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隐者的情报还是准确的。他约见首领一定有他的原因。希望不是什么棘手的生意就好。”旷青箩轻叹道,“我一直怀疑,也许他才是青社真正的组织者,而萧……首领不过是听命于他而已。”
“叮”丁飒手中的飞钉深深的贯入对面的墙壁中。
“哎呀,真是令人丧气,说到底我们竟然被一个不知身份的家伙摆弄着。”廖稷懒洋洋地抱着苞米花道。
“I DON’T LIKE THAT……”鼓手也点头附和着。
“希望隐者他……配得上首领的信任吧。”旷青箩的眼中闪烁着复杂难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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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矢走出镜子迷宫,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公园内的冰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阑珊的灯火在寒冷的黑夜中映折着冰雪,放射着瑰丽的光芒。萧矢眯起双眼,所有的灯火都化为朦胧的圆形光晕。
一切都是绚丽的,可是他的心中却体味不到眼前这些美丽的意义。
自己,是为什么存在着。
一个承诺吗?
天边,穿行的飞车在空中交织着流动的灯河,与地面的辉煌交相辉映着。
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那么,还剩下什么呢?
对了,还有战斗!
萧矢的瞳孔轻轻的收缩了一下,隐者的计划让又感到了一丝久违的兴奋。在他的生命中,每当遇到这样强大的对手时,他的斗志便会不由自主地燃烧起来。也许,自己本身便是一个天生的挑战者。永远在一场又一场的杀戮中寻找自己的意义。
突然,他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他的身边,几个儿童正嘻笑着经过,向远处的一组冰灯奔去。萧矢目送他们远去,随即又继续向前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突然,他的身体诡异地扭曲了一下,与此同时,他左侧的一座冰雕突然裂开了一道细细的纹路,蓝白色的电火花沿着这道纹路纷乱迸溅,半截冰雕缓缓地沿着切痕滑下,重重地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细细的风声在黑暗中响起。
“真空切!”萧矢的双目突然一睁,双腿一蹬,身体凌空后翻。连续的尖锐破空声中,他身前的地面雪地被划出一道道细细的割痕,沸腾着的雪花使地面仿佛活了过来似的,沿着他后退的方向向他不断逼近。
萧矢双臂一展,身体形成了一个静静的十字,在空中停滞了一下,随即凭空消失,瞬间又重新出现在数十米之外。
“念动术……”一个低沉冷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萧矢没有被这声音迷惑而转过头去,而是沉下心来,全力感应对方的存在。
“没用的,凭你现在的力量,还无法找出我的踪迹。也许三年——不,一年之后,你就可以做到了。真是可惜啊……”对方的语气中有着强烈的自信和惋惜的意味存在。
“一年,太漫长了。一分钟……足够了。”萧矢低声道。
“狂妄!”对方似乎被他激怒了,足可切金断玉的刀气在空中迅速凝结,形成了一个虚幻的青色刀体,微微一扬后,凌厉无匹地向他当头劈下。萧矢冷静地注视着当头劈下的刀体,那幽深的双瞳反映着那抹青色的刀芒。就在刀气及体的那一瞬间,萧矢的双脚微微一错,玄之又玄地转了半圈,刀气只是险险地割断了他半绺额发后劈在了空地上,再度激起了一条咆哮的雪龙。
“新阴流审刀术!你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声音惊努道。
“和你一样,一个没有灵魂的夜叉……”萧矢淡淡道,“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杀人者。”
“胡说八道!”刀气再度在空中凝结,一道又一道虚拟的刀体在空中盘旋着,这些刀体的旋转速度越练越快,最后形成了圆形的刀盘,交错着,呼啸着,交织成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地向萧矢涌来。而刺杀者的身影依旧隐匿在黑夜之中,没有一丝暴露的迹象。
萧矢半跪下身体,左手按在地面上,猛然一提。
一块近二十平方米的巨大地面被生生地拉起,刀气撞击在坚硬的冻土上,激起团团的雪雾后纷纷消散。
雪雾散尽,一切再度静止下来,无尽的杀机掩藏在这一片死寂之中。
再次移位后,萧矢突然止住了身形,左手猛地一压,右手同时以微小的动作疾扬。
利器入肉的声音响起,一把漆黑的武士刀静静地凝滞在他的左手下。同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也出现在他的身前。那是一个忍者打扮的矮个男子,一身黑色的忍者服下,只暴露出闪闪的双目。此刻,他的眼中露出了无尽地惊诧和疑惑,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滴落。
“正好一分钟。”萧矢静静地道。
“为什么?”忍者沙哑地问道。
“味道,你可以摒弃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但是长期饮用清酒却让你的身体有了一种特别的味道,这对于一个忍者来说却是致命的。”说完,萧矢抽回了右手的小太刀,冷冷地看着那个忍者软软倒在了雪地上。
很不错的身手,可惜对于自己的忍术太过自信了,以至于来不及发挥全部的实力便输了,真是可悲啊……不过,如果不是自己对于忍术也有着深入的研究,恐怕也很难这么快就解决对方。换了今天是青社的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难以逃脱对方的追杀。是谁呢?竟然这么准确的掌握了自己的行踪,布下这样的杀局?
很明显,只有一个非常熟悉自己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难道说,青社中竟然出现了背叛者?还是隐者那里……萧矢皱起了双眉。虽然对于细节和环境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极强的应变能力,但是对于这种扑朔迷离,没有任何线索的阴谋他还是有束手无策之感。本质上讲,他仍是一个战士而非策划者。这些年来,所有的行动都是隐者安排好了的,他只需要按照隐者交代的步骤一步步完成而已,包括聚集青社的这些伙伴。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开始对现在的局面进行独立思考。
“啊,是你!真巧啊!”
萧矢转过头去,目光顿时变得炽热起来。不远处那个显得很高兴的男子,正是自己在银行遇到的那个高手!
班鸣卓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在上海的街头再次遇到这个略显孤寂的少年超念者。很明显,这个少年有着非凡的天赋,只要稍加点拨,相信他就可以成为超念界的一颗新星。A组未来的绝对战力啊!想到这里,他就象饿了三天后看到了一只鸡腿的狐狸,不由变得亮了许多。
“今天天气不错嘛……”一时想不出该怎么把这只鸡腿纳入麾下的A组队长只能以这种最没有营养的话题开始了二人间的对话。
萧矢无声地注视着他。
老天爷似乎在开我们班队的玩笑,天空开始飘起片片的雪花。
“下雪好,雪后空气清新,有益健康。”班鸣卓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我们交手吧。”萧矢冷冷地道。
“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鸡腿会说出这样没有建设性的话来,班大队长不由愣住了,“交手?为什么?”
“看一看,谁更强。”萧矢的话短促有力。
那灼热的目光让班鸣卓有些心虚,他的眼睛不由向四周瞟了瞟。开玩笑,在这里打起来,一不小心上了报纸的头条怎么办?自己可是千辛万苦才逃出了乱糟糟的北京的。再说,要是让自己的目标发现自己追到上海来了,非再躲起来不可。到时让自己上哪里去找?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段墨在这里就好了……想到段墨,他心中突然一动,有了主意。
“好啊,交手可以,不过交手的方式和地点要由我来决定!”他一本正经地道。
“就这样。”萧矢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同这种超级高手交手的机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自己万万不能错过。
看到鸡腿落入自己的糓中,班大队长不由洋洋得意起来:“来吧,鸡……哦少年,跟我走,让我们在这个天气不错的雪夜,找个地方痛快淋漓地厮杀一场吧。”
跟着悠哉的班鸣卓身后,萧矢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明智。因为怎么看眼前的这个家伙也不象具备了进行一场决斗的觉悟。还是说,高手在战斗前都会象这样来放松自己?他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想法。战斗应该是充满了紧张感的,是热血激昂的,和悠闲散漫决不能划上任何等号,否则便否定了战斗的意义和战士的尊严。
“好了,到了!”班鸣卓一指前方的一座建筑。
萧矢抬头望去,发现那所建筑赫然是一个棋牌会馆。
六
“为什么来这里?”会馆内,萧矢皱着眉头问班鸣卓。别说那些云雾缭绕的香烟,即使那些喧沸嘈杂的声音也让好静的他很不适应。
“你不觉得这里很有活力吗?”班鸣卓一副轻松的模样。
“不觉得。”
“你看看,这里所有的人都在试图击败自己的对手,而且他们之间的胜负也不会给彼此带来伤害。如果世间的一切争端都能够用这样的形式来解决的话,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么?”班鸣卓感叹着。
“我跟你来,不是来听你说这些大道理的。”萧矢冷冷地道。
班鸣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你还是太年轻了。”
“说吧,怎样你才能和我交手。”萧矢的目光象一柄出了鞘的利剑,笔直地指向班鸣卓。
A组队长吸了吸鼻子:“我不是说过了吗?交手的方式和地点由我来决定,而这就是我的决定。”说着,他指了指一边的围棋棋盘。
“围棋?”萧矢一愣。
“会下吗?”班鸣卓一屁股在棋盘一边坐了下来,“不会的话,我也可以负责教你,然后多让你几个子也行。”
“你这算是逃避吗?别开玩笑了!”萧矢厉声道。
“火气干吗那么大啊,非要比的话也行,不过你得先在棋盘上赢了我再说。没办法,谁让我的棋瘾犯了呢!”
“我赢了你,你就愿意和我交手吗?”萧矢盯着班鸣卓道。
“当然,谁会卑鄙到骗一个小孩子呢?当然,段墨除外。”说着,班鸣卓抓了几个棋子在手,“想让我让你几个子?”
“让子?笑话。”萧矢用最标准的姿态在棋盘对面坐了下来,同时暗想:段墨是谁?难道比眼前这个人更卑鄙不成?
“有志气,猜子吧。”班鸣卓把拳头一伸。
“单。”
“双!”
猜子的结果是班鸣卓执黑先行。班大队长得意洋洋地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自我棋道大成后,执黑的时候还没输过呢!”说着,啪地将一枚黑子拍在星位上。
“是吗,不知你棋道大成是什么时候?”萧矢平静地问,也下了一子。
“半个月前,怎么?”
“没什么。”
两个人下子都很快,布局部分变成了星位对无忧角。此后不久,在萧矢一次严厉的打入后,双方便形成了绞杀的格局。萧矢全力地围杀着班鸣卓的一条大龙,随即这条大龙蜿蜒到了整个棋盘上。一时间,班鸣卓做不出另一个眼位,而萧矢的零星散子也随时有被大龙吞噬的危险。
班鸣卓解开了衬衫的一颗纽扣,敞开了领子,同时极其没有形象地捋起了袖子,一副动真格了的样子。
萧矢的脸色则变得比平时更加苍白,整个人如同石雕一般没有任何动摇,落子时却又快得如同出剑,那动作真是酷到了极点。
眼看着大龙的气一口口被收紧,班鸣卓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密:“真见鬼,没想到这小子的棋这么厉害,早知他这么擅长战斗,应该和他慢慢磨比内功的。现在的局势恐怕正是他最喜欢的吧。”
萧矢的心中也是极其紧张,他也没想到以自己的棋力竟然陷入了苦战。对方显然极为老辣,布局上占了不少便宜,如果不是一时大意和自己陷入了战斗,恐怕自己还是落败的面大。即使这样,眼前的局势也很难说,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中盘取胜。
下到此刻,双方都已经将交手的事抛到脑后,心思全放到了棋盘上。
好久没有下棋了,感觉手有些生。萧矢拈起一枚棋子,正要布下,却发现眼前的棋盘竟然化为一片腥红的血迹。他的手凝在了半空,久久未曾落下。
“怎么了?”班鸣卓问。
眼前一清,却依旧是那副老旧的棋盘而已。
“没什么。”萧矢淡然回答道,将棋子静静落下。
好重的杀气啊!看来自己的感觉没错,眼前的这个孩子,绝对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班鸣卓审视着眼前的少年,那种与其年龄决不相称的冷静绝对不是先天形成的,只是不知这个清秀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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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刀啊!”江执舟轻轻拍打着手里的扇子,赞叹道。
“一刀致命,绝对职业的手法。”华利·金用食指挑起橘五郎尸体的下巴,仔细观察着脖颈处是伤口,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的情报有误,鬼夜叉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黄吉祥若有所思地道。
“石兄,你怎么看?”江执舟问一边沉默的石勉道。看得出,他对这个沉默的青年相当器重。
“很强……”石勉淡淡道,“不过,不是没有弱点。”
“噢,你的高见是?”
“即使我不说,江少恐怕也心中有数了吧?”石勉冷然道。
“江少,你们在说什么?”黄吉祥显得一头雾水。
华利·金微微一笑,解释道:“从暗线传回来的战斗画面来看,鬼夜叉早已发现了橘五郎的存在,却故意等到几个孩子离开才将他引出来,这种怕伤及无辜的妇人之仁对一个超念者来说就是致命的弱点。超念战的范围和威力,都很难避免涉及旁人。顾及无辜的话,总会分心吧?”
“原来如此!黄某真是孤陋寡闻啊!”黄吉祥恍然大悟。
“妇人之仁……”石勉喃喃道。
“石兄?你……”江执舟关切地问。
石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在很久以前,我也曾经对这种妇人之仁非常地欣赏……”
“好了,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以下该是我们娱乐时间了……”江执舟轻松地拍了拍手,“就在几分钟前,我已经通知了许老二鬼夜叉的行踪,估计我们火爆的朋友此刻已经赶去了。”说着,他看了一下表,“现在我们出发的话,正好可以免费看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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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班鸣卓呜咽了一声,身子甚是不雅地摊倒在椅子上,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简直就象个刚从大海里捞出来的泰坦尼克余孽。
萧矢静静地坐在那里,紧紧地抿着双唇,盯着棋盘一动不动。
“哈哈,看来还是我班某人技高一筹啊!”A组的无良队长得意忘形地道,就算抓住了建国来的头号恐怖分之都没见他这么高兴过。
“不,你还没赢。”萧矢终于出声了。
“明明胜了你两目半,怎么没赢!”班鸣卓怒道,“你不会连数棋都不会吧?”
“再来一盘。”
“什么?”
“我们三局两胜。”萧矢盯着棋盘道。
班某人听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这也太那个了吧?
不管怎样,决不能输给自己的未来属下,那样的话自己在A组内的地位不就更低了吗?
于是,第二局一开局,班鸣卓就下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给萧矢扳平的机会。
不过,越是紧张反倒越容易出错,进入中盘后班鸣卓一不小心看错了一个次序,左下方的大龙顿时陷入险境。
“砰砰!”玻璃破碎声中,几个冒烟的物体掷进屋内。棋盘馆中顿时一片大乱,人们纷纷夺路而逃。
萧矢却恍若未闻,仍旧按部就班地继续下着。
“怎么,下起棋来连命都不顾了?”班鸣卓打趣道。
“匆忙逃出去才是不要命的做法吧?”萧矢淡淡道,“被激光狙击手锁定的话,在人群中是很难利用念动来躲避的。”
“看不出来,你对超念的技术应用了解很深么,有人教过你吗?”班鸣卓沉声问。
萧矢没有回答,右手在棋罐内紧紧抓住了一把棋子。
屋子内的烟雾越来越浓了,可对于超念者而言,长时间的摒住呼吸却是最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神识保持着最高的警惕。他们知道,敌人很快就要进来了。
“轰!”一辆铲车撞破了墙壁,巨大的铁斗向二人直冲过来。
班鸣卓盯着棋盘,手一扬,铲车在距二人不到三米的地方嘎然而止。
突然,铁斗中站起几个身着特战服的枪手,端起枪来便要射击。
萧矢手一扬,手中一枚棋子星射而出,黑色的棋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几个枪手的惊诧的目光前掠过。看似匀速运动的棋子却以微小的弧线弹过几个枪手的太阳穴,这几人哼也未哼一声便告跌倒。
缓缓抬起头,萧矢用挑衅的目光望着班鸣卓。
班鸣卓顿时想起了在银行内自己用硬币制服那几个劫匪时的情景,心中不禁苦笑:看来这孩子还不是一般的好胜啊……
就在两人的对视中,密集的枪声毫无征兆地粉碎了虚假的宁静,如同沉寂了千年的火山突然爆发。
疯狂的子弹构成了迅猛怪异的风暴,将两人身边的墙壁打成了片片蜂巢,可两人却仍旧如同激流中的磐石,安然静坐在那里。
数百颗子弹在距离二人不到一米的空间处纷纷静止,甚至连纷扬的墙壁碎片也随着凝固在空中,整个场面怪异得有如后现代影片中的突然出现的时间定格。
在发现枪弹对二人无法构成威胁后,枪声再次停歇。
“下一次,也许我们就得挪挪地方了。”班鸣卓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萧矢问。
“经验。”班鸣卓简单地答道。
话音未了,他便腾身而起,身子紧贴在天顶上,宛如一只巨大的壁虎。几乎是同一时间,萧矢也但手撑着桌子,翩然落向房间的里侧。
几道红色的光线无声无息地穿透了他们原先的座位,坚硬的桌椅瞬间便在滋滋的烧灼声中变形解体。
“好家伙,连柯尔特L13都弄到了,该不会是疆独分子吧?”班鸣卓咋舌道。
“不,他们是来找我的。”萧矢冷静地道,“射击准确却杂乱无章,一群黑道的蛆虫。”手一翻,太刀便已出现在手中。
“喂,年轻人不要随便就动刀动枪的,能象台湾问题一样和平解决的话不是更好吗?”班鸣卓在一边没有营养地劝说着。
“真可惜,我只会这样解决问题而已。”萧矢淡淡地回答。
“交给我吧!”班鸣卓信心百倍地道,身子一闪便在空中消失。
好快的速度!自己无论如何是做不到这么快的,而且看他这样兴奋的样子,一定也是一个对战斗充满渴望的强者。无良中年人的评价再度在萧矢心中提升,只是他完全错误地解读了班大队长在避免输棋后的兴奋感。
棋盘馆外,数十辆飞车杂乱地停在四周,将整座建筑围了个水泄不通。近百名枪手以射击姿势手持各种武器,神情或紧张或冷酷地紧盯着这座四层楼高的仿古建筑。
引人瞩目的是几个身着战甲的彪悍男子,他们手持的正是迫得班鸣卓和萧矢不得不躲避的柯尔特L13,超念者的天敌,一种重型激光狙击枪。他们都是国际上著名佣兵组织‘狼人’的麾下战士,此次正是受了潮州帮许老二的重金雇佣,来帮他解决杀兄仇人的。
他们都是作战经验极为丰富的老兵,深悉超念者的可怕,同时也对超念者的弱点了如指掌。
激光狙击枪组成的交叉射击诸元,正是对付超念者的不二法门。
“妈的,再不快点儿,警察就来了。尼克,你们在干什么!老子花这么多钱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看你们趴在那儿撅屁股的!”许老二骂道。虽然江执舟向他保证过半个小时内决不会有警察来干预,不过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解决对方的好。
“SHUT THE FUCKY UP!”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男子瓮声瓮气地道,眼中的狰狞让许老二浑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不过这名叫尼克的佣兵头目还是打了个手势。
一名佣兵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个俄制的SK-7北极星袖珍发射器,将一个金色的弹夹压了进去。这种特制的高爆弹一枚就足以将眼前的棋盘馆炸成齑粉,虽然不能对超念战士构成致命的威胁,但用来逼他们出来,却是最合适不过。如果不是顾及在开始棋盘馆内有太多平民,而他们又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早在战斗开始就使用了。
还没等这名佣兵射击,棋盘馆突然整个地震动了一下。簌簌抖动的尘埃中,一整面墙壁突然脱离了建筑,向着佣兵们直飞过来。
来不及咒骂,所有人都不得不蹲下身来,借着飞车的掩护来躲避那些四射的砖石。虽然佣兵们的战甲可以让他们免受伤害,不过被击中的话,身体却会失去平衡,手中的武器更有可能受到损伤。
等到尘埃落定,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见那几名身着战甲的佣兵都以一种可笑的姿势抱成了一团,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球。为首的尼克更是傻瓜般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那个高个男子兴致勃勃地玩弄着手中的金属战例品。
原来就在他们躲避班鸣卓那大BOSS级别的出场方式的一瞬间,A组队长已经飘然而至,轻松地击倒了数名佣兵,并在尼克手中的狙击激光枪拧成了一根合金麻花。
“各位,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谈一谈了?”班鸣卓微笑道。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发疯似的向飞车内钻去。开什么玩笑,连职业佣兵都被轻松解决了,他们再留下来干什么?给这个变态当肉体麻花来拧么?
班鸣卓没有为难他们,对这些小喽啰他不感兴趣。不过肇始首脑许老二显然就没有那么好的兴趣了,他的飞车被班鸣卓夸张地一脚蹬在了车顶上,如同一只刚刚升空就忘记了怎么飞的蠢鹅,从十米高的空中重重地一头扎到了大道上。
一把从车里拎出摔了个半死的许老二,班鸣卓得意洋洋地向棋盘馆大声道:“怎么样,我就说么,和平解决才是王道!”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棋盘馆内有半声回应,班鸣卓忙提着许老二飞身上去查看。却发现已经人去馆空,墙壁上留下八个念力刻下的大字:胜负未分,来日再战!
“这孩子……”班鸣卓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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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执舟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若有所思地道:“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么强的超念者,连世界上顶级的佣兵狼人在他的面前都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石兄,你知道他是谁么?”
石勉神色极其复杂地望着远处的班鸣卓:“我当然知道,他就是中国超念界公认的最强战士,A组队长班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