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阵展示完画,将手机收好,缓缓道,我之前讲过了,那最初被沉入万江的真龙,可不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还有一整只军队。这军队之中,怎能没有战马呢?
那真龙复活之际,重返人间的不止有他和他的士兵。
还有他那些风声鹤唳的战马啊!
画上的这些人,就是被战马侵蚀了心神!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是怎样的军队呢?对于现代的军事装备而言,这骑兵的战斗力显然已经落后了十万八千里了。
但对于从万江重返人间的骑兵而言,我们现代的军事装备究竟是领先还是落后呢?
我无法想象。但无论如何,都应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因为这风险对于世间来说,实在太大了。
刚才听袁阵提到了白先生,我心里一阵泛酸。
默默的点起一根烟来,心说,白开啊,你那么黑,到的确适合躲在暗处啊。现在的你,是不是也在躲着我呢?出来露一面吧,我很想念你啊。
哦对了!袁阵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唤醒,还有那送到江先生家的宏达志。二位应该已经调查清楚了吧?那里面有我们宏达内部传递信息的暗号。整体说来,是我们在表明阻止真龙复活的态度。
可没成想,也被二位误解了?
所以在我们邀请二位去九子宅的复制品时,想要因地制宜的揪出真龙。
却又被二位搅得一团糟。当然,后来我们查明,这中间是有老头子用了手脚。
这是我们的失误。
所以,我们终于决定。要除掉老头子。即便我们之前有过无数次的机会。但始终没有下手。
这可能要归于一种特别的感情,这种感情这世间恐怕只有我们才体会的到。
这是一种作为复制品的存在仰望正品的感受吧。
我只能给二位如此形容。
但可惜的是,在那老头子的假葬礼上,产生了混乱的局面二位,当时我们派去的人,也是想要阻止老头子的。否则船不会被我们截获,停到了试验场内。当然,我少算了一步。即便我们不去阻止,那万锦荣也会去的。
毕竟老头子是想要查探万锦荣所知的阴河的秘密。
这个秘密对于万锦荣来说太重要了,谁也不碰啊。
我想起了在老年袁阵的葬礼上。
的确我、白开和那些假人大打了一场。当时的场面非常的混乱。
包括秦一恒也是来去无踪。
现在想起来,怎么已经仿佛是太久远之前的事情了?是因为白开不在了吗?
听袁阵讲到试验场。我猛地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说,那些有很多复制我们的宅子的地方,是你们的试验场?
袁阵点点头,对。别急江先生,我会给你解答明白的。
现在我们主要是在消除误会。
老头子的假葬礼之后,我不是在责怪二位,总之让老头子跑掉了。
这又留下了祸根。
无论是对于江先生您,还是秦先生。宏达集团就更加变成十恶不赦的存在了吧?
我们知道万锦荣的打算,想要利用江先生吃骨灰肉择。
为了阻止,我们也派了人去想要消灭骨灰。可还是被几位打的措手不及。
幸好,那肉择没有成功。
袁阵越说语气越无可奈何。仿佛在面对着一个束手无策,又无法除掉的冤家。
正是这太多次的误会。
促使二位终于对宏达集团采取了正面的行动。
在天津,我们用霓虹灯传递了信号。想要做一次尝试,一次除掉真龙的尝试。为此我们也做了很多准备,包括费尽心思才从万江中捞出的几个那真龙的随葬士兵。
却没想到,秦先生先下手为强,请来了全国各地的高手。
在这些高手面前,我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因为压根就没料想到,那霓虹灯的信息竟然会被秦先生破译,抢先行动。
那不是我破译的,是我找来的帮手。算是误打误撞。秦一恒道,所以,你们的行动被遏制了。却导致了老头子也发现了霓虹灯暗藏的信息。找了门来。这就更加深了我们之间的误会,你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对吧?
没错!袁阵竖起了大拇指。幸好,那老头子也不是你们的对手啊!
否则,我就没机会坐在二位面前了。
这也正是我要感谢二位的地方。
正因为二位机缘巧合的找到了我的油灯点燃,我才终于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才能重新的整理这一切,在今天原原本本的给二位道来。
原来那艘渡船残骸里藏着的,是你的油灯。我暗暗的想,难怪说那油灯的主人认识我。
好了,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二位已经了解了个大概了吧?
咳。袁阵咳嗽了一声,人坐直了一些。下面我就要解答你们的另一个疑问了。那些东西是如何送到二位家中的,试验场又是怎么一回事。说着袁阵敲了敲身旁的墙,神秘的说道,这有关于阴河的秘密。
第二十四章 阴河的秘密
袁阵敲墙之后,我听见了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
跟着就有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盯着那个人,心知这也有可能是另一个袁阵。可从长相上来,真的看不出任何的相似。
那人的穿着打扮要正常一些,一身的休闲西装。年级看起来比我少长一些。约摸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进来之后也并不跟我们打招呼,只是和袁阵耳语了几句。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与袁阵接触太冒失了。毫不设防。这要是对方想设陷阱加害我们,那恐怕我们已经着了道了。
袁阵笑道,二位。我就不多废话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说着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穿西装的男人就摁灭了屋内的灯。
这下等我有些紧张,所幸瞬间屋内就又亮起了一道光。直接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
我这才发现,穿西装的男人打开了一个便携的投影仪。
于是我挪动了一下位置,和秦一恒坐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看的清楚了,二来一会儿有什么状况,我们还能有个照应。
投影仪播放的是一部短片。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部用图片剪辑的短片。
所以画面都是静止的,无非是一张一张的在变化图片。
起初的几张图片,拍摄的年代似乎有些久远。或者说可能拍摄环境很糟糕,图片非常的模糊。只能依稀的从画面中辨别出几个人影。
这些人聚拢在一起,像是在研究着面前的一个物件。那物件很难形容,有几分像是金属的烛台,或是金属的凳子。
图片中的人大部分都是背对着镜头,看不清长相。
少数几个面对镜头的人又都低着脑袋。
这样的图片一连放了几张,无非就是在同一个环境下换了几个角度。
我看的越来越迷糊,刚想问袁阵这是在表达什么。
突然画面上的图片换了一张,我立刻就把话又咽了下去。
这次的图片相对清楚很多。
图片中央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青铜器械。粗看起来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水母。围绕青铜器械周围的人,都在仰头观望着。
我这才分辨出来,这些人的着装和上几张图里没有任何变化。
应该是同一批人。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
前几张图片应该是和这一张同一时期拍摄的。
只不过因为镜头设置的原因,前几张图片只拍到了这巨大青铜器械的无数个脚之中的一个。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这东西究竟是干嘛的?看架势难不成是个古物吗?
我看了看秦一恒,投影仪反射的光映在秦一恒的脸上,他此时也是一脸的茫然。倒是袁阵像是聊到了我会吃惊一样,似笑未笑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