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咬在你身,疼在奴心。横竖妹子已经心疼了这么久,就让妹子再咬你一口,好不好?”

她抬起头来,春葱似的手指轻轻抚摩着楚易肩上鲜血淋漓的齿印,梦呓似地软语央求。

黑暗中,秋波流转,如烟蒙雾笼,唇角微笑,似暗夜花开。

楚易呼吸一窒,一颗心突突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将出来。

这些时日,他见过的美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萧太真、晏小仙、萧晚晴、翩翩……无一不是美如天仙、艳若桃李,但或许只有这女子,才真正称得上“倾国倾城”四字。

仔细看来,她虽然及不上萧太真妩媚妖艳,及不上晏小仙清丽脱俗,也及不上萧晚晴的纯真妖娆,但她神容温柔优雅,风情万种,尤其是那略带凄婉哀愁的眼神,更让人心驰神醉,难以抗拒。

楚易怔怔地凝视着她,正待说话,她又嫣然一笑,重重咬在了他的左臂上。

这一下比先前更疼痛十倍,楚易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但方甫痛吟,那女子又扑入他的怀里,八爪鱼似地将他紧紧缠住,滚烫柔软的樱唇蓦地堵住了他的嘴,狂野而凶猛地交缠接吻。

娇喘吟吟,香津暗渡。她的唇齿间,甜蜜甘美,又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更平添了蛊媚的诱惑。

楚易脑中轰然,被她撩得欲火熊熊,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热烈回应。

她“嘤咛”一声,周身如融似化,双手温柔地滑入他的衣裳,寸寸剥离,片刻间两人已是一丝不挂,肢体交缠。

“啊,七哥,七哥……”

当楚易滚烫的分身滑入那蜜汁淋漓的玉壶,她猛地弓起身子,发出欢悦而颤栗的呻吟。

楚易却宛如晴空一声霹雳,陡然清醒。

七哥?是了,这女子既是李思思,那便是李玄同父同母的亲生妹子!难道李玄这禽兽,竟早与自己的亲生妹子做出了天地不容的乱伦丑事?

“七哥,抱紧我,抱紧我……”李思思紧紧地搂住楚易的脖子,迷乱地咬舐着他的耳垂,吐气如兰。

但他此刻震惊骇异,难以言表,先前炽烈飙升的情欲早已倏然退去。

李思思恍然不觉,双靥酡红,眼波如醉,狂乱地摇曳腰肢,骑在他身上剧烈起伏,每一次震荡,都带给他近乎眩晕的强烈快感。

那典雅端庄的脸变得如此妖娆淫媚,但即使是在这迷狂之中,仍带着凄迷幽婉的哀愁,就像是春风中款摆的牡丹,不胜蜂飞蝶舞的娇羞。

“七哥,你怎么啦?你今天好生古怪……啊,我……我快不成啦……”

她胴体滚烫似火,陡然绷紧,猛地伏在楚易的身上,紧紧交缠,簌簌颤抖,发出啜泣幽咽似的呻吟。

楚易心中一凛:“糟了!她既是李玄的妹子,又是他的情人,对他自是熟悉不过。我这般一动不动的,可不像那禽兽所为,若被她瞧出破绽,那可大势不妙。”

当下猛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传音笑道:“好妹子,今天你怎的这般不济,七哥还没吹动进攻号角呢,你倒自个儿兵败如山倒了?来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李思思胸脯剧烈起伏,潮红未退,摇头哧哧笑道:“罢啦,齐王能征善战,丈八蛇矛天下无敌,小女子哪是你地对手?还是趁早鸣金收兵吧。”

素手游蛇似的往下滑去,将他分身一握,眼波娇媚地凝视着他,似笑非笑道:“不过,你这穷兵黩武的好色大将军,长矛上怎么又沾了异族女子的血?是不是乘着本公主闭关修行,又偷腥野食,拈花惹草去了?还不快老实交代?”

说到最后一句时,手上猛地一紧。

楚易分身被她滑腻柔软的手掌这般猛一紧握,登时跳了几跳,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情欲立即又汹汹鼓舞起来。

心中怦然,忍不住调笑道:“天下太平,岂敢妄动刀兵?这蛇矛久未征战,都已经有些生锈了,敢情妹子是要帮它磨上一磨吗?”

李思思哼了一声,突然俏脸一板,如罩寒霜,冷冷道:“还敢狡辩?就这两天,它至少喝了两个处女的血啦,当我闻不出来吗?哼,前些日子我闭关不出,你熬不住倒也罢了,现下再敢胡来,我就把它一刀切了!”

那醋妒娇嗔之态不但毫不突兀,反倒给她增添了莫名的魅惑。

楚易心旌摇荡,苦笑道:“如此神兵利器,乃集天地之精华所造,断了岂不可惜?”

李思思扑哧一笑,犹如雪霁云开,叹道:“七哥,你总是这般涎皮笑脸,我却偏偏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