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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老实的道。
“无妨,一切都是天意,小娃娃,不要紧张,我这辈子啊,欠了龙虎山太多太多,也跟他们的关系扯不清道不明。”
“我以前跟你说过的,我年轻的时候,说过,与天斗地斗人斗,其乐无穷,其实我最开始说的与天斗,就是和张家斗。”
“为什么要跟他们斗呢?是我从,一开始就察觉到,一切之间,在冥冥之中都有安排开始,我和龙虎山的渊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或许从我出生,就被掌控了命运,我爷爷的坟地,是龙虎山一个真人堪点,他说了我,就是杀破狼坐命,杀破狼何也?紫微斗数里,有七杀贪狼破军之说,三颗星三方四正会照,所以有了我这个杀破狼,这个命,和天煞孤星并称两大绝命,书上说此命一出天下必将易主,无可阻挡。杀破狼乱天下,天煞孤星乱人。”
“这就是龙虎山所谓的天道,所以似乎,我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被决定了命运,而安排我这个命运的,是天,是龙虎山。”
“所以我要与天斗,为何要斗?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时事所造,我是应运而生,我是努力所得,而不是所谓的龙虎山选择了我,你应该明白,我是个骄傲的人,我有这种想法很正常,特别是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之后,我更确信我是在枪林弹雨之中九死一生所得,而不愿意理解为,这一切都是龙虎山对我的馈赠。”
“有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问题,发现这是一个糊涂账,连我自己也无法想通,这一切之间的联系,而我在开始认为,龙虎山在我的生命里,扮演的只是一个导师的作用。”
“对,就是导师,如果没有他给我爷爷堪点的那三尺阴宅,我不会从小就知道我是乱天下的杀破狼,就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个,我才把目光放远了,我在暗示我自己,我将是一个乱天下之人,我自信,我抛却了其他的杂念,我一生的努力都放在了这上面。所以我成功了。”
“但是我又想,我是自信不假,但是自信的人何止千万,不说其他,陈家独秀一支的那个人,甚至,你不知道的,就在那我拼搏的几年,曾经数次被夺权,他们不自信?他们不想得天下,可是他们不行,只有我行,我打仗行,同样的谋略,他们懂,但是他们吃败仗,我懂,我冒险,可是我赢了,这是能力,还是运气?”
“越想,我越不知道真假,越不知道到底是天选择了我,还是我自身努力得来,最后我跟小周聊天的时候,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靠阴德五读书。同样是人,同样努力,有的人成了,有的人死了,其实说到底还是一个命字使然。”
“他的意思我明白,他说了,你没那个命,拼死也不行,我就跟他说,那这些东西,要的要不得?他是个老好人,说要得要不得,你自己看。”
“于是破四旧了,我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他们几个老家伙是知道我爷爷祖坟的事儿的,他们就笑我,他们说你怕了,你因为这个成功了,所以你害怕,会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人,夺了你的江山,你这跟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一样,你是愚民政策。”
“我笑笑,没吭声没说话,后来小周又找我,他说老伙计,我服你,我懂你,我说行,这世界上,有你一个人懂我就好。小家伙儿,你可知道小周怎么对我说的,你可知我是怎么想的?”老人忽然慈祥的笑着问我道。
我摇了摇头。
老人忽然站了起来,用夹着烟的那支手道:“他说,你愿一人背负天下骂名为天下寒士开一天门,你不想他们迷信命运,你要他们去拼,去博,你要告诉他们,就算没有命,去拼了可能没有,不拼,却一定没有。你破四旧,不是因为你怕有人夺权,怕丢天下,而是怕没有人有夺权之心,若天下人都知命,天下人都安天命,无人去拼搏,这天下,才是真乱了。你要他们无人信天无人信命,只信己身,这样天下才有活力,我告诉他说,小周,这天下,就你一人懂我,足矣。”
我站起身,想要对这个丰碑似的老人跪倒。
他摆手笑道:“我当时问小周,别人说我破四旧毁一切牛鬼蛇神,却唯独留下龙虎山不敢动,是真怕了,还有人说我贪生畏死,龙虎山有长生之法,我不动他是因为我想长生,你既然知我心意,可知我为何独留龙虎山?”
“小周说他不知道,我告诉他,正因为我信龙虎山,他们也信龙虎山,我生前谋定天下,死后亦要为天下谋,他们岂知我从未贪恋长生?我知道我死后,这个天下必然是轮流来做,跟着鞍前马后的奔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懂他们,我知道他们,我无力去改变他们。”
“我可以放任他们阻大同之路,但是我就是要告诉他们,我留龙虎山给他们,不管天下姓氏名谁,人在做,天在看!”
“龙虎山就是警钟,可以造就一个我,当他们昏庸乱天下之时,真当可以长治久安?龙虎山在,就会有无数个杀破狼。”
我想跪倒伏地,却被他扶起,他笑道:“我奋斗一生,只为天下百姓可以站着死不能跪着活,你跪我,是何道理?”
我没有帽子,却对他还了一礼。
“我开始不懂我们老大,也就是宋知命,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如此的执着一生,我懂了,我相信天下人也会懂您。”我道。
“知己嘛,知己可贵,物以稀为贵,都是知己,还有何可贵?”他笑道。
“给我时间。”我泪流满面。
“去吧,无须强求,老了,真的不想与天斗了,累了。还有,像此次之事儿,我不想再看到,上次我没拒绝,这次我说了,若还做,留你们不得。”他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
我走出四合院,再一次被蒙上了眼,我坐在车里,对自己道:“对不起秦培,我无法陪你去隐居山林了。”
我赵三两这一次,终于知道,人要为什么而活。
这个局,很复杂,我却不需要谁来支配我入局。
我一步跨入,管它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
第十八章 重启
我坐着车,这辆车把我放在我最开始入住的酒店门口,就在我要下车的时候,这个我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秘书递给我一张名片,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这个电话。”
我接了过来,跟他道了别,站在酒店的门口,我又从一个类似玄幻的世界走回了现实,让我一瞬间有那么一点的恍惚。
刚才信誓旦旦的对老人说的那一句,给我时间,此时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心头。看起来我还是不太成熟,做不到,却因为一时的感动冲动,给出了承诺。
现在的我,前路将何去何从,或许是这一次龙虎山之行,接触了老人,老神仙,掌教真人,我都独当一面,在他们面前处理的不错,至于结果的失败,那是天意使然,非人之过。这种感觉让我有些飘飘然,甚至让我忘了,龙虎山这次,其实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都是a已经在之前谋划好的后手。
说句难听话,随便哪个人来,都可能做的好。
如果让我一个人毫无准备的来,不说别的,就龙虎山这个所谓逆天续命之法吗,我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我,真的跟单枪匹马差不多,缺少了a就缺少了主心骨,缺了秦培就少了最亲近最信任的人,缺少了张公子在内的人,而这些人在之前的行动中,都是主导的位置,我扪心自问,少了他们,我什么都做不成。
这是事实,并非妄自菲薄。
在回到我房间之后,我看到了在房间里等我的大龙和哈德门,他们两个也是担心我的安危,这一次逆天续命的失败,在他们俩心头,甚至包括我,心头都有了疑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并不是废话。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大龙问我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我耸了耸肩膀,我想过去出海找a他们,哪怕顺便做一个侧应也好,在那个孤岛上,他们武器落后,面对的可是双鱼玉佩的那批神秘人和那数量多到数都数不清的鬼婴。
可是我怎么去?那一片陌生的海域,那个荒岛之所以没被人发现,是因为他特别的航线,不然的话,为什么我会在海上就遇到了老人?他就是因为没有a的指引,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我又拿什么回到孤岛?——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能被动的等待a的归来。
可是,我不决定这么做,之前的我,在这整个局中,是一个打酱油的被动角色,现在我要变的主动起来。
我把大龙和哈德门赶出了我的房间。拿出了纸笔,我开始列举,我现在所有能做的事儿,和可以帮的到我的人。
大多数的人,就算胖子等等外围的朋友,此刻都困在荒岛之中。我在最后,列举了一份儿我认识的参与到这个事件中来,并且不在荒岛上的人。
老王,莫言,薛丹青。(老王莫言已失踪,薛丹青目前还在医院里被严密的控制。)
吴三省,二逼道士,老二(地下溶洞遇到那个迄今为止最为神秘的一个人),潘子。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我的队友。
有时候不逼自己一把,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不考虑一下,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的孤立无援,我发现我现在除了被动的等之外,其他的事儿,什么都做不了,因为这上面名单上,我能找到的,只有一个潘子和一个昏迷不醒的薛丹青。其他的人,都是他们可以随时找到我,我却找不到他们。
潘子在长沙作为人质一样的被那些此次跟着吴邪的亡命之徒关押着,在现实的世界,我想要救潘子,再没有那么容易,就算长沙的那些人再怎么狠,哥们儿是谁?刚跟那个老人掏心掏肺过的人,弹指间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但是潘子跟以前的我一样,都是被动入局,找到他,并不会有太大的用处。
或许找到他,他有办法联系上吴三省,但是如果真的选择跟吴三省合作,我绝对玩不过他,到目前为止,除了a,包括闷油瓶儿在内的所有的人,估计都不知道这个老狐狸在想什么。
薛丹青身上有着诸多的谜团不假,问题是,这个人,迄今没有弄醒她的办法,我手里,没有小哥的血。而这个,曾经是我们让她苏醒最大的希望。
这让我相当的郁闷,此时的我,真的决定不要浮躁下去,此时的我,起码已经知道了很多。我设身处地的想,a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下会怎么做。a在之前是否给过我什么提示等等。
然后,我就想到了在荒岛上的孩子,那么多的孩子,还有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还控制着胖子秦培在内的大批人的所谓的“罗布泊的队伍。”
就在不久前,吴三省也告诉过我一句话:双鱼玉佩的真正秘密,与a所追寻的长生异曲同工。
“罗布泊”这是这次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我视野里的名词,这批人,a很闷油瓶儿都对他们非常的忌惮。我更记得,a当时告诉我,我的一个前辈,在自杀前交给他几张照片,极为恐怖的照片。
就在他将要说出内容的时候,他被一个神秘的狙击手攻击了,并且那个狙击手一击不中,立即自杀。
这是一批极为神秘的人物,而a也曾说过,关于“罗布泊”所有的秘密,本来的档案,我们的基地里有,最终却被全部抽调了出去。
“罗布泊“双鱼玉佩,这两件事儿,或许是我现在能做的突破口。
而更另我兴奋的是,我的兜里,现在还躺了一张名片,上面的这个电话,足以让我可以看到任何绝密的资料与档案。
我就用酒店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那边接起,非常平静的一个声音道:“说。”
“我是赵三两,白天您给我的名片。”我道。
“我知道。直说。”他道
“我想,了解一下当年的双鱼玉佩的事儿,这或许跟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有关。”我道。
他那边沉吟了很大一会儿,道:“首长已经休息了,可以这样子,明天我一早请示一下,然后联系你。”
过了一会儿,他道:“其实你并不是非常方便跟我联系,你应该清楚你是谁的人,而你的老大又是谁的人,当然,我不是怪你,而是,人多眼杂,人言更是可畏。”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楞在当场,我是谁的人,a又是谁的人。这个问题问的非常的突兀,也一下子就把我问的迷茫。
在最开始的时候,a曾经告诉我,为了长生去寻找空间断层,空间的断层就意味着一场灾难,比如说地下裂缝那次的地震,我以为他要做的,是要阻止灾难的发生。
后来我发现,a其实并不是在阻止,他是在找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a是谁的人?张公子曾做了一个假设,假设为一号,二号,三号。一号在进行着一场计划,吴三省背后的二号在尝试阻止,而一直中立的三号,则成了拉拢的目标,这跟战场一样,三号的决定,直接关乎了这场博弈的输赢。
a是三号的人,这是我长期的认识,可是在海里见到一号之后,我又以为张公子其实推测错误,毕竟,这个人不是神,只是有着异常强大的逻辑思维,我以为,其实a的幕后,就是一号。
这次这么卖力,我要负责的,也是一号。
可是这个电话,再次推了我一把,a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
这所谓的一号二号三号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站在电话旁,迷茫了。我猛的响起,a曾经告诉我,在他的办公室电话旁,有他幕后老板的电话,我舒了一口气,看来我得回基地一趟,跟a幕后的老大联系一下。而这个秘书,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我躺在了床上,还在纠缠着这个问题。最后,我推测:“三号在最终的时候,还是倾斜于帮一号,而一号此时是最为迫切的一个人。”
“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此时的三号手下的人,也就是a,全力的帮助一号。”
“所以我这次在续命之前,不管怎么跟一号联系,三号都不会说什么,现在续命已经失败,也就意味着三号跟一号的交易到此为止,我再跟一号联系就不太好了,甚至会导致,a跟三号之间的裂缝,所以,这个秘书才会说人多眼杂人言可畏?”
我想的头晕,发现真的回到这个人际复杂的社会,并没有比跟妖魔鬼怪打交道来的轻松,还是吴三省的那句话最为经典,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一大早接到了电话,是老人的声音,他在电话里笑道:“我听小李子说,你要看双鱼玉佩的事儿?没得问题,我让他安排。这件事儿,万般小心,小伙子,我很欣赏你,所以不要出事儿。”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我不禁摇头,下面的人,做事要小心翼翼,比如说秘书,能想到很深层次的问题。
可是真的在老人眼中,阴谋诡计什么的,一般上不得台面的根本就无视,你奈我何?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再次把我接走,我本来还想带着大龙跟哈德门,可是秘书对我眨了眨眼,似乎有什么不便,我就对大龙道:“你们两个回基地,然后通知海上的兄弟,注意海上的动静,我很快就回来。”
我希望,我在看完档案之后,a和秦培,已经回来了。
第十九章 这一章无题
到现在,到这次,我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独当一面了,这是一个没有人可以为我指路,更没有人可以为了解惑的一条路,本来一场懒散的我,竟然决定走去。
“当年的档案,在你们基地被调出来之后,和另外一批别的档案全部都掺杂在了一起,那一年,中苏的关系就已经非常紧张,为了应付突发的状况,只能做出那种选择,可是后来战火并没有点燃,这些资料也没有被重新分类,全部都被集中到了一个地方。”
在车上,李大秘对我道。
“看来这一次首长对你很是信任,连这个地方,都会让你来。”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着道。
我没有吭声,不知道接下来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有多么的重要,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我能去,是给了我多大的面子。
我们的车辆在四九皇城兜了很大一个圈,我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有多敏感,甩掉盯梢的。”李大秘一直看着倒车镜,而我本来轻松的心也一下悬了起来。
这又得多么大的能量,这辆车都敢跟?
我看着后镜,也发现,似乎一路上,都有一辆黑色的车紧跟着我们。
车子在继续的兜圈子,在一个拐角去,我们再次一个深拐,车子进了一条胡同,与此同时,有一辆牌照跟车子款式一模一样的车同另一条胡同里驶了出来,到达了我们刚才的路上。
那一辆跟在我们后面的车,过了盲角儿,跟着“那辆车”离去。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知道有多麻烦了吧?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朕不死,你永远是太子?”李大秘本来一个严肃的人,却忽然的跟我开了一个玩笑。
可是,我没有接话下去,言多必失,那个层面的博弈,并不是我可以参与的,我只是,为所有人理想的那个世界,尽自己的微博之力而已。
我们甩掉了尾巴,也没在走大路,在胡同里不停的穿梭,最终,停在了一个古式的建筑之前。
“这栋小四层,在以前,是法租界,这是领事馆。你想要的东西,就在324。”李大秘交给我一把钥匙。
“我在外面等着你,你可以选择在里面把东西看完,但是不能带出来。”他接着道。
我下了车,看到这个洋式的建筑,本来白色的主体,已经被风雨侵蚀的带有一点暗黄的斑驳。一大半块的主体,都被爬山虎占领着,整个偌大的院子中,长满了荒草。
铁门上着锁,我随便拨动了一下,发现这个锁链因为严重的腐蚀,已经形同虚设。用手一拉,铁链竟然断掉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大秘,发现他正倚在车上浅笑的看着我,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只感觉,这个人,他的笑容背后,总有什么东西。
一声听了让人很不舒服的金属摩擦声之后,铁门打开,我对着李大秘挥了挥了挥手,走了进去。
还没走两步,有一条巨大的东西,足足有牛犊那么大,一下子就带着嘶吼朝我扑了过来。
我本身踏足一片类似鬼宅的东西,就有点紧张,这一下,就让我乱了阵脚,我一只手开始往腰间摸枪,另一只手,条件反射似的横在了头前,人在下意识的时候,总是要护住自己身上最为要害的地方。
这个东西来的突兀急速,掏枪肯定是来不及,谁知道,它就在我身前的一段距离的时候,忽然停住了。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条黑狗,瞎了一只眼,站在那里,浑身的黑毛都快要掉光了一般,他动了一下,似乎还跛着一条腿。
它的脖子上,有一条巨大的锁链,铁索的尽头,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老人,浑身的皱纹如同老树盘根,皮肤也异常的黝黑,只是两只眼睛,爆着精光的看着我。
“我是来查一点东西的,首长应允的。”我举了举手中的钥匙,不自然的道。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钥匙,又看了看等候在门外的李大秘,对我点了点头。拉着这条似乎看起来非常老迈的黑狗,准备重新的进入荒草之中。
这应该是守卫着这个类似于藏经阁的地方的人,年纪虽然大,我却没有丝毫的小觑,能拉住那么大一条狗的攻击而本身纹丝不动,力气应该就是极大。特别是,我在他的身上竟然感受到了冰冷的气息。
跟我们基地收藏的古尸身上一模一样的气息。
“老先生,请留步。”在他即将消失于一片草丛之中的时候,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拦住了他,因为就在刚才我看着那条黑狗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恩?”他回头,对着我,用极度嘶哑的声音,像是在嗓子里憋出来一样的,吐出了一个字儿。
“这条狗,是什么品种的,长这么大个儿?”我笑着问。
我看到他的手,似乎紧绷了一下,道:“这是我打赌赢来的畜生,你喜欢?送你?”
他说着,竟然真的,举着手中的铁链朝我走来。
我被他忽然的举动搞的有点无措,如果按照平时的我来说,会慌忙的解释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芸芸,可是这次我没有,虽然我有点紧张,我还是强装镇定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我相信这个老头,不是一个疯子,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不可能说派一个疯子来把守,他所做的一切,肯定有他的理由。
我就这么站着,而他缓缓的朝我走来。大门外,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他的手触碰了一下我的手,一闪即逝。
然后他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他道:“这条狗你养不了,他是吃人肉的。”
他就是这个轻微的动作,仅此而已,如果在谍战片上,这个动作之后,我的手里应该会出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的什么东西才对。
可是没有,他只是虚晃的一个动作,然后,他朝我走的更近,他的整个头,都要凑到我的耳边。
当然,这还是一个动作,他在我耳边,什么话都没有说。
有问题!绝对的有问题!
我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在凝视着我们的李大秘,瞬间就明白了,尼玛,差点被这个老头给阴了!
他是做给外人看的假动作,准确的说,那些看起来非常“暧昧”的动作,其实是做给李大秘看到的。这下我真的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想到这里,我非常的恶心。但是此时的我,真的不算是以前的我,我虽然知道了现在的状况。我在告诉我自己,不能慌,我现在慌了,一切就都完了。
我就在他的头,将要离开我的那个时候,我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然后飞快的一个膝撞上去,紧接着,就是一套军体拳。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进行着,我不是一个高手,我却是一个军人,这几下攻击,悉数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打完之后,我飞速的后退,一个可以看守这个重要地方的人,我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来对付他。
当然,他还有那条狗。
我后退几步,一只手已经抽出了枪。——不会开枪,现在就算我开枪打死了这个人,那才是真正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死了,别人会认为我是在灭口,谁知道他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我一只手拿枪,另一只手对着李大秘挥了挥。示意他过来。
当李大秘走近我们的时候,我一甩手,一枪打在了他的脚前。
“兄弟,你什么意思?”李大秘吓了一跳。
“给我个解释。”我指了指这个老头道。“想陷害我?”
——这是我此刻想到最为稳妥的办法,李大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那个老人,龙虎山掌教真人口中所说的帝王纵横经纬之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就算是一头猪,也会懂一点。
我并不认为我在跟那个老人推心置腹几次之后,我就可以恃宠而骄。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我在哪里,都能被快速的找到,这说明了什么?——我现在所有的举动,都在老人严密的监视之中。
在龙虎山的时候,吴三省忽然出现在了我在招待所的房间里,让我转告掌教真人,那个阴年阴月阴时的孩子在他手中,然后他跳窗而逃。
而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还没说,掌教真人就知道了一切,甚至比我知道的还多,吴三省和那个孩子,都在藏经阁。
当时我就迷茫吴三省在那晚找我算不算一个多此一举的举动。——绝对算,可是这么久的交道打下来,我虽然不敢说跟a一样的那么了解吴三省。起码也知道了,这是一个无比的殚心竭力的人。
他会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儿么?——绝对不会。所以我就在思考,他在那晚找我的举动意义是啥。却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