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辛葵也想耳根子清净点，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李严在辛葵休息的时候也没闲着，“时扬那边的负责人刚刚和我交接了下，他们的花絮今晚就会放出来，到时候记得在微博上互动一下。”
“这个速度真的好快，感觉才刚拍完。”辛葵话落，保姆车颠簸了下，她从二排的位置直接去了最后一排瘫着。
“知道什么叫时尚杂志吗，延续最新的潮流动态，总不可能给你压太久，选完片审核完就能上了，这一期因为有贺云沂，肯定有单链。”
“严哥，这么多专业词儿，你懂的还挺多。”辛葵说到这儿骤然想起，李严是顾延之在去年给她特地安排过来的经纪人，“我也挺好奇的，你那时候怎么想着来带我啊。”
辛葵说着还应起了景，长长地悠叹一声。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跟了顾魔王了呢。”
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解和疑惑。
“……”
“话能不能不要说一半，搞的我和顾总有一腿一样。”
李严还是头一回和辛葵提起这件事，“我之前在壹千做过，后来跳槽，不存在什么网传的挖人事件。”
辛葵立刻起了兴趣，“你以前居然是壹千的？”
“对。”李严应道。
“那你居然还能来顾氏。”
“为什么这么说？”
“未免也太吃亏了吧。”
辛葵说到这儿，径自肯定。
“那不是一个天，一个地嘛。”
李严有些无语，“两家公司性质上其实不太一样，壹千专攻娱乐，顾氏这边只是单开出去的副业。”
“而且，你哥对你也上心，如果是地的话，你后续那么多行程哪儿来的？”
辛葵摇摇头，“我那是抗争失败了，不得不接受。”
她之前都是单枪匹马，只不过收效甚微，李严一直带她，对于此是再清楚不过了。
“你也不用将不赚钱说的这么清丽脱俗。”
辛葵用鼻子哼了哼。
不过赚钱……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严哥，那你当初跳槽，是因为钱吗？”
“没有。”李严冷冷一笑，言简意赅，“一山不容二虎罢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很大度的意思。”李严招招手，“小屁孩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今天代言的词儿记清楚了吗，整天在这问问问。”
“还不是你自己要说，我又没逼你！”辛葵猛然从后座上弹坐起来，盯住李严，“等等，你该不会是看上了……”
话没说完，辛葵在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强取豪夺不成反被赶的大戏。
李严彻底黑线，“之前绿江小说网为了打广告寄给你的那些言情小说，我之后就不帮忙转收了，这玩意儿少看点。”
看看这人，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
这次化妆品代言的牌子，在十代二十代的年龄段比较受欢迎。这家的主打便是面向年轻的女性，所以大众接受度还算高。
青春靓丽的潮牌，每年换代言人的速度也快。
多半是一些新起的小花和近期热量稍高的艺人。
被安排这种代言，对于辛葵这种咖位的明星来说，再合适不过了，还很拉好感。
妆感熨帖，年龄相符，无形之间迎合了代言的概念。
结束后已然是深夜，辛葵还没坐下来休息，一旁的品牌现场助理就把手机晃了过来。
“小葵花，你之前居然还拍了时扬画报吗？”
现场助理是姐姐，年龄比辛葵大了几岁，从刚开始拍摄的时候起，就格外地照顾她。
“对啊，就最近的事儿。”辛葵探头看了两眼，屏幕上方显示的是微博的评论区，皆是显眼的感叹号和嚎叫。
助理滑了滑屏幕，“看到这些评论了吧，这就是我的反应！”
“你和贺云沂拍画报！”
“老天爷，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你知道你是和谁吗！”
“是和！”
“贺！云！沂！”
辛葵捂了捂耳朵，“您也太激动了吧。”
“我能不激动吗！”助理私下里就是典型的饭圈女孩，永远年轻，永远在追星的路上，“反正就一句话概括的事，见到他之前，我死水一潭，见到他之后，我春心泛滥。”
“这话能这么说吗？”辛葵哈哈笑了两声，“你还把何阮阳自动忽略了！”
“何阮阳不稀奇，他和他那兄弟帮那谁，欸对宁燃，我总归还能见着。”助理姐姐说到一半，不无叹息，“可进圈这么久，贺云沂我都没有机会合作，哪儿能见到，影子都没有。”
助理说着捂住自己的心口，摁了两摁后，伸出手来用手机给辛葵扇风，无比狗腿，“来来来！这么好的机会你有，快，你和我说说，和大帅逼合作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啊？”辛葵托腮，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不知为何，提到那个跨越了一整晚的合作。
她率先想起来的，是那杯冰摩卡。
“大概是个，爱喝冰摩卡的人吧。”辛葵缓缓做了决定，“然后——”
据她可知的是，当时在地下车库暂别，贺云沂可是接了她那袋麻辣牛肉。
“然后也是个，爱吃零食的人？”辛葵自信地补全了这句话。
助理好一会儿都没吭声。
辛葵疑惑抬眸，迎上对方不可思议且震惊的眼神。
“你是不是在开国际大玩笑，你说的那两个，光是想想，贺云沂都不会喜欢的吧。”助理说着摇摇头。
她对于贺云沂仅存不多的采访可谓是了如指掌，当初有个问题叫做「你最喜欢吃什么」。
贺云沂的回答是——「都行，没什么喜欢的。」
辛葵觉得奇怪，“为什么是玩笑？”
看她疑惑的很认真，助理逗她，“能为什么啊，在我心目中，顶流不需要吃喝拉撒，吸入的是氧气，排出的是爱意，懂？”
助理和她叨叨几句，就被叫走了。
辛葵自己待着有点无聊，干脆也翻看起了微博。
时扬画报已经将花絮释出，是一段长达十几分钟的视频。
上面显示的播放量还挺多——已经接近千万。
拍摄化妆品代言的这个地方信号并不太好，辛葵的手机压根加载不出来视频。
信号格悠悠转了几下，也没转出个所以然来。
她好奇之余，想看花絮里到底播放了什么，奈何网不好。
反正有网的时候总归是更多，还是等有网的时候再看吧。
——
辛葵接连着华鼎奖后，逐渐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公司趁热打铁，一连串下来的通告行程都挨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窗的时候。
依托于国民颁奖典礼的表现，加之出来刷热度刷眼熟的次数多，「辛葵」这两个字也在一段时间内，逐渐有了些许的国民度。
这个盛夏的演艺圈，有不少展露新芽的艺人，辛葵恰巧，成了其中的一名幸运儿。
青徵棒球赛正好开在这个节点。
夏季时分的炎热，便是国民心绪之高的来源，而这份欢腾热闹，总有一部分，要挥洒在运动项目里。
青徵棒球赛是近几年来国内新兴而起的运动项目，起初只是为了涂个新鲜，简单开设而成。
没想到歪打正着，前年因为一场现场赛事的直播，火了不少棒球赛的职业球员。
跟风而起的潮流迅速传遍了全国。
主办方一方面提倡体育竞技精神，一方面也会主动邀请一些当红明星，在每年的新赛季，来做开赛仪式。
辛葵接到这个通告的时候，只以为是来观摩一下，露个面。
后来才知晓，主办方还给她安排了当天第一场赛事的任务，在比赛结束以后，有个小小的表演。
表演具体有几场，还需要现场调整。
李严帮辛葵预订了在这边的停留时间，提前先预留了两天，之后不够再做调整。
毕竟棒球赛开赛以后，有很长时间的跨度，具体是哪几场比赛，临时也决定不好。
青徵赛全程都是直播，且是比赛，没有彩排的机会。
辛葵下午的时候便到了现场，随即便被安排在了一旁的艺人观赏区。
来的艺人其实也不算太多，大家的座位分隔开来，周围环绕着的都是助理，没有几个在闲聊。
人多的，其实是三面环绕着的粉丝。
因为是露天的坐席，这边也就没有风扇和空调，喊破喉咙的尖叫声冲破云霄，让蒸笼一般的周遭变得更为火热。
距离上一次感受到贺云沂粉丝的威力，还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
但在李严听来，那感觉上了头，仿佛就绕在耳边，还是昨日一样。
贺云沂这次是特邀嘉宾，负责青徵棒球赛的开球。
只在赛事的开端露个面而已，粉丝就几乎将整座场子给包了。
他给辛葵撑了把花边伞，径自站着，感慨了两句，“不是我说，这么热的天，粉丝还真努力啊。”
辛葵又带了自己的向日葵小电风扇，一面给自己吹，一面再给李严吹吹。
听及此，她也放眼望了过去，密密麻麻的人头堆积在一起。
感觉人浪都要比这夏日的热浪强了。
“很佩服，真的好热啊。”
辛葵单单坐在外面，就觉得有些受不了，鼻尖儿沁出点薄汗。
好在，还可以忍受。
“不过我看到有人杠大伞出来遮阳了。”粉丝追星也是专业的，配套的防晒工具都很齐全。
就是伞大了些，一伞大概能遮十个人的那种大。
“改天我给我哥也弄个这个。”辛葵没等李严附和，自己补充道，“全绿的！”
“什么仇什么怨，你们兄妹俩以后要是提刀互砍，请放过我这个勤勤恳恳的经纪人。”李严说着，拿手挡了下越过云层，越来越毒辣的太阳，“你挑的这是什么位置啊，我们换个地儿吧，我看旗帜那边就不晒。”
“……”
“你怎么比我还矜贵！”
辛葵嘟囔了下，抬眼望向右侧的旗帜杆后，那边是阴凉区。
只不过，后面分隔的有粉丝席位。
“那行，换吧，我还担心我的小电风扇没电呢。”
辛葵和李严挪到那边去以后，往后的粉丝坐席里，有人认出了她，激动地唤了几声。
“啊啊啊是辛葵，妹妹，看看姐姐们！”
辛葵本来都坐下来了，特意站了起来，扬起手，朝着后面的人用力地挥了挥，算作是回应。
中途还热情地互聊了几句。
两人刚在新的位置下安顿好，绿荫场上响起了音乐。
而后，一旁用以直播显示的大屏幕映出一张脸。
粉丝立刻沸腾了。
开球仪式向来都是青徵赛的最热的看点，贺云沂自出道以来，就承包了这一项。
比辛葵更早反应过来的，是自后方起，不断环绕在耳边的快门声。
像是被一齐卷入到这种倏忽而起的欢呼声里，辛葵目光撂向场上。
贺云沂跟着球童缓缓出场，站立在场子中央。
蓝竖条纹的棒球衫，映衬出他清落的骨骼，他手里拿了个棕色的棒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如果说前几次遇到贺云沂，是正装而立，清疏而成的形象。
那么现在的他，在很少能见到的顽劣间，风骨自成，少年感十足。
单手抬起，再落下。
利落，精准地击中。
抛物线后，站在他对面的球员稳稳地接住了球。
堪称完美。
与此同时，辛葵后方的粉丝坐席骤然激动起来——
“啊啊啊啊哥哥看向我们这边啦！”
大屏幕里。
烈阳，绿茵场，贺云沂迎着光，稍稍抬了抬棒球帽。
他明晰指尖在帽檐处轻轻点了点，视线放远的所及之处，正是旗帜杆的方向。
第13章 细腰
辛葵视线的聚焦点没有在场中，而是落在棒球场一侧的电子显示屏上。
这样近距离的抓拍，清晰到，能够觑见贺云沂末尾稍狭的双眸，鸦黑的睫毛。
她少有机会和贺云沂对视，时间都不算长。
大屏幕放大了他的面容，莫名让辛葵想起之前仅有的那几次，两人面对面的时候。
现在，辛葵没忍住，视线一直断断续续地往上飘。
李严在身边，她也不好意思太明目张胆。
欸……
不过……
就还是人吗。
睫毛比女人还要长！！
还没等她感叹完，身后的粉丝坐席再次爆发出惊呼声——
“啊啊啊啊啊哥哥又朝我们看了！”
“快给我掐人中，呼吸机呢，安排安排。”
“旗杆座区牛皮，我当初摇号摇到这儿还嫌弃看不清呢，结果被哥哥再三宠幸哈哈哈哈！”
辛葵再次抬头望过去，大屏幕里的场景变成了整个棒球场的俯拍。
贺云沂缩成了中心圈内的一道修长身影。
也不知是不是这烧烫的天气挠人，辛葵觉得小电风扇都有些不管用了。
毒火的日头从遮阳伞边洒下来，一路蔓延到了她的肌肤边沿，煨得热辣辣的。
没记错的话，贺云沂刚刚，应该往她们这边看了两次。
——
棒球开球仪式后，照例是主办方的致辞。
之后下午的半场，便是职业棒球队员的试打，中途会有现场观众被抽到，和球员们一起参与这次的开赛礼。
大屏幕随机抓拍坐席上的观众，以此来做各式各样的互动。
这个时候观众才是主要的，一些艺人露脸后，陆陆续续去了后台，准备接下来的表演。
辛葵跟着大部队走，准备去艺人休息室换装。
途中，她略过一个汽水自动贩卖机，腿登时像是灌了铅，怎么都走不动了。
这是棒球赛的限定贩卖机，外层的包装都是徽章以及专属应援色。
里面瓶瓶罐罐，都是冰冻的汽水。
李严看辛葵那副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不用眼神示意了，不就是想喝，你去买。”
总归天气热，这次棒球赛全程也没给他们配备什么助理。
全程都是两人自行在太阳光下曝晒，外部赛场也没有水及时供给，颇有点像蹭票进来的。
“可是……”辛葵有些犹豫。
“什么可是？”
“那上面写了不接受手机支付，要现金，所以——”
“所以别喝了。”
“那怎么行！”
“我只有卡。”李严脚步顿下，语气颇为无奈，“你让我从哪儿给你找现金？”
现在都是电子支付的时代了，随手要现金，还是小额的，他还真掏不出来。
“那算了。”辛葵哼哼两声，“反正休息室肯定有水喝。”
李严示意她跟上来，“等你回去了，想买几瓶买几瓶，现在先忍忍。”
“那你是不知道，在外面参加活动时候的汽水，最好喝了。”辛葵跟着李严走进艺人休息室，“人啊，得不到的才是最香的，我刚刚其实也没太想喝，现在这样，我更加放不下了。”
“只有无忧无虑的小屁孩才会想这么多。”李严就差没怼人了。
辛葵这次的休息室，是和其他艺人一起合用的。但因为彼此之间不太熟，打完招呼后就分坐两边。
眼下，对方去一旁的更衣室换衣服，没碰上面。
周遭不断地有工作人员来回走动，核对接下来去棒球场上的表演流程。
有专门负责棒球俱乐部后台的小助理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奇之余问了句，“什么放不下啊？”
李严让辛葵坐到沙发上待命，替她回复，“没什么，她想喝外面贩卖机里的汽水，结果没有现金，抱怨呢。”
“哈哈小辛葵，那个不是现金啦，是免费的啊，主办方请大家喝的。”小助理没想到辛葵是因为这个，好意提醒。
辛葵杏仁眸亮了亮，“啊真的吗？”
话落，她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颇为疑惑，“可我看得很清楚，说电子支付不行，只能零钱。”
小助理摆摆手，反驳她，“没有没有，这个所说的零钱，是俱乐部专供的硬币，你之前没来过我们这边的场子吧，这个要通过玩游戏才能拿到。”
“棒球比赛，讲究竞技精神嘛，你就跳起来，用手去拍贩卖机上面的格子——反正拍得越高的话硬币就越多，然后就可以兑换你想喝的汽水了。”
辛葵越听越心动。
反正换装的顺序还没有轮到她——
辛葵登时将恳求的小眼神抛向自己的经纪人。
李严：“……”
接收到信号的李严也没有做过多的拦截，大手一挥，“快去快回，欸对了——记得帮我带一瓶！”
辛葵应了声，打开门后，很快跑远了。
她步伐轻快，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很快便在楼梯间的拐角处，重新找到了那台汽水贩卖机。
对于想喝的口味，辛葵想也没想，直接选了青柠味。
拍第一格的话很轻松，二十次就能兑换一瓶；拍最上面那一格就更加轻松了，只要一次就行。
但最上面那格有点非人类，以她的身高完全不够，怕是要大猩猩来才能碰到吧。
辛葵暗暗腹诽。
她也没耽搁时间，想也没想，直接蹦高用手拍了几次，不止是她自己的，还得算上李严的一瓶。
不过好在这个地方比较隐蔽，靠近楼梯间，周遭也没有什么人，幅度再大一些也丝毫没关系。
要是被凭空拍到，恐怕明天的娱乐版面都将是——「当今小花恐被热气逼晕，隔空暴打贩卖机，是娱乐圈黑暗所致还是人性的堕落」。
就在她再次往上拍的档口，身旁猝不及防砸过来一片阴影。
身侧的人个高腿长，胳膊抬高，随意地在上面拍了几下。
辛葵脖子仰着，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最高格的地方。
就这么……轻松？
她慢慢转眼，落入视野的，是贺云沂清越的侧脸。
他还穿着棒球服，但帽子已经摘掉了，细碎的黑发搭在额前。
两厢安静间——另一种声音划破了安静。
硬币正“哗啦呼啦”地往下掉。
贺云沂指了指载满银币的框内，“够不够？”
辛葵睫毛微颤，一时忘了回话，“……嗯？”
贺云沂手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径自扭头看她，扬了扬眉，“我问够不够，你要几瓶？”
“一……两瓶！”
“什么口味？”
“青柠的，还有——”
大概是看她动作迟缓，贺云沂干脆自己集了硬币，直接帮她换了两瓶青柠味儿的苏打汽水。
“拿着。”
冰冻过的汽水瓶身落在手心，冒出来的冷珠涔得人清凉舒适。
“谢谢。”辛葵小声地喃喃，因为手冷，她改为两只胳膊各自抱有一瓶汽水，笼在怀里，“前辈，你不喝吗？”
“我刚好路过。”
贺云沂之前刚开了球，大概是刚从室外回来，身上洋溢着点儿被太阳晒过的味道。
显得他身上原本有的那股子冽然气息，愈发浓郁清新。
“瓶盖能自己打开？”
“这个当然能。”
“那个——”辛葵复又开口，看向贺云沂，为表达自己诚恳的谢意，提议道，“我请你喝一杯吧。”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李严瞧见辛葵捧着瓶汽水在灌。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的那瓶汽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