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时候我打给你。”听思虞说到时候要去机场接他,余政廉的声音掩不住笑意。
“那就这样。”
思虞挂了电话,冷锡云侧头瞥她一眼,问:“怎么了?”
思虞摇头,心情却因为迟晋延的处境而变得有些沉重。
“是不是他过得不好?”
思虞微讶——他怎么猜这么准?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冷锡云牵了牵嘴角:“你刚才在电话里问他好不好,然后脸色就变了,所以我猜他一定是过得不好。”
“是我对不起他。”
“你不爱他却因为感激而和他在一起这才是对不起他,现在这样对谁都好,他总会找到陪伴他过一生的那个女人,而绝对不是你。”
你只能是我的。冷锡云在心里补充一句。
“但愿能陪伴他一生的那个女人早点出现,不要让他等太久。”
他早一点找到自己的幸福,她对他的亏欠就能少一些。
“宋碧菡会做你的伴娘吗?”冷锡云岔开话题,不想她再为迟晋延的事分神。
“当然,我早在她说要送我婚纱时就和她说过这件事,所以她给我做婚纱的时候顺便做了她自己的伴娘礼服。”而到时候宋碧菡结婚,她也要给她做伴娘。
“那还缺一个伴郎,齐莘和观雨,筠尧和桐桐,樾擎和他妻子……”冷锡云蹙眉忖了片刻,忽道:“我想起来了,还有个人没结婚。”
“谁?”
“连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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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碧菡在思虞和冷锡云婚礼的前一天带着儿子从S城赶去A市,思虞去机场接了她们母子,先把她们的行李送去事先预订好的酒店,然后再带着她们去朝歌。
而朝歌的某间能容纳一百多人的超级豪华大包房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聚集在那儿,分成男女两派各自聊着,除此之外角落里还有一群年龄大小不一的孩子。
“我妈妈说小佑是金童,桃桃是玉女,那你们是一对。”雅雅小盆友拿了颗苹果咬一口,边嚼边口齿不清的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指着桃桃和小佑说。
小佑小盆友仿若未闻,径直把玩着小西装外套上的袖扣。
“姐姐,一对是什么意思?”乔樾擎的小儿子仰着小脑袋问姐姐,结果被其他小盆友齐齐送了记大白眼。
“笨蛋!一对就是像你爸爸妈妈一样,他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雅雅小盆友很认真的解释,末了又说:“本来我和小佑是一对,可是桃桃赖皮,说小佑是她的。”
一直默不作声靠在小佑身上快睡着了的桃桃闻言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小佑本来就是我的,我和他都睡过了,你们睡过吗?”
“噗——”乔樾擎刚入口的一口茶在听到桃桃小盆友这句话后忍不住喷了出来,抽动着嘴角忘向顾筠尧:“你女儿真强悍,这么小就开始抢男人了。”
顾筠尧斜他一眼,没理会。
这时包房门打开,思虞和宋碧菡母子走进来。
“我来给大家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姐妹,宋碧菡。”思虞介绍完宋碧菡又一一把其他人介绍给她,最后指着坐在顾筠尧身边的俊美男人说:“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明天的伴郎之一连——”
“学长?”宋碧菡愕然望着冲自己微笑的男人,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自己十几年没见的旧友。
“碧菡,好久不见。”连念野起身走到她面前,双臂揽住她的肩要给她一个拥抱,不意一条人影忽地窜到两人中间。
“叔叔,不好意思,我爹地说除了他之外不能让其他男人抱我妈咪。”
“……”
众人齐齐将目光落在开口的小男孩脸上,当然也包括了连念野打量的视线。
他望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轮廓,不确定的看向宋碧菡:“他……是你和……”
他没继续往下说,宋碧菡却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轻轻点头。
“没想到你们居然认识,来,别站着聊,都坐下吧。”思虞说着把小多扯过来往儿子那边推:“小佑,你把小多哥哥介绍给桃桃他们。”
小多一被推过来,小佑还没开口,雅雅就已经两眼放光的缠了上去,双手搂着小多一条手臂问:“小多哥哥,你是明天的金童吗?那我和你一对吧,我做玉女。”
小多扫了她一眼,没回她,又扫向其他小盆友,当他的目光落在桃桃小盆友身上时,桃桃小盆友立即道:“我和小佑是一对,你没机会了。”
小多翻了个白眼,撇撇嘴,心想他才不希罕和谁一对呢,学校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写情书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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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了三个多小时才各自带着孩子陆续离开朝歌。
思虞正打算送宋碧菡母子回酒店,连念野已经先她一步提出要求,而宋碧菡没拒绝。
目送连念野的车离开,思虞也和冷锡云带着儿子回到荔园湾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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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边举行婚礼一直是思虞的梦想,碧海蓝天,海风习习,随风舞动的白色纱帘,各色的鲜花,成双成对的俊男美女,嬉笑着在绵软的沙滩上追逐的漂亮活泼的小男孩小女孩……这一切的一切都美得不可思议。
“小虞,这是晋延让我带给你的。”
在新娘化妆室里,余政廉把一个红色的信封递给思虞。
思虞怔了怔,接过。
里面是迟晋延给她的贺礼,以及一封写给她的简短的信,短到只有寥寥五个字——祝你们幸福。
思虞眼眶一涩,感觉似乎有泪意要涌上来。
能够在婚礼这天得到迟晋延的祝福,这应该是她婚礼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晋延其实也没真正恨过你,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多联系。”
思虞轻咬着唇点头,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压抑住想哭的念头。
“好了,能够亲眼看到你结婚,我也没什么遗憾了。”余政廉顿了顿,继续道:“我可能明天就走,那两个小鬼不习惯别人的照顾。不过我不会换电话号,你随时可以打通。”
思虞又点头,心头乱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出去了。”
思虞目送他离开,忽然觉得他的身影无比落寞和孤单。
也许她不应该那么固执的只想着那些过去,毕竟从某个角度而言,他并没有做错什么,而她不论怎么忽略,他都始终是和她连着血缘羁绊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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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现场非常的壮观,空气中也处处洋溢着喜悦和浪漫的气息。
冷锡云和思虞彼此深情凝视着对方,在碧海蓝天和众多亲朋好友的见证下,相互交换戒指,拥抱、亲吻,而众人送上如潮的掌声祝福。
宋碧菡凝眸望着幸福相拥的两人,脑海里浮现一些凌乱的画面。
如果当年她不那么懦弱的逃开,也许她和那个人早就已经步入婚姻的殿堂,而婚后的生活或许不一定很幸福,但至少因为有他,她缺了一块的心才觉得完整。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都无法再回头。
“碧菡,你怎么了?”耳边响起一个好听的男声。
宋碧菡抬眼,望着一脸关切的连念野,微微一笑:“没有,可能是觉得阳光太烈了。”
“那你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我看你脸色——”连念野话未完,就被一束突如其来朝宋碧菡飞来的花捧打断。
宋碧菡本能的伸手接住,周围的人顿时一阵欢呼。
“碧菡姐,恭喜你接到花,相信很快就能喝到你的喜酒了。”思虞两手拽着曳地的婚纱走过来,美目掠过一丝狡黠。
其实她刚才是故意把花棒往宋碧菡身上扔的,一是因为所有伴娘里只有她一个是未婚,二是想让她沾沾自己的喜气,赶紧结束和那个男人的纠结,早早复合在一起。
宋碧菡望着手里捧着的鲜花,神色有些恍惚。
思虞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大概又是在想那个男人了,不由无声叹口气,岔开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我们来拍些合影吧,所有的伴郎伴娘都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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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多晚宴散席,一切才终于结束。
冷锡云在乔樾擎和齐莘的婚礼上都故意灌过他们酒,所以两人礼尚往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把冷锡云灌得找不着东南西北。
而思虞也因为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浑身酸痛,所以两人倒在床上一个因为醉酒一动不动,另一个则因为累得不想动,就这样各自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思虞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让她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强行睁开眼就看到闭着眼压在她身上、双手在她领口摸索着要脱她衣服的冷锡云,不由一楞——他到底是醒酒了还是没醒?
“锡云?”她唤他。
冷锡云动作顿了一下,皱着眉半睁开眼,看了看她又闭上,一副很痛苦的表情道:“我喝醉了……头疼……”
思虞无语:“你头疼还脱我衣服?”
她抓下他的手推他:“你躺好,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不要,我出一身汗就可以醒酒。”他改把手伸向她的小腹,撩开她下摆的衣服顺着她平坦紧实的小腹一路往下探索。
思虞听懂他话里头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你别闹了,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是赶紧躺着吧。”
“不要。”冷锡云低头把满是酒气的嘴唇堵住她的,模糊呢喃:“我是醉了,但我没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春/宵一刻……”
他把舌头探进思虞口腔里,依着身体的本能亲吻爱/抚她,成功探入她小腹下方那处神秘丛林的大手也挑/诱地以滚烫的掌心时而轻柔时而粗鲁的摩挲着,让思虞浑身不自主的绷紧、轻颤。
“思虞……”他含着她的舌尖模糊发声,嗓音里满是情/欲的气息。
思虞抱住他的头热情的回应他,柔软的身子在他身下扭动,蹭着他敏感的那处勃发。
“好想要,你帮我。”他抓过她的手示意她给自己脱裤子。
思虞的手水蛇般滑至他的腰,很快解开他西裤上皮带和纽扣,随即拉下拉练,连同他的小裤裤一并褪下,释放出他灼烫得骇人的欲/望。
“要不要亲亲它?”冷锡云边揉着她胸前的丰盈边问她,嘴角隐隐勾着一丝邪恶。
思虞娇羞的瞪他一眼,目光转下,而冷锡云故意抬高身体,让她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笔直的那处。
“思虞,亲亲它。”
冷锡云缓缓移动身体在她身侧半跪起,挺着那处逼近她粉润的小嘴,微哑的嗓音如同魔咒般催眠着思虞。
她很用力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小手环上他笔直漂亮的器官,在冷锡云炽热的目光注视下,半推半就的张口含住了他顶端的蘑菇头。
冷锡云舒服的倒抽了口冷气,修长的手指撩起她一缕秀发反复缠绕。
他的欲/望在她口腔高温的包裹下越发膨胀,思虞含了没一会就觉得口腔像是要被撑开一样,酸痛得要命。
冷锡云瞥到她眼眶里浮现的水雾,没继续勉强她,自己主动退出来。
“我们终于不用再分开了。”他亲吻一下她的唇叹息,身体重新覆上她的,大手架起她一条腿搭在手肘上,黑眸凝着她。
“你还没叫过我老公。”
思虞感觉到他火热的那处抵着自己湿润的入口,要进不进的吊着她,让她一颗心也上上下下。
“老公。”
冷锡云咧嘴笑一下,低头含住她的唇时腰一挺,将自己送入她体内。
“糟了!”
思虞抓着他的背忽地冒出一句。
冷锡云愕然:“怎么了?”
“你没戴那个……”
冷锡云楞了一楞才会意她口中的那个是什么,忍耐不住的边用力研磨边道:“就一次不戴应该没那么容易怀孕吧。”
一次?思虞表示怀疑。
“我喜欢听你呻/吟,你一叫我骨头都酥了,快/感不断……”冷锡云边深入撞击边啃咬她的耳垂,并说着一些平时没有说过的煽情话。
思虞闻言立即咬紧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浑身都因他这句话而红透,犹如熟透的番茄。
冷锡云低笑,一只手伸到两人紧密衔接的那处,以指端恶劣的拨弄她那处的一粒小核。
思虞下腹一紧,难以抵挡那处传来的酥麻感,娇媚的呻/吟从微启的口中逸出,一声声,欲断不断地勾着冷锡云体内的欲/望汹涌爆发。
他加快了研磨的速度,扣住她的腰疯狂的抽/送。
思虞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要被他折腾得断了,却不但感觉不到疼,反而频繁感觉到阵阵强烈的快/感。
不远处涨潮的声音透过落地窗的那扇打开的窗口钻入两人耳中,思虞被他带起翻身坐在他身上,身体仿佛有自主意识的紧裹着他的勃发上下沉浮,如同飘摇在大海中的船只,在一阵急促的涨潮声和有力的撞击中,遭受了灭顶的高/潮……
冷锡云伏在她身上喘息着调整心率,发泄过后疲软的那处依旧嵌在她体内没有退出。
两人的身体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湿漉漉。
思虞倾听着他胸口传出的有力心跳,忽地笑出声。
冷锡云缓缓打开眼:“笑什么?”
思虞在他突起的喉结上轻咬一口,问他:“你出了这么多汗,现在酒醒了么?”
冷锡云微微抬起上半身来看她,忖了忖道:“大概是出的汗还不够多,我现在觉得还是有些醉。”
思虞瞠大眼,这次换冷锡云笑:“再来一次应该就够了。”
“……”
反驳的话语还未出口,就被滚烫的唇如数吞入另一张口腔里。
窗外的涨潮声此起彼伏,如同室内那张大床上再度交叠在一起缠绵的两具躯体,在欲/望的海洋中遨游,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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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机室里,余政廉反复摸着小佑的头,眼里满满的不舍。
思虞望着这一幕,无声叹了口气,抓过儿子的手道:“小佑,他是外公,你以后别叫爷爷,叫外公,知道么?”
“外公?”小家伙疑惑的望向母亲,问:“为什么?”
思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并没看满脸震惊的望着自己的余政廉,只说:“因为他是妈咪的爸爸,所以你应该叫他外公。”
“妈咪的爸爸?”小家伙皱眉,“我以前明明听你叫他余叔。”
关于这一点,思虞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解释。
“妈咪的爸爸是亲爸爸吗?”小家伙又问。
思虞点头。
“那好吧。”小家伙妥协的耸耸肩,转向仍沉浸在震撼在还没回过神来的余政廉,喊道:“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