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看她哭得伤心,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几曾何时,他居然会惹师妹伤心了,想以前他是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师妹流泪。
“师妹,我送你回去吧!”徐玉道,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下去,说了也不过是徒增伤感,又有什么用?
聂珠摇了摇头,道:“不了——我……我还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徐玉问。
聂珠擦了擦眼泪,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问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爹爹要把我……把我……”她毕竟是年轻的女孩子,涉及到自己的婚嫁大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尤其是对一个年轻的男子说起。但是,她也明白,若是今天不问清楚,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机会问了,按父亲的意思,就准备在杭州给她和南宫天翔完婚,而徐玉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模糊,她需要明确的答案。
其实,这才是她单独来找徐玉的原因,至于徐玉是不是勾结邪魔,有没有残杀同门,回不回昆仑派,她都不会在意,只要他愿意,她宁愿跟着他浪迹天涯。但是——徐玉到底喜不喜欢她?
徐玉眼见她两腮微红,低头含羞,心中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道:“我知道!”
“你知道?”聂珠不禁好奇,“你知道什么?”
“是不是你的婚事?”徐玉问道。
聂珠红着脸,点了点头。徐玉苦笑,问道:“师娘怎么说?”
聂珠看了看他,道:“娘这些日子虽然身体好转,但却整个人都像是变了,对爹和我都不大理睬,我问她,她说让我自己拿意见……她说,这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让我……让我自己决定。”
“那你意下如何?”徐玉问道。
“我……我不喜欢大师兄。”聂珠红着脸,低声道,心中却在大叫——“我喜欢你!”
“不喜欢那就别嫁了。”徐玉道,心想南宫天翔虽然没什么大缺点,但心眼太小,未必将来就能善待聂珠,就像师傅一样,娶了师娘却还在外面养小,误了许雪馨又辜负了师娘。
“师兄!你——你喜欢我吗?”聂珠声音如同蚊呐,鼓足了勇气问道,一句话刚出口,一张脸早就红的了脖子根,低着头,看也不敢看徐玉一眼,心中却如同小鹿一般,咚咚咚跳个不停。
徐玉不禁愣然,他没想到聂珠居然敢问他这个问题,不禁脸上也微微一红,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傻孩子,我怎会不喜欢你,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妹妹。”
聂珠闻言,不禁大感失望,身子顿时僵住,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师兄,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是问……”想了又想,她终于咬着牙鼓足勇气问道,“我想问师兄,你愿意娶我吗?”
徐玉顿时僵住,他没料道聂珠这般大胆,竟然直截了当的问他这个问题——娶她,他从来没想过,当时季俊南告诉他师傅准备将小师妹许给大师兄南宫天翔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真的,他思来想去,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要娶小师妹,在他心里,小师妹就是他的小妹妹,他只希望他快快乐乐,至于其它的,就从想过。
他承认,看到小师妹嫁给别人,心中确实不舍,但这份不舍并没有搀杂一丝的儿女私情,只是兄长担心妹子离开自己的那份不舍,那份不放心,和那种强烈的想要将她据为已有的感情,完全不同,他可以骗别人,但却骗不了自己,那种感觉,他只有过一次,那就是对欧阳明珠,当时他虽然没有表态,但当他知道欧阳明珠是有夫之妇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份失望和感伤,浓郁的连他自己都吃惊。
尽管徐玉有意的不去想她,但每当午夜梦回之时,一分遗憾,带着十份的惆怅就油然而生,无法否认,这个和他有着一夜风流的女子,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是无法磨灭的。纵然他将来会爱上别的女子,但欧阳明珠在他心中的地位,怕是无人可以取代了。
“对不起!”徐玉慢慢的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就这三个字,他像是用尽了生平所有的力气,身子摇动,几乎就要站立不稳。
聂珠却如遭雷击,脸色苍白如纸,她从地上站了起来,盯在徐玉脸上,心中百味交杂,伤心失落痛苦和无奈,更多了几份怨恨,过了好一会儿,她猛然扬手,尽全力的对着他脸上打了过去。
徐玉没了闪避,被她重重的打了一个耳光,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徐玉,你会后悔的!”聂珠指着他叫道,说着,就转身跑着离去。
徐玉看着她渐渐跑远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又在地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膝,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当初他没有坠下悬崖,如果当初他没有练舞月剑诀,如果当初他没有救走罗平,不知道师傅和许雪馨的事,如果当初他没有去救欧阳明珠,如果……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改变?
“咳咳——徐玉。”正当他出神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道。
徐玉本能的转过身来看了看,只见上次在扬州土地庙偶遇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又像鬼魅一般,站在了他身后。
第五卷 杭州风云 第十五章  
中年人看着他笑道:“干嘛气走你师妹?”
徐玉呆了呆,道:“你都听见了?”
中年人笑了笑,道:“我跟着你好长一会儿了。”说着,也在他身边的地上坐了下来,道,“你和你师妹说的话,我从头到尾,一句没漏,全听见了。”
徐玉白了他一眼,道:“圣人教导‘非礼勿听’,阁下难道不知道吗?”
中年人好奇的看着他,半晌才苦笑道:“江湖中敢教训我的人,你算是第一个了。”
徐玉“哦”了一声,原本对他的身份就很是好奇,当即忍不住冷笑道:“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又是哪位武林高人了?”
“在下上官辕文。”说着,笑呵呵的看着他,心想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暗想自己的名字江湖中恐怕还没几个人知道,如果徐玉知道的话,那才叫怪呢?
“不知道,没听说过。”徐玉道,明知道他武功极高,却忍不住奚落道,“想必也是什么无名之辈。”
上官辕文除了苦笑以外还是只能苦笑,心想就算是那些江湖成名豪杰,七大剑派掌门,哪个见着他不是恭恭敬敬、战战兢兢,而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但敢跟他顶撞,居然还故意气他来着,可他偏偏就是拿他没办法,谁让他长得那么像她呢?
“我没说我有名啊?”上官辕文道。
徐玉哼了一声,道:“听你刚才的口气,我还以为你是罗天魔帝或者是和平岛主呢?”
上官辕文看了他好长一会子,终于忍不住笑道:“你知道罗天魔帝或者是和平岛主的‘尊姓大名’吗?”他故意模仿着徐玉说话的口气。
徐玉一愣,老实的摇了摇头,他是确实不知道。
“我就说嘛,江湖中根本就没几个人知道他们俩的名维,你若是知道,那才叫怪呢。”上官辕文笑着说道,接着又道,“就算这两人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们的名维,你也一样不认识啊?”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他们俩其中的一个?”徐玉故意说道,“我怎么看都不像。”
“你少绕着弯子套我的话。” 上官辕文道,“还是告诉我,为什么气走你师妹吧?”
“不关你的事!”徐玉冷笑道。
“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的事,反正将来后悔的人不会是我就是了。”上官辕文笑道,“你刚才说你拜了合欢门门主为师,是不是真的?”
“是!”徐玉点头,他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隐瞒的。
“这么说,你的内功应该是恢复了?”上官辕文问道,“合欢门的合籍双修之法另僻蹊径,与我等的修炼之法大不相同,应该可以助你恢复内力。”
徐玉心中一动,问道:“你对别人门派的武功好象都很熟悉啊?”
上官辕文点头道:“不错,比如说,我对你昆仑派的剑法就很熟悉,甚至连一些你们门派失传的绝学,我也知道一点,你有没有兴趣修炼?”
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当即从怀里掏出两本微微有些发黄,颇为破旧的小册子,递给他道:“看看吧!”
徐玉不禁一愣,满怀不解的看着他,从他手中接过那两本小册子,看时,只见一本上面只写着“昆仑”两字,当即翻开看时,见里面记载的都是昆仑派的剑招绝学,有一些是风清子刻在石壁上的,还有一些却从未见过,心中好奇之极,实在不知道这上官辕文到底是何来意,从什么地方弄来了这昆仑派的剑谱。
随即又看另外一本,见上面竟然写着“月舞大地”四个字,字迹竟然和月华崖底下的石室中风清子的笔迹一摸一样,这一下他心中的震惊更是难以形容,翻看内容,正是舞月剑诀,其中有许多涂改之地,与那石壁上所刻也略有出入,想必是风清子早前的手稿,只是不知道怎么会落在了这个名叫上官辕文的人手中。
上官辕文见他凝神看那剑谱,当即趁着他注意力分散,猛然抓向他的手腕,徐玉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明白这算自己反抗,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当即看着他问道:“刚才阁下还以前辈高人自居,怎么这会子,又偷袭起我这个后生晚辈来了?”
“呵呵……”上官辕文笑道,“除了你,我可从来没有偷袭过别人。你别介意,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武功恢复了没有?”
徐玉问道:“我武功恢不恢复,与你有什么关系?你难道真的就这么关心我吗?”
“当然!当然!”上官辕文手指扣在他脉门,半晌过后,放开他道,“那个情魔老鬼还真有点门道,呵呵……情魔是不是用合籍双修之法帮你恢复武功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徐玉皱眉问道,见他一再追问,心中更生怀疑。
“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跟情魔都合籍双修,自然也就不在意和我……嘿嘿!” 上官辕文讪笑道。
“你……”徐玉闻言大怒,忽得从地上站了起来,也不打话,唰的一声,拔出叶上秋露,举剑就刺——他做梦也没有料到这个武功奇高,一表人材的上官辕文对他又教轻功,又送剑谱的,原来就是没安好心,满脑子的邪意,比之合欢门门主情魔不知胜过了多少倍,心想当初情魔没有将他拉入合欢门,实在是一大损失啊,这人根本就是天生的淫种。
但徐玉此时却是气愤填膺,虽明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如他,但实在受不了他这口恶气,怎么也容不下他如此的羞辱。
上官辕文轻轻巧巧就避开了他两招凌厉的杀着,叫道:“徐玉,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给我住手,等一下我制住了你,有你好受的。”
徐玉也不答话,知道普通招式对他根本没用,当即退后了两步,长剑低垂,劲气输入到叶上秋露中,绿芒暴涨,剑气倍增——剑缓缓扬起,周围的气流随着他的剑式流动,绿芒中,叶上秋露微微颤抖,龙吟不止。
上官辕文见他的剑式,也不禁吃了一惊,当即忙收起轻视之心,沉着应战。
“月舞大地——”剑气激荡,四面八方,皆是剑影,如明月当空,水银泻地,而上官辕文身影却如同鬼魅,在剑气中穿梭,快捷无比,十指如同莲花胜放,从剑缝里不停的还击——
“铮”的一声轻响,徐玉向后退了两步,持剑而立,上官辕文背负着双手笑道:“怎样?还要再试试吗?”
徐玉没有理他,低头沉思,暗想刚才他击向自己剑身上的那一指,当真是玄妙无比啊,原来徐玉刚才使用那招月舞大地,瞬息之间,连刺了一百零八剑,原以为纵使伤不了上官辕文,也必定可以逼得他手忙脚乱,哪知道他不但从容不迫的闪过了这一百零八剑,还曲指在自己的剑身上弹了一指,手法玄妙无比,比之自己平时用的“斗转星移”尤要高明,那如同莲花绽放的手指美妙之极,而自己被他一弹之下,那股从剑身上传来的震力,让他几乎握不住叶上秋露,这个人是他生平仅见的绝世高手,尽管他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上官辕文见他不说话,笑道:“别以为我只会偷袭,呵呵——我好心的告诉你,你学的舞月剑诀并不完整,我手中的这个剑诀也并不完整,乃是风清子早前的一个计划,那时的他空有满腹经纶,却未曾见到过绝世剑法,所以舞月算的一句空话,后来的事我不太了解,但现在见你所使,应该还是当初他的老样子,并没有能够有所突破。”
徐玉不解的看着他,他自从修炼这舞月剑诀以来,剑法突飞猛进,甚至和七大剑派的掌门也可一争高下,心中难免有些沾沾自喜,可是如今到了这上官辕文口中,这剑诀居然变得根本就不完整,只是别人的一个构思,一个设想,没有来得及付诸实际的半成品,只听得上官辕文又接着道:“你知道你为什么无法尽数发挥这舞月剑诀的威力吗?”
第五卷 杭州风云 第十六章  
徐玉摇了摇头,尽管他对舞月剑诀有所领悟,但却总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感觉更甚。
上官辕文接着道:“因为你从来就没见到过真正高深的剑法,我敢保证,风清子当初将这剑诀完善,必定是见过了剑谷的落日流霞剑之后。”说到这里,忍不住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道,“剑谷绝学,确实不同凡想啊!你若是想将剑法提升到另一个境界,必须先见识见识这些高深剑法,凭着你昆仑派那几招剑法做基础,是没有用的,最多也只能比一般的剑客略强一点,若是真的碰上了三大圣地中人或是罗天魔帝的传人,你绝对不可能有取胜的机会。最多是落个平手,但他们有师门绝学为基础,几百年来不断的传承改善,不是你一个人所能比拟的,最终你还是无法和他们比肩。”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徐玉越来越觉的这人不简单了,不光是他的武功造诣,而是他的博闻,他不但有着舞月剑诀风清子早年的手稿,以及昆仑派的一些失传绝学,好象对剑谷的剑法也如数家珍,这人到底是谁?
“我告诉你是想让你明白,你若是想把剑法提升到另一个境界,不防去剑谷,把他们的落日流霞剑谱借来看看。”上官辕文依然笑得轻松,好象这种借取别派高深武功秘籍的事对他来说如同家常便饭,寻常之极。
徐玉也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明白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想到借取别派高深剑谱毕竟太过荒唐,当即道:“你别开玩笑了,我若是跟你借贵派的绝学,你肯借吗?”
“幻影虚渡我不是给你了吗?”上官辕文笑道。
徐玉呆了呆,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上官辕文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又笑道:“我手中并没有一流的剑谱,否则我也会借你看看,哎——七大剑派的剑法实在没什么特殊,你若是想把舞月剑诀提升到一个新的档次,要么就是从此埋头苦修,要么就是去剑谷看看那落日流霞剑。”
徐玉摇了摇头,不认同他这个荒唐的建议,苦笑道:“我想我还是自己钻研比较好。”
“还有一个办法!” 上官辕文说道。
“什么办法?”徐玉心想你如果有什么好的办法,为什么不干脆一点的说出来,还建议我去什么剑谷借人家的剑谱?
上官辕文笑得得意,他转弯抹角的说到现在,目的就在这——
“拜我为师!”
“你做梦了你!”徐玉看到他那张得意洋洋的笑脸就觉得讨厌,而这人又特爱寻他开心,若是真做了他徒弟,只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
上官辕文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徐玉,你真的不考虑考虑?”
徐玉摇了摇头,心想若是没有扬州土地庙里的那件事,如果刚才他没有对他说出那么荒唐无耻的话,以着他的武功造诣,徐玉或许会考虑拜他为师,但现在,他是有多远就会躲他多远,拜他为师,想也别想。
上官辕文似乎颇是失望,半晌方才道:“徐玉,我是认真的,刚才只不过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又何必当真。”
徐玉依然摇头,道:“有你这样的师傅我会很惨。”
“我至少不会像聂霆一样因为妒忌而设计陷害你。” 上官辕文长叹了一声道,“你既然可以拜情魔为师,为什么就不愿拜在我门下?你是不是怕情魔知道了会生气?”
徐玉苦笑,道:“情魔师傅为了帮我恢复武功,强行以他一甲子的真气帮我重塑经脉,真气耗尽,已经乘鹤西归了……”
上官辕文一愣,似乎这样的结果他也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来如此,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你帮你恢复武功牺牲了自己,哎——那好吧,我给你时间考虑,你也别这么快就拒绝我,三天后我再来找你,你好好想想吧,江湖中想拜我为师的人可数不胜数,将来你可别后悔。”
说着顿了顿,又道:“我刚才忘了告诉你,除了剑谷的落日流霞剑外,还有隐湖的朝露昙花谱,那也是绝世剑谱。”
“朝露昙花谱?”徐玉不解的看着他,暗想当初风清子刻在石壁上的那首小令《刹那芳华》的第一句就是朝露昙花,看样子风祖师伯果真和隐湖剑谷都有着某种关系了。
“不错!” 上官辕文点了点头道,“在二百年前,因为邪剑魔刀纵横江湖,残杀无辜,但这两人武功奇高,江湖中无人能及,后来,武林三大圣地中人出面,约战他俩与东海之上,邪剑魔刀终于不敌,双双死于东海,却留下了邪剑魔刀以及一本邪剑剑谱。魔刀如今在和平岛,邪剑剑谱就在隐湖,而邪剑却被剑谷取走了。
但是,隐湖得到了邪剑剑谱,却也毫无用处,因为那只有剑招,却无使用剑诀,而邪剑又邪恶无比,练剑极易被剑法影响,变得好杀成性,所以,隐湖更是严禁门下弟子,修炼这邪恶之极的剑法。
只到后来,若即碰上了风清子,对了,若即就是现在的隐湖主人。”
徐玉点了点头,只听得上官辕文又道:“也不知是什么孽缘,眼高与顶的若即却对风清子一见钟情,邀他前往隐湖小住,后来风清子就知道了邪剑的事,就请若即借他瞧瞧,那风清子见着邪剑剑谱,凭着大智慧,大才智,居然从邪剑之中领悟到了舞月剑诀,后来在和平比武大赛中一举成名,但那时的舞月剑诀还未完善,他在和平岛住了三年,精研各派剑法绝学,并把邪剑中的一些凶杀邪恶之气去除,改为飘逸灵动,另命名为朝露昙花谱,送给了若即。”
徐玉“啊”了一声,没料到风祖师伯的舞月剑诀居然是从邪剑里领悟出来的。他对这邪剑魔刀也略也耳闻,只知道这邪剑魔刀乃是一对夫妻,当年因为过于的嗜杀,终于引起了武林公愤,武林三大圣地中的共五名高手一起联手,将他们击杀与东海之上。
上官辕文想了想,又道:“本来,风清子和这若即若是能结为夫妇,也算得是一对江湖神仙眷侣了,但偏偏却是天不从人愿,风清子无意中居然闯进了回春谷,对了,回春谷就是剑谷。”
徐玉还是第一次听说剑谷又叫回春谷之事,当即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的事就有点不妙了!”上官辕文苦笑道,“剑谷的大小姐樊绮云却也一样看上了这位年轻英俊的风清子。”
“那最后怎样了?”徐玉听得出神,见他打住不说,忍不住又问道。
“后来那要问你了,我怎么知道?”上官辕闻道。
“问我?”徐玉不解的道,心想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你不是风清子的传人吗?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起过他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上官辕文问道。
徐玉摇了摇头,道:“没有!”
“后来的情况我真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当年好象风清子曾答应了樊绮云的婚事,你手中的叶上秋露,就是当初樊绮云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也就是当初的邪剑。但后来风清子莫名其妙的失踪,成了江湖中的一个谜,这舞月剑诀也跟着失传了,那天我在扬州见到你的剑法,又听说你也是出身昆仑,我才怀疑你是他的传人,但又发现你的剑法练得半生不熟,心中着实是想不通啊!”
徐玉看了看手中的叶上秋露,至今为止,他才知道,这昆仑派的镇派之宝,居然是当初风祖师伯的定情信物,也几是江湖中人人嫉恨的邪剑。心中暗想自己也根本就不能算是风清子的传人,当初他刻在石壁上的剑法,并不是有意流传,而是平时实在无聊,刻着消遣时间,本就杂乱无章,自己仗着一点小聪明,练了几招,但他自己也明白,毕竟基础太差,虽有绝世剑诀,心中却没有同等的剑法相配,他一直不知道原因所在,如今听上官辕文一分析,细想来确实如此,顿时茅塞顿开,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确实是个半吊子啊!”
但想到那朝露昙花谱在隐湖,人家也绝对不会轻易借给一个外人观摩的,这话说了也是等于没说。
哪知道上官辕文又接着道:“我们把话题岔远了,风清子的风流韵事暂时别提,我们还是说说这朝露昙花谱吧。”
第五卷 杭州风云 第十七章  
徐玉听他话中有因,当即好奇的问道:“难道这朝露昙花谱如今不在隐湖?”
“对!”上官辕文道,“你还真聪明,如果在隐湖,我还说什么?这朝露昙花谱应该是早就流露江湖了。早在二十年前,若即的二弟子逍遥偷练这朝露昙花谱,若即大怒,怕她一个把持不住,走入邪道,将她怒叱了一顿,让她面壁思过。哪知道那小丫头也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索性偷了朝露昙花谱,逃离了隐湖。”
徐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难道当时隐湖就没有追回这朝露昙花谱?”
“不是没有追回,而是不曾追得回。”上官辕文仰首看天,似是在沉思什么往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若即于是便派出的了她的大弟子水柔前往江湖寻找逍遥,同时又派人通知了和平岛,托和平岛主派遣弟子与她一同寻找,你也知道,想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人,那无疑是大海捞针,而隐湖素来人丁单薄,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寻找另一个有意隐藏的人,那更是难上加难,而他们一直与和平岛有来往,所以就通知了和平岛代为寻找。但是,水柔谪仙子过于的美貌,一入江湖就引起了轰动,而那个和平岛派遣到中原助她一同寻找的和平岛少岛主也实在不争气的很,当时就被这个谪仙子迷得昏头转向,早就忘了自己的任务。”
说到这里,上官辕文顿时停住,不再说话,徐玉这是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谪仙子水柔这个名字了,上一次是情魔在临死之前,一语带过,只知道当年的情魔传人就是为了这谪仙子而被和平岛主所杀,如今看样子应该是那位少岛主才对,当即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上官辕文摇了摇头,道,“后来的事与这朝露昙花谱就没什么关系了,反正是谁也没有找到这位叫逍遥的姑娘,她一入江湖,从此就音信全无了,至今为此,也没有谁见她在江湖中行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