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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毕竟她不能永远不回家,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后,她终于下决心回家把事情弄个明白,哪怕丈夫是鬼,僵尸甚至是一只吸血鬼,她也要知道真相。
走进家门,客厅空无一人,十分安静。正当她心中大感不安的时候,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伸出把她抱住,吓得她放声尖叫。
“嘻嘻,被我吓到了吧?”沛贤调皮地亲吻怀中的妻子。
丈夫温暖的躯体,使婉碧暂时忘却了恐惧,依偎在对方结实的胸膛前,平日的点点滴滴一下子涌现在脑海之中,泪水不自觉地落下。丈夫为了给自己买名牌手提包,能一个月也不沾烟酒,婉拒所有应酬;他在情人节前夜彻夜不眠,偷偷摸摸地躲在书房亲手把巧克力粘制成大扎花束,只为次日给自己一个惊喜,在日常生活上他对自己也是无微不至,事事为自己着想…要不是依玲的一句话,她还会像之前一样,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怎么了,真的吓到你了?对不起,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沛贤的话还没说完,婉碧火热的双唇就已经把他的嘴巴封上,四唇相接,久久不分。她不想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只想丈夫再次给予她令人回味的温柔,哪怕这是最后一次。
动情的男女从客厅一直吻到卧室,宽衣解带,尽享鱼水之欢。激情过后,沛贤带着幸福的微笑入睡,他睡得很安稳,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婉碧突然感到害怕,身体微微颤抖。与一具尸体同床共枕能不害怕吗?
婉碧悄悄下床,但她细微的动作还是把沛贤惊醒了,他迷迷糊糊地问:“你要去哪儿啊?”
她全身一颤,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我去洗澡。”是的,她的确还没洗澡,但这并非她起床的目的。她心中只想着立刻远离这具能说话、能活动、能令她享受鱼水之欢的尸体。
她走到客厅,犹豫着是否该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半夜三更,她一个弱女子能去什么地方呢?她在客厅呆坐了很久很久,直至卧室传来沛贤那听似温柔,却犹如厉鬼狞叫般的叫唤。她知道丈夫醒来了,当他发现自己不在枕边,一定会出来找自己。她很害怕,很想逃,但却不知道该往哪里逃。情急之下,她躲进了满布灰尘的杂物房,她希望能在这里熬到天亮。她天真地认为只要能熬到天亮,这场噩梦或许就会结束。
杂物房里相当凌乱,不擅长做家务的婉碧从来不会走进这个房间,因此沛贤应该不会到这里找她。为免被发现,她甚至不敢开灯,凭借窗外微弱的光线蜷缩在墙角。
沛贤的声音忽远忽近,不断在房子里回荡,犹如厉鬼索命一般让人心惊胆战。婉碧知道他在找自己,如果让他找到会怎样呢?是会把自己杀死,还是会让自己像他那样,变成一具活尸?恐惧让她遍体生寒,身体剧烈地颤抖。
沛贤的声音渐渐变得慌张,脚步越来越急促,他似乎在满房子乱跑,不停地叫唤妻子的名字。他越是激动,婉碧就越觉得害怕,越受煎熬。
然而,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脚步声在杂物房门外停止。婉碧突然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她知道沛贤一定是找遍了其他地方也没找到自己,所以准备到这里找她。杂物房就只有巴掌大的地方,不管她怎样躲藏,丈夫只要一进来就能发现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才能逃出丈夫的魔掌!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她不知所措之际,竟然不小心碰翻了一个装满杂物的纸箱。纸箱弄出的声音在这夜阑人静之时犹如惊雷,使她陷入崩溃的边缘,被发现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可是就在此刻,一个从纸箱中掉出的相框却让她暂时忘却了恐惧,所有思绪全被此吸引住。
这是一个精美的相框,精美得稍微夸张。不过在现在这情况下,就算是砌金镶玉的相框她也不会在意,把她吸引住的是相框中的照片。那是一张婚纱照,照片中穿着华丽婚纱的女主角就是她自己,但男主角却不是沛贤,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房门被悄然打开,但她已经忘记了危险正在逼近,浑然不知已去世一年多的沛贤就在身后。此刻她的脑子已经完全被这个诡异的婚纱照占据,到底照片中的男人是谁?怎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第4章 为爱而“死”
沛贤走进杂物房并打开电灯,看见婉碧呆呆地看着他刻意藏起来的婚纱照,不由得摇头叹气,一滴眼泪滑过坚强的脸庞。
“让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他扶起心爱的妻子,与她一同走到客厅才哀伤地说,“婚纱照中的男人才是沛贤,我其实是作毅…”
一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沛贤年轻的生命。丈夫突然离世使婉碧伤心欲绝,因为无法承受如此巨变,她患上了妄想症,坚信亡夫依然在世。因为她的病情日渐严重,父母只好把她送到医院治疗,而为她治疗的医生恰巧就是她的前男友作毅。
作毅至今仍然深爱着她,当初之所以分手,只不过是因为一点儿小误会。如今为了使至爱摆脱妄想症的困扰,他决定使用顺水推舟的方式,在经婉碧的父母同意后,他利用催眠术把她催眠,使她把自己当成沛贤。
作毅把此事告知了所有能联系上、认识婉碧的人,大家都感动于他甘愿为至爱而“死”的痴情,纷纷表示将会配合。然而,他百密一疏,漏掉了身处国外的依玲,致使这个美丽的谎言最终被揭穿。
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婉碧泣不成声,不知是为沛贤的离去而哭,还是为作毅的痴情而哭。
“你已经知道一切了,你会恨我骗你吗?”作毅的神情忐忑不安,他虽然是个精通心理学的心理治疗师,但在至爱面前,那些书本里的知识、临床上的经验全都飞到九霄云外,此刻的他犹如一个羞涩的小男孩。
“恨,当然恨了。”婉碧坚定的语气让他如坠深渊。
他如漏气的气球般瘫坐在沙发上,用哀求的语气说:“你会赶我走吗?毕竟,这里是你和沛贤的房子。”
“那当然,我现在就要赶你走。”刚才还与自己在床上缠绵的爱侣,此刻却变得冷酷无情。
作毅缓缓站起来垂头丧气地往门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婉碧忽然把他叫回来:“明天记得约爸妈出来谈我们的婚事,我可不想无名无分地跟你过一辈子。”
作毅愣了半晌才呆呆地说:“约你爸妈还是我爸妈啊?”
“我们现在还用分你我吗?笨蛋!”婉碧露出甜蜜的笑容。
沛贤的离世曾经给婉碧带来难以磨灭的伤痕,但在作毅的温柔慰藉下,再深的创伤也能彻底痊愈。
[完]
第三章 邪鬼仔 引鬼入室
万江把离婚协议书放到晓芝面前,后者看也没看就在上面签了字。收好协议书后,万江轻吻法律意义上已经不是他妻子的晓芝,温柔地说:“我把事情办好,马上就回来。”晓芝露出甜蜜的笑容,把已成为她“前夫”的万江送到家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吻别。
一小时前,这两人是夫妻;一小时后,他们还是夫妻,只是法律意义上他们已经离婚了。
假离婚的主意是万江提出的,近两年他的生意越来越不景气,今年的情况更加恶劣,已经三个月没给工人发工资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因为债务的问题而坐牢。为了摆脱困境,他想出了假离婚这个主意。离婚后,他包揽了一切债务,而所有资产则转移到“前妻”名下。接着他就会人间蒸发,晓芝在变卖所有资产后,也会离开本地。他们打算带着变卖资产所得的现金远走他乡,在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丈夫就不用再为债主登门而苦恼,不用再为工人讨薪闹事而心烦,虽然远走他乡会失去所有亲友,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晓芝将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多少会有点儿不舍,但为了丈夫,她愿意放弃一切。
当晓芝准备好一桌丰盛晚餐的时候,万江兴奋地走进家门。他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对晓芝说:“太好了,我们可以不用离婚,也不用离开这里了。”
晓芝不知道万江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问道:“怎么回事?”
万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佛龛前,很不敬地把观音像拿下来放到地上。接着,从木盒子里取出一个巴掌大、丑陋至极的铜像,放在观音像原来的位置上,并虔诚地上香,然后才对晓芝说:“你知道我带回来的是什么吗?”
晓芝看了佛龛上的铜像一眼,就不想再看了。这是一个非常丑陋的铜像,看上去像个不足一岁的婴儿,但脸上的五官扭作一团,表情三分痛苦七分狰狞,让人感到无比厌恶。
见晓芝一脸不解之色,万江得意地说:“你听说过养鬼仔吗?这就是鬼仔像,而且是鬼仔中最厉害的邪鬼仔。”
对于养鬼仔,晓芝虽然所知甚少,但从一些影视作品中也曾听闻一二,供奉这玩意儿能使人财源滚滚、事事如意,可是供奉者最后通常会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所以,她不由得颤抖起来,说:“把这玩意儿带回家干吗?快把它带走吧,求你了。”
万江闻言脸色一沉,不悦地说:“我能不能翻身就全靠它了,难道你真的想让我一辈子都像老鼠似的东躲西藏吗?”
万江说得没错,如果按照原定的计划,他这辈子就得隐姓埋名、东逃西窜,每天都担心会被债主发现。为了丈夫往后的日子里能挺起胸膛做人,晓芝只好强忍心中的恐惧。
第2章 我要喝你的血
万江饭也没吃就出去了,他说去谈生意,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晓芝自己花了一个下午做出来的一桌丰盛的晚餐,吃了几口,就觉得没有胃口了,没有丈夫陪伴,山珍海味也食之无味。
佛龛在电视机的左侧,所以晓芝看电视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地朝那个丑陋的铜像瞥上两眼。万江说铜像是他托人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是巫师用婴儿的尸体制成的。
一想到薄薄的铜皮之下是一具婴儿的干尸,晓芝就立刻觉得头皮发麻,不停地在心里祈祷丈夫能快点儿回家陪她。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荡荡的房子里还是只有她和一具婴儿尸体。
已经十二点了,晓芝终于按捺不住拨通了丈夫的手机。手机里传来万江兴奋的声音,他说生意谈成了,邪鬼仔真的很有效,还一再叮嘱晓芝睡前记得给邪鬼仔上香。至于何时回家,这个晓芝最关心的问题,他只是敷衍地说晚一点儿就回来。
根据过往的经验,丈夫所说的晚一点儿,也许是快天亮的时候。晓芝虽然很想丈夫立刻就回到自己身旁,但为了不影响他的生意,也只能无奈接受。
上床之前,晓芝没忘记丈夫的叮嘱,走到佛龛前给丑陋的鬼仔像上香,虽然她很不愿意这么做。当她颤抖着往香炉里插上三支已点燃的檀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包裹着尸体的铜像竟然发出声音,是奶声奶气的幼儿声音:“我要喝你的血!”
晓芝如触电般弹开数步,大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铜像又开腔了:“我要喝你的血!”
铜像不断传出相同的一句话——“我要喝你的血”。这句话如同厉鬼狞叫般刺激着晓芝全身每一根神经,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发疯似的冲进卧室,大被蒙头,双手死死地捂住耳朵,心中不断祈求丈夫能马上回来救她。
虽然躲在被窝里的晓芝已听不见那奶声奶气却无比恐怖的声音,可是那声音还在她心中回荡,挥之不去。
第3章 我要吃你的心
深夜两点,万江终于回到家里,晓芝一看见他就立刻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地把他搂住,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似的。
在得知晓芝的可怕经历后,万江不但没有感到惊慌,反而兴奋万分,大呼邪鬼仔显灵了。他随即从厨房取出菜刀,走到佛龛前上香,然后用菜刀划破指尖,把鲜血滴在鬼仔像上。
看见沾满鲜血的丑陋铜像,再看丈夫那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布满血丝的双眼,晓芝顿感毛骨悚然,身体不住地颤抖。然而,万江对妻子的惊慌视若无睹,吩咐她按时给邪鬼仔上香,并必须满足其一切要求,之后,就去了卫生间。
万江刚走进卫生间并关上门后,奶声奶气的幼童声音再次从铜像中传出,这一次晓芝几乎要崩溃了,因为铜像传出的声音是“我要吃你的心”!
晓芝惊叫一声当场就瘫倒在地。万江拉着裤链从卫生间冲出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得知缘由后,他露出复杂的眼神,先看看鬼仔像,再看看晓芝,然后看着那把有血迹的菜刀。
晓芝在地上挣扎着爬到万江身前,抱着他的脚,惊恐地哭道:“江,快把它送走,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日子过得再苦,我也不在乎。”
万江沉默不语,良久才轻抚妻子的秀发,平静地说:“你先睡,这事我会处理。”
在万江的一再安抚下,晓芝才勉强入睡,可是刚睡着不久,就被一阵霍霍之声惊醒。她醒来第一时间就想搂住丈夫,可是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丈夫并不在她身旁。她很害怕,她害怕丈夫会出事,于是立刻下床去找他。
霍霍之声从厨房传出,万江在厨房里背对房门,双手缓缓前推,不知道在做什么。晓芝站在厨房]口,看见丈夫安然无恙,稍微心安,关切地问:“江,你还不睡,在做什么呢?”
万江停下双手的动作,霍霍之声立刻消失,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阴冷地说:“我在磨刀,邪鬼仔要吃你的心…”说着举起已被他磨得闪亮的菜刀扑向晓芝。
“啊——”晓芝被吓得尖叫,拔腿就往房外逃,她不停地跑,不知疲惫地跑不管跑得多快,她都觉得万江正举着寒光闪闪的菜刀在身后追着她,所以她不能停下来,一直在跑…
第4章 谁是最可怕的人
晓芝疯了,她总是说万江要杀死她,要把她的心脏挖出来给邪鬼仔吃。她的前夫——也就是万江,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了。这也无可厚非,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
万江给晓芝签的离婚协议书并非如他之前所承诺的那样,而是完全相反,协议书的内容是离婚后,晓芝将要承担一切债务,而所有资产则归万江所有。
这是一场阴谋,万江一手策划的阴谋。那个所谓的鬼仔像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铜像,只是里面藏着一部手机。他把手机的铃声设置成两句可怕的幼童声音,只要有来电,铜像就会按顺序“说出”这两句恐怖的话。
那晚,万江并不是出去谈生意,他只是与几个酒肉朋友喝酒,晓芝给他打电话时,他一再叮嘱对方要给邪鬼仔上香,然后算好时间拨通电话,让铜像“说出”第一句话。回家后,他又利用上卫生间的时间,再次拨通电话,让铜像“说出”第二句话…
其实,晓芝只要仔细地观察一下铜像就能拆穿这场阴谋,可是万江深知她非常胆小,故意说铜像是由婴尸制成,让她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一切都在万江的算计之内,他成功甩掉一切债务,而且不用再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可是,任他机关算尽,还是百密一疏,他竟然忘掉在众多债主当中,有一个是黑道人物,而且是暴脾气。在得知他把全部债务转移到已经疯掉、毫无还债能力的前妻身上后,这个黑道大哥就让几个小混混儿把他送上了黄泉路。
谁是最可怕的人?
是同床异梦的枕边人。
也许,他或者她,今夜就会在您的枕边磨刀霍霍。
[完]
第四章 最可怕的地方
什么地方最安全?
是家,因为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什么地方最可怕?
也是家,正因为家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任何细微的异常之处都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下班回家
“喂,淑华,今天怎么样,宝宝踢过你吗?外面雨很大,你要多穿衣服别着凉了。”
“浩文,今晚能回来吗?你已经快一个星期没回家了,现在外面又下雨又打雷,我一个人很害怕。”
“今晚应该能回来,工作还有一点点就能完成了。我答应你,十一点之前一定到家。”
“那我等你,你不回来我睡不着。而且…这几天家里好像有点儿怪怪的。”
“不说了,我把工作完成就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
刚放下电话,浩文又埋头干工作之中。他是个软件工程师,任职于一家规模不大但非常有潜力的软件公司。因为公司刚刚起步,所以他的工作非常繁忙,平时吃喝拉撒睡基本上都是在公司里,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家常便饭。
工作虽然辛苦,但一想起已怀孕七个月的妻子,浩文就立刻精神大振。为了给予妻儿最优越的生活条件,他必须努力工作,努力赚钱。
晚上十点左右,终于把工作完成了,归心似箭的浩文恨不得立刻坐火箭回家。然而,倾盆大雨使路况甚为恶劣,使他不敢把车开得太快,毕竟安全是最重要的,家里还有妻儿等着他养呢。
浩文在裕丰花园买了一栋别墅,两层高,带前后花园,占地约两百平方米,只有他们小两口住,地方显得很宽阔。这里什么都好,就是安保工作过于严密,每次出入都要登记身份让他觉得很不方便。不过,仔细回想,当初之所以决定在这里买房,优良的安保系统也是考虑因素之一。
把车子驶到家门前的时候,浩文发现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不远处。他觉得很奇怪,因为小区里虽然每户都拥有汽车,但都是些中高档的轿车,面包车还是第一次看见。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此刻没有比回家亲吻至爱的妻子更重要的事情。
终于到家了,可是刚把门打开,浩文就犯愁了,因为家里一片漆黑。淑华怕黑怕打雷,像今晚这种雷雨之夜,她一定会把所有灯都亮着,除非是停电了。
按下电灯开关,整个客厅亮起来的同时,推翻了停电的猜测。
“淑华,淑华…”浩文不断呼唤妻子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想妻子一定是先睡了,随手把钥匙放在茶几上,就走上二楼,到卧室里找她。然而,卧室里空无一人。他边返回一楼的客厅,边拨打她的手机。
“若我还有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把你找到…”经典的诺基亚铃声旋律,搭配甜美的少女歌声于客厅中回荡,是淑华手机的铃声。随声而觅,浩文在沙发上找到了妻子的手机。他拿起一看,屏幕上显示有十四个未接来电,查看后发现,竟然全是他打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全是我打来的电话,那这几天我到底是跟谁在通电话啊?”浩文随手把妻子的手机放进裤兜,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他突然觉得整座房子都被诡异的气息笼罩。妻子一定出了什么意外,必须立刻找到她,带她逃离这座房子。
“浩文…”厨房里突然传来淑华的呼唤,浩文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第2章 杀机处处
推开厨房门,浩文就察觉头上光芒一闪,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慢了半拍,被掉下来的东西砸中了手臂,同时他因为退得太急而失去平衡,跌坐在地。当他看清楚掉下来的东西后,不由得遍身生寒,那是一把菜刀,刀身上满是血迹。
浩文立刻查看自己的手臂,也许因为外套较厚的关系,又或者菜刀是刀背朝下掉下来,手臂只是被砸得瘀青,并没有流血。那刀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浩文突然觉得妻子会有危险,奋不顾身地扑进厨房。然而厨房里空无一人,除了一锅沸腾的汤外,并无特别之处。
面对空荡荡的厨房,浩文顿感诡异莫名。苦恼中,他的目光落在汤锅上,他伸手揭开锅盖,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
“啊——”看见汤锅里的情景,浩文不禁把锅盖甩掉,大叫着逃离厨房,因为汤锅里翻腾着一只手掌。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他清楚地看见那是一只白皙的女性手掌,无名指上还戴有一枚钻石戒指,那是他亲手给淑华戴上的结婚戒指。
浩文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希望能尽快找到妻子,带她逃离这个可怕的鬼域。可是,她此刻到底在哪儿呢?
浩文歇斯底里地不断叫着妻子的名字,良久,储物室传来淑华柔弱的声音:“浩文,救我…”
第3章 鬼火幽幽
浩文捡起那把满是血迹的菜刀,背贴着墙,一步一惊心地走近储物室。
储物室的门像厨房那样虚掩着,浩文生怕会再掉下一把菜刀,使劲把门推开,立刻就把手缩回来。然而,这次并没有任何东西掉下来。虽然如此,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对着漆黑的储物室叫了几遍妻子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死寂。打开电灯开关后,他在狭小的储物室里希望能找到深爱的妻子,但仍然一无所获。
心中有千万个疑问,但浩文还没理出头绪就眼前一黑——灯灭了!不但储物室的灯熄灭了,整座房子的灯都熄灭了。
浩文如惊之鸟般蜷缩在墙角,双手紧握菜刀不住地颤抖。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停电,一定是有人在作怪——又或者作怪的根本就不是人。
身前的一堆杂物突然出现一点光芒,一声巨响迅速传入耳朵,那堆杂物竟然爆炸了。爆炸的强度虽然不大,却把周围的杂物都烧起来了。然而让浩文感到万分恐惧的是,那熊熊的火焰竟然是鬼火般的幽绿色,储物室瞬间化作幽冥鬼狱。
置身于诡异的烈焰之中,浩文哆嗦不止,那幽绿的火焰一点儿热量也没有,此刻的储物室犹如冰窖一股。如此诡异的景象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把菜刀胡乱一甩,大叫着冲出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第4章 厉鬼索命
这房子一定是闹鬼了,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在漆黑的客厅中,浩文连爬带跑地来到茶几前,伸手往茶几上一摸,什么也没摸到。钥匙,钥匙怎么不见了?
没有钥匙就发动不了汽车,但问题不大,大不了冒雨跑出去,只要能跑到小区的保安室就能找人来救妻子了。想到此处,浩文立刻往大门跑,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距离,但四周黑得不见五指,而且他心里极度惊慌,因此接连被杂物绊倒,最后几乎是爬到大门前的。
在他以为终于能逃离这个可怕的鬼域了时,浩文发现大门竟然被锁上了。他清楚地记得,进来的时候只是随手把门关上并未上锁。幽绿的鬼火、汤锅中的手掌、沾血的菜刀…一幕幕可怕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涌现,使他无法运转一直引以为豪的大脑。
手机突然响起,几乎把浩文的心脏引爆。他颤抖着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妻子的来电,可是妻子的手机明明在自己的裤袋里啊!
“浩文,救我,快来救我…”手机中传来淑华惊恐的叫声。
“你在哪里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浩文慌乱地说。
“我在卧室,快来救我…”通话突然中断。
刚回来的时候,浩文就进过卧室了,里面明明没有人,但既然妻子说在卧室,就必须再去一趟。他于黑暗中贴着墙壁摸索到二楼,昔日熟悉的家,此刻却暗藏着无数来知的危险。终于来到卧室门前,他很害怕开门后又会看见可怕的景象,但为了拯救妻子,他豁出去了。
卧室依旧空无一人,和刚才进来时没多大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比刚才要冷一些。仔细查看,原来阳台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浩文走到阳台上,这里并没有妻子的身影,只有倾盆大雨。
返回卧室后,浩文的目光便落在衣柜上,他对着衣柜轻呼妻子的名字,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回应,整个房间安静得像午夜的坟地,除了自己疯狂的心跳外,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