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这声音是在唱歌好了或者用点东西塞住耳朵就行了,这样它就影响我们的神经了。”余晓同提议道。
“他妈的到底是人是鬼,藏头露尾的我操。”郭信有些不耐烦的骂出了声,黑暗中的声音让他心中十分的焦躁不安。
黑暗中潜藏的危险本就让几人十分的不安了,现在在加上这哭声添乱更是让人变的神经兮兮,徐老大觉得再这样下去走不了多远大家的神经就都会被这虚无飘渺的黑暗和幽灵般的声音搞的完全崩溃,于是伸手拦住了大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他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几人很快找了一块干燥的沙砾地,然后依靠在巨石边上生起了一堆火,熊熊的火光多少驱赶走了大家心中的不安,疲惫感立即袭来,郭信朝其他几人示意了一下,随后自己便缩到了角落里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余一龙和徐老大等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大家各有各的心思,黑暗中那时不时响起的哭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暗黑的地下世界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是十分的不寻常。
第十章 一个疯女人
也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徐老大和余晓同也有些体力不支的靠到了巨石上酣然入睡,余一龙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如果黑暗中真有什么东西对我们不利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了,想到这里他也合上了眼睛闭目养神,可能是一直处于紧张的氛围当中几人都感觉格外的累,一旦松懈下来那种疲惫感顿时就袭来。余一龙本想闭目养神的但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处在一种朦朦胧胧的状态中,在朦朦胧胧中他听到了碎石滑落的声响,这声音一下就让他警觉了起来,余一龙揉了揉眼睛感觉脑袋有昏昏沉沉,他朝四周打量了一下想起了刚才那诡异的哭声,那些诡异的哭声好像在几人睡觉期间就没有响过,他正在思考期间猛然看到溶洞顶像是有一道黑影在动,从黑影拉长的角度来看应该是在几人休息的对面,余一龙将目光转向了对面,对面是一片密集如林的针柱状石柱,这片石柱余一龙并没有十分注意,只因在这溶洞内看到的奇景太多,而这些石柱最高的也就半人多高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此时从石柱那个方向却因为这边的火光照射像是有东西在移动,一时间余一龙的神经紧绷了起来,在这地下看到任何活物都让他十分的紧张,余一龙屏住呼吸从篝火里搞了个火把,然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朝对面靠过去。对面的石柱下渗着暗河的水,水量很少,火光照过去除了能看清楚自己的脸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余一龙正看着水里突然就多了一个长头发女人的脸,余一龙吓了一跳立即朝边上把火把照了过去。
“啊!”石柱丛中立即传出了一个女人惊恐的叫声。
“小希怎么是你?”余一龙立即认出了这声音是徐佩希的,没一会徐佩希抚着胸口从石柱丛中侧身走了出来,看样子也被吓得不轻此时正在急促的呼吸着。
“余一龙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快被你吓死了。”徐佩希一边喘着气一边责怪道。余一龙回头看了看几人休息的附近,刚才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留意,原来徐佩希根本不再临时的营地附近。
“你怎么在这里?”余一龙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
徐佩希紧张的望了望四周,然后凑了过来小声道“刚才你们都睡着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看到有一个影子在溶洞顶上移动,从影子来看应该是在这个方位,于是就大着胆子打着手电来看了,我打着手电进入了石柱丛查看,我心中有点奇怪这些石柱肯定是不会动的,刚才那移动的影子会是什么,我刚进入石柱丛没多久手电就不亮了,我有些害怕于是想摸索着出来,但周围全是半人多高的石柱走着走着就失去了方向感,我在里面乱转心中越来越急,我正想大声求救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一团火光朝这里过来,于是我躲到了石柱的后面朝外看,没想到火把一下子就甩了过来,我就惊恐的叫了起来,这才发现原来是你找来了。”“嗯,我也是看到有影子移动才过来的。”余一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说我看到的是你的影子在移动,那你看到的又是什么呢?”徐佩希茫然的摇了摇头,此时余一龙拿着火把侧身闪进了石柱丛,这石柱丛说密也不算密,但却看不到整体,一根根不规则排列的石柱把一块小地方给分割成了无数的空间,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迷宫,恍如云南的石林奇景,每根石柱的样子又基本差不多根本分辨不清楚,脚下则是湿漉漉的细沙和暗河的透水。
“你还要进去吗?”徐佩希心有余悸的问道。
余一龙点了点头打着火把警觉的四下观望着往里走去,多了一个人徐佩希心中也没那么害怕,于是跟着余一龙再次进到了石柱丛里面。两人走出了一会,徐佩希突然脚下踢到了硬物发出了声响,余一龙回过头来用火把照了照,只见徐佩希踢中的是一件样子很怪异的青铜器,这青铜器很小跟比普通的杯子大不了多少,上面长满了铜锈,而上面雕刻的纹饰也相当的精美是一些动物的样子,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飞蛇。
这件小型的青铜器是一件樽形器物,两侧还有把手,看上去是一个古人喝酒的杯子。
余一龙拿起着青铜器放在鼻尖下闻了闻道“有一股淡淡的果酒的味道,历久弥新犹如刚有人喝过一样。看来这飞蛇图腾一定是这个族群的象征了,几乎到处可见。”“谁?!”徐佩希警觉的叫了一声。余一龙立即察觉到黑暗的石柱丛中有呼吸声,而且离两人很近,余一龙立即将拿在手中的青铜酒樽朝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掷去,黑暗中呼吸声顿时就急促了起来,接着余一龙赶紧拿着火把往前跑了两步,随后将火把顺手一扫,这一扫让两人吃了一惊,在一根石柱的根部有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如同一只青蛙一样坐在地上扒着石柱,如果不是这女人身上破烂如碎布的衣服使她露出了女性特征甚至认不出性别,女人的头上在缓缓渗出血迹,刚才余一龙的一掷应该是击中了这个女人,她的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臭味,脸上和身上全是伤口和大面积的淤青,有些伤口甚至还在化脓溃烂,可这女人像是根本没有理会过这些伤口,一脸的害怕神色,看上去已经精神不正常了。
徐佩希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两步,这女人立即紧张的全身都抖了起来,双眼望着余一龙手中的火把直翻白眼,神情极度的惊恐。
“别靠过去她很害怕,我看她精神应该已经出了问题。”余一龙皱眉道,望着眼前这勉强还有人形的女人,余一龙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团,在这样一个地方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莫非刚才的哭声是她发出的?
看她的样子显然在这个溶洞内有一段时间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女人的额头上还在渗着血,可是两人却有无法接近她,只要两人一动这女人就抖得异常的厉害,过了一会这女人可能因为失血过多扒住石柱上的双手渐渐松了下来,最后歪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现在该怎么办?”徐佩希有些茫然的问道。
“先把她带出去再说。”余一龙说着就背起了那女人,然后和徐佩希一同把这女人带回了营地。
此时徐老大等人已经醒了过来,正坐在篝火边十分焦急的等待着,他们见余一龙和徐佩希突然从对面的石柱丛里冒了出来,赶忙迎了上去,更让他们惊奇的是在余一龙的背上多了一个比乞丐还要脏的女人。
“她是…衣服怎么破成这样…全露出来了。”郭信诧异的问道。
“先过去再说。”余晓同簇拥着余一龙帮着把这女人弄回了营地,然后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将女人扶着躺了下来,徐佩希支开几个男人,接着脱下这女人的衣服准备看看她身上的伤势,当她脱下女人的衣服才发现这女人的伤势已经严重到没办法救治了,全身遍布脓包,有些地方溃烂甚至能看到白骨了,这还不止当徐佩希颤抖的将这女人的衣服全扒下来时才发现这女人腹部上还有很大面积脓疮,脓疮早已溃烂,脓血里甚至都生出了蠕动的蛆一样的小虫,这个脓疮的范围很大,从肚脐一直烂到右乳下方,看得徐佩希心中很是难受,一方面是觉得有点恶心,一方面觉得这女人还能活着简直就是奇迹,由于医疗用品已经随着莫不语的死飞灰湮灭了,眼下只剩下简单的药品,徐佩希从背包里翻了半天才翻出了纱布和医用酒精,还有一些消炎止痛的药准备对这女人施治。
“千万不要!”余一龙突然冲过来拦住了徐佩希“她的伤口太大,毒已深入骨髓到达五脏六腑了,根本无法消毒清除脓血了,你这样做只会加速她的死亡。”“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她死吧。”徐佩希望着女人的伤口手都哆嗦了起来,如同感同身受一样。
“给她吃些消炎药,然后将伤口包扎一下现在只能这么做了,等她清醒以后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照她的精神状态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余一龙吁着起说道。
徐佩希点了点头,然后忍着恶心将脓疮溃烂位置那些蠕动的虫给清除干净,接着缠上纱布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女人穿上,最后给女人服下了几颗胶囊算是简单的医治了一下。
“一龙说的没错,这伤口的脓毒我看已经深入了五脏六腑进入了血液循环,我们现在这样做只是延长她的生命,但也延长不了多久最终她还是会死…不过究竟是什么让她活到现在,受了这样的伤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这女人简直是个奇迹。”徐老大说道。
“我就纳闷了,我醒过来发现你们两个不见了,然后立即叫醒了徐老大和余二叔,本打算去找你们的,但余二叔不准,他说你有分寸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叫我们不要走动,不然都分散就麻烦了,于是我们就等了一会,谁知道没等几分钟你们就回来了,而且还带了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回来。”郭信盯着那昏迷垂死的女人说道。
“这女人在这漆黑的洞穴里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可想而之会有多害怕,而且她身上还长了这么大的脓疮,能活着已经万幸了。”徐老大说着说着神情就严峻了起来,只听他继续说道“一个女人自然是不可能独自到这个地方来,肯定还有其他人跟她一起来了,但其他人在哪呢?”“徐老大凭你多年的盗墓经验来看,这个女人像不像是你们的同行?”郭信好奇的问道。
“不是。”徐老大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我想应该是什么科考队和探险队之类性质的,你别看她穿的衣服破破烂烂,这却是一套上世纪的冲锋衣,现在的冲锋衣也是在这种衣服上改良过来的并没有多少变化,在那时也算是高科技的军用装备了不是一般人能配备的,这女人穿的这身上世纪的衣服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我以前和我的同伴曾去北方的时候就打算搞几套军用的冲锋装,这军用的冲锋装防水透气甚至带微防火的功能这对我们到极地下面盗墓是十分的有用的,可惜搞不到手,我看她应该是隶属哪个部队的科研人员。”“年纪应该也不大,大概在二十七八左右。”余晓同蹲到了女人的旁边,撩开女人乱蓬蓬的头发看清楚了容貌。
“他们能进来我更加确定这位置还有其他的进口了,我看这女人不简单,她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呢?还有她的同伴呢?能到这地下来肯定是经验丰富心里素质极强,绝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傻傻痴痴的样子,究竟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余一龙呢喃道。
郭信此时在翻弄着那女人脱下来的衣物,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小郭,你在干什么呢?”徐老大疑惑的问道。
“我找找看有没有证明她身份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郭信抖落着那女人的破烂衣服,只可惜这女人的衣物没有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不过发现了一张被水浸泡的已经酥了的黑白照片,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全家福,一对父母和一个女孩,从照片来看里面的女孩就是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不过令郭信感到吃惊的是这照片里的母亲和年幼的女孩都穿着日本传统的和服。
“难道是日本人?”郭信嘀咕了句。
“看样子还真是日本人,你们看这照片里的小女孩跟这个女人很像。”徐老大凑了过来。
“日本人?怎么又关日本人的事?”余一龙心中泛起了嘀咕。
“爸爸刚才说这女人有可能是军方的,会不会是先前我们看到的飞机送来的呢?日本人将他们送到这里来进行科考?”徐佩希回想起了先前在二十四拐上空看到的飞机说道。
“我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说日本军方战机真是运送科考队到这里进行秘密的科研考察又怎么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还启用那种早已经被淘汰的零战来运送,再加上我们遇上战机的时间跟我们进到这里的时间相差无几,而这女人应该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余晓同若有所思的应道“日本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先是看到了日本人的飞机,然后又找到了钢盔和尸沼,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日本女人,我总觉得这个溶洞似乎和日本人有着某种联系,但那古老石板、长明灯、电梯、乱石金字塔显然又跟日本人无关。”“难道有大阴谋!”郭信猛的站了起来。徐老大立即拍了拍郭信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是和平年代了,还什么阴谋别瞎扯了。”“不是啊徐老大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啊,又是飞机又是科考队…”郭信茫然的说道“哎呀,这日本女人会不会是那个‘深海’组织派来监视我们的。”徐老大皱了皱眉“你别一惊一乍的这个女人都快死了,深海怎么会派个死人过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到这里之前那‘电梯’曾发出了声响,也就是说有人跟着下来了,我一直不敢说,我相信大家心里也有数。”余晓同沉声说道,接着扭头望向了徐老大。徐老大见余晓同望向自己立刻很不自然的看向了另一边,余晓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此时更加确定徐老大肯定和‘深海’组织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就算挑明了徐老大秘密也是无事于补。
徐老大犹豫了片刻走到了余晓同的身边坐了下来缓缓说道“老余我知道你对我有许多误会,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请你放心我绝不会加害你们,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同坐一条船,我甚至为此瞎了一只眼睛。”余晓同缓缓转过了头“徐老大,你不说清楚叫我怎么相信你,从你以女书为饵引我出现开始我就意识到了其中肯定有诈,我们几十年的兄弟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很了解,你并不笨但却利欲熏心,徐老大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受了什么威胁?”余晓同质问着徐老大。
徐老大愣了一会随后勉强挤出了笑容道“威胁,我能受什么威胁?
你别忘了我可是盗墓团伙的老大,笑话,谁敢威胁我。”徐老大不自然的说完之后就走开了。
一行人各怀疑问默默的坐着,突然那诡异的哭声再次响起,这下就连余一龙也紧张的站了起来,当找到这个女人之后,大家很自然就以为刚才听见的哭声是这个女人发出的,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这声音还会继续响起,所以此时更加的心惊和迷茫了,一行人呆呆的环顾着四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那声音再次消失几人才长吁了口气。
“爸爸我刚才在那边的石柱林中发现了一个样子很奇特的青铜酒杯,上面又有那飞蛇图腾。”徐佩希岔开话题,从自己怀中摸出了先前在石柱中发现的青铜酒杯。
几人都好奇的围了上去。
“我只盗墓不考古,你问问余二叔他知道的准比我多。”徐老大将问题抛给了余晓同,余晓同接过酒杯拿在手中掂了掂重量,又看了看上面雕刻的纹饰道“中原地区的青铜器多限于兵器和礼乐器,纹饰也相当有限,虽然技术高超但还是比较单调,比如皇帝所用的东西大体雕有龙,绝不会雕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蛇虫鼠蚁上去,而且普通人家一般是用不起青铜器的;反观古滇国就大不相同了,滇国地处西南边陲,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很少受中原传统礼教的束缚,加之他们乃是少数民族政权所以青铜器也造的别具一格,无论艺术构思和表现手法都是比较开放和富有创造性的,以器物和种类而言,无论生产工具、生活用具、兵器、乐器还是装饰品样样都用青铜制作,而且青铜器上的图案也跟中原地区的大不相同,大自然中的动物、植物、人们日常生活中的情节,大到虎豹、小至蜜蜂甲虫都曾出现过。手中的这个青铜酒杯你们仔细看,它其实是一条张大嘴巴的蛇,犹如蛇吞象一般的举止动作,中原青铜器的器形很少有这样的,如果说它是古滇国文明的东西倒是无人可以反驳。”“余二叔照你这么说这酒杯真是古滇国的东西了?那么这个溶洞内的乱石金字塔也是古滇国文明的产物喽?哎呀,日本人的科考队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古滇国丰富的文物!”郭信说着说着就惊呼了起来,只见他喊完就注意起几人的反应,但大家好像对郭信的猜测并不感冒,都盯着那青铜的酒杯自顾自的在想问题,这让郭信有些失落感于是只好不快的坐了下来。
“刚才那女书地图已经确定了八分,现在可以更加的确定了。”余晓同点头道。
“可是日本人出现在这里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照我看来他们绝不是对古滇国古董有兴趣这么简单,地下洞穴的危险性他们应该比我们还了解,绝不会贸贸然的进洞。”余一龙沉声道。
“你干…什么呀。”此时郭信在身后突然叫了起来,几人立即回过了头去,只见那躺在沙砾地上处于半昏迷的女人伸出手紧紧拽住了郭信的左手,任凭郭信怎么扯也扯不下去,那女人半眯着眼睛吃力的拽着郭信,然后动了动嘴含糊的说了几个字就又昏过去了。
“喂别死啊,你跟我说什么啊,是什么意思?”郭信见女人又昏迷了过去不禁急了,在冷静下来后他疑惑的嘀咕着刚才女人拉着他说的一句。
“像是日语,可惜我们都不懂日语。”徐佩希也听到那女人的话了,于是皱了皱眉道。
“平白无故在溶洞内捡了个半死不活的日本女人这都什么事啊。”郭信无奈的说道。
此时徐老大望着郭信头上那顶钢盔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女人一定是把郭信当成了同伴所以才拉着郭信说话。”郭信狐疑的取下那顶日本钢盔掸了掸上面的灰道“她想跟我说什么呢?”“也许是提醒之类的话。”徐佩希若有所思的说道。
“管他是什么话,总之现在你们看该怎么办,总不能拖着这样一个人上路吧,我们要赶紧找出口啊这地方不是人呆的。”郭信焦急的说道。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能丢下她不管,既然这日本女人以为小郭是她的同伴,不如就让小郭背着她前进吧。”余晓同提议到,他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虽有百般不愿,郭信也只好无奈的背起了这个女人,这日本女人背在郭信身上,郭信浑然感觉不到平日里背女人那种前胸贴后背激情澎湃又紧张的心情。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着,由于最后一个能亮起的手电也被徐佩希在石柱丛里给弄坏了,几人只得做了几个简易火把照明继续前进,在这片沙砾滩上走出了一阵,前方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碎石,那些碎石很奇怪,像是被侵蚀的很厉害了,石头的表面全是如同马蜂窝一样的细小孔洞,很多很密。余一龙上前拣起一块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这些石头轻的离奇,完全和外形不相符合,就如同一个胖子看上去足有一百八九十斤,但你在抱起他的时候会觉得到他只有五六十斤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些石头摸起来如同裹了一层沙子有一种麻麻的手感,余一龙掂了掂这些石头,然后下意识的捏了一把,他并没有使上多大的劲但这石头却瞬间被捏的粉碎成了几块,余一龙定睛朝石头裂开的截面看去,这裂开的石头看上去就像是被掰开的面包全是不规则的细小孔洞。
“这是什么石头这么脆?”徐老大上前打量起余一龙手中的石头。
“不知道,就算最软的石头也没这种特性,也不像是氧化严重的石头,更不像是这溶洞中所能形成的,好像被激光射过了一般。”余一龙皱了皱眉头道。
“你们听这些石头好像能发出声音。”徐佩希蹲下来将耳朵贴在了石头上,几人也试了一下,果然听到了很轻的嗡嗡声。
听徐佩希这么一说,余一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刚才像是女人哭声的声音就是这片碎石发出的,这些石头中间全是孔洞,洞连着洞像是人体的血管一样,只要很小的空气对流产生的风吹进这些石头里面就会发出声音,一块石头没有那么大的声音,如果集合这里所有的石头发出的声音就足以产生刚才那种可怕的效果。”“真他妈怪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石头,老子是闻所未闻。”郭信好奇的盯着那些石头,他本想蹲下来看看,但无奈他还背着一个日本女人根本无法蹲下来查看。
余一龙此时一声不吭,脱下自己的外套对着这片碎石堆抖动了一下,他这一抖立即就传出了那可怕得女人哭泣声,这声音在几人的耳旁回响,就算明知是这些石头发出的也还是叫人毛骨悚然。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想我徐老大下过那么多的墓穴也没见过这样的石头,如果这样的石头出现在墓穴里,那绝对是一种可以吓死人不尝命的机关。”徐老大感慨道。
“奇怪了,这些石头既然不是这里能够形成的,那又是从哪来的呢?”余一龙嘀咕了句。这个溶洞内的一切都令他好奇,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足以改变他固有的想法。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只用按照地图上的方向继续前进。”徐佩希拿着那份女书地图看了看说道“我们现在才走了三分之一呢。”
几人默默无语相视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余一龙则捡了一块石头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准备带出去以后研究一下。
郭信早已经汗流浃背,身后的这个女人让他有些吃不消,那女人似乎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还时不时用日语胡言乱语几句,即便不是胡言乱语郭信也听不懂。余一龙等人也是时不时回头看一下那说胡话的女人。
“我说,我实在想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背着一个快要死的人上路,而且她说话我们又听不懂,就算听的懂照她现在的状态说的能相信吗?”郭信抹着额头的汗说道。
“你还有没有人性人家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这是一个人道德品质的问题。”徐佩希道。
“你高尚那你来背好了,老子不背了。”郭信说着就将女人放到了地上。女人突然间清醒了过来,一下就扑上来张口就狠狠咬住了郭信的手臂,郭信被咬得鬼哭狼嚎,狠命推开了她,这女人依然是不依不饶的死死瞪着郭信,眼中布满了叫人胆寒的血丝,郭信赶紧后退了几步,余一龙见这女人果真是疯了于是和徐老大赶紧上前扯住了她。郭信被女人咬的生疼有苦难言,但无论这女人如何的邋遢、怎么的疯,始终还是女人,人总是有恻隐之心的,郭信见此情形也不好发脾气,只当自己是吃了哑巴亏。
“看来这女人又不像是当郭信是同伙,好像当做仇人才对。”余晓同沉声说道。
“这女人精神不正常了,在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徐老大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嘀咕了句,心中隐隐有些伤感,那是一种发自心底莫名的疼惜,徐老大靠近了女人,本能的想伸手去安抚一下她,但女人转着大大的眼睛看了徐老大一眼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又挣脱开几人的束缚跑到郭信身边,惊恐的躲到了郭信的身后,这女人变化无常,一会把郭信当做能保护自己的人,一会又当郭信是仇人似的,这种变化让郭信有些哭笑不得,只见他双手抱拳对着女人哀求道“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你也看到了,就因为你戴了一顶日军钢盔才招惹了她,眼下这女人就交由你看管吧。”余一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