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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来能向他们展示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展示的?能够让众人通过视觉进行确认的简单易懂的事实……我在一鼓作气敲开凤梨居外墙的上村身后不停地转悠,突然透过天窗向下看了一眼回廊。
地毯已经被掀开,可移动的透明板材也被移走,回廊现在只剩下一片灰色的混凝土地面。就在那个表面上,我看到了一条裂缝。
原来如此。为了让我看到这个,九十九十九掀开了地毯,为了让我看到这个,伦巴巴十二把“通往天国的阶梯”移动到了屋外。
“上村,你们还有别的工具吗?”
上村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身看向我说:“他们应该还带了不少工具过来吧……”
“在哪里?”
“应该都在本乡君的房间.就是一楼的五号房。”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物啊,是幕后人员吗?”
“应该说是负责搬行李的吧。因为他笨手笨脚的,又害羞得不得了。对了,演技还很烂。”
哈哈。
我从天窗一下跳到七号房门前,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表面的灰色原来是油漆。果然如此。而且那些油漆已经开裂,似乎从地面上剥离了。
这样很容易就可以剥开了。我沿着楼梯下到一楼五号房。半死不活的本乡看到我本想挣扎着站起来,我阻止道:“不用,不用了,本乡你快坐下。喂,出逗海,你眼睛里还没插上筷子吧,那就不要在那边痴痴呆呆地装病患了,给我过来帮忙。”
“为什么,其实我脆弱的心灵已经受了濒死的重伤啊。”
“少啰唆了。至少你的眼睛还好好的啊。”
“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啊,这之前我们认为绝对正确的推理不也全都错得一塌糊涂嘛。”
“行了,推理大赛也到此为止了。而且你的推理本来也不是全盘错误的。错的只是三田村的自杀方式那一段而已。现在不是知道杉树是用来支撑‘通往天国的阶梯’的桥墩吗?你当时说三田村从那里爬上天窗什么的……只有这里是错的啦。”
“什么?可是……那他就是从河边先生或者官崎小姐房间的窗户……但不可能啊,我之前已经确认过了。河边先生和官崎小姐房间的窗户都是锁着的……”
“别再说了,你的推理中还是存在一些不足。所以你只管跟我来就是了。”
出逗海一百个不愿意地站起来走向我。我进入五号房,环视这间整洁的名侦探房间,发现了一角的工具箱。那上面还留着河边刚才拔出锤子的痕迹,整个工具箱的盖子是敞开的,我一眼就看到里面有铲油漆用的刮铲。
万事俱备了。
我拿起刮铲,跟刚好走到门口的出逗海擦身而过,只对他说一句“跟我来”,便换了个方向走向楼梯。上到二楼七号房前,我蹲下身,但再没有任何动作。这刮铲的一击有可能改变我的整个世界,我不禁有些畏缩不前。我之所以踌躇,是因为害怕自己也会因此改变。
“你怎么了,星期三先生?”终于追上我的出逗海在我身后问道。
我究竟在犹豫什么?
前进的道路已经十分明确了。
没错。证据就是,我虽然畏缩不前,虽然踌躇犹豫,但是,却从未怀疑过自己是错误的。
我没错。
可是,我的畏缩不前和踌躇犹豫似乎也有一定的理由,就在我握着刮铲蹲在地上,无视身后疑惑的名侦探这数秒钟之间,周围不断往来交错的忙碌的天使兔团员们似乎都结束了工作。
“星期三先生我弄好了。”“这边也结束了。”“已经准备好了。”河边等人此时也从外面进来。“大致上都弄好了。”上村的声音也从天窗传下来。“多亏大家帮忙,一下子就完成了,不过这个断层到底是什么?”
一切都准备好了。我现在即将揭开谜底。
我手上握着刮铲大声说:“大家,马上集合到一楼玄关去,顺便把那几位受伤的名侦探连同沙发一起搬过去!”
言毕,大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大家一起动作起来。目标是玄关方向。名侦探们所在的沙发也都被抬起来,移动到玄关处。
很好。
我对身边手足无措的出逗海说:“你给我待在这里,做个目击证人。”
出逗海颤抖着问:“目击什么?”
“我马上就要打破魔法圆的结界,让一切都解放出来。”
没错。三田村的血描绘的这个圆召来了恶魔,并将它封印其中。
那个恶魔就是人们对错误世界的错误认定。
我举起刮铲,突然和站在玄关的水星C四目相对。
那家伙从来不愿意告诉我自己名字中“C”的意义,现在看来,那可能是表示“〇”的结界被击破的标志吧,也有可能是在暗示被切断的圆形凤梨居。或者,是在预言“自噬自生”之蛇的口与尾将要分离吧。
我猛地挥动刮铲,覆盖着回廊混凝土地板的油漆由于已经开裂,其中央部分顺利地被我铲掉一块。
早已剥离地面的油漆一下被铲开,露出了下面真正的地面。
红色的。
“那是什么啊?”
当我听到出逗海的声音抬头看他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直被隐藏的,正确的世界。
新天地。
我瞬间领悟了一切意义。名侦探们一路发表的那些推理,都是为了让我到达这里的阶梯,也是为了让我作出最后一击,击碎错误世界所做的力量积蓄。
每一个真理的发现都是瞬间到来的。
“啷!”新世界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降临了。
我瞬间被只向我个人袭来的错觉的惯性法则所支配,倒向围栏一侧,马上又被弹往相反的方向,倒在走廊的混凝土地面上翻滚着,狠狠地撞上七号房的大门。“咣”,脑袋撞到墙角,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哇!”出逗海慌忙跑到我身边,“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突然就飞过来了?!”
呵。这都怪我自己硬要待在七号房门前。
太危险了,下次还是乖乖到玄关去避难吧。
“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出逗海指着红色的混凝土地板问道。
我揉着脑袋站起来。“那是大爆笑的血迹。”
我脑中瞬间浮现了好几个词汇。刚才那个自称伦巴巴十二的少年特别对我提起了呈放射状摆放在凤梨居周围的十二个单词中的“星期三”一词,而我现在想起来的则是它旁边那个词,也就是分别摆放在零点和一点钟方向的两个“淋湿后剥掉”,还有六点钟方向的“重复”。那两个“淋湿后剥掉”可能分别指代了被血淋湿的地毯经由“九十九十九”之手被剥掉,以及回廊地板上涂抹的油漆即将被我剥除这两个事实吧……那么“重复”应该就指代了在与两次“淋湿后剥掉”相同的地方发生的事情吧。
出逗海此时已经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在他背后,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梯子和三田村三郎的弓枪。
原来如此。我又想道。
当时嬉游把他那把弓枪放在八号房和九号房之前的墙洞里,这个动作也是有意义的啊。因为真凶所使用的弓枪,真的就在八号房和九号房之间。
难怪那些警察和名侦探在凤梨居内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凶器。
我走下楼梯,正准备去取出那把弓枪时,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一个身影正疾速向它冲去。
是水星C。
“啊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啊哈哈哈哈!觉悟吧侦探!等着被我钉死吧!钉死!啊哈哈哈哈!”
在深深受到惊吓的同时,我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深切的赞同感。
水星先生其实很让人害怕哦,八极幸有的话一点没错。
水星C先生大概也是这个事件预先设计好的出场人物吧,二琉主说得也丝毫不差。“星期三”等于“奥丁”等于“Mercurius(墨丘利)”等于“Mercury”!我和水星C是一对的。
目睹了这之前所有的推理,并深深地参与其中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虽然做了很多恶作剧,但离得最近的其实是水星C才对。他跟梢接触过,对我解说了大爆笑、玩偶之家和蝶空寺快乐的推理,在嬉游的推理中起到了助手的作用,跑到“凤梨居大剧院”来解救我,又在名侦探身边目睹了全部推理的正是水星C啊!
而且他还跟我同时到达了同一个地方!
“这个,你拿着。”说着,我把刮铲扔给出逗海,自己则走下楼梯,径直朝水星C的方向走去。不要害怕,我不断对自己说。那家伙在遇到害怕的对手时会更加愉悦,还会更加投入到这场游戏中。
“啊哈哈哈哈,你这笨蛋,大意了吧侦探!”水星C喷着口水发表标准大坏蛋的演说,同时用手中的弓枪对准我笑道,“哼哼哼。我只要用这个把你杀掉,再把凶器藏回原处,这个事件就绝对不会结束了。我就能在这里得到永远的快乐了。你说是不是?”
“没错。”
他说得没错。他完全可以那样做。水星C完全可以面不改色地杀了我。
“水星先生,星期三先生,你们在哪里?!”
天使兔团员们突然骚动起来。这当然可以理解,毕竟有两个大活人平白在他们面前消失了。可是我和水星C并没有躲藏到任何地方,而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他们面前,中间还有一把弓枪。“消失了!好厉害!”“怎么回事?!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水星C先生和星期三先生都变得扁扁的,跑到墙壁里去了!”“是啊,变得扁扃的!”“他们变得好像一张画!”“喂,你快去看看啊!”
有好几名剧团成员分别进入八号房和九号房。可是他们一定无法在那中间找到我们的身影吧。
暂时。
“水星C,不要胡闹了。反正你很快就会厌倦的。”我说,“你根本无法适应永远这个概念。”我当然知道水星C会对无法接受永恒这个说法产生抵触。而水星C当然也知道,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觉得我不会杀你吗?”水星C问我。
我回答:“你会杀了我的。只要你有那个想法。”
“对吧。我是会杀了你的吧?”
“是啊。”
“可是我现在为什么没有把你杀了呢?”
“非常简单。”真的非常简单。“因为你即便杀了我,也不会觉得多有趣。”
“没错。”水星C笑了,“而且,我还在期待以后的事情呢。”
“以后?”我吃了一惊,“已经没有以后了啊。”
“我不是说这里。这件事结束后,你肯定还要开始新的故事。”
以后的冒险吗?他以为这是在拍电视连续剧啊。但我还是说:“我知道了。下次也一定会带上你的。”
“带上我?”他果然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当然也知道我对此是有所预期的,“哼,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不过算了。给你,拿去随便用。”水星C把弓枪扔给我。
我接过来,犹豫了一下。弓枪已经装好了箭矢,我是否应该直接解决掉这个白痴呢?
不过还是算了。
这样的珍奇物种恐怕再没有另外一只了。
我和水星C走向玄关,出现在众人面前,瞬间就被围了起来。
“星期三先生!”“水星先生!”“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才你们跑到哪里去了?!”“我们看过八号房也看过九号房,甚至还找了一遍墙上的大洞,到处都找不到你们啊!你们到底藏到哪里去了?!”
水星C只是一味地笑而不语,于是我解释道:“我们没去哪里,就站在你们面前啊。”
“可是,我们在八号房、九号房和墙上的洞里都没找到你们啊!”
“不在那里。我们是朝八号房和九号房的反方向走的。”
“什么?!”“星期三先生,你手上的弓枪是从哪来的?!”“难道那就是用作凶器的弓枪吗?!”“你是怎么找到的?!”
“这些我稍后都要解释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让你们看看这个,方便你们理解我即将进行的说明。要说我们到底去哪了……不如问问你们自己,到底站在什么地方。”
“我们到底站在什么地方啊?”
“……不是在凤梨居里面吗?”
我对说出答案的天使兔其中一人摇摇头。
“你错了。你们现在其实在奈津川山庄里面,而且是停车场的位置。”
17
我让天使兔团员们从玄关旁的楼梯走上二楼,又从出逗海那里接过刮铲,再次刮开一片混凝土地面上的油漆。这次动作稍微大了些。于是,下面的东西马上露了出来。那是在通道中央向前延伸的一条红黑色痕迹。我站起来,把刮铲还给出逗海,对他说:“出逗海,麻烦你一下,把这个通道上所有的油漆都刮下来吧。只要露出这条红线就可以了。”于是出逗海发出“为什么啊”的叫声,一脸不满地看着我。“少哕唆,快干活。”“可是我也想听星期三先生的解说啊。”“我可以等你,没关系的。而且我还要做些其他准备。”
我话音刚落,留在楼梯下面的天使兔团员河边和上村马上说:“我愿意帮忙。”“请稍等一下,我现在马上去把剩下的刮铲都拿来。”
我看着两个人转身离去,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伦巴巴十二正苦着一张脸。他脸色很不好。“喂,你还坚持得住吧?”
“吵死了。快点儿啦。”少年愤愤地说,“你不知道这样真的很痛吗?糟糕透了,我恨死盲肠了。”
“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
“呜呜呜……快点儿嘛。”
“咦,你没事吧?怎么了啊伦巴巴君?”他一听到剧团的大姐姐来关心他,马上变成一副笑脸说,“哎呀,有点那个……”看来我必须尽快把这个小白痴送到医院去。
“现在先不用去管伦巴巴君,你们都到这边来吧。”我把天使兔团员们召集到玄关前。我可不想看到这些还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到处乱跑,最后又乱作一团。
“你们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动。”我留下这句话后,便从玄关旁的楼梯跑上去,进入十一号房。正在看护九十九十九的谷口透见到我,站了起来。
“喂喂,外面怎么这么吵啊?搞什么呢?”
“嗯。我马上要开始解决事件了。”
“你们这些人哪次不是叫着自己要解决事件解决事件。我看你们还是别再坚持,下山去吧。我也不能让这小子一直待在这里……话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呃。我想跟你要点抗菌手套。”
“要你就直说嘛,我又不是不给你。你要它干什么啊?”
“做实验。”
“什么实验?”
“新世界是如何形成的。”
“……算了我不问了,你拿去吧。要多少?”
“四个左右吧。”
“我这刚好有四个。但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切都要结束了。”
“你们从开始就一直这样说不是吗?”
“真的要结束了。大家很快就可以一起下山了。”
“……这回可真的要成功哦。那这样吧,你留一个给我就好。”
“好吧好吧。啊,我还想要线、剪刀和胶布,可以吗?”
“你要这么多东西是要干什么啊……”
我接过三个橡胶手套,走出十一号房。取出那些手套,把它们吹大,做成了三个像是有五只耳朵的肥胖兔子气球,然后用线绑紧手套口,再用胶布把它们贴在回廊的顶上。我首先在十一号房前向左转,来到十号房门前贴好一个气球;再经过蹲在地上用刮铲刮地板的出逗海等人身边,回到玄关旁边的楼梯,在一号房门前贴好第二个气球;最后在四号房贴上了第三个气球,稍微调整了一下高度和位置,让三个气球处在同一直线后,我进入一楼的书房。写东西用的笔和纸……我在心里念念有词,随后找到了更加合适的东西——带脚轮的白板。我再次从书架上取下橙色封面的相册,踢开地上的书本清空道路,再用另一只手“咕噜咕噜”地拽着白板离开书房,回到天使兔团员面前。这时,已经用刮铲大致清除了所有油漆的出逗海等人也刚好回来了,于是我确认一下人数,开口说道:“那么现在开始,我就简单地,嗯……为了让大家比较容易理解我接下来的事件解说,想先向你们说明一下我思考的前提。”
磕磕巴巴地说完开场白,我想起自己虽然已经对客户作过无数次事件经过的说明,却几乎从未进行过事件构造的解说。而那仅有的经验之一,就是在与“十七岁的梢”通信时进行的,有关我对时间流动和宇宙形成的想法的说明,话说回来,梢对我的说明好像只有两个字的恶评——好长!她还说而且还有各种不明意义的图!所以这次还是尽量简单一些吧,简单得能让小小梢也明白。嗯。争取让六岁的梢也能听懂。
“那个……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人。比如生活在空间A(大写A)里的a(小写a)同学和生活在空间B(大写B)的b(小写b)同学。空间A是一个笔直的空间,而空间B则是一个中央凹陷的空间,就像这样。”
我开始画图(见图36),心里念叨着尽量简洁尽量简洁。
“站在空间A左边的a同学能够正常地看到放在右边的电视画面。那么,站在空间B左边的b同学能不能正常看到放在右边的电视画面呢?当然,对b同学来说,自己所在的空间B看上去跟a同学眼中的空间A一样,是没有扭曲的空间,所以他可以正常地看到电视的画面。那个画面并不会因为空间的扭曲而被切割或扭曲地显示出来。b同学所看到的会随着空间的凹陷而变小,再随着空间的膨胀而变大。
“那么,如果b同学沿着B空间从左边走到右边会怎么样呢?b同学的身体大概还是会跟电视的画面一样,随着空间的变化先是变小,然后变大,最终到达右边吧。可是,如果a同学此时在空间A看到b同学的话会怎么样呢。a同学应该会吓一跳吧。因为a同学身处A空间,所以他能看到b同学在空间B的变化。a同学看到b同学一下变大一下变小,肯定会感到非常震惊吧。”
“接下来我要问大家一个问题。如果a同学离开了空间A进入空间B,跟b同学坐在一起看电视的话,电视画面会变成什么样呢?”
紧接着,天使兔团员开始热烈地议论开来。这帮人还真够入戏的。
“进入空间B之后,a和b应该能看到一样的电视画面吧。他们应该都能正常看到完整的画面不是吗?”“不,a同学可是从空间A过来的,所以他是无法正常观看空间B里的电视的吧。”“可是进入空间B以后,光线的传播就会随着空间的形状发生变化啊,所以a应该也能看到完整画面的。”
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振振有词,不过总结下来大体就是以上的三种说法。
于是我又附加了一个问题。
“那么,a同学和b同学一起在空间B里行走时,a同学会怎么样呢?”
由于有了先前的议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很快就统一成两种:
“应该跟电视一样吧。他可以笔直地向前走,他的身体会随着空间的变化而变化,而且他还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这一变化。”“a同学肯定无法通过缩小的空间,而且就在凹陷开始的地方,a同学还会看到b同学越变越小,而在b同学眼中,a同学则变得越来越大吧。”
于是我继续道:“原来如此。至于事实究竟如何,我们待会儿就能看到,其实,我们现在正处于那个‘a同学’和‘b同学’的状况之下。”
天使兔团员突然沉默下来。
“并且……”以“小小梢为对象的语气”到这里就可以了。我继续说:“处于正常空间中的‘a同学’是我和水星C。而处在扭曲空间的‘b同学’则正是你们天使兔剧团,还有外面全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