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冷锡云挑眉看来,一脸玩味:“意思是你也有喜欢的人?”
寒微心口一跳,耳根发烫的慌慌张别开眼转身去开车门:“锡云哥,我……我回去了……”
冷锡云若有所思的望着她近乎以逃跑的速度下车离开,像是意识到什么,神情微微一愕,随即皱眉发动引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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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新~~)
身不由己(二更)
更新时间:2012-8-17 11:48:59 本章字数:3544
冷邺霖的生日晚宴设在A市最具规模和豪华的金沙酒店。
以他在商界奋战几十年积累的人际关系,出席晚宴的宾客来自各个业界的高层,自然也包括政警两界,一时冠盖云集,衣香鬓影。
思虞一袭薄荷绿改良式旗袍,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她姣好的身体曲线,即使是简单的斜襟款式,衬着她本身清冷中不失柔媚的气质,却自有一种不妖而艳的夺目光彩,如同一座发光体,吸引住众多来往宾客的视线。
被思虞挽着手臂的沈碧如见女儿如此受瞩目,脸上的笑容至始至终不曾断过,满是骄傲之色。
“啧,我的虞妹妹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狺”
耳边扬起熟悉的男声,思虞循声看过去,见是乔樾擎和齐莘两人,有些诧异顾筠尧居然没和他们一起来。
她松开母亲的手迎上去,还没开口就听齐莘说:“什么你的虞妹妹,你小心胡言乱语锡云要打断你的腿。”
思虞佯装听不懂齐莘是在打趣自己,岔开话题问:“筠尧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怨”
“他昨晚连夜赶去B市了。”乔樾擎回她,随即暧昧一笑,“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筠尧他——”
“他是谁?”思虞忽然开口,目光盯着某处一名正和几个政警高层寒暄的中年男人。
对方大约五十四五的年纪,眉目依稀可见年轻时的俊朗,站在那些人当中明显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思虞心想这样的男人如果是在政警界就职,必定是同僚之首。
而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这人不同于他人的气质,而是父亲和对方招呼时嘴角微勾起的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轻蔑。
据她所知今晚出席晚宴的宾客除了亲朋,其他都是父亲生意中交好的合作伙伴或者好友,这个中年男人怕是也不例外吧?可父亲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
凝神间听得乔樾擎说:“他是连任市委书记,据说后台强大。”
果然是同僚之首。
思虞收回视线,正要问乔樾擎刚才想说什么,就听齐莘念道:“锡云怎么搞的?来半天了都没见他人影?”
那个人的名字一入耳,思虞便沉默了。
在这两位知情人面前,她想她装哑巴或许还能够避免被他们不时当成玩笑的对象。
而事实上她自昨天在寒微家门口和他分开后,目前为止都没再见到他的人影。
昨晚他没回家,想必是在他自己的住处。
今天一大早母亲打电话给他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虞。”
思忖间听到有人喊她。
抬眼,见寒微满面柔笑走来。
“乔哥,齐哥。”她分别和乔樾擎及齐莘两人招呼。
后者两人微微点头,转向思虞:“我们走开一会。”
“好。”
待两人离开,寒微问思虞:“怎么没看见锡云哥?”
思虞做个耸肩的动作:“我和我爸妈也很好奇怎么没见他人。”
“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寒微担忧的口吻,眉心纠结。
思虞不想让那个人乱了自己的思绪,转移话题:“你爸妈都来了么?”
“嗯,只有我哥没来。”
思虞闻言松了口气,寒辙不出席晚宴正是她所希望的。
不然她还真担心那个变/态的混蛋会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胡言乱语做出什么激怒她的事情。
不过她有些好奇恨冷家恨得要死的闻珊怎么也会出席。
“微微来了?”沈碧如走过来。
寒微亲昵挽住沈碧如的手打量她身上月牙白的圆襟旗袍,笑道:“如姨,您身上这件旗袍也是思虞做的吧?好精致,颜色也很漂亮,穿上人都显得年轻好几岁,既端庄又贵气。”
沈碧如笑逐颜开:“你这张嘴就是甜。”
思虞望着两人,真有种寒微才是母亲的女儿的感觉。
“对了,思虞,刚才锡云打电话来,他已经到酒店了,你去问问你爸,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可以开席了没有。”
思虞应声走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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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的金沙灯光辉煌。
冷邺霖和众人道了声失陪,转身刚走几步,身后便有人跟上来。
“你现在儿女双全,家庭幸福婚姻美满,事业也是如日中天,但凡男人追求的东西你都拥有,实在让人羡慕。”
他顿住,转身,望向面容沉静望着自己的男人,淡然一笑:“这都是托了余书记的福,我这人遭遇挫折会越挫越勇,越是被打压越是顽强。”
余政廉神色微沉,却只片刻又恢复之前的沉静,别有深意的轻扯嘴角:“认识了几十年,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记仇。”
顿了顿,“那时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被人揭发以巨额贿赂有关当局高层,我身为——”
“爸。”
一声轻唤打断两人的谈话。
冷邺霖脸色瞬变,转向思虞时目光噙着一丝惊慌。
“你跑过来做什么?”他劈头就是一句训斥。
思虞呆了呆,“是妈让我过来问您宾客都差不多到齐了,可以开席没有,她好招呼宾客入席。”
冷邺霖轻哼:“这么点小事都要问我,你们都没长脑子。”
“这位就是令千金?”余政廉忽然开口,目光落在思虞身上打量,一眉一眼看得十分仔细。
冷邺霖皱眉,不悦瞪向女儿:“还不走杵着做什么?”
思虞虽然习惯了父亲莫名其妙对自己发脾气,不过今天好歹是他生日,他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触自己霉头么?
基于礼貌,她冲余政廉微微点头以示招呼,随后离开。
余政廉目送她没入人群的身影,忽地冒出一句:“你女儿和你太太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虽然说话的神韵不太相似,不过那眉眼——”
“余书记,刚才慕市长在找您。”一个男声忽然介入。
余政廉打住话题,将目光从思虞离去的方向收回,转向面色明显暗沉的冷邺霖,若有所思道:“奇怪,我怎么没在你女儿身上看到半点你的影子?”
冷邺霖脸上瞬间像结了层冰壳,而不待他说什么,余政廉已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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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结束时,思虞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因为今晚她穿的是双跟达十六厘米的高跟鞋,如果只偶尔站站还好,偏偏整个宴席中她都要陪同母亲走来走去应付宾客。
穿高跟鞋简直就是受罪。
等到终于回到自己房间,她除了把自己摔在床上抱着脚呻/吟外,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
冷锡云上楼来,还在门外就听见她呻/吟的声音,眼前不由浮现她刚才一进家门就立即脱掉高跟鞋赤着脚飞快跑上楼的情景。
这丫头……
不自觉勾唇一笑,意思性的轻敲了下门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思虞没想到他会进自己房间来,因为整个晚上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她甚至注意到他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一眼。
“我看你晚上穿那么高的鞋子,就知道你脚会痛,所以给你买了外用的活血镇痛剂,用它揉一揉会舒服很多。”他晃了晃手中的白瓷瓶,走到她床边站定。
思虞是整个身子趴在床上,闻言翻身坐起。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泡个热水澡就行了。”
像是料到她会拒绝,冷锡云也不多说,在她身边坐下后捉住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打开白瓷瓶,对着思虞的脚踝按下喷头,思虞立即感觉到一股冰冰凉的感觉自脚踝处传来。
“拿着。”冷锡云把白瓷瓶递到思虞手里,然后在思虞震惊的目光中,宽大的掌心包覆住她精致的脚踝,以手指定位,力道适中的按压她脚踝周边的穴/位。
思虞被他突然的举动震得忘了神,只呆呆望着他,心跳‘扑通扑通’似乱了节奏的鼓点。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冷锡云忽问,目光看向她。
思虞狼狈回神,想起自己的失态,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明明很简单的回答,却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见她不答,冷锡云也没再问,十多分钟后又给她换揉另一只脚,而思虞在他给自己揉脚的过程中,眼眶一点点泛红,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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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个新人物。。。余书记~猜猜他在本文中是什么角色?)
身世之迷(6000)
更新时间:2012-8-18 12:11:49 本章字数:6852
“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千万个疑虑终汇成一句脱口而出。
冷锡云没看她,骨节分明的修长十指灵活的在她白皙纤巧的脚踝及脚心上专注按揉。
“我说过,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宝贝。但,”他顿了顿,接着说:“只限于哥哥对妹妹那种疼爱。”
思虞喉咙一痛,眼眶的泪意险些涌出眼眶飧。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依然对自己好绝对是兄妹式的好,可就是不死心,总是心存侥幸,希望这次他对自己的好是不一样的。
结果还是自作多情。
冷锡云又给她揉了一会后站起来:“好了,我去给你放热水加几滴舒缓疲劳的精油,你泡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脚应该不会痛了。挹”
思虞不做声,却在他起身时迅速转过脸——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不知不觉流了一脸的泪水。
而冷锡云其实早已察觉她在哭,只是故做不知。
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又或许他的安慰只会让她更难受而已。
就在他打算进浴室放水时,思虞却忽地从床上爬起来,赤脚站在地上双手推他往门口走。
冷锡云一楞,反捉住她的手困惑道:“思虞,你这是做什么?”
“你出去!我有手有脚什么事我都能自己做,用不着你施舍泛滥的兄妹感情!”
冷锡云皱眉:“我不是施舍。”
“不论是什么,我都不需要!”思虞像是被激怒的刺猬,竖起浑身的刺扎向冷锡云:“既然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那就别对我好,别用你该死的温柔一次次诱我沉沦,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痛苦!”
冷锡云愕然望着她夹杂浓烈痛楚的愤怒眼神,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绵密的痛顿时在心底泛开。
果然他的好只会让她更痛苦么?
可她于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她是他最疼爱的人,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不关心她,不对她好。
“我求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思虞泪流满面的望着他,声音哽咽,“你应该对我更冷漠些,应该骂我不知羞耻,骂我不要脸勾/引亲哥哥……我明明说过不会再爱你,可我做不到,我越是想忘,对你的思念就越深……”
冷锡云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下意识就想抱她入怀安慰,可手伸向她的肩的刹那又顿住了。
——既然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那就别对我好。
他一点点缩回手,往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的确,不能像她爱他那样爱她。
“你好好休息。”没再看她流泪的脸,他狼狈转身,迅速走至门口离开。
思虞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整个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样,身体支撑不住的瘫在地上,想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大哭缓解胸口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却又怕被父母听到,只能咬牙隐忍。
而尽管这样,冷锡云还是听到她压抑而痛苦的抽泣声,犹如受伤的困兽发出的哀鸣,似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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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梯口站了许久,冷锡云才抬步下楼,打算回自己住处。
客厅的灯还亮着,灯火如昼,却冷冷清清,安静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