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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谁口中知道这些事的?”溪望面露疑惑之色,“钮村长应该不会跟你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吧!”
“我猜的。”露妍调皮地笑了笑,遂解释道,“那三个来讨债的大块头走后,村里有个大妈看见孙鹏跟晓轩
吵架,就是为了赌债的事情。孙鹏说自己只是帮忙下注,这笔债应该由晓轩偿还,晓轩也承诺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溪望闻言后便陷入沉思,他曾假设晓轩在古墓里将孙鹏推向墓壁,导致对方跌倒后被瓦片刺死。但之前他一直没想通,两人为何会起争执。若事实如露妍所说,那么孙鹏死后,晓轩便无须偿还赌债,这很可能就是杀人动机。
可是,江华等三人的死又是怎么回事?
是意外,还是都尉夫人的报复?
“有头绪吗?”悦桐问道。
溪望瞥了一眼刚把悦桐的手机抢去玩游戏的露妍,遂道出心中的想法,并说道:“就目前而言,晓轩虽然很可疑,但仍不能确定他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当晚古墓里的情况很特殊,就算他有意加害孙鹏,也难保他不会因为心理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失常。毕竟,孙鹏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玩伴。”
“那钮村长呢?”悦桐又问,“他会抓蛇,也会电工,而且水性也很好。更重要的是,他有充足的杀人动机。就像浩风说的那样,江华当选下届村长的呼声这么高,直接威胁到他的利益。他先清除威胁,接着再诛除异己也合情合理呀!”
“你的假设很合理,但对钮村长构成威胁的只有江华一个,如果只是为了营造诅咒的假象及诛除异己,而接二连三地犯案,风险似乎太高了。”溪望皱眉道,“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现在没任何实质证据能够证明,他跟这三宗命案有关。我们甚至不能证明江华三人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所致。”
“也就是说,现在陷入死胡同了?”悦桐泄气道。
“你们好笨哦!”正低头玩手机的露妍插话道,“一切事情都是从古墓开始,当然该到古墓找线索呀!”
“我们白天已经去了。”悦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白天有月亮吗?”露妍仍玩着手机,连头也没抬起来,“案发时是晚上,现在过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她的态度虽令人厌恶,但她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溪望跟悦桐以眼神交换意见,遂一致决定立刻前往古墓调査,希望能找到白天遗漏的线索。
“手机还我。”悦桐从露妍手中抢回手机,“你为什么老是拿我手机玩?”
露妍瞥了溪望一眼,一脸无辜地说:“他那台三防手机只能当砖头用,什么游戏都没有。”
“我不是跟你说这个,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没有自己的手机?”悦桐面露不悦之色。
“我的手机丢在车子上了。”露妍嘟起嘴,调皮笑道,“反正也没人给我打电话,不带在身上也没关系。”
悦桐査看手机电池容量,发现只剩下一格,嗔怒道:“给你玩没电了,叫我今晚怎么用?”
“反正出了村口就没信号了,有电没电都一样呀!”露妍朝她做鬼脸,随即又问,“你们要去古墓探险吗?我也一起去。”
“你早上才说对古墓没兴趣。”溪望警觉地盯着她。
第十一章 落单遇险
“早上你也不吃晚饭呀!”露妍朝溪望扬了扬眉,遂兴致勃勃道,“盗墓这种勾当,当然要晚上干才刺激,白天去有啥意思。”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才不是去盗墓呢!是调査,合法的,知道不?”悦桐瞪眼骂道,“而且古墓里根本没东西可以给你盗,文物管理局应该把所有东西都运走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露妍像只冤鬼似的飘到悦桐身旁,阴阳怪气道,“东西可以运走,但都尉夫妇的灵魂仍留在古墓里。”
“你就省省吧,我又不是小女孩。”悦桐没理会露妍,准备跟随已收拾好行装的溪望一同出发。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突然有阵阴风吹进耳朵,并伴随着一个幽怨的女声:“我死得很惨呀……”这可把她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发现原来是露妍在搞鬼。
“今晚不把你的衣服扒下来,我就不叫桂悦桐!”她张牙舞爪地扑向露妍,这次竟然三两下子就把对方抓住了。
“桐姐,露露以后不敢了。”露妍出人意料地向悦桐认错,并挨在对方身上撒娇,“衣服就借我多穿一晚嘛!”
悦桐盯着她露出疑惑的目光,良久才挤出一句话:“你……怎么了你,吃错药了么?”
随后,三人一同前往古墓,路上溪望让悦桐待在自己身旁,并刻意跟露妍保持距离。
“我没传染病,你们用不着离我这么远。”露妍嘟起嘴说。
溪望瞥了她一眼,答道:“听说神经病会传染。”
“你才神经病!”露妍朝他吐吐舌头,然后气鼓鼓地别过脸不再说话。
溪望没再理会她,与悦桐对望一眼,后者能从眼神中读懂他的意思:那个神经病不会闲来无事跟我们瞎逛,待会儿说不定会有小动作,必须小心提防。
站在泥坑上,凝视坑底那个漆黑的墓穴入口,感觉的确跟白天不一样,仿佛有种从心底涌现的恐惧,令人望而却步。然而,就在悦桐强行压抑心中恐惧以平复心情时,露妍竟然趁溪望没注意,突然大叫一声,从后面抱着她一同跳到坑底。
“干什么呀你!”悦桐被吓了一跳,不由向对方怒骂。
“别磨磨蹭蹭了,快进去看看有啥好玩的东西。”露妍调皮地冲她做了个鬼脸,随即欢喜雀跃地走向墓穴入口,并冲墓室里大喊:“里面有僵尸吗?都尉夫人在不在?”她这一叫,墓室立刻传出回音,这个细节引起溪望的注意。
溪望让她先待在外面,自己则跟悦桐进入古墓,然后再让她在外面冲入口大叫一声。泥坑特殊的地势加上墓室这个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犹如扩音器般将她的叫声放大,溪望及悦桐在墓室里的感觉,只能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有趣的东西了?”露妍也进入墓室,但当她发现墓室内空无一物时,便露出失望的表情,娇嗔道:“切,还以为会有僵尸在这里跳来跳去,竟然啥都没有。”
“别挡住入口。”溪望让露妍移步,并将手电筒熄灭,墓室随即漆黑一团,仅能看见洞口外的微弱光线。他再次打开手电筒时,看见露妍不知何时跳到自己面前,正张牙舞爪地扮僵尸。他用手按住对方的脸,把这个神经病推开,遂向悦桐分析:“在晓轩的叙述里,曾提及打开棺盖时,突然听见一声怒吼。他以为声音是棺材里的古尸发出的,但从刚才的实验来看,这声怒吼应该是来自墓室之外。”
“当时有人在外面?”悦桐愕然问道。
“这是其中一个问题。”溪望冷静地继续分析,“刚才你也体会到回声的效果有多厉害,我们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晓轩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连打火机都丢了,却没有本能地朝有微弱光线的洞口逃走,而是趁混乱将孙鹏推向墓壁,并导致对方倒地后被瓦片刺死。”
悦桐接着说:“这说明他当时仍神志清醒,虽然不能说是冷静,但至少仍有思维能力。而且他早就准备在古墓里,将孙鹏连同那笔赌债一起‘解决’。”
“或许他是做了两手准备,要是在这里找到值钱的东西,就用来还赌债;要是没啥收获,就将孙鹏杀死。”溪望顿顿又补充道,“此外,他既然被吓到,说明他不知道外面有人。”
悦桐讶然道:“难道都尉夫人的尸体是被那个人偷走了?”
“这个可能性很大。”溪望点头道,“晓轩声称逃出古墓后,曾遭古尸追赶。假设他没有撒谎,只因过于惊慌,没仔细辨别追赶者的身份,而主观地认定对方是古尸。那么,从他被追赶者吓跑之后,到第二天派出所的人到达之前,在这段时间就只有追赶者接触过古墓里的东西,包括都尉夫人的遗体。”
“那人偷都尉夫人的尸体干吗?”悦桐面露困惑之色。
“偷去卖呀!”露妍插话道,“好歹也是具古尸,多少能卖点钱。”
“你以为我没想到。”悦桐白了她一眼,指着仍留下棺材印痕的地面,分析道:“这里原来有两具古尸,又有一整晚的时间,既然能偷一具,为什么不把两具一起偷走?成对的夫妇古尸,肯定比单具古尸更值钱。”露妍锤打掌心,恍然大悟道:“说不定偷尸贼是个男的,还是个恋尸癖,只对女尸有兴趣。”
“你以为是流……”悦桐本想说流年那个变态法医或许会这么做,但想起对方已经离世,便立刻止住话头,转头看着溪望,以眼神询问对方有何想法。
“这里地处偏僻,而且古墓刚被发现,不可能立刻引来专业的盗墓贼。”溪望分析道,“古尸交易对行外人来说,不比抢银行容易。在普通人眼中,古尸根本不值钱。至于恋尸癖,因为附近没发生过盗尸案件,所以这个可能性很低。”
露妍朝他扬了扬眉,以挑畔的语气问道:“那你觉得这个盗尸贼干吗要偷走古尸?”
溪望答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很可能是为了隐瞒某件事情。”
“都尉夫人都已经死了三百年,跟现在的人几乎没任何关系,还有什么需要隐瞒呢?”悦桐说着突然想到一件事,遂讶然叫道,“钮村长!”
她随即补充道:“钮村长世代为都尉夫妇守陵,或许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并且按照祖辈的遗训,必须为都尉夫妇隐瞒这个秘密。”
“虽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溪望沉默片刻又道,“钮村长不可能故意吓唬晓轩。如果当时在墓室外的人是他,他大可以直接走到自己儿子前面,甩对方一巴掌。然后,再让晓轩跟孙鹏帮忙把古尸转移到其他地方,而不是把自己的儿子吓个半死。”
“如果不是钮村长,那又有什么秘密要隐瞒呢?”悦桐困惑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露妍掩嘴偷笑,“除了钱财,还有啥能让人干出盗尸这种天打雷劈的勾当。”
“刚才不是说了,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能拿古尸到哪里卖钱。而且萧教授也说了,这里根本没外行人觉得值钱的东西。除了都尉夫人的遗体,也没有啥被偷走,要不然一定会留下痕迹……”悦桐说着突然止住话头。
溪望狡黯笑道:“想到了?”
她点头道:“值钱的东西在都尉夫人身上,不把尸体带走就会被人发现陪葬品不见了。”
“如果盗尸贼在都尉夫人身上找到宝贝,为什么不去翻都尉的棺材?”露妍质疑道,“不是说都尉的棺材没被撬开吗?”
“就是因为棺材没撬开。”溪望分析道,“江华等人发现古墓时,已把都尉夫。人的棺材撬开,但另一副棺材则没有碰过。盗尸贼把晓轩吓跑后,虽然有充足的时间处理都尉夫人的遗体,却没工具将另一具棺材撬开。”
“回村里拿呀!”露妍说罢见两人定睛看着自己,便讪笑道,“你们不会认为是村外人做的吧?这里方圆十里都没有其他村落耶,发现古墓当天,根本不会有村外人知道这件事。”
“这个我们知道。”溪望答道,“问题是,晓轩逃回村里,村里就炸开锅了,钮村长也在当晚向派出所上报此事。这时村里正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有人扛着工具往村外走,你不觉得会很显眼吗?”
“也就是说,盗尸贼不是不想向都尉下手,而是受条件限制,没能撬开棺材……”悦桐思索片刻又道,“那么说,盗尸贼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偷走陪葬品,而把都尉夫人也一起带走,事后肯定会将尸体遗弃。可是冯吉他们找了三天,也没找到都尉夫人的遗体呢!”
“他们是只找了三天就放弃了。”溪望分析道,“这片湿地方圆几公里,到处都是长及膝盖的杂草。把尸体随便扔一个地方,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找到的。”
“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对调査有啥帮助?”露妍不耐烦道,“警察办事都是这么没效率么?扯淡了半天,就只知道盗尸贼是村里人,而且还是我先说出来的。另外那三个村民是死于意外,还是受到诅咒,你们却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江华等人的死虽有很多疑团,但已经有眉目了。”溪望苦笑道,遂露出狡黠目光,又道,“至于盗尸者的身份,我已经知道了。”
“是谁?”悦桐与露妍同时发问。
“其实不难猜,既知道古墓的存在,又有能力犯案的人,就只有……”溪望正要说出嫌疑人的身份时,突然听见墓室外传来细微的泥土滑落声。他与悦桐对视一眼,以眼神告知对方,外面有人监视他们。然而,露妍的反应更为迅速,立刻转身冲出墓室。
溪望于心中大叫不好,当即拉着悦桐一同离开墓室。他们刚钻出洞口,就看见露妍已爬到泥坑外,指着西南方冲他们大叫:“跑那边去了!”随即往所指方向追去,只留下兴奋且神经质的笑声于晚风中回荡:“哇哈哈……等了半晚,终于有乐子送上门了。”
露妍本来就不能信任,来到八坊村后亦形迹可疑,跟钮村长的关系更扑朔迷离。她是敌是友也不好说,正在逃走的嫌疑人或许是她的同党,也可能是她要铲除的障碍。
因此,溪望必须抢先一步逮到这个嫌疑人。
可是,他又不能将悦桐丢在这个可能遇到危险的地方。
正为此犯难时,悦桐掏出手机向他晃了晃,充满自信地说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就算出了状况,也会立刻打电话向你求救。”
“你先回营地,我马上就回去找你。”溪望说罢便迅速爬出泥坑,往露妍离开的方向追去。
“怎么说走就走了……”悦桐回头瞄了一眼那漆黑的古墓入口,浑身哆嗦了一下,“我只是说说而已,其实我不介意你先送我回村里,然后再去追他们。”
她虽不胆小,但始终是个女人,被丢在这种荒郊野外,而且还在古墓旁边,哪会不害怕。光想到都尉夫人的冤魂可能仍留在古墓,就已感觉毛骨悚然。
然而,恐惧她尚能克服,此刻最大的难题是怎样爬出泥坑?
泥坑约两米深,坑壁呈倾斜度60度左右,男生的话三爬两爬就能离开。可她是个娇滴滴的女生,之前都是
溪望扶她上下,现在要靠自己就有些困难。
她手脚并用好不容易才爬出泥坑,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有一阵阴风迎面吹来,风声还隐约夹杂着幽怨的女性哭声。更可怕的是,她发现东北方向三十米开外的草丛里,好像有东西在晃动。
“该不会又是晓轩吧?”她于心中暗忖。此情此景就跟初次与晓轩相遇时差不多,不同的是她现在落单了,而且知道晓轩在装疯。因此,在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一他想杀人灭口?
不过,她很快就纠正了自己的判断,因为她想到一件更严峻的事情一一露妍撒谎了,嫌疑人没有往西南方逃走,而是躲在与之相反的东北方。
果然,一个人影从草丛里冒出来,并向她说:“你好像有辆汽车停在南面的公路上,不想死就立刻载我离开这里!”
第十二章 湿地激战
与桐分别后,溪望一直紧随着前方的白色身影。露妍的速度非常快,他几乎使尽全力才能跟上对方的脚步。追了两三公里,他便察觉出问题一一普通人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露妍是杀手王的徒弟,动作比普通人要快很多。可是溪望跟随她一路追过来,竟然仍未见嫌疑人的踪影,这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就在他为此存疑之际,眼前的白色身影骤然消失。还没来得及思考原因,他突然脚下一空,竟掉进水潭里。
此刻天色昏暗,湿地上茂盛的杂草又阻拦了视线,在快速奔跑的情况下,很难发现隐藏于草丛中的水潭。溪望猜想露妍的情况大概也跟自己一样,故此便想先离开水潭,容后再作打算。然而,当他想浮上水面时,却发现脚踝被缠住了。
外面光线昏暗,水下更是视线模糊,根本无法分辨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或许是水草,也可能是露妍,甚至是都尉夫人。在水下待的时间越长,窒息的机会就越大。他没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果断地触动百鬼鸣的机关,使剑刃从衣袖弹出,挥刀斩断脚下的束缚,随即浮出水面。
虽然掉进水里不足两分钟,但再次吸入新鲜的空气时,溪望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然而,他还没来得及为此感慨,便发现露妍就在五米开外,正对他展露冷艳笑颜。
他爬出水潭,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冷霜美人。
沐浴于暗淡月色下的露妍全身湿透,水珠沿着乌黑的长发,滴落在薄如蝉翼的衬衣上。原来的白色衬衣,弄湿后变成透明且紧贴婀娜苗条的诱人胴体,淡黄色的性感胸罩因而格外耀眼。
此刻的露妍犹如半裸,但她并未表现出一丝女性应有的羞怯,毫不在意地在溪望面前展露她的曼妙身姿。
眼前虽春光无限,但溪望却没有欣赏的兴致,冷峻道刚才在墓室外的嫌疑人,根本没往这个方向逃走。”
“是吗?”露妍脸上的微笑冷若冰霜,“也许我看错了。”
“为什么要引我过来?”溪望将仍缠在脚踝上的水草甩掉,“还做这种无聊的小动作。”
“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呀……”露妍往对方伸出衣袖的剑刃望去,冰冷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右手一晃,扬起湿答答的裙摆,将藏在白皙大腿上的精巧短匕首拔出。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已变得狂热:“你还欠我一刀!”说罢便使出杀手王绝技“疾步”,如疾风般扑向溪望。
杀手王的“零距离猎杀术”,在近身搏击中占有绝对优势。若被露妍成功靠近,溪望别说取胜,就连保命的机会也没有。因此,他必须跟对方拉开距离,再将百鬼鸣及飞镰组合成长柄镰刀做出反击,以在中远距离中取得优势。
露妍已扑到眼前,身后的水潭断了退路,溪望只好往右侧闪避。就在他转身闪避的一瞬间,露妍玉手疾挥,锋利的短匕首于黑暗中带着一道银色光弧往他的脸颊袭来。
溪望侧身仰头,勉强避开对方攻击,并触动飞镰的机关,使锋利的镰刀割破衣袖弹出。他本来想借转身的冲力,顺势以手臂上的镰刀攻击对方露出破绽的背门,以一招定胜负。
然而,在这个确定是否要夺取对方性命的一瞬间,他脑海中浮现一个问题:她不想杀我?
对方若要取自己性命,必定会以能一刀毙命的颈动脉为目标。但露妍这一刀,显然是朝不会造成致命伤害的脸颊划过来。因此,溪望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对方并非要跟他生死相搏,只是想还他一刀。
对方没有杀意,溪望亦不会狠下杀手。但当他想止住攻势时,却发现事实并非像他想象中那样。
露妍所出的是虚招,露出破绽亦只是诱敌之计。在溪望因犹豫而错过下手机会的一刹那,她使出黄蜂尾后针,右腿往后倒勾,不但钩住了溪望的脖子,同时锁住对方对自己有威胁的左臂。
她顺势一个前空翻骑在溪望脖子上,利用前冲的惯性将对方推倒。她这招实在用得巧妙,在扭转劣势的同时,还把溪望压在胯下。而且在落地那一刻,她的左脚重重地踩在对方的右手上,以断绝对方反击的机会。
“杀手王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一招就把我放倒了。”溪望被对方白皙修长的美腿夹住,不但上半身动不了,就连说话也有点困难。
“是杀手王的大弟子。”露妍得意洋洋道。
“宏叔还有其他弟子?”溪望面露惊愕之色。
“干吗要告诉你?”露妍以栂食二指捏住匕首悬于溪望面前,使刀尖绕着对方的鼻尖打转,“上次在研究所,要不是我故意放水,你早就死了。”
“技不如人败在你手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溪望镇定自若道。
以对方一贯的行事作风,若要取自己性命,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此刻露妍占有绝对优势,却仍没向自己下手,显然没打算要自己的命。故此,溪望并不担心自己性命。
“你不怕死吗?”露妍捏着匕首,在他脸颊上轻轻地划出一道血迹。
“算上香港那一刀,前后两刀已经还你了。”溪望仍面不改色。
“你不是不怕死,而是吃准我不会杀你。”露妍将匕首收起,从手镯中拉出一条幼细的钢丝,“师父不让我杀你,但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你想怎样?”溪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露妍用钢丝绑住他的手脚,然后将自己湿透的衬衣脱掉,于朦胧的月色下展露婀娜的身段,并娇媚笑道:“我要强奸你!”
“你脑子进水了?”溪望一脸惊愕地看着对方美艳的胴体,片刻后惨绝人寰的叫声便于黑夜中回荡。“救命啊!强奸啊……”
露妍把溪望蹂躏了近一小时,才满意地替对方松绑,并给自己穿上本属于情敌的衣服。
被扒光衣服的溪望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抓了件衣物挡住重要部位,悲愤骂道:“你神经病呀!竟然、竟然在这种荒郊野外……”
“难道你还想我带你去酒店开房呀!”露妍瞪了他一眼,并伸手去抢他手中的衣物,“胸罩拿来。”
溪望慌忙抱起自己的衣服,跳到旁边的草丛中穿上,并朝对方骂道:“你给我记得,我绝不会就此罢休。”“你咬我呀!”露妍已把衣服穿好,故意走到他面前嘲笑道,“你打算告我强奸,还是准备回去叫你姘妇把我身上的衣服扒光?”
我国没有女性强奸男性的相关法律,也就是说露妍的行为是合法的,溪望就算到警局报案也不予受理。至于告诉悦桐……这不是找死吗?
所以,溪望真的不能拿她怎么样。
“走吧,手下败将,呵呵呵……”露妍待溪望穿好衣服,便盯着他的下体掩嘴偷笑,遂往八坊村的方向走去。
溪望沮丧地跟着对方,心情非常复杂。虽然这种事对男性而言并没什么损失,但被对方霸王硬上弓,心里难免会有种挫败感。他一路上就为这事纠结,竟然忘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两人刚回到村头,溪望的三防手机便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悦桐发来的信息,随即记起自己把对方丢在古墓外,而且那个嫌疑人很可能就躲藏在附近。
他慌忙査看信息,内容就两个字一一村东。他立刻拨打悦桐手机,得到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遂想起露妍把悦桐的手机玩没电了,焦急道:“悦桐出事了,我要去救她。”
“刚跟人家亲热完,才一眨眼就想你的姘头,真是个负心汉。”露妍醋意大发,嗔怒道,“我回营地换衣服,要去你自己去。”
“随便你。”溪望风风火火地往东面跑,连看也没看对方一眼。
露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怒容渐渐消失,一滴晶莹的泪水随之滑过脸颊。她轻抚腹部,伤感地说:“再见了,负心汉,露露会让你这辈子也无法忘记我。”
溪望于奔跑中再次査看信息,得知信息约在40分钟前发出,悦桐应该没被拐到很远的地方。可是,对方为何要带她往东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