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负责拿盾,另外两个负责射击,跟杜兴死磕起来。
杜兴一时间陷到一种窘境中,他的大狙打不到四个假特警,他更不能跳下来换地方,不然肯定成为对方的活靶子。
而四个假特警也不敢乱动,怕被杜兴钻空子。
这么一来倒便宜我们仨了,我们一时间没啥危险。
我在这期间一直使劲拍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一下拍顺当了,我终于不头疼了。
我赶紧跟陆宇峰建议,他毕竟也懂枪,只要偷偷出去打配合,或许会扭转局势的。
不过我这建议说完后,陆宇峰和潘子全拿一种怪目光看着我。
潘子先说,“小白,你是咋了?”
我不懂他的意思,陆宇峰又接话说,“罪眼,你终于回来了。”
我被他俩弄迷糊了。这木屋里还放着一个小镜子,潘子就把镜子拿了过来。
虽然环境昏暗,但我依旧瞧到,自己双眼红的可怕,就好像被血沁住了一样。
我当时脑袋嗡了一声,心说坏了,自己脑袋被炸出毛病来了,双眼都充血了。
这一瞬间,我一下斗志全无,跟阿峰说,“快点击毙匪徒,带我去医院。”
可阿峰摇摇头,反倒拽我站起来,跟我说,“罪眼,这次能不能逆转乾坤,就看你了。”
我想跟他说别逗了,就我这眼睛快瞎的人,怎么个逆转乾坤?
但我话没说出口呢,陆宇峰就把房门打开了,把他的AK枪塞给我,又一把将我推了出去。
我抱着AK枪站在外面,望着不远处那四个悍匪,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不过好在这哥四个都盯着杜兴呢,没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我心里暗叫好险,还想这么偷偷地再躲回去。
可陆宇峰这个缺德玩意儿,这时候做了一件让我终生难忘的事儿。
他扯开嗓子对着四个悍匪喂了一声,又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那四个悍匪全看着我,都以为是我叫唤的。他们这就要扭身开枪,把我击毙。
第二十四章 盲枪毙匪(二)
就在这一刻,我也说不上咋了,反正身子里来了一股劲,或者说是潜意识在作怪。
我觉得手里拿的不是枪了,它反倒是我身子的一部分。我能感觉到这支枪在呼吸,跟我心跳有一样的旋律。它似乎也在呼唤我,让我用它大显神威。
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就这么条件反射的举起枪,熟练的砰砰砰打了三枪出去。
这三枪水准很高,一发子弹打在悍匪的脖子上,另两发子弹打在另外两个悍匪的眉心之间。
三枪下去,他们三个脑袋开了花,那一股股血喷的,直让我恶心。
而第四个悍匪,几乎快吓尿了,他嗷一嗓子叫唤一声,疯了似的急速扭转身体,把防弹盾全对准了我。
他一定是懵了,忘了除我之外还有杜兴的存在。杜兴就等着这一刻呢,他的大狙又响了,一发子弹,从悍匪的左太阳穴射了进去。
这悍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不甘心的死去了。
我对这突来奇变一点特别反应都没有,因为我懵了。
陆宇峰和潘子全瞧到经过了,这时候陆宇峰把门打开了,还跟潘子一起拍着巴掌走出来。
陆宇峰拍巴掌就是一种赞扬,而潘子拍巴掌,纯属一种捧臭脚。潘子还先凑过来,问了一句,“小白,我算服你了,原来你被火箭炮炸一下后,会有这么大的潜力。”
我特想反击潘子一句,心说他小子才是怪物呢,被炮弹能轰出个变身来。
这时候杜兴也从房上跳下来,他很激动,跑过来一把抓住我肩膀。我知道他肯定也要说点啥,就支个耳朵听着。
杜兴叹口气,突然抬头望着天笑了,说道,“你不愧是北虎部队唯一一枚金鹰勋章的主人,连你教出来的徒弟,都这么厉害。”
我能从他的话里品出一些消息来,他冲着天说,一定是在想个那个死人,而这死人还是什么金鹰勋章的得主,更有可能是我所谓的师父。
我记得自己这辈子没拜过什么师,怎么突然冒出个师父来呢?我想问杜兴,但突然间,我眼前一黑,估计还是脑袋里有伤的缘故。
我一下侧歪到杜兴怀里,晕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梦到自己被一头大象压着,这么一直压到我喘不上气。
我渐渐的醒了,睁眼一看,天都亮了,我躺在一个炕边上,潘子在我旁边趴着睡觉,可这缺德兽不老实,有支胳膊搭在我胸口上了,这也一定是导致我做噩梦的根源。
我心里这个恨啊,心说缺德兽可咋整,就不知道照顾病号么?
我使劲推了推他。潘子嗯了一声,醒来后咧着嘴坐起来,我发现他哈喇子都淌出来了。
这倒不是说潘子恶心,反倒说明,他最近真的乏了。
潘子一抹哈喇子,见到我看他,他又高兴了,问我咋样。
我回忆一下晕前的事,只记得那五个悍匪用炮弹把我们的防线打破了,冲了进来,我们仨为了逃命躲在屋子里,之后发生啥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就把这情况跟潘子说一遍,还问他后来咋样了。
潘子拿出一脸不信的样子啧啧几声,对我说,“装,接着装?都知道你枪法出众了,就别跟我卖弄了,不过说实话,我真服你,这三枪biu、biu、biu的,把悍匪魂都打散了。”
我是真不懂潘子的意思,心说我干掉了三个悍匪?
潘子不跟我说这方面的事了,他又告诉我,咱们人手真不够用了,杜兴联系了组织,申请了第三波援军,但在援军到来前,他和陆宇峰全去训练场蹲着去了,为了看守那些冻突分子。
我理解的点点头,还觉得杜兴和陆宇峰很辛苦,替他们说了句好话,说他俩真不容易。
但潘子接下来一句话,又让我改变了刚才的观点。
潘子拽我起床说,“既然醒了,咱哥俩走吧,那帮冻突分子,早就嚷嚷饿了。”
我心里无奈,知道我俩又得去当伙夫了,说好听点,就是炊事员。
这次我身子有点弱,我俩运气也差,转悠一圈,只打了两个獐子,我们费劲巴力把獐子扛回来,剥皮烤了。
我是这么想的,这两个獐子绝对不够吃,那就可我们四个先来,吃饱饭了好干活。
我把獐子肉切好了,送到杜兴和陆宇峰那。
可肉都到眼前了,杜兴摇摇头不吃,他指着那些冻突分子说,“都给他们吃。”
杜兴这么做,就是变相的挨饿了。而那些冻突分子,也都明白这个道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善待俘虏,反正杜兴这么做,让这些人变乖了很多,他们也没吃饱,却没一个人叫唤。
这次杜兴叫的援军真给力,在下午就出现了。两辆大直升机从森林上空飞了过来,在基地里找个空地降落了。
这两个飞机上都刻着虎头图案,我猜是北虎部队的。
整个基地就我们四个,杜兴和陆宇峰都抽不开身,只好由我和潘子这两个伙夫来列队迎接第三波援军了。
这次援军都是军方的人,他们穿着迷彩服,拿的长柄冲锋枪,我不知道这枪叫啥名,但相信一定比我们用的微冲和AK要先进的多。
领头人看到潘子时,没多大反应,等再望着我时,他愣住了,开口叫了一句,“杜睿杜小白?”
我心里咦了一声,心说自己啥时候成名人了?连坐直升机的军人咋认识我呢?
我也不掖着话,反问他,“老哥,咱们见过面么?”
领头人顿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改口说,“咱们不算认识,有次,呃,我去澡堂子碰到你了,咱们聊过两句,你忘了吧?”
我能信他这话?而且他这人一看就不会说瞎话,还编了个在澡堂子偶遇的理由出来了?
我真想问问他,既然咱俩在澡堂子偶遇的,那我有几块腹肌?长没长胸毛啊?
领头人有点回避我的意思了,他又望着远处的训练场,招呼手下赶过去。
当然了,这两辆直升机没停多久,我和潘子把基地里存下来的AK枪全搬到飞机上,这飞机一转身又飞走了。
这次来的第三波援军,一共有十二人,这下人手妥妥的够用了。
我们也不留恋这个基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树林外面走。我看着规模,心里这个提气劲就甭提了,至少这一路上,不会再有野猪出来找麻烦了,不然这几把冲锋枪一起开火,保准能把野猪打成马蜂窝。
我们走的慢,用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来到森林的边缘地带。
我本以为没事了呢,但这时候出现个意外。
远处有个人,穿着一件风衣,背对着我们站在一棵树下。被微风轻轻一吹,这人的风衣还飘飘起舞。
我们不敢大意,军方领头人把队伍叫停了,陆宇峰主动接下这个活儿,叫上我和潘子,一同过去看看。
我们怕这个陌生人带着枪,所以没想直接过去,我们绕了一个大弯,等正面看到他时,我们一下把警惕解除了。
因为这压根就不是真人,只是一个空壳子。风衣里面全是各种木棍和稻草,把这风衣硬生生支了起来。
陆宇峰先对领头人做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带我俩先凑到风衣面前。离近后,我还看到风衣上贴了一个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四个字,“后会有期。”
我们仨互相看了看,陆宇峰还把这纸条撕下来收好,我是这么认为的,写纸条的一定是那个陌生人,总有一天,他还会出现的,或许又会用他的毒蚊子来害我们。
我也不能因此就担惊受怕的,只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没多久有一两面包车和两辆解放车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离近后,冻突分子全被送到两辆大卡车后面站着,被军方的人押运走了。
我们仨和杜兴都舒舒服服的坐在面包车里。
我们没跟解放车一路,出了这片荒凉地带,我们就转行去了佳木。
这次任务虽然死伤惨重,但杜兴也很高兴,还跟我们大有深意的说了句,“快解放了。”
我知道这话意思是敌方势力是秋后的蚂蚱没几天活头儿了,潘子却没反应过劲来,还不服气的争辩一句,“早就解放了,咋还解放呢?”
我们都被潘子逗笑了,杜兴还顺带拍了拍潘子肩膀说,“兄弟,希望你一直这么快乐下去。你爹是你爹,你是你。”
潘子冷不丁愣住了,我也止住了笑。
记得杜兴还是麻衣老叟的时候,给我们算过命,说潘子爹是个欠高利贷的赌徒,但后续发生的一系列事,我都能感觉出来,潘子的爹没那么简单。
我有疑问,但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陆宇峰为了调节气氛,又岔开话题说起别的。
我们也就把潘子爹的事忘在脑后了。
我和潘子都说好了,这次任务后,我俩会找借口,尽快脱离这个局中局,真不想在玩命参合此事了。
不过我俩“道高一尺”,组织却是“魔高一丈”,接下来的任务,甚至比这次越狱和潜入基地之行,还要恐怖的多得多。
【第九卷 夺命陌陌】
第一章 噩耗
我们来到佳木后,没急着走,想等一等囚狐和孤狼的消息。
我和潘子身子有点吃不消,只能静养,陆宇峰和杜兴没什么大碍,他俩等了几天后,又结伴离开了,说要去助囚狐他们一臂之力。
我一合计,本来就有囚狐和孤狼了,这次加上陆宇峰和杜兴,这么多高手在一起,破任务岂不轻而易举嘛?
但实际远出乎我的意料,在一周后,陆宇峰他们归来了,却唯独少了孤狼。我还问阿峰,“孤狼哪去了。”
陆宇峰告诉我,任务在最后关头出了岔子,孤狼为了救大家,被炸弹崩死了,随后还把手机拿出来,翻了几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里是一个尸体,被炸弹炸的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长相来,浑身也都黝黑的。在尸体旁边放着一把军刺,这军刺上粘着干枯的血迹,一看就是孤狼的特殊武器。
这明显告诉我,死的就是孤狼,而且死法还这么惨。
虽然孤狼是个杀手,身上背着不少人命,但我对他印象不错,冷不丁知道死讯,我受不了,当时整个人就呆了,一刻钟之内,大脑一片空白,谁跟我说啥,我都听不到了。
最后陆宇峰拍着我肩膀,才让我缓过神来。陆宇峰冷冷的跟我说,“小白,别想他了,走了挺好的。”
我木讷的点点头,不过心里也有一个疑问,孤狼真的这么容易死掉?另外陆宇峰怎么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呢?还是说他都缓过劲来了,早就看开了?
既然所有任务都做完了,我们也没必要继续在佳木待下去了,我们这些人一同启程,回到乌州。
我和潘子都约好了,回来后找借口装病。我俩也这么做的,先拿感冒发烧来小试牛刀。
刚开始我俩能装,后来却真的病了,就说温度计吧,放在我俩腋下五分钟,直接显示到四十度了。这很严重了,这样持续了三天,我俩住进了附属医院。
医生又是化验又是检查的一通忙活,确诊我俩得了大叶肺炎。我和潘子都老实了,足足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月。
附属医院也是组织指定的医疗机构,我俩的住院记录根本造不了假,这下组织对我俩放手了,本来有个任务,却没让我们插手,让陆宇峰找别的线人搭班子去做了。
等出院后,李峰还跟我们通了电话,问我俩要不要去外地静养一番,调理一下。
这可是破天荒的好事,说白了就是公费游玩,我和潘子当然想都不想的就应了下来。但让我纳闷的是,我们去静养的地方是瓦方店,这也是个小城市,离我们不太远。
我心说瓦方店跟我们的乌州市没差多少啊,都靠着海,要是静养,为啥去这个城市呢?但这不是我能管的事。李峰给我们买了车票,又拿了一点钱,就送我们离开了。
我们做的动车,两个小时就到了,那边还有个人特意接待我们。我不知道他全名叫啥,只称呼他为丁队长,是瓦方店刑警队的。
估计是李峰特意交代啥了,他对我俩很客气,还找了房子让我们免费住。
我以为好日子就要开始了呢,但只持续三天。这天中午,丁队长带着熟食来我们家,跟我们一起吃喝起来。
等吃的差不多后,他问了一句,“两位总宅在家里也不是个事,要不我给你们找份工作干一干?”
我心说他哪只眼睛看到我俩宅了?我们每天都出去溜达好不好?只是丁队长既然这么说了,我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丁队长又问,“两位都会什么本事?”
我一琢磨,我俩当线人的,最拿手的就是打架斗殴了,我就这么回答了。
丁队长听得一愣,又看了看潘子。潘子正啃鸡爪子,他一听我说打架斗殴,笑了笑,接话说,“不止会这俩本事,我们还会赌钱和嫖娼。”
这下丁队长彻底呆住了,他也挺含蓄,又说,“两位,这种本事先放在一边,还有没有别的?比如文笔不错,能写点稿子,又或者计算机玩的好,能当个网管啥的?”
我真不想损他,心说别说我俩了,就对全国线人做个调查,有几个会耍笔杆子,会玩电脑的?
我是没接话。潘子实在,又来了一句,“丁队,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俩开车能行,虽然比不上专业玩车的,但当个司机那是妥妥的。”
丁队长没忍住,瞬间得意的笑了下。我觉得不对劲,这小子给我俩下套了。
丁队长还不给我们多说的机会,立刻拍板了,说会开车好呀,他认识这方面的朋友,真就缺这方面人手呢。
他也立刻把事定了下来,说明天就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工作。
我以为我俩会去哪个公司呢,可谁想到丁队长安排的工作,竟是夜班出租车司机。
我俩每天下午四点接班,早上六点把出租车加满气交班,也不用交啥份子钱,,能挣多少就都归我俩。这也算是个优差。丁队长对我俩的“期待”很高,也顺带着让我们留意个事,让我们晚间不忙的时候,多去铁西街道附近转悠,看能不能接触到别的出租车司机,尤其有个叫黑佬的,套套他的话,问问奶盟的事。
我这才明白,这次所谓的给我俩找工作,其实是变相的安排任务。我心里有点悲哀,觉得我们得一场大病,都成这矬样儿了,还是没能逃过这种命运。
另外奶盟这两个字也让我纳闷,这又是啥买卖?难道是卖牛奶有关?
我俩带着疑问,当天晚上就上岗了。我俩对瓦方店地形不熟,冷不丁不适合拉客,我俩就抽空开空车在市里转悠,也多研究下地图,等熟悉几天后,又去铁西街道那里蹲点了。
铁西街道算是个出租车的小据点,估计就是个潜规则吧,那些想偷懒的司机,没事就把车开到铁西街道,聚在这里插科打诨。
我和潘子虽然是外人,但天生自来熟,潘子又能忽悠,很快跟这帮司机打成一片。
那个叫黑佬的,算是这帮司机中的“刺头儿”,最能嘚瑟,我俩请他吃了几顿肉串子,他就跟我俩称兄道弟起来。
这天晚上,我刚出趟活儿回来,又跟黑佬推心置腹的聊了一会儿,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装迷糊的问了奶盟的事。
黑佬一听奶盟也没回避,反倒咧大嘴淫笑了,指着我说,“哥们,你滑头呦。”
我这下真不明白了,让他多说说奶盟到底咋回事?结果这兔崽子跟我卖关子,只告诉我,明天在支付宝里充点钱,上午他会上网找我俩,带我们去奶盟见识见识。
我有点懂了,心说原来奶盟是网上一个组织,但为啥还用支付宝呢?
这时有客人要打车,黑佬屁颠屁颠去抢活儿,我也就没机会再跟他说啥。
等天亮交班后,我和潘子立刻去了银行,我俩本来没有网上银行,为了任务,不得不办一张。
黑佬也守时,上午真给我俩打了电话,还让我们在手机下载陌陌。
我知道陌陌是个软件,而且还有人给它起外号,叫“搞破鞋神器”,我真不懂,奶盟又跟“神器”有什么关系。
我俩费了老半天劲儿,才把陌陌安上了,注册了账号,进去后让跟黑佬加了好友。黑佬把我俩又拽到一个陌陌群里。
我看着这个群的名称,叫瓦方店奶制品交流群,我一合计,这就该是奶盟了吧。
我看了下群成员,这里人不少,估计得有七八十人,其中有二三十个女号,头像极其风骚,还有个人的陌陌名叫群主—金沙佛,估计就是这个奶盟群的创建人了。
我点开它资料看了看,发现它只是叫金沙佛罢了,头像一点佛性没有,是个橘子人头。
这其实就是在一个柑橘上,用黑毛线做头发,再刻上眼睛鼻子和嘴,算是一种艺术品吧。只是这种艺术品,看着瘆的慌。
另外还有一个人,陌陌号叫管理员—烹人学院,估计是这个群的一个管理者。
我和潘子一边看着这个陌陌群一边交流着,我俩都猜测,这群到底干嘛的。
烹人学院在线,他也发现我俩入群了,就先找我私聊,说了句,“你是黑佬介绍进来的吧?”
我回复一句,说是的。
烹人学院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这是一个支付宝账号,说让我给这账号打一百块钱,算是进群当会员的费用。
随后他找了潘子,说了同样的话。
我和潘子都敏感起来,潘子还问我,“会不会是骗人的?”
我觉得还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丁队长都交待我们了,要调查奶盟的事,现在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不能退缩。
我最后一横心,跟潘子说,“交钱吧,要是被骗了,咱俩找丁队长,让他报销去。”
我俩都上了网上银行,把钱打过去。
烹人学院确定收到钱款后,他发来一个ok的手势,又给我们传来一份资料,全是奶盟的规矩。
我和潘子看着资料,终于明白奶盟是干啥得了,但也被这个组织吓住了。
第二章 服务
按资料上说,奶盟专门给成年男子做养生服务的,里面有很多奶妈,按照年龄、奶水量、身材、相貌等因素,划分为不同的价位,但只要价钱到位,就会提供服务,当然了,如果加钱的话,还可以多一些其他的保健项目。也分为包夜、包周和包月。
我不是刚入社会的雏儿,光看这介绍就明白了,奶盟名义上说的好听,是什么所谓的养生群,其实不就是那种服务吗?只是比一般小姐多了一个本事。
另外我也把丁队长交待的任务全摸透了,我俩是配合扫黄的。
我和潘子在扫黄方面也算经验十足了,以前做过不少,尤其乌州那次包小姐诈骗事件,我俩也是轻松搞定的。
我和潘子赶紧跟烹人学院套话,也故意装作看完资料后兴奋起来,说一些流氓话。
反正大体意思就是,我们对这种养生服务很感兴趣,什么时候能交钱体验一把。
我觉得这么说没毛病,但烹人学院却挺敏感,还留言问我,“你是不是警察?”
光凭他这一句话,我就知道他是个“久战沙场”的老手,我要是耽误一会儿再回答,保准让他起疑。
我心说自己是线人,也不是警察,不怕说错啥话的,我就赶紧回他一句,“我是条子五雷轰!”
这算是个毒誓了,烹人学院又发来一个ok的手势,接着说,“既然这样,你们选时间地点,我联系奶妈过去服务。”
陌陌有个功能,能看到对方离自己有多远,我看烹人学院离自己有四五百公里呢,我一合计,他不再本地,但他会联系本地奶妈。
我也不傻,不可能笨的把现在住址告诉他。我们周围挨着一个汉庭。我和潘子就赶紧给酒店打电话,定了一个房间。
我把房间号发给烹人学院了,也约好了晚上十点跟奶妈见面。
烹人学院一口应下来,又下线了。这个奶盟群很热闹,很多色狼在里面聊天,而那些女号就该都是奶妈了,她们倒挺低调,没人露面。
我和潘子也没有跟色狼讨论的兴趣,而且一想到喝奶,我还有点不得劲,心说只有刚出生的婴儿,没吃饭的能力,才不得不喝妈妈奶水呢,这一群老大爷们,牙口这么好,却非得张罗喝人奶,难道他们就不寻思一下,这么一来,岂不变相当了人家儿子?
我理解不透,也不去想它,又给丁队长打了一个电话。
我把情况说了一遍,也问丁队长,晚上能不能出警配合。
丁队长嘴上说没问题,但我听他说话的调调,觉得不怎么积极。我心里有气,我俩这么卖力、有责任心的做任务,他这个唱主角儿的却这种表现,怎么混成刑警队长的?
等撂下电话,我和潘子想继续碰下细节,不过倒真没有啥值得注意的地方。
晚上十点,我俩准时来到汉庭酒店,躲在包房里等待着。可一直到了后半夜,也没人敲门,跟别说有人上门服务了。
我觉得不对劲,又上了陌陌找烹人学院,但这哥们下线了,我留言问在不,他也不回我。
这把我和潘子都气到了,我心说行啊,这帮奶盟畜生,收了我俩会员费不说,还敢放我们鸽子。
我俩也不住店了,出门后,开着出租车赶到铁西街道。
黑佬也在这儿,正跟一群同行吹牛呢,我和潘子不客气,把他拽到胡同里。潘子铁着脸把事说了一遍,又问他,“这奶盟是你介绍的,到底靠不靠谱?”
黑佬没被我俩吓住,听完反倒笑了,回答说,“我说两位哥们,太心急了,你们咋不想想,一个女人一辈子能有几天有奶的时候?奶盟的姐姐们,可都是供不应求,你们刚加入就要服务,太快了。”
我被他说的有点回过味来了,心说对啊,烹人学院本来就怀疑我俩是条子,我们又这么急,他肯定不会来真格的。
黑佬也只是个中间人,我俩没理由难为他,只好随便说了几句,就把他放了。
接下来我和潘子学聪明了,懂得要一点点渗透了,而且第二天烹人学院也上线给我留言了,说昨晚奶妈临时有事。
我不计较他这话是真是假了,反正一有空,我和潘子也去群里冒泡,更跟烹人学院多聊天。
这样没少等,一直过了一周,这天上午我俩刚交班回家后,烹人学院发来信息了,说佛总对我俩考核了,恭喜我们可以从普通会员升级为vip会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