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见解让苏慕很欣慰,他不断地点着头:“不错,乱剑法的要诀正如凌风所说的,没想到你刚来山庄,对乱剑法便有如此之深的参悟,真是个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苏慕连连称赞道。
这让苏宁听来,一番醋意升起,他的眼神里尽是不满,凌风的出现,让他深有危机感。
“乱剑法与灵虚剑法息息相关,练好了乱剑法,对以后练习灵虚剑法将起到很大的好处。好了,接下来我来分解乱剑法的招式,大家看好了……”苏慕说罢,一把剑从他的体内迫了出来,上下弟子无不羡慕,要在体内炼出一把剑,不是朝夕之事,那些弟子也只能把炼剑埋在心里。
午时,苏宁和山庄弟子聚在一起就餐,苏宁目光呆滞,吃饭也是动一筷吃一口。心思完全不在,想起苏慕对凌风的重视,苏宁咬得牙直痒痒的。
一旁的弟子见他那样,说道:“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忘神的苏宁经此点醒,回道:“没想到凌风那小子刚来山庄一天就那么受族长的重视,想想都不甘心。”如此格局,对苏宁来说是一种威胁,要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师兄,族长那么看中凌风,怕是你以后在山庄的地位会被他吞噬啊!”坐在他对面的弟子危言耸听道。
这下,苏宁更担心了,师弟的话一针见血,这让他忧心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让他替代了我的地位,再这么发展下去,将来族长退位,必定会把族长之位传给凌风。”此刻起,苏宁的头脑里开始想着如何把凌风赶出山庄。
“苏师兄,你们在聊什么呢?”接受惩戒后的凌风和金紫衣从门外进来。
苏宁半遮半掩道:“没什么,我们在等你们吃饭呢。”
“嚯嚯……”庭院深深,近已黄昏,霞光光辉相映,剑锋所指,单身直入。凌风正在练习乱剑法,从他出剑的力道看,已经能够耍出一套完整的乱剑法。
“啪啪啪”接连几声掌声响起,凌风停了下来,他放下剑,走到那人的身边,恭敬道:“族长。”
“凌风,你习武很有造诣,将来一定会有一番成就的。”苏慕称赞道,自见到凌风起,他就对凌风极为赞赏,这也是因为凌风强大的悟性。
“族长过奖了,不知族长找我有何事?”凌风问道。
苏慕侧过身,想到凌风的身世,苏慕极为同情:“凌风,从你进入剑都起,就意味着把生命交给了剑都,关于你的一切,我尽数知道,现在剑都上的剑士都想找到你,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至此,凌风不解了,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天下剑士何以找自己?迷茫的他双眉紧皱着,眼神中尽是困惑:“他们为什么找我?我不曾得罪他们。”
“世道本就邪恶,你想,你爹临终前把剑谱交给了金族长,金族长与你有很大的渊源,他们想通过你找到金族长。”
经苏慕一说,凌风紧张了起来,但他又很快安定了,刚才的不安在瞬间舒展了:“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我干爹的,他日我若落在他们的手上,宁愿一死,也决不妥协。”
那种宁死不屈的精神让苏慕欣慰,只见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凌风,那是你最后的退路,要想在剑都生存下去,只有隐藏你的姓名,我都替你想好了,以后你就叫林凡。”
不料,苏慕的建议没有得到凌风的同意,凌风坚持道:“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凌风的话大大地出乎了苏慕的意外,为了金武的安全,他劝道:“就算是为了金族长,你也要那么做,难道你想让紫衣的父母也像当面你爹娘那样惨遭不幸?”
“别说了,我的名字是我爹娘给的,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凌风激动地说。要让他忘记自己的名字,忘记自己的仇恨,似乎不大可能,自从凌风知道父母是被人害死的,凌风的心一天没有安定过,他多想为父母报仇,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所以他要强大自己,努力学好一招一式。
强烈的反对,让苏慕不再规劝,他感叹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尊重你的想法,凡事小心点。”怅然若失的苏慕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即使自己怎么说也无法改变凌风的决心。
晚霞将歇,落日尽头,是一派夕阳之景,北斗转移,星分翼轸,月上高空,岑岑如静,群星璀璨,茫茫大地尽夜色。晓风吹拂,满是落叶堆积。
月色之下,一男子双手捧着一封信件认真看着,那封信出自凌风之笔,上面写着:爹,娘,我和紫衣已经拜入灵虚山庄,虽然拜师过程有些坎坷,但还是顺利地进入了山庄。我和紫衣一切很好……凌风笔。
“金武,是风儿来的信吗?”后方,杨雪走过来,靠在金武的身边问道。
看罢信,金武把信给了杨雪:“是风儿来的信,信上说他们很好,只是他没有换名,风儿的心情我能理解,看来,我得早做准备。”从金武的表情来看,似乎有什么重大的事要做。
“金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看完信,杨雪问了一声。
“剑谱的事我会处理好,但是风儿,他在剑都行走,又得多几分凶险,我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金武叹息了一声,凌风在剑都势必困难重重。
“噌噌”几声剑声发出,小庭院里,凌风正和金紫衣相互习武着,那套乱剑法在两人的使用之下近乎完美,来山庄已有多天,能习得乱剑法,是凌风最得意的一件事。他之所以那么努力地习武,是不想受到山庄上的弟子的讥讽。
两人交剑互相切磋,金紫衣所出之剑柔和,步伐亦是轻盈。
稚嫩的剑法让凌风有机可乘,“哗啦”一下,金紫衣手上的剑被凌风挑落了,金紫衣倒退了几步,灰心地说道:“我真笨,这套剑法怎么都练不好。”
凌风收起剑,捡起了地上的剑,走到金紫衣的身边:“紫衣,乱剑法在于乱,在于快,你刚才出剑,明显地有很多破绽,力道也不足,你试试把炼体灌输到你的手上,再使出乱剑法。”凌风指导着。
“好,我们再练一遍。”金紫衣说道。
凌风把手上的剑还给了金紫衣,两人站在两边,金紫衣柔情地看着凌风。正当两人即将切磋的时候,一封信不知道从哪儿飞了出来。凌风凭空摘取,凌空反转,双脚坚实地落在了地上。
待他把信封拆开,上面写着:凌风,你入山庄已有多天,乱剑法习得也很成熟,我欲与你比试一番,三日后,山庄外紫竹林见。段鹏飞笔。
看罢信,凌风深知那是一封挑战书,他万没有想到,初来山庄会引来此等纠缠,这让他的内心很是纠结。
“哥,谁的信?”金紫衣关心地问道,她观察到凌风异样的眼神,便知那封信暗藏着什么,就连她所说的话都那么忧心。
“山庄有人约我比试乱剑法。”凌风弱弱地道。
“那你会去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办的凌风拿着那封信,回房去了。


第十三章 造谣生事
回到房间后,凌风把那封信放在了桌上,关于段鹏飞,他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的炼体达到几重,功力有多深。这也是他纠结到底该不该应战的原因。除此之外,他也有些怀揣不安,想想自己和段鹏飞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怎么会招来他的挑战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难道是他,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猜想到是谁对自己不利的凌风,还是想不出真实的原因。
“咚咚”门外有人敲门,正陷入纠结的凌风,忙打开了门。
“族长。”
苏慕迈步走了进来,目光注视着凌风:“凌风,在山庄还住得惯吗?”苏慕问候道。
“有劳族长操心,我在山庄很好,师兄们都很照顾我。”凌风应道。
“那就好。”
苏慕一步步地往凌风的床头走去。凌风注意到了那封信,心想着:那封信不能让族长看见。
于是,他快步走到了苏慕的面前:“族长,弟子有几招招式没有参悟,还请族长指教。”
“哪儿的话?有不懂的尽管说出来,不要跟我那么客气,走,我们出去,让我看看你的乱剑法练到了怎样的地步。”苏慕道。
看见苏慕往外面走,凌风刚才悬着的心松弛了下来,安心的他跟着苏慕走了出去。
“后天就是比试的日子了,能否把凌风赶出灵虚山庄,就看你的了。”苏宁房间内,苏宁正对着一个人下达着命令。
站在他身边的那人便是段鹏飞,他手持着剑,体格强壮,从他的身形来看,功力不会低,原来他是受苏宁的指使对凌风下了挑战书,可见苏宁为了稳固自己在灵虚山庄的地位,使用的手段是那么的拙劣。
“大师兄放心,凌风那小子练习乱剑法才没几天,不会是我的对手的。”段鹏飞回应道。
“你有那份自信就好,回去好好准备吧!别让我失望。”
“我定不负大师兄所望。”段鹏飞双手抱拳,恭敬地点头道。
“乱剑法虽贵在于乱,要想真正地练好此剑法还得做到乱而不乱,让对方捉摸不透你使用的招式……”庭院里,苏慕正对着练习乱剑法的凌风指导着。
离此处不远的一棵树后面,苏宁鬼祟地站在那儿,目视着苏慕教授凌风乱剑法,内心尽是不甘。
“苏师兄站在那儿干吗?”在苏宁的背后,金紫衣观望着他,好奇的她向他身边走来。
一心沉浸于自己想法的苏宁自言自语道:“就算有族长指导,我看你到底有何能耐打败段鹏飞,我就不信你的武学造诣那么高。”
“苏师兄,你在这儿干什么呢?”金紫衣轻轻地拍了拍苏宁的后肩,问道。
被她那么一拍,苏宁紧张地跳了一下:“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差点吓死我了,我正看你哥练武呢,好好的雅兴被你破坏了,真是晦气。”苏宁丢了一个坏眼色,然后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金紫衣不解了:“苏师兄那么关注凌风哥,他要干什么?”想不出答案的金紫衣摇晃着头,往凌风和苏慕那儿走去了。
三天后,凌风提着剑出了山庄,按照约定,他往紫竹林的方向走去。隐隐约约地,凌风总感觉有人跟着他。谨慎的他回头一转,跟踪他的人找了一个地方隐蔽了起来。
凌风头脑一转,加快了脚步,一扭身不见了。躲避在树后面的金紫衣走了出来,当她再次观察凌风的去向时,凌风已不见踪影。
“凌风哥往哪儿走了?奇怪,刚刚明明还在这儿。”金紫衣四处张望着。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一只手从她的背后伸了出来,轻轻地拍了拍她,出于本能反应的她,拔出了剑,凌风抓住了她的手:“紫衣,是我,你跟着我干什么?”
金紫衣收起了剑,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担心你,你是不是去决斗啊?!”
“什么决斗,就比试武艺,看你那么上心,那你就跟着我去吧!”
欣喜的金紫衣欢快道:“早知道我就不用鬼鬼祟祟地跟着你了。”
“哪儿都少不了你,走了。”凌风催促道。此趟去紫竹林,凌风也提心吊胆着,以自己的功力又怎么能够打败段鹏飞?但他还是选择接受挑战。
紫竹林深处,段鹏飞手握着剑站在那儿,等待着凌风的到来,他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前方,充满着敌意。
“沙沙”两道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凌风和金紫衣踩踏着芬芳的泥土朝段鹏飞走来。
“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段鹏飞用不屑的目光望着凌风。
“段师兄相约,我又怎好不来呢?那岂不是不给师兄面子?”凌风无所畏惧道。今天他能来,表示着他对自己充满信心,虽然练乱剑法没几天,但他想通过这次决斗,试试自己所习乱剑法到了何种地步。
“你能来我很高兴,我来灵虚山庄虽有一年之久,可练习乱剑法也不过几十天,你是习武之人,也知道乱剑法必须具备第十重炼体,也就是说我和你的炼体相等,这样不存在欺负你的嫌隙。”段鹏飞说明道。
知道对方炼体的程度,凌风紧张的心舒解了,至少不用怕炼体不及而惨败。“你找我决斗,不仅仅是决斗这么简单吧!说吧,是不是我输了就得离开灵虚山庄?”
“你挺聪明的,我先让你出招,省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段鹏飞望向金紫衣,显然,他的那句话是说给金紫衣听的。
长剑一出鞘,凌风剑指段鹏飞,双眼直看着他,拉开了阵势。一旁的金紫衣看着,紧紧地为凌风捏了一把汗,她在担心凌风,像这样的场景,金紫衣经历了很多次。
对面的段鹏飞不急不躁,那把剑依然提在手上,准备着迎接凌风那一剑的到来。
灵虚山庄内,一名弟子急急忙忙地跑进了大堂。苏慕见状,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他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名弟子稍作停顿,继而郑重其事地说道:“族长,大事不好了,段师兄和凌师弟相约紫竹林决斗。”
苏慕一听,心中一惊:“什么?他们俩决斗,凌风这是做什么?刚来山庄没几天,便生是非,你带我去看看。”
“是,族长。”那名弟子应道,苏慕跟着他出了大堂,前往紫竹林去了。
紫竹林里,强大的阵势拉开,凌风手中握着的那把剑一反转,用力一冲,整个人直向前而去,一招乱剑法击得段鹏飞直往后退。
迫于形势,段鹏飞拔出了剑,并言道:“这才没几天,你的乱剑法就已经练到这种地步,不容易啊!”
“师兄过奖了,接招。”趁着自己有利的形势,凌风再次使用乱剑法攻击段鹏飞。
他把所有的炼体灌输于剑上,然后快步斩杀,一旁观看的金紫衣只看见两道人影摆动,因为他们的脚步转动得太快,剑招更换的频率太大了,以至于金紫衣看不出他们哪一个才是凌风。
“乱剑法太厉害了,凌风哥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乱剑法练到无可比拟的地步,难能可贵啊!”金紫衣用崇敬的目光看着两人决斗。
再看那两道人影,只能模糊地看见凌风的剑架在段鹏飞的剑上,而段鹏飞则用他的剑抵挡着。稍一将剑收回,段鹏飞变换出剑的招式,他先是一剑刺向凌风,然后化进攻为防守,时而防守时而进攻的招式,令凌风猝不及防。好在凌风能够随机应变,当段鹏飞的剑向他进攻时,凌风瞬间移动至段鹏飞的身后,然后化被动为主动,化解了段鹏飞的乱剑法。一道剑影从空中划过,段鹏飞差点被凌风刺中。
“嘶”的一声,段鹏飞身上的衣服撕出了一道口子,如果凌风的剑再深一点,恐怕这会儿段鹏飞已经倒在了地上。
收腹侧身往后退的段鹏飞,看似在躲避凌风的剑,待他摆脱了险境之后,立即作出反攻。他以快速的脚步向前冲去,手中的剑不断地晃动,使得凌风不知道往哪儿退去。
就在凌风疏于应对之时,段鹏飞以一招飞快的剑招刺去。慌张的凌风侧身一退,那把剑落空了,一缕发丝从空中飘落了下来,虽然段鹏飞没能刺中凌风,多少对凌风起到了威慑作用。
两人分站两地,凌风看着自己在段鹏飞身上留下的那道口子,段鹏飞目视着凌风发梢上削落的头发。这场对决十分激烈,让本以为能打败凌风的段鹏飞失去了底气。
“凌师弟,你的乱剑法练得不错嘛!才没几天,就有这样的水准,是个习武的人才。”段鹏飞夸赞道。
“你也不错啊!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我早已败在你的手上。”凌风谦虚道。
段鹏飞的心里憋着一股气,要是打败不了凌风,今后他怎么在灵虚山庄待下去?他说道:“我们的决斗还没有结束,今天不分出个胜负,我是不会罢休的。”
说着,段鹏飞紧握着手中的剑向凌风发起了攻击。段鹏飞放下了那样的狠话,凌风只有全力以对,不然,吃亏的会是自己。
两把剑再次交织在一起,段鹏飞怒视着凌风,凌风温和地看着他。
“住手。”就在两人拉开阵势,准备向对方发起进攻之时,一道声音从远处飘来。
站在一旁的金紫衣闻见声音,顺势望去,苏慕和那名弟子正从远处走来。
两人收起了剑,笔直地站在一侧,苏慕的到来让他们很无措,只见两人的脸色一片煞白,内心惶恐不安。
待苏慕和那名弟子走到身旁后,段鹏飞和凌风小声道:“族长。”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族长吗?私自决斗,段鹏飞,你是凌风的师兄,你说,这场决斗是谁掀起的?”苏慕严声问道。
“族长,这场决斗是我发起的,我愿意接受处罚。”段鹏飞很直接地道,他不能把苏宁抖落出来,为了保全苏宁,他独自承担了这件事。
“好,好一个敢作敢当。按照山庄的规定,故意挑起事端者,面壁三天。凌风,你擅自接受挑战,系属从者,我罚你清扫书房。”
“弟子愿意接受处罚。”两人低下头,默默地回道。
受到处罚的凌风在书房里整理着书籍,他拿起一本书,想到因决斗而被处罚,他的心有点不平,暗暗地,他想:“是谁把段鹏飞和我决斗的事告诉了族长?”困惑的他,一直想不出这一切的根源。紫竹林那场决斗,如果再争斗下去,凌风一定会打败段鹏飞,因为留有后手,他才在段鹏飞的身上划下了一道口子。要不是考虑到段鹏飞以后在山庄的地位,那一剑凌风本可以对他造成伤害。
“呼……”凌风吹去了书籍上面覆盖的尘土,当他看清那书上面写着的“心诀”二字时,立马来了兴趣。
“哗哗哗”他翻开了页面,看着上面的心诀,凌风会心地笑了,书上所记载的心诀,除了炼体心诀外,更多是剑法心诀。
欣然的他开始记下那些心诀。
门外,有人依靠在墙壁,一双眼睛透过门缝直射入书房内,那人一脸阴险地看着,咂口道:“凌风,很快你就要离开山庄了,你也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稳固在山庄的地位。”
那人转过身,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个人即是苏宁。在他转身之后,他又回过头去,斜斜地看了一眼书房里的凌风,然后带着复杂的眼神离开了。
书房内,凌风正忘神于熟记心诀,他不会知道山庄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切全都是苏宁一手谋划的,只要能够把凌风从山庄里驱逐出去,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一丝诡异的眼神到底隐藏着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十四章 栽赃陷害
傍晚时分,在书房内整理书籍的凌风把整个书房弄得一团糟,摆放整齐的书籍掉落一地。那些书籍全都被凌风翻阅过,可见凌风习武的兴趣十分强烈。
放下了手上的书本,凌风伸了一个懒腰:“好累呀,这里的书包含了天下武学,如果能习得这里面的剑法,那该有多好。”凌风感慨了一声,然后开始整理那些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书籍。
“嘭!”大约一个时辰后,整理好书籍的凌风,关上了门,离开了这儿。
屋外一阵漆黑,夜色茫茫,就在凌风离开此处不久后,一道“沙沙”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待看得那人面庞时,原来他是灵虚山庄的弟子。
那名弟子来到了书房外,“吱呀”一声他推开门走进了书房,不多一会儿,他手中夹带着几本书籍,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凌风刚回到房间,“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凌风纳闷得很,寻常是不会有人来他这儿的,这使他想起了金紫衣,也只有金紫衣会来他这儿。
“哐当”一声,凌风打开了门,还未见来人,他便欢快地喊道:“紫衣。”待看清来者的面容,凌风有些意外,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便是刚才偷取书籍的灵虚山庄弟子。
“凌师弟,是我。”那人说道。
“原来是萧师兄啊!快请进。”凌风礼貌地说道。
萧逸从门外走了进来,慢慢地走近了凌风的床边。热情的凌风在桌上沏着茶,萧逸趁其不注意,悄悄地把刚才所盗取的书籍塞在了枕头下。
沏好茶的凌风端着茶杯走近萧逸:“萧师兄,请喝茶。”
偷偷地把书籍放在凌风床上的萧逸,脸色有些大险初定的症状,他慌乱道:“谢谢。”
随即,他端起那杯茶,浅浅地品尝了一下,然后对凌风说:“我来这儿是想看看你需要什么。灵虚山庄的弟子都很友爱,凌师弟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
那句话听得凌风的内心有些感动,自来到山庄,从未有人如此关怀他,这让他有欢喜,可他浑然不知在这之后所隐藏的凶险。“萧师兄有心了,我在山庄很好。”
“一切安好就好,那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萧逸转过身,把那杯茶放在了桌上。
“师兄慢走!”凌风客气了一句。
在他离开之前,他冲着凌风笑了笑,然后安心地走出了房间。
次日,苏慕和五六名弟子来到了凌风的房间,其中包括苏宁和萧逸。他们来此的意图十分明显,昨晚萧逸在把书籍转嫁给凌风后,去了苏慕的房间,把自己如何如何看到凌风盗取武学书籍的事说给了苏慕听。苏慕虽不相信,但迫于萧逸的说辞,倘若不加以搜查,恐怕难以消除萧逸的戒心,会让他以为自己有意袒护凌风。这不,一大清早的,苏慕带领着弟子和苏宁来到了这儿。
至门口,苏宁主动上前敲门。当凌风打开门后,看见眼前一帮人,整个人愣住了。他慌张道:“族长,这是?”
“凌师弟,有人看见你盗取了书房内的绝学,我们要对你进行搜查。”苏宁言道。
乍一听,凌风差点要笑出来,他收敛了一下自己,努力不让自己发笑:“我盗取武学,你们可有凭据?”
“凌师弟,昨晚我来找过你,很不凑巧,我发现了你枕头下面的几本书,又听得有弟子汇报,说书房内遗失了几本重要的武功绝学,我这就联想起到你枕头下面的书,所以就请来族长查看,要真是你偷了,你还是拿出来吧!我相信族长也会原谅你的。”萧逸声称道。
面对那莫须有的事情,凌风矢口否认道:“我没有偷书籍,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搜查。”
“凌风,我相信你,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除了搜查你的房间,没有其他的办法。”苏慕无奈地说道。
“族长不必为难,为了证明我的清白,你们尽情地搜查。”凌风无惧地说。
苏宁向身边的两名弟子下令:“你们两个仔细搜搜。”
“是,师兄。”那两名弟子领命道。
离凌风房间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金紫衣刚从房间里走出来,当她看见凌风房门口站着几名弟子时,心中纳闷:这么早,那些弟子站在凌风哥的门口做甚?不会是凌风哥出什么事了吧!金紫衣猜想着,内心里忐忑不安,她怀着紧张的心情,一步一步地朝凌风的房间那儿走去,心中满是不安。
那两人向凌风的床边走去,凌风傲慢地看着那两人,心中很是镇定,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很危险,正如他不知道苏宁串通萧逸陷害自己,在那几本书籍没被搜出来之前,凌风显得很从容。
一名弟子把枕头移开了,几本武学书籍躺在那儿,当凌风看见那几本书时,整个人震惊了。那份从容变成了不安,刚才的理直气壮全然消失了。转而,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萧逸异样的举动,马上醒悟了。他这才明白,是萧逸把那几本书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是萧逸受苏宁的指使陷害自己。那一刻,他完全慌了,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些什么。
当中一名弟子拾起了那几本书,然后交给了苏慕:“族长,这是在他枕头下找到的。”
苏慕伸出手,他多么不想承认那几本书是凌风盗取的,可如今证据在手,让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凌风恐怕真的危险了。虽然苏慕是族长,可他也保不了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