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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需要你的掩护,我冲出去后,你就要不停地向左侧碉楼上射击。我会尽快绕到左侧碉楼的背面,不要再争了,现在只有这个办法。”
唐风想想,也只得点头同意,一共十个弹匣,韩江只带了两个,其他全留给了唐风,韩江略作准备,将枪背在身后,一切准备停当,屋外的枪声也停了,韩江贴着墙,一小步,一小步,慢慢接近左侧的碉楼。
但是,韩江的意图很快就被碉楼内的匪徒识破了,于是,左侧碉楼里,枪声再次响起,唐风斜倚在门框边,一看碉楼上的匪徒向韩江射击,立即还以颜色,“哒哒哒哒!——”唐风一口气打完了一个弹匣,压得碉楼内的匪徒根本没有机会再对韩江发动有效射击,唐风算过,只要韩江能成功的绕到碉楼背面,就算把八个弹匣全打完,也无所谓。
唐风稍停,碉楼内的匪徒又向韩江射击,唐风继续还以颜色,碉楼内的匪徒大概觉察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乱作了一团。
左侧碉楼,是由打磨整齐的石条、石板和各种大石块垒砌而成,韩江踩在石条和石板的间隙,艰难地爬上了碉楼,就在他爬上左侧碉楼的同时,右侧碉楼上的匪徒便发现了他。一梭子弹打在他的身旁,韩江保持着沉着,冷静,仍然按照计划一步步向左侧碉楼背后移去。
一刻钟后,韩江的手磨出了血泡,他也终于绕到了碉楼背面,这里风景宜人,也没有匪徒的枪击,但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韩江看看脚下,掉下去那可将是万劫不复……
那头,唐风已经筋疲力尽,他没想到,自己一文人,竟然一口气开了数百枪,打掉了整整七个弹匣,他见韩江已经转到了碉楼背面,总算出了口气,决定留点子弹自卫了,于是,唐风一翻身,躲进了屋子里。
一步,两步,三步……韩江艰难地向碉楼上方爬去,终于,他又向上爬了六、七米后,碉楼上出现了一个窗口,韩江纵身一跃,跳进窗口,里面是木制的楼梯板,看样子很新,是最近才铺的,韩江四下张望,未见匪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碉楼的哪一层,不管那么多,继续往上走,韩江走上狭窄的楼梯,他刚爬到上面一层,一露头,就发现上面有两个匪徒,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口,并未注意到后面,韩江蹑手蹑脚,露出了大半个身子,然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个匪徒,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好了,我准备好了。”
两个匪徒听到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大骇,刚一扭头,还没看清韩江容貌,就被韩江结果了性命,枪声惊醒了上面的匪徒,韩江迅速地又上一层,这层没人,但他刚一站稳,就从上面一层下来三、四个匪徒,韩江一阵狂射,干掉了两个,另两个刚露个大腿就又跑了回去!
韩江知道,上面一层就是匪徒的老巢了,他不慌不忙,换了一个弹匣,冲上面的人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下来投降!”
回应韩江的,是一排从上面击穿地板射下来的子弹,韩江后退了两步,朝地板上的弹孔看了看,他并不恼怒,提枪也对着上面的地板连开数枪,伴随着枪声,是“啊!——啊!——”两声惨叫,韩江知道,又报销了两个,他继续冲上面喊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数三下,这是你们最后的时间。”
“一!”楼上没有声音。
“二!”又是一梭子弹穿过地板,射到韩江脚下,韩江又向后退了两步。
韩江继续喊道:“三!”话音刚落,楼上,六个匪徒,屁滚尿流地溜下了楼梯,纷纷丢掉武器,乞求饶命!韩江看了看这些人,问道:“刚才我喊数时,谁对我开的枪?”
六个匪徒中,五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中间一名小个子匪徒,韩江看看那小个子,笑道:“你刚才一共冲我开了十八枪,多么好的数字。你们六个,把裤带解下来,给我做十八个俯卧撑,不要耍花样。”
韩江乘这几位做俯卧撑时,上去检查了一遍,楼上确实没人了,韩江下来,把六个人绑好,问道:“你们的头呢?”
小个子催头丧气地说:“你上来之前,他就跑了。”
大平台上,枪声渐息,碉楼上的匪徒都哑火了。唐风慢慢步出藏身的屋子,他知道韩江一定是得手了。
左侧的碉楼里,韩江补充了弹药,一路下去,追击逃走的匪首。这一路,韩江又击毙了几名躲在暗处,企图袭击自己的匪徒,他一口气下到碉楼底下,一推门,又进入了上来时的那间小屋,这里一团漆黑,韩江打开手电,发现那道刚才没有推开的小门,此时却虚掩着,韩江不再犹豫,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门里,是个很大的空间,堆放着一些东西,像是一个仓库,韩江忽然想到唐风曾经说过,一般羌寨的一层都不住人,而是用来圈养牲畜,可是这里现在怎么成了仓库?韩江走过去,那些东西,上面盖着墨绿色的帆布,韩江掀起帆布,下面竟是十余箱武器和弹药,韩江大惊失色,这里怎么会存有这么多武器和弹药!
韩江惊骇之余,感到脑子有些混乱,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韩江身后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我的朋友,把枪扔过来,然后双手抱头。”
韩江没有动,那人大怒道:“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说着,一梭子弹在韩江脚边开花,韩江无奈,扔了枪,慢慢举起双手。
“把枪踢过来!”
韩江照办,就在那人俯身捡枪时,韩江猛地回过身来,盯着那人,可让他失望的是,那人带着黑色头套,看不清脸,“谁叫你转身了!”匪徒喝道。
“我就是死了,有几件事也要问清楚,否则我会死不瞑目的,你们是什么人?”
“你需要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已经没有机会审判我们了,哈哈!”那人一声狂笑。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韩江依旧不依不饶。
“你问得太多了,我没时间再陪你玩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路!看好了,你死在这枪下,也算对得起你这人了,等会儿,你就会变成筛子了,哈哈哈哈——”说着,那人阴笑着举起了手中彪悍的俄制AEK999通用机枪,就要扣动扳机,这千钧一发之际,韩江闭上了眼睛,他开始回忆那些遥远的往事,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能打扰他,忽然,一个遥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变成筛子的人应该是你!”
这是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难道是另一个世界,不!不是,韩江猛地睁开眼睛,“叶莲娜!竟然是她!”叶莲娜扔出的匕首,刺中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惨叫一声,支撑着用单手冲叶莲娜开了几枪,叶莲娜匍匐在地,那人再也支撑不住,于是丢了枪,撒腿就跑,韩江本想去追,又担心叶莲娜,只得放弃那人,跑到叶莲娜近前,叶莲娜并没事,站起来对韩江喊道:“韩!你为什么不追那坏人?”
“我不是担心你吗?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没事!我和父亲,看你们走了,也偷偷跑出来了!”
“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父亲他可有伤!”
“别管那么多,快去追那匪徒,走,我知道这里有个门。”说着,叶莲娜拉着韩江从另一道门跑了出来,出了羌寨,韩江这才发现,原来在羌寨后墙的后面,有条小路,怪不得正门前面没路,那伙匪徒一定是从这条路进出的。
韩江和叶莲娜追出没几步,就看见了那人,那人失血过多,还带个头套,一路跌跌撞撞,没走出多远,又摔了个跟头,便再也没爬起来。
韩江用膝盖抵住那人后腰,这时,叶莲娜,唐风和马卡罗夫、梁媛,徐仁宇等人都赶了过来。韩江摘下那人的头套,只见那人一脸横肉,脸上还刻着三道清晰的疤痕,唐风一见此人,顿时惊叫道:“这个人不就是在香港绑架我和梁媛的匪徒吗?他脸上三道疤我太熟悉了。”不错,这人正是几个月前,在香港捡回了一条命的“三道疤”。
韩江质问道:“快回答我的问题,说,你们是什么人?幕后老板又是谁?”
“三道疤”在韩江身下,连连哀求,“长官,你们这样压着我,我也没法说啊,我受了伤,快不行了,你们让我起来,喘口气……”
韩江一想反正这家伙是跑不掉了,便把“三道疤”提了起来,让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说,于是,韩江和“三道疤”开始了你一句,我一句挤牙膏式的问答。
“是我的老板派我来的,其实,撞上你们只是意外收获……”“三道疤”刚说到关键之处,突然没了声,因为此时他的眉心中了一枪。
“有狙击手!”众人大骇,赶忙隐蔽在路旁的灌木丛里,四下观察,“不!不是羌寨里,是对面的山梁上!”唐风率先发现了对面山梁上有人。
唐风话音刚落,一枚火箭弹也击中了羌寨一层的弹药库,“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大山都微微颤抖了一下,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羌寨瞬间化为了一堆瓦砾!
唐风看见珍贵的羌寨瞬间化成瓦砾,无比愤怒,举起他手中的冲锋枪,冲对面山梁一阵狂射,韩江制止道:“唐风,没用的。那边太远了,这枪根本打不到!”
唐风放下枪,盯着对面山梁上,他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两个人,提着两个大箱子在快步疾走,唐风嘴里不禁喃喃道:“要是带着军用望远镜就好了。”
“喏!试试这个。”马卡罗夫突然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不锈钢酒壶递给了唐风。
“这是什么?”
“我退休后无聊,自己做的小玩意。”
唐风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酒壶,是一个酒壶形状的望远镜,唐风用马卡罗夫的酒壶望远镜看了看,虽然比不上高倍的军用望远镜,但他从望远镜中清晰地看到了,对面山梁上,有两个正在疾步行走的人,但是距离实在太远,用马卡罗夫的这台酒壶望远镜也看不清那两人的面貌,很快,那两个人消失在对面的山梁上……
唐风举着望远镜,久久不肯放下,“我们还是快离开这吧,最好能赶在天黑前走出大山。”叶莲娜提醒韩江。
唐风将望远镜还给马卡罗夫,说:“有您这种退休爱好的人,退休前一定不是个简单的人。”说完,唐风沿着脚下的山路,快步向前走去。
叶莲娜想天黑前就走出这片大山,但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他们在大山中走了大半天,直到日暮西山,也没能走出这片大山。
众人只得在一条小溪边宿营,徐仁宇和马卡罗夫点起篝火,韩江、唐风和叶莲娜费尽全力,才打来了一点野味,众人围坐的篝火边,开始享用这不多的晚餐。
徐仁宇吃罢晚餐,兴奋地从背包中掏出两把手枪,两颗手雷,还有数匣子弹,递给韩江和唐风,道:“这是我在羌寨一楼的库房内找到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枪械。”
韩江拿起枪,摆弄了一下道:“居然是国产的九二式手枪,但是……枪号都被抹去了!”
韩江收起了手枪,却见唐风愁眉不展,韩江知道唐风是在为羌寨被毁而难受,也许,寻找黑头石室的一些线索就此断了,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韩江拍了拍唐风的肩膀,道:“别难受了,我们还是有些收获的。”唐风明白韩江的意思,冲韩江点了点头。
韩江转而看看叶莲娜,又看看马卡罗夫,这一路上,他心里一直在嘀咕:“这对父女是什么来历?竟有如此不凡的身手?”
“你老盯着我看,干嘛?”叶莲娜忽然质问韩江道。
“因为我一直想向叶莲娜小姐请教一个问题。”韩江面带微笑对叶莲娜说道。
“哦!说说看!”
“我想问叶莲娜小姐,你们俄罗斯的女医生是否都像你这样漂亮迷人,还有一身飞刀绝技?”
叶莲娜并不慌张,只见她微微一笑,反问韩江:“你们中国的警察不也会开飞机吗?”
“我已经说过,我以前在部队干过。”
“那我就实话跟您说,我这点飞刀绝技,是我父亲教我的一点小小的防身术,专门用来对付坏人的。”
“哦!这么厉害的女子防身术?如此说来,马卡罗夫先生,不但会开飞机,更是功夫一流啊!”说着,韩江将话题扯向了马卡罗夫。
“以前在部队学过一点功夫!所以教给了叶莲娜,叶莲娜从小跟我在部队长大,不但会飞刀,枪打得也很准。你知道,这些年俄罗斯的治安一直不好,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把我会的基本上都教给了她。”马卡罗夫很平静地说道。
韩江心里还在犯疑,但是马卡罗夫的回答让他抓不到任何破绽,韩江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唐风出来打起了圆场:“行了,我们还是说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继续往前走,现在大家赶紧抓紧时间睡觉!”韩江说着,就直挺挺地躺在了草丛中。
“晚上天这么冷,咱们睡在这儿,恐怕明天都该感冒了。”徐仁宇嘀咕道。
“是啊!怎么睡啊!”从小娇生惯养的梁媛哪受过这苦。
马卡罗夫却笑道:“当然不能像韩这样睡了,我有个小办法,从小溪里先找些鹅卵石来。”
众人不解其意,除了韩江没动地方,其他几人从溪流中搬来了许多鹅卵石,马卡罗夫对众人说道:“先将这些鹅卵石在火上烤,同时,我们每人在地上挖出个和我们体形差不多大小的坑,然后将烤热的鹅卵石放入坑中,再用溪边的细沙盖在鹅卵石上,这样躺在坑中睡觉,会暖和很多。”
大家按马卡罗夫的办法如法炮制,果然,要暖和许多,韩江无奈,也只得按马卡罗夫的办法,给自己做了一个坑,然后躺进去,这才安然睡去。
所有人都太累了,这一夜,唐风、韩江、梁媛和徐仁宇都睡得很香,第二天一早,唐风率先醒了过来,伸伸懒腰,唐风叹道:“想不到在野外也能睡得这么……”
唐风的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他吃惊地看着面前两个浅坑,突然大叫道:“叶莲娜和马卡罗夫不见了?”
唐风的叫声,惊醒了韩江、梁媛和徐仁宇,韩江睁眼一看,叶莲娜和马卡罗夫果然失踪了,他检查了一下各自的装备,属于他们的东西一样没少,而叶莲娜和马卡罗夫的东西则全没了,“我早看出他们俩有问题!”韩江喃喃自语道。
“看样子,他俩是自己离开的,应该才走没一会儿!”唐风判断道。
“那我们要不要去追他们?”徐仁宇问道。
“人家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我们还去追他们,犯贱啊!”韩江怒道。
大家陷入了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梁媛才怯怯地问韩江:“我们该怎么办?”
“不管他们,继续赶路!”
四人整理停当,再次上路,又是一整天的山路,夜幕降临之前,他们翻过了最后一座大山,终于看见了山下的点点亮光,“似乎是个小镇。”唐风惊喜道。
“我们终于走出来了!”徐仁宇一下瘫坐在山梁上。
四个人继续向山下进发,一个小时后,他们走上了一条公路,他们想拦一辆车,但是公路上却不见一辆车驶来,四人只好继续靠两条腿向前走,走了一百来米,韩江忽然发现,路边有一块牌子,他兴奋地用电筒照上去,可只此一眼,他的心情就降到了冰点,只见那块牌子上写的是——“山洪路毁,正在抢修!”
众人一见这块牌子,顿时泄了气,徐仁宇长叹道:“好不容易走出来,居然路又被毁了,我真是受不了了!”
“快看看手机是不是有信号了!”唐风失望之余,还保持着冷静。
可等众人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所有人的手机这会儿全都没电了。又饿又渴又累,再加上巨大的失望,韩江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使劲指了指公路前方闪出的点点亮光,于是,大家继续埋头向前赶路,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不过,总算是有人烟了,随着那亮光越来越清晰,众人心中还是燃起了一些温暖的信心,脚下的步伐也不觉加快了。
第十四章 郎木寺
夜幕降临,唐风一行终于看清了山下那个宁静的小镇,公路边上孤零零地立着一块牌子,上书“郎木寺”三个大字。
“郎木寺,这是什么地方?”韩江盯着那块牌子问道。
唐风疑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郎木寺,是位于川甘交界处的一个小镇,本无什么名气,不过,前些年一群外国背包客来此游玩,被此地独特的高原风光,羌藏风情折服,惊为世外桃源,遂称郎木寺为‘东方小瑞士’,于是,郎木寺小镇一下成了国内外背包客,趋之若鹜的旅游目的地,每当旅游旺季,国内外的驴友们便会蜂拥而来。可是现在怎么会这么冷清?”
“这有什么奇怪,现在是旅游淡季呗!”徐仁宇盯着前方小镇隐约闪烁的灯火说道。
“郎木寺?这里有寺庙吗?”梁媛好奇地问唐风。
唐风解释道:“这里所说的‘郎木寺’,并非寺名,只是一个地名,但此地确有寺庙,还有两座,一座是位于甘肃一头的“安多达仓郎木寺”,“郎木”为藏语“仙女”之意,因其附近峡谷山洞中有石婷婷玉立如少女,故名,另一座寺庙是位于四川一侧的“格尔底寺”,两寺同在一镇,同为黄教格鲁派寺院,却又分属两省,可谓奇观。”
“看来咱们可以顺便在此游玩一番了。”梁媛笑道。
“得了,现在哪有心情玩!”唐风说道。
韩江看着前方的小镇,又问唐风:“我只是奇怪,我们怎么走到了这里?”
“别想那么多了,进了镇,咱们就可以和外界取得联系了,我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一番,快点走吧!”唐风催促道。
韩江没说什么。他又看了一眼前方小镇闪出的点点灯火,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众人走进了小镇,小镇显得异常冷清,一条弯曲的街道穿镇而过,街道两边的店铺大都关门歇业,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伫立在街边,唐风他们在街上走了十多分钟,竟没有看到一个人,韩江正在疑惑之时,梁媛忽然发现前方的街角边有一家店铺还亮着灯,正在开门营业。
“看上去像一家咖啡馆?”唐风狐疑道。
说完,已经精疲力竭的唐风、梁媛和徐仁宇也不请示韩江,径直闯进了这家名唤“莎莎”的咖啡馆,韩江背着一个大包,无奈地跟在三人后面,也走进“莎莎”咖啡馆,走进店门,韩江立即用犀利的眼神很快扫视了一圈这家咖啡馆,咖啡馆不大,墙上一张大大的世界地图,上面贴满了世界各地驴友的留言,想不到小小的咖啡馆,竟有如此知名度,不过,此时,咖啡馆里倒是生意冷清,除了老板,和他们四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只有一位女游客,坐在角落里,独自喝着咖啡。
韩江坐到女游客对面,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女孩,这女孩看上去和梁媛差不多大,却要比梁媛成熟许多。韩江想到这,对面的女孩也发现了他,率先开口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从北京来。”韩江答道。
女孩仔细打量了韩江和唐风、梁媛等人后,不冷不热地说:“看你满身名牌,一定都是有钱人,看来我们不是一路人。”
韩江没想到女孩这么说,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他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你看我浑身脏兮兮的,哪像有钱人的样子!”
“这恰恰说明你们是有钱人,所以你们不爱惜,能把名牌穿成这副尊容,也只有你们干得出来。”
韩江不想对这个刚认识的女孩说出他们一路的遭遇,只好无奈地摇着头,说道:“看来我是说不过你了,最起码我不是有钱人,你看,我那几个朋友是,特别是那小子。”说着,韩江一指不远处的唐风,道:“这小子曾在一场拍卖会上,为了一件艺术品一掷千万!”
“哦?果然是个有钱人!”女孩平静地说着,又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唐风。
韩江用敏锐的眼神观察着对面的女孩,特别是他故意说道唐风在拍卖会上一掷千万时,但是对面女孩的反应让韩江找不到任何破绽!韩江笑了笑,又道:“你看这小子最近还撞上了桃花运,他旁边那个女孩,居然倒追这小子。”
“哼!”韩江对面的女孩轻轻地哼一声,又道:“不过,你朋友看上去倒是不错。”
这下轮到韩江“哼”了,他心说唐风这小子,怎么这么有女人缘,是个女的都看他不错!韩江镇定一下,又问对面的女孩:“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我叫周楠楠,从上海来,你就教我楠楠吧!”楠楠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叫韩江。”韩江做完自我介绍,唐风和梁媛也走了过来,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他们把该隐去的都隐去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五个人,这就算是认识了。
四个人在小咖啡馆里填饱了肚子,又听楠楠说了一大堆独自旅行的见闻,梁媛一脸羡慕地说:“我真羡慕你,一个人从上海走到了这,去了那么多地方。”
“你也可以走啊!”
“我一个人可不敢走这么远!”
“你不是有这么高大帅气的男朋友保护吗?”说着,楠楠看了唐风一眼。
“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恨不得把我甩掉呢。”梁媛一脸无辜的表情。
两个女孩谈得特别投机,全然不顾一旁唐风的感受。韩江依然保持着警惕,注视着每一个进出咖啡馆的人,甚至包括每一个从门口路过的人,他并没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可他却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他想,但是,他愈是这么想,那种感觉反而愈发强烈了。
“你们知道这的天葬台吗?”楠楠突然一问,把韩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什么天葬台?”韩江好奇地问。
楠楠说:“我来郎木寺,除了参观这儿的寺庙,就是为了来看看这儿的天葬台,这的天葬台很有名的。”
“天葬,是藏族人一种独特的葬俗,就是在人死后,将尸体放在天葬台上,经过天葬师的处理,然后让秃鹫来把尸体吃掉。”唐风解释了一番。
“这么吓人?”梁媛和徐仁宇同时惊道,引得在吧台内的店主朝他们这儿瞥了一眼。
“是啊!汉族人一般理解不了天葬,汉族人认为保存尸体完整,才符合孝道,但藏民认为,人死后,灵魂和肉体已经分离,肉体没有用了,贡献给秃鹫食用,而秃鹫是一种神鸟,它们在食用了死者的肉体后,会飞向高空,将死者的灵魂也带向天堂,因此天葬也被成为‘鸟葬’,在藏民看来,天葬是极其神圣的。”楠楠的解释让梁媛稍稍理解了天葬。
“这里也有天葬台吗?”唐风问楠楠。
楠楠点点头:“这里有一座远近闻名的天葬台,据说是安多地区最大的一座天葬台。”
“可我以前去西藏时,那里的天葬台是不允许参观的。”唐风又问。
“西藏的天葬台是不允许参观,不过,这里的天葬台是允许参观的,当地人似乎并不忌讳这些,而且你们来的很巧,明天早上,天葬台上,就会有一场葬礼。”
“啊!这么说,我们可以目睹天葬了。”徐仁宇惊讶之余,忽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是啊!所以明天一大早,我就准备上天葬台。”楠楠很坚决地说。
梁媛有些害怕,“楠楠,你胆子真大,我可不敢去。”
“没什么好害怕的,你们要把天葬看作是神圣的仪式,要知道,不是哪里都能看到天葬的,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的,你们能看到,算你们运气好。”楠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一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