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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觐然眉梢一扬:“有么?”他扭头看向贴着杂志硬照的玻璃墙,照出的他还不是那平平淡淡的一张脸?不明白宋栀的此番言论依据何在。

宋栀失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她和陆觐然认识也有小十年了,就像他总能第一时间看穿她的心思,她又何尝不是?只是他那种隐在眉梢眼角的笑意,就连宋栀都已经很多年没见到了。

上一次见他这样笑是什么时候?不是宋栀回想不起来,而是不愿回想,因为那是她和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回不去的过去。

隔壁会议室里,在经纪人的三请四催之下,路楠终于舍得走了。Vivi和钟有时满心欢喜地送别——今天的任务超额完成。

收拾完东西走人,钟有时没有想到,会一出门就碰见熟人——

是的没错,她和vivi刚从会议室里走出,就看见了刚从隔壁门里走出来的陆觐然。

站在钟有时一侧的经纪人当即笑着迎上前:“陆先生,您这是要走?”

陆觐然微笑着点头:“对,”说完目光便踱到了vivi和钟有时身上,“这二位是?”

vivi明显在看好戏——拽得二五八万的经纪人在这男人面前那么腆着笑脸,真是有意思——甚至用手肘顶了顶突然就不在状态的钟有时,提醒她别错过这一幕。

只可惜这位大姐是怎么了?低着头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刚出会议室事她还是眉飞色舞的。

那边厢,经纪人听陆觐然这么问,分明是有丝诧异的——陆觐然看起来可不是什么自来熟的人,怎么会关心起两个小角色来?但很快这丝诧异就被职业性的笑容代替,“这两位是给我家路楠设计舞台服的设计师,”继而转向陆觐然,“这位是陆觐然,陆先生。”

Vivi真是合格极了,虽然是刚回国的毕业生,还不清楚国内时尚圈的权力分配,但瞎子都猜到这位陆先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当即就掏出名片递出去。

这陆觐然接了名片,自然要回以自己的名片——起码的职场道德。

Vivi瞄一眼陆觐然递来的名片。然栀基金?这就难怪了…

此等好事当然要和同伴分享,vivi连忙给一旁不发一言的钟有时使眼色,让她也赶紧掏名片。

不成想他的目光竟被这位大姐彻底忽略了,这大姐撂下一句:“我手机落会议室里了。你先去停车场等我。”就这么闷头冲回了会议室。

真是唐突啊…经纪人望一眼会议室,明显对这设计师的此番举动有些不满,当然连vivi都忍不住替钟大姐捏了把汗,再心有余悸地看一眼那位陆先生。

他没看错吧,这陆先生竟心情不错的样子?那嘴角微微一抿,才成功隐去那抹呼之欲出的笑意。

大人物不是该觉得自己被怠慢了么?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钟有时磨蹭了半天才终于慢悠悠地又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门口已经没了之前三人的身影。

从前那没脸没皮的劲儿去哪了?钟有时摇着头,对自己失望至极。

就这么耷拉着脑袋走进电梯间,抬头一看,电梯门竟然开着。

电梯里的vivi见她到了,这才松开一直按着的开门键,招手示意她进去。

“正等你呢,快点。”

不是让他在停车场等吗?这猪队友…

反观vivi身旁站着的陆觐然,依旧一脸的面无表情。

手机落在会议室里的借口总不能用两次吧?眼看电梯门即将关闭,钟有时一咬牙,索性两眼一翻假装没看见,就这么站在门外看着电梯门一点一点合上。

眼看门缝越收越窄,电梯里的人都已经看不见了,钟有时正要调头去按对面的电梯,却在这时电梯里突然伸出来一只脚隔住电梯门。

电梯门重新打开的下一秒,钟有时人就已经被拉了进去。

钟有时还惊魂未定,紧握在她腕上的手就已经松开了。

电梯开始平缓下行,钟有时看vivi眼里写满的“why”,再看陆觐然眼里写满的“呵呵”,总得给自己找个说辞吧。

幸亏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钟有时还没忘,张口就是一句:“谢谢陆先生,我还以为赶不上这趟电梯了呢,呵呵呵呵…”

陆觐然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自讨没趣的钟有时默默退到一旁。站在电梯角落的vivi忍不住冲她翻个白眼:这位大姐,你笑得能再假点么?

钟有时没空搭理vivi这记嫌弃的这眼神——因为她的手机响了。

她掏出来一看——

“你在怕什么?”

陆觐然发给她的。

钟有时心有戚戚地看一眼陆觐然的背影。

背脊挺直,岿然不动——

怎么能如此的不动声色?

钟有时只叹自己学都学不来。想了想,只能回道:“废话呢,要是被他们知道我认识你,我就完了。”

“晚上一起吃饭?”

这话题转变得也太快了吧…“恐怕不行,我每天都忙到11、2点…”

钟有时敲字回道。

这回她可是出奇得谨小慎微,和高手过招,就怕露出破绽,可——

“你们的节目流程我很清楚,8点结束。”

“…”

不拆穿她会死?钟有时撇撇嘴。

“可是我…”

她刚打出这三个字,陆觐然就又发了条信息过来:“我数三下,你不回‘好’,我可要当着你拍档的面抱你了。”

不会吧…

低头一瞧,陆觐然垂在身侧的手真的已经在数:1——2——

吓得钟有时慌不择路地都来不及打字,直接吼了一嗓子:“好!”

本来是异常安静的电梯,一旁的vivi被这么猛地一吼,三魂七魄差点就给吼没了,连连抚着小心肝扭头瞪钟有时:“姐们儿你要吓死我啊?”

背对二人而站的陆觐然按了按已被吼麻的耳朵,却是嘴角一勾,满意地收回手机。

不过8、9点钟的光景,窗外已是夜色深深。

窗内,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方程躺在这泛着松木香的床上,大汗淋漓。他扭头望一眼窗外,卧室里没有开灯,窗外却是灯火阑珊,只靠这一扇厚重的落地窗将明暗分割。

放眼望去,窗外鳞次栉比的建筑都高不过这间酒店,落地窗经过特殊处理,自内朝外看是夜色尽览,自外朝内却什么也看不见,而他,身处酒店的最高层,回想起片刻前那个女人伏着落地窗,沉腰撅臀地迎合着他的占有,放眼望去,再美妙的夜色都不如她给他带来的一星半点。

光想想都快受不了了。真是…销魂…

清脆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堪堪打断了方程的回忆。

“你手机响了。”方程扬声朝洗手间方向说。

洗手间的水声随即一停,不一会儿秦子彧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她头发上还滴着水,坐在床头就摸过手机点开。

是老钟发来的微信:“我有点事,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真是心有灵犀,她本来也想着冲完澡给老钟发个信息,说自己出门了没那么早回家。

正想着该怎么回复,自后伸出来一只手突然就把她手机抽走了,紧接着她人也被扑倒,浴巾也被掀了。

半干的头发压在背后,一片凉意;但显然覆在她身上的这人,从身体到眼神都是火热的。

在那火热的吻即将落下之前,秦子彧头一偏,躲过了。

自己是立场不坚定禁不住诱惑,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告儿你,这是我俩最后一次见面。”

可惜话音刚落就遭到无情的拆穿:“你上次也这么说。”

是吗?

秦子彧回想一下,貌似还真是。

上次见面,他让她还车钥匙。结果还着还着,就还到了床上。

这次见面,他让她交接工作档案,结果交接着交接着,又交接到了床上。

自己怎么就这么禁不住诱惑呢,秦子彧又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怒其不争,说的不就是她吗?

方程仔细瞧了瞧她,突然说:“你让我失去了一个助理,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个女朋友?”

这也能等价交换?

秦子彧是真不懂他们这帮ABC的脑回路。

她一把就把他推开了:“打住!”

秦子彧坐靠在床头,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话说清楚,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咱偶尔打一炮行,千万别上升到感情层面行不行?”

“可我确定我现在很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喜欢我筋开腰软会旋转?”

“Pardon?”

“哎!听不懂算了。”

勾起床头上挂着的浴巾,随意一裹,这就要起身去捡掉落一地的衣物。

“makelove和love完全是两码事。这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也希望你能分清楚。”

方程听完忍不住一皱眉。

什么意思?

他…

被甩了?

第39章

秦子彧刚捡起连衣裙套上,扣子还没来得及系上,这人就自后贴了过来。

按住她系扣子的手。

秦子彧甩了两下没甩开,也就暂时停下了。

不成想他竟开口就是:“口是心非。”

“你知道这成语什么意思么就乱用?”

大概意思他可能还真的懂,可就是表达不出来,皱了皱眉又换了个说辞:“真的就这么走了,你舍得?”

他的手伸进那来不及系上扣的领口,一点一点揉乱了她的呼吸。

秦子彧拿自己没办法了,本来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可就这么的脚下发了软,脑子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行的,你不能这么不争气啊秦子彧!身体却早早地投了降。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后,肩头,她这连衣裙是怎么穿上的,现在就是怎么被他脱下的。她现在还能强忍着不回应,已经是用了生平所有的克制力。

这么好的炮友,估计是真找不到第二个了。该强硬的时候是何等的摧枯拉朽,该温柔的时候又真的呵口气都能让她的皮肤酥了。

当他的吻即将顺着她的后背一路而下时,秦子彧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在他怀里转过身去,捧起他的脸。

他为什么看起来要这么性感?

微微开启的嘴唇,汗水醚湿了的眼眸,还有那瘦削的肌肉和小麦的肤色…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可她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显然他是不信的,男人在这一刻总有那么点足以掌控一切的自信,一点一点地把她的手从他脸颊拿开,带着她的手挪至他的颈后,要她抱牢他的颈项,承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最后一次,更要好好享受。”

他说。

一个连成语都不会用的假洋鬼子,为什么那么懂得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那微微弥散的尾音带着丝丝磁性和慢条斯理,简直性感至极,秦子彧一旦失了最后一寸克制,瞬间就将他扑倒了。

身后柔软的床铺承接住了他们,方程的背脊陷了进去,同时深深陷进一片温软中的,还有那腹下的火热。

这女人…

原来早已湿的不行,还嘴硬…

眼看她披散着的长发在夜色中又开始随波逐流起来,方程就这么突然的不想让她如此轻易就得逞,一个翻身就反制住了她,甚至用手臂撑住自己,不碰她一分一毫。

突如其来的空虚令她皱起了眉。她看着他,眼里泛着猩红、透着不满。

“求我…”

他贴着她的耳侧,倒抽着气说。

她的手伸向下,要引导着他重新进入,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明明他忍得比她还辛苦,太阳穴都绷紧了,却偏偏要她先服软…男人啊…真是。

秦子彧咬着唇角就笑了。

方程当然看出了她一脸的不安好心,正锁着眉目以防她反扑,不成想她就这么笑着,乖顺极了,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扑倒就上的女人,只一点一点地滑了下去。

略过胸膛略过腹部直抵…

好吧又来这招?

不过,她是不厌其烦,他是乐此不疲,也正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窗外的霓虹将这个女人的剪影投射在墙上,剪影上曼妙律动的部分,是她的头发,方程手扶着她的后脑勺,柔软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从他指间穿过,方程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感官逐渐被推波助澜到了极致,就差那么一点就要在她的口中缴械投降,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她提了起来,稍稍挨开她的膝盖就要长驱直入,却被她用手心挡住。

“求我啊…”

她竟把他的台词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贴着他的耳侧,学着他的语气,甚至比他刚才还恶劣,挡在那儿的手心若有似无地碰着他,是拒绝更是变相的邀请。

“不…”他贴着她的耳侧,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仿佛真的要恨她入骨了。

秦子彧却是笑容更放肆,看他的眼睛,看他紧抿的嘴角,看他额角的汗,就是不让他得逞。

她的眼神哪是在让他克制?分明是在纵火,方程最后一丝陪她继续僵持下去的意愿就这么被烧得半点不剩,他一把扣住她的肩头,手腕一翻就将她撂倒了。秦子彧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冲喉而出,腰就被提了起来。他的另一手还扣在她肩头,令她几乎是动弹不得。感觉到身后有一团火热在逼近,秦子彧只来得及扭头一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