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眨眨眼睛:“嘎,老子种树,他们收果?”

  何添道:“而且,他们身上还有点功夫,不太容易劝说。”

  帅望忍不住一笑,欺行霸市吧你就。

  帅望笑道:“咱们收米收得也差不多了,造个谣,说中原人来抢购大米,让大米涨价吧。”

  何添想了想:“嗯,不要再多收点?”

  韦帅望笑道:“有钱一起赚 ,别把大米全收来,搞得目标太明显,容易出事。”想了想:“不过,大米不能让它出境,嗯,我去同那些卖盐的家伙谈谈。”

  何添道:“他在京城不远处,离这里大约有一天左右的路程。”

  帅望微微头疼:“不太好办,我身上的蛆……”附骨之蛆,成天跟着我,逃跑也不是不能,我怕他站在校场上一等一天。

  何添瞪大眼睛:“啥?”

  帅望笑:“你替我带个信给康总管吧。”

  何添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韦帅望笑道:“唉,这样子扰乱市场秩序是不对的,不过呢跨国走私行动,更加地不对,我们为了国家大义,不拘泥于个人的安危与道义,好好地请他们谈谈,还是很理智很克制很正确的决定嘛。”

  何添咳一声,心说,你奸商吧你,能不能不说得那么恶心人啊?

  再瞄韦帅望一眼,你是逗我对不对?我比你大,你没事逗我玩,你你你,你小屁孩子就不能有点长幼上下吗?你能不能绷着点,撑一撑后台大老板的场面,别象个到处钻来钻去的猴子啊。

  然后发现猴子在沉思。

  何添忍不住问:“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韦帅望缓缓道:“再叫少爷我抽你。”

  何添咧咧嘴,你这句话说得好可怕,你倒底在想啥啊?

  过了一会儿,韦帅望道:“我觉得吧,咱们大老远的,你说井水犯不河水的,没必要为这点事非得弄出人命来,你说是不是?”

  何添点点头:“是倒是,可是……”那不是这点事啊,那是好多钱的事啊。

  帅望道:“这样子,你同他们说,我有生意同他们做,带他们过来。”

  何添重复:“只要带他们过来。”

  帅望点头:“随便你编。”

  何添答应:“好。”

  韦帅望道:“再替我办个事。”

  何添等着,韦帅望在张纸上签个名:“拿去,给我建个帐号,见到签名,随时支付。”

  何添眨眨眼:“白老板说,凡是提现的事,都要同她说。”

  韦帅望倒地:“我的娘啊……它她咋知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师父师娘是一样狡猾的啊。

  韦帅望眨着眼睛,提现不行,转帐没说,是吧?帅望笑眯眯地:“那这样子,你再去周围的饭店啊茶楼啊大店小店啊,走一下子,都给我建个帐,凡是我签名的给我赊着帐,然后,一起到银庄的帐号上收账。”

  何添犹豫:“这个这个,好象……”

  韦帅望道:“或者,下次你来,找我一次,我让田际收费五百两银子?”

  何添吐血:“我去办,我去办。”黑心大老板啊。

  韦帅望嘿嘿笑:“要是我干娘知道了……”

  何添擦汗:“我知道我知道,罚款罚款。”

  帅望大乐:“对!我说何大哥,这过年过节啥的,可以给我送点礼嘛,我没那么清廉的。”

  何添忙道:“是是是,少爷为人和气。”你这是索贿啊你,比受贿还恶劣呢。

  韦帅望瞪眼睛:“找抽啊?”吓何添:“韦帅望韦帅望,韦大老板。”

  帅望笑嘻嘻地:“这就对了,嗯,你注意到了吗?我叫你大哥啊,要是过年,大哥给弟弟点压岁银子,也是应该的,是吧?”

  何添要哭了:“是是是。”你个财迷,你这么点小屁孩儿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啊你?我听说你们山上都是供给制的。

  韦帅望拍着何添的肩膀:“行了,没事你跪安吧,”

  何添差点真跪安,再一想给个猴子跪下,实在太气人,就当没听见:“韦老板留步,我去了。”

  帅望笑:“我没要送你的意思,嗯,我怪想你的,没事你常来啊。”

  何添点头:“是是。”靠,来一次五百两银子,我呸!

  韦帅望胜利搜括完毕,下午练剑时间到了,韦帅望可怜兮兮地看到桑成在大太阳底下等他呢,他长叹一声:“大哥,你至少可以去阴凉地等吧?”

  桑成怒道:“十天有八天你在迟到,你不觉得可耻吗?”

  韦帅望低着头:“觉得。”7

  桑成怒吼:“你从来都没改过。”

  韦帅望诚恳地:“我改。”

  桑成握着拳头,:“你已经这么说了一百次了。”气愤得眼睛都红了。

  帅望可怜兮兮地抬头:“要不我说啥啊,我总不能说你管不着吧?”

  桑成噎住:“你,你你……”

  韦帅望沉痛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大哥,你饶了我吧!”

  桑成你你你了几次之后,终于放弃了。虽然他明知道韦帅望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也压根没打算改。可是他不会骂人,翻来覆去不过那几句,你不觉得可耻啊?你这样对吗?他气得直想撞墙。

  韦帅望沉痛地发现,诚恳的认错已经打动不了桑成了,呜,大哥,你非逼我同你翻脸啊?
120章,存在的真理

第二天中午,韦帅望下课,一出小校场,看到田际在外面晃,他一个询问的眼神,田际侧头,意思是,来了,在山下。

  韦帅望自动拐弯:“我要去大美女家吃饭。”

  桑成居然也转过来:“你,你,你天天去打扰人家,不好吧?”

  韦帅望终于道:“你管不着。”

  然后被抓住,韦帅望回身:“喂,现在自由活动时间,大哥,你限制我人身自由?”

  桑成沉默一会儿:“我跟你去。”

  韦帅望一头倒在田际身上:“杀了我吧,田际。”

  田际忍笑道:“桑少爷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韦帅望无奈地叹口气:“这样子吧,我其实是要同田际到山下散步,你喜欢的话,可以一起来。万一遇到啥意外,你老人家武艺高强,说不定还能救我一命啥的。”

  桑成一愣:“帅望,你要干什么?”

  韦帅望叹气:“散步。”

  桑成沉默一会儿,决定:“我跟你去。”

  韦帅望拍拍桑成肩:“同生死共进退,我何德何能,有幸得到你这样的兄弟啊。”呜,我上辈子干啥了?

  桑成道:“我会与你同生死共进退。”

  韦帅望无语了,嗯,我上辈子大约啥坏事也没干,就是整人整多了,所以这辈子才遇到桑成师兄。再次拍拍桑成的肩,好兄弟,我被你感动到 。我们走吧,是你要同我一起去的,闯了祸被师父暴打不要怪我。

帅望手臂搭桑成肩上,桑成忍不住:“你不累啊?”你矮个子非得搭着人家肩。韦帅望白他一眼:“不累。”

  桑成道:“你真的不着急啊,还有几个月了,我看你的功夫……”

  韦帅望道:“大哥,你说过七十八次了好不好?光是今天就已经念过四次了,你的短期记忆系统出故障?”

  桑成终于爆发了他伸手就把韦帅望拎起来:“我从来没见过象你这样不上进的人!”

  韦帅望回头叫:“田际,过来给我大师兄看一眼。”

  田际过来:“啥事,桑少爷。”

  桑成莫名其妙:“我?我没事啊!”

  帅望道:“你不是没见过比我更不上进的吗,我让你见见。”把桑成气个跟头,你你你……

  帅望拍拍桑成:“看到了吗?象我这样不上进的人是占大多数的,象你这样上进的人才是怪胎?明白了吗?松手。”

  桑成愤怒地:“你太让师父失望!”

  韦帅望淡淡地:“他的愿望应该由他自己实现,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失望在所难免。 没义务为别人的愿望与快乐改变自己。”

  桑成怒吼一声:“混蛋!”一巴掌打过去。

田际眼见桑成奔着韦帅望的脸出手,心中怪叫不好,韦帅望沉默四年,多数人都是健忘的,恍惚间觉得韦帅望象是长大后泯然众人的仲永。

  可是田际对小小韦帅望曾经的脾气与本事有深刻的印象,这一刹那儿,本能的反应是后退两步,惨叫:“两位祖宗!”

  掌掌相对,桑成大吃一惊,首先吃惊的是韦帅望居然有这么快的反应,他的功夫不是一直疏于练习吗?他居然能后发先至?然后才是对韦帅望的内力大吃一惊。

  桑成的脸色顿时惨白,他只是一时气愤,冲动之下要给韦帅望一记耳光,当然这样做不太对,可是他可没想过要伤到韦帅望,他没运用他的内力,等感觉到一股巨大力量推山倒海而来,再运起内力,已经晚了,这样强大的力量,能把他立毙于掌下。桑成吓得脸色惨白,运起全部功力与韦帅望对抗。

  韦帅望忽然松手,桑成一掌走空,本能地躲开韦帅望,踉跄一步,站住,然后大怒:“韦帅望!你疯了吗?”

  还火着呢,以为韦帅望开玩笑,开到这么没分寸。2

  帅望慢慢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震,咬牙,额头青筋都跳起来,桑成伸手扶住,骇然:“帅望?”然后看到韦帅望嘴唇泛红,咽了一下之后,轻声:“没事。”嘴巴里面是红色的。

  桑成震惊地看着韦帅望:“你,你,妈的,你竟敢……”又吓又气,语无伦次了,扑过去看韦帅望:“你伤到了吗?”

  帅望无奈地,苦笑:“本能反应,我……”无语了。内心惨叫,咋回事?咋又来了?怎么我一抬手,内力如影随形?怎么回事?我的天哪!哎呀,好痛。我刚才一定是吐血了,希望桑成没看到。

  帅望好想哭,他可不想桑成误会他要动手杀人,居然提起全身功力对付自己师兄,皇天在上,韦帅望根本想都没想,看到一巴掌过来,躲开挡住,那是本能,至于这本能,为啥带着如此巨大的威力,韦帅望不知道。

  桑成瞪着韦帅望,然后慢慢变成瞪着韦帅望的嘴,帅望忍不住笑道:“大哥,注意保持距离。”

  桑成还想伸手摸摸:“你嘴角,是血吗?”

  韦帅望忙伸手擦掉:“别碰,不是美女不让摸。”

  桑成气结:“你你你,你长得土豆似的……”

  帅望笑:“我敝帚自珍。”

  牙齿都是粉红色的,桑成沉默 :“帅望,你受伤了,你控制不了你的内力?”

  帅望呆了一会儿,郁闷地:“师父是在装傻。”

  桑成被他的跳跃性思维弄晕:“什么?”

  帅望恨恨地:“连你都看出来了,师父怎么会不知道!”沉默一会儿:“他为什么不说?”

  桑成气急:“你又为什么不说?韦帅望,你这个白痴,你平时弯弯绕的事想太多了,连倒底哪件事比较重要都分不清了!你晕了头了?你的功夫倒底出了什么事?”

  帅望吐吐舌头:“什么事也没有。就是反应太快。比如我刚才一挥手,俄想都没想……居然!”呜,一向被我认为想得太少的家伙认为我是想得太多了……

  敢情每个活着的人都有自己的哲学,而且都有道理,证据就是:人家也活着,人家的基因也一样万代流传。

  桑成看着韦帅望,半晌:“啊?”不可能吧,至少得有个气沉丹田,意随形走的过程吧?反应还是那么迟钝,可并不是无脑儿。

  韦帅望喃喃地:“奶奶个腿的,发动顶灵活,刹车可不容易,差点没打死我。” 嘴甜丝丝的,那味道可不好。

  桑成担心:“你没事吧?!”那么大的力气,全打到了自己身上?韦帅望苦笑:“还好,不太严重。”微微皱眉,胸口闷痛,他妈的,这算是什么狗屁功夫,我一抬手,内力就跟着起来了,我一收力,自己就把自己打吐血了。

  也只有韦帅望会骂这是啥狗屁功夫,想当年的冷家创始人听到这话非血溅五步当场气绝不可。气随剑走,这是何等的凌厉,至于收不回来——天下第一剑吐血地请教,你收回来干嘛啊?不管啥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扑杀可也,你都动手了,收回来干嘛?

  想当年的冷绝,是不会想到,他的某个善良又欠修理的后人,动不动就同人动手,然后会觉得他的招术太过凌厉,容易伤人。冷绝就没想过要剑下留人,他的剑,他的手,他的眼睛都喜欢看到血,长剑出手,无血不归。

  他的这种功夫深为温家慕容家所忌,最后结果是他的后人学不到他的凌厉剑法。

  结果,可怜的韦帅望,因为太过聪明,竟把剑气合一,给自己带来了极大困扰。

  桑成手去按韦帅望的脉搏,韦帅望痛苦地压制住体力汹涌澎湃的强大抗拒力量,痛苦地自问,我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这种神奇的功夫,会自发反应保护全身要害,脉门被制,属于重大危机,内力意欲反击正常得不得了。

  桑成微一用力已经感觉到强大的反弹,不管韦帅望受没受伤,他功力之强之霸道已经不容置疑。

  桑成沉默一会儿:“帅望,你其实,一直在修习内力?”

  韦帅望白他一眼:“我从没说我一直在打瞌睡。”

  桑成汗颜:“说也奇怪呢……”婴儿也不能每天睡足十几小时啊,桑成笑:“可是剑法也得练啊。”

  帅望道:“我只是在想,这两样怎么才能好好地配合起来。”

  桑成瞪他:“功夫是想出来的?”

  韦帅望打个呵欠:“谁知道功夫是怎么来的,我不过是喜欢想不喜欢练。”

  桑成再气:“你对白剑一点也不在意是不是?”

  韦帅望搂着桑成肩:“兄弟,不管我得的剑是啥颜色的,我都不会终身佩带。师父那儿有把倚天剑,我挺喜欢,哪天高兴我就偷出来玩玩。”

  桑成无奈:“ 这种臭小子,我要有你这样弟子,直接把你打死算了。”

  韦帅望笑:“你对我评价很高。”

  桑成也笑,是啊,说韦帅望坏,这坏东西为了不伤到他,差点把自己给打死,桑成内心叹息一声,韦帅望这个……

韦帅望嘻嘻哈哈晃晃荡荡地下山,抬头见何添在道边急得打转,招呼一声:“何大哥,你拉磨呢?”

  何添气笑:“你能不能有个大老板的样?你大哥拉磨,你是啥啊?”

  韦帅望笑:“你想多了,人也能拉磨啊,不用非当驴。”

  何添道:“不开玩笑,那姓赵的起了疑心,立时三刻要走,我好说歹说才稳住他。”

  帅望回头叫田际:“田际田际,你介绍我认识一下那姓赵的?”

  田际过来,瞪眼:“哪个姓赵的?”

  韦帅望问何添:“叫赵啥?”

  何添莫名其妙地:“赵家仁。”嗯,田际认识?

  帅望笑:“还赵绝世赵独立呢。何添,你指给田际看,是哪个人。”

  田际看怪物一样:“我我我,我不认识这人啊,我怎么介绍给你认识?”

  韦帅望笑道:“你带人去打他一顿,然后,我去救他的狗命,这不就认识了吗?”

  田际与何添都晕,齐声:“大人英明。”只有桑成道:“喂,帅望,别捉弄人。”

  帅望耸耸肩:“以为我想啊?人家本来就觉得是圈套,你想,再看到……”一指自己:“这么温文者么儒雅的韦帅望。”

  桑成笑:“再看到只土豆,一定气得想要你狗命。”

  韦帅望闷住,敢情在桑成眼里,他真长得象土豆?
121章,较量

田际吆喝着过去:“喂,你们哪来的?干什么的?”

  二三桌吃饭的壮汉“哗”地一下就站起来了。

  田际咧咧嘴,好家伙,韦帅望这小混蛋可没说有这么多人,回头看看,自己手下这十几个歪瓜劣枣,咦,应该回去叫大部队。

  坐在里面上首的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慢慢走过来,抱抱拳:“这位兄弟,有何见教?”

  田际笑笑:“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头?你们这么一群人,带刀带枪的,想来干什么?”

  那男子道:“鄙姓赵,赵家仁,我们兄弟从中原来,做些小买卖,初到贵境,不知规矩,有得罪之处,多多担待。”

  田际见人家话说得不亢不卑,手底下一群人如狼似虎,不象是善类,不由得心生退意,帮个小忙不要紧,要是帮个要命的大忙,这个……不是他同韦帅望交情不够,而是,他就不是那种会成为烈士的人,骨子里没那股血气。

  田际一笑:“出门在外不容易,不过,这儿,是冷家山,相信你听说过冷家,如果没听说过,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山上,我们掌门随时恭候您的大驾,如果您没什么事,走过路过,刀剑入鞘,马上离开,我们就当没看见您。”小韦老大,原谅我吧,我不是那块料。

  赵家仁脸色微变,被人赶走,感觉当然不会好,不过对冷家他多少也听说过传闻,虽然传说中的冷家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类似聊斋西游记,而眼前这个冷家人看起来又很茄子,可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赵家仁笑一声:“回你们掌门,就说姓赵的久仰他,无事不敢叼扰,我们这就走。

  田际内心窃喜,正想装茄子撤退了事,那赵家仁边上站出来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地,伸手一指田际:“你是哪来的瘪三,敢到我大哥面前指手划脚!信不信老子踏平你冷家!”

  田际望天,大哥,给我个台阶下让我撤退不好吗?你非逼我出手伤人啊?冷家事业不差我填这点砖与瓦,我不想因公负伤好不好?

  田际长叹一声:“大家初次见面,我也没法调查你的信用度,只能说不信了,那个, 放马过来踏踏试试吧。”回头:“兄弟们,抄家伙。”

  赵家仁怒:“家义!”然后拱手:“我兄弟出言鲁莽,在下给你陪不是了。这里,是一点薄礼,高抬贵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赵家义气道:“大哥,你同这瘪三客气什么?咱们也是一路打过来的,什么人没见识过, 种瘪三,大哥同他说话都多余!”然后向田际道:“喂,杂种,识相的赶紧滚蛋,别让爷爷出手教训你。”

  田际热泪盈眶,妈妈的,你们哥俩唱戏呢?耍我啊?一红脸一白脸,一个罗卜一个棒子的。

  摸摸自己的脸,我象瘪三吗?你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不是我们家主流人物,我长得不象大侠?田际眼见这退堂鼓打不得了,只得苦笑:“这位爷爷,你为啥管你孙子叫杂种啊,你们家流行管自己孙子叫杂种啊,家风淳厚啊。”眼角闪过一袭紫衣黄裳,田际顿时腰杆挺直,喜笑颜开,顺便也幽默了许多。

  赵家义愣了愣,被田际的无赖嘴脸给整晕了:“我日你冷家的奶奶,你不就是个杂种?”

  田际笑得那个坏啊:“冷家的奶奶们不好招惹。”虽然是我害你,你说得也太正点了。他话音未了,赵家义已经被两记大耳光打得转了个圈,鼻子直接贴到墙上了。

  田际寒冷地想,你这倒霉催的,正好遇到我们冷家最不好惹的姑奶奶了。

  同时擦擦冷汗,韦小爷啊,你可惨了,看起来得请冷兰这位姑奶奶当介绍人了,前提条件是,她打过之后,手底下还能有活人。

  心里偷笑,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从这位姑奶奶手里把这倒霉小子整个地救走。

可怜的赵家义还不知死活地拔刀就砍。

  田际后退两步,心里已经开始琢磨,整一地血,到时咋收拾呢?

只听外面韦帅望大叫一声:“冬晨!喂,小心暗器!”

  然后又 声惊叫:“冬晨!”

  赵家义砰地一声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原来冷兰一听冬晨二字,再加上韦帅望的惨叫声,吓得它她一身冷汗,顾不得修理赵家义,一抬脚,直接把赵家义当地板了,一脚踩肚子上, 脚踩鼻子上,飞身来到门外。

  韦帅望眼见一个紫黄相间的七彩美女陀螺般旋转着拔地而起,闪亮登场,立刻把整张都打上褶陪笑:“美女师叔!您老人家咋会在这里呢?”

  冷兰一见韦帅望那张欠扁的脸,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了:“冬晨在哪?”

  帅望陪笑:“我不知道!他没跟师叔在一起吗?”

  冷兰那张脸寒得,帅望颤抖着:“不过,我听人说过,冷家山下一片太平盛世,自从十几年前发生过一次血案后,这里已经成为一块不流血的净土了,师叔听说过这个传 吗?”

  冷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为她的内心在激战,先是被韦帅望气个铁青,然后又后怕,她刚才要是把剑拨出来……

  后果很严重……

  绝对很严重,冷兰怕韩青。韩青虽然一向和和气气的,真发起脾气来,挺不留情面的,问的话硬是让她回答不出来,冷兰软硬不吃,可是很爱面子,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家伙,所以讲不出理来又不能发飚的时候,她就很痛苦。为了避免这种痛苦情况的发生,冷兰尽量不做韩掌门反对的事。

  然后觉得,小韦其实,可能,也许是来救她来了,不过这种想法让她更加气愤更觉得受到侮辱。

  冷兰怒目,气得:“你哆嗦个屁!”

  帅望笑:“我怕你踩我鼻子!” 9

  冷兰咬牙切齿,一巴掌拍过去,可怜的韦帅望不得不伸手接住,两人手掌相抵,差点没冒出火花,韦帅望内心惨叫,救命啊,我老人家刚刚负过伤。

  可是冷兰已经大吃一惊,她年长几岁,而且一向以浑厚的功力自得,此时,竟被韦帅望轻轻松松接下,你想象一下,一只皮猴伸手挡住大象的情形。

  韦帅望微微后退,桑成大急,过来,伸手挡开两人:“大家是朋友,有话好说,别动手!”

  桑成是韩青教出来的,他领悟力不够不要是,韩青解释的明白,加上他肯用功,两手落点刚好制住两人脉门,小指点在麻筋上,松手,不松手,有苦头吃。

  劲道刚好,位置准确,冷兰不得不松手,韦帅望则松了口气。

  帅望气:“动辄大怒,我要跟我师父告状!”

  冷兰心虚地:“怕你啊!”心里很没底地想,这小子不会去告吧?敢告,我打死他!

  韦帅望再加一句:“再跟冷冬晨告状。”

  冷兰真气着 :“你敢!我打死你!”

  韦帅望乐,咦,原来冬晨你也怕,呜,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