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燃到了烟屁股,我都忘记了抽,脑袋里有种眩晕感, 我只感觉,现在似乎处于一个暴风漩涡之中,甚至比以前在队伍里更加复杂了。
老王弹掉烟灰,笑道: 小家伙儿, 是不是被我们算计来算计去的吓到了, 想自由,总要付出点代价的。
我发现以我的智商实在难以理清这其中的头绪,但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知道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族长笔记里那个所谓“阴间”的入口,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凶险,却绝不太平。
老王道: 你来了之后,虽然我们也做了防范,但是我估计,A他们也离这里不远了, 我们现在要立马行动了,抢占先机,只有这样才有话语权。
而我此时,因为严重的溺水,虽然不知道我在水中水魅的手里经历了什么, 得救是得救了,身体却异常的虚弱,要靠着秦培的搀扶才能行走,而秦培在下手的时候,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蛙人装,这衣服非常紧身,而且触感细腻。
这玲珑有致的身材加上触感,让我走的非常心猿意马,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的身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可是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也没有刻意的去躲闪。
而我并不是一个色中饿鬼,虽然我承认现在给我一张大床我照样能翻云覆雨一夜不停歇,豆腐要吃,我没有忘记观察着我们所在的地方的概况。
这里并不是一个建筑,而是一个类似地下溶洞的东西, 我不是学物理的,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地貌可以造就在水潭下面可以自成空间,并且里面有我们生存所需要的氧气。
溶洞里面很是湿润,随处可见的滴水声似乎在无声的诠释着我们现在是在水下,并且两边的石壁上,都有着厚厚的青苔。
而地下的气氛让人非常的沉闷, 里面没有任何可供观赏的景色,这让人在走了一会儿之后有一种何去何从的茫然感, 无论是回头还是赶路,全是千篇一律的青苔, 我实在忍不住了,低声的问秦培道: 我们这样走下去,是要走到哪里?
秦培摇头道: 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 这里面绝对有拿出去震惊整个世界的东西。
我白了她一眼,道: 直觉? 你直觉我可以潜水很久,把我当成你们一样的高手,却差点把握溺死,现在直觉有东西,在哪里?
秦培轻笑道:就在前面的一个地方,水魅守门户,里面万千阴兵值岗,没有东西才奇怪了。
她这么说我倒是想了起来,问道: 你说这个水潭,其实是一块平地对吧? 是由村民们挖出来的? 我看到洞口那边放了几个青铜棺材, 你说,这个地下,会不会是一个大型的古墓?
她道: 如果真是古墓,那这里面的墓主人我们绝对对付不了, 能有这么大阵势的,绝对是神仙。
也就是我们在说话的空当,走在前面的莫言跟老王停了下来,我看到他们的前面,有一具散了架的骷髅, 这可是我们在这个地下溶洞里唯一的收获了, 我赶紧走过去,道: 这是什么?
莫言指了指骷髅旁边一个废弃了腐朽的农具,道: 看这人身上的衣服材质,还有这个, 估计就是那个消失的张庄的村民, 族长笔记里道士对这个说的不怎么详细, 我估计情况应该是他们挖水的时候挖到了青铜棺材和这个的黑洞, 以为挖到了宝藏, 所以全村的人都进来取宝, 出于自私才没有通知邻村人, 所以都在这里面遭了劫。
秦培问道: 那一个村子的人都消失了,怎么就死了一个?
莫言俯下身,摆弄着这个骷髅,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 因为我们的这个队伍本身研究的重点就在古尸身上,这种骷髅倒是非常常见, 莫言在摆弄完之后站起身,道: 奇怪,没有明显的外伤, 是什么原因死的?
老王闻言,也低下头去摆弄,之后同样一脸的凝重, 我就道: 怎么回事儿? 不就是一具尸体,你们怎么了?
莫言道: 这不是一具尸体那么简单, 要知道是整个村子的人进入了这里面, 你要是一个一般人,进来这里面,肯定会很紧张,假如你身边忽然死了一个人,你会不会吓得退出去?
莫言说完,道: 走,前面去看看, 变故既然从这里开始,那就肯定不远了。
没走一会儿, 地上又出现了几个散乱的白骨,看身上还为完全腐朽的衣物残留,依旧是那个消失的村民无疑, 再往前走,气氛忽然更加凝重了起来,因为前面每走几步,就能看到一具骷髅,前面的路,似乎成了一片乱葬岗。
奇怪的是,这些尸体都非常的完整,看不出具体的死因,这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妈的,那个村子的人简直就是该死! 后面的路上一直在死人,前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他们竟然这样悍不畏死?!
到这个时候,恐惧已经不能阻挡我们的脚步,唯有继续向前,说实话,我也非常好奇,在前面的路上,到底出现了什么东西。
再往前面走,就在这个地下的溶洞里,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溶洞,而这个溶洞口, 有一个似乎是天然形成的泉眼, 可以猜的出来,这个溶洞里面的地势很低,因为泉眼里的水,都往这个地下溶洞里流去。
看到这个,我破天荒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却让我吓了一跳!
并不是我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而是我站在这里回头看,发现其实我们刚才走过的路,并不是一个平路,而是一直在往下倾斜。
这是一种坡度很小的斜坡,而我们赶路,全靠几个军用手电,照明有限,根本就未曾察觉,坡度虽然小,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也就是说,我们一路醒来,都是往地底更深处行进。
我不禁猜想,他娘的在这样走下去,会不会走到地球的中心去?
我赶紧道: 不是这个溶洞里的地势低! 而是我们一直在走下坡路!
这让我们四个更加紧张下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并且,越来越深更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下坡容易上坡难,我们等下的归程会异常的艰难。
老王丢给一根烟, 他却眉头紧皱的撕掉过滤嘴,把整个烟支丢进嘴里咀嚼起来,看着前面的溶洞道: 进去,该死卵朝天。
前面的这个溶洞,很低, 很像是一个开凿的山体隧道, 大自然是如此的巧夺天工,让这个本来就奇怪的溶洞里竟然分出来一个更小的洞。
跳进这个水潭地下溶洞里另一个溶洞的小溪里,只感觉非常的怪异,秦培道: 怪不得在最开始的是这里没有水, 原来是因为这里面的环境,地下水都往下汇聚而去了,地表哪里来的水?
这个小溪里的人非常的冰凉,老王跟秦培还好,穿着蛙人服还点,我跟莫言就蛋疼了, 没走一会儿,我就感觉整个小腿几乎都被冻的麻木了, 鞋子穿着还不如不穿, 我俯下身准备脱掉鞋子,低头一看,这水里,竟然有很多小鱼。
这种小鱼非常非常的小,以致于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我惊呼道: 这么冰冷的水! 里面竟然还有小鱼活着?!
这里的小鱼相当于这里的土着,看起来并不害怕我们,而是在脚边游弋着,时不时的啄一下脚踝,像极了可以用来养生的温泉鱼种。
老王伸手抓了几个,丢进嘴里嚼了一下,看的我一阵恶寒, 他笑道: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早知道有这些鱼,就不需要让你去冒险带食物了, 在野外探险的时候,活物吃起来是最安全的。 走吧,这样起码保证我们不会饿死。
我们继续前行, 脚底的冰冷开始慢慢的扩散,运动产生的能量完全不足以支撑,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我慢慢的打起了哆嗦,因为我感觉,我的双腿,已经慢慢的没有了直觉。
小溪的水流越来越快, 但是路上并没有分叉,依旧是这么一条笔直的溶洞,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在这里面,出了溪底平整的石头,我们并没有发现尸骨,实际上,真的有,也早就被冲进了地底深处, 这让我异常的焦躁,忍不住要骂粗口,这他娘的到底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四个人中,说实话,论本事和身体素质,我算是最差的一个,但是在秦培面前,我一直咬牙坚持着, 而且我的身体跟她紧贴着,起码可以传来温暖,就这么走着走着,我忽然发现莫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苍白的有些可怕, 要知道,他现在全身就只有一条裤子,而我们又在这么冰冷的溪流中穿行,铁打的也受不了。
我就问道: 莫言, 你行不行? 怎么脸色这么差?
老王和秦培闻言看了看我,两个人的脸色同时一变, 我纳闷儿道: 你们看我干什么?! 你们看看莫言!
他们俩看了看莫言,又看看我,两个人眼中都有着说不出的意思,这下我蛋疼了,道: 你们这眼神儿是啥意思?
秦培扶着我,道: 你的脸色,比他还要差!
我惊呼道: 不会吧! 说完, 我打着手电,低着头,想要用溪水当成镜子看自己的脸色如何,这一俯身,我看到, 在清澈的溪水底下我的两条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变成了黑色!
而我的两条腿,早已经没有了直觉! 这是要冻坏死的节奏?!
我吓得赶紧伸出来一条腿看, 却发现,这黑色,竟然是在什么时候,吸附在我裸漏在外面皮肤上的一层小虫子!
我从小对不知名的小虫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惧,这一下子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骂道: 草! 这是什么东西!
莫言在此时也伸出脚, 脸色发黑, 开始用力的抓挠,这种黑色的小虫,在他的拉扯下,竟然能变的很长很长,老王道: 是水蛭! 他娘的,这里竟然有这种东西! 赶紧走!
这下我们再也不能从容不迫的走了,而是疯狂的赶路,水蛭这东西俗称吸血虫! 我知道为什么我跟莫言的脸色会这么苍白! 因为我们俩的血,正被这东西无情的吸着!
没有想到,最先折腾的我们鸡飞狗跳的不是鬼怪阴兵,而是这种虫子!
第十四章 帐篷
之后我们赶路非常的焦急,队伍本来就四个人,真的经不起伤亡,而且这种水蛭吸附在皮肤上,在水中根本就没办法处理,我们只能尽快的找到陆地,就算这样,我心中依旧恐慌。
幸运的是,我们在不远处的前面,发现了一块新大陆,终于可以走出这个讨厌的小溪,那份喜悦真的跟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我疯狂的朝向那边冲去,却被秦培死死的拉住。 她在拿手电往溪水尽头的那一块平地上照去。
“关上手电!” 老王忽然叫道!
“你难道没看到那里有一顶帐篷?!” 他大声的喝止了一下, 可以看出他现在非常的紧张。
我停下身形,刚才确实太过紧张了,而且我似乎也在隐约中看到那里有一顶帐篷,还是军用的绿色迷彩。
“这里怎么会有一顶帐篷?!” 我诧异的道。
“别管那么多,别开灯,悄悄的摸过去!” 老王挥了挥手,猫着腰,缓缓的朝前推进,他一只手紧握着一把军刺,像一只要猎食的狼。
我们四个尽量把动静做到最小,朝着那边大陆上的帐篷推进, 莫言轻声奇怪的道: 似乎没有人! 他们也没有开灯!
老王没有吭声,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水平,他都是可以与A平起平坐的人,在这个四人小队里,他有资格发号施令。
他靠近帐篷,悄悄的潜进去,然后手握军刺立马突进去就是一通乱刺! 这绝对是无差别攻击,帐篷里有人的话,万没有幸免的可能。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下一刻,我就打开了手电冲了进去,发现了楞在帐篷里的老王, 帐篷里的一个行军被,被他刺了几个大窟窿, 我拉开被子,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没人?” 我问道。
老王点点头道: “看起来是这样。”
“可是你不感觉奇怪吗? 这里他娘的怎么会忽然有顶帐篷? 而且你看里面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新? 像是最近留下的,难道有人在我们之前就来过这里?” 老王皱眉道。
秦培跟莫言这时候也环顾了四周之后进入了帐篷, 急切的道: “四周也没有人! 现在先不要管这个, 莫言跟三两的腿再不搞一下,就没救了!”
我这才想起我的腿上还吸附着一层令人作呕的水蛭,拉起裤管一看,那本来细小的水蛭,竟然在这一路上吸成了圆球状,“这吸的都是老子的血!” 我怒骂道!
秦培拿出匕首,对我道: “坐下来, 我把他们割掉!”
莫言道: 别,被它们这样一吸,表皮会非常脆弱,不能拉也不能割,不然更加麻烦!”
秦培看着我的腿,道: “那怎么办?”
莫言拿出匕首,在帐篷里翻找了一起, 不一会儿,他竟然笑道: 其实这个帐篷,可以说是上帝给我们的馈赠, 我们缺少的东西,里面全有。”
他拿出一个酒精灯和一个行军医药箱, 点上酒精灯,拿匕首在上面烤一下, 对秦培道: 就这样,这种冷水动物,绝对怕火。
秦培就依样画葫芦的,烤热匕首,然后把吸附在我腿上的水蛭烧掉, 我心里恼火,对着掉在地上的水蛭就踩爆,溅了满地的血, 老王点着烟,看着地面上的血迹道:“ 我知道那些村民是怎么死的了, 如果我们动作慢一点, 你的死法,会跟他们一样。”
说完,他站起身,开始去翻帐篷里的东西, 而我跟莫言在包扎之后,也换上了一身专业的探险服,这个帐篷,真的像是为我们准备的一样,里面还有两套衣服,刚好四套,而我们这个小队,也刚好四个人。
“这倒像是专门给我们做的补给站一样了,难道老天爷也看我们几个可怜?“ 我笑道,毕竟在这里面有了顶帐篷,还平白多了这么多的物资, 我心里轻松了不少。
“ 不是像, 我估计就是, 你看这些罐头,还有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是崭新的, 也就是说, 这顶帐篷原来的主人,就搭建了帐篷就离开了!“ 老王道, 说完这些,饶是他,眉头也皱的更深了。
“ 会不会是他们也是刚来,搭好帐篷之后, 去前面了? 也就是说,他们总会回来的?“ 我这么问道。
莫言这时候插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 我们要整理一下东西,赶紧出发, 一定要赶在他们前面,不然我们所谓的抢占先机, 就全废了!”
老王继续抽烟, 也不说话,后来他道: “ 我们去暗处潜伏起来, 我感觉他们既然在这里搭了一顶帐篷,肯定是做好了驻扎的准备, 走的不会太远,现在,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人比啥都重要, 赶紧带东西, 带的越多越好!”
我们四个,一人整理了一个包裹,装上我们认为需要的装备, 不得不说,这批人准备的也相当周全,照明弹炸药应有尽有, 出了帐篷, 我们才有空观察着一块陆地, 地下溶洞到了这里,忽然变得宽敞起来,而前面, 我用手电扫了一下,长满了各种各样的灌木,不过早已经干枯,像是在沙漠中一样。
“怎么到了现在, 还找不到有用的线索? 在地下走了这么久, 我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我们的上面会是什么?“ 我纳闷儿道。
秦培捏了捏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多说,这时候,士气比什么都重要,尽管在四个人的心中,都已经茫然了起来。
我们继续向前行,却不是为了前行而走, 我们需要的是找一个地方,潜伏下来,观察这个忽如其来的帐篷,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看一切的军工设施,倒是像军方的人, 妈的,难道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支类似龙组的队伍? 他们已经潜了进来? 由不得我们这样想,因为普通的队伍,哪怕是野战特种兵,都不会被派来执行这种超自然的任务。
事实的真相还有待我们去揭晓,而我们在进入这个地下之后,时间就彻底的乱掉了, 我打了一个哈欠,问道: 谁有手表? 现在是几点来着?
莫言逃出一块怀表,看了下,嘿嘿一笑,道: 十一点三十七分,中午。
我道: 真的是困的不行了, 可能是失血过多, 我说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别没被害死,自己却累死了。
有时候,并不是我真的这么怂,而是他们都在超越于本能的坚持,需要我这一个“怂包“给一个台阶, 比如他们都累了,别人不说累,他们就不好说休息,我这么一叫,他们就可以说好吧,那就休息一会儿。 我一直认为,这就是我在这个队伍中唯一的利用价值。
我们找了一个灌木相对密集的地方,因为都换上了衣服,不会感觉冷,身上探险服的质量那是相当不错, 就决定一个人轮岗,其他三个人休息,毕竟监视这种活,难度不是很大。
我枕着秦培的胳膊,只感觉幸福来的太突然,哥们儿完全都没有准备好,这个队伍并不是没给我带来一丁点的好处,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就是一个昏天暗地,直到我被叫醒, 睁开眼一片的漆黑, 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失明了,“我睡了多久?“ 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然后,一双柔软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呢喃,道: 别出声,人出现了!”
我瞬间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赶紧看向帐篷的方向,发现那里,正有一道手电的光,在扫来扫去。
我轻声的问道:“ 莫言跟老王呢?”
“已经摸过去了,走, 我们也慢慢的逼近” 秦培道。
我起身,只感觉睡的浑身酸软,咬了一下舌尖强行的提神, 我可以扮演怂包的下脚石,却不证明我甘心做一个拖队伍后退的拖油瓶, 我们俩压着身子,往前面走去, 还没走近帐篷,就响起了剧烈的打斗声!
“上!” 秦培立马冲去, 我也是一个军人出身,身手差不到哪里去,也立马跟上, 电灯在这时候忽然灭了!
我赶紧打开手电,刚好看到老王跟莫言朝着一个黑影追去, 好家伙! 这里果然有人, 我打着手电也立马追了上去, 四个人追一个黑影,可是那个黑影的动作出奇的快,老王,竟然都被甩下了一大截, 眼见着前面出现了更加茂密的灌木丛, 老王止住身形,道: 不要追了, 追不上!
第十五章 多出来的影子
我们返身回到了帐篷,我问莫言道: “ 那个人是谁? 有没有看清楚?”
“没有,那个人带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莫言回答道。
“对,就是一种,类似少数民族的面具,我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湘西那边见过。” 老王道。 他说完,皱眉继续道:“这个人虽然动作快,身手也好,但是不是军人,他的都是野路子,而且他对这里的地形相当的熟悉,如果不是这样,刚才我们四个,他绝对跑不了。”
我点上一根烟,道: “其实我更关心的, 是这里怎么会忽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不是军人,那搭建帐篷的是谁? 不要告诉我外人也能搞到军工装备。”
莫言道: “既然前面已经有人了,而且不止一批,那我们要赶紧了,我忽然感觉,这件事儿非常的蹊跷,按理说,我应该算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既然是阴间的入口,那入口就只能是一个,那这些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老王愁的不行, 摆手道:“ 不想了,大不了一死, 收拾东西, 我们继续赶路。”
这一次,我们收拾了帐篷里所有能用的上的装备,这样的话我们的装备变得非常完善, 可是这块陆地忽然变得大了起来,让我们丧失了方向感,就好像是一直走一条小路,你无路可选,但是把你丢进沙漠中,你该何去何从?
秦培道: “既然是这样, 我们就选择那个人逃跑的方向吧,那么焦急的情况下,他逃跑的方向肯定是他队友的所在地,跟着他,应该能少走弯路。”
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这样盲目的跟随,而前面的灌木丛,走起来非常的难,那干枯的树枝会时不时的划过脸,相当难受。
我们的盲目赶路没有走过多远,前面忽然的没路了,说是没路了并不恰当,只是前面出现了阻隔,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 路到这里,像是忽然走到了尽头。
“就这就完了? 我们走到了这个地下洞穴的边缘?” 我诧异道, 这他娘的还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就没了呢?
“散开找找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前面的路还长。出现什么问题的话,立刻鸣枪!” 莫言道。
我们四散开去, 想要寻找在这石壁之上的秘密,可是散开之后,我才知道单独一个人的不自在,特别是在走了一会儿之后,四周静的可怕, 我掏出手枪,全身戒备着,走的非常缓慢。
山壁像是非常普通的山壁一样,我一路上敲打,都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正在我都要走的麻木了的时候,忽然灌木丛里,有了一阵响动。
我汗毛瞬间乍起,紧握枪道:“谁?!”
可是就在这么忽然的响动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我暗道自己太紧张了,真是怂的可以, 提脚就继续往前走。
没走两步,我猛的一愣! 下意识的就是一个翻滚, 然后枪口跟手电同时对准了我的身后!
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看了看脚下, 又是猛的扭头,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
全身的冷汗瞬间就留了下来, 我前面的翻滚和扭头并不是因为草木皆兵,而是实实在在的在我的脚下,有两个影子!
“谁? 别他娘的装神弄鬼!” 我朝四周大喝了一声!
可是,两个影子还在地上,并且随着我的动作,两个影子都有一样的摆动。
“这是我一个人的影子?!” 我立马鸣枪! 因为这突发的状况已经把我吓懵了! 我把背靠在山壁上,盯着地上的两个影子,一动不动,到后来我关掉了手电,因为我宁愿面对黑暗,也不想看这样的诡异境况。
老王他们来的飞快, 几个手电几乎都在五分钟之后到达了这里,秦培跑过来,问我道: 你怎么了?
我们四个站在一起,我指了指脚下,都他娘的快要吓哭了,道:“ 你们看影子, 数一下有几个!”
四个人,却他娘的多出来一个影子! 那个人,到底是谁?!
人一猛的多了起来, 我对着影子就是一枪, 莫言他们也一头雾水,紧张的看着四周, 老王出声道:“ 小家伙儿,别紧张, 你这不没事儿? 告诉我,这影子什么时候多的? 当时有什么异常?”
我摇头道:“ 没什么事儿啊, 就刚才灌木丛里面动了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可是里面的动静随之没了,然后我在回过身来,就忽然多了一个影子。”
老王没说话,提着匕首走近了刚才发出响动的灌木丛,拨开,然后弯腰捡起了一个东西,回来道:“可能就是这个玩意儿捣的鬼。”
我们几个的目光同时转向了老王的手,发现他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腐朽的面具,面具上,是一个有着诡异表情的脸, 莫言惊道: “这不就是潜入帐篷里的那个人戴的那种?”
我看了看地下,影子还在,急切的道: “ 可是哥们儿忽然出现两个影子, 跟这个面具有关系?!”
老王道:“ 你别着急, 我问你, 除了出现两个影子之外, 你还有地方感觉不舒服么?”
我道:“那倒没有,就是看着这影子蛋疼!”
他白了我一眼,道: “没事儿就好,现在我们不也没办法么? 至于蛋疼,那小秦帮你揉揉。 我说,大家都放轻松点,跟以前执行任务一样, 我们这么长时间了,遇到什么危险了没? 这说明我们还是很强大的,至于这个多出来的影子,既然没事儿,就当这小家伙儿是超人好了。”
我们此时,如同过河的卒子一般,除了勇往直前没有别的退路, 我看着地上的影子浑身不自在, 可是不自在又能怎么样? 到后来我干脆不看地面, 我们在前面,终于找到了另外一个溶洞,这溶洞很小,连在石壁上,似乎通向山壁的那一面,人要通过,只能猫着腰,而且一次只能有一个人前行。
溶洞似乎是一个地下暗河,里面的水很平静,似乎没有流动,唯一蹊跷的是,这个溶洞里面的水,是血红色的。
莫言摸了点水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眉道: “是血! 这他娘的到底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