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凝视着她愉悦的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这个计划不错啊。”
苏叶扬眉点头:“那是自然。”
杜衡笑望着她,遗憾地说:“只可惜,这个周末你是去不成了。”
苏叶正要抗议,却听到杜衡继续说:“明天你需要陪我回去见那位据说卧病不起的病人。”
苏叶诧异地“啊”了一声:“你明天要去看——爸爸吗?”
苏叶在提到“爸爸”这个词时,语气有些僵硬。她父亲去世了,她并不习惯用那个属于父亲的专有称呼去称呼一个不熟悉人。
杜衡点头:“不错,我和你提过的,总要去看看他,而且你不是也这么劝我的嘛。”
苏叶听了,垂下头想了想,点头说:“好的,那我明天去陪你见爸爸吧。”
杜衡笑了,过来搂住她的肩头,安慰说:“下周我一定抽出时间来陪你去百花山玩,好不好?”
苏叶并没有什么兴致,摇了摇头说:“算了,以后再说吧。”
晚饭苏叶自然还是陪着杜衡一起去吃了。杜衡显然是饿了,要的东西足足一个半人份。不过他教养很好,餐桌上很文明,明明吃得快,却绝对不会让人有狼吞虎咽之感。
苏叶看着桌上的食物,禁不住问:“你怎么饿成这样?”
杜衡咽下一口果汁说:“没吃午饭。”
苏叶忍不住提醒说:“不吃午饭对身体不好,这样暴饮暴食对身体更不好。”
杜衡听了,轻笑出声:“我不过是比平时多吃一些罢了,怎么就成暴饮暴食了。今天确实是太忙,平时我不会这样的,你放心。”说着,他忍不住含笑伸手轻捏了捏苏叶的嫩滑的脸颊,戏谑地说:“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苏叶躲开,不屑地道:“才没有呢,我只是提醒你而已。”
杜衡见她别扭地躲开自己的娇俏模样,心间一荡眸子发亮,伸手偏要去捏她的小脸和耳朵。苏叶躲不过,被他大手又捏得有些痒,禁不住咯咯地轻笑起来,声音如悦耳的音乐般洒满了这个包间。
杜衡看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停下手里,怜惜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当晚回去后,苏叶月经还在,洗澡都有些不方便,只是匆忙用温水淋浴了事。回到床上后,杜衡轻抱着沐浴后浑身泛着粉泽的苏叶,忍不住在她脸颊和颈骨上不断地啄吻。
在细密的吻中,苏叶觉得痒,娇哼了几声开始躲着杜衡。可是杜衡的呼吸声却渐渐重了起来,他搂着苏叶腰际的手加重了力道,强迫苏叶更为贴近自己的下面。
苏叶被惊到了,她可以感觉到杜衡的下面已经膨胀起来,坚硬滚烫,戳着自己的下面的柔软。
她不安地推拒,不耐烦地说:“不要,我不方便着呢!”
杜衡喘着气,粗哑地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今晚不会动你的。”他说话时,滚烫的热气喷在苏叶敏感的耳畔以及娇嫩的脸颊上,激起苏叶一股酥麻软烫之感。
苏叶想起了之前两个人闹的气,挪了挪身子,在杜衡有力的禁锢中上前挪了几分以便和杜衡平视。四目相对,鼻息交错,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好奇地问:“你在外面的女人找得怎么样了?”
这话听得正是情谷欠汹涌的杜衡一愣:“什么女人?”
苏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就是你说过的,你说可以自己去找的……你还夸我是贤妻的……”
杜衡在苏叶开口时便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于是目光陡然寒了几分,阴沉沉地盯着苏叶。可怜苏叶在杜衡的瞪视下,声音越来越下,最后那几个字声音简直是轻若蚊呐。
杜衡很久没吭声,大手从苏叶的腰际开始往下摸索。苏叶觉得痒,又开始躲,可是正在这时,那大手放在了她挺翘的小屁股上。
大手在圆润滑腻的臀部轻轻揉搓,最后猛地拍了一掌。
苏叶猝不及防,只听一声脆响,自己的屁股真是火辣辣的疼。
她简直是傻了,不敢置信地望着杜衡,眸子里眼泪盈盈欲滴:“你竟然打我?”
杜衡冷哼一声,硬着声音说:“我打了你吗?”
苏叶攥着他的胳膊,委屈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打我呢?好疼的!”
杜衡“哦”了声,混不在乎地挑眉说:“很疼是吗?那好吧,我向你道歉。”
苏叶看着堂堂正正的杜衡竟然一脸无赖,那样子仿佛在说我就是打你又怎么了?反正打了就打了大不了我道歉就是。
苏叶嘴巴张了好几下想说什么,不过她竟然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骂人实在不是她的长项,和杜衡说理貌似也不是很好的选择。最后她无计可施地攥着小拳头,脸涨得通红地憋出一句:“你竟然打老婆,我,我……”
杜衡一翻身,重新揽住她的腰,让她的张牙舞爪尽数收在怀中。他抬手轻拍着她的背,放软了语气哄说:“乖,别气了,明天还要早起的。”
怎么可能不气,苏叶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碰过她一根手指呢!
可是……如果继续生气,她该怎么办?难道要将杜衡痛打一顿吗?
杜衡却若无其事,继续哄拍着苏叶,而苏叶也许是确实累了,而臀部的疼痛也散去了,于是在这种犹如幼时残存记忆中摇篮里一般的舒适和温暖中,气慢慢消了,意识也开始混沌起来。
杜衡的大手再次轻移到她浑圆挺翘的臀部,轻轻揉捏按摩,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咬牙威胁说:“以后再不听话,还会打你的。”
只可惜苏叶已经半睡状态,听到这话只是动了动身子巴砸了下嘴巴,然后在他怀中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继续睡去了。
番外桌肉之下篇(不喜者请勿往下看,话说终于补上了这一课,我压力顿减)
苏叶感到下面饱足的肿胀感,忍不住低头看下去,一看之下却见芳草凄迷之下,黑红粗大之物正悍然地插进其中,深不见底硬挺坚定,那是两个人身体与身体之间所能做到的最为贴紧的距离和亲密。
苏叶心中一颤,当下虽并不疼,但依然抗议着推拒他:“不要,你出去……”这种姿势太过红果果,在苏叶的意识中房事本来是一件极其收敛隐秘的事情,她接受不了这种。而且这件事让她瞬间想起那一晚小树林中所见的一幕。暧昧的喘息声和隐约的低吼声,暗枝轻晃,一个女人雪白丰满的胸部在没有月亮的黑夜里妖娆地展现,随着身下男人用力的顶撞而乳波颤动。而此时此刻,自己和当时那个女人又有何区别,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扒光的自己就这么坐在桌子边沿,任由前面这个只褪下裤子取出巨物的男人索取顶入。偏偏又被他弄得浑身瘫软不得动弹。
杜衡见苏叶抗议,便缓慢地将巨物在碧柔的挽留下缓慢抽出。当退出那个欲迎还拒的小口后,苏叶的身体再没有了什么支撑,软若无骨的她差点就从桌子上滑下。杜衡见此,暗哑一笑,眼疾手快地将她抱在怀里,让自己火烫的胸膛贴住他柔软酥软的娇躯。而就在这时,杜衡再次挺身,硬物从那已经关上大门拒敌的小口找到一处突破,然后再次猛地进入。
苏叶闷哼一声,不过这一次却没有抗拒,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无一处不畅快,她羞耻地发现自己竟然并不像拒绝杜衡的。
杜衡满意地看着乖顺下来的苏叶,终于再也忍不住开始进行狂猛的征途,巨大的硬物快速地苏叶的体内摩擦,两个人的结合处甚至有晶莹的液体飞溅而出。这种身体敏感部位的快速摩擦打给苏叶极度的欢愉,她的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直在那狂猛的冲撞下不断的痉挛。她精致好看的眉头皱起,半眯的眼眸间是似痛非痛的迷离。她两手紧抓着杜衡那犹如摇杆般的臂膀,两唇紧咬着下唇,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发出狂浪的声音。
杜衡到了最快处,速度更加快了,力道也猛了几分。他低头凝视着在自己的动作下摇摆得犹如风浪中下舟的小女人,眸子里情火更炙。曾经他小心呵护把她当做瓷娃娃一般,生怕一不小心便弄坏了她,可是如今他却好像再也压抑不住了。
杜衡在这一刻必须向自己承认,其实他的心理是多么的阴暗,看着自己那个娇柔的小妻子,其实他多么想用力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又或者用自己的巨物彻底将她搅碎,把她弄得再也没有办法去看任何一个除他之外的男人。
一向稳重的杜衡,眸子里渐渐竟然有了嗜血之感,他犹如一个抓住了小白兔的野狼一般,彻底地将她贯穿,狠狠地往里面捣去戳去,然后进行凶残蛮横的进出。
苏叶犹如处于狂风暴雨之中,她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只能感到身下面和自己连接的杜衡发了疯般,而自己则是被疯狂地一次次顶入。她觉得这个力道是自己无法承受的,可是她竟然只能低声破碎地吟叫着,她被弄得颤抖,颤抖到发不出抗议的声音。而就在这颤抖中,苏叶感到身体急剧地收缩,下面某处紧紧地将杜衡夹住吸紧,她的身子开始战栗痉挛。
苏叶哭着低呼:“我……我……受不了了……”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因为一直被向上顶撞而带着颤音,她无助地攥着杜衡的胳膊,挠着杜衡的胸膛。
杜衡终于停了下来,他静静地感受着苏叶体内的收缩对自己的包容和挤压,那是世上最为消魂的一刻。许久之后,他咬着牙,骤然离开了她的身体,然后将苏叶翻过来迫使她趴跪在桌子上翘起浑圆的臀部。顿时,那已经开始红肿的湿滑神秘之处暴漏在杜衡面前。杜衡眸中之火更为炙热,他猛地再次用力,连根没入。
苏叶因为他的力道身体被迫向前移动了几分,她委屈地虚弱地哭叫着:“坏杜衡,你不要这样子……”
32、三十二章
当早上苏叶睁开眼睛时,床上只剩下自己了。她眨了眨惺忪的双目,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记得今天是要跟着杜衡一起去看他的父亲的,怎么自己竟然睡到这个时候呢。
正在这时,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杜衡走进来,右手随意地捏着一支签字笔,想来他刚才又在忙工作了。杜衡见苏叶醒过来,走到床边坐下,温声说:“饿了吗?我让陈妈给你送早餐上来。”
苏叶没什么胃口,不过想到时候不早了,她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下床去洗漱间。
当苏叶简单洗漱出来后,发现桌上放着早餐,是燕麦粥、番茄圈煎鸡蛋等,都是苏叶平时喜欢吃的。苏叶坐在那里边吃饭,边问杜衡:“今天不是说要去看父亲吗?什么时候出发啊?”
杜衡笑望着自己的小妻子,只见她就好像晨间沾着露珠的秀气小花一般,清纯可爱又娇气。身上的乳白色丝绸睡衣虽给她添加了几分性感,但更多的是毫无防备的娇憨。
他眸子里浮现出如秋日暖阳般的温柔,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吃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出发?”
苏叶诧异地抬着头,明亮的眸子里透出担忧:“我担心父亲会生你的气。”他们父子多年不曾直接联络,这如今第一次拜访就摆起这样的架子,实在是不应该。
杜衡淡定地摇头:“他年轻的时候生气太多,应该把该发的火都透支没了吧。”
苏叶听着这话,实在是莫名所以,不过她还是没问什么,乖巧地低头迅速吃饭,谁知道喝粥喝得太快,一个不小心便被呛到了,顿时咳得满面透红。
杜衡赶紧起身又是替她拍背又是给她递水,两个人折腾了半天,可怜的苏叶终于喘着气儿停下咳嗽,这时候她连鼻子都咳红了。
等苏叶一切收拾妥当出发去杜衡父亲家时,已经十一点了。对此苏叶颇为歉疚,说到底这才是她第二次见公婆。和杜衡这个婚姻并非她所渴求,但是既然身在其为她为人儿媳就不能太过分。可是杜衡坐在车上老神在在,面对着堵得一塌糊涂的车流,他随手拿起旁边的智能手机开始收邮件。
路上杜夫人打电话问了几次,杜衡语气冷淡不屑,仿佛对面那是一个陌生人。苏叶在一旁怔怔地看,看得眼睛都瞪大了。
等杜衡苏叶两人终于进了杜家大宅时,杜老爷子已经发起火来了。
他吹胡子瞪眼骂老婆:“我说过让你叫他过来了吗?我让你三催四请地问他了吗?真不明白你是上得哪门子杆子!丢人现眼!”
杜夫人贤惠地坐在一旁,一声不吭任凭男人说骂。
这时杜衡正好进屋,他一看大厅中的状况,脸上顿时变得更加冷漠和不屑,同时握着苏叶的手也用了几分力道。
苏叶的手被捏疼了,她小心地晃了下手提醒杜衡,杜衡很快察觉,松开了原本紧握的手,细致地捏搓着被自己捏红了的手指。
杜夫人见杜衡夫妇进屋,赶紧上前笑脸迎接,苏叶乖巧地甜笑一声,叫了“杜夫人”。杜衡则是犹如领导巡查一般点了点头,这就是打过招呼了。
杜夫人对杜衡的冷淡并没有丝毫不悦,她热络地笑着招呼他们进去,又赶紧命令佣人送上茶水瓜果等物。
这时候杜夫人和杜老爷子的女儿,也就是杜衡的同父异母妹妹也上前招呼杜衡和苏叶。杜衡苏叶结婚时这个妹妹在国外,如今苏叶看过去,只见这个妹妹一脸娇俏眉目秀气,俏生生地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妙龄美丽少女。
杜夫人知道她们没见过,连忙介绍:“这是杜菲,今年十七岁,刚从国外过来。”
杜菲和苏叶两个人都同时笑着冲对方点头,四目相对间,倒是有几分熟悉感,顿时好感大增。杜菲看看这位小嫂子,再看看自己那冰块一般的大哥哥,甜甜地一笑,叫了声:“哥哥,嫂嫂。”
苏叶笑着应了,杜衡只是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时,一直被忽视的杜老爷子终于眯着眼睛看向这边,命令自己的老婆说:“你不用管他,这个臭小子一直不着家,现在回来了正该好好教训一顿,你竟然还拿他当客人供着?”
杜夫人知道杜老爷子说这话必然不妥恐怕惹了杜衡不高兴,正打算说什么圆场,谁知道杜衡已经先开口了:“杜老先生,如果不是听说您老人家病危,我是无论如何不会踏进这个家门的。”
他说话间,讽刺意味极浓,那个杜老先生的“老”字更是拖长了音。
这句话顿时挑起了杜老爷子的火气,他酷似杜衡的眉头一挑,差点当下就蹦起来:“病危?你说谁?”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拿拐杖狠狠地戳着地:“有你这样的儿子吗?你这个兔崽子,竟然诅咒你老子病危!我看你是不是恨不得我早点死了省的碍你的眼?”
杜衡当即袖子一甩,冷着脸握着苏叶的手说:“我看这里的人分明不欢迎我们,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说着就要拉了苏叶往外走。
苏叶自然明白今天不能这样一走了之,硬站在那里坚持不动,可是她的力气肯定不如杜衡,愣是被杜衡拉着往外走。她只好小声劝说:“你等下啊,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杜夫人见此,赶紧上前劝说:“杜衡,你爸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你好不容易回来这一次,就不要惹他生气了。”
杜老爷子从旁看着这些气得眉头一动一动的,最后他颤抖着手指着杜衡说:“你,你给我滚,滚了就不要回来!”
杜衡冷哼一声,扭头硬声说:“八年前你也说过这话,我真是脑子有病,竟然跑回来听你再次对我这样说!”
杜老爷子此时脸色发白两手颤抖,他恨声说:“滚……滚!”
杜衡转身又要走,苏叶拉不住,杜夫人连忙去劝杜衡,而此时杜菲发现自己父亲脸色不对,她赶紧去扶,口里还焦急地喊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杜老爷子就在杜菲的喊声中,身子晃动了几下,然后就直挺挺地要倒下去。
杜菲吓得惊叫一声,尖声喊着:“爸爸,爸爸……”
杜衡一回头,见此情景,也飞一般窜了回去,迅速到了杜老爷子身边扶住他。
杜菲吓得都要哭出来了:“爸爸……”
杜夫人也吓得不轻,颤抖着手命令佣人;“快,快叫医生!”
杜老爷子的专属家庭医生坐着急救车呼啸而至,经过一些紧急检查,确定杜老爷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气厥罢了。不过医生也郑重嘱咐杜家人:“老爷子年纪大了,以后不能轻易动气。”
杜衡低着头不说话,杜夫人连声说是:“是,是,我们知道的。”
杜菲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下杜衡,小声说:“爸爸总是被哥哥气到。”
杜菲从小乖巧聪明懂事,她可从来没惹爸爸生气过。她实在不明白,这位大哥为何和爸爸这么不对盘,只要两个人见面必然会吵架。
苏叶站在杜衡身边,虽然杜衡并没有说话,不过她可以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心情也是沉重的。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想着如果自己爸爸在世,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惹爸爸生这么大的气的。
杜衡虽然和父亲关系一向不好,但到底是亲生父子,如今杜衡把父亲气成这样,心里也应该不是滋味吧?
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找到杜衡的试图握住。
杜衡的手冰冷僵硬,苏叶的手努力地想要抓住他的,可是杜衡的手并没有什么回应。这应该是第一次,杜衡这样拒绝她。
不过苏叶还是握住了杜衡的手指,她用自己的体温替他增加温度。
由于杜老爷子并无大碍,于是医生建议回家休养,于是一群人等分批次回家。杜衡自然是带着苏叶乘坐自己的车回去——回杜家老宅。
车上,一直沉默的杜衡终于对苏叶说了一句:“我以为他身体很好。”
苏叶攥紧他的手,使劲点头说:“嗯,我明白的,你肯定不是故意的。”
杜衡闭了闭眼睛,脸上充满疲惫:“今晚我们先住在他们家吧。”
“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33、番外之第一次同床
苏叶刚来到杜衡身边时,和杜衡并不熟稔。那时候的她刚经受失去父母之痛,从一个心无忧虑的小公主一下子变成了风吹雨打的小孤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伤痛中,对旁边的事物茫然懵懂。
杜衡并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他开始挠头。如果这个女孩子愿意,他愿意把一切都送到她手里,只要她不再这样子哀伤。可是他并不敢太过用力,眼前这个女孩是如此脆弱,仿佛只要用力就会破碎的瓷娃娃般。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她。
其实那时候杜衡也很忙,他的公司刚步入正轨,他还要接手处理因为苏慕容的骤然去世带来的一堆麻烦。那时候,苏氏的股价开始狂跌,苏氏内部乱成一团,董事会需要一个力挽狂澜的人物。
可是无论多么忙,杜衡都会在早上离开公司前小心地走到苏叶的房间,看看她是否睡得踏实。在杜衡心里,他还是把苏叶当成小孩子看的,就如同自己的妹妹一般。再说了,苏叶发育得晚,明明十四岁,看着还带着小女孩的单纯和青涩,这让杜衡并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是否合适。
直到那么一天,杜衡看到苏叶的丝被滑落了一半,他上前弯腰就要给她盖好,可是就在这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滑落的丝被使得苏叶的半个肩头露出,纤细玲珑的肩犹如白玉雕刻般,几缕乌黑的发丝顺脖子纠缠在微露的性感锁骨上。杜衡当时的手僵住了,他第一次意识到,床上的这个女孩并不是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了,也许她其实已经长大了。
从那之后,杜衡就不怎么回家睡觉了,反正他当时也忙,于是便大有以公司为家的势头了。时间一长,苏叶发现了异常,有一天她竟然开口问陈妈:“他怎么不见了?”
苏叶已经很久不怎么说话了,她平时总是安静地望着众人,以至于家里的佣人误以为这个小姐是不会说话的。如今她忽然主动开口问起陈妈杜衡的去向,这让陈妈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地回答了。
当天晚上,陈妈在向杜衡汇报苏叶的情况时,自然把这件事当做头等大事来讲。杜衡听了后简直难以道出心中滋味,放下电话后便开车往家里赶,一边开车一边匆忙打电话给秘书取消了一大串的行程安排。
风尘仆仆进了家门,杜衡第一句话就是问陈妈苏叶在哪里,答曰在楼上花房。杜衡蹭蹭蹭跑到花房,刚进去就看到苏叶正抱膝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什么花。
杜衡在后面站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咳”了声,只可惜苏叶连头都没回一下。最后他只好走到苏叶身旁一起蹲下,假模假样地陪着她一起看花,尽管他实在看不出这盆貌不出众的花到底有什么可看的。
苏叶终于注意到了杜衡的存在,她颇为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后,起身下楼去了。
杜衡一个人僵硬地蹲在那里,看着苏叶消失的背影,半响动弹不得。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杜衡心里总是若有所失。
直到那么一天,雷声轰鸣,天气沉闷,杜衡在处理完当天的公务后,看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当下洗漱了就要上床睡觉。谁知刚躺到床上,他就听到一种仿佛是敲门的声音。
他以为是错觉便没有理会,闭上眼睛就要睡去。他总是很忙,并没有太多时间伤风悲月疑神疑鬼,抓紧时间睡一觉恢复精力才是正经。
可是那个轻轻的敲门声似有若无,却在轰隆的雷鸣中间歇地响着。
杜衡终于还是下床,走到门前打开屋子,他开始怀疑是哪个佣人养得小猫小狗类的玩意儿,或者明天他应该告诉陈妈家里禁止养宠物的。
可是就在他打开门时,眼前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情景。穿着白色真丝睡裙的苏叶睁着无辜的大眼望着自己,两手将一只带着米老鼠的抱枕紧抱在胸前。
杜衡的目光下移,他看到苏叶赤着的白-皙双脚就这样踩在地毯上,她的两截小腿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当这话一出口后,他才发现自己明明是担忧,怎么语气中苛责居多呢?他想收回这句话,不过嘴巴动了动后,终于发不出声音,只是严肃地望着半夜敲醒了自己房门的苏叶。
苏叶抿了抿唇,低下头小声说:“我很害怕。”她再次抱紧了自己的米老鼠抱枕。
杜衡望了她好久,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引领进自己的房间,为她热了一杯牛奶。
苏叶望着端到自己面前的热腾腾的牛奶,摇了摇头说:“我不想喝,我困了。”
杜衡张口结舌却无言以对,最后他终于艰难地开口说:“你困了,那你去睡吧。”
苏叶抬起头,清澈的眸子认真地望着杜衡,目光中带着无限的依赖和祈求:“我害怕,我不敢一个人睡在屋子里。”
她细声说:“我的房间太大了,很空旷,只有我一个人睡,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