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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继续吗?”石勉轻声道。
萧矢的鬼吹奇迹般的没有脱手,他的头部受到重创,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勉力将鬼吹前指:“你以为呢?”
“固执到了极点就是执迷不悟,何必呢?”石勉摇头道。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石勉。”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大厅内。
“队长?”石勉脱口惊呼。
来人正是A组队长,一贯喜欢诱骗纯洁青少年的不良大叔班鸣卓。
“石勉,我找你找得还真是辛苦啊,这一次……等等!臭小子!”他的长篇发言刚开个头,石勉已经施展绝技,逃之夭夭了。班鸣卓不好意思地向萧矢笑了笑:“我的老部下,怎么?他攻击你了?”
“你觉得呢?”萧矢喃喃地说完这句话,便晕倒在地上。
朦胧中,呼啸的警笛声越来越响。

“据本台记者最新报道,我上海市警方经过周密部署,于今日深夜十点左右一举破获一直活跃在上海的黑社会组织青社。抓捕行动非常顺利,没有遭到激烈的抵抗。根据警方资料,该组织对至少七起重大抢劫杀人案负有直接责任。据悉,被称为‘鬼夜叉’的该组织头目已经被抓获,警方目前仍没有公布该头目的真实身份。稍后我台记者将就该事件做进一步报道,敬请关注。昨天,中央政治局在中南海召开了第七次党小组会议,会议就党和国家新一代领导人的人选确认进行了新一轮讨论……”
在一座隐蔽的小别墅中,旷青萝将电视关上,后仰在厚厚的沙发上,失神的秀目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门铃声清脆地响起,旷青萝一愣起身,警觉地抽出狙击手枪,指向门口。
门缓缓开了,江执舟手捧鲜花,站在门口向她微笑着:“好久不见,青萝,你还是那么美丽。”
“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曾经说过永远不想再见到你的。”旷青萝冷冷地道。
“别这样绝情吗,虽然不再是情侣,至少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江执舟轻松地道:“对了,我们的孩子还好吗?”



“有什么想问我的么?”旷青萝终于开口说。她化了淡妆,可仍然掩不住脸上的疲倦和憔悴。
“没有。”萧矢平静地回答。
“你不奇怪我……”
“不。”萧矢没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虽然直视着她,却似凝聚在她背后的某个焦点:“背叛也好,出卖也好,自相残杀也好,总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类行为是值得惊讶的。”
“你还是这么悲观……”旷青萝淡淡一笑,可笑容中却充满了失落和苦涩。
“实事求是而已。”萧矢淡淡道。
“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知道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你对这个世界如此冷漠……”旷青萝摇了摇头,“可惜,现在看来,是没这个可能了……”
“知道的越多,人只会越烦恼。”
“是这样吗?”旷青萝抽出一只细长的香烟,放到嘴边,却重新放了下来,拿在手中无意识地在桌面轻轻敲打着。
“是,所以一个人只有在是儿童时才是最幸福的。”萧矢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感叹,“如果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的话……”
“那你有吗?”旷青萝望着桌面,继续用手中的香烟轻轻敲打着。
萧矢望着她手中的香烟,沉默了许久,才抬头道:“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对我来说,是的。”旷青萝轻声说。
“这样的话,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有的只是是剑而已。”一瞬间,萧矢的眼神变得冷锐如冰雪。
“剑?”旷青萝似乎抵挡不住他的眼神,垂下了头。
“是的,随着剑成长,用剑去解决一切问题。无论敌人多么强大,也要静立以待,坦然拔剑,而不是退缩和逃避,这就是我的答案。从我刚刚认识这个世界时起即是如此,那也是我的……生存之道。”萧矢的声音充满了断然之意。
“是这样吗?男人的固执啊……”旷青萝黯然一笑,“你们啊,从来不会顾惜女人的心,所以那颗心才会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萧矢沉默片刻,终于开口道:“你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旷青萝惘然道,“说到底,我也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已……”说着,向他灿烂地一笑,黯淡的灯光下,那笑容说不出的凄美:“那么,再见了,萧矢……你知道吗,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妖的。”说完,她优美地起身,离开。
萧矢凝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憔悴的身影在门口消失,才缓缓闭合双眼,似乎在与过去的一切挥别。

※※※※※※※※※※※

天空别样的灰暗。
在这个城市,萧矢从未见过那透明般的蓝色天空。也许,那天空也何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一样,变得污浊了。只有在白雪飘落后的几天内,在经历了短暂雪之祭奠后,这个城市才会显露出一点纯洁的颜色。

萧矢站在一处大厦的顶端,遥望着远处的机场。江执舟说得很清楚,何国全的私人飞船将在半个小时后抵达。而在他抵达后的十五分钟内,机场的警卫是处于一个“比较松懈”的状态,这也是他对萧矢提供的唯一帮助。

这个所谓“比较松懈”的状态的指原本安排在机场指挥塔的警卫会因为某种原因暂时离开,而监控室也因为故障需要抢修,所以十五分钟之内,萧矢需要对付的,只是在机场内巡逻的十几名机场特警而已。当然,还有何国全身边的两个超念者。那才是真正需要萧矢注意的高手。

萧矢伸手抚摸了一下后颈,那里,有一个微微的凸起。三天前,一个神经传感器被植入了他的颈椎。就像江执舟所说的,只要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器,萧矢的念力就会立即消失。此外,它也同时起到监控的作用。萧矢视觉、听觉、嗅觉、乃至触觉等全身所有的感觉,都在江执舟的监视之下。更恐怖的是,如果没有一组电子密码,这个传感器就会在二十四小时后释放出一种基因病毒,让他在短短几分钟内送命,而任何试图取出它的手术同样会激发这种病毒。这就是江执舟放心大胆地任萧矢行动的王牌。
萧矢冷冷一笑,掏出手机,动了一个号码。

“他在做什么?”大厦的监控室内,江执舟皱眉问。
“好像在拨电话。”监控员望着三维屏幕上的信号回答道。
“能知道号码吗?”
“恐怕不行,手机看来是他在机场临时弄到的,他拨通电话时,又没有看键盘。我们很难知道他拨的号码。”
江执舟摸了摸下巴:“他怎么不说话,电话没拨通吗?”
“应该是拨通了,不过他将对方的对话设成了静音模式,不清楚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不过有收到文字的讯号音传来。如果他用文字模式进行交谈而又不看显示屏的话,我们是无法知道他们的对话内容的。”监控员显然也不敢肯定。
“文字模式……,他不看显示屏,又是怎么知道对方发出的内容呢?”江执舟微笑,“有趣啊,看来我们的鬼夜叉果然不肯死心呢。看来,下面还会有人出场,希望这场戏会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
“区区一个鬼夜叉,不过一介草莽,如何逃得出江少的手段?”黄吉祥恭敬地道。
“话不能这么说,青社里不是还有一个神秘的隐者没有露面吗?说不定他正在什么地方等着机会,好将我们这一干人一网打尽呢!”江执舟环顾室内,失笑道。
“江少说笑了,以石勉兄的实力,整个上海又有谁动得了江少一根寒毛?”男人婆似的乾环陪笑道,“再说,江少既然提到了那个隐者,又怎会不作出安排?如果那隐者真的现身,也不过是自投罗网而已。”
“是这样吗?”江执舟大有深意地一笑:“胜负岂如英雄意,尘埃尽在落定时。这世事难料,生死成败也不过转念之间。现在看似我占尽上风,又怎知下一刻我不会落败身死。若想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无他,小心耳。”
“江少真是运筹帷幄,明鉴千里啊……”元宝会的任矮子奉承道。
“任会长谬赞了。”江执舟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地道:“其实呢,在座的求的不外乎是一个财字。不过求财好啊,求财的人让我放心。和气生财么!我江执舟从来不是一个吝财的人。不过若是有人求那财外之事……”说着,江执舟的目光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我江执舟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忽然俯身,在乾环耳边低声道:“乾大姐,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真的管用吗?”
乾环脸色一变,随即堆笑道:“江少说笑了……”
“说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何国全这次来要见的是什么人吗?以为攀上何家就能称霸上海?你们乾家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说着,江执舟向乾环微微一笑,轻轻抚弄左手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你和何国全之间的通信密码已经被我的手下破译了,很遗憾,他并没有及时改道,而是会准时在机场降落,等待他的,将是鬼夜叉无情的追杀。而明天这个时候,你们乾家也将在上海彻底消失。”
乾环脸色一变,右手一抖,衣袖中的蹦簧将一只银色的袖珍手枪推到她的手中,她的手刚刚抬起,江执舟的戒指微微一转,一道红色的细芒已穿过她的脖颈。
乾环的身子一僵,白胖的脖颈缓缓沁出了一丝血线,随即这血线越来越粗,她试着抬手去捂住伤口,抬到半路时,脑袋一歪,半个脖颈已完全裂开。
江执舟活动了一下无名指,向黄吉祥示意道:“价值三百万美元的微型激光发射器,高科技的小玩意儿。杀人也讲究方式的,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也该学些文雅一点的手段,别总是整天玩枪,让人笑话那身匪气。”
黄吉祥尴尬地道:“江少教训的是!”随即挥了辉手,几个手下将乾环的尸体抬了下去。
“妈的,原来这男人婆就是隐者,怪不得青社的消息总是得的那么准。”任矮子恍然大悟道,随即又有些担心地道:“江少,这乾家在上海可是根深蒂固啊,江少可要提防着他们的垂死反扑才好。”
江执舟看了看时间,微笑道:“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行动了……”


警局外的广场,司马远威目光冷峻地扫视着面前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机警。
“各位同事,刚刚得到情报,乾氏集团有重大的涉黑犯罪嫌疑。总局指示,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乾氏集团的首要人物一网打尽,考虑到乾氏在上海政界的影响力,行动务必迅速保密,不许有一人漏网。明白了吗?”
“坚决完成任务!”警员们声音铿锵地回答。他们年轻的面容隐藏在黑色的警备装甲下,看不出一丝的动摇和犹豫。
这些人中,有多少会是乾家的眼线呢?司马远威想,不过大厦将倾,恐怕没有人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去为乾家通风报信了吧。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啊……想到这里,他的唇边浮现出一丝冷笑:“出发!”
一队队的飞天摩托腾空而起,像出巢捕食的鹰群,转眼间向四面八方飞散。
司马远威望了望余下的二十名警员,他们是警队的精英,也是他多年来苦心栽培的心腹手下:“你们跟我来,我们去对付一个最重要的人物。”


低沉的轰鸣声中,一只鹞形飞船优雅地停在了机场上。
舱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奇高的秃头大汉飘出机舱,警惕地凌空巡视着四周。在他做出安全手势后,一个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的青年在几个保镖的护卫下由舱梯送向地面。
“没错,是何国全。”江执舟在监视室怜悯地道,“可怜的家伙,胜负未定的时候,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他真以为现在的政治斗争还是文明和虚伪的吗……”
石勉倚在门边,默默注视着何国全,目光中杀机一闪而逝。

远处,萧矢缓缓从怀内掏出青铜鬼面,戴在脸上。一瞬间,他已由一个清秀的少年化身为狰狞的夜叉。死亡和杀戮,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面具那黑洞洞的鬼眼中,战意在随着他年轻的生命燃烧。他的手中,鬼吹在发出渴血的低鸣。
纵身一跃,萧矢从大厦顶端急坠而下!
气流冲击着他的身体,寂静的世界中,只有风急速掠过的声音。
在身体即将坠地的一瞬间,他不可思议地化落势为水平,以目力难辨的身速向何国全冲去。
“什么人!”一个机场警卫迅速发现了情况。
“保卫公子!”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迅速围在何国全身边。
那个身在半空的秃头大汉大吼一声,凌空一拳向萧矢击去。
萧矢急速奔行的身体突然变向,锐利的啸声中,他身后的地面凭空塌陷,泥土滔天,碎石纷飞,崩裂出一个直径近十米的巨大深坑!
秃头大汉双拳连发,炮弹般的拳力将萧矢所过之处击出一个又一个深坑。萧矢奔袭的身形有如鬼魅,不住在急速的奔行中做出突然的变向或加速,避开大汉的拳劲后,继续逼近何国全!想要除掉身为保镖的超念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攻击他们要保护的目标,以便制造破绽,一击得手!
萧矢的身体猛地腾空,一刀挥下,向保镖群中的何国全扑落!
何国全身处保镖群中,并未惊惶,反而抬起头,微微向萧矢一笑。
“不对!”萧矢原本直指何国全的鬼吹突然护在身前。
“叮!”何国全的肩膀突然伸出一根长达一丈的骨矛,直刺萧矢小腹,却正好刺在萧矢身前的鬼吹刃上。
“不是何国全,是超念者!”萧矢借着鬼吹上颤抖的锋刃传来的巨大压力,身体再次腾高。
“小子,这次看你怎么躲!”飘浮在空中的秃头大汉冷声道,猛地一拳向萧矢击去!
空气在撕裂,狂暴的拳劲在空中形成扭曲的劲流,轰然向萧矢击来!
拳劲穿过萧矢的身体,却只击中了虚幻的残影。他的实体则出现在伪装成何国全的超念者身边,一剑向他刺去。鬼吹猛地刺入对方的身体,没有丝毫的阻塞。可手上传来的感觉却让萧矢清晰地觉得:他刺空了!来不及多想,他的身形再次凭空消失,让突刺而来的骨矛只刺中了他的残影。
“不错的念动术吗,年轻人。”‘何国全’慢条斯理地说,容貌渐渐变成一个容貌平凡的中年男子:“很遗憾,我的超念技巧是体术中最少见的变形术。你的剑,是伤害不了我的。”
秃头大汉缓缓漂移到中年男子身后,怒视着萧矢。
“在你这种年纪将念动术修炼成这种水平的已经很罕见了,年轻人,说出你的名字。”
中年人和声问道。
“鬼、夜、叉。”萧矢的身形微微一晃,淡化在空中。
中年人脸色突然一变,大喝:“大炮!护着飞船!”
被称为大炮的秃头大汉流星般坠向地面,同时双拳连发,迅猛的拳劲在飞船附近织就了一张巨大的防护网。
萧矢的身体在拳劲中灵活地穿梭着,如同投林的夜鸟,飘逸而平静地投向飞船的侧腹。
“念动术。”中年人身体瞬间横移到飞船与萧矢之间,全身刺猬般生出了数十支骨矛,带着锐利的啸声连续向萧矢飞刺!
萧矢同时鬼吹诡异地轻轻摆动,飞刺而来的骨矛纷纷变向,射向秃头大汉,同时他的身体突然由急进变为急退,一剑斩向秃头大汉。那种方向与速度上的突然变化完全违背了物理规律,也让中年人和秃头大汉错不及防。秃头大汉连续几拳劈飞了骨矛,却没能及时避开萧矢诡异莫测的一剑,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大炮!”中年人怒吼道。话音未落,萧矢念动术的作用下,已靠近他的身边,鬼吹化为一道蓝色的匹练,猛地横斩!
中年人腰部奇异地扭曲了一下,萧矢凌厉的一刀顿时斩空!
“我说了,你是斩不中我的。”中年人淡淡地道。
萧矢没有回答,脸色一变,身形飞退,转眼间已飞出数十米。
中年人脸色大变,转头望去。
“轰——!”随着一声巨响,整艘飞船竟然爆炸成一个桔黄色的耀眼光团。中年人被强大的气流卷到了地面,狼狈地站起身来,望着飞船发呆。
“公子——!”中年人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悲吼道。

“这就是士为知己者死啊……”监控室内,江执舟轻声叹息:“他何国全虽然志大才疏,毕竟也算爱才,着实收养了几个死士。这一点,我不如他。”
“江少太过自谦了,何国全手下那两个超念者被鬼夜叉玩弄于股掌之间,而鬼夜叉又被石勉兄轻易擒下,孰强孰弱,还不是一目了然?”黄吉祥躬身道。
“就你会说话!”江执舟笑着指了一下他,“毒品都安排好了么?”
“都按江少的吩咐,爆炸前就装上飞机了。”
“很好,这样就是一起完美的毒贩内讧了。”江执舟满意地说,又转向石勉道:“鬼夜叉就麻烦石勉兄了。”
石勉默默点了点头。
“党的忠诚战士,伟大的共铲主义战士,无铲阶级革命家,军事家,政治家何国全同志于二零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受黑帮分子鬼夜叉刺杀,不幸遇刺身亡,终年三十六岁。何国全同志的去世,是我党和我国人民以及社会主意建设事业的巨大损失。在此,我们向何国全同志默哀致敬……”“说着,江执舟起身向屏幕恭恭敬敬的鞠躬致意,随即抬头一笑:“我们走吧。戏已经唱完了,打扫垃圾的工作是没有什么看头的。”说完,江执舟潇洒地和各位大佬离开了监控室。
石勉一个人留了下来,静静望着监控镜头。许久,他沉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好久不见了,小石头……”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石勉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他缓缓转过身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靠在门边,微笑望着他。
“队长!”石勉的瞳孔猛地收缩。
“你这小子,害我东追西跑的,真是让人头痛。”班鸣卓抱怨道,“小石头,我知道你恨何国全,不过也不能为了他就把自己也毁了啊?怎么样,要不要打个赌?如果你赢了,我就不再阻止你杀何国全,要是你输了呢,就乖乖和我回A组,你看怎么样?”不良中年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果然,何国全没有死。是鬼夜叉做的手脚吧?”石勉眼神一变。
“哎呀,说漏嘴了。”班鸣卓懊恼地道,“不过协议依旧有效,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队长,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石勉叹了一口气道,身形突然消失。
“等等!别跑!”班鸣卓大叫,纵身追去,可石勉的气息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了。拥有瞬移能力的他如果只想逃走,这世上是没人追得上他的,就连号称A组最强的班鸣卓也不能!

下雪了。
北风中,萧矢单薄的身体静立在纷乱的大雪中,雪花飞落在他的肩头,没入他的身体。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雪的味道以及那沁人的平淡寒意,萧矢的目光落在对面那个消瘦的身影上。依旧是那熟悉的面容,只是右手的衣袖空空荡荡地在风中飘摆着。
“丁飒……”他的声音出现了一丝暖意。
“鬼……”丁飒的声音有些沙哑,冷峻的面容掠过一丝难言的激动。
“还好吗?”萧矢问。
“还活着。”丁飒回答。简单的几个字中却蕴藏了无尽的艰辛和斗志。数日来他一直在黑白两道无穷无尽的追杀中挣扎,虽然分别不过几天,对他来说却已仿佛一段久远的时光。
“弄到了吗?”萧矢没有多说什么,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
丁飒点了点头,从拐角处拎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正是江执舟要一心除去的何国全。
“很好,下面的棋,该按我们的规则来下了。”萧矢冷冷地道。


“江少,何国全现在就在我们手中。今天晚上10点,你一个人带着旷青萝和解除传感器的基因钥匙来浦东机场废墟和我交换。如果你想动什么手脚,何国全就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的老子。后果会怎样,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对了,何公子,想不想和我们的江少说两句?”萧矢将何国全推到镜头前。
“江执舟!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你听到了吗?你死定了!”何国全面目狰狞地大吼道。
“唰!”江执舟脸色铁青地关掉了三维屏幕,“怎么搞的?何国全不是被干掉了吗?怎么还活着?”
“应该是在鬼夜叉和那两个超念者缠斗时有人上飞船劫持了何国全。”黄吉祥擦着冷汗分析道,“我们当时都被三人之间的战斗吸引了,忽视了飞船附近的动静。而其他的监视系统则被我们事先关闭了,所以才……”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江执舟大吼道,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在这些人面前失态。也难怪,一旦何国全活着把他的阴谋汇报上去,等待他的将是整个江氏家族的覆灭。“石勉呢?他在哪里?”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平静地问。
“我在这儿。”随着淡淡的声音,石勉出现在房中。
江执舟霍地转身,凌厉地望着他:“我不是让你干掉鬼夜叉吗?究竟是你误解了我的命令还是我误解了你的能力?”
“班鸣卓盯上了我。”石勉只用一句话便打消了江执舟的怀疑,那个A组队长的强大是他亲眼目睹的,如果被他盯上,能脱身已是不易。
“明天中午鬼夜叉要和我进行交易,哼,他以为抓住了何国全就有了和我谈判的筹码了?真是笑话……”江执舟重新恢复了冷静,向任矮子道:“任会长,你安排一下,挑身手最好的弟兄,这次做得好,乾环的地盘就归你了。”
“是,江少。”任矮子强掩喜色。
“黄帮主,联络一下那个人……”
“明白。”黄吉祥恭敬地道。
“鬼夜叉,筹码虽然你已经有了,可实力不够的话,是没有资格和我对局的。”江执舟阴沉地说。

※※※※※※※※※※※※※

夜色如水,雪后的冬夜冰一样澄明透亮,却又带着摄魂夺魄般的肃杀冷清。
一辆豪华的飞车中,江执舟正面对旷青萝侃侃而谈。
“青萝,我已经说了,这不过是一个意外,只需要你去装装样子。毕竟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又怎么会真的将你交给那个鬼夜叉?”
“孩子又怎样?”旷青萝的声音充满了疲惫:“爱情也好,亲情也好,只要为了权力,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你有什么不能出卖的。”说着,她轻轻抚摸着怀中的小狗,这只正是萧矢交给她抚养的那只流浪小狗,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经变得活泼了许多,此刻它正好奇地抬着头,打量着飞车。
“你这么说可太不近人情了。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可也是出了大力的。我不是说过,从此以后孩子的医疗费由我负担么?而且圣詹姆斯医院已经是全欧洲最顶尖的医院了。”江执舟无奈地道。
“扔下一个怀孕的女子六年不闻不问,也算出了大力么?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孩子又怎么会患上那种病?”旷青萝抬手阻止了他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这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