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个人在家,我怕。”余欢眼睛里含着泪水。

  “哎……,”看着怀里的余欢,扶金龙也不好埋怨她了:“其实我也怕,走这一步,我也是逼不得已,是她想要杀我,我才将计就计的,两个人都死的活该。”

  “可是,伟平他有点冤枉。”

  “嗯,那一刻我也有点痛心,毕竟是一起奋斗过的。”

  “他最后一刻,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我从水里出来,脱掉身上的湿衣服,换上事先准备的,这一步,我在刚知道他们这个计划后就做好了,提前去把衣服放在不远处的更衣室里,那里面还有几个破柜子。呵,当时因为紧张也不觉得冷,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先把车停在后面废弃的校园中,不至于他一来就看到……,”扶金龙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他来了,要知道,他是怀着一颗偷欢的心情到来的,那是施莹替我选的墓地。他有点紧张,不时地看表,我悄悄的移动到他的身后,把他打倒,把他的手表往前播了一个小时,然后扔在我刚撞开的冰洞里,我也等了很久,才离开,然后开车,静静的离开。”所到这里,扶金龙看着窗外。

  “我们在一起吧,我再也不能在那个家待着了,我真的害怕,每天都会哭。”

  “哭是对的,这样才符合你的心情,我们白天不是可以见面吗?”

  “白天对我没有意义,我根本不懂那些管理上的东西,我只要有个人爱我,别把我当战利品,天天陪着我,好吗?”

  “我会的,等我处理好眼前的接收工作。”

  “我知道你做事很有计划,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么急于的接收伟平的企业,会不会让其他人怀疑。”

  “我不接受才会被怀疑,反正公安对我们的关系也了解了,商场如战场,我是个商人,如此的机会,我不可能错过,你知道吗,这一步计划在你最初让我看他的计划书时,我就开始筹划了,这是天意,他为了光面堂皇,把吞并我的计划书,标题写为合并计划,从那时候,我也做一份合并计划书,现在他死了,虽然还有诸多手续不能完成,但是你必然的走到了公司决策者的位置,有了他原来亲自起草的合并计划书,你手下的员工说不出什么,你没看,今天你提议由我担任董事会主席的时候,他们不也是假装热烈欢迎吗?”

  “我知道,你这个人做什么都有计划,可是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在一起?”

  “最少也要一年,让人们都忘记了这些事情,到时候我们就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孩子。这一年间,你先委屈一下,白天到公司上班,我们一样可以在一起。”

  “一年啊。”

  “这么久都熬过来了,还在乎一年的时间吗?”扶金龙轻轻的吻了一下余欢,爱怜地说:“我已经给你新买了一套房子,原来的就托人卖了吧,你搬过去就会好一些,只要风声不紧,我就去找你。

  “嗯。”余欢趴在赴京龙的怀里。

  “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过夜,我们来日方长。”

  “好吧。”余欢站了起来,整理一下头发,依依不舍的看着扶金龙。

  扶金龙深深的吻了一下余欢,然后打开了门。

  余欢走出大厦,进入汽车,呆呆的看了一下扶金龙的窗户。

  到家了,她沉重的心情更浓洌了,打开门,把钥匙放在鞋柜上,推动电源开关,灯没有亮。

  余欢一愣,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黑暗出窜了出来,关上门,利索的把余欢按在沙发上,余欢脖子一凉,一把冰冷的刀子紧紧地架在了那柔弱的颈上。

  “不要叫!咳,咳!”黑影咳嗽了一声,声音嘶哑的说:“你要是喊,我就杀了你!”

  余欢吓坏了,她抖动着身体,半天说不出话。

  “没想到你还是个美人,咳,咳!这样杀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了,老子反正是要死的,先拿你开开荤。”

  余欢的眼睛开始适应黑暗了,借着月色,她模糊的看到了这个蒙着脸不速之客。

  “你、你要钱吗?我可以都给你,请不要伤害我。”余欢可怜的祈求着。

  “我现在只要你和你的命!钱会有人给我的,咳,咳!你要是顺从了老子,我呆会儿给你也个个痛快。”黑影没有持刀的左手,在余欢身上放肆的游动着。

  “谁!谁会给你钱?”余欢无助的说。

  “你还不明白吗?你是计划的最后一步!”黑影人冷笑着。

  “是他,扶金龙!他也要杀我?”余欢发自内心的凄凉,让她崩溃了,不再反抗了。

  “你很聪明,你想,她能放过你吗?今天他已经是董事会的主席了,每一步都如他所料了,他会留下一个知情的人吗?”

  “不可能!”余欢突然又有了一些希望:“他吓死了妻子,杀死了我丈夫,还有他的司机,现在很没有定案,他怎么可能叫人杀我,那样只会让他更被动!”

  “你比我了解他,咳!,”黑影喘了一口气:“他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儿,既然你死,也让你死个明白,老子我活不长了,肺癌已经是晚期了,”黑影一边喘气,一边继续说:“他很早,在你们计划前,就给我算了一笔钱,还答应照顾我孩子一辈子,本来是要我杀他妻子的,现在,只能杀你了,这几个月,老子过的真实快活,什么好东西都吃了,什么女人都玩了,没想到最后,他还从我一个大礼,哈哈哈。”黑影笑着,不由得又咳嗽起来,缓了好久,他才继续说:“我这一辈子也没玩过你这样的美女,还这么高贵,只要你从了我,我就让你多活一会儿。”

  “是他让你强奸我。”余欢说到这里不觉得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嗯,他让我干了你,然后杀了你,在抢走一些东西,然后故意被抓到,然后认罪,然后……,”黑影缓了口气:“了断自己。”

  “扶金龙,你好很!”余欢面来是泪。

  “他能连续杀三个人,还有什么做不出的,老子当年就因为一时冲动,干了一个臭娘们,就被判了20年,害得我老婆跑掉,孩子没有照顾,他奶奶的。”

  “我求你杀了我吧。”余欢已经是绝望了,她不愿意再次被侮辱。

  “别着急啊,美人,我要按照扶总的计划一步步的来,何苦放着河水不洗船。”黑影开始摸索余欢的裙口。

  “我自己来。”余欢蓦然的退下裙子,冷冷的:“我也曾按照他的计划,一步步的帮他杀人,结果……。”余欢说不下去了。

  “嗯,不用脱了,于女士,很抱歉侵犯了您,我是不得已。”黑影的口音突然变了。

  “你是谁?”黑暗中,余欢本能的穿上了裙子。

  灯亮了,眼前的黑影浮现在灯关光下,他去掉头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刀锋般的脸颊。

  白方、李建阳还有宋晓宇,手拿着录音设备着从套间走了出来出可以看到宋晓宇脸上还挂着泪。

  “你们,这是干什么?”余欢余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很抱歉,”西门再次道歉:“我无心侵犯您,可是这是唯一让您说出实话的机会。”

  “哎?你怎么哭了?”李建阳看着宋小宇,奇怪的问。

  “西门大哥演的太逼真了,我吓坏了,而且我觉得余欢好可怜。”宋小宇伤心地说。

  “是啊,这是一场戏,”西门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崭新的手绢儿,递给余欢:“可是,于女士,你有没有想过,今后的某一天,这场戏真的会上演, 你会真地成为扶金龙的最后一步。”

  余欢接过手绢儿,默默地擦泪。

  “我们是希望您最好向我们坦白,这也可以获得一个宽大的处理,毕竟,你只是从犯,从计划到杀人,都是扶金龙策划的,你还年轻,经过了这些事情相信你应该明白很多以前没有想过的东西,爱一个这样人,就如同与虎同眠。”

  余欢不自觉地又留下眼泪。

  “即使你不合作,你刚才说的话,已经对你不利了,我们能这样做,就说明我们掌握了一定的证据,我们完全可以逮捕你,直到你认罪,给他带走!”白方语气强硬。

  “等一等,”西门假意拦阻:“让她多想一会儿,刚才我的举动吓坏她了,就算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让她多想想。”

  “到了审讯室一样可以想,建阳,给她戴上手铐。”白方丝毫不给西门面子。

  “你们不用演戏了,这几天我看得够多了。”余欢说完,把手绢装在口袋中。

  西门和白方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结局

  “我是个女人,一个做错了事的女人,对不起丈夫的女人,一切都因为我太天真,”余欢坐在沙发上,整理自己被撤乱的衣服:“我18岁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而且一直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你说的对,扶金龙是个危险的人,和他在一起,我一直就不安,可能是叛逆,也可能因为他是第一个男人。”

  西门他们也坐了下来,静静的余欢的述说。

  “我也知道,他不可能离婚的,可是我还是一次次的陷入他的怀抱,一直到我结婚,我以为这一切可以了断了,没想到反而会越陷越深。”

  “我想知道你帮扶金龙做了什么?”西门静静的看着余欢。

  “付金龙要我做得是事在2点前和伟平吵架,闹着要回娘家,而且逼他送我,付金龙说说伟平约会是4点,他和马艳舞约好演戏的时间是3点,也就是说,录像上,伟平3点就死了,所以不能让任何人在3点以后看到伟平,要让人看到,伟平是2点以后开车出门的,回我娘家正好要走高速,和他去见网友的路程一致,赴京龙要我到了要下高速,离我娘家不远的地方,把吵架升级,然我下车,自己去截公车走,还要我记住公车的牌照,以便万一有人怀疑我,我可以有人证,那时候就快3点了,从那个地方,伟平到学校还要30分钟以上的路程,他只有赶去,因为他是个非常守时的人,这些就是我帮助附近龙做的事情。”

  西门点点头,他很佩服扶金龙如此周密的安排。

  “那谈谈扶金龙整个犯罪的计划吧。”白方点上一根烟。

  夜色深了,月亮出现在窗口,它静静的看着着这个崩溃了的美丽女人。

  上午9点整,扶金龙精神的坐在会议桌前,召开他第一次的董事会,余欢没有来,他自己打过电话,没人接听,无关紧要,现在关键的是控制整个局势的稳定,他故意问了大家,余副董事长为什么没到,其他人附和着,说大概是心情难受,刚刚丧夫,有点调整不过来之类。

  扶金龙心里笑了,笑这些人被他完美的计划玩弄在股长之间。

  可惜他没有笑到最后,白方待人闯入了会议室,带走了他。

  车上没有人和他说话,扶金龙突然觉得不妙,联想到余欢的没到场,让他有点心虚了。

  审讯室,白方将余欢的供词读给他听,拿给他看,他绝望了,但是他不相信余欢会出卖她,他提出要见余欢,白方没有批准,因为这是余欢本人的意见。

  “她不想见你,要想见他就到法庭上见吧。”白方冷冷得说:“但是有个人倒是很有兴趣和你交流交流。”

  扶金龙咬咬牙,抬头说:“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无话可说,也不想见什么人。”

  “你不想见见那个拆穿你人吗?”

  扶金龙,眼睛一亮,然后不置可否。

  西门走了进来,坐在审讯住的对面,他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扶金龙,眼神中透出欣赏。

  “你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真的,我经历过这么多的离奇案件,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心思稠密的人。”西门看扶金龙还是不说话,就我行我素的自己说起来:“真是没有漏洞,昨天听完余欢对你杀人计划的叙述,我简直惊呆了,我甚至替你开始计划,替你找漏洞,没有,真的没有。”

  扶金龙冷笑不语。

  “你将计就计,吓死你妻子就不用说了,可是你能一步步的让这个原来是杀害你的计划为你所用,替你杀人。”西门有些激动:“就看你毒死马艳舞然后作出了一系列动作,就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特别是放在他口袋的手机,播的那个关键的电话,就看出你绝顶聪明,可是你既然是找伍维平,为什么不打他的手机呢?因为那样容易暴露你自己,这不是你犯的错,反而是你高明之处,反正,也没有证据证明,能证明的人都死了。”

  扶金龙还是漠然的坐在那里。

  “等你的律师有什么用!你的同谋都招供了!”白方有点急躁了。

  “别着急,老白,”西门拍拍白方。

  “嗯,这家伙,煮熟的鸭子。”

  “他不是,他此刻脑子里有两件事再考虑,而且是迅速的,他是个聪明人,等他考虑清楚,就会开口的。”

  “是吗?您能猜到我想什么。”扶金龙开口了。

  “是的,第一,你在推断为什么余欢会全面招供,另一方面你再想,到底哪个地方出现了漏洞。”

  扶金龙又不说话了。

  “老白,我们昨天装作扶金龙派去杀余欢的凶手,你知道为什么余欢没有疑点怀疑吗?”西门问白方。

  “当然是你演的逼真了。”白方微笑。

  扶金龙恍然大悟的太起头,看着西门。

  “不全是,是因为,余欢听我说的话,一下就认定,是扶金龙安排的。”

  “你每句话都很精彩,真的,当时不是把小宋都吓哭了。”白方和西门自顾自的谈话,好像没有付金龙这个人,宋小宇也放下了笔。

  “其实不是,关键的是第一句,一下就让余欢的防线崩溃了,你还记得吗?我问你扶金龙说话有什么特点,或者口头禅。”

  “嗯,他习惯于说这一步,下一步。”白方点头。

  “所以当余欢问我,为什么要杀她的时候,我说,因为你是计划的最后一步。”

  扶金龙,看着西门,开口问:“你是谁?”

  “我是你的最后一步。”西门冷冷得看着他。

  “你很厉害,很会利用人的心理。”扶金龙继续说。

  “彼此,我比起你来还差得很远。”西门谦虚地说:“抽烟嘛?”西门递过去一根烟,然后点着打火机。

  扶金龙犹豫了一下,点着了。

  西门继续说:“真的是没有漏洞,我听了你的计划,又看了所有的资料,可是我还是猜到了录像上的不是伍伟平。”

  “怎么说?”扶金龙抬头问。

  “不是漏洞,只是一个偶然事件,虽然是算是证据,在余欢没有招供前,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也许是天意吧,任何精心的计划也不能料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变故。”西门看着扶金龙,微笑着说:“你很细心,连你那天抽得烟,都和伍伟平一个牌子,走的时候,你也清理了你留下的烟头,可是你没料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伍伟平为了给约会的施莹一个好的印象,他洗了牙,时间是他被害的前两天。我们去他单位得还到一个意外的线索,伍伟平开始戒烟了,已经成功的戒了两天,这是他的骄傲,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也许只有余欢不知道,毕竟他们吵架了,闹翻了,或者余欢知道,可是她没有你这样的聪明,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儿,也没有告诉你。”

  扶金龙抬头想了好一会儿,无奈的点点头:“施莹不喜欢烟味,极其不喜欢。”

  中午,白方的办公室。

  “扶金龙已经认罪了,在他和他律师谈了几分钟后,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已经没有办法掩盖了。”肖彬向大家汇报。

  “嗯,西门,该你认罪了,”白方给西门倒上一杯水,急迫的说:“你也让我明白明白。”

  “对阿!”其他人也是同样的心情。

  “老白,你先说说你迟迟不结案的原因。”西门反问白方。

  “还是那句话,太完美了,虽然证据都在那里摆着。”

  “是啊,太完美了。”西门感慨地说:“大家都看了余欢的口供,谁能不说这是个完美的计划呢。”

  “那还不是被你识破了。”

  “我只是识破了一点而已,要不然我也不会走这样一步。”西门苦笑。

  “你也学会这句口头禅了,不过你当时演得还真像,令我佩服。”

  “是啊!”宋小宇说:“我都哭了。”

  “余欢是个可怜的女人,不知道会判几年。”西门遗憾的说。

  “那要看法官了,不过这次亏了她的坦白,要不然很麻烦,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小宋,你的报告要尽量为她开脱,她很可怜的。”白方也觉得余欢有点可惜。“对了,余欢还提出要见见你。”

  “为什么?”西门有点意外。

  “不知道,反正我批准了,你还是继续说你的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们的计划并没有那么成功,余欢在最绝望的时候,不是识破了我俩的黑红脸计划。”

  “是啊,挺尴尬的。”白方苦笑。

  “她说出真像是出于自愿。”西门无奈的说。

  “好了,不说她了,说说吸烟的问题,这最关键的。”白方有点着急了。

  “嗯,你给我的所有材料,我看了一周,每天都看,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破绽,经管我的直觉认为扶金龙有问题,,可是我也没有突破口,我以前说过,罪犯往往会撒谎,揭穿他们的谎言,就可以得到答案,可是扶金龙不是,除了和杀人有关的事情,他说的都是真话,哪怕是对自己不利的,他也说了。”

  “嗯,这个我开始也觉得无从下手,甚至觉得他是个坦诚的人。”白方说。

  “是啊,没有突破点,而且所有的证据都可以成立。”

  “可是昨天上午,你突然找我,说要看看伍伟平的尸体,然后我又和你去了他的公司,你了解到他已经成功的戒烟两天了,这是他的骄傲,逢人就讲,因为在这之前他是个手不离烟大烟枪。”

  “是啊,这是本案唯一的遗憾,也就是唯一的漏洞,要是扶金龙知道了,这个案子我们永远也不会想到,画面上的人可能不是伍伟平。”

  “你好像在替罪犯遗憾。”

  “是的,因为我不是警察。我开始总是在时间上徘徊,计算那些表面上的、可能出现的疑点,可是没有,我完全被困住了,我甚至到过现场几次,观看不同时间,地面上的影子,我没有一点收获,于是我只有反复的看录像,一遍一遍的,终于,我看到了那唯一的漏洞。麻烦肖彬再放一遍。”

  “好的。”肖彬开始播放。

  “停!你们看,画面上的那个人在抽烟。”西门指给大家。

  “明白了!扶金龙不知道他刚刚戒烟,不然他不会也刻意的在画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为的是模仿伍伟平。”白方立即明白了,他又问:“你怎么想到这一点?”

  “死者的口袋里什么也都有,就是没有香烟和打火机。”

  “所以你开始怀疑,然后从伍伟平那刚刚洗过洁白的牙齿上,你推断它可能不抽烟,或者戒了。”

  “是啊,抽烟的人从不会在意别人,白方,你也把烟戒了吧,我已经开始了。”

  “我又不去做案。”

  “但是,烟会杀了你,在你老的时候。”

  “你说这次算是谁留下线索,才让我们破案?”白方感慨地说。

  “两个,一个是天意,一个是施莹,她可能对伍伟平说过,她讨厌抽烟的男人。”

  一个月过去了,在东城监狱里,西门见到了余欢。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余欢看着西门。

  “不会,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西门坦白地说。

  “最近我看了不少你的节目,我们的娱乐室有你的录像。”

  “嗯,三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我是个很傻的人,初恋爱上一个人,就会一直痴迷,幸亏是您让我从梦中醒来,虽然那时候你恨恐怖和下流。”

  “我和你一样,上次的事是真得很抱歉。”西门看着眼前这个有点西域味道女人,无奈的说。

  “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想拿回一样自己的东西。”

  “这恐怕不行,那是什么?”

  “一条手绢,我再哭的时候,希望能有它在。”

  “我还在会来看你的。”西门平静得看着余欢。

  走出监狱的大门,西门有点迷惑了,他不可否认对这个女子有奇妙的感觉,他夜里梦到过她,让他不得不醒来,因为他梦到的是对余欢假意施暴的情景,而且比现实更要完整。

  人啊,永远不可能了解的人就是自己,永远推理不出来的就是自己的未来,永远都有一个人时候的猥琐,一直都保留着一种难以解释欲望。

 


第一章 衣服脏了

  爱儿有点生气,刚刚过了26岁生日,她就觉得自己老了。

  当然,今天开始的时候她心情还是很愉快的,这种愉快截止到20分钟前。

  今天生意很好,到傍晚已经卖了8000多块钱的衣服了,把钱存到银行,回来的路上,她就想,今天应该庆祝一下,带几个店员去吃饭、喝酒、聊天。

  “对不起啊,爱儿姐,和男朋友约好了去看电影的,不好意思。”连最后一个雇员董茜也说自己有事儿。

  “好吧,你们三个既然都有约会,就改天吧,我也觉得有点累了呢。”爱儿自圆其说着,一个人呆呆得看电视去了。

  这家店是爱儿四年前开的,当时她还没有离婚,为了给自己解闷儿,于是把老爸以前的一间门面房改了,楼下买衣服,二楼老爸继续作接待室。

  店只开了一年,她就和老公离婚了,她们彼此都受不了对方,于是趁着年轻,就结束了短暂的婚姻,好在没有孩子,爱儿看上去也年轻,所以,很少人知道她有这样一段短暂的婚史。

  又过了一年,老爸和哥哥一起去大西北作酒的生意了,二楼空荡荡的,只堆了一点货。

  那时候,爱儿觉得自己恐怕是支撑不下去了,她几次都想放弃了,不干了。

  因为有了如此的想法,她的生意也是不死不活,于是,她有点放纵自己了,每天都到便宜的酒吧喝酒,消磨时光。

  一次偶然的机会,通过一些朋友,她认识了文昊,这个看上去有些沉闷的男人。他30岁了,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怎么恋爱过,做了十几年的服装生意,可是因为运气不好,一直没有起色,所以,文昊也放弃了,也开始混日子。

  两颗经历不同但是一样寂寞的心,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爱儿觉得自己并不是爱,可是文昊不这么想,他似乎看到了人生的希望。

  在文昊精心的打理下,爱儿的生意越来越好,连爱儿自己也常说:“要知道生意变成今天这样,那辆帕萨特真应该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