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苏特助能做，也不知道苏特助哪来这么多假要请，居然老板没辞了他。
临走前，苏特助认真提醒：“不该问的不要问。”
张秘书丧着脸，“这还用教。”
苏特助怀着大秘密离开了中世，周总给了他两周的时间，如果查不出，他就得打包回家了。
就连他，也开始好奇，当年张慧当年得到了谁的钱。
无非是那几个人，只要拿到证据就可以。
-
天萃开工的发布会这些事轮不到梁今若操心，她甚至有闲心地画了两幅油画。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不同，油画也变得积极起来。
就在第二天，她收到了一份香水鉴赏邀请函，闵优打探了一下，整个京市只发了五个人。
许乘月也在内。
许乘月得知她这边也要去，发消息：【会鉴赏吗？】
梁今若笑着回复：【你在说你吗？】
许乘月：【当然是你！】
梁今若：【我看是你。】
闵优看着两位大小姐跟小学生似的在那儿斗嘴，有点搞不明白，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说是死对头，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鉴赏会举办地点在南河酒店，也就是上次梁清露和王皓预备订婚的地点，不过现在已经取消了。
梁今若丝毫没有负罪感。
对她来说，方兰如母女不快乐，那她就快乐了。
当天，梁今若戴着墨镜拎着包包，在门口遇上许乘月和她的保镖。
酒店外风大，许乘月正在整理头发，她面前的男人举着一面小镜子。
梁今若走过去，“你来这带保镖干什么？”
许乘月把镜子塞谢朝笙口袋里，“这不是怕你比不过，不高兴打我。”
当然，实际上是她压根管不到谢朝笙，他每次都以“许先生”的吩咐压着她。
梁今若：“……”
可真会找理由。
进了酒店，她偷偷告诉许乘月：“你只要结婚了，你爸就不会给你找保镖了。”
许乘月狐疑：“真的？”
梁今若信誓旦旦：“不信你回去试试。”
试试也不会怎么样，许乘月心里点头，面上才不听她的，“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
鉴赏会现场来的人并不止名媛，各行各业都有。就连娱乐圈的明星都有，影帝影后皆在其中。
许乘月眼尖，“她怎么也在？”
梁今若顺着看过去，是罗蕊舒。
许乘月问：“要不要我让谢朝笙把她扔出去？”
梁今若说：“我可没这么小气。”
许乘月啧啧两声，好奇起来：“说起来，她当初到底怎么得罪你的，说说。”
“忘了。”梁今若没说。
除了京市上流圈还记得罗蕊舒曾是她的跟班以外，圈外人根本不知道。
“这都记不得，反正我以前不喜欢你带她参加宴会，太不识趣了。”许乘月撇嘴。
罗蕊舒也看到她们两个，握紧了手中的包包。
片刻后，她咬牙走过来，露出一个笑容：“梁小姐，许小姐，好久不见。”
梁今若当没看见。
许乘月微微一笑：“你是？”
罗蕊舒脸色一僵。
梁今若扫了眼，“你确定要和我们说话？”
罗蕊舒柔声：“梁小姐，我们当初可能是有误会的，我在梁家住了……”
梁今若不乐意听，冷声：“你继续。”
明明是说继续，罗蕊舒却不敢再说。
她一个人唱不下去独角戏，她一离开梁今若这边，便有人看准时机上前问：“罗小姐认识梁家的千金吗？”
“以前认识。”
罗蕊舒说得含糊不清，落在别人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
何止是认识，她还在梁家住了几年。
-
梁今若对香水的要求比较高，闻了好几种。
许乘月似乎鼻子不太行，跟在她后面，不时地问一句：“你闻出什么来了？”
梁今若手中捏着一张香卡，在鼻尖晃了晃，随口说：“柑橘香，前调比较酸，后调开始变甜。”
许乘月立刻挑几个字写上。
梁今若无语：“收费的。”
许乘月大手一挥：“大不了我把我保镖借你一用。”
“我可不要。”梁今若想也不想就拒绝。
“怎么，怕周疏行吃醋啊。”许乘月好笑，“梁昭昭，你竟然也害怕这个。”
“想多了。”
梁今若回了句，从众多香卡里挑了一张较为张扬的铃兰花香，是她爱的风格。
她还闻到了一种木质香，和周疏行身上的味道很像，但是却不如他的好闻。
从鉴赏会离开后，媒体便发布了照片。
除开知名人物与娱乐圈的明星之外，梁今若和许乘月闻香的照片赫然在其中。
下午时分，许乘月发来截图。
梁今若点开一看，重点只有一个——评论里是罗蕊舒的粉丝控评，夸她是场上最美的。
【舒舒好美！】
【能参加这样的鉴赏会，舒舒果然时尚感一流！】
【就知道舒舒是最棒的！】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营销美貌的头条通稿，说富家子弟也为罗蕊舒所倾倒，中世代言即将到手。
最美？
梁今若嗤笑一声，这也好意思说，糊了一百层滤镜吧。
许乘月：【多大脸，好意思在你出场的地方说。】
梁今若回复：【谢谢夸奖。】
许乘月：【我可没说你美！】
梁今若：【我懂你的意思就可以。】
要不是她提醒，梁今若都忘了罗蕊舒代言的事，想起之前要吹枕边风的事，晚上睡觉前凑到周疏行耳边。
“不准让罗蕊舒代言！”
男人侧目，“罗蕊舒？”
许久没听这个名字，他都快忘了是谁。
若不是罗蕊舒曾经在梁家住过一段时间，恐怕他都不会记住这个名字，不会留意这个人。
中世有她代言的东西？
周疏行漫不经心问：“她又惹你了？”
梁今若摇头，理直气壮：“今天鉴赏会碰到她了，我是中世的总裁夫人，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周疏行按住她的手，“不过分。”
梁今若满意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乖乖躺下。
没成想，她打算好好睡觉，身旁的男人却覆了上来，“周太太，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梁今若懵：“故意什么？”
这个问题一晚上她也没得到回答。
-
次日清晨，梁今若醒得早。
周疏行都还没离开，她想起自己昨天带回来的铃兰香卡，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也许是习惯了她身上的清香味，他并没发现。
反倒是在楼下等候的张秘书，一靠近boss，就鼻尖动了动，这是女性香水味吧。
他瞄了眼老板淡漠的眉眼。
张秘书问：“老板换了香水？”
周疏行眉心一挑。
他略一思忖，两指从口袋里捏出一张芬芳的香卡，味道正是从这上面散发的。
昨天梁今若去参加香水鉴赏会，必然是她放的。
他神色自若，又将香卡放了回去。
去公司的路上，张秘书正想着事，忽听到后座上男人的嗓音：“哪个分公司找了罗蕊舒代言？”
两分钟后，他给出答案：“春城那边。”
周疏行没抬头，“换个人。”
张秘书一头雾水，但并不多问：“好的。”
该不会这也是守男德吧。
他联系春城分公司，分公司负责人比他还茫然，不过统一做法都是执行了周总的决断。
罗蕊舒一觉醒来，经纪人慌忙联系她：“中世那边拒绝接触我们了，代言吹了！”
“完了。”罗蕊舒瞬间清醒，“一定是昨天鉴赏会。”
她后悔无比，早知道就不去梁今若面前晃了，本以为她不知道当初的事，记点香火情。
没想到更糟糕。
经纪人通稿早就发出去了，现在突然代言飞了，可想而知，圈里其他人肯定会借机嘲讽。
她咬牙联系了一圈，再回来时眉开眼笑。
“我这边有个消息，周总今晚有个应酬，王总做局，我让你进去，你机灵点。”
罗蕊舒说：“他结婚了。”
经纪人好笑：“结婚多正常的事，哪个老总私底下不养小明星，你现在背后没人，还不经营一下，男人都是一样的。”
罗蕊舒咬了咬唇。
难道要说，当年她就没勾引成功吗？
估计梁今若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否则见到自己就不止是态度不好了。
-
王总即是王皓的父亲王建华。
早前得知周疏行与梁今若结婚的消息，就把王皓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直想改善，终于有了回应。
所以今天，他请来作陪的都不算小明星。
经纪人替罗蕊舒答应了，王建华哪还记得她和梁今若的事，只知道她是影后，心想正好合适。
上次同桌，他还调侃说会成为亲家，周疏行直接说不太可能，没想到是没可能。
王家和中世的合作上，王建华让了很大的利益，周疏行没有太过拂他的面子。
一听周疏行快到了，王建华立刻看向罗蕊舒：“待会机灵点，知不知道。”
罗蕊舒嗯了声，心里忐忑。
比起住在梁家还没长开那几年，她现在也是公认的娱乐圈美人，应该不至于不会和以前一样吧？
甫一见眉眼淡漠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里，罗蕊舒出了神，比起少年时，周疏行如今更为冷峻。
她鼓起勇气道：“周总，好久不见。”
王建华惊讶，这还有前情呢。
自己还找对人了。
得益于昨晚梁今若的话，周疏行淡淡看了她一眼。
张秘书早得到苏特助提点，立刻开口：“这位是？以前没见过。”
“……”
怎么会没见过。
罗蕊舒面上没忍住露出些许尴尬。
王建华这会儿看不懂什么情况了，试探道：“罗蕊舒小姐，大明星，得过奖的影后。”
他给罗蕊舒使眼色。
罗蕊舒上前两步，身上的香味就连王建华都有些心猿意马，心想这人还挺会，不愧是影后，比其他人聪明。
直到他看着周疏行后退了一步。
包厢里都安静下来，罗蕊舒脸上尴尬至极，有点不知所措。
周疏行的语调很淡：“抱歉，罗小姐靠太近，会弄混我太太留下的香水味。”
王建华：“啊？”
第47章
有这么一句话，王建华再茫然也不敢让罗蕊舒过去了，挥挥手让她坐一旁。
他斟酒的时候闻了闻，周疏行的衣服上好像的确有香水味，不过这也太谨慎了吧。
男人还怕这个？
不过他想到梁今若的无数事迹，又觉得不是没可能。
梁清露在订婚宴厅里被打两巴掌，还被送花圈的事儿，王家知道后气得要死。
王皓一开始还打算帮忙，后来悻悻作罢，等事情尘埃落定后，订婚也取消了。
当初他就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
到头来，他老子还得找周疏行求和。
罗蕊舒脸上一片白色，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掩藏在妆容下的是尴尬与坐立不安。
包厢里还有别人，同在娱乐圈。
刚才王建华叫罗蕊舒过去陪周总，她心里当然羡慕，毕竟一步登天，影后和她们无权无势的小明星争什么。
没想到还没到边上就被赶走了。
小明星也松了口气，虽然还是向往，但心里也冒出一个想法，还好不是她被这么说。
否则羞死了。
原来周总结婚后这么守男德，她心中怅然，这守的是周太太，又满怀八卦，回去告诉小姐妹们。
王建华嘴上说不停，周疏行眉眼淡然，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和王家谈婚事的是谁？”
“还不是我那个没眼力的夫人。”王建华心里咯噔一声，该不会要秋后算账吧？
周疏行又问：“王夫人与方女士关系很好？”
方女士是谁？王建华想了会儿才记起他问的这个方女士大概指的是方兰如。
他也不敢隐瞒：“倒也不是非常好，但的确有那么点关系，以前是大学同学。”
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学还是比较有分量的。
见周疏行似乎对方兰如的事有兴趣，王建华挑着自己知道的说：“其实方兰如大学时和梁总谈过恋爱。”
他觑了眼对面男人的神色，深邃眉眼上情绪难辨。
“我听我夫人提过，当初在学校里也是灰姑娘的故事，后来毕业时分了，方兰如回了老家。”
梁家也不允许一个灰姑娘嫁进来。
沈向欢是个意外。
她虽然家境不如当时的梁家，但沈家在宁城也算是书香世家，更别提沈向欢自己也有资产。
“至于旧情复燃……”王建华尴尬道：“初恋嘛，又有孩子，肯定容易点……”
不过，周疏行这么问，他心里反而松了口气。
结束时，目送周疏行与张秘书离开，王建华看向罗蕊舒，“你认识周总？”
罗蕊舒不停看向门外，“王总，您可能忘了，我以前在梁家住过一段时间……”
王建华没想起来，“在梁家住过还混成这个样子？”
边上的小明星没忍住笑，又赶紧捂住嘴。
罗蕊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有机会离开包厢，追了前面还没有走远的男人。
“周总！”
她不敢靠近，怕再出现香水的问题。
周疏行脚步没停，倒是张秘书回头看了眼。
“周总，我知道方兰如的事情。”罗蕊舒一咬牙，扬声：“我以前见过她几次。”
看见前方挺拔修长的身形停了下来，她心跳一快。
周疏行挑眉，“你知道？”
罗蕊舒柔柔地嗯了声，走过去，走动间，领口微微张开，露出傲人的事业线。以前捧她的男人都说她这儿最好看。
毕竟是在梁家养出来的，营养不差。
罗蕊舒轻声开口：“我曾经见过梁总去见方兰如，那时候梁清露只有几岁。”
“我还见过梁总接了个电话，后来……回来时就抱了梁肆，说以后是沈阿姨的孩子。”
她一股脑说完，抬头看，心尖一颤，脸颊绯红。
这样出色的男人，从少年时期就让她心动不已，梁今若没眼光，一点也不珍惜，还对他胡来。
“周总，我和中世的代言……”罗蕊舒咬了咬唇，“之前商谈得好好的，现在……”
周疏行漫不经心道：“你想交换？”
这声音锤在罗蕊舒心上，让她脸色发白。
“我没有这个……”
对上男人古井无波的目光，她心下失落，喃喃承认：“周总能给我好处自然最好。”
电梯门开了。
周疏行微勾唇：“罗小姐，你给的消息，不是秘密。”
罗蕊舒看着电梯门合上。
她颓然地往墙上一靠，她确实是抱着侥幸心理的。
方兰如和梁立身旧情复燃，成功上位之后，这些事在京市根本算不得秘密，都被人扒得底朝天。
虽然当年社交媒体不如现在火爆，但影后沈向欢错养情敌儿子的事儿还是在热搜上挂了足足一周。
此后一直到沈向欢离开国内才逐渐消停。
但每次在沈向欢在国外闯出一点未来时，国内蹭热度的媒体总会提起旧闻。
“怎么样，成功了吗？”经纪人打来电话。
“没有。”罗蕊舒冷声。
“这都没成功，今天可是就你一个有名气的。”经纪人不可置信，“你是不是什么也没做？”
罗蕊舒本就烦躁，被她这么质疑，更是烦躁。
“我早说了不可能，你非让我来，我连他身边都没靠近。”
经纪人听她发火，也冷笑一声：“罗蕊舒，别气撒我头上，我是让你去，你自己没动心？”
她从蛛丝马迹中猜出：“听你说的信誓旦旦，该不会早前的不可能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吧？”
罗蕊舒被她戳中。
经纪人正要再说，收到一条卖照片的消息，脸上浮现笑容，“行了，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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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平平无奇的热搜上了一条。
梁今若正在家里看明天发布会的采访问题，手机震动不停，好几个人给自己发消息。
苏宁榕连发几条：【宝贝！你被绿了！】
苏宁榕：【周疏行竟然是这样的人！】
沈弛也打来电话，解释道：“我猜肯定是媒体捕风捉影的，这种事儿我碰的多了。”
梁今若看着直觉不妙。
她点开两个人发的链接，标题写得很张扬“影后罗蕊舒夜会神秘男人”，配图一张。
一张是罗蕊舒站在矜贵的男人面前，露出微笑。
男人露出的是侧脸，线条凌厉，鼻梁高挺，薄唇微扬起一点弧度。媒体没有提名字，但大家都认出来是谁。
评论里正热闹。
【舒舒不会吧？】
【果然，明星都离不开豪门。】
【罗蕊舒都要做小三了，不过这张图上周总好帅！】
【果然，渣男都是一样的，亏我还是落日夫妇的cp粉，这才刚嗑就凉了。】
【罗蕊舒身材这么好，太正常了。】
【怎么会这样！！】
梁今若皱眉。
她吹枕边风，吹成周疏行和罗蕊舒出绯闻了？！
他居然还对罗蕊舒笑！
难不成他们早暗度陈仓？
许乘月打来微信视频：“梁昭昭，你那个跟班真是没点眼色，又闹出新闻了！”
见她表情不对，她改口：“你不要冲动，要不我把保镖借给你，你把罗蕊舒打一顿。”
梁今若微微一笑：“我怎么会冲动。”
许乘月狐疑，“是吗？”
梁今若垂眼看屏幕，“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罗蕊舒再贴周疏行不愿意也没用。”
她现在在想，上次他打飞的去和她看画展只是空闲而已。
“真的假的？”许乘月支着下巴，“我觉得周疏行不是这样的人啊，罗蕊舒哪比得上你，除非他眼瞎了。”
梁今若说：“确实瞎了。”
上到新闻媒体、下到网友都承认她老公是瞎子，公认的。
许乘月：“……”
还说不冲动呢，说不定挂断电话，就提刀杀人了。
-
时针指向九点，周疏行还未归来。
梁今若对周疏行还是有点信心的，不过她看到新闻还是不高兴，一不高兴就要花钱。
当然是花周疏行的钱。
远在车上的周疏行手机信息一条接一条，他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打来一看，全是消费。
他发消息给梁今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
屏幕上出现红色感叹号。
时隔许久未见，周疏行微皱起眉峰，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梁今若突然闹得哪门子脾气。
他到月澜湾时，梁今若穿着睡裙坐在床上。
听见他回来，也只是抬了下漂亮的脑袋，然后又低头，同时，他手机的震动没停过。
男人停在床边，“又拉黑我了？”
梁今若本来没打算理他，鼻尖闻到香味，唰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你居然带着女人的香水味回来，你怎么不在外面过夜！”
看来新闻也不是捕风捉影，周疏行真的出轨了。
“……”
周疏行瞧她小脸冷漠，颇为冷艳，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香卡，提醒她。
“周太太，这是你的香水。”
梁今若瞅了眼，好像是自己早上放的。
她找错理由了，虽然不好意思，但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仅有耳朵处发红。
他看着她闹脾气的样子怪可爱的。
周疏行眉梢轻动，“说吧。”
梁今若见他这么淡定，心里不爽：“你不是和罗蕊舒玩得很开心吗，还回来干嘛呀。”
周疏行蹙眉，“哪里好玩。”
“哼。”
梁今若哼他一声，“不好玩，不好玩还酒店夜会，对视而笑，一起上热搜？”
她想起评论里的高赞回答，站着低头看他。
“周总和周太太的约会都是做做样子的，从来不戴婚戒，一定是商业联姻没错了。”
“是吧，周疏行？”梁今若伸手指戳他。
面前男人抓住她纤白手指，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梁今若吓一跳，用脚踢她。
她被放在被子上坐下来。
周疏行说：“婚戒还在定制中，你应该知道。”
梁今若摇头，“我不知道。”
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周疏行不疾不徐道：“你是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了，我对罗蕊舒没兴趣。”
梁今若仰脸，“那你们新闻对视而笑是怎么回事？”
“？”
半天后，周疏行终于看见了她今晚不对劲的源头，他只看了一眼，道：“假的。”
梁今若说：“这照片不是错位，我看得出来。”
周疏行耐心尚足，声线随性和她解释：“她想换中世的代言，说得有些可笑。”
至于方兰如的事情，他没打算现在告诉她，平白勾起她失去的记忆。
“什么东西？”梁今若好奇。
周疏行看了她两眼，她只好心领神会，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居高临下瞥见她的备注。
“散财老公？”他声调平平念了出来。
梁今若没想起来他在看的事情，闻言，连忙关闭手机，一脸正经地装若无其事。
本来只是个普通备注，被他这么一念，有点羞耻。
周疏行却没放过她，“昭昭，解释一下。”
梁今若拢了拢睡裙，习惯性地倒打一耙：“怎么了，哪里不合适，你告诉我，我不改。”
“挺合适的。”
周疏行淡声，思及手机上不断的消费单。
确实很散财。
她还多加了老公两个字，出乎他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