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莫寒,你们这两个小人,想从我的手中夺得剑谱,要不是当年我舍下山庄,我也活不到今天。”金武为自己的英明而沾沾自喜,可蒙面人是谁,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如今的他,元力虽已恢复,但他是不会离开这儿的,因为没有地方比这儿更安全。他没完成凌啸天的遗愿,只得把那些未竟之事寄托在凌风的身上,这才是他为何要教授凌风修炼的原因。
房门紧闭,凌风盘坐在床上,一本敞开的书立在他的面前,凌风借助着书上的口诀,试着打通自身的经脉。双眼微闭,一道气在他的身上窜来窜去,那是凌风迫出的炼体,还未成为剑士的他,只得运用炼体来打通经络。他能不能打通经络,得看他的参悟。
多日后,凉风习习,金武的元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一日,他在庭院里习武着,风采不减当年。手上那把灵虚剑,在他的舞动下,可谓是游刃有余,那套灵虚剑法耍得也是淋漓尽致。
身后,杨雪驻足观看,再见金武的元力恢复,她甚是感到欣慰。她欣慰的是金武不再被病痛折磨。
习完剑法,金武朝杨雪走了过来,杨雪称赞道:“你的武功还和以前一样精练,为妻替你高兴。”
金武叹气道:“人老了,动作没从前那么灵活了。”
见金武满头大汗,杨雪拿出手帕为他擦拭着。
“爹,娘,不好了,不好了。”庭院外,金紫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怎么了?”金武见状,询问道。
焦急的金紫衣一时口吃,吞吞吐吐道:“凌风哥,凌风哥,你们快去看看。”
不明状况的金武迅速朝凌风的房间跑去,金紫衣和杨雪尾随其后。
房间内,凌风晕倒在床上,整个人不省人事,身上的炼体还在窜动着。跑过来的金武,赶紧扶起凌风,用元力打出了他体内的炼体。
稍时,凌风醒来,待他看见金武和杨雪,慌措道:“爹,娘。”
“风儿,你怎么连你的炼体都控制不了?”金武生疑道。
这几天,凌风参照书上的口诀打通经络,就剩最后一道经络(天灵穴)时,凌风欲用炼体冲破,不料,体内的炼体起了反噬作用,险些要了凌风的命,还好金武及时赶来。
弄清楚原因的金武,嘱咐道:“你还是最下层的修炼者,切不可急于求成,得循序渐进,一旦乱了章法,性命堪忧。”
有了这次血淋淋的教训,凌风哪敢急于求成啊!他连连点头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娘先出去了。”
看到凌风出了状况,杨雪提心吊胆的,一走出来,杨雪说道:“金武,你还是不要帮助风儿修炼,万一他有什么好歹,我们怎么面对风儿死去的父母?”
作为一名剑士,在修炼时难免会出差错,作为剑圣的金武深有体会:“风儿只是急躁了一点,不会有事的。如果风儿没有那个根底修炼,我也不会让他修炼。仅仅这几天,风儿的炼体已达到第七重,这更加说明他的造诣高。细数当今剑士,有谁能在短短几天内有这么大的成就?”的确,这和凌风的领悟力有很大的关联。听得金武那样说的杨雪,什么也没说,轻轻地走了。
黄昏的天边一片姹紫嫣红,落日山头,两道剑影交相缠绕。一山顶之处,金武正教授凌风剑法。两人过招,实力悬殊。金武处处留招让凌风攻破,拥有七重炼体的凌风虽不是金武的对手,但所出招式力道充足。
待得金武收剑,两人面对着面:“风儿,你的参悟力超乎常人,成为剑圣指日可待,由于你的炼体还只是七重,一些剑法无法学,现我先把灵虚剑法耍给你看,待日后你的炼体提升至十二重,方能习得。”
说罢,金武提起灵虚剑,舞起了灵虚剑法,他一边演练着,一边说着:“心从力,力由气,虚其招,攻其穴,反身绝,归其位。”
那六句口诀便是灵虚剑法的要诀。演示了一遍灵虚剑法的金武,回到了凌风的身边。
“风儿,灵虚剑法可悉数记得?”金武问道。
那套剑法看得凌风是眼花缭乱,他弄不清楚的是那六句口诀:“爹,你念的口诀是?”
“是灵虚剑法的口诀,六句口诀说的是一切的力道,都是由心发出来的,那些力道又需气合成,所谓的虚其招,就是虚幻的招式。”
“虚幻的招式,无招胜有招?”凌风猜测道。
金武点头道:“对,以无形的招式,以不变应万变,出其不意地攻击对方的死穴,最后回归本体。”
有所领悟的凌风点着头,经金武那么一解释,凌风的思路清晰了很多。
“记住,灵虚剑法须炼体达到十二重才能习得,不具备这个条件即使去练,也练不会,反倒会伤了自己的身体。”金武嘱咐道。
单看了一遍灵虚剑法的凌风,多想学得灵虚剑法,可他还未达到十二重炼体,想学也学不了,这令他很是纠结。
“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可得记住了,日后慢慢练习。”
旋转身体,金武挑剑一起,一股力量由心而发,那道力又覆盖着元力,虚幻的招式若隐若现,所出之招无法琢磨,让人疏于防备。最后以一招反身剑,剑体归位。
“记住了吗?”金武问道。
凌风点了点头,那些剑法全部被他记在了心里,虽目睹了灵虚剑法的威力,但他好奇于父亲的剑圣。于是,他说道:“我爹位居剑圣,他的剑法一定很精深吧?!”
“当初四大族派建立,彼此生生相息。你爹的剑法与灵虚剑法异曲同工,所有的招式分:破、裂、收、定、禁、封、散、凝、御、幻,加以变通便可以生出另一套剑法。你爹在此基础上,学会了御剑式。这些招式须得拥有元力以及剑之气才能修炼,目前对于你来说,可望不可及,你还是好好修炼好炼体吧!习武之大忌,切不可急于求成,你可要记在心里。”
有了上次的教训,凌风已然觉醒,他答道:“我会一步一步修炼的。”
“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两人朝山下走着,在晚霞的迎送下回去了。


第九章 炼体修炼
旭日东升,灵天城内,众弟子站在习武台上,他们端正地注视着前方。在他们的面前,站立的便是灵天族派的族长——秦川。秦川目视着他们,一脸严肃,从这局势来看,该是在授以他们武学。与之对面的是秦朗,别看他肥硕的身体,所习炼体已跃至第八重。
“今天讲授的是炼体,你们从进入灵天城开始,每日练炼体,有谁知道什么是炼体吗?”秦川问道。
那些弟子无一人作答,他们虽知道如何修炼炼体,却无人知道修炼炼体的深意在哪儿?若无人告知,凡修炼之士,岂知当中含义?
台下寂寂一片,秦川接着说:“所谓炼体,就是修炼自己的凡体,使其具有超强的防御力。作为一个修炼之士,当炼体达到第二重,须得打通身上的穴道,这些你们都知道,而炼体则是隐藏这些穴道。”
台下有弟子不解,他们骚动起来,有人问道:“穴道既已打通,为何隐藏?”
“穴道打通后,一旦与敌人对抗,你身上的死穴被对方知道,你岂有活命之理。隐藏穴道,使对方找不到穴道,你由防御转为攻击,这就是炼体的独特之处。”一句一句,秦川把炼体的重要性尽数告诉了他们,当炼体达到十二重,身上的穴道全部隐藏了,对方找不到死穴,只得用元力攻击。炼体除了隐藏穴道外,还可以增加剑的威力,这和元力的强弱有着相通之处。
解释了炼体的作用,秦川欲为他们演示一番,且听得他言道:“下面我为大家演示一遍。秦朗,你出来。”
握着剑的秦朗从队列中走了出来,两父子面对着,“出剑。”秦川喝令道。
稍作准备,秦朗握着剑朝秦川袭来,那柄长剑先是绕着秦川的脖子刺着。灵活的秦川扭动着脖子,躲避了那几剑,秦朗一收剑,将剑向秦川的胸口上刺去。秦川站在那儿,那柄剑却怎么也刺不下去,再细看秦川的胸口,一道气息在窜动,那就是炼体,它抵抗住了剑力,使其刺不下去。
再见秦朗,提起剑向秦川的各个穴道刺去,秦川只需站在那儿,不出一招一式,便能安然无恙。
待得秦朗击了秦川所有的穴道,他已劳累不堪,再也没有力气攻击了。
“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炼体,秦朗你下去吧!”秦川说道。
学习炼体,并不像学习剑法那般,只要参悟了心诀,炼体就可以突破,炼体有十二重,相对的,心诀便有十二句。
回到庄内,秦川坐在上堂。历年来,身处以剑圣的他,踌躇满志,一心想成为剑神。无奈,《灵空剑谱》至今没有下落,近年来,多少剑士由初级剑士修炼成高级剑士。这是他所担忧的地方,他怕自己的族长之位,坐不长久。
门外,秦朗走了进来:“爹,姐去哪儿了?我一整天都没见着她。”
“你姐去祭拜你娘去了。”秦川回道。秦朗的姐姐——秦玉儿,她母亲生下她后,便溘然长逝了。
忧心的秦川心中不仅仅有那么一件心事,再过几个月就是族会了,秦川担忧的是秦朗的炼体。如果秦朗的炼体在族会召开之前还没有达到十二重,那他就危险了。
剑士修炼的过程,凡剑士须得通过修炼炼体,待炼体达到十二重,方能修炼出元力。
“这就是炼体。”凌风听得金武说出炼体的作用,疑惑地看着他。
金武点头道:“习得炼体并不难,可要想达到十二重,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有一个地方,我相信你去了,对你修炼炼体有一定的好处。”
知道对炼体有裨益,凌风一下子来了兴趣,他紧问道:“什么地方?”
“碧心湖!”
提到碧心湖,碧心湖有什么,这让凌风很质疑:“碧心湖在哪儿?它对修炼炼体有什么帮助?”一串串的问题,经凌风的口中说了出来。
碧心湖位于剑灵仙都的碧云山,山上有一湖,其湖水具有能量,吸收其湖水,对于修炼炼体有着很大的帮助,也是炼体达到十二重的关键所在,不吸收湖水,靠自身的能力突破,恐怕要半年之久。
“碧心湖的湖水有这么大的作用,我一定得去。”凌风意气风发道。
见他那么积极,金武欣慰地笑了。
“爹,凌风哥,你们在说什么呢?”庭院外,金紫衣走了过来。虽说金紫衣是女孩,炼体却已有六重,但凡剑都,无一人不通炼体,这也是剑都存在的意义。
金武见她,也无所隐瞒:“紫衣,你来得正好,明天你和你哥去碧心湖吧!”
“碧心湖?去那儿做甚?”金紫衣问道。
“风儿,你把当中来由告诉紫衣吧!我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言罢,金武从他俩身边走过,回房去了。
待金武走后,金紫衣亲昵地拉着凌风的手:“凌风哥,我们去碧心湖干什么?”
“你想知道吗?”凌风侧过头问道,眼神中尽是迷离,仿佛打着什么坏主意。
娇弱的金紫衣,认真地点着头:“快告诉我吧,别吊我胃口了。”
“想知道呀,我不告诉你。”调皮的凌风故意惹得金紫衣生气。
“我的好哥哥,你就告诉我吧!”金紫衣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凌风的手臂,再用那娇滴滴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看着凌风。
得意的凌风笑着说:“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碧心湖……”
碧心湖的湖水对炼体有那么大的作用,必定有很多剑士前往,凌风此去碧心湖,又能否吸收到碧心湖的湖水?
水波荡漾水未兴,人自去留人未至。碧云山顶,一泓清泉沿崖壁倾泻而下,清澈的泉水汇成一小湖,湖水粼粼,可见一斑。
在碧心湖的附近,一间木制的房屋坐落在那儿,如此偏僻的地方,竟有人居住。居住在此的人,乃是剑都独特的人物。其名号众所周知,乃是“怪医”。碧心湖湖水具备的能量也是他发现的,多少年来,不少剑士来此,没得到他允许,是吸收不了碧心湖湖水的。他是剑圣,是剑都上的一个人物。
山下,许多剑士来此,他们急匆匆地往山顶走来,其气势异常乖张。另一座山头,凌风和金紫衣正往山顶攀爬,娇小的金紫衣喘着气说:“凌风哥,你等等我。”
前方走着的凌风,脚步慢了下来,催促道:“你快点。”
崎岖的山路着实不好走,凌风伸出了手,拉过金紫衣,两人艰难地走着。
“碧心湖,这就是碧心湖。”第一个来到碧云山的秦朗站在岸边说着。
仔细看碧心湖,整座湖呈圆形,湖的两边有两座山夹着,山清水秀,白云倒影湖底。清幽幽的小溪水欢畅地流着,随着微风一起,水面上泛起涟漪。
在他的身后,又一伙剑士来到了这儿。他们看见秦朗后,眼神里似有一些敌意。“何人敢上碧云山,吸收碧心湖水?”一名老者悠悠地走来,他一边走着,一边捋着胡须。那些剑士闻声,皆回头看向那名老者。
“想必前辈就是名震剑都的怪医剑士霍松霍老前辈!”秦朗见到老者,向他走来,亲切地问候道。
退出剑都的霍松,听得剑都有人还记得他,心里非常欣慰:“老夫退出剑都数十年,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
“家父时常向晚辈提起前辈,前辈一身绝技,救助了天下多少仁义之士,晚辈以前辈为傲啊!”
身后的那些剑士,不想听得他们絮叨,因为他们对于怪医的名号未曾听说过,他们只知道碧云山有碧心湖,碧心湖的湖水可以辅助炼体修炼。
“找到了碧心湖,我们的炼体便可以达到十二重了,兄弟们,赶紧吸收能量吧!”三四个剑士中,当中有人说道。
“原来你是秦川的儿子,我和你爹也有交情,今有剑士欲要吸收碧心湖的能量,秦贤侄,你看。”霍松望了望那些剑士,好像在示意什么。
秦朗手中的剑动了动:“柯前辈,那些人交给我吧!我替您把他们处理了。”
就在那些剑士欲吸收碧心湖水时,秦朗冲着他们说:“好大的胆子,未征得柯老前辈的同意,想吸收碧心湖湖水,你们的胆子不小啊!”
“敢和我们叫嚣,你胆子也不小嘛!”四名剑士转过身,怒视着秦朗。
“咻”的一声,四把剑同时出鞘,向秦朗攻来。
秦朗也不迟疑,当即拔出了剑,与四名剑士激战在一起。本身的炼体虽与那四名剑士相差不大,秦朗依然奋力应敌。那四把剑从不同的方向向秦朗刺来,秦朗一躬身,穿越到了四人的身后。机灵的剑士,反身一剑,追击秦朗。应变的秦朗一剑刺了过去,两把剑相互指着。另外三名剑士趁机出剑,单枪匹马的秦朗不是四人的对手。当其余三把剑朝自己刺来,秦朗蹬地一起,腾入空中。
腾入空中的秦朗,单剑直下,挥着剑,击打着那些剑士。
少时,凌风和金紫衣来到了这儿,金紫衣指着前方说:“哥,你看那儿!”
顺着金紫衣指去的方向,凌风说道:“是他。”
“年轻人,那些剑士以多欺少,你不打算帮帮他?”霍松走近凌风,对他说道。
目睹着秦朗被人围困,凌风无动于衷,想起过去秦朗对自己的屈辱,凌风心中一股火升起。要他帮助秦朗,似乎不大可能。
渐渐地,秦朗不敌,四把剑架在他的剑上,任凭秦朗力道再怎么大,也不可能晃开四人的压制。
“咚”的一声,秦朗受了一脚,倒在了地上。当他们的剑刺向秦朗时,看不下去的凌风,拔出了剑冲了过去。
就在剑快要刺入秦朗的咽喉,凌风出剑抵挡住了。秦朗这才有机会从地上站起,两人合力应敌。霍松见此,直点头:“难得,难得,真乃习武天才也。”
在两人的合力下,四名剑士处以劣势,两人出招十分默契,使对方的招式无以攻击。
片刻后,那几名剑士败于两人手下,受伤的他们怯弱弱地道:“走,我们走。”
那些人逃走后,凌风望向一边,目光中尽是不情愿,秦朗明白凌风此举的做法,于是,道歉道:“凌风,多谢你救我一命,过去的事还望你既往不咎。”
霍松看得出他们之间有摩擦,轻轻地,他走了过来:“你们俩认识啊!冤家宜解不易结,听我一句话,有什么恩怨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吧!”
有霍松做中间人,凌风也没有斤斤计较,顺势就坡下驴:“老前辈都这样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凌风哥,那就是碧心湖吗?”一旁的金紫衣说道。
“你们都是来吸收碧心湖湖水能量的,看在你们帮了我的分上,我送你们一个顺水人情。”说罢,霍松掌心凝聚元力,隔空一出掌,三人被震落入碧心湖。
“前辈,您这是?”湖中的秦朗不解地问道。
“你们且把眼睛合上,我教授你们如何吸收能量。”
待三人合上眼,霍松运用元力,帮助他们把能量灌输入他们的体内。再看他们的身上,一层层气团凝聚于他们的身上,那便是碧心湖水的能量,得到能量的他们,炼体是否能突飞猛进,能否用最短的时间将炼体炼至十二重?


第十章 初为剑士
层层气团围绕周身,碧心湖白茫茫一片,三人双眼紧闭,提掌至胸前,加快能量的吸收。
片刻后,霍松收起元力,湖面上的气团慢慢消散,三人缓缓张开双眼。吸收了能量,三人感到身心轻松了不少。待得从湖底出来,三人弯下身体,恭敬地道:“多谢前辈。”
霍松笑了笑,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可造之材,他又怎会帮助他们吸收能量呢?他欣慰道:“你们的炼体现已修炼至第十重,不妨运功试试。”
听得自己的炼体跳跃至第十重,他们内心十分欢畅,只见得三人同时运功,周身之上,炼体散发,气团凝聚,浑身有一股强劲的力道。
“炼体达到十重,往后要突破得靠你们的能力,我看好你们。”
转身,霍松念道:“天灵浮沉自天命,尘封不平终生遗。”悠悠地,霍松念着这句心诀,慢慢地离去了。这句心诀乃是炼体最后一重的心诀,此句心诀听上去十分平淡,可要想参透绝非朝夕之事。
三人面面相觑,秦朗道:“凌风,过去我那么对你,你还能出手相助,你的为人我十分钦佩,不知我们能否做个朋友?”
性情豁达的凌风伸出了右手,那举动表明他接纳了秦朗:“不打不相识,没有你的打压,我也很难成就,虽然我想一雪前耻,在这纷乱的天下,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我认了你这个朋友。”
“啪”秦朗握着凌风的手,“哈哈哈”两人畅快地笑了起来,他们的这般相识,还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意味。
小小茶楼,在喧闹的街市做起了营生,过往匆匆行客的脚步声,商贩的叫卖声,人们的谈话声,各种声音交织着。
茶楼内,一名女子端正地坐在那儿品茶歇足着。桌旁一柄长剑竖立在那儿,她一袭长发飘逸地落在两肩,一枚发簪穿过乌黑的发丝,紫色的彩带缠在她的发间。
她略端起茶杯,那种阴柔之美极为动人。她矜持地品着茶。
“紫衣,我们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从碧云山下来的凌风,来到了这儿,走了好几个小时的他们,决定歇歇脚。
由外面进来,凌风带着金紫衣朝那名女子的对面走去了,勤快的小二走过来说道:“客官,请问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们在此歇歇脚。”凌风温和地说道。
小二为他们添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稍时,四五名壮丁走了进来,他们全都手握着剑,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那几个人好像是冲着那名女子来的,只见他们慢慢地靠近那名女子。
“总算给我们找着了,老实跟我们走,别逼我们动手。”
女子放下茶杯,她一脸清秀,容光焕发,倒像是出自名门:“我是不会和你们走的。”女子幽幽地说道,脸上没有表情。
“你们几个,把她给我抓回去。”在男子的命令下,那些人举剑指向女子。
“咚咚!”那些人手上的剑莫名地掉落在地上。
“谁?暗地里使招算什么英雄,有胆现身一见。”为首的男子四处张望着。
凌风浅浅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道:“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难道不怕传出去遭人耻笑吗?”
“多管闲事。”愤慨的男子举剑向凌风冲来,男子功力并不强大,炼体远远不及凌风。
处变不惊的凌风安然地坐在那儿,当那把剑朝他刺来,他轻轻一弹,那把剑便被凌风使出的炼体给震断了。
其余几名男子见状,拾起了地上的剑,奔凌风而来。凌风只消驱动炼体,浑身上下炼体凝聚,那几把剑刺向凌风的要害。十重炼体的凌风倒不惧怕,他驱动炼体,炼体凝聚,遍布全身。当那把剑刺向凌风的要害,却怎么也刺不下去,那些死穴有炼体抵挡着,任凭使出多大的力气,也刺不下去。
“哧哧”几声崩裂声,那几把剑神奇般地断裂了。
“你给我等着。”不是凌风对手的男子甩下这句话,便灰溜溜地带着手下走了。
女子拿起剑,缓缓地走过来:“多谢侠士救命之恩。”
“客气,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姑娘不必拘礼。”凌风坦然道。
微风吹拂,杨雪站在家门口,朝着远方张望着,那眼神似是在等人。
“雪儿,外面风大,小心着凉了。”金武由家中走出来,细心说道。
忧心的杨雪望眼欲穿,“风儿和衣衣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瞧你说的,他们只是去碧心湖吸收能量去了,又不是和别人决战,你就别担心了。”金武安慰道。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杨雪的那种情怀,金武又怎么会理解呢?慢慢地,杨雪回过头:“我们回去吧!”转过身,两人往家中走去。
“爹,娘,我们回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老远传了过来,金紫衣和凌风回来了。
闻见声音的杨雪和金武止住了脚,杨雪那颗担忧的心落实了。金武看见他们回来了,用一副打量的眼神看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从你们走的步伐来看,炼体达到十重了吧!”金武一边说着,一边为他们感到欣慰。
“碧心湖水的能量对炼体修炼还真的大有裨益。”凌风满足地道。
“走了一路,累着了吧!快回房休息休息。”杨雪说道。于是,一家人笑笑呵呵地回去了。
自从碧心湖一行,炼体修炼至十重的凌风更加勤奋地修炼炼体。房间内,他盘膝而坐,双眼微闭,用心参悟着炼体,意图找到突破口。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地去修炼,也难有所得。
气息凝聚,周身尽是炼体,“扑嗤”一声,凌风感觉到液体从他的口中渗了出来,轻轻一擦拭,那股液体呈红色。无疑,渗出的是他的血。
“怎么这样,为什么第十一重炼体这么难突破?以前修炼炼体,也没这么困难。”不解的凌风心中一阵狐疑。
近年来,他所习的都是炼体,除了上次金武演示给他看的灵虚剑法,其他剑术却没习得一招半式,心法、内功更是少有涉足。“难道十一重炼体和内功心法有关?”凌风设想着。
晚上,金武的房间烛光跳跃着,坐在房间里的他和杨雪谈论着:“雪儿,云儿至今没有下落,真是有愧啸天兄。”
“金武,这么多年,你也不容易,既不能让剑谱流落剑都,还要寻找云儿的下落,一旦暴露行踪,天下剑士又岂能放过你?到时我们又得过那种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是杨雪的顾虑,也是金武的顾虑。历年来,他很少在剑都露面,其原因也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