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结构和杨金彪的一样,只是方向相反,屋子里面没有装修,但是地板已经铺好了,

  上面明显有一层灰。

  “没有人,窗户都是从里面锁着,地上除了我和队长的脚印,没有第三个人的了,看来

  这里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当然也不可能藏人。”交建阳向西门汇报情况。

  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想。

  杨金彪的客厅,几个人又都坐在沙发上。

  王思雨从厨房里出来,对西门说:“我下了几碗海鲜面,你们都吃点吧?来,西门帮我一下。”

  “太好了,我都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西门起身接过王思雨手里的面,笑着说。

  “刘娜,厨房还有,你去端吧,我回楼上了,不影响你们破案了。”说完,王思雨上楼了。“

  “这面吃着不错呀,”白方边吃边说,看见刘娜没有动筷子,他问:“你不饿?”

  “这里面不会有毒吧?,”刘娜小声地说。

  “不会的,”西门笑了笑“不然,我们太监吃完了,你太后再吃。”

  “嗯,我吃白方这婉。”刘娜笑了。

  “啊!”西门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刘娜紧张的问。

  “好了,想上厕所,一阵一阵的。”西门苦笑。

  “西门,看来隔壁不会有人,这一下线索又断了。”白方和刘娜换了一下面碗,看着西门说。

  “这倒使我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白方把筷子放下,看着西门通。

  “你说?真的有两个人吗?”

  “这不好说,最起码有一个人吧,不然是谁开的枪?,扬金彪说过有两个人打电话威胁过他,这和脚印的人数是一致的,这一点说明,罪犯预先策划好的。”说到这,白方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干嘛?”刘娜抬头问白方。

  “我去厨房找点辣椒,你要不要?”

  “要,都拿来吧。”

  白方回到客厅,拿着一只小碗。

  “这是什么辣椒,好硬。”刘娜用筷子捣了一下。

  “刘娜姐,这是用羊油炸的辣椒,天冷有点冻上了,很香的。”宋晓宇夹了一点,放在

  碗里中。

  “咦!那我不要了。”刘娜把筷子收回来,“我不喜欢吃羊油。”

  “真不会享受,”白方往自己碗里拨了一大块,“冬天吃这个最棒了。”

  “老白,你干脆把面倒到辣椒碗里算了,放这么多,不怕吃坏肚子?”西门看着白方的碗,笑着说。

  “我这身体可不像你。”白方用筷子搅动着,大块的羊油满满的融化在碗里,片刻就是一片血红,西门呆呆的看着白方的碗,突然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摔,站了起来。

  “怎么了?”大家都抬头看着西门。

  西门没有说话,眉头紧皱。 ?

  “别和他说话,看来案子快要有眉目了。”自方示意大家继续吃面。

  西门一个人走进浴室。

  “没事儿吧?我跟西门大哥吧?”李建阳看着白方。

  “不用,”白方笑了笑;“让他静静的想,他的脑子和我们的不一样。”

  说话间,西门又去了厨房,远远的听到,他在厨房,拨通了电话。

  “西门看上去真像是福尔莫斯,就差拿一个烟斗了。”刘娜笑着对白方说。

  好远的地方传来几串鞭炮声,白方不由得说:“又快过年了,一年年的,真快啊。”

  “队长,你说过你最怕过年,今年就不用怕了。”宋晓宇微笑着看着白方和刘娜。

  “怕,好事来得太突然我有点不知所措。”白方苦笑着、幸福的说。

  话刚完,。西门兴冲冲从厨房跑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告诉大家,他有的突破性的发现。

  “案子破了?”白方试探性的问西门。

  “差不多,起码我想明白了好多事情。”西门出了一口气,埋头吃他的海鲜面了。

  白方几个先吃完了,放下碗筷,瞪着西门。

  “这面真不错,”西门吃完,从茶几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扔进垃圾桶,又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慢慢的点上,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

  “好了,份儿够足了,说吧。”白方也点上一支。

  “整个案子的过程我都想明白了,这真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杀人计划,就像变魔术一样,看着很奇妙,但是一旦说破了,又很简单,无非是两点,在一方面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而另一方面却在捣鬼,就象魔术的魔字,在麻痹下捣鬼。既然是魔术,那就需要不同的道具了。”

  “这些我们都明白。”刘娜搭了一句。

  “所以这个案子的关键也是这两点,吸引我们的注意,加上道具。”

  “看来你又要卖关子了,要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叫下来,听你的最终结论?”白方问西门。

  “我们都到书房里说话。”西门径直的走向书房,一行人也不得不跟去。

  “把门关上。”西门对最后走进来的白方说,白方轻轻的关上了门。

  “这个案子里面,最神秘的就是那两个一直看不到的隐形人了,所以我们把精力,都放在这个表面的、理所当然的环节,反而没有去用较为常规的判断去分析,毕竟以前和老白遇到的都是比较离奇的案子,所以,大家被我的思路,带跑了。

  “那么,我们来重新的,平静的理顺一下思路,首先,王思雨是同案犯,这一点,看来是肯定的,哎,聪明的人啊,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冥冥中的力量破坏了,假如,雪一直下,一切证据可能都会被混淆,起码,白方和刘娜的脚印和逃跑的脚印,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有些事情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者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当建阳告诉我,在院子里,我们车子周围并没有脚印的时候,那时候罪犯就算是露出了破绽。那么,王思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车子边走一圈,留下脚印再去做她真正要做的事情呢?时间充足阿?在我印象中,她离开了好一会儿。”

  “她的真正目的是联络同伙?”刘娜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不是,她是有两件事要做,而且有一件事是要花时间的,所以她忽略了前面说的漏洞,我先说她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她要去制造罪犯逃跑的脚印。”

  “这怎么可能?”刘娜接着说:“我和白方看过,两个人的脚印是并排逃向河边的,一个人怎么做?”

  “这有可能,无非是个小把戏,很简单,她事先准备两双不同型号的鞋子,藏在外面,为什么是解放鞋?一个是她希望我们看到脚印会联想到他提到的两个军人,在她去那老杨衣服的时候,偷偷地拿到了老杨的汽车钥匙,她按动报警开关,好让里停车处很近,浴室中的杨金彪听到,这样,她就为自己创造了离开别墅的机会。她迅速的沿着屋檐走到浴室的窗外,轻轻的换上第一双鞋,迅速的跑到河边,立即换上第二双,倒着跑了回来,你们注意,两个脚印之所以步伐跨度不同,就是因为她倒着回来,肯定没有跑出去的时候快。”

  “天哪!你是怎么想到的?”刘娜惊叹不已。

  “就算是脚印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开枪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白方皱起眉头。

  “这就是她要做的第二件事,说出第二件事之前,我还是先要确定第一个推断,关于脚印的。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除非找到鞋子,我猜她一定处理掉了,我注意到浴室的墙外的地下,有一排下水通道,都冒着热气,如果把鞋子扔在哪里,恐怕就不好找了。”

  “那也要找,建阳……。”

  “先别忙,我有个办法让她承认。”

  “什么办法?”

  “很简单,王思雨从河边退着走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了。”

  “谁?”

  “你和刘娜。”

  “我们没有看见啊?”刘娜很意外:“虽然我们在平台上,可以看到那个方向,我是,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你们不是在看风景吗?”

  “没有一直在看。”白方连忙解释。

  “没关系,这叫兵不厌诈。”西门笑着说:“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不用不好意思,你们上了平台以后,是不是把灯关上了。以便,嗬嗬,以便更好了了解对方。”

  “你怎么知道?”白方显然是承认了,脸有点红。

  “很简单,通向河边的脚印,和河水的走势垂直,也就是说,这是最快跑到河边的路线,可是这条路线有可能会被平台上的人看见,她当然能选择其他路经跑到河边,可是那就远了很多,花的时间就长了,时间长了,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于是她观察了二楼的窗户,一片漆黑,他断定楼上没有人,这是她的习惯,她是个节省的人,我注意到她虽然住在别墅,也有随手关灯的好习惯,所以她才选择了这条捷径。还有,你们俩对停电的事好像不知道,那只能说,你们没有开灯。”

  “有道理,不过有点悬,我们先按你说的试试。”白方命令李建阳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客厅,然后回头问西门,其他的疑点,你都明白了?”

  “明白了。”西门看着白方。

  “我觉得你快成神仙了,这么快就可以破案,简直是奇迹。”

  “不是奇迹,而是我心细。”说完,西门小声地对李建阳说了些什么。

 


第六章 现身

  所有人都来到了客厅,虽然客厅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那些节日的气氛显然是没有了。

  “白队长,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待着这个地方真是有点不舒服。”李继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了。

  “快了,我保证在12点之前,让你离开,原因很简单,案子已经破了。”白方说完,眼睛确盯着王思雨。

  “你们抓到凶手了?”王思雨直视着白方。

  “是的。”白方冷冷得说。

  “厉害!这里面一定有个传奇的故事。”张男佩服地说:“关于你破案的故事,我一定要写下来,杨金彪说得没有错,这是个绝佳的素材,我这样做,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人。”

  “白队长,可不可以偷漏点情况,我们都很好奇。”黄海涛从果篮里拿出一根香蕉。

  “是啊,讲讲吧,不然回去一定睡不着觉。”齐倩看来被隐形人吓坏了。

  “我来讲开头吧,后面的让西门告诉大家。”白方点上一支烟,缓缓地说:“其实我们早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起码是一部分,之所以我们没有公布,原因是,我们还在等待,至少我们知道有两个人参与了谋杀。”白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在座的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对方,转而凝视着白方。

  白方很满意,他学着以前西门的样子走到每个人的身后,逐个的分析:“到底是谁呢?是和她生活了很久,却没明没份的情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变心,而由爱变狠;还是为了经济债务,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要么是这位多才多艺的作家、音乐家,因为怀才不遇?也可能是一个演技派的高手,因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白方走到刘娜身后,想了一下,觉得没词儿了,索性他走到大家的前面。

  “其实一看到脚印,我和另外一个人就知道那是谁的了,之所以追出去看,是因为我想确定一下他的目的,同时也为了稳住当时在场的内线,不至于打草惊蛇,这件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了西门,他的意见和我一致,我们装着追查那两个神秘的隐身人的同时,开始对整个事件作秘密的调查,现在,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大家,那两个脚印是王思雨故意留下的,为什么直到了河边?因为时间有限,她不能跑得太远,毕竟她还要换一双鞋,倒着走回来。”

  “我没有!”王思雨站了起来:“我没有时间。”

  “你有,就是你出去看车子的时候,很明显,是你用杨金彪的钥匙打开了报警器,好给自己一个想当然离开房间的机会,可是你根本没有去查看车子,道理很简单,车子周围一个脚印也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靠推力?”张男看着白方,有点好奇。

  “不全是,因为有目击证人,也是靠你的功劳。”说到这里,他看着一旁发呆的王思雨:“为了躲避张男的音乐,我和刘娜去了楼上看雪景,为了看得清楚,我们关上了所有的灯,”说到这里,李继方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刘娜。

  “哎,我习惯了,我的音乐没人懂,我开始怀念杨金彪了。”张男无奈的笑了。

  白方歉意的看了一下张男,继续对王思雨说:“我们正好看到你那一幕,你匆匆的跑向河边,又慢慢地走了回来,因为下雪,我们没太留意你身体的方向,可是当我看到那脚印,我们就立即明白了。”

  王思雨没有说话,她傻傻的看着圣诞树。

  “没什么说得了?有目击证人,你还能说什么?给她戴上手铐。”白方下命令,王思雨没有反抗。

  “白队长,您说还有一个人对吗?也在我们其中,那会是谁呢?枪响的时候,我们都在客厅,没有人去浴室,也没有人出去,这您怎么解释?”张男仰起头问。

  “你知道魔术吗?魔术的魔字,上面一个麻痹的麻,下面是一个鬼,捣鬼的鬼,罪犯所作的无非是,然后利用一些小道具,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西门,你来告诉他们后面的故事。”白方回头看着西门,挤了一下眼,他对诈骗王思雨的过程很满意。

  “好,我接着老白的说,这就是那支打死扬金彪的手枪,”西门往前走了几步,用白布把那把手枪放在茶几上,这个举动让白方多少有点不安,“正像老白说得那样,脚印的问题,大家都了解了,那么,是谁?是谁走进浴室,开枪打死了杨金彪?我们来回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首先是断电,请注意我说的不是停电,或者跳闸,那为什么要断电哪?是因为要让张男的音乐停止,这样,我们才可以清楚地听到浴室中的枪声,同时也向我们介绍了第一个道具,电话,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王思雨为什么使用免提来接电话?很明显,她想让大家都听到杨金彪的声音,知道是杨金彪让她出去的,第二个,就不是奇怪了,是怀疑,看到杨金彪死后,她吓坏了,表现得很胆小,可是在后来,检查房间的时候,她都走在前面,那样的坦然,这不符合她的心态,或者说明,她知道房间里没有隐藏的凶手。”

  “你还没有说,是谁杀死的老杨?”李继方问了一句。

  “老李,我说你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为老杨的死难过的人。”

  “是啊!”李继方谈了口气:“200多万成死账了。”

  “所以决不是你,他死了,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李继方无奈的点点头。

  “那么凶手是谁哪?还剩下谁哪?呵呵,大家不用担心,你们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凶手,凶手还是王思雨。”

  “不可能,当时她在客厅,怎么能分身去浴室杀人?”张男觉得不可思议。

  “不错,当时她在客厅,可是在枪响以前,杨金彪已经被她用枪打死了,在她去回复杨金彪汽车情况的时候。”

  王思雨看着西门,愣愣的,眼神里包含了诸多内容。

  “你们的计划很完美,可惜遇到了一个细心的人,我不相信隐身人,所以我只好去怀疑你,毕竟只有你走进过浴室。”西门看着王思雨继续说:“你借着客厅的音乐的掩护,走到浴室,用一块厚布,把手枪包了起来,这样一举两得,可以把枪声变得很小,很闷,又可以不叫杨金彪看到,有防备,于是,这样,你就在巨大的音乐声中,杀死了杨金彪。”

  “对了,您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我第三个曲子中,我的确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录制时候的噪音,声音短暂,低沉,”张男转念一想:“不对啊?西门,王思雨从浴室中出来以后,杨金彪还活着,我们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对啊,这就是断电的第二个作用,我们还是先从王思与杀死杨金彪说起,他杀死杨金彪,把窗户打开,将手枪远远的扔在脚印附近,我们的人后来发现这把手枪,里面还有一个子弹,有火药的味道,说明凶手用的就是这把枪。然后她回到客厅,面不改色,毕竟她是个好演员。”

  “西门,你是从哪里知道杨金彪早就死了?”白方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问题,他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给我的提醒。”

  “我?”白方不太明白。

  “我看见你吃面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你放了很多的辣椒,让我联想起浴盆里的血,它太多了,毕竟枪声一响,我们就到了浴室,即是他刚刚被打死,怎么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没错!”白方点点头。

  “死后的杨金彪怎么会打电话呢?其实很简单,有人冒充,学杨金彪那特有的声音,这个人,也就是配合断电的那个人,他就是我们演技派的高手,黄海涛。只有你当时不在客厅,也只有你有机会打电话,和造成断电,都是你在厨房搞得鬼!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在我看来,你是漏洞百出!”西门看上去很激动,他也是愤怒俯身瞪着黄海涛,几乎是脸对着脸:“你别别想再装下去了,我们会以谋杀罪逮捕你和王思雨,你们的梦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砰!”的一拳,黄海涛把西门打倒在地,从茶几上拿起手枪,架在了刘娜得头上。“都别动!动一动我就打死她!”

  白方等人与此同时也拔出了配枪。

  “西门,你真是多管闲事!”黄海涛看着地上的西门,愤愤地说:“都是你破坏了的我的计划,都退后!”

  “你冷静点!不要开枪!要打,朝这儿来!”白方轻轻的,慢慢的走到刘娜前面,用胸膛砥柱了对方的枪口。

  西门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茶几的纸盒中拿出一张纸巾,塞住了流血的鼻子:“唔……,真相大白了,老白,你放心,枪里没有子弹。”

  黄海涛对着白方扣动的扳机,没有响。

  刘娜用一个极其漂亮的动作,将黄海涛摔在了地上。

 


第七章 道具

  罪犯都带走了,西门躺在沙发上,仰着脸。

  “你干吗最后来这么一手说看把自己弄得。”白方坐在西门旁边,心疼得说。

  “没办法,我们证据太少,我只好逼他就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落网,那是他心里最脆弱的时候。”

  “没事吧?”白方拉着刘娜的手。

  “没事儿,刚才你表现得不错。”说完,在白方的脸上亲了一下。

  大家都笑了,白方有点不好意思。

  “看风景,也不把灯关上。”李继方笑着,看着白方和刘娜。

  “对了,”白方转移话题:“那枪声是怎么回事儿。”

  “也是个小道具,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有种奇怪的香味?”

  “是啊,你说你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就是香,鞭杆子香,我们小时候放炮用的那种。”

  “你说那个声音是鞭炮了?”

  “没错!”

  “谁放的?”

  “有点复杂,那是我看见圣诞树的时候,想明白的,这也就是王思出去做的第二件事,事先,她把一支鞭炮绑在一根香上面,她计算过时间,选好距离,等她作完脚印以后,她就点着香,然后回到客厅。那么随着香的燃烧,王思雨就很巧妙的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定时炸弹。”西门慢慢把头抬起来头

  “不对啊,要是鞭炮,就会留下痕迹,可是窗外和室内,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怎么解释?”白方摇摇头。

  “你看那是什么?”西门指了一下圣诞树的周围,大家都扭头看。

  “是气球。”白方回答。

  “没错,是氢气球,有几只氢气球被她事先藏在外面,等她作完脚印回来,把它们拴在浴室外面的窗户上,这时候窗户已经被她打开了,几个气球下面有一个很轻的容器,比方是一个易拉罐,鞭炮在易拉罐里,拴着气球的是一根很细的绳子,也拴在香的上面,和鞭炮的捻子在同一个位置,这样,香烧到了地方,绳子断了,气球升天,几乎同时,鞭炮在罐子里响了,气球带着证据飞走了,这也不全是猜想,我在浴室的窗户上找到一段很短的包装绳,绳子明显是被烧断的,还有刘娜也曾经看到过天上飞的气球。或者说,在王思雨打死杨金彪以后就做了这样的手脚,选在浴室准备的气球,很高明,因为,除了她,没人能肆无忌惮的进入。”

  “说实话,我想不透,你的脑子和我们的有什么不一样,你是怎么猜到,杨金彪第二个电话是黄海涛伪装的?从声音上,是在听不出有什么区别。”白方还有疑问。

  “进门就喊三娘字,定知家中无丈夫。”西门缓缓地说。

  “什么诗?没头没尾的。”白方差异。

  “只是一个很古老的推理故事,”西门向大家解释:“古时候,有个叫张三的要出门做生意,带了很多的钱,他约好李四一起上路,早上李四在船上和船夫王五等了很久,也不见张三来,于是一起去张三家看看,一进门,王五就喊‘三娘子!我们一直在河边等三哥,怎么天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见他的踪影?’三娘子很奇怪,她说张三很早就出门,几个人觉得可能是出事了,于是一起去报官,县令听了陈述,笑着说了两句话:进门就喊三娘字,定知家中无丈夫。”

  “凶手就是王五,从他的话里就能看出来,他去找的张三,应该在门口喊张三才对,很有意思的小故事,赋予推理性。”白方点头。

  “我记得第二次电话里,有这样一句话‘男人,不要再放音乐了,省得再断电。’这句话是说给张男听的。”

  “对,没错。”张男点头

  “可是接电话的是王思雨,她用了免提,所以大家都能听到,这是他们的目的,然后张男关上了音乐,这样我们就能听到所谓的枪声了,可是你们想想,杨金彪怎么知道王思雨用的是免提?那时候刚来电,屋子里面很静,王思雨又对着电话很近,那么杨金彪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免提?我刚才一个人到厨房,用那里的电话给自己打了一个,他们的电话质量很好,用免提和不用免提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么杨金彪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张男听的,这不是说明对方知道这边使用免提接的电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两个人事先就是这么设计的,我再回想杨金彪曾经说过的恐吓电话,是两种不同的口音,这叫我猜测到是黄海涛做的,他一定善于模仿不同的声音,跟着杨金彪这么久,他默默的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