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爸?”迟卉冷笑,“你问问他,这几十年他有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有没有尽职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以前在他眼里只有权利和地位,现在混到这种地步了才想到我们母子?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是收/容/所!”
“妈!”迟晋延沉声喝止母亲继续说些难听的话刺激父亲。
而余政廉做为当事人,被妻子这样羞辱却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不屑的动作让迟卉勃然大怒。
余政廉面无表情的睨着眼连满是对他的厌恶的妻子,凛冷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迟卉,你怪我没有尽职做好一个丈夫的本分,那你有何尝像一个妻子?从我娶你到现在多少年了?你有没有关心过我?或者说,你有没有爱过我?”
迟卉神色一震,神色惊慌的看了眼儿子,想制止丈夫再说什么,他却又再度开口道:“你是因为报复冷邺霖的背叛才赌气嫁给我,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那些年你仗着你父亲的权势欺压我只是个小小公务员,在我面前一直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你那时有没有当我是你丈夫?你连给我生个儿子都不肯让他跟我姓,还怪我没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其实你心目中理想的丈夫人选和儿子的父亲人选是冷邺霖——”
“你闭嘴!”这些迟卉在儿子面前极力隐瞒的事情没想到被丈夫全盘托出,她气怒攻心,身躯直颤。
余政廉冷笑;“怎么,你怕儿子知道这些会看不起你?”
迟卉气得无法回应。
迟晋延对于父母争执的画面并不陌生。
记忆中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少得可怜,而这少得可怜的时间里,他们每一次见面都会吵得天崩地裂。
以往他并无兴趣知道两人争执些什么,想必内容也和这次也差不了多少。
“爸,妈,我不管您们以往有过什么不愉快,这次都请看在我的面子上尽释前嫌,尤其是您。”他看向母亲,神色严肃,“爸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我希望您能和我们团结一心,而不是让我内忧外患。”
迟卉双目一瞪:“你要和他父子连心我管不着,但我做不到和一个让我厌恶的男人团结一心。”
“那为什么不早点和我离婚?”余政廉依旧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出奇的冷。
说完又补充一句,“为了你那该死的面子?迟卉,你这一辈子输就输在你太看重面子。”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迟卉恨声打断,随即看向儿子,“这个家我没办法继续呆下去了,我马上收拾行李回你外公家,有这个人在的一天,你别想我会回来。”
没有商量的余地,迟卉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
迟晋延头疼的抚额望着母亲的身影,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管我的。”余政廉忽地开口,目光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她说的没错,我是没对你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你妈的功劳和你自己的努力,我不配做你父亲。”
“爸,您别这样说,您是我爸,我不论如何不会让您去做牢。”
余政廉闻言苦笑,“坐不坐牢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落魄成一个隐君子,那些真实拥有的名誉和权利地位突然间化为乌有,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迟晋延感觉到父亲的消极,这是他意料之外的。
“难道您对今天会走到这一步没产生过怀疑?我查过了,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陷害您。”
他边说边盯着父亲的连,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只可惜那张脸依旧面无表情。
“晋延,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是谁陷害我都无所谓,我这个样子,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难道权利才能让您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我们这些家人对您来说真的就没有一点意义?”迟晋延反问父亲。
后者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愣怔的表情,却转瞬即逝。
“曾经是有的。”他开口,神情再度出现片刻的恍惚。
“在你妈和我结婚的时候,我那时其实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我想过和她好好经营这个家,好好过日子。可我看到她的日记,看到她在日记里面如何深爱另一个男人,如何因为报复那个男人而赌气嫁给我……是她亲手将我从她身边推开。”
迟晋延诧异父亲的说法竟然和母亲相反。
母亲说父亲和她结婚完全是看中外公能够帮助他在事业上飞黄腾达,而父亲却是因为喜欢母亲才和她结婚,却又因为母亲心里深爱另一个男人而把全部精力投放到事业上,因此才有了把名誉和权利看得比家人还重要的工作狂父亲。
“你妈怀你的时候我把她奉为女王,我那时想她虽然不爱我,但是愿意为我生孩子,我也应该对她好,可是她说看到我就觉得气,后来我才想明白,她看到我就气是气她当初意气用事赌气嫁给我,不然后来和冷邺霖结婚的人也不可能是沈碧如。”
听父亲提到冷思虞的母亲,迟晋延索性见心中一直不解的疑问提出:“爸,您为什么说是冷邺霖背叛了妈?”
余政廉却不愿多说:“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你妈也不喜欢别人提到这些,就别揭她伤疤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毒瘾犯了,你要么给我弄些粉来吸,要么叫人来给我打一针安定让我睡过去。”
迟晋延看了眼渐渐气促不安的父亲,叹口气,拨通一组号码:“你马上过来,我爸好像毒瘾发作了。”
挂了电话,迟晋延见父亲忽然蹲下身开始揪住头发浑身哆嗦,像是十分难受的样子,而这时迟卉也收拾好行李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
她冷冷瞥了眼蹲在地上的丈夫,鄙夷的冷哼了声,转向儿子,“你好自为之吧,别为了他把自己给搭进去,那么做根本就不值得,他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你该多为自己想想。”
迟晋延望一眼母亲拖着的行李箱,好看的眉头蹙拢,“妈,您这是在逼我。”
迟卉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迟晋延无奈,拨通秦篆的电话:“你送我妈回我外公家,要保证她安全抵达。”
————
(明天继续加更~今天情绪不好,抱歉抱歉~~)
失控的欲望(7000)
更新时间:2012-9-8 12:00:49 本章字数:7909
迟晋延单手插着口袋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床上陷入昏睡中的父亲,仍因刚才那一幕而心有余悸。
毒瘾发作后的父亲完全无法控制,整个人都陷入癫狂亢奋的状态,客厅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他怕父亲弄伤他自己,去捆绑他的手脚,结果他险些咬舌。
难怪警方一开始坚决不准他保释父亲,敢情是怕父亲毒瘾发作后他控制不了。
幸好朋友及时赶到,给父亲打了针镇定剂,才让他安静下来悭。
“阿晋,良叔的情况不乐观,诱他吸毒的人非常狠毒,一开始就下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这种不要命的吸法,即使只有短短几天的吸毒经历,但毒瘾若发作起来,会比常年小量吸毒的人还厉害,因此要戒毒也更难。”
容柯走过来,望向隐匿在昏暗光线下的好友,眉间微蹙。
迟晋延指了指门外,示意出去谈收。
两人先后离开卧室,容柯听他说:“我不管有多难,他这毒瘾一定要戒掉,而我会查明真相还他一个公道。”
“你不是已经有线索了?”
“对方很狡猾,一些线索往往是到了紧要关头,眼看着就要水落石出偏偏就断了。”
“那你有把握能在良叔的案子开庭前把真相查明么?”
迟晋延不语,而容柯忽然想起什么,换了话题:“你昨晚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朋友被人下了药,那朋友是男是女?”
听他一副八卦的口吻,迟晋延斜过去一眼,“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帮我爸尽快把毒瘾戒掉吧。”
容柯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的又说:“应该是男人吧?如果是女人的话你根本不会打电话给我,滚一滚床单不就解决了?”
“我没你那么禽/兽。”
“咦?还真是女的?”容柯惊讶。
“……”
“不对啊,阿晋,你什么时候改吃素了?”
迟晋延懒得理他,而手机及时进来电话。
他示意容柯先等他一会,自己走到一旁接听。
“少爷,你要我查的那件事那边来消息了,那个男人和你昨晚救的那个女人是亲兄妹。”
亲兄妹?
迟晋延想起冷思虞见到那个男人时双眸一亮,迫不及待飞奔入男人怀里紧抱住的情景,那明明是见到爱人才会表露的欣喜和难耐。
而那个男人看冷思虞的眼神也充满了独占欲,怎么都不像一个兄长看妹妹的眼神。
难道是他理解错误?
还是那对兄妹……
他蹙拢眉头,而那段的秦篆继续道:“少爷,夫人买的机票不是回外老爷家的,而是一个多小时候飞香港的,我是不是也要继续跟着?”
母亲要去香港?
迟晋延琢磨不透母亲的心思,叹息:“另外找两个人跟着保护她,你回来吧。”
挂了电话回头不见容柯,也不知道是又进卧室了还是上洗手间了,迟晋延盯着某一处,陷入沉思中。
*************************
冷锡云回到住处时,思虞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准瞬的盯着电视屏幕。
画面是一首老歌的MV,阳刚的男人和身形纤细娇小的女人相拥着躺在床上互望彼此,歌声温婉缠绵,如爱人间的绵绵情话,缓缓流淌。
她似乎看得很入神,连他走近都没察觉。
冷锡云静静凝了她一会,修长的身姿俯下。
思虞只觉眼前一暗,心下意识惊了下,而还来不及看清楚迅速压下来的那张脸,唇已被牢牢攫住。
湿热的火舌霸道入侵,直抵她口腔的最深处,狂野入倾。
熟悉的气息和触觉让她悬高的心放下来,闭上眼主动环上冷锡云的脖颈回吻。
随着吻的加深,蛰伏两日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彼此的衣服被迅速褪去,思虞听见他拉拉练时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心莫名感到紧张,下一秒两人已经赤/身/裸/体的袒呈相见。
冷锡云挤入她腿间,滚烫的硬挺磨蹭过她凸起的柔软蠢蠢欲动。
思虞慌得不敢看他的眼,无措的四处乱晃,攀住他精实臂膀的小手却不自觉更用力的将他的身体拉下,似乎在迫不及待的邀请他的进入。
冷锡云吻住她的唇,火热的勃发一点点埋入她紧窒而湿热的甬道,将她欲出口的呻吟吞入口中。
而只是刚完全进入,他便有些失控的捧住她的俏臀一阵猛烈抽/动、退出、深入。
他低喘着,唇舌狠狠撩拨她的,黑眸却定定锁住她被情潮折腾得酡红的迷人俏颜,眼底满是情/欲的痕迹。
我等候又退后
难捉摸这路里尽头
明知
卖力难被接受
贴近你让我身体也颤抖
……
绵密的喘息声中,耳边划过不知歌名的歌声,思虞望向电视屏幕时,画面上是一对男女同/穴被人填埋的情景,男人闭着眼,身上脸上都是血,而女人双手被绑,被人推入坑里时脸上的表情却并无一丝恐惧,反而安然把脸贴在男人胸口……
而这时画面一闪,变成一片死寂。
冷锡云把遥控器扔开,捉住她两条腿驾在自己臂弯上,在她完全打开时狠狠沉入。
思虞下意识咬着唇承受他火热的迸占,而他略显沙哑却不失温柔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我和你会在一起,活着在一起,永远。”
她蓦然睁开眼,两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眼里看到坚定的光痕,这一刻,心仿佛被蛊惑般,所有的惶恐和不安都在他坚定的目光中得到安抚。
“我爱你。”她拉下他的头,吻上他的唇。
冷锡云喉咙一动,近乎疯狂的加速撞击的频率,带领她一同攀入欲/望的顶端……
——————
“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
清理干净身体躺在床上,冷锡云抚着怀里人儿的背问。
思虞闭着眼没立即回他,一会才道:“我在想你要怎么处置寒辙?”
“你说呢?”
思虞沉默。
“这种人渣让他活着是个祸害,我不会放过他。”冷锡云开口,黑眸寒光凛凛。
“让他坐一辈子牢吧。”思虞睁开眼,美目凝着他,“我不希望你因为他而弄脏了手。”
寒辙是罪有应得,可她担心他罪孽太重,老天会变着法子拆散两人。
虽然这么想太迷信,但她宁可信其有。
“你放心,他还不够资格让我亲自动手。”
“寒微打电话给我。”
冷锡云一怔,眯眸,“她说了什么?”
“她说寒辙昨晚一夜没回,她家人四处在找他,要我和你说让你帮忙找找。”
冷锡云沉吟了会说:“你这段时间别和寒微见面。”
思虞点头,却又问:“你怕我和她见面会说出寒辙的事?”
冷锡云并不否认。
“等这件事平息,我想去找份工作。”不然每天这样闲着胡思乱想她真怕自己会疯掉。
“到时候再说吧。”冷锡云吻吻她的额头,“饿不饿?我打电话叫餐,冰箱已经空了,晚一点我们去超市大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