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立新:“这不能怪你,这么多蜡烛引起火灾怎么办?现在的公民啊防火意识太差。”
“快把蜡烛搬走,别打扰我们消防车,影响救火你赔得起吗?”
龚承弼脸都黑了,掏出打火机冷笑:“没事,我还有烟花。”
他要点,秦烈看他一眼,面无表情:“这谁的烟花?”
龚承弼后槽牙咬的疼,“是我的,怎么着?秦队长有意见?”
秦烈扫他一眼,冷眉冷眼,硬气的很:“根据《关于进一步加强烟花爆竹管理的通知》指示,南城的老城区内禁止燃放销售烟花。”
龚承弼脸黑的厉害,“我怎么不知道这通知?”
“不看新闻?”
“我就要放呢?”后槽牙咬的咯吱响。
“强行销售燃放的,公安机关有权进行拘留。”
他沉着脸回头继续忙活,离开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这次没有躲避,她想肯定是这夜太冷了,以至于他们的心思都在这寒风的吹拂下飘忽不定,杂乱难猜。
冷风刮过,冰凉的雨滴落在李瑞希脸上,她微怔,看向姐妹花。
几人噗嗤一笑。
严蜜拉拉李瑞希的衣服,“龚承弼太倒霉了,我都开始同情他了。”
梁潇潇:“可不是吗?蜡烛被水枪浇灭,烟花被禁止燃放,现在竟然下雨了。”
孙小雅:哈哈哈哈,太可乐了,这人是拿了什么绝惨的男配剧本!
小潘朝她招手,“李小姐,下雨了,你们去消防车上躲雨吧?”
李瑞希连忙拒绝,队员们虽然有些失落,可火灾忙着收尾,也没强求。
其他网红大约明白了什么,
“这就是上次救小乔的消防员?真他妈的帅,这种雄性动物的野性感好勾人。”
“虽然很想坐在兰博基尼里哭,但钱我们又不缺,我还是选择夜夜笙歌。”
“我也选这个!跟你们说,生活中遇到再大的事,只要那方面和谐,你就觉得还能忍。”
“我选消防员哥哥,我喜欢体力好的。”
“兰博基尼都堵不上你们的嘴,你们这些网红,变了!”说完,还问李瑞希,“瑞希,你打算选哪个?”
李瑞希:“……”
下雨,这一晚临睡前,秦烈都没接到任务,躺在床上他摸出手机,她的微信号一直保持在第一位置,可她再也没发过消息来。有陌生人的添加提醒。
韩小乔:秦队长。
秦烈:哪来的?
韩小乔发了个笑脸来:李瑞希给我的。
秦烈坐起来,弯曲的胳膊青筋暴出,呼吸在这黑暗的夜里被拉长。
秦烈:为什么给你?
韩小乔:最近不是有个富二代追她呢,可能她觉得富二代更适合她。
砰!手机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声响,秦烈胸口堵着一口气,捡回手机给她发信息。
秦烈:为什么把我号码给韩小乔。
没人回,页面显示一行字。
操!他被人拉黑了!
被人拉黑后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暴躁,就连唐江都察觉到不对,过来问了好几次。升国旗那次他心情很好,唐江以为他跟李瑞希已经在一起了,后来听人八卦,得知富二代追李瑞希追得紧,才知道秦烈最近为什么烦。本来俩人应该轮休的,他义无反顾把自己的休假让给了秦烈。
“以前你总让我追女朋友回家陪老婆,这次你赶快回去,制定方针计划,赶紧把李小姐追到手,大哥,再追不到就过年了,你丫老一岁还是单身汉一个。”
这种烦躁无论做多少俯卧撑,跑多少公里都没法驱散,直到回到小区楼下,看着她万分艰难地拖着一箱东西,哪怕她头也没回,他心里的烦躁却瞬间被抚平了,他站近一些,打量她因为重物而微微发白的脸,她弯曲着腰,臀部翘起,小腿在宽松的衣服下更显纤细,因为不满嘴唇微微张开,勾勒出诱人的弧度,他从前从不放肆自己去打量,事实证明,结果和他预设的差不多。
这女人,一看就上瘾。
“搬不动?”
忽来的热量从后面包围住她,不同于印象中的冷淡,他的怀抱有种强硬的姿态,圈住她时气息霸道地侵袭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有片刻失神。
李瑞希并不热情:“还行。”
秦烈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了根烟,轻蔑地踢了下,快递被踢动,他嗤了一声:“没多重,要不要我帮你搬?”
他的气息呵在她脖颈,李瑞希别开眼,冷硬如他,“不需要,我自己会搬。”
“嘴硬什么?你那是搬?走一步休息一下,”秦烈从后面靠近,俩人衣服近乎相贴,他俯在她耳边,“商量一下,我帮你搬,你把我微信放出来。”
李瑞希愣了下,才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前几天在公司楼下那次,她嫌他烦,想他凭什么总是随随便便就能扰乱她的心神,干脆把这人给拉黑了。
“我微信里只有身边朋友,我们不常见面,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做好友的必要。”她轻飘飘说完,搬起快递咬牙走了两步。
秦烈脸都黑了,没有存在的必要?听听说的这是人话吗?
他笑得冷:“这是踢了我给新男朋友让位置呢。”
她抬着下巴:“是啊,追我的男人多着呢,我怕新男朋友会误会,只能把你给清理掉了。”
翻了个白眼,继续拖着快递上楼。
秦烈被气得掐腰望天,想着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一个人把这快递搬上去,让她知道气人的后果是什么,然而看着她微微弯曲的背影,苍白的脸色,被冻得发白的嘴唇,以及被压得变形的嫩手。他哪里还有心思跟她置气?
他面无表情走过去,扛起箱子上楼。
等李瑞希回神时,便看到高大的男人扛着快递轻巧地走到了二楼。
她冷汗都出来了,结果在他手里就跟空箱子似的,体力悬殊实在太大。
放下快递,他环视她的小家,几天没来变化不大,只是贝塔和舒克想他了,争相往他怀里钻。
“想我了吧?”他伸手挠舒克的下巴,挠贝塔的头顶,一猫一狗舒服地眯眼。
舒克得到满足,恹恹地趴在他脚边。
李瑞希站在门边上,“秦队长,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你这用完就扔的习惯跟谁学的?”
李瑞希火大,“跟你学的。”
秦烈指着那快递,“你确定不用我帮你装?”
李瑞希买的是一个花架子,她打算放在阳台上养些多肉,花架很重,肯定不好搭,可接受他帮忙吗?人都是有骨气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你确定?”
她没回,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多肉花架的尺寸比想象中要大,十几块木板叠在一起,她一时没有头绪,便先把花架放在那,给自己扒了个芒果,以前她吃芒果从不过敏,可这一次吃完后浑身起红斑,一块块的,尤其衣领口痒得厉害,挠了一下红的更厉害了。
半夜她刚下播,门铃声响起,贝塔嗖的一下跳过去,舒克也滑向门口,一猫一狗难得放弃掐架,无比和谐地盯着大门。
李瑞希默默叹气。
“回来!”
“唔唔唔。”人家要见爸爸。
“喵喵喵。”同意这只傻狗的话,我要见帅锅。
李瑞希挑眉,没好气:“你们见过父母闹僵,孩子一点不受影响的?不准探视这是最基础的,没商量,快给我回来!”
猫狗不从,被她强行拖回来了关在里屋。
打开门,他正站在门口,李瑞希客客气气:“秦队长,找我有事?”
她看他的眼神好似陌生人,秦烈虽然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却难以习惯。
视线下移,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棉睡裙,领子略低,露出瓷白的脖颈,以至于他一眼看到,原本无暇的皮肤上布满难以忽视的红痕,红痕深浅不一,除去脖子侧边,胸口上方也有密密麻麻的痕迹,一部分被衣服遮盖,剩下的直白地裸露在他眼前。
活了这么多年,要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就白活了。
暧昧的红痕是烙印,是男人的占有欲,是激情时的情不自禁。
强势的男人用力吻,留点痕迹不算事。
可她前脚说喜欢自己,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跟别的男人种草莓?
砰的一声,门关上,李瑞希想起他盯着自己时那吃人的眼,那晦暗不明的脸,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了。这男人怎么回事?他们都没关系了他还给她脸色看?
李瑞希冷笑,都是惯的,以后没人惯你,你就自生自灭吧!
关了灯,秦烈躺在床上反复睡不着,黑暗把情绪放大,他抽了几根烟,燃烧的火光燎得他心里烦。
他妈的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撸起袖子,他下床做俯卧撑!
一连做了三百个,眉都没皱,心里的烦躁却一点没少。
她跟龚承弼干什么去了?龚承弼的糖衣炮弹把她给收买了?她就这样给别的男人亲,还弄的这么激烈?不是说喜欢他吗?这才过了几天,说放就放了?她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她怎么能这样轻易给别人碰!
心里的火根本扑不灭,他下楼跑了10公里,回来后身体累及,火却更大了。
凌晨四点,他忽而嗤笑一声,对着漆黑的房间自言自语——
承认吧,你栽了大跟头!28年石破天惊头一次!
许久又喃喃自语——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栽在她手里头,他不亏!
作者有话要说:滋水?查了一下很多人说是这个字,就先用这个吧。
☆、第 37 章
年会在即,所有人抓紧时间训练, 李瑞希天天滑跪, 膝盖上青了好大一块, 触目惊心。
晚上简单吃了饭,回去时累得抬不起脚。
扶着扶手慢吞吞上楼, 要命了,折寿了!年纪轻轻腰不好, 腿脚也不好, 这点运动量就能要人命。走路时膝盖颤抖,小腿酸痛,手扶腰, 完全是孕妇姿势。
叉开腿走路好像舒服多了,虽然有点不雅观,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还好,再过两天等年会就解放了。
秦烈晚上跑了10公里, 他在小区门口就看到她了, 跟了一路, 这一路她扶腰叉腿, 外八字走路, 双腿打颤, 哆嗦的厉害。
短短一截楼梯她硬是爬了好几分钟, 到二楼时气喘吁吁,隐约还喊了一句:“腰好酸,腿好痛, 以后再也不要这样的姿势了,一点都不爽。”
秦烈摸了根烟,脸黑的吓人。
出去一趟,回来就累成这样了?龚承弼那小子有这体力?让她连路都走不动?
不是吻痕就是走不动路,很好!太好了!
他在楼下抽了几根烟,脑中闪现她劈开腿走路的样子,冷笑不止。
晚饭时,李瑞希那屋门没关,这十分少见,自打那次他拒绝她,她的房门便总是紧紧关着,恨不得在两家之间划条楚河汉界。
“贝塔舒克,不要掐架了,特别是舒克,沙发都被你挠出洞来了,你怎么比贝塔还皮呀?”
说好的小仙女呢,明明银色渐层英短很仙很美很温和,可这性子简直比二哈还二哈,天天欺负贝塔不说,还总是破坏家具,幸好破坏的都是她带来的,否则都不知道怎么跟房东交代。
脚步一顿,她转头便看到了楼梯间里的人。
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
她拎着垃圾,视线冷淡地掠过,“有事?”
秦烈眸色有点沉。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白嫩细长的腿上,他记得她有一双漂亮的腿,夏天那会她总是光着腿,后来天冷她经常穿打底裤牛仔裤,哪怕冬天穿厚衣服腿也是纤细的。她的脚踝和膝盖都很漂亮,这一点他鉴定过很多次,可如今那印象中漂亮的膝盖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红肿淤青。
他眸中怒色翻滚,沉得骇人,一双利眼刀刃一般,能把人看穿。
真是出息了,这才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恨不得把自己交出去?
风吹过,李瑞希哆嗦了一下,腿冷得厉害。
可腿冷也比不上他的眼神冷,他至于吗?恨不得把她吃了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明明都没关系了还这样看她,想伤害她到什么时候?
是她对他太好了,追着他跑喜欢他把心挖给他,惯的他竟然敢这样对她。
她自嘲地笑笑,不再言语。
砰地关上房门。
罢了,就这样吧。
洗完澡李瑞希擦完护发精油,把戴森的吹风机和手持吸尘器拿出来,准备吹完头发把家里的猫毛和狗毛吸一下。
今天一天没在家,屋里被这俩娃作弄的不成样子。
养猫养狗没别的,就是打理麻烦了点,定期送去洗澡,天天关注健康,为它们饮食操心,跟养娃差不多。
整理好她才开了直播。
最近她状态不错,看了一些职业选手比赛的视频,给了她新的灵感,粉丝们反响热烈。
今天跳舞有些累,她打完游戏给大家唱了首《他只是不爱我》,唱完从歌词中想到自己和秦烈的情况,莫名共情。
慌忙下播,关了灯躺在床上,准备入睡。睡得迷迷糊糊,手机震动声传来,李瑞希毫无意识地应了声:“嗯?找我什么事?”
她睡得迷糊,声音软的像滩水,柔柔地往人心里流。
秦烈握着手机冷笑,这是把他当龚承弼了?她对他冷淡,对龚承弼倒是热情。
“开一下门。”
李瑞希反应过来,揉着眼睛开门,“你怎么……”
下一秒,人钻进来,对方一个用力,把她翻身压在了墙上,男人力道极大,不等她问话,一手捏着她两只纤细手腕,举过头顶,灼热隐藏怒火的声音呵在她耳廓:
“李瑞希!”
李瑞希愣了一下,脑子有点空,手撑在他胸口,摸到坚硬的胸肌,他这身子骨跟铁打的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像一头被困住的幼兽,反抗的毫无章法。他这是在做什么?要是以前他这样壁咚,她恐怕会流鼻血,再问他要不要来点别的动作,可如今他们之间这样做又算什么?
她苦笑:“喊我做什么呢?秦队长,你这样真是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你说我莫名其妙?”
三百个平板撑,两百个卷腹,跑了五公里,回来又逼自己做了其他动作,就这样他还是差点把自己逼疯,不,是她把他逼疯。
她认识龚承弼才多久?就这样让人碰了?
“你让他动你了?”
李瑞希莫名,“谁动我了?”
“龚承弼!你让那龟孙子碰你了?”
李瑞希哑然,随后才明白过来,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他这是以为她跟龚承弼发生了关系,才这样跑过来?可他忘了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李瑞希语气平静。
秦烈却以为她默认,这句话无疑给他心里添了把火,他粗糙的手指摩挲她纤细的脖子,那软嫩的触感让他沉迷,可她竟然让另一个男人在这点火,她膝盖那么漂亮,那畜生就舍得让她跪成那样!
这他妈得做激烈膝盖才能肿成拳头大!
疯了!
真他妈要疯了!
李瑞希一贯身娇柔嫩又敏感,脖子耳朵脚丫都碰不得,他这一碰她下意识躲。
疼痛传来,他咬在了她脖子上,说咬不确切,应该是又咬又啃,像是要覆盖什么,根本不给她任何躲避的余地。
是种酷刑。
“秦烈!”
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包裹着她,嘴唇的每一下无不彰显男人的占有欲。
她气他的随心所欲,每次都来去自如,把她搅得一团乱。
心里忽而酸涩,眼泪都要下来了。
情急之下,她声音冷着:“秦烈,你……不许咬我!你放开我,我们有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