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想法并没有让金武认同,他摇了摇头:“不,我要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从现在起,我的身份就是凌啸天,我要让风儿知道,他是有父亲的,他的父亲叫凌啸天。”
杨雪不解,她疑惑地问道:“这,你怎么会这样想?”
“凌兄一死,天下的剑士必定会找寻剑谱,我与凌兄形同兄弟,自然会找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想隐居山林,避开人们的追踪。”
确实,且不说自己没有剑谱,单凭他是凌啸天的挚友,天下剑士也会找到他的身上。听了这一席话的杨雪点了点头,再看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有所顾虑:“你这样想好是好,难道你能放下你父亲创下的灵虚族派?”
权衡之下,为了完成凌啸天的遗愿,金武咬了咬嘴唇,断然道:“有些事该放下的必须放下,不然会被它所羁绊,为了风儿的安全,我必须放下。”默默地在坟前许下承诺,金武为了凌啸天的遗愿,竟然舍下了自己的山庄。祭拜了凌啸天,刚回山庄的金武听得弟子汇报洛辰阳带着灵空山庄的弟子来到了灵虚山庄。
金武在大堂接见了他。一见到他,金武极不友善,语气中透露着对他的不屑。“洛族长,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据本族长调查,你涉嫌偷盗剑谱。”洛辰阳回道,能来灵虚山庄拿人,洛辰阳肯定受到了别人的蛊惑。
“好啊,你若怀疑我偷了剑谱,那就进去搜吧!”
“得罪了,你们,进去给我搜。”洛辰阳下令道,所有的人涌向后堂。
“族长,这……”作为灵虚弟子的人眼见着他们冲进后堂,慌乱道。
坦荡的金武,无妨道:“让他们搜吧!”
片刻后,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洛辰阳冷冷地看着金武,有所得意,金武愣了,自己并没有偷剑谱,如今在自己的山庄搜出了剑谱,怕是他很难脱身了。
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投到了那本书上。“族长,这就是《灵空剑谱》。”那人把剑谱交给了洛辰阳。
洛辰阳接过剑谱,细细地看了一眼,义正词严道:“金族长,你现在有什么话好说?”
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看来背后的人想把偷盗剑谱的元凶归咎到自己的身上,金武这样想着。“我无话可说,既然你们认为是我偷了剑谱,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相信的。”金武傲慢地言道,他丝毫没有给自己辩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说什么都没用。
“好,既然你都承认了,来人,把他带回灵空山庄,等候发落。”洛辰阳下令道。
抱着孩子的杨雪,眼神中露出了几分担忧。金武只笑着看了她一眼,便被灵空山庄的人给带走了。
当晚,金武被绑在一个石柱上,正准备着被处理,台下站满了人,三位族长坐在最上方。“依照族规,凡是不利于族内安定的人,必须受到惩罚,族长也不例外。金族长,现我们三大族长审定你泄漏族派机密,意图独吞剑谱,你认不认罪?”最中间的秦川一脸庄重道。
“我知道就算我再说什么,也证实不了自己的清白,那我还能说什么?”
秦川问道:“照你这样说来,我们在冤枉你咯。”
“陷害我的不是你们,是真正偷剑谱的人。也罢,事情到了这儿,我说什么都没用,多说无义,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金武脸上一片失望,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已经不重要,抚养凌风长大,才是他唯一想做的。
坐在旁边的灵剑族长,振振有词道:“好,既然你已经承认,根据第十五条族规,凡是不利于族内稳定的人,被视为叛徒,依照规定,要被散去全部功力,逐出门派。”
此时,金武微微闭起双眼,坚强地说道:“来吧,这也是我所想要的。”至少功力散尽,天下剑士就不会怀疑他偷了剑谱,更利于他隐退仙都。
三位族长各自望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同时伸出了掌心,掌力相向,一股强大的元力冲向金武,此掌被称为散功掌,能散去剑士的全部元力。散功掌落在金武的身上,一股强大的气团围绕在他的身上,上蹿下跳,金武面部露出痛苦的表情,受此散功掌会有后遗症,即使是功力再强悍,元力再浑厚,没有赤仙草,功力也很难恢复。
被散去功力的金武,从此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威猛,现在的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没有任何元力,蕴藏在体内的灵虚剑再也召唤不了了。金武并没有愤慨,他早就下定决心离开剑都,所以他表现得非常从容。
回到山庄,金武召集了所有弟子,大堂处烛光闪烁,上百名弟子整齐化一地站立着。最前方站着的是灵虚山庄的大弟子——苏慕,他一身锦衣着身,怀着崇敬的目光望着金武。
面对着所有弟子,金武宣布道:“今晚把你们召集,只有一件事,即日起我便不是灵虚山庄的族长。”
这话一出,马上引来弟子们的疑问,堂下“嘶嘶切切”声起,众弟子均不明所因。“族长,发生什么事了?谁敢对我们族长不利,我杀了他。”人群中,有人情绪高涨地大声说道。
“是啊!是啊!”
金武举起了双手,示意他们安静,“我的元力被散去了,没有能力统领灵虚山庄,我退位后,由你们的大师兄担任灵虚山庄的族长,今后你们听从他的号令。”
一旁的苏慕疑虑道:“族长,这,这……”
“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金武说完,摆过脸往内堂去了,那些弟子怅然若失,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往大堂外走。
房间里:杨雪正哄着凌风入睡,安排好了族长之位的金武回到了房间。
“金武,都安排妥当了吗?”待金武走进来,杨雪抬头向他问道。
“都安排好了,明天就要离开山庄了,还真有点舍不得。”金武感叹道,统管灵虚山庄数十年,一夕之间就要离开,多少让他有点难舍难分。
见金武不舍,杨雪说道:“你要是舍不得,就留下来吧!剑谱又不在你身上,天下剑士也不会为难你的。”
天下之险,如果真像杨雪说的那样,金武又怎么会弃山庄而去呢?“做出的决定,岂能反悔?时候不早了,明天还得整理行囊,赶紧睡吧!”
“追,金武就在前面,剑谱在他身上,得剑谱,成剑神。”天刚露出光亮,一群剑士朝着金武离开灵虚山庄的方向追去,他们以为剑谱在金武的身上,所以一路追寻至此。那些剑士倒不是同一路人,好像是为夺剑谱不谋而合的。
不远处,金武扶着自己的妻子跑着,要不是他的功力散尽,又何须如此狼狈!
那些剑士离金武越来越近了,当中一人向他喊道:“金武,你逃不了的,赶紧交出剑谱,不然让你命丧于此。”
知自己没有了退路,金武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着那群剑士,杨雪手上抱着的凌风正“哇哇”大哭。“风儿乖,不哭,不哭。”杨雪逗弄着孩子。
想到自己是剑圣级别,对他们多少有点震慑,金武佯装着不惧道:“你们就不怕我杀了你们?”
“为了剑谱,死又何惧,大伙儿,上。”当中一人怂恿道,那些剑士向金武发起了进攻。
没有功力的金武害怕了,惊慌的他赶紧对杨雪说道:“雪儿,你带着风儿快走。”
在这种情况下,杨雪又怎会弃金武的生死于不顾,她拼命地摇着头,坚定地说道:“不,我不会丢下你的。”
眼见着那些剑士越来越靠近,金武推了一把杨雪,大声呵斥道:“快走。”
尽管金武再怎么呵斥,杨雪也无动于衷,丝毫没有离去之意。那些剑士冲了上来,金武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他冷静地站在那儿,眼睛微微地合上了,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有一件事让他死不瞑目,那便是凌啸天交托的遗言。
“啸天兄,我对不起你,保护不了风儿,容我在九泉之下向你请罪。”金武遗憾道。
第五章 身世之谜
就在那些剑士朝金武冲来,在金武准备受死的那一瞬间,一道元力不知从哪儿飞窜出来,“啪啪嗒嗒”那些剑士手上的剑,莫名地掉在了地上。
闻见声音的金武,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当他看见前方的人后,眼睛里迸发出欣喜的目光。
原来是苏慕带着灵虚山庄的弟子来为金武送行了,苏慕走近那些剑士,目光中尽是不屑:“你们这些剑士,不按部就班地修炼,想夺得剑谱从此傲视群雄,不觉得有失剑士的身份吗?”
苏慕的到来,使那些剑士不敢动手,因为他们不是苏慕的对手,更何况苏慕身边有那么多弟子。
“走,走,走……”那些剑士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怯生生地离去。
待那些剑士离去,苏慕连同所有弟子向金武走来,恭敬地弯下了身体,拜别道:“弟子率领灵虚山庄弟子前来为族长送行。”
差点命丧于此的金武,见到苏慕,心中自是兴奋,眼睛中闪现出欣喜的目光,他抓住苏慕的手,嘱咐道:“好,好,好,我有你们这些好弟子,很欣慰,苏慕,我不在山庄,好好打理山庄,壮大灵虚族派门户。”
“弟子定不负族长所望。”苏慕严肃道。
简单地道别了一番,金武带着杨雪离开了这儿。
“弟子恭送族长。”就在他们离去之际,一道整齐而又洪亮的声音传进了他们的耳中。灵虚山庄的所有弟子均跪在地上,目送着金武离去。
感动的金武并没有回头,但看得出他心中很受打动,他放心地带着杨雪离开了剑都,剑的天下从此没有了金武这个人,一代剑圣就此隐匿。
十八年后,一片幽深的树林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着。
“凌风哥,凌风哥,等等我。”一名小女孩在后面喊道,那清脆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她消瘦的身材,穿着一身白色的素装,黝黑的头发盘成一髻。明亮的双眸那么清澈,衣裙随风飘扬,小脚连连几步,紧跟在后面跑着。
“你快点,我们得赶在秦川之前找到赤仙草。”前方的少年急切地回道,被称为凌风的少年,是凌啸天的子嗣,年仅十八,一副瘦弱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脸上那种焦急的神情显得很局促不安,从小因为体质的原因,炼体只能在第二炼体徘徊。这次上山采摘赤仙草是为了给多年身体不适的父亲(即金武)治病。充满生机的森林,充斥着另一种气息。赤仙草有增加强健体格之功效,是修炼之士不可或缺的一味良药。
两人在森林里找寻着。“凌风,凌紫衣,你们两兄妹在这儿找什么呢?”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一声。
听着这声音,凌风便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了。秦朗是灵天族派族长之子,肥胖的身体,一副大少爷的模样,凭借着自己是第五炼体,一直打压凌风,因此凌风受过他不少欺负。“秦朗,是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秦朗的出现,凌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内心有点害怕,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微颤。
站在秦朗身后的一随从,气势嚣张地说:“见了我们家秦少爷,还敢直呼其名,你不要命了。”
“唉,休和他一般见识,我是来找紫衣姑娘去玩的。”说着,他的眼睛一直在凌紫衣的身上飘来飘去。凌厉的眼神刺得凌紫衣好不舒服,她把身体缩到了凌风的身后。
“我不会和你去玩的,你走吧!”怯弱的紫衣,小声地吐出了几个字。
“听见了没有,紫儿说不喜欢和你在一起。”虽然自己的炼体没有秦朗高,但凌风为了唬住秦朗还是壮大了勇气。
嘴唇微微一咧,秦朗极度张狂道:“你小子,敢这样大声和我说话,看来好长时间没教训你,你的骨头又硬了。紫衣,只要你和我去玩,我就不打你的凌风哥。”
这么多年以来,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少受他的欺负,这次,凌紫衣为了不让自己的哥哥遭他欺负,竟答应了,“好,我跟你去玩。”
渐渐地,凌紫衣从凌风的身后走出来,凌风一把抓住了她,喝声道:“紫儿,别去。”
依仗着自己的炼体高于凌风,秦朗嚣张道:“凌风,我给你个选择,一是紫衣和我走,二是你和我比试,怎么样,这个选择不为难吧!”
凌风清楚,秦朗是在给自己下套子,他那样说,无非是想羞辱自己,但为了自己的妹妹,凌风豁出去了,他爽快地答应道:“行,我和你比试,但你得答应我不再为难我妹妹。”
“凌风哥,你这是在干吗?你打不过他的。”凌紫衣担心道。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站在那儿等我,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说着,凌风推搡着凌紫衣。“凌风哥,那你小心点。”望着凌风,凌紫衣不安道。
面对着前面站着的秦朗,再看看自己瘦弱的身体,以他的修为,根本就不是秦朗的对手。即便如此,凌风也装作坚强的模样,虽然功力上不及秦朗,可他的气场绝不低于秦朗。
一场争斗即将拉开,凌风的手掌紧紧地凝聚成拳头。他放声道:“来吧!”
看着凌风紧张的表情,秦朗笑了笑:“你真的决定和我对招?要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出招吧!哪那么多的废话。”凌风大气地说道,像是在给自己提劲,想到过去遭受秦朗的欺负,凌风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多想为自己雪耻,无奈自己的炼体不够成熟。
另一旁的凌紫衣,朝凌风喊道:“哥,你加油啊。”
凌风回头冲她笑了笑,转而又面对着秦朗,秦朗眼神中根本就看不起凌风,他奚落道:“我让你先出招,免得说我欺负你。”
这话一出,着实激怒了凌风,他勇猛地朝秦朗冲去,充满力量的拳头向秦朗挥去。
怒火中烧的凌风冲了过来,拳风猛烈。面对他的攻势,秦朗无动于衷,他站在原地,只稍稍一伸手,宽大的手掌,挡住了凌风的拳头。凌风扬腿一劈,打在秦朗的身上,根本就造成不了任何伤害。“怎么,你就这么点能耐吗?我还没出招呢。”狂妄的他异常乖张。
站在一旁的凌紫衣,央求道:“凌风哥,别打了。”
“第二炼体。”凌风使出了全身的力道,拳头已凝聚了全部力量,奋力出拳,秦朗不以为然,反倒嘲笑道:“第二炼体,你可真失败,这么多年,你的功力见长,看我的第五炼体。”
贯穿炼体之能的秦朗,隔空一劈掌,强劲的掌力打在凌风身上,本来就瘦弱的他,经此一击,连连后退几步。紧接着,秦朗扬起他那笨重的腿,压在了凌风的身上,旋即双腿。凌风被打倒在地。
紧张的凌紫衣冲了过来,双手张开,挡在他们的中间,阻拦道:“别打了,别打了……”扶起打倒在地的凌风,他脸上已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算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和你待在一起简直跌我的份,走了。”秦朗一别过脸,孤傲地走开了。
“凌风哥,凌风哥,你没事吧!”看着被打得不成样的凌风,凌紫衣慌乱地问道。
“只要你没事就好,走吧!我们回去。”凌紫衣搀扶着凌风,往家中走去。一个小小幕府坐落在寂静的小道旁,屋里的夫妇正在商量着什么。
“雪儿,你说我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风儿?”讲话的男子,便是金武,他一脸胡须,岁月在他的脸上添上了沧桑。自十八年前散尽了元力,功力一直无法提升,而且病情也是逐年增加;曾是灵虚族派的顶尖人物的他,遭人陷害后,被迫退出了灵虚族派。
杨雪言道:“我看还是不要告诉凌风的好,现在他这样,如果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只会令他更痛苦。”
门外,紫衣扶着凌风回来了,金武见状,便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责问道:“风儿,你是不是又和别人打架了?你这孩子,炼体还没练到火候,就和别人发生冲突。”
为凌风打抱不平的凌紫衣,噘起了嘴,嘟囔着说:“爹,凌风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和别人打架的,您什么都不问,就责骂凌风哥。”
杨雪走了过来,插话道:“好了,风儿你跟娘来,娘给你上药。”凌紫衣扶着凌风随着杨雪去了房间。
坐在屋外的金武思来想去的,看上去仿佛有什么心事。“啸天兄,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有些事是不是应该让他知道?看他整天混沌无事的,丝毫没有尽心去练炼体,这对于一个族派之子是非常悲哀的。”
“啊,疼,疼……”被上药的凌风忍不住地喊了出来,脸上一脸痛苦。
“再忍忍,等一下就好了。”
约几分钟后,杨雪给他上好了药。“紫儿,你今天和风儿去哪儿了,怎么又和别人交涉上了?”萧湘回过头,向凌紫衣问道。
“娘,凌风哥见爹这几天的病情加重,本想去林中找赤仙草,没想到遇见了那该死的秦朗,后来就交涉上了。”紫衣愤愤地说道。
看着凌风受了这么重的伤,杨雪嘱咐道:“风儿,以后小心点他,尽量避开他。”
输给了秦朗,凌风难于咽气,他气急败坏,愤怒道:“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的,一定会的。”说这话的他,已是咬牙切齿。
晚上,独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凌风,想起白天所遭受的屈辱,心里十分地不是滋味。“秦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如数把你对我的侮辱尽数还给你的。”
“咚、咚、咚”门外一阵猛烈的敲门声响起。
“吱呀”一声,凌风把门打开了,“爹,请进。”
金武从门外走进来,注视着凌风脸上的伤,关怀道:“风儿,你的伤不打紧吧!”
“我没事,只是……爹,我是不是很没用,三年了,炼体还是停留在第二炼体。”
见他如此自卑,凌啸天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安慰道:“不要着急,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提升的。”
“可这修炼的进度太慢了,在别人眼里,我永远都是最下层的修炼者。”
“风儿,你真的想出人头地?”金武质疑地看着凌风。
凌风点了点头:“嗯,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也不想受人打压。”
听他这么说,金武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说道:“你能有这个心,为父替你很高兴,你知道吗,为父希望你能成为灵空族派的统治者。”
诧异的凌风,疑惑地问道:“灵空族派的统治者?爹,什么是灵空族派?”
顿了顿,思来想去后,金武决定还是把当年的那个秘密说出来。他望着前方,感慨道:“风儿,一直以来我对你都寄托了很大的希望,并不是因为我想望子成龙,其实,是想让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至此,凌风更加茫然了,他张大着眼睛,问道:“我的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怎么我什么都听不懂?”
“风儿,其实,其实我不是你的父亲。”金武最终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你不是我的父亲?这怎么可能!”凌风如同脱缰的马,完全不能自控。确实,一个被认作是亲生父亲的人,在一瞬间说出不是自己的父亲,心里的落差感很大。换作是任何人,也很难接受的。
看着凌风那痴痴呆呆的眼神,金武能理解他的感受:“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事实如此,你爹和我相交甚好,他的离去令我痛心疾首,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有找到你哥,我对不起你的父亲。”
“我哥?我还有一个哥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爹我娘是怎么死的?还有,紫衣是我的妹妹吗?”一连串的问题在凌风的头脑里翻涌,他的心彻底地凌乱了。
金武先是摇了摇头,继而说道:“不是,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们为了躲避天下剑士的扰乱,用你爹的名字隐居于此。好吧!让我告诉你所发生的一切吧!事情是这样的……”
第六章 四大族派
那件隐藏了十八年的事,经金武的口中说了出来。听得父母惨死的凌风,内心一阵凄凉。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仇人的憎恨,无奈,他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要说为父母报仇,根本是无望之谈。
“风儿,爹对不起你,没能找出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没能找到你的亲哥哥。”内疚的金武,惭愧地看着凌风。
现在的凌风什么都不想,一心只想为父母报仇:“爹,这事你不要过意不去,你已经尽力了。”
虽凌风能体谅他,然而金武心中有愧,他惭愧道:“以后你就叫我金武叔叔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我心里你和娘是我的再生父母。”
听到这句话的金武,欣慰地笑了,他拍了拍凌风的肩膀:“好孩子!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稍有失落的金武,带着愧疚离开了。
“凌风哥,凌风哥……”一大早地,金紫衣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凌风的房间。
房间里空荡荡的,凌风早就出去了,金紫衣眉头微微蹙着,眼神很是迷茫:“奇怪,凌风哥这么早去哪儿了?”
“嘶嘶……”后院处,凌风握着剑正练习着,这么多年来,他很少像今天这么努力地练剑,可能是因为知道父母的死因吧!
顺势望去,凌风出剑快,却没有威力,招式虽精练,但不够力道,整套剑法破绽百出。多年来,苦于修炼的他,一直停留在第二炼体,并不是他不够勤奋,他的造化和他自身的身体素质有关。他体质薄弱,纵使他再怎么练,功力也不会增长。
“哗哗”持剑的凌风朝着后院角落处的一棵小树胡乱地砍杀着,嘴上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不是很笨,连一套简单的剑法都不能练好。”
“沙沙”一道脚步声发出,金武站在凌风的身后。
“风儿,练剑之人切不可急于求成,那样对身体有害的。”金武说道。
凌风收起了剑,转身走到金武的身边,脸上布满了委屈,道:“这么多年了,我的炼体毫无增长,我很恨自己。”
其实,金武知道凌风炼体无法长进的原因,只是他没有告诉凌风,因为他知道如果告诉了凌风,只会令凌风烦恼,他叹息道:“只可惜我没有功力,如果我有功力,我便可以帮助你。”这么多年来,金武只有指导凌风修炼,却不能亲手教授,这也是他的遗憾,他遗憾自己的剑法无法传授给凌风。
“凌风哥,爹,你们在这儿呢?”走过来的金紫衣,会心一语。
“你们聊,爹回房去了。”转身,金武往自己的卧房走去了。
金武的神情,引起了金紫衣的注意,她疑惑道:“凌风哥,爹这是怎么了?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你找我有事吗?”凌风反问道。
再看凌风一派落寞的表情,金紫衣好奇心愈深,她追问道:“没事,看你满心忧愁的,肯定有事瞒着我,爹和你说什么了?”
“你还是问你爹吧!”
“我爹?”凌风的话让金紫衣更加疑惑了,她感觉凌风变了,变得郁郁寡欢,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开朗了。
回到房间的金武,忧伤地坐在房间内,梳妆台前的杨雪正插着珠花,黝黑的头发盘在一起,待梳好妆,杨雪起身,当她看见金武忧愁地坐在那儿,便知发生了什么。
“金武,你已经告诉风儿了?”
金武点了点头,没有回话,一副落寞的样子。杨雪晃了晃他,叹息道:“风儿这孩子,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啊!”
在一片树林里,一座坟墓孤零零地建立在那儿,坟墓看上去很古老,岁月给它留下了象征性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