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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看看这个！”卓力从一边打开一个香樟木匣子，拿出一副画道，“这可是齐白石的虾趣图。”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虽然今天付钱的人，是那位胖子大爷，但是，决定购买与否的，却是这位俊美的林大公子，所以，他很想能够把这幅画卖掉。
第191章 河图再现（1）
卓力算是占了那个已故大伯的便宜，这些东西交给他处理，事后他可以拿到十分之一的中介费。
前几天他已经陆续卖出去一点东西，成交额不过八百多万，可今天一天，那个马胖子出手大方，看好的东西，付钱那叫一个爽快，成交额已经快要千万了。
所以，卓力很是开心，他也很是希望能够把这幅齐白石的《虾趣图》卖掉。他找人看过，在大伯的这批收藏品中，很多东西都不值钱，大都是三五千到三五万而已，而且东西也不是市面上找不出来的精品，唯独那幅《虾趣图》，却是品相完整，保存完好，价值至少也要在千万以上。
前几天几个看货的人都有兴趣，但是，嫌弃他价钱开的高，最后还是没有买。
所以，今天卓力着重推荐这幅《虾趣图》，只要这幅画出手，余下的东西，他完全可以便宜点打包卖掉，然后就是坐等分钱，舒舒服服的过下辈子就成。
“虾趣图？”林枫寒也有些好奇，当即伸手接了，打开画儿一看，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是一副水墨画，画面上，几片荷叶，一支半开的荷花，荷叶下面，几只大虾悠然嬉戏，看着倒是蛮有趣。
“多少钱？”林枫寒直接问道。
“一千二百万！”卓力见他问价，顿时就开心了，忙着说道。
“哈……”林枫寒轻笑。
“小寒，这画儿好吗？”马胖子见他开心，凑过来看了看，笑道，“虾子倒是不错！”
“抓过来煮了，不够我一顿吃的！”林枫寒轻笑道。
“得，等下请你吃虾！”马胖子乐呵呵的笑道，“你喜欢？”
“我喜欢吃虾，至于这个画……”林枫寒笑道，“卓先生，如果二百块钱卖的话，我不介意当虾买了。”
“你……你……”卓力很是生气，买东西的人，讨价还价在所难免，可是，像林枫寒这么还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碰到。
“林公子，请不要胡说八道！”卓力平息了一下子心中的恼怒，大声说道。
“这画就只值二百块！”林枫寒淡然笑道，“卓先生不用生气，价钱不合适，可以不卖！”
“这是……齐白石的《虾趣图》，你懂不懂？”卓力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这人——不会不懂得名画吧？或者说，他不知道齐白石？今天早上自家那么一副粗糙不看的《钟馗图》，他都舍得掏二千五百块买，现在这幅虾趣图，他居然只肯出二百块？
林枫寒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了想，这才问道：“卓先生吃过虾子吗？”
“自然！”卓力点头道，他怎么能够没有吃过虾子？“你看这虾子，活泼有趣，姿态优雅，多么可爱？”
“是很可爱！”林枫寒点点头，笑道，“卓老板，你买一筐虾子回来，然后好好数数，什么虾子有七节？”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其中一只虾子说道，“齐白石是画虾高手，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苟教授愣然，他开始看字画的时候，卓力就给他推荐了这幅《虾趣图》，但是，苟教授有些拿捏不准，要说这是仿品吧，他没有证据，但要说这是真迹，他又有些不放心。
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是拿了马胖子的钱，前来做鉴定的，如果他认为这幅《虾趣图》是真迹，马胖子花个上千万买下来，事后却发现，这画是一副高仿品，在古玩一行，他苟教授也无颜见人了。
可如果不买，让雇主错失这等宝物，苟教授也一样于心不安。
他自然看得出来，马胖子非常有钱，不差那么几千万。他今天就是冲着好东西来的，而马胖子雇佣他的目的，也就是让他在一堆的东西里面，挑出最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而已。
可是，面对着满室的古籍善本，字画等等，除了那幅《虾趣图》，别的东西大都平常，甚至，苟教授都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所以他今天很是烦躁，导致火气也很大。
但是如今林枫寒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断定这幅齐白石的《虾趣图》的高仿品，连着破绽都找了出来。
所以，苟教授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个——”卓力也有些呆滞。
“还有别的字画吗？”林枫寒问道，“我只喜欢吃虾，对于虾趣图没什么兴趣。”
“好吧！”卓力讪讪笑着，心中多少有些明白，这幅齐白石的《虾趣图》，弄不好估计是高仿品。
但是随即想想，卓力又有些释然，林枫寒才多大啊？能够懂得什么古董？这几天很多鉴定师都看过，还有人问价，但是这些人忒小气，顶多只愿意出个四五百万的价钱，让他有舍不得。
林枫寒又随手看了几样字画，但都没有什么兴趣。
“咦，这是绢本？”林枫寒再次拿起一卷画轴，打开一看，顿时呆住。
苟教授就在他手中看了一眼，笑道：“林公子，这是《清明上河图》的局部图，看模样应该是清代仿真摹本，可惜是残缺的，否则倒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林枫寒又仔细的看了那幅画，确认无误后，笑道：“苟教授说得有理，如果是整幅《清明上河图》摹本，画得精致完美，也一样具备很大的收藏价钱，可惜可惜。”
“这画虽然是残缺的，但还是画的很好的。”卓力忙着说道，“林公子可以考虑收藏。”
“你说的也有道理！”林枫寒说道，“也是跑了一趟，总要买点东西，这个我要了！”说着，他就把那卷画放在一边。
别的东西翻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喜欢的，他对于字画的要求一向很高，或者说，由于他家中有着精品字画，让他对于普通东西，压根就看不上眼。
不过，淘到这幅残卷的《清明上河图》，林枫寒却是欣喜莫明。
马胖子听得说是《清明上河图》摹本，当即好奇，也走过来展开一看，他对于字画是一窍不通，但他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心中却是有些奇怪。
这幅画，明显和刘北在南京出售的那幅残卷《清明上河图》应该是同一幅画，不管是素绢，还是颜色，包括画风都是一样。
但是，就算有二副残卷，依然不能够凑齐整幅《清明上河图》，他记得贾宇曾经说过，这幅画被分成了大概有五部分。
“好了，就这些，麻烦苟教授给我看看！”林枫寒笑道。
第192章 河图再现（2）
“没什么问题！”苟教授笑道，“林公子很会挑东西！”
除了那幅残卷的《清明上河图》，余下的书籍等物，林枫寒都是挑选保存完好，且非常具有收藏价值的善本。
这还不算，让苟教授有些诧异的是，林枫寒挑选出来的八十二卷古书，竟然没有一本是赝品，这份眼力让他也佩服不已。
要知道字画类别的东西，那是最容易作假的，历朝历代的临摹者更是不计其数。对于鉴定师来说，字画鉴定的难度要比别的东西高得多。
而卓老师收藏的这些藏品中，不光有赝品，还有一些低劣假货混迹其中，毕竟，卓老师也不是专业做字画生意的，看走眼了也正常。
“卓先生，谈谈价钱？”林枫寒笑道。
“三百万！”卓力略略一沉吟，直接开口道。
“三百万有些贵了！”林枫寒摇头道，“我挑的这些东西，谈不上多么珍贵，这些书籍放外面，好一点的，一二万一本，差一点的，顶多三五千而已，平均算下来顶多只值八十万。”
“这二副画可是好东西！”卓力多少也知道一点行情，当即笑道，“张大壮的画，还是很有升值空间的。”
“我如果想要，花个二三十万一准可以买到，所以，这二副画满打满算，顶多算个四十万，加起来才一百二十万，剩下这幅清代摹本的《清明上河图》局部图，你要卖一百八十万，实在太贵了。”林枫寒摇头道。
“对！”苟教授也忙着说道，“清代的摹本，还不是名家摹本，算不上什么好的，顶多只能够算个八十万。”
“共计二百二十万！”卓力咬牙道，“低于这个价钱，我不卖了！”
“呵……”林枫寒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子，这就是一个二货的价钱啊？但是，这个二货一准不是他，而是那个卓力，所以，他笑的很是开心，说道，“把你银行帐号给我，我给你转账！”
“小寒，我付钱！”马胖子说话的同时，已经从王助理手里接过公文包，然后拿出支票就要填。
“胖子，这次我付钱！”林枫寒的目光落在那幅《清明上河图》上。
马胖子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也不说什么，当即笑道：“也罢，你要跟我客气，我算福气！”
林枫寒要了卓力的帐号，爽利的转账，然后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卓先生，卓老师是哪里人？”
“啊？”卓力愣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一问，当即笑道，“我大伯啊？就是根生土长的苏州人！”
“那这幅画从哪里来的？”林枫寒拿起那幅《清明上河图》残卷，好奇的问道。
“林公子要是问别的东西，我还真不知道！”卓力笑道，“但这个我知道，大概是十年前，我跑来给我那大伯送二瓶酒，正巧那天有个莽汉拖了一三轮车的旧书、旧报纸之类的东西过来，当初这幅画就在其中。
我记得很清楚，我大伯还感慨过——好端端的一幅画，居然只是局部图。”
林枫寒叹气，二十年的时间，早就物是非人，这幅画估计也是几经转手了，但是机缘巧合，终于再次落在他的手中。
如今，五份他已得其三，李白手中还有一卷，拿到那一卷，他就有四卷了，但是剩下的那一卷，又在什么地方？
马胖子招呼他们吃饭，由于要请那两位鉴定师，他特意在一个会员制的私房菜馆订了包间，然后还打了一个电话给许愿，约他过来一起吃饭。
四人在包厢坐下，没有多久，许愿也来了。
点菜的时候，马胖子问道：“小寒，你今天要吃什么？虾？”
“随便啦，你问问两位教授要吃什么。”林枫寒笑道，对于吃的，他一向随意。
“小寒，你今天心情不错啊！”许愿笑呵呵的问道，“淘到什么好东西了？”
“嗯！”林枫寒笑道，“许愿，你今天不去，可是错失良机。”
“我也想去，但我今天实在抽不出来空来。”许愿笑道，“你淘到什么东西，给我说说，我看看就好。”
“一幅《清明上河图》残卷，另外一样东西，有些古怪。”林枫寒说道。
“古怪？”许愿不解的问道，“怎么古怪了？”
对于林枫寒口中的《清明上河图》残卷，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这幅画太有名了，历朝历代的摹本不计其数，如果不是名家摹本的话，价值有限，所以他也没有多问，让他好奇的是林枫寒口中那个“古怪”。
“苟教授！”林枫寒转身向苟教授说道，“我听陈师傅说，苟教授善于装裱？”
“没错！”苟教授点头道，“老头子自负手艺还不错，林公子想要光顾光顾我的生意？”
“嗯！”林枫寒笑道，“苟教授，你看看这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幅画递给苟教授。
苟教授和马胖子等人都有些奇怪，他居然把那幅画带来了包厢内，而没有放在汽车后备箱里面。
苟教授展开那幅画，认真的看了看，皱眉说道：“林公子，这就是一副普通的《钟馗图》，画技粗鄙，不值一提。”
“是的，我也感觉，这画比较粗鄙，不值一提，而且年份不会超过百年，也不算古董。”林枫寒笑呵呵的说道，“这样的东西，自然不值得苟教授装裱，但是，苟教授难道不觉得，这装裱比较怪异？”
被他这么一说，苟教授愣然，忙着仔细擦看，半晌，他才皱眉道：“还真是奇怪了，这么普通的一幅画，居然是上等吴装？装裱这画的人，手艺实在高明，我自叹不如。”
“苟教授，能不能帮我把它拆掉？”林枫寒问道。
“啊？”苟教授一愣，马胖子和许愿、陈师傅都是不解，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这画的装裱拆掉？
“小寒，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古画到手，你不把装裱拆掉重新装裱，你就不舒服啊？”许愿想起那幅《貂蝉拜月》图，顿时摇头道，“你这爱好可要不得。”
“上次那个是意外啦！”林枫寒笑道，“但是，这个画有些古怪，我怀疑这可能是画中画，所以才想要把它拆掉看看啦！”
“对！”苟教授仔细看了一会，点头道，“这个装裱确实很是古怪，等下去我工作室，我把这装裱拆开看看。”
第193章 揭层、古画真相（1）
被林枫寒这么一说，大家都来了兴致，匆匆吃了饭，就开车前往苟教授家。
苟教授这个时候比林枫寒还要性急，直接把他们带进自己的装裱工作室，林枫寒四处看了看，不仅感慨业有专精，工作室中，东西不多，一张厚重的书桌，还有装裱工作台，古画架子等等。
装裱工作台下面装置了日光灯，上面有透明玻璃，把古画放在上面，打开日光灯，那是纤毫毕见，非常实用。
“林公子，确定拆？”苟教授问道。
林枫寒点点头，这画就算带回扬州，他也会找个装裱大师，给他揭开看看，如果是画中画，揭层就是技术活，他自己是绝对搞不定的。
所以，当陈师傅告诉他，苟教授是苏州城里大名鼎鼎的装裱大师的时候，他就决定，一客不烦二主，就找苟教授帮忙了。
苟教授动作很是麻利，当即就拆掉那幅《钟馗图》的装裱，对着光一看，当即兴奋的说道：“林公子，恭喜恭喜，你判断的没错……”
“真有画中画？”许愿不解的问道，“我虽然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画中画的传闻，但还从来没有见过。”
“别说你没有见过，我做装裱和字画鉴定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画中画，没想到今日有缘，居然能够见到这种奇迹。”苟教授激动的说道。
“装裱真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林枫寒笑道，“苟教授，还请你帮忙……”
“好好好，林公子，马总，许先生，还有陈老友，麻烦你们外面坐坐，我有些迫不及待了。”苟教授忙着说道，“要茶要水，自己动手。”
“好！”林枫寒自然明白，对于一个装裱大师来说，揭层可是活计，而所谓的画中画，就是双层画，在原本的一层画上，再复上一层画，如今想要看到下面那幅画，就势必把上面一层揭掉，这等活计，苟教授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坐在一边看着。
所以，他首先向着工作室外面走去，另外三人也都走了出来，就在苟教授工作室外面的小客厅坐下来。
里面，苟教授已经把门关上。
陈师傅和苟教授明显是熟人，打开饮水机烧了水，招呼他们喝茶，笑道：“估计要等上一会儿。”
“没事，我等着就是！”林枫寒轻笑道。
“小寒，下面一幅画是什么？”马胖子非常好奇。
“我也不知道，要等苟教授揭层之后才能够看到。”林枫寒说道。
“那你怎么知道有画中画的？”陈师傅很是好奇，他对于字画也不是一窍不通，毕竟都是古玩一类的，他就弄不明白了，连着苟教授都没有看出来的东西，他怎么就能够一眼就看出来。
“一来是装裱有问题，二来是宣纸偏厚了，所以我才有些疑惑！”林枫寒笑道，既然心中有些疑惑，而且价钱还不贵，他自然不在乎花钱买下来看看。
“林公子似乎对于古玩字画，也颇有研究？”陈师傅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从林枫寒看那幅齐白石的《虾趣图》开始，他就怀疑，这人应该是一个同行，而且眼力非凡。
所以陈师傅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看了看马胖子，林枫寒如果精通古玩鉴定，这个马总真没有必要高价聘请他们的。
“略懂一二！”林枫寒淡然笑道。
“小寒，我问你一个事情。”许愿拉过椅子，就坐在他旁边，低声问道，“你昨天说你见过和田赤玉？”
“和田赤玉？”陈师傅耳朵都竖了起来，忙着问道，“真有这玩意？”
“陈师傅，既然有和田白玉和碧玉，那么有红色的，也不算稀奇，只不过稀少而已。”林枫寒笑道。
“也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陈师傅点头道，“我曾经有缘，见过一次真正的寿昌鸡血石，色泽鲜亮还真是如同鲜血一般，非常漂亮。”
“这都像血一样了，能够有多么漂亮？”马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也不是没见过好东西，而且，他还收藏了几块寿昌鸡血石，品次还很高，但用他的审美观来看，他还是比较喜欢翡翠。
“胖子，鸡血石还是很好看的！”林枫寒听不过去，忙着说道，他知道马胖子谈不上多么喜欢玉石之类的东西，所以对于鸡血石没什么好感。
“你要是喜欢，我下次回北京给你带过来，真不好玩的，就是红色的石头。”马胖子直截了当的说道。
“和田赤玉也是红色的石头。”林枫寒老老实实的说道，“如果照着你这么理解，任何宝石都不过是一些好看的石头。”
“本来就是！”马胖子点头道。
“小寒，我们不要理会那个钱多人傻的胖子！”许愿忙着说道，“你给我说说，你见过的那块和田赤玉是什么样子的？”
林枫寒知道，许愿就爱个古玉，他见到古玉就有些魔障，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为着一尊汉代白玉麒麟镇墓神兽就自甘为玉奴，就这么黏着他赶都赶不走。
所以，他一旦听说有和田赤玉，自然是心心念念，恨不得能够弄上手整天昵着。林枫寒知道他的德行，那方双龙小印上手之后，就锁在保险柜里面，从来没有给他看过。
“和田白玉你见过吧？脑补一下子，它是红色的就好。”林枫寒说道。
“我……”许愿愣了愣，居然像小孩子一样，拉过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道，“你给我说说，那个到底是什么颜色？”
“胭脂色！”林枫寒实在无奈，只能够说道，“颜色是胭脂色，玉质细腻，应该可以达到羊脂玉的标准，有一点褐色石皮，证明是籽料。”
陈师傅听得也是悠然神往，说道：“这等东西，如果有拇指大小的一块，就是稀世珍宝了。”
“不错！”许愿说道，“这东西如果真如小寒说的那样，玉质达到羊脂玉的标准，色泽还是明亮鲜艳的胭脂色，拇指大小的一块，就是稀世珍宝了！小寒，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东西，我也去看看？”
林枫寒把椅子挪了一下子，搬到马胖子身边，坐下，不理会许愿。
第194章 揭层、古画真相（2）
“我靠！”许愿再也忍不住，骂道，“小寒，你老实跟我说，那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中？”
“没有！”林枫寒扭过头去，装着没有看到他。
“主人……”许愿叫道。
林枫寒就知道，许愿一旦听说古玉，就连着脸面也不要了，这不，当着外人的面他又开始叫“主人”了。
“主人，通灵宝玉一直都在你手中？”许愿心中一动，突然问道。
“没有！”林枫寒摇头道，“我恍惚记得有那东西，但是在我六七岁的时候，我爷爷从我身上拿走，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东西。”
“当真？”许愿皱眉问道。
“是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林枫寒说道。
“许愿，你傻了不成？”马胖子冷笑道，“这东西当年是小寒的，如今在谁手中，你想想就知道了。”
“他重金委托我找！”许愿叹气道，“如果不是他告诉，当年小寒身上有这么一块宝玉，我又怎么能够知道？”
林枫寒听了，倒也罢了，但马胖子却是勃然大怒，冷笑道：“如今他也算是福寿双全，怎么还不知足，居然妄图这等稀世珍宝？许愿，你什么意思，他委托你找，你居然过来盘问小寒？”
“我……”许愿立刻就知道，马胖子误会了，当即苦笑道，“他委托我找，我就着人问问，也没有在意，但是我今天跟我那位主公接触了一下子，他也想要找，我就不得不打点起精神来找了？”
“你主公？”林枫寒脑袋瓜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你老子！”许愿无奈的说道，“为着那个釉色配方，我今天找人联系了他，他说釉色配方没问题，等他回来之后详细谈合作就成，但是——委托我找点东西，我一问，他就说要找这个，我这不是无奈嘛？我今天四处托人问了，大部分人都回我说，无稽之谈，哪里有这等东西了？”
“等等？”就在这个时候，陈师傅突然插口道，“许先生，你说的通灵宝玉，是不是就是类似于《红楼梦》中描写的那块宝玉，莹润如酥，色若朝霞，有斑斓五色花纹缠绕？”
“对对对，陈师傅见过？”许愿一听，忙着问道。
“这个我真没见过！”陈师傅皱眉道，“我也是多年前，听得苟教授提起过，你们有所不知，苟教授是红楼迷，还写过一些红楼评，出过书，大概在十五六年前，他从北京回来，晚上约我们一起喝酒，然后他对我说，你别不相信，这世上真有通灵宝玉，色若朝霞，莹润如酥，真是美极了。”
“就是今天这位苟教授？”许愿忙着问道。
“是！”陈师傅说道，“你如果想要找通灵宝玉，等下问问他就是了。”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许愿连连点头道。
“找到了又如何？”林枫寒有些伤感，叹气道，“是人都知道那是稀世珍宝，我虽然有点钱，但就算找到了，也买不回来了。”
“我只负责找到东西的下落，余下的，就和我无关了。”许愿听得有通灵宝玉的消息，心情大好，哈哈笑道。
“在说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就在这个时候，苟教授打开工作室的门，走了出来，说道，“林公子，你进来看。”
“哦？”林枫寒闻言，忙着站起来，跟着苟教授向着工作室走去。
在苟教授的工作台上，铺着一张画，上面有着一些白色的液体，应该是作为揭层和保护古画的专用药剂。
画面上，依然是一副钟馗图，依然是豹头环眼，铁面虬鬓，身穿大红官袍，手持宝剑，左脚下还踩着一个青面小鬼。
但是，这幅画的画技比原本那幅画不止是好了一点半点，笔迹磊落，势状雄峻，线条也富有运动感，粗细互变，钟馗身上的衣褶袖袍，看着似乎是有风吹动，飘然若飞，生动传神之极。
最后，林枫寒的目光落在一个钤印上——道玄。
另外还有几方鲜红色的钤印，应该都是收藏钤印，还有批示，写着：“灵祗应梦，厥疾全瘳，烈士除妖，实须称奖；因图异状，颁显有司，岁暮驱除，可宜遍识，以祛邪魅，益静妖氛。仍告天下，悉令知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