(阿薇怎么会出现在那个白衣女人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情,我本来是应该去查的,我本来是局中人,现在看来,我好象什么都不知道,好象一个局外人!阿薇怎么会跟这件事情有瓜葛呢,死亡,古怪的死亡,令人迷惑的死亡,阿薇竟然也是其中之一,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第五回朽木雕像
长风彷徨地走在大街上,像一个流浪汉,给人一种失魂落魄,行尸走肉的感觉。阴霾的天空将他的整个灵魂都紧紧地包裹着,似乎要将他压扁,挤碎!
一阵冷风吹来,长风打了个寒噤,驻步!向远处望去,仿佛看见那阿薇缓缓飘动的身影。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不能让阿薇死的这样不明不白的,还有那几条人命,都不可以这样稀里糊涂地死掉!)
长风收回了眼神色,折回身子,消失在街头。
当昏黄的天空完全沉浸在夜色中的时候,长风已经又重新来到那幢郊外的小木屋的跟前。他怔怔地站在木屋前面的黑暗中,凝视着整幢木屋。
(重新查看一下,或许能发现一点什么,那可能就是我们以前忽略的东西)
长风将木屋的门缓缓推开。
一片漆黑,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出现这样的的味道那是很正常的,特别还是那种死过的人的房屋,还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长风将手电打开,慢慢走进了屋子。
除了有点古怪的感觉外,其他的事物完全还是老样子,只是落了些灰尘和蜘蛛网什么的。
长风呼吸着凝重的空气,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用手把鼻子捂住了,缓步走进了那间卧室。
桌子上还是那些新旧的几本书,墙上依旧是那几张旧报纸,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显得黑黄了。
手电的光芒毕竟还是有限的,除了能够照到的地方,其他的地方仍旧是一片不可琢磨的黑暗。
(我应该在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那几本书,或许能够发现点什么!)
长风将手电放在一旁,伸手拿起了那两本书,拍着上面的灰尘,又用嘴吹了吹,灰尘太多,顿时散到到处都是,把他呛的咳嗽了几声。
他认真的翻阅着,但并没有在这一两本书上看出什么来,于是他放下来,继续翻看别的几本书。
就这样,他几乎把桌子上和书架上的几本书全翻了一遍,但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一点新鲜他认为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
(难道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了?)
长风有些失望,也有些沮丧,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将桌子向一旁挪开,忽然,长风的眼睛亮了一下。
有一本书正好卡在桌子后边的墙缝上,随着他搬动桌子,而掉到了地上。
长风将这本发黄的硬皮书拣了起来。
(天!这是一本日记?冯小伦的!?)
长风没有想到,他拣起来的这本书竟然是死者冯小伦的日记。
长风将日记缓缓打开,本来在他看来,映入眼帘的应该是字迹。但他却完全想错了,首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张让长风感到意外的照片。
一个裸体男人和一个裸体女人纠缠在一起让人感到欲火上升的照片。
那张床显得凌乱不堪,仿佛已经被蹂躏成一摊面目全非的布屑。
而那个女人,虽然只露着侧面,但长风完全看的出这个女人就是身为高中生的死者冯小伦。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这个高中生竟然会跟这个中年男人搞在一起,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长风将相片拿在手里,聚精会神地看着,但始终想不通,翻过那张相片,他看见了一个电话号码,字迹潦草地写在相片的背面。
(跟孔利辉那张名片的电话号码,完全一样!为什么?难道说这个裸体男人就是孔利辉!?)
那张照片在长风的手里微微抖动着,好像风中的一枚叶子。
长风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抖动起来,简直让人难以琢磨。
于此同时,他忽然感到一阵阴冷的气息爬上了自己的脊梁,深入骨髓。
(什么?那是什么?)
长风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僵硬,甚至不再听自己的大脑支配了。
(怎么绘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长风紧紧咬着自己的牙,已经格格做响。
“咯啦啦……”地响。
然后长风忽然觉得那并不是自己的牙齿咬紧所发出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
如此低沉怪异,好象一只脖子上被插着尖刀临在生死边缘的一头野兽所发出来的。
它的喉头喷着血,在低沉的呼吸着,叫着……
长风终于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过去。
一片朦胧的黑暗!
长风回手拿住手电,在屋子里照了一圈,但并没有看见什么。于是他冲出了屋子,他感觉的到不管那是什么东西,一定就在周围。
就好象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样牵着他,他慢慢靠近屋子外边的那棵古怪的大树下。
(那是什么?)
长风看到了一个古古怪怪黑糊糊的东西在大树下若隐若现。
长风走到树下,将那个事物摸了起来。
一尊雕像!是一尊雕像,很美丽的女人雕像!
要不是亲眼看见,长风无法相信自己会在这里拣到一尊如此美丽的雕像。
“真是太美了!”长风忍不住赞叹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怔住了。
(是那个女人,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长风看到,雕像雕刻的竟然就是那个雨夜里的白衣女人。
雕像面目清晰,栩栩如生,仿佛一个活人一样。
“朽木雕像,谁会有这么高的手艺,可怎么会是那个女人呢?又怎么会在这里捡到呢?”
长风喃喃自语着,慢慢抬起了头。
眨眼间,他的头嗡地一下。
就在大树的另一旁,停着一辆黄色的车。
(阿薇的车!?)
长风将日记和朽木雕像拿在手里,向车子疯了似的跑了过去。
(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呢,为什么,难道是我没有在意,我太疏忽了,太疏忽了……)
长风跑到车子的旁边,怔怔地看着这辆毫无人气的车子。
(怎么会在这里,这辆车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阿薇来过这里!?)
长风将车门打开,经过检查,他发现车子里一切事物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被人动过一样,他把日记和雕像都扔进了车子里。
长风吐了口气,将车子试了试,竟然打着了火。
他咽了一口唾沫,将车子开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第六回怨气
长风将朽木雕像扔到了家里,还有那本日记。
(我应该去找那个叫孔利辉的男人!)
长风盘算着,忽然电话响了起来,长风接通了电话。
“长风,我是桑德,情况好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桑德在电话里关切的问道。
“我现在还可以吧,没什么事情,别担心!”长风回答的还是比较沉稳的。
“恩,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帮个忙?”桑德说道,语气更加婉转了许多。
“什么事?”
“我的一个朋友的妹妹在洛城四区读高中,恩,你是知道的,那里的住宿费用很高,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能不能让她住到你的家里?”
“哦,是这样啊,那没问题的,让她来吧!”长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他的脑子和思维也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些事情上。
家!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冰冷的地方。
来一个人,其实应该是一件好事情的。
但实际上长风真的没有想这么多。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这么直接去找这个孔利辉?)
长风向自家那条街上的一家酒吧走了过去。
现在,他真的有必要坐下来,把整件事情都好好想一想。
长风向老板要了好几瓶啤酒,他像疯了似的喝起来。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的他,现在觉得的是那样的爽快,喝酒感觉原来这样的好。
(阿薇为什么要去那里呢?难道是去那里找我吗?)
长风一边狂喝着啤酒一边胡思乱想着,思绪渐渐陷入混乱。在酒精的强烈刺激和作用下,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来,甚至现在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大概快要到了午夜的时候,长风才醉熏熏地从酒吧里走了出来。晃荡在空旷的马路上,长风感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解脱。
以致于他想永远这样活下去。
可是事实上,那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他在不知不知觉中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外,因为醉酒,他摇摇晃晃着,将要倒下去。
忽然一双手将长风扶了起来,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要是让我那朋友看见了,真不敢让他的妹妹住在你这里了!”桑德一边说着一边将长风扶了起来。
长风抬起醉眼来,只见桑德的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个很秀气漂亮的女孩子。长风眨了一下眼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长风在昏昏恶恶的状态下,忽然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正是那个白衣女人的脸,褶皱,扭曲,异常的恐怖。
长风尖叫了一声,惊醒了,坐了起来,只觉得头脑发账,疼痛难忍!
他喘着粗气,看着窗外的阳光,知道已经是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睡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糟糕透了!)
长风抬头看见桌子上留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她已经入住,还望多加照顾!谢谢!”
(这家伙,跟我还这样客气!)
长风将纸条扔到了抽屉里,草草地下了床。
开门一看,吃了一惊,只见客厅厨房等等都被收拾的异常清洁整齐。
(应该都是那个高中生做的吧!)
长风惊讶之余,多少感到了一点温馨。
女人本来就是这个世界最美丽最温暖的东西!
(今天,我该做点什么去,我不该这样混沌,我该清醒的,至少我应该先查出来,为什么阿薇会到那个小木屋那里?)
长风一边稀里糊涂地穿着衣服,一边想着。
瞥眼间,他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竟然胡子邋遢,异常消瘦,像一个刚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头子似的,又像一个终年累月的酒鬼一般
……。
长风驱车又来到了郊外的那幢小木屋。
站在那颗古怪的大树下,长风感到了一阵阴飕飕的冷气。
(正常来看,阿薇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但她的车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是别人逼着她开来的吗?还是她自己,她又为什么会死在孔利辉的家里?这件事情跟那个白衣女人有什么关系,跟孔利辉又有什么关系呢?)
长风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深的泥潭,呼吸困难,周围一片漆黑。
长风忽然抽搐了一下,突然倒在了地上。
身体像蛇一样扭动起来,一种巨大的恐惧突然侵入到长风的全身。
(糟了!老毛病又犯了!)
长风没有想到他的病会突然在这个时候发作,而更为糟糕的是,当他把扭曲的手伸进怀里的时候,竟发现,救急的药并不在身上。
(天!)
长风在大树下疯狂的抽搐着,他的嘴角泛着白沫,眼球上翻。
(没有人在这里,谁会来帮帮我?)
长风的身子已经滚了出去,扭曲着前进着,仿佛真的就是一条蛇一样。
天空下的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已经开始变的灰暗起来。
……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长风的头从散着异味的水中抬了起来,意识从冰冷的寒意中苏醒了过来。
眼际渐渐清晰了起来,但看见的却是一片水域,雾气蒙蒙的。
(是一个湖!?怎么会有一个湖?)
长风吃力地爬了起来,像树桩子一样站在那,就站在一片水域荧荧的湖边!他擦着嘴角,回头望去,只见,他从一个坡上一直滚到了这里,而那棵大树就长在坡的另一面,小木屋在那里若隐若现。
(真是想不到,在这里会有一个湖!)
他喘了口粗气,准备爬回去,但却被脚边浅水中的一个灰黑的东西吓了一跳。
骷髅!
竟然是一个骷髅头!
已经变黑发臭!
长风吃力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将那个骷髅头挑了出来,扔到了岸边。
骷髅头在岸边滚了几圈,就停到了那里,好象一个人垂死挣扎后,终于死在了那一瞬间一样。
空洞的骷髅眼睛,森然地望着长风。
(看样子,已经很久了,怎么会在湖里呢,当然这种原因会有很多的,也不排除是被人杀害的,当然这也只是毫无根据的推测了!冤魂!?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冤魂的!)
长风又用树枝将那个骷髅挑了起来,扔进了湖里。算了,没那个精力去理他了!
(既然你本来就是待在水里的,那就再回去吧,也许那里才是你的老家的!)
长风拍了拍手,看着雾气蒙蒙的湖面。
(这个湖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还有冰凉的冷气向四周溢散着,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水生物,但突然出现这么个湖,倒是很令人感到意外。)
长风回过身,慢慢向坡上爬去。
疲惫的长风坐到了土坡上。
(人在死亡的那一瞬间会在想着什么呢?恐惧!?惊谔!?还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者是其他……)
长风感觉那死亡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而那空间也就在自己的周围。
(死亡,也许本来就是一个活人无法理解的迷!只有死了的人才知道的!)
长风喘了几口气,站了起来。
这一刻,脑袋有点晕!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进入眼帘的景象很古怪。
一棵古树、一幢木屋、一片雾气蒙蒙的湖。
(多奇怪的画面!)
长风拖着疲软的身子,走了出去
(阿薇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除非她中了邪)
……
第七回小女人
(她不可能去那里的)
长风不断地思索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回到了自家门前。
已经黄昏,门前有一辆崭新的自行车。
(这是谁的自行车?)
长风向门走去,却看到门的锁头已经被打开了!
(是那个女高中生?)
长风推门而入,有一种女人的肤香淡淡的地散在稀薄的空气里。
(这种味道仿佛已经很遥远了!)
长风觉得身体一阵舒畅。
“叔叔你好!”
随着声音传来
长风看到,面前站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眉目如画,清秀漂亮。
长风“恩!”了一声,“是桑德带你来的吧!”
“恩!”
“那好吧,以后就在这里住吧!一切随意!”
长风说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
进入卧室,长风第一眼就看到自己那台破电脑旁的传真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传来一张陌生人的死亡图片。
(这是什么!?)
长风过去,将图片拿了起来。突然间吃了一惊。
死亡症状竟然跟小伦、老头子、痞子、阿薇完全一样。
下面还写着一行字。
“中古监狱,离奇死亡,死亡症状与前四次案件完全一样,时间晚上9点13分钟,姓名:孔利辉!速赶回警局协助调查!”
长风倒抽了一口凉气。
(孔利辉死了!?)
长风怔怔地呆在那里。
(他竟然以同样的方式死了?)
长风的脑子在一瞬间变的的异常凌乱。
“叔叔!”
长风突然回过神来,扭头望去,只见那个少女就站在门口。
“我可以用一下浴池洗澡吗?”
长风点了一下头
“这里的你就当是自己的家好了,随便用了!”
那女孩子腼腆地点了一下头
“叔叔,叫我小兰好了!”
长风应了一声。
长风的思维完全没有放在小兰的身上,因此,当小兰说完话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她。
小兰只好悄悄地将门关上了。
长风将传真图片扔到了桌子上。
(中古监狱,那是洛城最大的监狱,也是设施最严密的监狱,这个名为经理的孔利辉怎么会死在监狱里?)
长风又将目光凝聚到了那张传真图片上
(面孔其实真是看不清了,扭曲,充满了惊惧,死亡的瞬间仿佛看见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那会又是什么呢?)
长风无法理解的,别人更是无法理解的。
涉及这些怪事的案子,其实警局也是将消息完全封锁的。
目前根本没有人能说的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但长风有决心一定要查的下去的,只是现在他真的感到有点累,特别是脑子的僵化和混沌。
“叔叔,你的衣服很脏,洗个澡吧!”小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长风才意识到由于在木屋那里的地上滚来滚去的,原来自己已经脏的不堪入目了。
“你先去洗吧,我过一会儿再洗!”
长风倒在了床上,门外变的静悄悄起来,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长风随着那柔软悦耳的声音又想起了那个白衣女人。
长风的身体里又升起了一阵冲动,白衣女人的恫体仿佛又在他的面前出现,充满诱惑力地向他张开。
长风不经意间哼了一声,男人原始的欲望又开始在他的体内冲动起来。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做那个了!)
随着那柔软的水流声,长风仿佛进入了状态,而刚才那张可怕而扭曲的面孔渐渐淡化成了一张美丽的脸旁。
长风急促地呼吸着,所有的灵欲都沉浸在了朦胧的意识中,随着那温柔的水流缓缓流向远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水流的声音开始渐渐消失了……
“啊——”
一声尖锐的惊叫声,将长风从沉迷中拉了回来。
“小兰!”长风猛地拉开了门,冲了出去,只间小兰身上只披着件浴衣,惊恐地退在角落里。
长风冲过去将小兰扶了起来
“怎么了?”
小兰花容失色
“那……那个雕像!”
长风顺着小兰的手指方向,看见了那樽木雕像。
“只是一个木头雕像,别怕!”
长风安慰她说道,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小兰那浴衣遮拦不住裸露在外,饱满的像花蕾一样的乳房。
长风的心中像被电流击了一下。
他慌忙收回目光,但却在似隐似现之间已经被小兰觉察到了。
小兰遮了遮浴衣,挣脱了长风的簇拥。
“刚才,我只是觉得眼前有些模糊,那木雕像好象活了一样!”
小兰面色忽然变的羞红地说着。
“哦,那……那没什么,可能是你眼睛花了吧!”长风轻轻扬了扬手“睡觉去吧!”
小兰点了点头,进了自己的卧室。
长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我怎么可以胡思乱想呢!她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
长风摇了摇头,仿佛要把那些肮脏的东西都清除干净一般。
(孔利辉死的太突然了,他跟这件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应该去中古监狱调查一下,哎——,太乱了,总是没有头绪!)
长风闻了闻双手,一股泌人心脾的肤香瞬间冲进了他的身体里。
(小女人的肤香!)
长风的身体又颤了一下,然后他闭上了眼睛,又睁开,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第八回中古监狱
中古监狱位于洛城的边缘一带,是一所羁押重犯的大监狱!
这一点长风比谁都清楚,所以当他站在中古监狱的门前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当警察以来,他是经常跟这里打交道。
(孔利辉怎么会在这所监狱里出现呢?难道他是因为犯罪被羁押在这里的?)
长风因为警察特殊的身份,毫无阻拦地来到了事发现场。
“这是当时的现场,死者(孔利辉)就死在这个角落里!”
狱警伸手指向一个单人间牢房的角落里,那里显得有些灰暗而潮湿。
“他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长风迫不及待地问道。
“偷渡!”
“偷渡!?”
“是的,他是偷渡蛇头,三年前,带了一批人偷渡到了日本,三个月以前才被引渡回来的!”狱警又补充道“这期间有人曾经保释过他!”
“那个人是谁?”
“这不太清楚!”
“那为什么又被抓回来了!”
“这个人恶习难改,不但凭着英俊的相貌行骗,还好色成性,刚被保释没几天,就又犯事了,只好将他收回押监!”
“有没有关于他的所有资料?”
长风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草一样。
“你们那里就有,怎么还问我?”狱警不耐烦地说着。
长风拍了一下头。
“对、对,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我这是怎么了!)
“中古监狱是羁押重犯的,杀人、放火、抢劫、谋杀等等,为什么要把他押在了这里!”长风擦了一下额头问道。
“你好象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了解,我都怀疑你真是警察,还是乔装改办的!”狱警裂着嘴接着说道:“你也知道中古监狱是羁押重犯的,这小子其实犯的事情也不是很大,实际上用不着押在这里的,但是他是从日本引渡回来的,而且在日本那边还犯了些事情,至今没查清楚,他带过去的那些偷渡人员跟当地的日本人打成了一伙,后来竟然全部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他自己又说不清楚,因为可能涉及到了两个国家的公民性命,所以,就只好特殊照顾他了,至于更详细的情况,你还是回去自己再看看吧!”
长风被他讲的云里雾里的,但是他却能够感觉的到,事情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但这个阴影是不是就跟前几件死亡事件有关系呢?他根本说不清楚的!
中古监狱巨大的寒气将长风包笼住了,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于是他抬起头来向牢房墙上的铁窗望去,希望能够看到一点宽松的环境。
这一望,长风打了个激灵,吃惊不小。
一双忧郁的眼睛,就漂浮在窗外,正怪异地望着他!
“谁!”长风吼了一声。
那双眼睛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长风推开狱警猛地冲了出去,但见这一间牢房外窗口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
“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古怪的人吗?”
长风对一旁气喘吁吁的狱警问道!
“不……不知道,应该……应该没有的!”
长风瞅了他一眼,然后警觉地向中古监狱的四周望去。
突然,一个身型消瘦的影子消失在远处的街头。
(会是谁呢?)
长风又冲了过去。
站在那里,四周空空,处了几个行路人,根本就没有那个略微熟悉的怪影子。
(真是奇怪,这个人到底是谁,又在干什么?还是我看走了眼!)
长风望了望天空,有一片阴云正从天边缓缓飘来。
(看来,又要下雨了!)
长风裹紧了衣服,向远处走了出去!
……
第九回孔利辉
午夜悄然无悉地来到洛城,至少长风是这种感觉的。
伴着淅沥的小雨,长风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推门而入,闻到的还是那股淡淡的女人味道,长风吸了一口,将怀里那些用塑料包裹的资料放到桌子上,然后将雨衣脱了下来挂到了衣服架子上。
“叔叔,你回来了!”小兰一身睡衣地从卧室里出来向长风打了个招呼。
长风点了点头,并没有正眼去望她。
(这个女孩子就好象对男女之事明白的不多!)
“睡觉去吧!明天还要上学呢!”长风拿起了那些资料,随口说道。
“明天是周末,放假!”小兰有些兴奋地说。
“哦,是这样啊!”长风仿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小兰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听人说一个大男人独居,会经常想女人的!”
长风振了一下,没想到小兰会突然说了这么句带着极大诱惑力的话来。
“恩……恩,也许吧!”
长风说着,已经拿着那些材料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