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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作者:仐三
华夏最古老的传说,曾经,不可考的历史.....统统的湮灭在了时间的长河之中,留下一本最古老的杂记《山海经》。
而这一切真的就彻底消失了吗?那一段段惊心动魄的神话传说背后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真相?
各种神秘的传承,各路登场的人物...一个被无辜卷入事件中的男人,撕开了秘密的一角,接下来,又会面对怎么样惊心动魄的秘密?
《山海秘闻录》,现代神话传奇。
叶正凌:古玩店老板,喜爱打火机,一个道家传承者。
周正:某市医院内科医生,也是该附属医院医学院的最年轻讲师,“我”的好友。
张阳:“我”的另一好友。
老李一脉:文中提到“若论术法之奇妙,当属老李一脉”,不知与《我当道士那些年》中“老李一脉”是否有关。
蛇门:文中提到“若论驭兽一脉,川地蛇门虽然隐秘,但不容小视”,不知与《我当道士那些年》中“蛇门”是否有关。
第一百章极限
看着那个鼓槌,我心中莫名的有些紧张而这种紧张我说不上来,到底是压力还是一些别的什么?我老是想起师父那句话,今天说不定就是命运的拐点,难道就从我击鼓之时开始吗?
但是珍妮姐拿着鼓槌走向了我,并没有直接交给我,而是望着师父,乃至所有人说到:“确定,这祈愿鼓是承一来敲?按照规矩,敲鼓之人就是等一下闯关之人,敲响几声闯几段,如果闯不下去,闯到哪里,算敲响了几声。”
“是了,我还知道这祈愿鼓最多只能敲响三声。”师父的神色郑重。
珍妮姐眉头一皱,说到:“我的意思是在鼓槌交出去以前,还是可以改那击鼓之人,承一在你们一群人中,实力不是最顶尖的,你确定要由他来击鼓?”
“是。”师父回答的非常快,更直接,一点儿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珍妮姐,把鼓槌给我吧。”而我始终相信师父这样坚持,必定有他的原因,而师父也不会害我的。
可是一向果断的珍妮姐却没把鼓槌拿给我,而是继续看着师父说到:“你说过承一是关键,这闯关你也知道万一”果然,强撑着不想要知道师祖留下因由的珍妮姐,心中到底是记挂着的,因为我是关键,就对我分外的留心在意这也不是说她失了公道,而是关心则乱。
“放心吧,珍妮姐,我刚才说过,因为师父的原因,这祈愿鼓当由承一来敲,是你不让我说那因由的。”师父又怎么能不明白,叹息了一声,劝解到珍妮姐。
到底还是比很多女人潇洒果断的,师父这句话一说,珍妮姐终于是下定决心了,她一把把鼓槌塞进我的手里,说到:“罢了,那个老李什么时候都是有道理的。”
我握着鼓槌,感觉这鼓槌看起来不小,却莫名的拿在手中如同轻若无物,就像是小孩子的塑料玩具一样,这样的鼓槌能够敲响那祈愿鼓吗?
“承一,这鼓不是敲它就会响的。因为它不是用力去敲,而是用心去敲。你可懂?做为雪山一脉的大长老,我只能给你这样的提示。”珍妮姐说完这话就退到了一边。
我点点头,握着鼓槌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个放在正中的祈愿鼓,却不知道怎么的,当我走到那个祈愿鼓面前时,拿着手中的鼓槌,却迟迟的敲不下去,我的心跳从正常变得渐渐快速起来,一股股紧张的感觉也渐渐蔓延在我身体的每一处。
我莫名其妙,我这一生经历过危险无数,我发誓我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心跳也没有如此快过,那感觉就像下一刻就要从胸膛挤压到喉咙,再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的肖大少走到了我面前,从他的长袍腰间摸出了那盒他珍爱的雪茄,在我诧异的目光下,他仔细的点了两支雪茄,一支塞在了我嘴里,一支叼在了自己的口中。
然后,猛地拍了一下我肩膀,跟我土匪似的说到:“陈承一,我以前看过一个啥电视我忘记了,主人翁总是要给自己留一杯胜利的美酒。我就当提前我咱们俩点了一支胜利的雪茄。你快点儿敲鼓吧,老子等不及了,你这是战鼓,哪儿有敲不响的道理,快敲吧!敲战鼓没有犹豫的!”
肖承乾说完,抽了一口雪茄,浓浓的烟雾从他的鼻腔里喷出,瞬间模糊了他那一张有一些阴柔美的俊脸,可他的眼睛却分外的清晰,那里面燃烧的是一腔热血。
他忽然吼了一句:“敲,和过命的哥们一起死,比老子以前优雅大少的生活刺激多了,老子这辈子求的就是一个刺激。”
我看了肖承乾一眼,心中那股热血也爆发开来了,他说的没错,不管这眼前是祈愿鼓也好,神鼓也好,它都是我们的战鼓,敲响它代表着我们的意志,一往无前的战,生死不计的战为了我们的责任,也为了我们的道义。
我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牙齿咬着雪茄,再也没有犹豫的,凭着这一腔热血,扬起了鼓槌,重重的朝着鼓面敲了下去。
在鼓槌接触鼓面的那一刹那,我感觉身体里的某种意志通过鼓槌传达给了鼓面在敲下的那一瞬间,鼓面先是静默了一下,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咚’声,一下子从鼓面传出,在这山腹中的山门一下子如同一声惊雷一样回荡不已。
“啊,这鼓声”在鼓声响起的刹那,我听见白长老失声喊了一句,却被珍妮姐扯着衣领,一把拖到了她的身后。
在这一声鼓声之后,我感觉我的意志仿佛流动到了鼓里,一个声音不停的盘问我,还是想继续坚定达成心中之事吗?而我心中的热血未冷,而是更加的沸腾,当然要,为什么不?
我几乎没有犹豫的,举起鼓槌,又是一下重重的敲了下去。
和前一次的感觉一样,又是自己的一股意志能量传入了那面大鼓之中,接着,一声更加宏大的‘咚’声,从鼓中传出,仿佛爆炸性的力量,再一次传遍了整个雪山一脉。
我高高在上的站在平台之顶,我看见下方那些仿佛静寂了很久的建筑物中开始涌出大量的人雪山一脉的人,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都看向了我!
在这个时候,我的整个灵魂都响起一个声音,还有更坚定的决心吗?
我的眼前也恍惚了,出生时的重重劫难,少年时的寂寞修行,成年时的次次别离,到后来生死的冒险,追寻师父的悲伤脚步我的心一次次的被锤炼,我从小被放进心中的一颗道义种子,老李一脉人的血脉,我从不敢忘,从不敢违背,而在这一刻终于完全的沸腾。
我的灵魂在嘶吼,当然有!我的人也几乎同时嘶吼了一句:“当然,我辈当一去无悔!”
嘶吼间,我手中的鼓槌再一次重重的落下,这一次的声音更大我感觉到雪山一脉的整个山门都随着这鼓声在颤抖这一次,不仅是那些建筑物里涌出了大量雪山一脉的弟子。
我看见那些幽深的洞穴,仿佛已经落满了尘埃,锁闭了通往外界之门的洞穴中也走出来一个个白衣飘飘的人影
这就结束了吗?不我心中有一腔热血刚刚才达到最沸腾的顶点,我的灵魂在这一刻被燃烧,才感受到火热的温度,怎么能够停下?我常常在想,那些英雄怎么能有勇气在最后一刻无怨无悔的牺牲,怎么能有如此的气节。
在这种时候我终于完全的体会到了他们的心境,我辈不悔!
所以,我的鼓槌再一次重重的落下,我看见在那边白长老急急的跺脚,想要过来阻止,却被珍妮姐牢牢的拉住,而珍妮姐看向我的目光也第一次充满了一种惊奇。
可是,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我只有自己的一腔心情想要发泄,想要追寻,我在表达自己无尽的坚定。
‘咚’‘咚’‘咚’鼓声一次次的在这个山门中响起,一声比一声更加的震撼我感觉师父,师叔,我的伙伴们他们全部的力量都在我身上汇聚,我狂吼了一声,这一次鼓槌落下的更加激烈,变成了‘咚咚咚’这样连续不断的鼓声。
整个山门都被这带起巨大音波的鼓声震动,仿佛是轻微地震一般的在轻轻晃动了,而原始古朴的山门洞顶,也‘簌簌’的落下了一些烟尘。
到这个时候,白长老反而不阻止我了只是叹息了一声我却仿佛不知道疲惫。
在这一刻,我看见下面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我,我师父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了笑容充满而来骄傲,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更加坚定的坚定。
在这个时候,一声苍老冷淡之极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那声音一下子就压过了鼓声。
“好了,祈愿鼓敲破极限洞开地下秘穴闯过,这雪山一脉从此就属于这敲鼓的小友。”
什么?
第一百零一章一波三折
虽然这个老者冷淡的声音是那么清晰,甚至看似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声音就盖过了如此的鼓声但在激昂的情绪中,我也听得不是太清楚。
只是听到了极限,地下秘穴,闯过,属于我这几个关键词,心中就已经震惊不已可是,是到极限了吗?我的鼓槌还在落下,却感觉手下一空,大鼓也没再有任何的声音发出。
我这才想起来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然后目瞪口呆的发现,这面祈愿鼓的正中竟然被我给敲破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鼓面,周围尽是裂纹。
“陈承一,你Tm想干嘛?你打声招呼可以吗?耳朵都给敲聋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肖大少愤怒的脸,雪茄都落在了地上,被他拣起来又重新的叼在嘴边了。
换以前很难想象肖大少会有这样的动作,一支掉地上的雪茄还会拣起来,现在倒是做的随意,我想跟着大老粗陈承一久了,肖大少这个翩翩贵公子也被成功的同化了。
不过想着刚才他鼓励完我,还来不及走开,就被震耳的鼓声给镇住,然后差点被震晕的样子,我就好笑,激动之下,我拿下嘴角烟嘴已经被我咬湿的雪茄,和肖大少嘴角的雪茄碰了一下,大喊了一句:“别计较,先为胜利干杯吧。”
“哈哈”肖大少自然不会和你计较,有些得意的熊抱了我一下,嚣张的朝着下方吼了一句:“看见没?祈愿鼓只能三声,陈承一,记得,是陈承一直接给敲破了,敲了多少声你们记得吗?”
肖大少这‘风骚’的性格,真是嚣张的没边儿,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什么叫低调吗?而我师父却也忘记了这样的低调,开始得意的大笑,接着是一群人的欢呼声。
我是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中这种坚定必将伴随着我一往无前。
而在这时,珍妮姐忽然咳嗽了一声,然后喊了一句:“什么情况都搞不清楚,鬼叫什么?”大家一下子愣住了,却见珍妮姐朝着后方走去,然后对着一个声影,带着一点儿恭敬,微微一拜的叫了一声:“掌门。”
雪山一脉的掌门,我这才想起刚才那个苍老冷淡的声音,肖大少一打岔我差点儿给忘记了。
我放下手中的鼓槌,转身朝后看去,这才看见,一个干瘦却显得无比高大的声音就站在这个平台之后洞穴的入口处,他一头白发很长,但是凌乱,而且有些脏的打着结,却意外的不油腻。
他也穿着和雪山一脉普通弟子同样的白色麻制长袍,只不过上面布满了灰尘,看得出来怕是有好些日子没换了,我几乎差点看成是灰色的长袍了。
“比我师父还不爱干净。”这就是我对雪山一脉掌门的第一印象,再看发现,这个老人的面目有一种清癯却睿智的感觉,不像一般的高人,就比如吴天这种,会刻意利用自己气场的影响,让人记不太住他的样子。
而且这个老人也没有刻意散发出任何气场,站在那里,就真的像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是,那种天地和谐之感,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这是修者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有的感觉,就像一个人会有眼睛鼻子耳朵那么自然这种和谐之感连普通人也感应的出来,就是觉得看着他站在那里舒服。
这应该是一个层次更高的高人吧,毕竟珍妮大姐头是一贯的张扬嚣张惯了,很少看见她有这么‘乖顺’的时候。
她叫了那个老者一声掌门,那个老者轻轻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目光就落到了我身上,非常平静,看不出来赞赏,也看不出来厌恶,就像是擦肩而过普通的一眼。
但是他的口中却说了两个字:“天意。”
天意?天意那是最高深莫测的玩意儿,因为牵扯到万般的因果来历谁能理得清楚?他竟然用天意两个字来形容我,这算一个什么意思?
但是珍妮大姐头不管他是怎么评价我的,而是有些急切的说到:“掌门,是当真要开启地下洞穴?这小子和我有一些渊源,我不想看他去送死掌门,你看他如此年轻,这地下洞穴如何过得去?掌门可不可以按照往日的规矩,就让他闯过三关就好。”
珍妮大姐头说的有些犹豫但是我能真切的体会到她是在关心我,而我也迷糊,我敲破这祈愿鼓难道不是好事儿?反倒是一件坏事儿?所谓物极必反?
而什么又是闯三关?什么又是地下洞穴?这一次,不仅我迷糊,连我师父都跟着在迷糊,面对我探寻的眼神,师父也只是轻轻的摇头,显然师祖不是万能的,事无巨细都会算到清楚,给师父说个明白。
整个小平台都很安静,而下面原本有些噪杂议论的雪山一脉的人都异常的安静,刚才击鼓之时,想必那个掌门的话,所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而身为雪山一脉的人,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儿的?
我不敢肯定,只是觉得他们也在自觉的,安静的等到着一个结果!
“规则即是规则,不会因为个人的情感而改变。就如天道就是法则,亦能理解为规则。好比在这片空间,需要阳光雨露植物才能生长,也是法则,岂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就产生改变。既然他把祈愿鼓敲到了极限,我雪山一脉从此不存祈愿鼓,那么他要闯的就不是三关,而是地下洞穴。生,则是雪山一脉之主,死,则是个人缘法。此事不用再议。”那个老者的声音不大,也很平和。
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宣判一般,冷漠至极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珍妮姐的眼中出现了为难的神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在这个时候,一直表情古怪的白长老也上前了一步,弯腰抱拳对着掌门祈求到:“掌门,这个事情关系到我整个雪山一脉,难道不能三思吗?我雪山一脉避世多年,不参与世间纷纷扰扰而避世清修,一心求道,也是我雪山一脉立派根基。这么轻易就把雪山一脉交予这小子手上,他我雪山一脉”
白长老说的也有些结结巴巴了,而那掌门却是云淡风轻的一挥袖子,说到:“这就是规则,如果他能活着从地下洞穴中出来,那么他就是雪山一脉之主,就算要我雪山一脉从此出世,从此改变立派根基,哪怕是从此下地狱,我雪山一脉也不得违背,包括我自己。”
“啊?”我下意识的觉得这简直像天上一张巨大的馅饼掉下来,砸中了我!因为,我们原来只是请求能得到雪山一脉的帮助,却没有想到到最后,竟然会莫名的变成雪山一脉成我陈承一的?这是为什么?
白长老脸色有些讪讪的,也是退下不说话了。
而那掌门也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上前几步,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直接走到了平台的边缘,朝着下方说到:“祈愿鼓已破,按我雪山一脉传承几百年的规则,老李一脉陈承一将闯我雪山一脉地下洞穴生,则是我雪山一脉之主。雪山一脉任何弟子都对他不得有二心。若有别的心思,可现在退出我雪山一脉。”
“啊?”这是我第二次啊了,因为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莫名的,这些雪山一脉的弟子,包括那些看不透实力的长老也要成为忠于我的人?我感觉脑袋晕乎乎的,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武侠小说,倚天屠龙记中的张无忌,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明教的老大?
可是人家张无忌有本事啊,练武天才,一出场就技惊四座。我这算什么?打鼓打来的?未免太幽默了吧?
还在我发愣的时候,一道身影就风一般的冲到了我身边,然后拉着我的手腕就爆退了几步,这种力量我根本不能抗拒,身体也跟着一起退到了几步,到了平台另外一方的边缘。
“我不同意。若是硬要承一闯雪山一脉地下洞穴,我凌新燕从此退出雪山一脉,陈承一,我要带他走。”我还没有彻底的反应过来,在我身边就出现了珍妮姐有些激动的声音。
我没想到珍妮姐会那么大的反应,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珍妮姐,下意识的就说到:“珍妮姐,为什么?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机会?所谓机会是给有本事能抓住的人准备的,你觉得你有几斤几两?地下洞穴,你走不了几步,就死无葬身之地,这对你来说,也叫机会?说你傻,你还不认?”珍妮姐看着我,脸上是暴怒的神情。
而我又一次有些发蒙,我走不了几步,就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
第一百零二章人活一世
珍妮大姐头的几句话,无疑让整个平台上关心我的人都震惊了,肖大少那土匪性格最是压抑不住,喝骂了一声:“必死之地,那还去什么?雪山一脉变着法子坑人呢?不去了,不去了就当着鼓是纸糊的,承一不小小心敲着玩儿,给敲破了。”
他这话说的非常难听,白长老一听不愿意了,转过头,这次连笑都懒得笑的对着肖承乾说到:“怎么说话呢?我堂堂雪山一脉,若要出世,敢说是这修者圈子第二势力,就没人敢称第一!这样说起来,你们有什么好坑的?还敢说我们这祈愿鼓是纸糊的?你这黄口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谁知道你们坑啥啊万一看我们承一长的帅呢?”肖大少要是胡搅蛮缠起来,绝对能气死人的,而这张嘴以前是绝对没那么‘犀利’的,都是跟着春风男承心哥磨练的呗?可是承心哥没有他那么嚣张的土匪性格,轻易不会‘亮牙’的。
“呵呵,你当我”白长老估计嘴上也是一个没吃过亏的主,一听这话给气笑了,开口又想反驳。
但却在这时,几乎是同时响起了三声:“住口!”
这三声分别是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珍妮大姐头和我师父说的他们三人也没料到会同时说出这句话,彼此之间表情都有些尴尬,但是长幼有序,师父自然退后了一步,示意那个掌门与珍妮大姐头先说。
而珍妮大姐头的沉默,又是让那个掌门先开口的意思。
“凌长老,我雪山一脉的规矩,你退出雪山一脉自当不用遵守。但是,我雪山一脉的每个人却是要遵守的。若然击鼓之人坚决击鼓后不闯对应的地方,我雪山一脉自然按照规矩会让他付出代价,毕竟一个门派的尊严不容挑衅。若他执意会闯,我雪山一脉每一个人自当尽力去维护。”掌门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那个调调,但听得出来,他没有刻意的针对珍妮大姐头,真的只是异常公道的就事论事。
而珍妮大姐头则是说到:“掌门做事向来公道,且遵守一切规则,这一切珍妮自然都知道,如今这个决定,绝不怪罪雪山一脉。就算,我今天战死在这里,也要护着陈承一走出这里这也是我的意志和决心,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至于其他人,我相信以掌门做事的风格和为人的气度,也断然不会为难。”
“嗯。”雪山一脉的掌门没有再有多余的废话,但在这个时候,一直收敛的气场却是慢慢的散发了出来,整个忽然从平淡变得‘耀眼’起来,是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光辉’感。
而珍妮大姐头身上的气势也陡然攀升,却带着风一样的不羁和狂放,在平台上凭空生出淡淡的风动,连我的头发也跟着轻轻的飞扬。
此刻,这些气场还是平和的但是,我知道下一刻,如果没有什么转机,绝对会变成爆炸性的碰撞。
在我内心,战意已决,就算刀山火海我也会去闯,就算我明白珍妮大姐头是一心在维护我,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是我很想大喊一声我愿意去闯地下洞穴。
可是,在这里,许多人都是我的长辈,又哪有我说话的份儿?毕竟尊师重道是我入门就深印在我心中的事情啊!
面对这种形式,大家都没有料到,有些焦急,而白长老可能和珍妮大姐头私交甚好,更是显得左右为难雪山一脉其他的弟子也在静观其变,毕竟一个掌门,一个大长老,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加上掌门也没开口,让他们出手,他们除了这样,又能做什么?
也就在这时,师父几步踏到了珍妮大姐头和掌门之间,那种气场碰撞的地方,让师父忍不住闷哼了一声,脸一下子就胀的通红,看样子是被冲撞的气血翻涌。
珍妮大姐头心疼师父,立刻收敛了气场,而那掌门也是风度之人,沉吟了一声,自然也收敛了自身气场。
这样师父才好过一些,吞咽了一下,估计是咽下了冲到喉中的一口鲜血,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说到;“请容小辈姜立淳在此一言。”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师父,在这种时候,我也直观的感觉到了,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修者力量是多么的可怕?仅仅气场平和的对峙,都可以让也可以称得上高手的师父成这样
“嗯。”面对师父的请求,雪山一脉掌门淡淡的应了一声。
“姜小娃,你说。”而珍妮大姐头的态度就随意了一些。
“承一六岁入我老李一脉,少年岁月几乎是我和相依为命,成年以后,我们师徒几经生死冒险,又经历伤心离别多年这感情不言而喻,我为师,亦为父。这样的关系,我自然不会加害于我弟子,在这里”我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挣扎和痛苦,甚至眼眶也红了,因为激动,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样持续了两三秒,师父忽然抬头说到:“在这里,我想说,我姜立淳愿意弟子陈承一去闯那地下洞穴,绝无后悔。”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的眼中竟然涌出了热泪。
而在他身后,响起了大家一片的声音。
‘姜爷’‘姜立淳’‘师叔’‘姜老头儿,额说你疯咧?’而珍妮大姐头的态度最是激动,看着师父,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到:“立淳,你这一套是和谁学的?老李在的时候,也最是维护你们几个弟子不过还是说,这也是那个死鬼老李的意思。”
师父脸上泪痕未干,却是对着珍妮大姐头深深一拜,说到:“凌姐姐,你说过不问因由。”
“姜立淳,你!”珍妮大姐头为之气结。
我也知道珍妮大姐头是真的生气了,对师父的称呼从姜小娃,变成了立淳,姜立淳可是,珍妮大姐头却是毫无办法,她不可能对我师父出手,而且不问因由是她自己说的,如今又能怎么办?
师父顾不上和珍妮大姐头解释,而是忽然抬头看着我,眼中又涌出热泪的说到;“承一,师父没有把握。师父只能凭借你师祖的言语,来决定这条路不能回头。可是,师父不能帮你做决定,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要闯与不闯,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说话这话,师父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就和珍妮大姐头当时以为师祖已经彻底的湮灭一样。
而他站不住,是在这个时候慧大爷忽然站出来,扶住了他,叹息了一声说到;“臭道士,额说你一声和额较劲儿,到最后,咋和自己也较上了劲儿咧?罢咧,罢咧。”
“当日之事,你我共同经历若然是你,你会怎么样对慧根儿?”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虚弱,几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这个决定他是真的伤到了极点。
慧大爷愣了一下,忽然‘嗨’了一声,说到:“你包社咧(你别说了),额和额徒弟这命不是交出去了咧?这不还跟着你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