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桓宗往箜篌灵台里输入了一些灵气,见她脸色缓和过来,才慢慢松开她。
“还、还不错。”箜篌看向桓宗的眼神亮闪闪的,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在刚才那一瞬,我觉得自己的神识与凤首好像融为了一体。凤首能够感受到我的情绪,而我也知道怎么弹奏凤首,才能让它发挥最大的能力。”
箜篌摸了摸发间的凤首钗,她从未现在这一刻喜欢自己的本命法器,它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永不能分离。
“你已经摸到了心悟的门槛。”桓宗看着少女微红的脸颊,“很厉害。”
“真的?”箜篌眼睛睁得更大,里面是满满的笑意与激动。
桓宗唇角微弯,“不骗你。”他祭出一把飞剑,拉着箜篌跳上去:“先休息一会儿,放松心神,什么都不要想。”
“嗯。”箜篌点头,盘腿坐在剑上,闭眼打坐。
绫波把灵力耗尽的师弟拎上自己的飞行法器上,转头问:“桓宗真人,秘境中用飞行法器,会不会太显眼了?”
桓宗扭头看林斛,让他代为解释。
“绫波姑娘,若是秘境还未开灵智,那么步行才是最稳妥的方式。但秘境灵智已开,我们所有人的动作几乎全都瞒不了它,再选择步行只是拖延时间。”林斛单手把中年散修带到自己飞行法器上,转头问金玲,“金玲姑娘可要一起上来?”
“不用,我自己能行。”金玲掏出自己的飞剑,跳上去飞到了空中。
见识了绫波仙子的剑法,还有箜篌仙子的音攻之术,金玲深感愧疚。身为一个女人,她不能让自己表现得太糟糕,影响了女人形象。
默默飞到中间,金玲看了眼前方坐在桓宗真人飞剑上打坐的箜篌,心情有些复杂。她若是箜篌仙子,肯定无法做到全然相信一个其他门派的人,更何况她的天赋如此出众,若是其他门派想要毁了她,现在就是很好的机会。
很多美好,都会被嫉妒撕裂,箜篌难道不怕?
箜篌到底怕不怕,金玲不清楚,但是直到他们被结界拦住去路,箜篌都没有醒过来。
突然出现结界已经不能让大家意外,意外的是结界旁边的山壁上,竟然出现了一幅画。这幅画十分怪异,貌美者持刀杀人吃心,面恶者跪在河边哭泣,还有道路两旁面无表情的路人。
金玲仅仅看了两眼,便觉得头晕想吐,忙闭上眼稳住心神,却不敢再看。
绫波比金玲好很多,她看着画中捂嘴哭泣的丑陋女人,微微皱眉。难道被貌美者吃掉的人,是她的亲人,所以才会跪在地上捂嘴痛哭?
现在忽然出现这幅壁画是某种暗示吗?
“公子?”林斛转头看桓宗。
桓宗拔剑出鞘,强大的剑意直朝结界飞去,结界摇摇晃晃间,竟被一剑破开了。
“这幅画中有法阵,看久了容易陷进去出不来。”桓宗淡漠道,“装神弄鬼,这种手段的秘境,算不上稀罕。”话音落,他又是一剑劈出,山壁上的画被毁,跪在河边捂嘴痛哭的女人,化作了一堆碎石。
再度跳上飞剑,桓宗看了眼没有被惊醒的箜篌,语气淡淡地对众人道:“走。”
能用剑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事。
昭晗宗弟子与中年散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晌回不过神来。这位桓宗真人修为究竟到了哪个境界,竟然一剑破开秘境立下的结界?
都是这么厉害的高人了,进入这个秘境能得到什么历练?总不能是进来看风景的吧?
结界过后,又是一重天地,高山荒石,烈日高照,炙热的温度烤得皮肤生疼。金玲连忙从腰间的收纳袋里取出三把伞,给绫波分了一把,想分给箜篌时,才想起箜篌还在入定中。于是她朝箜篌方向伸出去的手,变得尴尬起来,不知道该若无其事收回来,还是强行塞过去。
“这是为何?”桓宗接过伞,看到旁边的绫波已经撑开伞遮在了头顶。
“真人,这种日头容易把人晒黑,要吃不少美白丸才能恢复过来。”金玲指了指天上的烈日,又瞥了眼箜篌如白雪般的肌肤,“箜篌仙子面白肤嫩,晒黑了多可惜。”
“不用了。”桓宗把伞还给了金玲。
金玲接过伞,同情的看了眼无知无觉的箜篌,这就是轻信男人的下场,希望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脸黑了不少时,不会气得与桓宗真人反目成仇。
正这么想着,金玲看到桓宗从收纳戒里拿出了一把玉骨伞,这把伞不知用什么制成,她隔着一段距离都感受到了丝丝凉意与灵气。
眼见桓宗把伞撑开,遮在了箜篌头顶,金玲默默飞得离桓宗真人远了些。
她还年轻,心境不太稳,受不了这种刺激。
昭晗宗弟子见状,忙从飞剑上站起身,对站在他前面的绫波讨好笑道:“师姐,我给你撑伞,别累着你了。”
绫波也不跟他客气,转手把伞塞给他:“撑好了。”
昭晗宗弟子连连点头,殷勤得像是一只小狗崽。绫波心情顿时畅快起来,果然还是自家师兄弟好,知道在外面献殷勤,给她争脸。
“救命!”
地上传来呼救声,绫波仙子往下一看,长德师兄大半个身体都被埋进了泥中,只剩下头跟手在外面四处乱舞,企图抓住什么东西,来延缓他陷落的速度。
“师兄!”绫波与师弟见状,都急了起来,绫波飞身就想下去。桓宗挥手用灵气把她扫了回来,绫波仙子跌落在飞剑上,转头怒视桓宗,“真人这是何意?”
“长德道友是个十分冷静的人,若真是陷入这种困境,不可能只是慌乱无措的呼救。”桓宗掐了一个指诀,凌空在绫波与昭晗宗弟子额间一点,“你们再看看。”
绫波再度看去,这哪是师兄,分明是一具不断攀爬的骷髅。她额头冒出些许细汗,今日若不是桓宗真人在这里,她说不定已经跳下去施救了。
桓宗面无表情地看着骷髅,这种不愿意接受死亡的鬼魂,只需要一剑便可以毁去。他从收纳戒里找出一瓶清净寺住持送给他的灵露,取了一滴弹到骷髅身上。
眨眼间,骷髅便化为灰烬,附在骷髅上的鬼魂变成一道青烟,消失了。
箜篌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桓宗往骷髅身上弹灵露的一幕,眼见鬼魂飘走,她开口问:“桓宗,你在做什么?”
“超度。”见箜篌站起身,桓宗移了移伞的位置,不让阳光照到她身上。
“哇。”箜篌惊叹,“你真的什么都会。”
事实上,桓宗做的事情,就是用灵力把清净寺住持送的灵露滴在骷髅身上而已。只要正道修士,都能做到。
桓宗摇头:“并非我什么都会,是这瓶灵露的功劳。灵露是清净寺住持所赠,上有佛法加持。”
“那也是你厉害。”箜篌道,“听说清净寺住持常年不见外客,你竟然能得到他赠送的灵露,就足以证明你的优秀。”
听到这种说法,桓宗微微惊愕,随即失笑。
被人全心全意相信,并且在对方心中,自己的形象无比高大,实在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恭维。桓宗想,若是此刻箜篌要看海,他一定带她找大海,若她想摸星星,他就带她去摘星。
被人如此真挚的相信,就舍不得让她有半分失望。
“伞给我,我自己来撑。”箜篌伸手去拿伞柄,柔嫩的手指与桓宗手背相触,桓宗指尖微颤,飞速松开了手。手背上又麻又烫的触感,顺着手臂蔓延到了心口。
箜篌见桓宗脸颊有些红,往他身边站了站,把伞举到两人头顶:“这么大的太阳,你都不给自己遮一遮?”
低头看着箜篌白嫩的脸颊,桓宗往旁边退了一步:“还好。”
“脸都晒红了。”箜篌揪住他的袖子,把人给拽了回来,“一黑遮百俊,你对自己的脸好点儿。”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如果让她眼睁睁看着它被晒伤,那简直就是罪孽。
从惊骇中回过神的绫波正欲向桓宗道谢,扭头看到他与箜篌亲密的姿态,选择了不说话。这次不管长德师兄怎么说,她都不会再认为这两人是纯洁的男女友谊。
打死她都不信。
超度了鬼魂以后,一路上他们便没有再遇到什么奇怪的幻境,直到他们飞出荒山地带,都没有任何事发生。所以这片荒山出现的目的是什么,让他们多晒一会儿太阳?
荒山外面,果然又出现了一道结界,结界旁立了一块碑,上书“生死门”三字。
涉及到生死二字,总是比较唬人。
昭晗宗弟子刚准备说话,就见桓宗一脚踩在石碑上,石碑应声而裂:“走。”
林斛:“……”
怎么觉得公子今日做事格外……喜欢出风头?
最让林斛觉得意外的是,公子灵台不稳,今天又是劈天,又是斩结界,内腹应该有所不适才对,但是此刻的公子看起来神色如常,除了偶尔有几声轻咳外,看起来比刚从琉光宗出来时好了不少。
难道是在他传送到其他地方时,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好事?
箜篌以为生死门后面,是冰火两重天的景象。哪知道里面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的桃源盛景,阳光温暖明媚,灵气充裕,只是站在这里,便让人身心舒畅,忘记不好的事。
“这么美的地方,一定有问题啊。”箜篌摸着下巴,不敢四处乱走,“想骗我们上当,没那么容易。”
绫波等人也觉得此处好看得诡异,这让他们想到了刚入秘境时,那条美丽如画的溪流。她回头看了眼师弟:“跟好,不好乱走。”
昭晗宗弟子点头,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们顺着小道往前走,除了在路边发现一些珍稀灵草以外,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师姐。”
“别跟着我,滚远些。”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声,箜篌一听就知道,这两人积怨已久。
“师姐,我真的没有靠近何师兄的意思,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信不信你很重要?不如水潭边照一照你那张脸,就算你靠近那些男人,他们会多看你一眼么?”
争吵声渐渐强烈,两个穿着青衫的女子从花树后走出,走在前面的女子肤白貌美,脸上怒意未消。跟在她后面的女子神情惊惶,背脊佝偻着,似乎已经习惯了在他人面前伏低做小。
待她抬起头时,金玲差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怎样一张脸,左边倒还称得上清秀可人,右边却沟壑不平,还挂着脓血,十分可怖。
这两位女修难道是散修盟的人?
她隐隐约约记得,散修盟里有好几个穿着青衫的人,只是临进秘境时,她所有注意力都在箜篌一行人身上,对散修盟的人并没有太多印象。
这是两女争一男的戏码?
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混成了修士了,有身份有修为,还缺个男人么?修真界的男人不合适,还有人间界呢,搞得这么面目狰狞,多丢女人的份儿?
两位女散修也发现了他们,长相艳丽的女散修认出箜篌等人,收起武器朝他们行礼:“见过诸位道友。”
“二位道友好。”箜篌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装作没有听见刚才那些话,“一路上可曾遇到危险。”
美艳女修苦笑:“只是保住了命,想要取的灵草被灵兽护着,我打算去拍卖市场上看看,多花钱总比丢命好。”
“两位姑娘可是从西面来的散修?”与箜篌他们同行的中年散修端详着二人,他们这些散修来自八荒六合,靠着散修盟的长老才勉强凑在了一块儿,要说多熟悉也谈不上。
“鲁义道友好。”面丑的女修小声道,“我们正是西面来的。”
叫鲁义的中年散修有些不好意思,对方连他的名字都记住了,他连对方姓什么都不清楚。同是散修,鲁义有心请她们同行,不过他自己都是靠着这些宗门亲传弟子才保住命,实在没脸请桓宗真人他们多带两个人,所以没有开口。
“诸位道友请小心,这个秘境似乎出了些问题。” 面丑女修小声提醒一句,转身准备离开。结果没有走出几步,花树上突然窜出一条藤蔓,把她整个人卷至空中,然后狠狠抛了下去。
“嘶。”金玲往后退了两步,她只是看着,便觉得骨头发酸,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怎样了。
箜篌往前踏出一步,桓宗按住她的肩膀:“我去。”
“小心。”箜篌没有坚持,对桓宗小幅度点了点头。
桓宗几剑斩断藤蔓,看着地上形容狼狈几乎无法站立的女修,冷着脸道:“起来。”
说完,也不等女修反应,转身便走。
女修摸着自己右边脸颊,眼神黯淡,强撑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沉默的跟在了箜篌等人身后。
路过一片花海,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拦住了去路,箜篌正准备掏出玉舟渡河,听到后面传来了巴掌声。
她惊愕回头,貌美女修不知为何,竟打了毁容女修一巴掌。鲁义面容尴尬的站在两人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绫波冷眼看着两人,不耐道:“要打你们去旁边打,别吵着我们。”
美艳女修垂下手,突然拽着毁容女修的衣襟,把她拖到河边:“你自己照一照,别再在男人面前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恶不恶心。”
昭晗宗弟子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看不下去了:“师姐,这也太……”
“闭嘴。”绫波冷哼道,“在没有了解事情前因后果前,不要轻易辨别对错。”
师弟不敢再说话,扭头看他们中为人最和善的箜篌仙子,没想到箜篌仙子面对这个场面,竟然也没有反应。
女人心海底针,他真是看不懂了。
这两人究竟哪里有问题?
第78章 枯萎
“不不不……”毁容女修捂住脸,哀求道,“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美艳女修嗤笑一声,把毁容女修松开,任由她摔进河里。毁容女修从河里爬起来,她趴在河岸边,朝箜篌等人望过来,眼里满是祈求。
“你难道还想别人来救你?”美艳女修话语中的讽刺更重,“这张脸看着就让人恶心,不如死了更好。”
毁容女修捂脸痛哭,时不时朝箜篌这边望去,她在期待能有一个人站出来,站在她面前说,容貌并不重要。
金玲被对方这种眼神看得有些心虚,悄悄往后躲了躲,仿佛这样心中的愧疚之情就能少一些。她修为不高,进这个秘境只是为了增加见识。谁料秘境中出了变故,她靠着绫波桓宗箜篌等人才能保全自己,哪敢随便开口给箜篌他们惹麻烦。
“这……”昭晗宗的小师弟年轻气盛,看着这一幕气得直喘粗气,若不是绫波拽住了他,他早就冲出去了。年轻小伙子,骨子里还带着几分冲动。
“你不懂女人。”面对小师弟愤怒的眼神,绫波用传音术道,“这个长得比较漂亮的散修修为是金丹期,她的修为不错,听她说话的语气,她在散修盟的地位也不低。这样一个女人,是绝对不会在陌生面前,尤其是我们这些大宗门亲传弟子面前,表现得如此咄咄逼人与尖酸刻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但凡有些地位,在陌生人面前,都会下意识让自己表现得更加完美。这个美艳女修却很奇怪,不停的挑衅,不停的做挑战他人底线的事情。
毁容的女修更是奇怪,明明是有修为的人,在美艳女修手中却像是普通的软弱女子,任由对方搓圆搓扁。除了哭,毫无反抗的行为。
“很多的女人,在长相出众的男人面前,都会忍不住表现自己好的一面。就像大多男人在美女面前,会格外风度翩翩一样。”箜篌突然开口道,“就算她对男人不感兴趣,看她打扮得那般精致,足以证明她是个看重颜面的人。一个看重颜面的人,不会在外人面前把自己表现得如此丑陋。”
绫波与箜篌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几分默契。
昭晗宗的小师弟被两人看似有道理,又好像毫无道理的话惊呆了,但是再看那两个女修时,已经不由自主的揣测,这是故意演给他们看,还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矛盾?
“可她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昭晗宗师弟结结巴巴问,“逗我们玩吗?”
“她们不是散修盟的人。”桓宗神情平静了,仿佛在说天气好还是坏般。
“不是散修盟的人,宗门弟子里面没这两个人,那她们……是哪儿来的?”昭晗宗后背发凉,这两个女修身上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为什么你们不帮我?”毁容女修恨恨地看着箜篌等人,“就因为我长得丑,你们便不把我当人看了么?”
她面容扭曲,恨意滔天,哪还有方才怯懦的样子。
就在大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毁容女修忽然把手伸到美艳女修脸上,撕下她的脸搭在自己脸上,她扭头咧嘴轻笑,“我现在美了么?”
可怜的昭晗宗师弟,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既然你们不喜欢我这张脸,不如把你们的脸送给我?”女修忽然怪笑起来,身躯与四肢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度,充血的双眼在箜篌与绫波身上来回扫视,“我喜欢你们的脸,送给我吧。”
她舔了舔乌红的舌头:“你们为什么不帮我呢,若是你们帮了我,我就能放你们走。”女修忽然又哭又笑,“我好恨你们,我要你们拿脸来赔给我。”
“因为你们这台戏太浮夸了。”箜篌歪了歪头,样子十分无辜,“经常被欺凌的人,被欺负的时候,并不会有那么多的辩解,因为只有沉默,才能让对方少出手两次。”
女修脸上的表情凝固,随即吼道:“你们骗我,你们都是一群以貌取人的疯子。”
“你错了,真正以貌取人的是你。”箜篌仗着有桓宗撑腰,兴致勃勃地与女修斗嘴,“在你的心中,貌丑的人就应该怯懦无能,貌美者必定嚣张跋扈,毫不讲理。甚至于你对女人都抱着看不起的态度,不管她们貌美还是貌丑,总会因为争夺男人变得面目狰狞。”
“我想你可能不知道,修真界现在发展得很快,女修们也都很忙,忙着修行,忙着游历山川湖海,忙着穿衣打扮,没有那么多时间抢男人。”箜篌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你对人心了解得还不够多。”
女修被箜篌说得哑口无言,抖了抖身上的骨头,站直了身体:“你胡说,五百年前还有两个女修为了抢男人,打得不可开交。”
五百年前……
箜篌扭头对桓宗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对女修道:“连你都知道,那是五百年前。时移世易,现在的修真界早就有了新风气,新面貌,你这种因循守旧的观念可不太好。”
“当真?” 女修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当然。”箜篌指了指身边的桓宗,“你看我身边这位男修,修为高深,相貌俊美,完美得几乎没有缺点。但是我们三个女修争了没,抢了没?”
女修看了眼桓宗,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太好看,她冷哼道:“既然如此,本局就算你们过关了,你们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