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承受不住的凌风大声喊道,体中的火莲散发的阳性,使得凌风有了这样的反应。不止是火莲,凌风还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他的体内跳动着,那种力量倒腾着,让他很痛苦。
终于,凌风忍受不了痛苦,他倒在了地上,身体在地上翻滚着。看着凌风这样,郭超喊道:“糟了,凌风体内的阴性被阳性冲淡了,阳性过多的话……”
赶紧地,郭超跑到凌风的身边,开始试着控制住凌风,尝试着把阳性从他的体内驱散。尝试了几下,效果不大明显,凌风依然在地上滚动着。
再这么下去,凌风必定会因体内阳性过多,丧了性命。“凌风,凌风,你赶快把你体中的水元迫出来压制火莲的阳性。”
驱动水元是要修炼者自己运行的,旁人是帮助不了的。在郭超的说动下,痛苦中的凌风试着驱动水元,身体的痛苦让他根本使不出力。几次想迫出元力的他,却是几次都失败了。看着凌风这样,郭超很着急,自己又帮不了他,万一凌风真有什么事,他会后悔的。提炼火元是有一定的凶险的,不同的剑士修炼的方法也就不一样,墙壁上写的炼元之法只是对于体中有元力的剑士有用,而凌风体中的是九阳之气,这就行不通了。郭超原以为暂时把他体中的九阳之气给封存了就不会有事的,不曾想最后还是出事了。
火莲散发的阳性不停地折磨着凌风,怪异的是,凌风的身体渐渐地有寒气生出,按说没有使用水元是不会这样的。透过凌风的身体,可以看见有两颗微小的晶体在转动着,一颗是水元,另一颗浑体红色,难道那就是火元?刚才的凌风还被火莲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会儿怎么可能炼成火元?
担忧的郭超,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他欣喜地说道:“太好了,你已经炼成火元了。”
停止滚动的凌风,坐起了身:“火元?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的身体好像被火莲吞噬了,整个人就好像被火烤着一样。”
“你在天山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郭超问道。
回念一想,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事,凌风只想起了在天山时,他和金紫衣被压在了雪球下,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地身体上覆盖的雪不见了。想到这儿,他把这件事告诉了郭超。他不知道提炼火元会和那件事有什么联系。
听完凌风的话,郭超脸上流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明白了缘由,他也就见怪不怪了。“我说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不甚明了的凌风,好奇地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的身体里面有了寒气,刚才植入你体内的火莲,把你体内的寒气引诱了出来,阴阳互补,你才安然无恙,最终炼成了火元。”郭超解释道。
恍然大悟的凌风,说道:“这么说,我体内的水元含有寒气,寒气在火莲的压制下被逼迫了出来,在水元的作用下,它分散了火莲的阳性,从而炼成了火元。”
能够产生这样的效果是两者有互补的特性,也就是说火莲在水元的压制下,把原有的阳性压缩成了火元。对于凌风的疑问,郭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是水元帮助你炼成了火元,你很幸运,要不是水元吸收了天山的冰雪,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看来上天在帮你。”
凌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说自己过于幸运。他的一生这般艰辛,能够幸运一次,也算是对他坎坷命运的一种回馈。从地上站起,接着凌风想修炼的便是剑招了。单靠自己这般修炼,已经成为剑师的他,接下来就想着突破成为剑宗了。
“师父,你会千刀斩吗?”凌风问道。
猜得出凌风心思的郭超,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想向剑宗级别提升。”当然,千刀斩是象征剑宗级别的,只有练成了千刀斩,才能称得上是剑宗。
“呼”的一声,郭超手上出现了一把剑,他的剑呈红色,整把剑大气,锋利无比。拿起剑,郭超说道:“看好了。”
手轻轻地在剑上滑过,瞬间他手上的剑变得庞大了,一边演示着千刀斩,郭超一边解说道:“千刀斩在万剑归宗的基础上加以延伸,使其变换成了另一种剑招,虽是延伸而成的,可它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和万剑归宗截然不同,可以说它建立在万剑归宗的剑招上,却与万剑归宗脱离了联系。”
拿起长剑,郭超用力地向前挥了一剑,锋芒的剑锋往前飞去,那一道剑锋变换成了上千把剑,每把剑若隐若现,这就是千刀斩,以似有似无的形态呈现。“第一式,千剑出!”郭超分化了千刀斩的动作,好便于凌风记住千刀斩的一招一式。
观望的凌风聚精会神地看着郭超演示着千刀斩,深深地将其记在了心中。将整套剑法演示了一遍,郭超回到了凌风的身边,对其说道:“凌风,你都记住了吗?”
千刀斩分五招十式,暗暗地将这五招十式记在心中的凌风点头道:“我已经记住了。”
“那好,你好好练,我就先回去了。”说罢,郭超转身将要离去。
“师父,您慢走!”凌风礼貌地回了一句。
郭超微微地一笑,转过了身,离开了这儿。
树林里的凌风,头脑里又回想起了在山洞中看见的那些字,现在是他最关键的时刻了,他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能不能成为剑宗,就要看他能不能练成千刀斩了。
“凌风,你可以的。”鼓励了一下自己,凌风召出了赤天剑,循着修炼之法,练习了起来。
竹屋里,金紫衣和郭若兰坐在床头,她们好像在谈着什么。金紫衣阴沉着脸,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若兰姐姐,你知道吗,凌风哥承受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有时候我在想,剑都的剑士为什么那么贪心,他们为了剑谱不断地残害同道,甚至到了失去人性的地步。”
“唉!”郭若兰叹了口气,“他们为了成神,不择手段,可成神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最强的吗?”
父母的死一直令金紫衣很痛苦,她终日处于哀伤之中,没有半点笑容,原本欢乐的她,在父母死后,变得多愁善感,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凌风也会离她而去。
“不行,我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我要为我父母报仇。”执着的金紫衣从床头上站了起来。
金紫衣的这种心情,郭若兰能够理解,可即便她找到了凶手又能怎么办?她又不是凶手的对手,到时只会白白地送了性命。郭若兰劝道:“紫衣,不要冲动,即便你找到了凶手又能怎么样?你杀得了他们吗?”
“我不管,我只想知道凶手是谁。”延续了十八年的谜令金紫衣魂牵梦萦,就算是杀不了凶手,至少知道凶手是谁也好。可叹秦朗和金武是知道真正凶手的人,然他们却没有活下来。故金紫衣想找出真正的凶手。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凌大哥得有多伤心啊!”知道无法拦住金紫衣的郭若兰,只得用凌风留下金紫衣了。
无奈的金紫衣跺了跺脚,最后还是留了下来,她不想让凌风担心自己,更不想给凌风添麻烦。
夕阳西下,剑都的某个地方,几十名剑士穿行于街面上,他们行色匆匆,最后在一家酒楼聚集。“听说金武被杀了,《灵空剑谱》落到了三名神秘者的手上。”一剑士说道。
“也不知道这三名神秘者会是谁?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要发动搜查的,以我们剑都所有的剑士还怕找不出那三名神秘者吗?”
旁边的剑士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独吞剑谱,练成剑神。”
一经说开,这里所有的剑士全都散开了,他们去找那三名神秘者了。这事有了剑都剑士的参与,相信那三名神秘者恐怕不久就无所遁形了。
第四十六章 现出真凶
近至黄昏,树林里的凌风还在练习着千刀斩,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加上他的觉悟能力高,凌风能够使出千刀斩了。再看他手上的剑,比以前更加强化了。每突破一个等级,剑士的剑都会得到提升,这和剑士的等级是相对应的。往往剑士对战,看到对方剑的强化度,就能判断那名剑士修炼到了何种地步,稍强一点的剑士,单从剑士的身形就能判断剑士的级别。一招千刀斩,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落地,还没有完全练成千刀斩的凌风念着剑法口诀:“噬其心,攻其力寒气生,阳气盛……”
当他念出这句口诀后,他顿了顿,握剑的手松懈了,他的头脑里再度回想起秦朗临死之前的场景。继而,他发出疑问:“难道哥指的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可是,那又会是什么呢?”如此一想的凌风,好像能从秦朗的那三个动作里看出些什么,可是又不那么明确。秦朗临死之前是想把凶手告诉凌风的,奈何他没有气力,只有用动作示意。想起这些,凌风费尽心思地想要解开秦朗的那三个动作之谜,只要解开了这个谜,凶手也就找出来了。
深夜时分,繁星满天,秦玉儿站在庭院观赏着月亮。此时,秦川归来,他一脸苍然地从这儿经过。“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见父亲深夜而归,秦玉儿关怀地问了一声。
“咚”由于走得匆忙,从秦川的身上掉下了一本书,慌张失色的秦川忙弯身将其拾起,一边还假装镇定地说:“没,没去哪儿?”
好奇的秦玉儿看着秦川那么慌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走了过来,问道:“爹,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有事吗?”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怎么那么多问题,没事回屋歇着吧,别在这儿瞎晃荡!”厌烦的秦川劈头盖脸地数落着秦玉儿,随后迈开脚走了。
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秦玉儿好生迷惑,最近一段时间秦川很是怪异,往往傍晚时分离开山庄,直至深夜才归,脾气也暴躁了很多。“爹这是怎么了?怪怪的。”
树林深处,晚风习习,偶尔有几声狼嚎声传出。借着微弱的月光,凌风来到了秦朗的墓前,悲凉的墓碑透着几分寒气。站在墓前,凌风说道:“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杀害爹和娘的凶手是谁?我实在是想不出真正的凶手。”
沉睡在墓穴里的秦朗哪能听得见凌风的心声?寂静的树林里只有凌风独自哀伤。现在的他虽说杀不了凶手,但至少还有得一搏,通过不断的努力,他已经达到了剑宗级别,离剑圣级别相差不过两级,这两级的距离会在凌风的努力下越来越缩短的。愣愣地望着坟墓,凌风满腹忧伤。
“哥,我已经有能力报仇了,只要找出凶手,我会为你们报仇的,一定会的。”怀着莫大的仇怨,凌风咬牙切齿道。
风不断地吹在凌风的身上,散乱的头发随风飘扬着,坟前的他默数着自己的悲伤,他就是在这样纷乱的剑都生存下来的,活着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拿回灵空山庄,也是为了还剑都一个平静。
回到房间的秦玉儿,想起在庭院中父亲慌张的脸色,她的思想全部锁定在那一本书上。秦川的举动让她起了怀疑,联想起凌风父母的死,秦玉儿猜想道:“该不会凌大哥父母的死因和爹有关系吧?不会的,不会的。”不知怎么的,秦玉儿会生出这样一个怪想法。当年凌啸天是服下了千筋散而死的,而逼迫他服下千筋散的是三名神秘者,这三名神秘者到底是谁,谁也不知道。密室又隐藏在灵天城外,若说秦川和他们有勾结,断然不会把密室设立在自己的山庄的,那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本书会是什么书?爹为什么会那么地在乎?”一连串问题萦绕在秦玉儿的心头,让她好生烦躁。
“不行,我得把这件事搞清楚。”打开房门,秦玉儿快步朝秦川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的秦川,从身上拿出了那本书,将其压在床下,然后安然地睡觉了。
来到房门口,秦玉儿顿住了,她在害怕,害怕自己所想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她该怎么面对凌风?悄悄地,秦玉儿在门上划出了一道口子,然后将头贴在门上,待确定秦川睡着了以后,欲要潜入之时,秦玉儿的脚步停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所想的。“不会的,不会的,爹不是那样的人,爹怎么会和那三名神秘者有联系呢?我想多了,我肯定是想多了。”
轻轻地转过了身,秦玉儿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撇了撇嘴,为自己的胡思乱想笑了笑,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果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她又该怎么去面对呢?她没有进一步地追查下去,是不想也不敢接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想什么呢?这不会是真的。”摇晃着头,秦玉儿迈开脚步走开了,她是在自欺欺人,还是不敢面对现实,还是在安慰自己,也许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床上的秦川并没有睡着,他睁开了眼睛,说道:“玉儿,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我知道你已经怀疑了,你怀疑我勾结了那三名神秘者,我想你以后会明白的。”秦川的话中有话,他有没有勾结神秘者?他知不知道神秘者是谁?如果秦玉儿接着追查下去的话,也许这个谜会被解开。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那就要看秦玉儿自己的意愿了。
这天,凌风站在小竹屋前,他的脸上尽是忧伤。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要找出凶手,报十八年来的仇恨。竹屋前,郭超、金紫衣、郭若兰守望着。“凌风哥,我想和你一起去。”金紫衣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凌风,说道。
发生了这么多事,凌风怎么可能会答应让金紫衣随同自己步入剑都。“紫衣,我不能带你去,你还是留在这儿吧!”
“凌风,你真的要去找凶手,以你现在的功力还杀不了他们。”郭超质疑地问了一声。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线索,凌风怎么会轻易地错过?即使功力不及他们,若是能找出凶手,报仇也就有望了。“我必须要把他们找出来,师父、若兰,紫衣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去吧!紫衣姑娘就交给我和若兰,她在这儿会很安全的。”郭超说道。
没有了后顾之忧,凌风也就安心地去追踪凶手了。“那我下山去了,你们多保重。”
忧心的金紫衣见凌风要走,她说道:“凌风哥,一路小心。”
回头一转,凌风冲金紫衣笑了笑,然后离开了小竹屋。金紫衣目送着他离开,心中默默地祝愿着。
又是一个夜晚,待在房间的秦川打开了房门,四处观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他很淡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然后大模大样地往前走着。在他离开房间之后,秦玉儿出现了,她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说道:“爹,最近一段时间你真的很奇怪,不管你有没有勾结神秘者,我都要一探究竟,我不能看着你越陷越深。”
跟着秦川的脚步,秦玉儿紧紧地跟踪着,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看见什么。但她想阻止秦川的行为,那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她怎么忍心看着父亲与神秘者蛇鼠一窝?
出了灵天城,秦川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小心地走着,紧跟在他身后的秦玉儿尾随着,她对秦川的功力十分了解,要跟住秦川不被发现对她来说很容易做到。
来到了灵天城外,秦川在城外没人的地方按动了几下墙壁上的石块。“咔当”一声,地上出现了一个洞口,秦川跳了下去。这个场景和秦朗当时跟踪蒙面人是一样的,可以断定,秦川要么是三名神秘者其中的一人,要么就是跟三名神秘者有关系,这一切就等着秦玉儿去破解了。身后的秦玉儿目睹着秦川进了洞口,她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于是,她来到了那个洞口处,按照秦川的做法,她打开了洞口,并且跳了下去。
密室里,三名神秘者聚在了一起,再看他们的面目,可以清楚地看见这三名神秘者就是秦川、莫寒、洛辰阳。隐藏了十八年的谜终于解开了,三名神秘者是他们三人并不奇怪。秦朗在临死之前的那三指,指的山即是秦川;指的水不是水,水之寒也,剑都上达到剑圣的、剑士名字中又含有“寒”字的只有莫寒;天非天,那便是太阳,也就是洛辰阳。三人能联手杀了金武也就只有他们能够做到。
这个隐藏许久的谜在瞬间解开,而真正的凶手就是他们,可惜这些凌风还不知道。中间的秦川从身上拿出了剑谱,将其放在了桌子上,说道:“剑谱我拿回去看过了,并没有残缺,你们也仔细研究过了,也没有问题,你们说修炼成剑神的方法会在哪儿?”
旁边的洛辰阳,一脸的纠结,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这让他很是烦躁,他拿起桌上的剑谱,愤然道:“我们都已经达到了剑圣,放眼整个剑都没有几个剑士是我们的对手,我看还是把剑谱给毁了吧!”
秦川一手抢过了剑谱,骂道:“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剑谱,就这样给毁了,岂不是可惜了。”
“秦族长说的对,为了得到《灵空剑谱》,我们逼不得已杀掉了凌啸天夫妇,还杀死了秦朗,金武夫妇也因此送了命,就这样把剑谱给毁了,我们所做的就都失去了意义。”莫寒说道。
悄悄潜进密室的秦玉儿,把他们的谈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她不禁哑然失色,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三名神秘者的一员,更没有想到这三名神秘者就是自己熟悉的三大族派的族长。
躲在墙壁后面的秦玉儿掩着脸,眼睛里尽带惊恐。要不是自己偷偷地跟着秦川来到了这儿,她也不会发现这埋藏了十八年的秘密,也不会知道秦朗是这样遭到残杀的。
“莫族长,秦族长,刚才我太激动了,我只是不甘心辛辛苦苦得来的剑谱,到头来还是修炼不了。”洛辰阳说道,修炼不了剑神,他们每个人都非常地浮躁,可为了一统剑都的痴心妄想,他们还是冷静了下来。反观洛辰阳,他是怎么和秦川他们沆瀣一气的?这也是一个谜,神秘者的身份虽被识破了,可中间的关联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得了的。
“好了,如今剑谱在我们的手上,修成剑神是迟早的事,我们也不要太急功近利了,不然会得不偿失的。”秦川说道。
在他的说导下,另外两人点着头,道:“是,是,是,我们不能太急躁了。”
尽量地压制着情绪,秦玉儿小心地往密室外走去,知道了这个秘密的她,此刻的情绪波动很大,倾然间,秦川父亲的形象一下子在秦玉儿的心中荡然无存了。
“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近来我女儿好像对我有所怀疑,这事要是让她知道了,会变得很麻烦的。”秦川说道。
收起《灵空剑谱》,秦川和他们离开了密室,秦川不知道秦玉儿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秦玉儿会怎么做呢?
回到灵天城,已是深夜,经过庭院,秦川来到了秦玉儿的房间,站在房门口,他使劲地敲着门,口中还喊道:“玉儿,玉儿……”然而秦玉儿没有在房间,许久不见房间里有声音的秦川感到奇怪,他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秦川嘀咕道:“这么晚了,玉儿会去哪儿呢?”同时,他的内心也有一点点的不安,毕竟杀害凌风父母的真凶是自己,这事如果让秦玉儿知道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灵天城外,秦玉儿拖着伤心的身体游荡着,口中说着:“不会的,不可能,我爹不会是真凶的。”不相信秦川会是真凶的秦玉儿努力地欺骗着自己,可真相就摆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
“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成为剑神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次,秦玉儿绝望了,秦川的做法彻底打击了她的心,获知真相的她接下来不知道怎么办。回去又不想面对秦川,不回去又能去哪儿呢?百般纠结之下,秦玉儿依在树旁,哭了起来。
天亮了,大堂上的秦川慌乱了,秦玉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他心中猜想着秦玉儿肯定是知道了一切。堂下有几名弟子走了进来,他们口中说道:“族长!”
“玉儿不见了,你们赶快出城找找,务必要把她带回山庄。”秦川吩咐道。
还没等到那些弟子着手去找寻,秦玉儿猛然从堂外走了进来,她气势汹汹地走到秦川的面前,质问道:“爹,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听秦玉儿的口气,秦川便知秦玉儿所指之事,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秦川把那些弟子驱逐了出去。
堂上只有秦川和秦玉儿两人,秦川无所顾忌道:“玉儿,你听爹说,凌啸天手握《灵空剑谱》,即使我们不抢夺,也有人会抢夺的。”
“这就是你的借口,为了成为所谓的剑神,理所当然地残害凌叔叔,就连秦郎你们都不放过。”秦玉儿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瞪着秦川。
“玉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秦朗发现了秘密,如果我们的事情传了出去,那爹就无法在剑都立足了!你要明白爹的苦衷。”
绝望的秦玉儿不想听秦川的解释,她别过头去:“我不要听,我要把这件事告诉凌大哥,我要把你做过的错事全部揭露出来。”
闻言,秦川一把抓住了秦玉儿,用乞求的口气说道:“玉儿,不要,你那么做会毁了爹的声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用力一晃,秦玉儿晃开了秦川的手:“你别想阻止我,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晃开了秦川的手臂,秦玉儿径自地往大堂外走去。
秦川的掌心生出了一道力,他暗自想着:玉儿,别怪爹,爹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你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呼”猛然出了一掌,那一掌打在秦玉儿的身上,秦玉儿的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她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为了阻止她,竟然会向她出掌。“来人!来人!”秦川大声疾呼道。
两三名弟子匆匆地从堂外跑了进来:“族长。”
“你们把她带下去严密看守,不能让她离开山庄。”秦川吩咐道。
几名弟子回道:“是,族长。”他们扶起地上的秦玉儿,走了出去。为了阻止秦玉儿,秦川也只有把秦玉儿禁锢起来,否则东窗事发,就什么都完了。
“玉儿,爹不能让你把这件事传出去,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剑都剑士会向我们讨要剑谱的,到那个时候,我们就麻烦了,你要理解爹的做法。”对着玉儿的背影,秦川说道。
从小竹屋出来,凌风沿路走着,兜兜转转,所行的方向好像是灵虚山庄。关于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苏慕也知道一点儿。所以凌风想从苏慕的身上找到一点儿线索,哪怕是一点儿线索,对他找出真凶也是有帮助的。
“山非山,水非水,天非天,哥所指的会是谁呢?”凌风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奈何还是没有一点儿头绪,故此他才想去灵虚山庄,找苏慕解开这个谜。
秦玉儿被关在了房间里,数小时后,她醒了过来,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念叨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凌风。她一起身,连忙走到了门前。双手拉门,门被牢牢地锁住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秦玉儿大喊道。
门外守护的弟子说道:“师姐,你别喊了,族长吩咐了,不能放你出去。”
房间里的秦玉儿哭丧着脸,她不曾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对她,不曾想到真凶就是自己的父亲,这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知道如果凌风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找她的父亲报仇的,她也想过不把这件事告诉凌风,那样做的话她的心里又不安,凌风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想帮助凌风从仇恨中解脱出来。思来想去,秦玉儿还是想挣脱这个囚笼,要把真正的凶手告知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