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凌风心中疑惑的周前辈,一笑,道:“你想说的是成神的要诀吧?”
这个对凌风来说是很重要的,成不了神,他的使命如何完成?
怔怔地看着周前辈,心中有期待,曾想过无数次成神口诀的凌风,这次真能得到口诀,对凌风来说是极其高兴的一件事。
“心相生,意相合。仁者剑,剑道痴。心中有剑,剑中有心。成涅槃,化生死。修神者,通天路,合为并,御剑成神。”周前辈一字一顿地将成神口诀说了出来,凌风深深地记在心中。
有了成神口诀,要羽化成神,还得看凌风的造化。“周前辈,剑招一共有十一式,那幻影式和长生诀,又如何修炼?”
周前辈捻了捻胡须,应答道:“幻影式和长生诀是最后两道剑法,幻影式的修成是没有口诀的,你要想修成幻影式,就看你的悟性了,古往今来,无人修成幻影式,是因为体中缺少了土元,死亡塔一战,你得到了土元,故此,在修炼幻影式上,你不会受到牵绊。”
疑惑解开,凌风“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声呼道:“多谢前辈将口诀告知于我,修成剑神后,我定完成前辈的愿望。”
弯腰将凌风扶起,周前辈言道:“剑都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回去吧!回到剑都去吧!”周前辈回到了凌风的身体里面,在凌风没有成神之前,周前辈的灵魂也就不会消失,灵魂的存在就是帮助凌风修神。
身体一震,虚幻的物象里没有了凌风的身影,他的身体出现在房间里,形态和进入成神之路以前一般无二。
回到了现实当中,凌风吐了一口气,这一趟成神之路走得是太艰辛了,若不是意志足够坚强,他很有可能回不来。
“终于回来了,终于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凌风感慨道,在幻界里,常常恐惧于下一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好了,凌风看起来如释重负。
走出房间,享受着阳光的沐浴,看云淡风轻,凌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漫步于庭院中,观赏着院中的花花草草,这几天来的疲惫散去了。
院落里,途经庭院的庞龙发现了凌风,惊然一觉,眼睛里放射出喜悦的光芒。他快步向前,激动道:“族长,你回来了?”
“庞师叔,我不在山庄的这几天,山庄一切可好?”凌风问道。
庞龙再次见到凌风,有说不尽的话,他说道:“你消失的这几天,弟子们的心很浮躁,不过在我的说服之下,大家都定心了下来。族长,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能不能和我说说?”好奇的庞龙眼直直地看着凌风,他知道在凌风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很奇特的事情,所以才这般相问。
觉得没必要隐瞒的凌风,道:“这几天我去了幻界,在那里我……”就这样,凌风把这几日经历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庞龙。
小竹屋前,郭若兰站在竹门前遥望着,她身前的郭超以送别的眼神看着前方。“爷爷,紫衣找凌风去了,也不知道凌风现在怎么样了?”
“傻孩子,凌风不会有事的,他可是我的徒弟,我教出的徒弟,怎么会有事呢?”郭超自信满满地道。
郭若兰甜甜地一笑,吹捧道:“那是!我爷爷教出的徒弟剑术那是一绝,怎么会出事呢?”
感到有讥讽意味的郭超,敲了一下郭若兰的额头,道:“你这鬼丫头,嘲笑你爷爷了,紫衣都走了,我们回屋吧!”
带着丝丝不舍,郭若兰随郭超回到了竹屋。
一路行走的金紫衣,手上提着一把剑,步伐轻盈地穿行在小树林里,婀娜多姿的形态,一袭白衣罗纱,长着一张秀丽可人的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么地透彻明亮。
“凌风哥,我来找你了。”在小竹屋等候凌风归来的金紫衣,久久盼不来凌风,最终决定离开竹屋,独自寻找凌风。她的这一出行,必定会遭遇到凶险。因为有那么一些人,在等着金紫衣的出现。
走出了小树林,前方客舍林立,醇正的酒香扑鼻而来。行走的金紫衣停住了脚步,“这酒好香,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了。”欣然的金紫衣,正要迈开脚步向客舍走去。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好像察觉到什么。
在她的身后,有五六名剑士悄然走来,他们就是那些想利用金紫衣,威胁凌风说出口诀的那几名剑士。连日来,他们不停地打探金紫衣的下落,不停地寻找,巧合之下,竟与金紫衣不期而遇。
感受到不好的气氛,金紫衣回转过身体,面对六名剑士,金紫衣有些不安道:“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们想把你给抓了。”一剑士朝身旁的人使了使眼色,六人同步向前走着。
“嘶”的一声,金紫衣猛然抽出了剑,朝前一指,说道:“你们别过来,你们别过来。”
金紫衣的剑术还很低,在他们看来,不用出手,就能将金紫衣擒获。“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跟我们走吧!我们只想用你来交换一样东西,不会伤害你的。”
眼看着他们步步紧逼,金紫衣右手紧握着剑,将元力附于剑上,再一出击。六名剑士手一抬,挥出六道元力,向前冲的金紫衣遭受了六道元力,身体飞了出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受伤的金紫衣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出击。
对于金紫衣的执着,六名剑士冷笑了一声,随即出手夺去了金紫衣的剑,还击了金紫衣一掌,受掌后的金紫衣,气血受损,昏迷了过去。
六名剑士走到了金紫衣的身边,他们架起了金紫衣,就这样,他们擒获了金紫衣,将地上的她架起,消失在这片草地里。接下来他们就会用金紫衣逼迫凌风说出成神口诀。
这日,凌风盘坐在书房内,他开始参悟那句口诀,想悟出口诀的真正含义。他双眼紧闭,手放于两膝之间。“咚咚咚”敲门声惊扰了凌风,凌风睁开了双眼,站立了起来,道:“进来!”
“吱呀”弟子推开了门,急匆匆地走到了凌风的身边,身体微倾,恭敬道:“族长,有人要见您。”
“把他带到大堂去,我等下就过去。”不明来者何人,不明其因的凌风按照一贯的做法,吩咐弟子把人带去大堂。
怎料,其弟子站在原地,唯唯诺诺道:“他们抓住了一个人,说族长知道后一定会亲自去见他们的。”
觉得有问题的凌风,在想着,剑都除了金紫衣会令他牵挂外,便无他人。想到这点,凌风迈开脚,找他们去了。
山庄外,一片小树林处,金紫衣被绑在一棵树上,醒来的她,吵吵嚷嚷道:“把我放开,把我放开,你们这些无耻小人。”
这些剑士实在是忍受不了金紫衣尖锐的吵嚷声,一名剑士走上前去,道:“别叫了,你逃不了的。”
“救命,救命!”金紫衣大声喊道。
无奈,剑士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金紫衣再次昏了过去,小树林这才平静了下来。
赶来的凌风,发现金紫衣被绑在了树干上,六名剑士见凌风来了,变得严谨了起来,他们有人用剑横在金紫衣的脖子上,试图用这样的办法逼迫凌风说出口诀。
金紫衣落在了他们的手中,凌风也不敢妄动,只问道:“你们别冲动,说吧!你们怎样才肯放了我的妹妹。”
“凌族长,一切都好说,只要你把口诀说出来,我们不会伤你妹妹分毫。”
瞬间,凌风蒙了,口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并无外露,剑都的剑士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成神口诀?且不追踪起因,凌风在想着怎样才能救下金紫衣。
“赶紧把口诀说出来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在这里跟你僵持。”一剑士威逼道。
想来纵使他们有了口诀也成不了神,一心要救下金紫衣的凌风,道:“好,我把口诀给你们,你们先放了我妹妹。”
精明的剑士可不会上当:“你将口诀说出来,我们才会放了你的妹妹。”
万般无奈,凌风只得将口诀告诉他们。“心相生,意相合。仁者剑,剑道痴。心中有剑,剑中有心。成涅槃,化生死。修神者,通天路,合为并,御剑成神。这就是成神的口诀,我已经一字不差地把它告诉了你们,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妹妹了吧?”
得到口诀的剑士,心生防备,竟说道:“如果这句口诀是假的,后果你是知道的,我们走。”
生怕凌风对他们不利的剑士,小心地从树后走了。凌风走到金紫衣的身边,用元力化掉了金紫衣身上的绳子。双手扶着她,把她带回了灵空山庄。
灵空山庄,金紫衣被安置在凌风的房间里,昏迷了一段时间的金紫衣醒了过来。当她发现凌风坐在床前时,整个眼珠都要蹦出来一般,腾地起身,兴奋地喊道:“凌风哥,凌风哥……”
金紫衣醒来了,凌风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道:“你醒了?”
感到不对劲的金紫衣,忙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儿?这里又是哪里?”
“这里是灵空山庄,我把你从坏人的手里救了出来。”
老感觉不对劲的金紫衣,不停地问道:“不对,他们绑架了我,你是怎么从他们的手里把我救出来的?”
瞒不下去的凌风,只得将事情的全过程告知了金紫衣。金紫衣知悉后,自责地低下了头:“凌风哥,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下山来找你,我不找你,就不会被人绑架,我不被绑架,口诀也不会泄露出去,都是我的错。”歉疚的金紫衣,低下了头。
“傻妹妹,事情都过去了,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断然不会让你有事,口诀泄露就泄露了吧!就算他们有了口诀,也成不了神的。”凌风安慰道。
听着凌风的安慰,金紫衣仍旧很自责,她知道口诀一泄露,必定会引起争斗。想到自己是这场争斗的发起者,金紫衣更加自责了。
房门外,一名弟子走进来,对凌风说道:“族长,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处在自责中的金紫衣,身体一震,听着弟子对他的称呼,金紫衣困惑得紧。
待弟子出了房间,金紫衣问道:“族长?凌风哥,你当族长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平静的凌风,淡言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容我以后和你细说,以后你就住在山庄,走,我带你去看看你住的房间。”
想到以后就要住在山庄,金紫衣心里甚是欢喜,如此一来,她就不用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了。欣喜的金紫衣挽着凌风的手,娇气地说:“还是凌风哥对我好。”
凌风粲然一笑:“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得对你好了。”欢笑的同时,凌风又在担忧,他明白,又一场纷争将要展开,口诀泄露了出去,会以燎原之势传播开来,到时,剑都剑士又会像抢夺剑谱一样争夺口诀。这是凌风所不愿看到的,他也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将口诀说了出来,目前最要紧的便是想出办法控制这种局面。唯一能控制这种局面的办法便是把那几名剑士给杀了,然而凌风是不会这样做的。他想这样做的话,早在那几名剑士逃走的时候就可以把他们给杀了。
拉着金紫衣,凌风带着简单而又复杂的心情出了房间。


第五十八章 化解禁术
将金紫衣安顿好了之后,凌风去了大堂,大堂内众多弟子分立两边。最前方的庞龙一脸疑惑地看着凌风,心中猜测有大事发生。口诀泄露,剑都不平,后来之事凌风不敢设想,将弟子召集起来,就是讨论如何防止这场纷争。
“灵空山庄的弟子们,成神口诀已经泄露了,剑都很快又会生出动乱,我把大家叫来,是希望大家提出好的办法,来平复这场纷争。”上堂的凌风,忧心地说道。
堂下的弟子开始议论了起来,口诀一出,谁也料想不到会发生什么,更何况想办法平复这场纷争。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无措的表情。
有人提出杀害得到口诀之人,有人提出出动山庄所有的弟子把他们给抓起来,也有人提出向剑都宣布那句口诀是假的。听着他们所说的办法,凌风摇了摇头。将得到口诀的剑士杀掉是不可能的,真要这样做的话,凌风早已解决了那六名剑士。把他们抓起来也是不明智的,剑都那么多剑士,仅凭灵空山庄几百号人哪能足够?第三种办法更是行不通,口诀是在被逼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说口诀是假的,剑士也不会相信,就算是假的,他们也会尝试着去修炼。
讨论多时,也没有得到好的方法,漠然的凌风挥手道:“都散了吧!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众弟子渐渐地离开了大堂,独有庞龙不肯离去。待所有的弟子离开了大堂,凌风由上堂走了下来,问道:“庞世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凌风将关于幻界之事说给了庞龙听,庞龙定会觉得凌风会怀疑自己将口诀之事泄露了出去,于是,解释道:“族长,口诀之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请族长相信我。”
见其甚是紧张,凌风安抚道:“世叔,你的为人我最清楚,我相信你,只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控制事情的恶化,不知世叔有没有好的方法?”
庞龙摇了摇头,这么大的事,要想出解决办法,还真是难上加难。
六名剑士得到口诀之后,在一家客栈大肆庆祝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沉浸在喜悦之中。
客栈外,几十名剑士冲了进来,他们把这儿给包围了起来,其中一人对正在饮食的六名剑士说道:“把口诀说出来。”
面对如此的压力,六名剑士慌了神,他们弄不明白,口诀之事怎么会泄露了出去。这就是剑都的诡异,凡是关于修炼之事,都会以飞快的速度传播。
“你们说什么?什么口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一名剑士装作毫不知情地应答道。
将这里围住的那几十名剑士,当中就有人暴动了起来,他跃过身去,一剑横在了那名剑士的脖子上:“说不说?不说我就要了你的命。”
被震慑住的剑士虚与委蛇道:“我把口诀告诉你们就是了,心相生……”
得到口诀后的那几十名剑士各自对视了一眼:“你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心狠手辣的剑士将那名被压制的剑士残忍地杀害了。
顿时,其余五名剑士反抗了起来,他们纷纷唤出了剑。十几名剑士仗着气势,与五名剑士厮打在一起。
酒器倒在地上破裂的声音,剑士被杀发出的惨叫声,桌子被剑砍断的声音,客栈宾客逃跑的脚步声,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十分的混乱。
少时,客栈恢复了平静,五六名剑士的尸体横放在地上,地面一片凌乱,整个客栈只剩下十几名凶狠的剑士。他们有人说道:“口诀已经得到了,我们走!”他们带着得意离开了这儿。
口诀传开之后,剑都像客栈里发生的那样的悲剧不胜枚举,剑士为得到口诀相互厮杀,为防止他人修成剑圣而兵戈相见。每个剑士都有着自己的私心,他们为了私利,失去了人性,所有的祸端都是因口诀而起。
灵空山庄,庭院之处,尚未知事态变得极其严重的凌风,在庭院中想着如何化解这次危机。
一名弟子由凌风的身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汇报道:“族长,剑都现在一片狼藉,各个剑士都在为夺口诀刀剑相对,已经有一部分人因口诀惨死了。”
预想过剑都会大乱的凌风,情绪十分的沉稳,他悔恨道:“唉,一切祸端因我而起,我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
“族长,现在该怎么办?”弟子反问道。
认真地想了想,凌风说道:“你带上庄上所有的弟子,在剑都散布只有善行的人才有资格修神,一切恶行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凌风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源于自己是第一个得到口诀的剑士,他说出去的话,那些剑士多少会信服,也只有这样可以暂时稳定剑都。
弟子一抱拳,领命道:“是,族长。”
弟子走后,凌风抬头看着上空,天空灰蒙蒙的,这样的景象和现在的剑都极为的相似,他叹息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恢复剑都的平静?这场纷争又该怎么去平息?”
想着这些,凌风低头转身,准备离去,在他迈脚之际。金紫衣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一脸的自责,这种自责不仅仅是因为自己遭人绑架致使凌风说出口诀。可能对于剑都的事,她也有所知晓了吧!
“凌风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剑都的剑士也不会因口诀而斗得你死我活。”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要难过,会没事的。”凌风安慰道,他这不仅是在安慰金紫衣,也是在安慰自己。发生了这样的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内心里,他走不出自己的那一关。
灵空山庄的弟子按照凌风说的,将具有善行方有资格修神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剑都恶意厮杀的行为得到了控制。剑士得到口诀后,纷纷修炼了起来。在一门派中,该门主将自己关在了练功房内,他盘坐着,双眼紧闭,两手在胸前挥动,体中的元力散发,口中念道:“心相生,意相合。仁者剑,剑道痴……”当他将口诀念完之后,双眼打开,眼珠煞红,看着令人恐惧。
门主性情大变,完全不能自控,他口中喊道:“我要成剑神,我要成剑神。”猛地从地上站起,他打开了门,脚步晃动着走了出来。
走出房间,一门徒见其,问道:“门主,你怎么了?”
门主看了一眼门徒,迈开脚,疯疯癫癫地走开了。
不仅仅是他,所有试图利用口诀修神的剑士,在念完口诀之后,都疯疯癫癫的。从他们的行为来看,倒不像是走火入魔,好像是受到了某种禁制,致使头脑不清醒,他们完完全全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他们的意识形态固有,然而却不能调控自己的行为。有的剑士试着克制自己,越克制身体越不受控制。有着这样行为的大有人在,可以说剑都的剑士凡是念出了成神口诀,都丧失了人性。
关于剑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凌风早已知晓,书房内,他焦躁地走着,本想平息了杀戮,不曾想事态愈为恶化。“怎么办?怎么办?怎样才能让他们回到原来?”
烦躁的他不停地走动着,在思索着计策。一昂首,刚才困顿的凌风似看到了一丝曙光。“周前辈,周前辈……”他一声声地呼唤着。
一阵白光升起,凌风又像上次一样不见了,他去的地方是他的身体。周前辈的灵魂存在于他的身体,凌风只有进入自己的身体,才能见到周前辈。
在凌风的身体里,周前辈立于凌风的面前,剑都所发生的一切,周前辈都知晓。所以,不用凌风开口,周前辈就说道:“凌风,你是不是想问我有何办法帮助他们回到以前啊?”
“周前辈,是我害了他们,要不是我为了救我的妹妹,剑都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自责的凌风,低着头。
“会出现这样的事,也说明他们野心太大,这不能怪你,你想化掉他们的野心,是有办法可行的。”
凌风一听,连忙抬起了头,道:“请前辈赐教。”
周前辈顿了一下,道:“成神口诀是有禁术的,倘若是心术不正之人念此口诀,便会紊乱人的心,使其癫狂,而化解他们身上禁术的唯一方法就是要练成幻影式,只要练成了幻影式,运行的元力才能化掉他们的禁术。当然,禁术化掉之后,若是此人心术不正,尝试修神的话,又会落入禁术之中。”
觉悟的凌风明白了,修神的口诀只有心怀正义的剑士才能念诵,也只有这样的剑士才有资格进入幻界,走上成神之路。
“我会练成幻影式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顿悟的凌风,心情一下子开朗了。
灵魂钻进凌风的身体,凌风现身于书房。
当晚,夜空满载星斗,月色光辉,山庄寂静。偶尔一阵风起,片片落叶悄然而下。灯火通明的灵空山庄,沉浸在夜色中。
龙虎台上,月光洒落,偶尔一道人影走来,凌风走上龙虎台,这个曾经父亲训练弟子的地方。站在龙虎台上,凌风抬头望着夜空,那是对父母的思念,来到这儿,凌风的心情沉重了起来。每每想起父母的惨死,他的内心都会隐隐作痛,他在回想,他在哀伤。
收起伤悲,凌风目视着前方,深邃的目光湮没在夜色中。“我一定会练成幻影式的,我一定可以练成的。”他一遍遍地强调着。
赤天剑由他的心中缓缓地隐现了出来,伸手拿过在面前悬浮的赤天剑,凌风念道:“幻影式,这套剑法贵在幻。幻,虚幻也,幻即是虚无缥缈,难以捉摸。幻影,虚无缥缈的身影,贯于剑上,剑之虚也,身体与剑做到虚实相生。”
不觉然地,凌风念出这般难以理解的语句来,他的这些话,是对幻影式的分析。要练成幻影式,一无口诀,二无剑招,三无人指导,这确实是一套难以修炼的剑法。
“幻影式应该就是这样的,如梦似幻的剑法,真正地要练成,看来要费些时日。”感叹了一句,凌风手握赤天剑,双脚一迈,顺着自己的想法,开始修炼幻影式。
他把乱剑法的瞬变融合进剑法中,他认为所谓的幻影,就是幻生幻灭、影踪飘忽的步伐。且见他的身体时而出现,时而隐现,完全应合了虚幻相生那句话。这只是身体上的幻变,如果剑也能幻变,那他修炼幻影式就成功了一半。他知道,幻影式除了剑与身体做到幻变外,还要做到分合,这种分合不是人与剑的分离,是什么样的分合这在凌风的心里是有底的。
夜已深,光洁的月光照射在凌风的身上,修剑的凌风按照自己的参悟挥着剑。所使出的招式若隐若现,剑的虚无缥缈,身体的灵动,落脚点由这一点换至那一点,任凭是谁也判断不出他下一秒出现的方位。他能把乱剑法的步法运用到幻影式上,足见他有超强的领悟能力。幻影式注重的是幻,乱剑法的步法以出其不意著称,把其步法融入其中,不乏是一个大胆的想法。
步法已然领会,剑法尚待开创,以凌风的造诣,幻影式不久之日定会修成。
剑都的剑士落入禁术之中的人数越来越多了,他们全部聚在了城门口,没有思想的他们四处游动着,他们只是身体受到了限制,若是每个人步上了走火入魔那一步,整个剑都又会陷入一场杀戮之中。城门口的剑士如幽灵般地走动着,他们没有目标,就这样走动着。
这天早晨,凌风刚离开房间,便被赶来的金紫衣挡住了去路,金紫衣说道:“凌风哥,这么早去哪儿呢?”
连日来,凌风为化禁术,不停地修炼着,甚至早晚都练习幻影式,凌风止住了脚步,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娇弱的金紫衣,似有责怪之意:“我来山庄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好好陪我,这个山庄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好是无趣。”
向来以剑都之事为重的凌风,现在知道冷落了金紫衣,然而为了平复剑都,凌风须得放下一些事情。知金紫衣怪责了起来,凌风解释道:“这几天我比较忙,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好好玩玩,你若觉无趣的话,我派庄上的弟子带你参观参观山庄。”
金紫衣一脸的委屈,道:“算了,饶过你了,我知道你是日理万机的人儿,就不打扰你了。”扭过身,金紫衣失落地走了。
望着她离去,凌风摇晃着头,“这紫衣,玩性挺大的。”
后山,裸露的大地一片凄凉,树叶飘零的枝干光秃秃的,偶尔一两片树叶从枝头上飘落下来,倒是给这死寂沉沉的树林,带来了一些生机。
树林深处,凌风习着剑,这段时间,他不分早晚,都在练习幻影式。在他的努力之下,幻影式逐见雏形。观他之演练,身体除了能够做到若隐若现之外,手上的剑也能做到虚实相生。不仅仅如此,凌风每迈动步法,便会有一道人影由他的身体里面分化出来,这道人影如他一般,只是分化出来的人影看上去很是缥缈,没有真实感。毕竟是分化出来的,形体上与凌风自是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