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认识一个叫卡尔的人吗?”
“卡尔?我从未听说过。”
“我们刚从警察署来,可是他说认识您。”
安格莉卡很镇定地抽了口烟,说道:“这个国家有很多叫卡尔的,要是都说认识我,你们也来烦我吗?哦,上帝,我真恨不得把你们从窗子扔出去!”
勃兰特用手指着她说:“卡尔从银行抢走了19万美元。警察反应很快,24小时之后,就把他抓获了。我们和他长谈之后,他已经完全交代了。”
“我不认识卡尔,对银行抢劫案也不感兴趣。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卡尔·马休斯!”
“你们真不认识?”
“对,不认识!”
勃兰特生气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说道:“谢谢你的合作,鉴于您这样的诚实,请您在逮捕证上签上您的名字吧。”
安格莉卡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让警长这样肯定地逮捕她?
玄机:深度揭秘·
这位太太一再声称,她不认识卡尔,但她却知道卡尔的全名是“卡尔·马休斯”,显然,她不仅仅是认识此人。
代号风波
“呜……”一辆火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美国西部的大地上。旅客们有的在睡觉,有的在看报,还有的在下棋,旅客们进行着五花八门的活动。
在这列火车的一节车厢里,有10个在全国各地分头作案的嫌疑犯,他们彼此互不认识。每个人分别有一个代号,即1、2、3、4、5、6、7、8、9、10。按照大头目的指令,他们来到列车酒吧的车厢里秘密集会,按照代号的次序坐好,接受任务。
阿顿探长接到上级的密令,也早早地登上了这趟列车。他来到酒吧车厢里,果然发现有10个人正围在一张圆桌旁,探长眼睛很敏锐,他估计每个人的座号一定就是他们的代号。
很快,就餐的时间到了,嫌疑犯们开始用暗语对话。用餐后,就分成了四组向列车的前方和后方散去,圆桌旁仅剩下两个人坐着不动,继续就餐。这两个人的位置正好是面对面。
这时,菲里德探员走进来,对阿顿探长说:“根据情报提供的特征,这两个面对面坐着的人就是他们行动组的头儿。”
“好,我看时机已到,立即逮捕他们!”阿顿探长下令道。
立刻,这两个头儿便被探长给逮捕了。
菲里德探员问:“你们的代号是多少?”
一人闭口不言,瞪着眼睛流露出愤恨的目光;另一个人却挑战似的说道:“我只知道4组人中组座位号数之和,等于我们其中一人的座位号。”
菲里德有些恼怒,阿顿探长却非常开心地说道:“你以为你很聪明吗!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们的代号了!”
这两人的代号是多少呢?
玄机:深度揭秘·
这两个人的代号是5和10,4组嫌疑犯的代号分别是:1和9;2和8;3和7;4和6。
品尝红薯的滋味
宋朝时,靠山村只有两户农民,一户姓李,另一户姓王。他们和睦相处,分耕一块地,过着太平日子。
忽然有这么一天,两家因为地界发生了争执。原来,今年他们的地里栽种的都是红薯,以致分不清地界了。
“我记得,日头正午时,树梢的影子正指在地界上。”姓李的站在树影旁气呼呼地说。
“这我倒没留意。可是,去年我种的是玉米,你种的是烟。这玉米茬子在玉米地里才能有,你总还能认出这是玉米茬吧?”姓王的毫不示弱地把玉米茬子摔到了姓李的脚下,讥讽地反问道。
“这不足以为凭。你瞧,我也可以从那边的地里找出烟茬来。”姓李的说完,几步跨过去,弯腰在地里扒拉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个烟茬。
“你不要撕破脸皮,忘记旧情!”
“你也不要忘恩负义坑害朋友!”
就这样,李家和王家的矛盾越闹越大,最后一同来到了官府,找清正廉明、断案如神的包公评理。
公堂上,包公审理了此案。经过询问,包公发现,李家和王家都拿不出关于地界的可靠证据。怎样才能把这个民事案子处理得公平呢?包公考虑了片刻问道:
“过去你们为何能够分清地界呢?”
姓李的和姓王的几乎同时答道:“我们过去从没种过同样的东西。”
“没种过一样的东西?”听了这话,包公眼睛一亮,问姓李的,“去年你地里种的是什么?”
“我去年种的是烟。”
包公又转向姓王的问道:“去年你地里栽的是何物?”
“我栽的是玉米。”
“噢,这就好办了。”包公立即让他们带路,说要亲自去地里判明地界。
姓李的和姓王的莫名其妙地跟着包公来到了地头。包公让人从李王两家有争议的五条垄里各挖出一个红薯放在垄头,然后说:“你们依照顺序把这五个红薯分别洗净尝一尝,自然就清楚了,我希望你们今后还要互相谅解,友情为重!”
包公说完,打道回府了。姓李的和姓王的按照包公的话一做,果然分出了地界,从此两家言归于好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玄机:深度揭秘·
包公依照种地的知识进行逻辑推理,得出结论:地里第一年种烟,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苦的;地里第一年种玉米,第二年种红薯,红薯就是甜的。所以姓李的和姓王的尝完红薯,自然就分出了地界。
不认识的窝主
商父是宋朝时期临城县的县令,一向以刚直不阿、善断奇案而著称。
一天,商父派人抓住了一个叫黑风的大盗,这个大盗自知性命难保,想临死前治一治商父,与其做一次智力较量。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十分阴险的主意。
县衙里有个叫秦鬼的狱吏,此人非常贪婪凶狠。他经常收礼受贿,哪个犯属若不送好处给他,他便对哪个犯人拳脚相加。这天,秦鬼来到大盗黑风的牢中,黑风忙凑上去对秦鬼说道:“我活不了几天了,临死前想送你点东西,就怕你不敢要。”
“啥东西?快说吧。”秦鬼一听大盗要送东西,眼珠子瞪得溜圆溜圆的。
“这财宝不在我身边,会有人给你送来。”
“你倒是快说!”
“别急嘛,事情是这样的”,黑风瞅瞅外面没人,说道,“这财宝都在那些富户人家里,我前些日子想盗没盗成。你只要给我开一个这些富户的名单,我就叫他们把财宝给你送来。”
秦鬼越听越糊涂,又问道:“这是真的?”
黑风看秦鬼那贪婪的样子,心里直发笑,但脸上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老爷再问案的时候,我就把名单上的富户都供出来,说他们都替我窝藏过赃物。到那个时候,老爷会把他们都抓到这里,审问时,他们都不会认罪。这样,他们就会被押到这个监牢里,由你来看管。你想,他们这些富户家里有的是钱,一定会纷纷给你送礼,请你给予照顾的。”
“太妙了。”秦鬼乐得手舞足蹈,咧开大嘴笑了。他很快开了个名单,递给黑风说道:“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我要亲自买些好酒好肉来犒劳你。”
“小弟理当效力,日后还望哥哥多多照顾。”黑风目送秦鬼走后,禁不住乐出声来。几天后,商父开始审理黑风盗案。商父发现,黑风并不惧怕,似乎早想到了自己的必定结局。商父盯视着黑风问道: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流落江湖,四海为家。”
“叫什么名字?”
“没有大名,人称恶鬼黑风。”
“犯了什么罪?”
“盗窃。”
“盗了多少财宝?”
“数不尽,查不清。”
“赃物都被你藏到什么地方了?”
“都藏在我的那些窝主家里。”
“他们是谁?”
“李廷、刘功、王璐……”黑风像背口诀似的一口气念出了七八个名字。
商父舒了口气,心想,今天这个案子审得实在痛快。他命秦鬼把黑风押下去后,心头忽然飘过一丝疑云:这黑风是个有名的大盗,怎么这么容易就交代了实情,其中一定有诈。
怎么办呢?月光下,商父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思忖着。终于,他想出了一个主意,立即叫来值班的捕快,命令他们连夜把黑风供出的那些人全部抓来。
第二天清晨,捕快们把那些“窝主”带到大堂上,这时,商父也早早起床来到大堂上。商父没有审问这些“窝主”,却让他们跪在大堂上等候。不一会儿,黑风被带到了大堂上。商父指着这些“窝主”,只问了黑风几句话,黑风便被迫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于是,商父便把那些“窝主”释放了,将秦鬼重打四十大板,革去职务,又把黑风斩首示众。
商父是怎样迫使黑风说出实情的呢?
玄机:深度揭秘·
商父对黑风说道:“我按你提供的名单,把这些‘窝主’都抓来了。现在你来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抓错的?”
“就是他们,一个也没有错。”黑风只扫了这些“窝主”一眼,便肯定地答道。
“好,现在我来问你,”商父指着最边上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黑风干眨巴眼却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商父又指着中间跪着的一个人问道,“他是谁?”
“他是……”黑风还是回答不出来。
“好了,不要再装了”,商父厉声喝问道,“那些名字被你记得烂熟,却又不能把人和名字对起来,岂不是怪事吗?还不从实招来!”
黑风低下了头,他承认自己失败了,不得不交代出事情的真相。
巧断家产
宋真宗的时候,一天,有两个人气哼哼地来到了县衙打官司。县令见来人是皇亲国戚的后裔,自然不敢怠慢,忙让到了上面坐下,微笑着躬身问道:
“两位公子来敝衙有何吩咐?”
“找你断个官司。”两个人同声说道。
听说他们要断官司,县令十分高兴。心想,这可是个往上爬的好机会啊!如果帮他们出了气,传到皇上耳朵里,还能没有我的好处?想到这儿,县令故意挺直了腰说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子头上动土,看我……”
“不对,我是和他打官司!”两个人同时说。
“你们两个人打官司?”县令一时怔住了。
“正是这样。”两个人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是兄弟二人,父亲不久前得病去世,留下了一笔家产。兄弟二人分家时,老大说老二分的财产多,老二说老大分的财产多,他们俩争执不休,互不相让,没办法就来找县令评理。
县令听说是这么回事,刚才的高兴劲儿全没了,哪还敢断这个官司呢?他忙对兄弟两个说道:“如果是你们和小百姓打官司,不管如何,我都保你们打赢。可这是你们皇亲家族之间的事儿,下官可就不敢妄断了。我看你们……”
兄弟二人看县令处理不了这个官司,便又来到了州府。谁知州官也不敢受理。于是,他们又找到了开封府、御史台,但也都不敢过问。最后,他们只得找到真宗皇帝裁决。
真宗听了兄弟二人的述说后,也感到很难处理,便劝说道:“同根兄弟应和睦相处,怎能为了一点家产就反目呢?我看你们还是都谦让一点为好。”
“不行,不行!”兄弟二人连皇帝的劝说也听不进去,依然要争个是非高低。怎么办呢?忽然,真宗想起了宰相张齐贤,忙请他进宫。张齐贤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曾为真宗处理过很多疑难的事情。当他来到这里,听真宗把事情一讲,之后便松了口气说:“此乃小事一桩,分家不均,兄弟争财,好断,万岁爷,不出三天,我定让他们皆大欢喜,一同高高兴兴地来见您。”
真宗听了张齐贤的话,摇了摇头,不相信地说:“这官司不大,断得公平也并不难,可若是皆大欢喜,怕是办不到的。你想,向老大要一点给老二,老二是高兴了可老大肯定生气,反之,老大高兴了,老二又要生气。所以,难办啊!”
“万岁爷,您若不信,待我裁断之后,您再亲自问他们满意不满意。”说完,张齐贤领兄弟二人退出皇宫,来到了宰相府。
张齐贤让兄弟二人分别坐定后,问道:“据我所知,你们二人都认为对方分得的财产比自己的多,所以要打官司,是不是?”
“正是这样,他确实比我的多。”兄弟二人几乎同时应道。
“千真万确吗?”
“千真万确!”
“那好,我按你们说的断了,可谁也不许反悔啊?!”
“不反悔!”
张齐贤命人拿来纸墨,又十分认真地对兄弟二人说:“如果你们不反悔的话,我一定能断得公平,请你们签字画押吧!”
于是,哥哥在一张纸上写道:“弟弟的财产比我的多!”然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弟弟也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哥哥的财产比我多!”照样在下面签上名字。
然后,张齐贤一只手举着一张纸说道:“你们都把自己的意见和要求写在这上面了,现在该由本相来裁决了……”
听了张齐贤的断决,两个人哑口无言。第二天,张齐贤又把兄弟二人领到真宗面前。真宗一问,两个人果然都说满意。
张齐贤是怎样断决的呢?
玄机:深度揭秘·
张齐贤断决说:“你们兄弟二人都认为对方比自己分的财产多,也就是说,只要能得到对方那份财产也就满意了。所以,为了让你们皆大欢喜,请你们交换全部财产。”
菜农与商人
有一个种菜的农民,起早贪黑,辛勤劳动,等到田里的菜长出来,就挑到城里去卖。生活虽然过得很艰苦,可是他总是乐呵呵地说:“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虽然辛苦,心里却很舒坦。”
一天早上,他挑着菜到城里去卖。他脚步轻快,扁担在他肩头“吱呀吱呀”歌唱。忽然,他被一包东西绊了一下,拾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点了点,足足有三百两!他想:这些钱够我花好几年啦,可这是人家的钱,我不能拿。他放下钱包,打算继续赶路,可是又一想,万一被坏人看到,就会拿走的,丢钱的人一定很着急,我就守在这儿,等丢钱的人来吧。他就坐在路边等,太阳升得很高了,筐里的菜被晒干了,不能卖钱了,可是好心的菜农还是等着。
忽然,有一个商人跑过来,焦急地问:“我丢了一包钱,你看见了吗?”菜农马上拿出钱,交给商人。商人接过钱,点了点数,一两也没有少。可是他太贪心了,不但不谢菜农,反而想:这个人有钱不拿,真是个大傻瓜,我要趁机骗他一笔钱!于是,他惊叫起来:“哎呀,少了两百两银子,一定是被你拿了!”菜农气愤极了,和他争吵了起来,最后闹到了县衙。
县官问清了情况,马上知道商人在撒谎。他决定要教训一下商人,就判决说:“商人丢的包里是五百两银子,可是菜农捡到的包里,是三百两银子,说明菜农捡到的包不是商人丢的包。为了表彰菜农,三百两银子就奖给他了。”商人急了,问:“那么我的银子呢?”县官说:“等谁捡到五百两银子的包,再还给你吧!”
县官为什么知道商人在撒谎骗钱呢?
玄机:深度揭秘·
如果菜农要拿商人的钱,当时就可以把钱全部拿走,没有必要等着商人回来。
床底下的小偷
吉安州有个富豪家娶媳妇,一个小偷趁人多杂乱时,悄悄混进新房,钻到床底下藏起来,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出来偷东西。没想到这家办喜事,接连三天都人来人往的,通宵点着灯,小偷一直没敢出来。到第三天,他饿急了,突然跑了出来,一下子被人抓住,送到了官府。
小偷受审时辩白说:“我不是小偷,是医生。新媳妇有种特别的病症,所以让我跟随在她身边,经常为她用药。”并且说了新媳妇这种病症的发作情况,还说了许多新媳妇家的事情,都很详细。主审官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便相信了他,并且要传新媳妇到府来对证,以便结案。
富豪家感到这样做有失体面,就恳求官府别让新媳妇上公堂,官府不允许。富豪就去找衙门里一老吏商量,请他帮忙。老吏对主审官员说:“那个媳妇刚刚过门,她家这场官司无论是输是赢,让她出堂,对她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也许嫌疑犯说的新媳妇家的事,是在床底下听新婚夫妇枕席间谈话才知道的,他突然跑出来,就被捉住了。要对证也不难……”于是老吏附耳对主审官员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一个穿着体面的新媳妇乘车来到衙门上堂对质,那小偷一见,就嚷着说:“你邀请我治病,为什么把我当小偷抓来呀?”主审官一听,不禁大笑起来。当场说破小偷的伎俩,小偷见被戳穿了,只好认罪。那么老吏对主审官出的是什么主意呢?
玄机:深度揭秘·
小偷是给新媳妇治病的医生,那么,他必然认识新媳妇;如果他是小偷,偷偷摸摸地钻到床底下,只是偷听了些新媳妇的话,那么他肯定不认识新媳妇。老吏对主审官员建议换一个妇女和他对证,小偷果然不认识,就证明了他肯定是小偷。
两个争夺遗产的儿子
清朝雍正年间,广东普宁县县城西边的李家庄里,住着一位手艺高超的李木匠。十里八村几乎家家都有他做的活计,连城里的富豪们盖大宅也总要把他请去。
李木匠有两个儿子,他本想让他们继承自己的手艺,可谁知道他们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又过了几年,李木匠年纪大了,两个儿子也都成了家。可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一点儿本事也不学,眼睛只盯着老父亲的那点遗产。李木匠看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忧愁成病,而且病情越来越重。
一天,老大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大儿子,您想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把那些银子交给我啊?”
老木匠听见大儿子连句问候的话也没有,张口就要钱,生气地说:“想好了,都给你,滚吧!”
老大听了这句话,乐得直蹦高,忙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上,我爹说了,银子都给我!”
于是,老塾师取出纸笔,代人写下了一张遗嘱。
第二天,老二也来到老木匠的床前说道:“爹,我是您的二儿子,您都是要死的人了,留那些银子也没有用,还是都给我吧!”
老木匠听了小儿子的混账话,更是气得不得了,赌气地说道:“都给你,都给你这个浑蛋!快滚蛋!”
老二听了这句话,乐得直拍手,也叫过请来的老塾师说道:“快,写清楚,我爹把银子都给我了!”
于是,老塾师又取出纸笔,又代人写下了一张遗嘱。
几天之后,老木匠去世了。老木匠尸骨未寒,他的两个儿子就为争那几十两银子打了起来。他们都说那些银子是老父亲留给自己的,没有办法,两个人一同来到县衙请县令公断。
县令问明缘由后,命差役把老塾师传来。老塾师证实,这两张遗嘱的确是他代老木匠写的。
县令思忖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对他们说:“你们这案子可真奇怪,都怨你们的糊涂爹,哪有这样写遗嘱的呢?这叫我也没办法断啊!”
“老爷一定要替小民做主啊!”老大和老二同时哀求起来。
县令又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本应处罚你们的糊涂爹,无奈,他已经死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断了……”
“怎么断?”老大和老二都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县令的话。
“都不要着急,听我说。”县令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都有儿子吗?”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几个呢?”
“两个。”两个人又是齐声回答。
“都是两个?”
“都是。”
“太好了,这回我就可以断得公平了。”
这遗产和他们的儿子有什么关系呢?老大和老二疑惑地望着县令,等待他说出结果。
县令知道他们的心情,反而故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们的这场官司本不应该发生,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没有办法的。但为了不再发生这种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本官现在提出一个条件,谁能办到,遗产就归谁所有。”
县令说明条件后,老大和老二都不再争遗产了。
后来,县令把老木匠留下的银子平分给了他们,兄弟两个也和好如初了。
这个县令提出了一个什么条件,才使他们不再争遗产了呢?
玄机:深度揭秘·
县令说:“你们的父亲只因生了你们两个儿子,才产生这场关于遗产的纠纷。而你们每人也恰恰有两个儿子,这就不好办了。因为不管这些银子断给谁,到你们老了的时候,还会发生这种兄弟争夺财产的事情。因此,本官决定,只要你们谁肯杀死自己的一个儿子,这银子就断给谁。”
老大和老二哪里肯杀死自己的儿子,于是就都不敢再争了,县令就这样断清了这场兄弟争夺遗产的官司。
藏在黑柜里的布商
有一天,有个叫李小山的瓷器商贩到一家小店投宿。店主领他走进一个房间,只见炕上已躺着两个布商,炕头堆放着五六匹布。李小山脱鞋上炕,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过了不多久,他便被人拽起来,睁眼一看是一黑脸醉汉。
“快起来,老子要买碗!”
李小山从没碰到过这样的主顾,没好气地说:“深更半夜的,不卖!”
“不卖?”醉汉操起一根扁担就往瓷器担子上砸。李小山死命抱住了醉汉。
“尊兄,我这兄弟性子暴,望多包涵。”黑脸醉汉的同伴客气地劝道:“我看您还是换个房间为好。’
李小山想想也对,跟醉汉能争出个什么。店主人闻声赶来,把李小山安排在另一个房间。
这时,醉汉的同伴指挥四个人抬进来一口大黑柜,并对店主人说:“我们弟兄六个人都住这屋。”
李小山生了顿闷气,躺在炕上辗转难眠。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醉汉的声音:“杀死他俩了吗?”有人回答:“杀了……”李小山心里一惊:难道他们是强盗?可又一想,他们六个加上两个布商,共是八人,杀死两人,明天早上一查点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不就可以把他们抓起来了吗?想到这儿,他悄悄来到店主人房里,店主人听他这么一说,忙叫起店里十几个伙计,暗藏利器,守住了店门。
天亮时,醉汉等六人抬着大柜走出房门,两个布商紧跟其后。店主人傻眼了,只听醉汉喊他:“店家算账!”
李小山更是疑惑万分,他盯着那口大黑柜,忽然眼睛一亮,大喊一声:“拿下强盗!”众伙计立即冲出,将黑脸醉汉等六名强盗捉获,并从黑柜里搜出了两个布商的尸体。
李小山是怎样破的案呢?
玄机:深度揭秘·
李小山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强盗为什么非要赶我走,我身上不是也带着钱吗?由此他想到一定是因为人数的缘故,果然让他猜中了。原来,那两个带巨资的布商早就被这六个强盗盯上了。他们预先叫两个同伙藏在黑柜里抬进客房,半夜杀死布商后,用两个死的换出两个活的。如果不把李小山撵走,就对不上人数了。
被诬陷的偷瓜贼
有个叫王海生的瓜农,倚弄着十几亩西瓜,他的瓜地在路边,经常有过路的人到这里来买瓜吃,王海生平时为人刁钻,总幻想着能有一天发大财。怎样才能发大财呢?靠种瓜卖钱?那是不可能的。于是,他想起了歪门邪道:遇见过路的老实人,便想方设法敲诈人家的钱财。
有一天,王海生在路边蹲了一天,也没遇见一个可以敲诈的对象,于是他垂头丧气地回到了瓜棚。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瓜棚外面有人说话:
“妈妈,我渴了,要吃瓜。”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快走吧,前面不远就到家了。”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不嘛!我要吃,我要吃……”
“好孩子,别闹妈妈了,你看地里也没有人,把钱给谁呀?”
“放在地上,把钱放在地上。”
这时,王海生正在瓜棚里偷偷地朝路边望着。他看见妇人犹豫不定的样子,心想,白等了一天,这回一定要敲诈她个狠头儿的,他从瓜棚门缝看见那妇女朝这边走了几步,喊道:
“瓜棚里有人吗?”
王海生没有回答,却依然紧盯着那个妇人。他看见那个妇人从包袱里掏出几个铜钱,蹲下身去,把钱放在一片瓜叶上,然后拧下一个小西瓜。
“住手,原来是你在偷我的瓜呀!走,到官府去!”王海生见时机已到,边喊边窜出了瓜棚。
妇人看见瓜棚里突然窜出一个男人,吓了一大跳,手拿西瓜愣住了。但很快她便轻声说道:“大哥,你别生气,不是因孩子喊渴,我不会这样做的。瞧,我已经把钱给你放在这儿了。”
“就那点钱,也想吃瓜?”王海生瞪了妇人一眼。
“那你要多少钱?”妇人说着又掏出几枚铜币。
“你等着,看看这些瓜值多少钱?”王海生说完,像发了疯似的,哈腰就摘起了西瓜。不一会儿,就摘了二十几个。
妇人不知王海生要干什么,吓得把女儿紧搂在怀里。
“走吧!和我去见官吧!”王海生喘着粗气说道:“你偷了我这么多的瓜,看你得赔我多少钱?”
“你这是敲诈!”妇人气得声音颤抖着说。
王海生哪管这些,把瓜用筐装上,用牲口驮着,逼着妇人领孩子和他一起来到了县衙。
县令升堂问案,王海生活灵活现地讲述了那个妇女如何偷了他二十几个西瓜,自己又如何抓到她的经过。他还说,前些天就已经丢了十多个瓜,一定是这个妇人偷的,要她全部如数赔偿。
听了王海生的这般诬告,那个妇女很气愤地说:“我女儿口渴,我看见瓜地里没人,便摘了个小西瓜,而且还把钱放在瓜叶上,怎么能说是偷瓜呢?”
“人证俱在,你是赖不了的!瞧,这二十几个西瓜还不都是你偷偷摘下来的吗?怎么能说只拿了一个?”王海生尽管心虚,但嘴上却很硬。
“黑的变不成白的。我只摘了你一个瓜,绝不会错的。”
他们各说各的理,争执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
他们谁说的是实话呢?县令也感到这个案子难断。忽然,他想出一个主意。忙问王海生:“这二十几个西瓜都是这个妇人偷的吗?”
“老爷,这是小人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谎话!”
“你是什么时候抓住她的呢?”
“她抱着这些瓜刚要走,就被我发现了,于是,我把她带到了这里。”
县令听后大怒,厉声对王海生喝道:“你这个坏蛋,竟敢诬陷好人,还不从实招来!”
“小人说的句句是实话啊!”王海生还在狡辩。
“那好吧,本官就叫你当堂表演一番!”县令说完,用了个小小的办法就让王海生低头认罪了。
这个县令用的什么办法迫使王海生认罪的呢?
玄机:深度揭秘·
县令让王海生把那二十几个西瓜抱起来,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抱起来八九个。而后县令又对他说:“你堂堂男子汉才抱起这么几个,难道她一个女人家就能抱起二十几个?”在事实面前,王海生只得认了罪。
假冒的声音
一个初夏的夜晚,在凤凰湖西岸的一间低矮的茅草屋里,突然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一边惊慌地跑着,一边呼喊救命。当有些好奇者开门探视,看到是刘素英的时候,又都很快关了门。原来,这户人家,男的叫田丰,女的叫刘素英,他们靠耕种二亩良田,平时以纺线织布为生,家里还有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田家的日子本来过得还算不错,但是近来不知什么原因,夫妻俩经常大吵大闹。邻里认为夫妻吵架不足为怪,开始还有人劝说几句,到后来干脆就没有人理睬了。
第二天黎明,一个老汉因为昨天晚上和田丰约好了一早儿进山,便早早地叩响了田家的破竹门。可是屋内没有一丝声音。老汉用手轻轻一推门,门没插,咯吱一声开了。他刚一探头,吓得“妈呀”一声,扭头就往回跑。屋里地上躺着三个血肉模糊的人,正是田丰一家。
很快,有人报知了县令,当县令一行数人赶到案发现场时,这里已经围了几层人。县令听那个老汉讲述了刚才他所看到的情景后,便进到屋内仔细观察。只见屋内陈设不乱,三具尸体并排横卧在炕上,炕头的一块青砖下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生不逢时何再生,互往中伤难相命,送汝与儿先离去,我步黄尘报丧钟。”
县令围着三具尸体慢踱着。蓦地,他站住了,弯下腰,伸手拉了拉田丰僵硬的胳膊。一会儿,县令直起腰,略思索片刻,然后走出茅屋,对还未散去的众乡民说道:“田丰杀妻害子后自刎而死,已查证属实。只是这孩子吓昏过去,需要听见母亲的声音才能唤醒。本官宣布,谁能学得刘素英的声音,救活这个孩子,田家的遗产就归他一半……”
话音未落,人群中便走出一个自称叫冷华的年轻人,她躬身道:“大人说话可算数?”
县令细细打量了一下冷华,说道:“一言为定,字出千斤。”
于是,冷华上前学起来:“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妈妈回来啦……”可是她叫了半个小时,孩子依然“睡”着。
县令问那老汉:“这与昨天晚上刘素英的声音相像吗?”
“像!真像!像极了!”老汉肯定地点了点头。
县令转身对冷华道:“好了,虽然孩子没被救活,但你学的声音却很像,鉴于田家已无后人继承产业,所以田家遗产全部归你所有……”
冷华刚要谢恩,县令抬手止住了她,继续说道:“按照当地的习惯,外姓人继承遗产,必须用左手一刀砍断院中最粗的一棵树。我看你身单力薄,不能胜任,就由你指派一个最亲近的人来完成吧!”
听完县令的吩咐,冷华伸脖子往人群中探了探。人们顺着她探视的方向,看见人群外层忽地站起来一个壮实汉子。此人膀阔腰圆,原来是冷华的丈夫杨艮。他径直奔到县令面前,接过柴刀,用左手掂了掂,几步跨到院中那棵最粗的红柳树旁。猛地抡起锋利的柴刀劈了下去,“喀嚓”一声,刀落树断,这时县令的锐眸中闪出了欣喜的光芒。他干咳了一声,人们立时安静下来。只见他开口说道:“本官对这起人命案已审理完毕,现宣布捉拿案犯杨艮和冷华归案。”
杨艮和冷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喊冤枉。
县令瞥了他们一眼,朗声说道:“你们有罪不认,冤在哪里?”
杨艮颤颤地问道:“田丰杀妻害命而死,大人怎说是被我们所害?”
县令嘿嘿笑道:“这是你们自己表演的结果。”说着转向围观的人们说道:“昨天半夜,有人听见刘素英呼喊救命,可是从死尸干黑的刀口上看,发案是在傍黑时分。这就奇怪了,难道刘素英被杀后还能到处呼喊救命吗?所以,我想一定是有人冒名顶替,制造了假象,这个冒名者一定是这起命案的杀人凶手。于是,我便决定先从声音上查出冒名者。当查出冷华就是冒名者后,我发现她身单力薄,绝非直接作案人,一定还有同谋。于是,我便利用在现场观察出的凶手是左手使刀这一特征,以田家的遗产做诱饵让凶犯自投罗网。”
县令的推断入情入理,杨艮和冷华无可奈何地哀叹两声,只得交代了杀害田丰全家的经过。
原来,杨、田两家一直毗邻而居,自然也过往甚密,谁知天长日久,杨艮夫妇起了歹心,想吞占田家的财产,于是精心策划了这个阴险的杀人计策。杨艮首先让冷华利用女人的美貌诱惑田丰上钩,以此引起田家夫妻关系不和;又从中挑拨,使田丰和刘素英的关系愈加紧张。这天,杨艮趁田家夫妇刚刚吵闹后,田丰赌气离家的机会,摸进屋去砍死了刘素英和她的孩子。田丰回来后,又被砍死在屋内,半夜时,冷华化装成刘素英,学着刘素英的声音,哭喊着从田家跑了出来。
田丰全家被杀一案,县令由刘素英的刀伤血迹,推断出有人冒名顶替。可是,却怎么知道田丰不是自刎而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