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罗尼唵嘛呢叭咪吽?这是什么咒语,电视上那些和尚有事没事都喜欢默念这一句。”韩娜不解地望着赵念蒙。
“陀罗尼是梵文咒语的意思,唵嘛呢叭咪吽是明王咒,通俗的说法就是六字大明咒,密宗提倡陀罗尼为佛陀的真言,教徒只需要诵持,而不重视解释,修持一句‘唵嘛呢叭咪吽’,便可以消灾延寿,驱邪避难,所求皆能如意。”温布尔善对密宗的理解甚是透彻。
“嗯,搞得跟鹦鹉学舌一样哦。”韩娜不明就理的理解。
“不能这么理解,这是一种精神力的把持,很多高深的教义,我们这些凡人是理解不了的。”温布尔善转而显得十分谦虚。
要知道一个教派的复兴与昌盛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支持是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的,佛教作为世界三大教之一,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教授,先不讨论这个了,我们打开看看吧,石函打开,大家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柯蓝布早按捺不住性子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可,用明王咒封印的石函,里面一定藏匿着不可告人的天机,更多的不会是什么好事,里面可能有危险,我们还是不要轻易打搅它了。反正已经沉静了上百上千年,就让他这样安然地沉默下去吧。”尹相丕不赞同打开石函,因为他忽然想起埃及法老的诅咒来,虽然那有些怪异,但世间许多事情本来就没有明确的答案可寻。
“我们是探险的,而且教授是考古专家,我相信他有足够的能力在不破坏石函的情况下,打开石函。”赵念蒙有些激将,但也是对导师的信任。
经不住诱惑,尹相丕很快还是低下了头,温布尔善戴上洁白的胶皮手套,开始开启石函,贴着的符咒是没有办法安然无恙地保存了,破开一个口子后,他轻悄悄地将石函的盖子掀起,大家的心里莫名地冲动起来,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等到盖子完全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是一个黄色的丝绸包裹。
“黄色的丝绸?”温布尔善在脑海里思索着什么。
“怎么?有问题吗?”尹相丕焦急地问道。http://www.bookqi.com/
“在封建时期黄色的东西平常百姓甚至朝中大臣也不可以使用的。”温布尔善解释说。
“还等什么嘛,打开看啦,我这心都要蹦出心窝来了。”韩娜迫不及待就要自己亲自去揭开黄色背后的秘密。
温布尔善慢慢地将黄色丝绸包裹从石函里取出,然后盖上石函将包裹放在石函上。此时,所有人已经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眼里、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猜测着包裹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揭开最后一面丝绸,包裹里的东西暴露无遗。
“是,是尊佛像,是佛像啊。”温布尔善睁圆了眼睛看着这佛像。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四章 天山冰封期遗脉(24)
这是一尊宝气十足的释迦牟尼施法金像,通体纯金,周身嵌满了宝石、玛瑙、珍珠等稀世珍宝。惊叹之余,温布尔善不自觉地就将释迦牟尼施法金像拿在手中,突然,他感觉手心有异样,翻过来一看,怪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佛主的身后惊人的藏匿着第三只手臂,而且还是用和田美玉雕刻而成的。
“这里有唐卡呢!”赵念蒙在黄色的丝绸里再次发现一幅不足巴掌大的唐卡,他如获至宝的将唐卡拿在手中,看了一下,说道:“这幅唐卡应该是藏密的东西,上面用珍珠和各色的细碎宝石绘着一扶松赞干布头像。”说完,他将唐卡递到温布尔善面前。
在中国西藏行区的密宗通称被称为“藏密”,7世纪时期松赞干布迎娶了唐朝的公主,也就是那个时候西藏的密宗开始完善,而密宗达到鼎盛的时期却是在8世纪,但公元841这一年赞普朗达玛实行了禁佛令,密宗受到了严重打击,直到10世纪藏地阿里再次燃起密宗的圣火。
温布尔善将两样东西拿在左右手上,和大家研究了半天后,也没能得出个满意的答案来,他们根本不知道这石函是谁留下来的,他的用途是什么?而且唐卡是西藏特有的文化产物,这就好比此时正待在山下的那两只纯种藏獒,其他地方的狗再大再凶猛,也不可能叫藏獒。可以断定唐卡在当时的新疆也不会时兴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从西藏来新疆传教的佛教徒带着唐卡来到了这里。
“我似乎有些思路了,这两件东西我想可以理解为转世活佛的信物吧。”赵念蒙根据所学的佛教知识,结合自己的想法说道:“佛教可分为显密两宗,在显教,要成为正式的佛教徒,必须皈依三宝,即皈依佛、法、僧,这就是大家在电视看到的少林寺的那些出家和尚;而在藏密里,由于重视严格的师承传授,以及活佛转世制度,所以教徒们如果不从喇嘛的教诲传承,则无法入于佛道,这是一种精神力的控制。我们可以深层次的考虑一下,要想让这种精神力连续不断,天长日久的传承受下去,光是靠某个凝聚力极强的活佛是不行的,所以,这里就引发出了活佛的信物。”
温布尔善指着黄金佛像身后的那只玉手恍然大悟,说道:“蒙子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家中一本佛经里梵文记载的内容,佛主可造西方三千极乐大世界,终究逃离不出自然的天理循环,佛主本有三只手,三手三千大世界,两只普度众生,一只把持着邪魔的通道。”
“抱起石函,下面一定有问题。”赵念蒙也似乎听出了弦外音。
“第三只手指的方向不会是通往魔鬼的领域吧?”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柯蓝布也惊慌起来了。
“有天堂就会有地狱,我们既然选择了探险就不能害怕危险。”温布尔善的态度异常坚决。
上前一步,温布尔善吃力地抱起石函,远比自己想像中的沉重,累得他只能弯着腰,赵念蒙见状及时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才将石函平稳地放在地上,等他们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其他人的目光无一例外的直逼石凳之上。
“哈,哈哈,蒙子,我们猜测的没有错误,佛主的第三只手确实有玄机,通往幽明界邪恶的地狱,这里果然让我们寻找出洞口来了。”温布尔善突然觉得自胸口处有一阵炽热的热浪缓慢而充实地往脑海里翻滚而来,直接充斥着他的视网膜以及某根主要的神经系统,这令他感觉兴奋异常。
第四章 天山冰封期遗脉(25)
石凳中央的洞口大概只有婴孩的小脚般大小,也不是很深,探头看去,可以很轻易的望见里面有东西,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赵念蒙坚信这一定是至关重要的东西,边想着边用食指和中指轻松地在洞里拉出一个卷帛圆筒来。这是一个类似卷轴的东西,却又不全是,打开之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幅冰蚕丝帛画
赵念蒙一颗激动的心变得焦虑起来,他不信这只是简单的一幅画,其中一定饱含着什么天大的秘密。赵念蒙和温布尔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惊叹道:“画迷?”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画迷上,这确实是一幅弥足珍贵的丝帛画迷,画面的背景是晴空万里,碧绿的云彩,天空上有一只展翅高翔的白色苍雄,它尖锐的眼神逼视下方,那是一片青色为主调的草地,一望无际。在一处稍微高出的草地前,几头双峰驼或瘫在地上,或看向后方,似乎在勉励着什么,而骆驼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匹通体白色的马匹,它是背向后的,所以,大家暂时还看不出这白马的正面是何样。更远处有一群不算太高的山丘,山丘的附近点缀着许多白色的小点。
“茫茫大草原上出现苍雄,骆驼和白马,这会是在暗示着什么呢?”尹相丕看着画上的骆驼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在场的人都为这幅画迷寓意而郁闷苦恼着,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低沉起来,时不时还能听见有鸟雀的叫声。突然,赵念蒙的手机响了,所有人被吓了一大跳。赵念蒙不好意思地掏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本来想挂掉,却被韩娜一把夺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我是达木,就是卖给你们马匹的马场场主。”
韩娜一听是达木场主的号,也不多思考,忙将手机递给赵念蒙,接过电话,赵念蒙好奇地问道:“达木场主,你好,你…你家事解决了吗?”
“不谈这个好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透露,那天我对你们还有所隐瞒,现,现在我要都告诉你们。”达木说话的语气显得很仓促,似乎是在跑步中打电话。
“你那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赵念蒙已经听出不妙的声音了。
“有人要害,害,你,你们…外草原…马…青…啊…啊…成——。”达木场主的声音突然停止,紧接着是一声沉重地跌倒声。
“达木,场主,场主…你到底怎么了?…!”对方一直开着机,任凭赵念蒙如何呐喊,却都不予回答。
这是一个不好的征兆,赵念蒙潜意识里认为达木已经被人杀害了,因为他手机一直开着扬声器,所以在场的人自始至终一直在听达木场主的最后遗言,韩娜更是被吓得全身发抖。
良久,事情还是被无情的话语证实了,就在赵念蒙要挂机的时候,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我叫胡谈,达木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他知道的东西太多,我希望你们放聪明些,不要学他,否则,你们的下场和他一样,一个字——死。放心,我们一直在监视你们呢,呵呵,呵…”对方笑完,便挂断了。
现在是盛夏,按理说应该很热才是,但在听完陌生人的威胁话后,探险队成员一个个面色如土,目瞪口呆,仿佛有一种被人看穿心事,刺透心脏的悲凉之意。
第五章 马踏青冢(1)
达木的遗言
沉默了一会,赵念蒙首先反应过来,他有些尴尬的将冰蚕丝帛重新卷起,并没有放弃,而是更加小心地放进身后的登山包里,大家见赵念蒙如此动作,心里也不再恐慌,温布尔善也将唐卡和佛主金像包裹好,放进自己的登山包里,虽然此次没有寻找到十万佛像,但这一具佛主金身像恐怕也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了。
“教授,那帮神秘人终于还是等不及向我们宣战了。”赵念蒙收拾好后,咬牙看着自己的导师。
“可耻的东西,我们不要怕他们,自古邪不胜正,我们是华夏龙的传人,虽然我们暂时还没有亲眼看见那些人的真面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一定与村下家族有关联。”温布尔善实在是太了解村下老贼的秉性了。
“我就想不通了,达木怎么会有我的号码。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且,他的遗言里断断续续的也没有说出句完整的话。”赵念蒙为自己的手机号码无辜被别人窃知而感到不爽。
“他说了,有人要害你们,外草原,马,青,成。”韩娜急忙提醒道,她的记忆力是众所周知的强悍,记忆这些当然很轻松。
“外草原?马?青?成?”赵念蒙一连提起了四个疑问。
“我个人认为可能是外蒙古,马踏青冢,成吉思汗。”温布尔善立即联想到这三个相关的信息,这就好像在玩智力游戏。
外蒙古,马踏青冢,这两个词在赵念蒙的脑海里不断滚动,突然,他眼前灵光一闪,连忙将放进登山包里的冰蚕丝帛再次取出来,打开展现在大家面前,他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画迷,说道:“好家伙,你们看,达木场主应该是在描述这里,外蒙古的大草原,这画上有骆驼,据我所知,马踏青冢是元蒙贵族间实行的一种特殊埋葬方式,不只是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几乎所有的元朝皇帝的陵墓到今天都还没有被外界发现。我们再看看这幅画,不正是在向我们暗示这是马踏青冢吗?至于达木场主最后吐露的那个‘成’字,我也很赞同教授的建议,我觉得这画迷就是在暗示我们成吉思汗的马踏青冢。”
“大家有没有忘记蒙子从伊川神社里带回来的萨满手迹?‘苍雄奋翅追逐白云,停息的地方在那一片冰霜,头枕着金山,长生天指明安息的方向,青色的草地上,守卫着独角的战神’。”见大家都为赵念蒙的话而折服,温布尔善也跟着说道:“我个人觉得我们今天发现的画迷就是萨满手迹的图解。”
如果这样说来,那么之前的想法又要变动了,丝帛上画着的背景是大草原,加上达木场主最后的遗言,足以证明这成吉思汗的埋葬地不是在蒙古,而是在现在的外蒙古共和国境内一片大草原上。
“我想要寻找的是独角马。”赵念蒙阐明起意。
“长生天指明安息的方向,青色的草地上,守卫着独角的战神。这是古话,翻译过来就是守卫战神的独角马。由此,我们还是要先寻找到成吉思汗的埋葬地才能解决你的问题啊!”尹相丕见解独到,很直接地挑明独角马和马踏青冢的因果联系。
赵念蒙一时无语,却是不得不赞同尹相丕的话,不管如何丝帛上已经标注了一处地点,至少现在又有证据证明成吉思汗的埋葬地在外蒙古境内,无疑这也算是对探险队的鼓舞吧。
“好了,大家先打住,听我说两句。”一直没有说话的柯蓝布清了清嗓门,说道:“我是个大老粗,草原的牧马人,我的祖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我们伟大的苍雄王成吉思汗,他是我们蒙古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全世界的英雄。他辉煌时期征服了地球总面积的1/5的领地,在鄂尔多斯高原上,至今供奉着铁木真生前用过的衣物、马鞍、弓箭、刀等遗物,但那里却不是成吉思汗的王陵。我要说的是,在我们的传说里,只要看到高空盘旋的白色苍雄,紧紧的跟随它,我们就会在它的指引下寻找到马踏青冢。”说完,柯蓝布伸出粗糙的手笔直的指在丝帛上那只白色的苍雄的身上。
第五章 马踏青冢(2)
好多探险其实都是建立在传说之上的,柯蓝布的这个传说无疑很生动,白色的巨鹰是鹰族中的变异分子,出现的概率就和马中生出白龙驹一样稀罕。传说中只有白色的巨鹰才能领导一切骄傲的苍雄们。画迷上的白色苍雄俯视下方似乎欲要降落,远处的丘陵也为大家的寻找增添了一份依据。
赵念蒙看着那条通道,很想过去一探究竟,猎奇心理告诉他那是通往光明的地方,其他人其实也是一个想法,眼神交汇后,大家准备下就开始向前走去,走到洞口附近,赵念蒙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们绕过来了,这里是十棵树的地方。”温布尔善一看前面地势就想到了十棵树。
往前在走几步,他们竟然奇迹般的发现了石砌阶梯,蜿蜒绵绵,一路通往山的对面。原来,这些阶梯正好被十棵树挡住,周边又滋生着茂盛浓密的矮灌木,所以不身临其境是极难发现这些隐蔽的阶梯的。
下了阶梯,温布尔善带领探险队返回,他们要先寻找到悍马,他希望那条淹没悍马排气筒的水池已经干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走着,犹如感知超强的藏羚羊,一有风声草动就要避避风头。
前行良久,赵念蒙总算在傍晚时分看见了自己的悍马。一切很顺利,小水池已经干枯了,赵念蒙试着发动悍马竟一次成功,这还得感谢柯蓝布购得的悍马实在是强悍地可以,万幸的是那帮人在动手脚前没有破坏悍马的硬件。
探险队打算抵达蒙古共和国后,直接去往距离蒙古共和国首都乌兰巴托250公里的阿布拉格遗址实地考察一下,这个动力来源于四年前,也就是在2004年10月4号,日本和蒙古国的一个联合考古队对外宣称他们已经在蒙古国肯特省德勒格尔汗县的阿布拉格宫殿遗址上找到了成吉思汗陵,不久英国、俄罗斯等国家的电视台等媒体也纷纷报道了此次发现。一时间,成吉思汗陵再次被推上激烈议论的峰顶,这个消息直接导致蒙古草原鄂尔多斯成吉思汗陵再度成为一个未知的谜。
悍马一路北上,载着探险队的希望,赵念蒙多么希望这次不要再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情,也希望那帮讨厌的苍蝇闻错味道,追着自己的影子跑到爪洼国去。
话说温布尔善将胡谈精心设计在悍马轮胎内侧的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丢进大峡谷后,自己便独自离开了。而在次日赶到的雇佣兵团实在是太给这位教授大人面子了,越南队长报仇心切,也没有问清楚雇主为什么自己的定位器会莫名其妙地显示在大山谷里,他愚蠢地下达了一追到底的命令,其他队员也许是被伤害的太深了,一个个晕头转向地就跟着越南队长艰难地爬下去,下到一半后他们才开始后悔,这山谷根本看不见深浅,而且湿气太大,能见度随着身体的降低变的越来越模糊,越南队长现在是哑巴吃黄鹂有苦说不出,想要寻找救兵,却发现自己的通讯设备早失去了作用,看看其他人也都苦闷着脸,静静呆立在半山谷中间,越南队长的额头渐渐流出冷汗来,他很清楚这样下去自己和队员们都将死在这里,客死他乡可不是他的初衷。
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其中一个下得最深的队员突然用生硬的汉语冲着上面呐喊道:“天,天堂,我看到了天堂,天堂——”这一句话的威力不亚于越南队长身上挂着的那把AK47发出的子弹,所有人似乎看到了因祸得福的美妙憧憬。
第五章 马踏青冢(3)
“佛主,佛像,金的,银的,宝石,玛瑙,翡翠…”那个队员再次冒出一句,紧接着就听见人倒地时的声音。
“已经快见地了。”
听到这句话后,越南队长兴奋地连握住登山绳的手都颤抖了,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许许多多数也数不清的各色各样的佛像,几个手快的队员已经也跟着滚到峡谷里面了,越南队长下去的速度恍然加快,已经可以大概看清楚下面的情况了,他的眼球一动不动的盯着下方,下面是看不过来的佛像,多的让他不自觉地要由衷惊叹,就在他要松手准备跳下这神秘的天堂峡谷时,他的耳朵里忽然传来那个发现佛像的队员的凄惨叫声,不到3秒钟,那些先下去的队员也跟着鬼哭狼嚎起来,他们发出被非人般折磨时才有的惨叫,整个身体迅速倒在地上剧烈抽缩,越南队长的手刚放松点,听到惨叫后立即条件反射的抓的紧紧的,他一边毫不犹豫地命令上头的队员迅速往上爬,一边嘶喊着询问下面的情况。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发现底下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无数的拳头大小的黑蜘蛛来,这些蜘蛛疯狂地叮咬着自己的队员,越南队长早吓的魂不附体,两只手臂划浆似的往上拉着登山绳。
突发事件
“想要得到事实的真相,我们必须要知道一些历史,而且越是深刻越容易得到那些深藏已久的秘密。伟大的开国领袖毛泽东就是这类的典型,有专家分析,他的成功有三点,一个是符合民意,一个是可以海纳百川,最后一个就是他可以将二十四史倒背如流,并且还会在不同环境中创造性地发挥和演绎。”
这是温布尔善在一次大学讲座时即兴发挥出来的。当时,赵念蒙也在听课,他刻意将导师的这句话记录了下来,这句话也成为了他后来对历史感兴趣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于1226年出征西夏,1227年西夏亡,而在夏历七月十二日这天他怀揣满腹的遗憾病逝,终年65岁,成吉思汗去世的这770多年来,一直倍受人们的关注无疑就是他死后的埋葬地何在,寻找成陵的组织一直没有中断过,近十几年来尤为活跃,美国、日本、意大利、德国、法国、加拿大、俄罗斯、匈牙利、波兰、土尔其、韩国等十多个国家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可惜他们后来基本都是无果而终。再看看元朝的那些皇帝们,由于蒙古族特殊的丧葬习俗,不只是成吉思汗一人,包括元朝所有皇帝的陵墓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被发现。”
这是温布尔善在赵念蒙博士答辩后对他说的一席话。当时,赵念蒙听得热血沸腾,回新疆不久,他就借着这股热忱开办了属于自己的盛世霸业。
探险队在一个月后来到蒙古首都乌兰巴托,赵念蒙是第一次来这里,显得有些激动。韩娜似乎有些胆怯了,恐怕她是想到了上次在新疆乌鲁木齐街上遇见坏人的情景了,心里有了阴影。
五人找了一家中等旅馆安顿了下来,这家旅馆的老板叫妃丽,是个中年妇女,肥胖的脸,圆筒似的腰。妃丽是个热心肠的人,她一眼就看出这次的客人不像是来观光这么简单,几句寒暄之后,她便直截了当地对赵念蒙说道:“到这里,你得找个有资历的老导来带着你们,钱不多,又可以为你们节约很多时间,避开很多危险。”从妃丽的眼神明晃晃地像两把宰人的菜刀。
缠不过这位老板娘关切的劝说和恐吓,赵念蒙只得违心答应让妃丽帮忙在当地找个导游,后来,赵念蒙才知道,这里很多人都是这样靠游客吃饭的。
第五章 马踏青冢(4)
第二天,妃丽为探险队找来了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老者来做向导,最后她还补充告诉大家这老者不是蒙古人,是她在20 多年前从死神手里把他救过来的,当时的情景妃丽已经记不清楚了,老者也失去了记忆。妃丽说老者可能是从中国南方某地过来的,他只知道自己叫国庆,但却对蒙古境内的环境熟悉非常,几年前的蒙日联合考古也是他带的队。
温布尔善在听到国庆这两个字后,只感觉大脑里记忆起了什么,但那段记忆似乎想和他捉迷藏,他越是着急越是想不出来。
接受了国庆的加入,探险队在妃丽的店里补充了必要的干粮和水后,在妃丽兴高采烈的欢送下离开了乌兰巴托。一路上,赵念蒙心生感慨,这里的发展相对国内而言实在是落后许多,不过如果要旅游的话,倒是别有一番异域滋味,这里的蒙古风俗保留得很完善,处处洋溢着浓厚的蒙古气息。
“阿布拉格遗址有着开阔形的草原地貌,遗址长1500米,宽500米,整个遗址没有什么过于特别的地方,与草原的自然风景浑然一体。《元史》里曾记载,成吉思汗有三个大行宫,冬春两季,他在克鲁伦河流域休养生息,夏季转移在别的地方避暑纳凉。行内有推测,阿布拉格宫殿遗址乃是当年三大行宫之一,那里被挖掘过三次,第一次在1960年,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第二次是从1992年的春天,日蒙联合考古队利用卫星探测仪器绘制了区域地图;2001年初,蒙古考古学家又与日本国学院大*合再次对遗址进行挖掘,当时,我作为为数不多的民间技师参加了挖掘工作,我们发现了4层建筑物的地基。第一层厚60厘米,沙土坯构成,建造年代大约在12-13世纪。第二层高约10厘米,柱子基石;第三层只在北部发现了一段约19米长的土墙。其实,我觉得那不是什么土墙,应该是为了给上一层做奠基用的,打得结实了,就与周围有些不同了,这是他们的疏忽。我不想说太多,唯一令我开心的是在挖掘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一幅蒙古壁画,应该说是一幅出征图,为首的那人骑着独角马…独角马,啊…独角马,独角马…啊,我的头好痛…”国庆说得好好的,突然就发起了羊角风,先是嘴巴不自然地颤抖,随后整个人倒在车里剧烈的抽搐起来。
赵念蒙见情势不对,立即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打开车门,帮助后面的人按住国庆。国庆发作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消停,赵念蒙和其他人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看着已经恢复过来的国庆,如果他刚才没有发羊角风的话,估计这会大家都要叫他教授了,但现在情况变了,大家都以为他是在说胡话。
“国庆,你,你刚才说了什么,最,最后那句?”赵念蒙突然回忆起国庆最后说的话。
“怕,怕,不要,不要伤害我,老婆,老婆,你跑啊,快跑啊。”国庆似乎被赵念蒙无意的刺激到了,他冲向没有防范的赵念蒙,抡起干细的胳膊狠劲的就敲向了他的头部,“你这个混蛋,混蛋,你骗我们,我叫你骗我,你要害我我不怕,你不要伤害我的老婆和孩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