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直接道:“灼儿,你能随着这毒药的味道找到那人吗?”
萧灼露出一个微笑:“易如反掌。”
师尊:“带路。”
两人怒火之下,当即连夜抓人。
背后,佛子一副万幸的模样,感叹道:“幸好萧施主是犬妖,否则的话,虞施主就危险了!”
众人纷纷应是。
犬妖萧灼一个踉跄。
毒是半夜下的,人是半个时辰之后抓到的。
下毒的魔族被当成雁城里那个给人下巴豆的变态抓起来的时候,还正盘算着他明天要不要把恶种也毒了,好去给噬心魔大人复命。
简直易如反掌。
然后,他就被人一脚踹开了门。
门外两个人。
一人问道:“是他吗?”
另一人回答:“师尊,正是。”
然后他连反应都没反应,就直接被打了个半死。
他心知自己暴露,挨打的时候一字未吐,打定主意,哪怕是被打死,也绝不背叛噬心魔大人。
然后他就听见那两人说:“这还是个魔族。”
另一人复杂道:“魔族……现如今已经沦落到给人下巴豆了吗?”
这魔族豁然睁大了眼睛。
巴豆?
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们是把他当成雁城里那个给人下巴豆的变态了!
不!士可杀不可辱!他堂堂用毒高手,怎么会用巴豆这不入流的东西!
他当即挣扎道:“不!我不是……”
话没说完,有人直接一剑敲晕了他。
于是,白天的时候,城主府就一脸懵逼的听到有人通报,说有修士抓住了下巴豆的变态。
城主拉的虚脱,但仍旧亲自相迎。
他到了门外,看到那五花大绑的人,问:“这就是那下毒的小人?”
一个面容可爱的女修拍着胸脯保证:“就是他,昨夜给我下毒,人赃并获!”
城主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人。
居然给年纪这么小的女修下巴豆,简直没有下限!
他当即关切道:“姑娘无事吧?实不相瞒,在下前几日误食了他的毒药,到现在……”
虞阙听着睁大眼睛,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么毒的毒药,他吃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
她看城主的眼睛当即就不一样了。
于是两个人鸡同鸭讲,虞阙领了赏金,城主府自以为抓住了下巴豆的变态。
只有镇魔塔,迟迟等不到派出的魔修回归。
黑衣人皱眉,吩咐那下毒高手的兄弟:“你去寻你哥哥,看他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顺便试探一下那恶种。”
下毒高手的兄弟毒术造诣也不差,当即道:“是!”
于是,第二天。
众人聚集在晏行舟的房间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杯茶。
一模一样的毒,一模一样的投毒手段。
如果说第一次他们还如临大敌的话,一模一样的第二次,对象还是晏行舟,他们就只剩下了面无表情。
虞阙倒是十分积极,义愤填膺道:“好啊!还是团伙作案!二师兄,发挥你犬妖优势的时候到了!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犬妖二师兄疲惫的笑了笑。
他脚步沉重的走了出去。
一模一样的手段,一模一样的抓捕。
于是,新的一天,城主府外又来了同样的一群人,说又抓到了一个下毒人。
昨天那个还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城主一脸懵逼的又接到了第二个。
面容可爱的女修一脸严肃地分析道:“我们猜测是团伙作案,这人昨夜又来找我们,很有可能是为他的同伙打击报复我们!”
城主不可置信。
下个巴豆,你们居然还团伙作案?
他当即道:“审!两个给我一起审!”
虞阙就摊开了手:“既然是两个的话,那……”
城主顿了顿,“有,奖金当然有!”
这一刻,虞阙真情实感的想迎来第三个。
而就在虞阙他们离开后不久,真正的巴豆投毒者在给人下巴豆的时候被城主府守卫抓了个现形。
城主看了看那两个,又看了看新抓的那个,冷笑道:“好啊!果然是团伙作案!”
巴豆投毒者:“……”什么团伙?我有团伙?
而另一边,连折了两员猛将进去的黑衣人不信邪。
“这雁城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
他亲自去了趟雁城。
第三天。
虞阙又来了城主府,手里提着一个捆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城主不可置信:“还有?”
虞阙一脸严肃:“这个不是投毒的,但我怀疑他是他们的老大,昨夜他试图掳走我,还问我他的手下在哪里。”
城主万万没想到不过一个巴豆居然能牵扯出这么多人来。
至于吗?不就是下个巴豆吗?你们至于吗?
而根据他昨天的审讯,城主府守卫抓住的已经承认下巴豆了,但不承认有同伙。
而其他两人一个字不不说。
城主有理由怀疑这下巴豆的,可能不止一伙人。
他肃然道:“把他带下去!”
于是,黑衣人就在城主府的地牢,找到了自己丢失的手下。
甚至还多了一个。
原来他们被人族抓了起来。
罪名,投巴豆。
黑衣人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够用了。
你们两个用毒高手,为什么会想到投巴豆这个点子?
虞阙对一切全然不知,她只知道,她留下来三天,就赚了三天的钱。
这钱好赚的她意犹未尽。
她回去之后就道:“师尊,我们再留一天,看看那些人还有没有同伙!”
三天下来已经明白了事情不对的七念宗同门们:“……”
师尊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如此,就再留一天。”
看看究竟还有谁送上门来。
而与此同时,连丢了三个得力下属的噬心魔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决定亲自探一探,看看这雁城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能困住他三个下属。
于是他也决定送了……不是,冲了!
第八十四章
深夜。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城主府, 闪身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
巷子中只有一个瘦弱的人影。
黑影没看清那人影就当即半跪了下来,头也不敢抬地说:“大人, 属下复命。”
瘦弱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暗淡的月色下,一身将人衬的更加瘦弱的青衣,一张苍白文弱的脸不像是修士,反倒像是书生。
黑影却连看都没勇气看他一眼。
没有人比他们镇魔塔的魔修更清楚这位大人柔弱的皮囊之下是怎样狠辣的心肠,这些年,敢以他的皮囊看轻他的人, 都死的干干净净了。
青衣人雌雄不辨的声音响起:“打听清楚了?”
黑衣人恭敬道:“都清楚了。”
青衣人:“哦?那说来听听,我那能爬到镇魔塔第七层的得力下属, 是怎么一个个的全进了一个人族城主的水牢?这小小雁城, 还卧虎藏龙不成。”
黑衣人顿时将头垂的更深了,冷汗砸在地上, 声音却依旧恭敬道:“据属下所知,他们之所以屡次下毒失败,全是因为那恶种和鬼女身边有一妖修同门, 那妖修鼻子灵敏的紧,他们两次下毒全败在他手上。”
青衣人的声音多了丝好奇:“妖修?这人族和妖族不是一向看不上彼此吗?那恶种和鬼女的师尊, 居然收了个妖修徒弟?”
黑衣人:“正是如此,而且……”
青衣人:“嗯?而且什么?”
黑衣人嘴里发苦, 哀叹自己怎么就来了这趟差事。
谁不知道噬心魔的禁忌。
可他既然打听到了, 若是不说的话,只怕下场更惨。
他只能硬着头皮道:“而且, 那妖修, 还是个人妖混血的半妖。”
话音落下, 半晌无声。
黑衣人背后冷汗浸湿了衣裳。
噬心魔的禁忌——混血。
好半晌, 他听到噬心魔声音平静道:“半妖?那他倒是好运道。”
噬心魔没发怒,他当即松了口气。
他听到噬心魔问道:“他是什么妖?”
黑衣人想着自己探来的消息,毫不犹豫道:“犬妖!”
噬心魔顿了顿,心里有些嫌弃。
犬乃驯化之物,犬族在妖族里地位可并不高,更别说一个犬妖混血了。
他啧了一声,道:“犬妖,鼻子确实比别的妖族灵敏一些,但我记得那用毒的两兄弟最擅长使无色无味的毒药,别告诉我他们用毒的本事已经差到能被一个半妖随随便便看出来了。”
黑衣人干笑了一声:“问题,就是出在他们用的毒上了。”
噬心魔眯了眯眼:“他们用了什么毒?”
黑衣人沉默了。
噬心魔:“说!”
黑衣人咬咬牙,破釜沉舟一般,道:“据我所知,他们给人下的是……”
“巴豆!”
话音落下,掷地有声。
这一刻,噬心魔脸上空白了片刻。
他难得不可置信道:“巴豆?是真?”
黑衣人苦笑。
怎么可能有假。
那城主都开始审他们的巴豆是从哪儿来的了,据说还是给人下巴豆的时候人赃并获被抓起来的。
噬心魔久久不曾言语。
黑衣人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大人,咱们要动手救人吗?”
还救人?
噬心魔面无表情道:“我们镇魔塔没有用巴豆给人下毒的蠢货。”
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黑衣人当即道:“是!”
噬心魔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问道:“七念宗其他人呢?别告诉我那下巴豆的两个蠢货就因为一个半妖就被抓进去了!”
黑衣人连忙道:“动手的是七念宗师尊,人称寒月仙尊,颇有两分本事,而至于七念宗其他人……”
黑衣人声音笃定道:“七念宗大师姐是个御兽师,在人族御兽师根本就是不入流的职业,不足为据!恶种不满百岁,这次在雁城根本没动过手,稚嫩得很!鬼女年纪更小,离十七尚且还差一个多月,更不值一提!另还有一个客卿长老,是个炼器师,根本不行!几位大人折在里面,全因为那个师尊罢了!”
不足为据,稚嫩得很,不值一提,根本不行。
听起来这一门全靠一个师尊撑起来罢了。
怪不得魔君说他们老的老,弱的弱。
这都能折里面,果然还是太蠢!
不过他噬心魔能活到今天,靠的可不是脸。
鹰搏兔子,尚需全力。
万万不可大意。
噬心魔在七念宗几人之间沉思了片刻,决定从七念宗那最小的师妹鬼女入手。
其他人或许还有判断错误的可能,但一个十七岁的小丫头懂什么。
如果七念宗是个木桶的话,那这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短板。
况且……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能活到这么大,他最不惮于利用自己的长处给自己谋取好处的。
他可太明白自己这一张脸,对那些年轻女修有多大的杀伤力了。
呵,他总不至于折在一个小丫头手里。
噬心魔觉得,自己这把,稳了!
……
连抓了三个团伙作案的变态,虞阙自信心膨胀,也觉得自己这把稳了。
她一大早,没再听到二师兄说有人给她下毒,心里一阵阵失望,连忙跑到七念宗另一个受害者房间,敲了敲门:“小师兄?你起了没?”
房间里面片刻之后才响起小师兄的声音:“进来。”
虞阙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小师兄正衣衫完整的坐在窗边,还未束发,发丝垂落在肩上。
虞阙一顿,立刻就遗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她蠢蠢欲动的戳了戳系统:“给我截图保存!”
系统不明所以:“他衣服穿的好好的,既没露胸肌又没露腹肌的,这有什么可看的?”
虞阙看着他那一头垂落的黑发,声音深沉道:“你不懂!”
系统:“……”
行,是它一个统不懂人类奇怪的性癖了。
而虞阙也快不懂自己的性癖了。
小师兄若是和他洗澡那天,露了胸肌腹肌,那还好说,毕竟食色性也。
可而今小师兄什么都没露,衣衫穿的严严实实,只不过一头黑发未束,玛德,她居然蠢蠢欲动。
她心里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个人,身体却依旧诚实的催促着系统赶紧截图。
它截了图,虞阙这才抬步走了过去,忍住了摸一摸他头发的冲动,小声问道:“小师兄,你在看什么啊?”
小师兄往旁边让一让,给她留了个空,让她看楼下。
楼下有一说书人,正在沿街说书。
虞阙耳尖的听到了“镇魔塔”三个字。
“……镇魔塔在陀蓝寺外落成的那天,第一个镇的就是噬心魔,那噬心魔和其他魔头不一样,其他魔头恶事做尽,是被陀蓝寺的圣僧们金刚怒目关进的镇魔塔,而那噬心魔,则是被圣僧们慈悲之心感化,自愿进入镇魔塔自囚,以身镇压镇魔塔中其他魔头不再为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出来祸害人间!”
说书人话音刚落,便有人质疑道:“你这老头说得不对吧,魔修不都有魔门管束吗?魔门每次只开五十年,那魔修哪怕再怎么为祸人间,五十年后不回魔门就是个死,还用得着陀蓝寺费这个功夫再弄个镇魔塔?把他们全扔进魔域不行了?”
那人年轻得很,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出来。
笑得年轻修士面色通红,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说书人也笑,善意道:“仙君如此年轻,家中师长未曾说过也情有可原,老朽就斗胆解释解释。”
虞阙听得也竖起了耳朵。
对啊,魔修都被魔门管束着,魔门关闭人间就没有了魔修的踪迹,那镇魔塔震的又是谁?
那说书人开口了。
“魔修自然有魔门管束,那半魔呢?”
年轻人满脸迷茫:“半魔?”
说书人微微笑着:“人魔混血,妖魔混血,鬼魔混血,血脉不纯,是为半魔,正是因为血脉不纯,魔门也无法管束,于是便给了这些半魔逃脱的机会,魔门关闭之时,依旧为祸人间,这镇魔塔关的,就是半魔。”
年轻人恍然,面红耳赤道:“受教了。”
虞阙也受教了。
她喃喃道:“原来这镇魔塔关的都是半魔啊。”
晏行舟却轻笑一声,道:“以前是,现在却未必。”
虞阙:“嗯?”
晏行舟漫不经心道:“以前噬心魔自囚镇魔塔,镇压一众为恶半魔,之后他在魔族声名远扬,便有人盼着他能和魔君分庭抗礼,不少纯血魔族纷纷投入他麾下,他人在镇魔塔,但在魔域的势力可并不小。”
虞阙想了想,道:“自囚镇魔塔,那这噬心魔倒也算聪明。”
晏行舟看了她一眼,“聪明?”他还以为她会说那噬心魔身为半魔但是心地善良呢。
虞阙却理所当然道:“对的,他挺聪明的,看半妖在人族和妖族是个什么待遇,就知道半魔在人族和魔族什么待遇,两边不待见,他在魔门关闭的时候又能留在人族,那必然是人族也忌惮他,魔族也忌惮他,与其夹缝求生,那不如自囚镇魔塔,在人族落个好名声和镇魔塔的管辖权,又打消了魔族的忌惮。”
而且……她记得原著里这个名为噬心魔的魔还是小师兄的得力属下,那时候镇魔塔就和噬心魔的快乐老家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虞阙有理由怀疑那噬心魔在“自囚”的这段时间,就已经将镇魔塔从囚禁他的东西变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确实聪明。
与其被抓紧去,不如主动自囚,占尽先机。
晏行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问:“你就不觉得,噬心魔自囚的时候,或许只是因为他身为人魔混血,良知尚存吗?”
虞阙诚实道:“良知尚存的前提是他那个时候打不过人家,若是能打的过人家,你见过一个有良知的老鹰会宁愿自己饿肚子也不吃兔子吗?他或许是有良知的,也或许真的动过自囚以还世间安宁的心,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已经别无选择。”
心存良知的前提是,当时半魔的境遇已经别无选择。
晏行舟看了她半晌。
他突然笑道:“你也挺聪明的。”
虞阙当时就骄傲了起来,挺起胸膛道:“那当然!我一直很聪明的好吗!”
晏行舟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那行,聪明人,一大早找我干什么?”
虞阙这才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当即道:“咱们一块去城主府一趟。”
晏行舟:“怎么了?”
虞阙面色严肃道:“我觉得那投毒团伙肯定还会有同伙,咱们得主动出击,亲自去看一看!”
晏行舟眸色一深:“你怎么知道,一定还会有同伙来?”
虞阙一本正经:“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财运还没断,我必然还能在城主府赚上一笔!”
晏行舟:“……”
《聪明》。
他一脸无语的被虞阙硬拉到了城主府。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扣门,便见一行人压着那给他们下毒的几个人走了出来,那些人被围的严严实实的,正往什么地方赶。
虞阙还听到一人高声道他没有同伙,他只下了巴豆什么的。
虞阙不知道喊的是谁,但她满脸震惊。
她震动道:“那团伙居然还给人下过巴豆!”
晏行舟顿了顿,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真相:雁城有个给人下巴豆的变态,但给他们下毒的魔修是魔族来的,和那巴豆变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经过了虞阙搅和之后:魔族用毒高手成为巴豆变态,还以团伙作案的名字让虞阙拿了三份奖金。
但虞阙丝毫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她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一眼就看到前几天在告示牌前告知她下毒人的兄台。
她那天给的瓜子兄台怕是还没吃完,正一边看热闹一边嗑瓜子。
她当即热情挥手:“嗨!”
那兄台看到她,也是眼前一亮:“嗨!”
虞阙顿时掏出了瓜子,又塞给了他一把,唠嗑一般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兄台熟门熟路的解释道:“说是这些人不肯交代,不肯说实话,所以把他们压到矿山干体力活了。”
虞阙:“矿山?”
兄台点头:“对啊,雁城外刚发现了一座灵矿山,但开采难度大,累人的很,所以虽然工资开的很高,但一直没人应聘,没办法,只能把一些冥顽不灵的囚犯压过去先顶着了。”
他顿了顿,还压低声音道:“对了,城主府最近还传来消息了,谁要是能往灵矿山推荐一人,就给三分提成,这是缺人缺到一定程度了啊,大家最近都找家里有没有一门揭不开锅的穷亲戚呢,毕竟这虽然累了点儿,给的工资高啊,既能帮人家,自己也能拿钱,何乐而不为。”
虞阙听得若有所思。
囚犯被压走了,他们只能回去。
回去路上,虞阙小声问小师兄:“小师兄,你有什么穷的揭不开锅的穷亲戚吗?”
小师兄:“嗯?”
他还没搞明白小师妹要问什么,突然就是一顿。
虞阙也是一顿。
他们的路被挡住了。
只见前方的小道上,一群黑衣人追着一个身形瘦弱的青衣人突然从拐角处窜了出来,那青衣人半身是血,捂着肩膀勉励支撑着,一张苍白的脸染上了血,显得惊心动魄。
他似乎注意到了他们,当即大惊,却没有求助,只道:“快跑!他们都是些杀人不眨眼之徒!快跑!”
虞阙这才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