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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垣初眯着眼瞧他。

  许顺福悻悻地笑了一声,移开视线,试探性地问:“奴才派人去传膳?”

  谈垣初没说话,只是没什么情绪地耷拉下眼皮。

  得,许顺福还有什么不懂的?

  许顺福心底嘀咕,这和宜殿真是不懂事,说了午后给御前送吃食,还真准备等午膳后再送来?

  真等到那时候,是准备送来给谁吃?

  真没一点眼力见。

  想到这里,许顺福忽然有点沉默,和宜殿那位主子但凡有一点眼力见,都不会提议今日让云姒姑娘来御前送吃食。

  许顺福见过各种各样的后妃,难得有点一言难尽。

  他胡思乱想,一刻钟眨眼间晃了过去,谈垣初抬眼,瞥了眼某个没眼力见的人,语气有点凉:

  “你准备一直在这里站着?”

  许顺福一惊,讪笑道:“奴才去给皇上传膳!”

  传膳是假,主要是赶紧去看看和宜殿究竟在搞什么鬼。

  许顺福出了御书房,刚准备去后宫,就见一宫女打扮的人拎着食盒靠近,许顺福眼睛陡然一亮,他心底知道内情,没端着御前的架子,很快迎了上去,但等凑前两步后,许顺福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有点古怪。

  来人一靠近,脸上立即堆了笑:

  “许公公,天气炎热,主子担忧皇上龙体安康,特意吩咐奴婢给皇上送一份冰镇酸梅汤来,还请许公公通传一声。”

  许顺福瞧清了人,压根不是皇上想见的人,差点闹了个乌龙,许顺福有片刻没说话。

  雅玲见他久久不应,有点迟疑地不解:

  “许公公?”

  适才,雅玲刚安抚完主子,但没想到,主子忽然吩咐,让她给御前送些酸梅汤来。

  天气热,冰镇酸梅汤是长乐宫一直备着的,而且,长乐宫有小厨房,重新备上一份也格外方便,不似和宜殿,弄一点吃食都得大费周折。

  雅玲猜得到主子用意。

  她和和宜殿一同送吃食来,御前的人若是拒绝了她,那么和宜殿也甭想进去。

  论位份和宠爱,和宜殿都不如自家主子,如果和宜殿的吃食进去了,她送来的冰镇酸梅汤自然也能进去。

  不论怎么算,自家主子都不亏。

  许顺福回神,冲雅玲笑了笑,但没有应下,要是平日里,长乐宫送点东西来,他当然会放行。

  但今日不同。

  许顺福再没眼色,也知道皇上今日没用午膳,是在等谁。

  等的不是杨婕妤,也不是卢才人,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宫女。

  这个时候,他要是放了长乐宫的人进去,可就不是在扫皇上的兴致?

  于是,许顺福摇了摇头:

  “雅玲姑姑,今日怕是不方便。”

  雅玲眼神闪了闪,有点为难道:“许公公,这是主子的吩咐,若是完不成,奴婢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还请公公通融一下。”

  许顺福笑而不语,笑话,放你进去了,没好果子吃的就是他了。

  从许顺福的表情猜出他的意思,雅玲攥进了食盒,她没再强求,这御前的人都是眼高于顶的,平日中瞧着客客气气的,却也是说一不二。

  雅玲苦笑一声:

  “既然如此,奴婢也不为难公公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只是她步伐格外缓慢,她心底有数,御膳房要准备各宫的膳食,即使给和宜殿行个方便,也得耽误点时间,所以,和宜殿的速度是肯定没有她快的。

  但再慢,也该要来了。

  心思甫落,雅玲余光就瞥见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拎着食盒靠近,顿时打起精神,她和女子方向不同,看不清女子的侧脸,但仍是有些一愣,女子穿着青色襦裙,宽松的宫婢裙装也挡不住她玲珑的身段,越是因宽松反而越衬得女子腰肢纤细,女子白皙的侧脸一闪而过,影影绰绰窥得风姿,雅玲再回头,只能看见女子的背影。

  等女子走到许顺福面前时,雅玲才堪堪回神,她皱眉,有点意外自己会看一个奴才看愣住了。

  但很快,雅玲把这点失神抛在脑后,因为许公公居然让那个女子进去了!

  雅玲神情一变,当即转身回去。

  她没把酸梅汤送进御前没关系,但她没送去,而和宜殿送进去了,却是不行!

  这是在明晃晃地打主子的脸!

  到时候后宫众人看笑话,主子自然不会有错,有错的只能是她这个奴才没有办好差事,主子再器重她,也少不得一番训斥。

  她转身得动静被御前看在眼中,许顺福停了下来,心底有点尴尬,但还是装作惊讶地问:

  “雅玲姑姑怎么回来了?”

  雅玲心底有点不满,语气不复刚才热情,她勉强挤出一抹笑:“许公公刚才不是说今日御前有事,不方便送吃食进去吗?”

  许顺福笑容不变:

  “的确是不方便。”

  见他还是这般态度,雅玲皱起了眉头,语气透了点不满:

  “但奴婢没看错的话,刚才是有人进去了?”

  许顺福被逼问得有点烦了,人家能进去,你进不去,不该反思一下自己吗?

  他一个当奴才的,当然是奉命行事,质问他有什么用。

  许顺福笑容寡淡了些许:

  “皇上今日答应过卢才人的,所以和宜殿的膳食才能送进去,雅玲姑姑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察觉到许顺福的态度转变,雅玲顿了顿,没敢再多问,憋屈地转身离开。

  回去后,雅玲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杨婕妤,委屈地眼泪都快掉下来:“奴婢都说是主子特意让给皇上送去,许公公却连通传一声都不愿意,这也就罢了,和宜殿的人过去时,许公公问都没问,直接让人进了殿内!”

  杨婕妤陡然生了怒气,恼声骂道:

  “狗奴才,我还没失宠呢!”

  见主子矛头转移到别人身上,雅玲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御书房中却是有些安静。

  云姒做好膳食后,回了一趟和宜殿,让主子亲自过目后,才送来御前。

  在御膳房忙碌半晌,她稍有点狼狈,主子看不过眼,还让她收拾了一番,云姒回房擦洗了手和脸,确认衣裳没有染上脏乱后,她并没有换衣裳,只是在离开厢房前,她又快步回去,将珍藏的香膏擦了一点在手腕和脖颈后面。

  很淡的郁香,离得远了一点都闻不见,但若是凑近,或者在一个隐秘的环境内,那股郁香便会一点点地透出来。

  见她没换衣裳,主子还埋怨了一声:

  “收拾也不收拾得彻底一点,罢了,快来不及了,你赶紧送去吧!”

  埋怨归埋怨,但云姒没有漏掉主子眉眼一闪而过的松展,显然,她的做法令主子无意识地放宽了心。

  云姒轻垂了垂眼睑。

  到御书房后,她远远地看见长乐宫的雅玲离去,迟疑了片刻,云姒才上前,没想到许公公很是好说话,只是简单地检查了一下吃食,就轻易地放了她进来。

  轻松得让云姒有点意外。

  殿门推开,又缓缓关上,许公公没跟进来,殿内倏然陷入安静。

  陡然,一声轻响传来,云姒抬头看去,是皇上撂下了笔,他背靠着座椅,姿态懒散松惰,漫不经心地垂着视线朝她看来,二人四目相对。

  这番情景,让云姒恍惚间觉得和昨日重合。

  她袖中的手指轻颤,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食盒,她呼吸渐缓,这一刹间,云姒意识到了心底的紧张。

  谈垣初仿若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致。

  女子一直站在那里,和往日的规矩冷静不符,谈垣初蓦然意识到什么,这是她的试探,她的确有野心,这点野心也不浅,她想摆脱现在的身份,却又不想让他轻易得到,想要拿捏其中分寸。

  或者说,试图用欲拒还迎这点伎俩拿捏他。

  只是可惜,谈垣初不准备配合她。

  他既然起了心思想要她,就不会允许她慢吞吞地一点点来。

  谈垣初挑明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轻抬起下颌:

  “过来。”

  云姒有点错愕,慢了半拍,才拎着食盒轻步上前。

  她脚步真的很轻,这是做了两年奴才留下的习惯,最终,她停在了皇上跟前,许公公还是没有进来。

  蓦然,云姒心底升起一丝明悟,在她出去这扇门前,今日不会再有任何人进来了。

  作者有话说:

  许顺福:我才不做没眼力见的事呢!

  【等这波对手戏结束,后面是一波剧情,反正女鹅会一直有戏份】

  【想要评论和营养液,爱你们!】

第12章 绣鞋

  殿内,谈垣初拨开了食盒的盖子,里面摆着消暑的酸梅汤,还有清爽的小菜和糕点,他没管云姒,都尝了尝,糕点不是很甜,他仿若忘记他原本的目的,自然地问:

  “这是什么糕点?”

  云姒垂眸:“将藕磨成粉,然后和桂花一起做成的藕粉桂花糕。”

  谈垣初不疾不徐地点头,他尝了两块糕点,余光忽然瞥见女子衣袖上的油点,顿了下,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后妃派人来送糕点,只要是站在厨房看了一眼,便能说成是亲手做的。

  但轮到云姒身上,这个说法不会掺半点假。

  谈垣初重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吃食,忽然,他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饿不饿?”

  云姒怔住,她守了一整夜,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身替主子准备膳食,随后一直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没有喝过。

  但做奴才的,不能在主子面前说饿。

  云姒低垂下头,还没有回答,谈垣初却有点意兴阑珊,他已经猜到女子的答案会是什么了。

  谈垣初轻眯眸,她好像很擅长败兴。

  他情绪逐渐淡了下来,口中的糕点也似乎变得没滋没味,下一刻,女子的轻声飘进他耳中:“饿。”

  谈垣初动作倏然一顿,她低着头,谈垣初看不清她的情绪。

  他只是觉得,有必要收回上一句话。

  难得见她顺从,谈垣初又问:

  “今日是你主子让你来,还是你想来?”

  他故意这般问。

  云姒也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却让云姒陷入迟疑。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前路就在眼前。

  皇上在给她机会选择。

  她有种直觉,这样的话,皇上不会再问她第三遍。

  殿内摆放着冰盆,一点点覆在云姒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让她有点说不出的心悸,一刹间,被他这一问,云姒又被带到了昨日晚上。

  他握住八骨油纸伞,她跪在他脚下,他漫不经心地问她最近休息得好么?

  伞面上的雨滴碰撞声砸得她心绪不宁。

  如今,殿内的熏香也让她有点呼吸紧促,云姒一点点弯折下修长白皙的脖颈,她声音很轻细,仿若处于昨日,担忧会吵醒卢才人一般:

  “是主子让奴婢来的。”

  殿内气氛冷了点,云姒低垂着头,仿若什么都没察觉,声音轻颤着说出了后半句:“也是奴婢自己想来。”

  谈垣初稍皱的眉眼在她坦诚后,一点点松展开,他目光仍是停留在她面上,和昨日一般,他的眸色很深,这次,他又说一句:

  “过来。”

  他坐在龙椅上,她站在他脚边,二人已经近在咫尺。

  谈垣初的语气很淡,但云姒却听出一点隐晦的躁动,倏然一现,又很快隐没不见。

  殿内静了很久,这次谈垣初的耐心很好,一点都不想催她,云姒抿唇安静了许久,慢吞吞地朝眼前人伸出手。

  在她伸到一半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倏然,她身子一歪,倒在了人怀中。

  一股很淡又不容忽视的雪松味传来,云姒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皇上身上的味道,她想要冷静地抬头,但她发现,她有点做不到。

  那人一点反应时间都不给她,他俯身朝她压了下来。

  她被迫仰着脖颈,脊骨都仿佛在战兢地轻颤,仿若雨滴青苔,指尖划过柱桩,骨子间不由自主的痒意,一点点地渗透出来,云姒无力地攀住眼前人,唇瓣上印上一抹浅淡的凉。

  云姒好像很清醒,却又觉得恍惚。

  禁锢住她的人,俯下了身,他贴住了她的唇,一点都不眷恋,或者说他想要得更多,他舌尖用力地抵开她的唇,被她毫无抵抗地接纳。

  殿内点着熏香,烟雾很淡地一点点缭绕,谈垣初最初只是想靠近她一点,但越靠近,却在她身上闻到一点隐秘的香。

  就像昨日,昏暗的殿内中隐秘的烛光,映照在女子脸颊上。

  二人秘而不谈却又心照不宣的触碰。

  失控仿佛理所应当。

  他站得那么高,旁人谄媚、讨好、又或者如履薄冰、痴心妄想,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又觉得意兴阑珊。

  偏在她身上不止一次败兴,又一点点添增兴趣。

  再一次发生意外,也不足为奇。

  谈垣初是个很顺从心意的人,于是他吻了她,不带一点漫不经心,甚至有点凶狠的吻。

  怀中的女子很顺从,她闭着眼,有点慌乱和生疏,两条手臂无力地攀在他脖颈,谈垣初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下一刻,他咬住了她的唇,双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的姿势被迫变成跨坐,青色襦裙堆在腿间,露出她光洁白皙的小腿。

  她不堪其重地弯折下腰,倒在御案上,堆积的奏折被她挤压了空间,摇摇欲坠。

  啪叽一声——

  有什么东西落地。

  云姒间隙中抬眼,隐约看见落地的物件——是奏折和她的绣鞋。

  ******

  御书房外,许顺福抬眼望天,心底不由自主地算着时间,云姒姑娘是进去一刻钟还是两刻钟了?或者是半个时辰?

  须臾,许顺福又想,他需不需要给云姒姑娘准备一件换洗的衣裳?

  又等了片刻,许顺福不由得擦汗,云姒姑娘再不出来,这宫中是不是要多一位主子了?

  许顺福脑子中的胡思乱想还未褪去,忽然听见身后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许顺福立即回神,他转过身,云姒姑娘仿若面带红霞的脸映入眼帘,下一刻,许顺福立即低下头,骇然得不敢细看。

  只需要一眼,许顺福便看得出适才殿内一定发生了什么。

  桃腮杏唇,眉眼含春,道不尽的风情在其中,若是芙蓉映面,让人瞧得面红心跳。

  云姒手中拎着食盒,许顺福出声试探:

  “姑娘这是要回和宜殿了?”

  云姒低眉点头:“完成主子吩咐,奴婢自是要回去复命。”

  许顺福心底啧了声,但也得了答案,面上呵呵一笑,不再多说。

  云姒姑娘既然是回了和宜殿,那身份自然还是奴才,没有变成主子。

  但许顺福也没敢不敬,毕竟,后宫中也没有能几个主子娘娘能叫皇上空腹等待半日的。

  *****

  回和宜殿的路上,云姒的面上瞧不见一点喜色,她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后脖颈处,似乎还能摸到一点香膏的痕迹。

  香膏只是添了香味,没有其余作用。

  但云姒藏了点小心思,她赌昨日的情景不止她一人记得,皇上的记性还没有那么差。

  人都有劣根性的。

  得不到的想要,比起摆在明面上的正大光明,隐晦的暧昧只会越发勾人心弦。

  事情的发展如她所料,却和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皇上比她想象中的要薄凉得多,他做事没有章法,惯是随心所欲,最致命的是,哪怕对她动了心思,也不曾凭空对她生出更多的耐心。

  云姒只能改变策略。

  她顺势坦然心思,和皇上挑明了二人间的旖旎气氛。

  云姒闭了闭眼,颓然地咬紧了唇瓣,一段短短的路程,她脸上的绯色早就褪得一干二净。

  她很清楚,她的目标近阶段不会达成。

  二人身份的不对等,让皇上哪怕对她动了心思,也只是处于玩意的阶段。

  尤其是在挑明心思后,皇上对她的兴致也只会停留在这里。

  云姒深呼出一口气,一双杏眸逐渐变得清明,既然皇上这边的进度会停滞不前,那么,她只好将计划的重心转移到卢才人身上。

  快步抄小道回了和宜殿,小融子正在门口等她。

  云姒敛眸上前:

  “怎么了?”

  小融子没回答,而是看了眼她的脸色,问:“姐姐还好吗?”

  云姒一怔,很快收敛情绪,冲小融子笑了笑:

  “我没事。”

  她一边说,一边往宫中走,但看见不远处跪着的二人时,她陡然一愣,询问的视线看向小融子。

  小融子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话,隐晦地扫了她一眼,咽下担忧,也朝跪着的二人看了眼,压低声道:

  “刚才颂茸和秋玲起了争执,不小心打碎了殿内的青瓷花瓶,主子罚她们跪上两个时辰。”

  不小心?

  秋玲是宫中教出来的奴才,她会打碎东西的概率很小,云姒听出了小融子话中的意有所指。

  云姒问了出来:“是谁打碎的?”

  小融子朝颂茸看了一眼。

  果然,云姒没有一点意外,她只是不解:“她们怎么会起争执?”

  颂茸是跟着主子进宫的,仗着和主子的情谊,排挤其余宫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但秋玲怎么敢在主子面前和颂茸起争执的?

  听过小融子解释,云姒才了然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在御膳房时,主子就训斥过了颂茸一番,等她去了御前,殿内自然要进一个人伺候,左右不过是颂茸又和之前一样,不想让其他人出头。

  服侍主子午休后,颂茸阴阳怪气秋玲心思大,秋玲许是觉得颂茸在主子那里不如以前得意,一时没忍住顶撞了几句,二人便吵了起来,把殿内休息的主子都吵醒了。

  说到底,没人只想当一个殿外伺候的奴才,颂茸挡了人往上爬的路,自然会引起不满。

  青瓷花瓶是颂茸打碎的,但被颂茸倒打一耙,最终主子让两人罚跪,又罚了秋玲一个月的月钱。

  但是一个月的月钱可抵不了青瓷花瓶,看来主子还是了解底下人是什么脾性的,但诸多原因,她没拆穿颂茸的话。

  云姒心底摇头,觉得秋玲有点失了理智,颂茸到底是跟着主子一起进宫的,人有亲疏之分,在主子没对颂茸彻底失望前,在主子心中,颂茸天生就比别人亲近一些。

  秋玲和颂茸争吵,想讨伐颂茸的错处,某一方面来说,也是打了主子的脸。

  主子自然不可能偏向她的。

  到了殿前,云姒收敛了情绪,轻声敲响门:

  “主子,奴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