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
“你跟他家人一般见识什么。”
“谁说不是呢,就他家事儿最多,没个消停的时候……”
大家七嘴八舌的拽住了王大妈,就连赵桂花都在安慰王大妈,王大妈看着大家的真心实意,心里总算是熨帖了几分。她真是让这家人气到了,气的不行,但是现在眼看大家都知道她的付出,也舒服了些。
“你、你们谁来救救我……”
一阵虚弱的声音响起,让本来还热热闹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一下子就呆住了。
“我,我是人,不是鬼……我是酒蒙子啊。”
这货要是提他的名字,没人知道是谁,但是一提外号儿,人人都知道。
“我在男厕所,拽我一把,我吓的腿软站不起来了……”
“呃……”
几个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往厕所走过去,果然就看这人瘫在地上,虚弱的不行的样子。
“卧槽,真是你,酒蒙子,你要不要紧?你这是咋了?”
几个人用手电一晃,确定是本人,这才赶紧上前扶人。
酒蒙子苦哈哈的说:“我、我腿麻了。”
“你咋在这儿啊。”
“走走,扶你出去。”
“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你这运气好,没遇到女鬼啊……”
虽说现在不准说这个,那是封建迷信,但是老百姓有时候还是会带出来一点的,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
“呜呜,呜呜呜呜,我见鬼了,我见鬼了啊……”酒蒙子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简直是悲惨的不行,他说:“我太倒霉了,我就出来上个厕所,就遇到这个事儿了。”
“卧槽你真的遇见鬼了啊。”
“怎、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到底咋回事儿,你给哥几个说说啊。”
大家把酒蒙子扶出来才发现这还有这么一个受害人,不过相比于周群,他明显还是清醒的,他哭着说:“我出来上茅房,结果就遇到这事儿了……女鬼是找周群的,她是专门来找周群的……”
“你胡说!”姜芦叫了出来。
酒蒙子不服气,大声:“我没胡说,我要是说瞎话儿,让我明天还遇到鬼!”
“嚯!!!”
这么毒的毒誓!
大家都纷纷点头。
“酒蒙子,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你,这谁也不可能拿这种事儿发誓。”
“就是啊!”
“到底咋回事儿啊,为啥是找周群的啊。”
酒蒙子哭哭啼啼,抹着眼泪儿:“那个女鬼说周群是负心汉,要找他,还说要一直跟着他……我听见了,我都听见了,呜呜呜呜,可吓人了。周群猜了好几个人,都不对,呜呜呜……”
这个时候,酒蒙子还哭的狠呢,但是倒是有那脑子转的快的,赶紧问:“他都猜谁了啊……”
那能被周群说出来的,肯定是跟周群有关系的啊。
毕竟,负心汉嘛!
肯定是这方面相关了。
“他师娘,还有什么杏花姨,还有什么婶子的……呜呜呜,他说了好多个,我都记不住了……呜呜呜呜。”
大家的表情,立刻微妙的不能再微妙。
大强,强大胆儿小声嘀咕:“怎么都是大娘!”
酒蒙子:“还有呢,他说了那么多,我都记不住,不过都是婶子嫂子。哦,他最后说,你总不会是王香秀吧……王香秀是不是就是苏家的小寡妇啊……”
现场,再次一片安静,大家几乎像是机器人一样扭动脖子,看向了不远处正在看热闹的王香秀。刚才还在看热闹的王香秀,一下子就成了重头戏。
王香秀的脸瞬间惨白,随即高声说:“你少胡说,我打死你,让你胡说……”
她扭着腰就往前冲,要教训酒蒙子。
酒蒙子还在哭,他多惨啊,还不能哭吗?
“你打我干啥,是周群说的啊。呜呜呜,我都要让女鬼吓死了,你还欺负人,有本事你找周群啊,是他说的!”
“你胡说!!!”
一声爆喝!
当然不是王香秀,而是姜芦,姜芦整个人都颤抖,一下子扑上来:“我打死你,你竟敢凭空污我家周群的平白!”
“我发誓,我胡说,就见鬼!”
酒蒙子也很硬气,他虽然哭,但是不是没骨气的男人。
他闪躲在大强身后,说:“是你男人说的,是他说的这个婶子那个姨的,还有他师娘,还有三秒钟,我都听见了,我发誓,我敢发毒誓……”
“哦豁?三秒?”
“这不至于吧?看不出来啊。”
“对啊,他虽然不说人高马大,但是也身材壮实,不太至于吧?”
酒蒙子高声:“你不相信就把他摇醒了问他,他就是昏过去,根本没事儿。他是吓昏的……”
作为在现场的选手,他是很有发言权的。
“呃……三秒……”
“还不如我,我还能十秒……唔!”赶紧捂住嘴!不可说!
“哎妈呀。”
“打一盆冷水试试把。”
“行,总比往医院送强。”
就这个一裤筒屎,他们可不想粘包。
很快的,有人主动接了水,冰凉的水泼在周群的脸上,周群:“……唔。”
“有用有用。”
大家发出欢喜的声音。
周群悠悠转醒,姜芦一看,赶紧扑过去:“群哥。”
她倒是忘了,自己挨了周李氏的打,披头散发的,又哭的眼睛发红,鼻涕眼泪的,委实是不怎么像样。周群一醒,冷不定看到这样一张脸,瞳孔瞬间睁大,大叫一声:“鬼啊!”
一个巴掌甩过去,姜芦瞬间被打的趴在地上,她本就受惊过度,这下子直接就昏厥过去……
“那是姜芦,你打错了……”
周群以为又见了鬼,白眼儿一翻,再次昏了过去。
“卧槽!”
“这啥事儿啊!”
“我的天!”
“唉呀妈呀服了。”
这周群姜芦夫妻两个都昏迷过去,一旁的周李氏已经让姜芦揍懵了。
眼看这一家子这个情形,赵桂花默默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这事儿她可不会上前的。这家人保准能恩将仇报。她肯定不上去。她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
王大妈到底是看不过眼儿,她叹息一声,说:“大家想想办法,把这一家三口,一起弄板车送医院吧。”
大家都不动。
王大妈再次叹息:“我知道大家嫌弃,但是你看现场都这样了,也不能由着这样到天亮吧。”
她拽起周大妈,说:“走,你回家拿钱。”
周大妈赶紧的:“我没钱。”眼神闪闪躲躲的。
王大妈微微眯眼,冷冷的看着周大妈,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其实王大妈生气的时候很多,但是这一次真是从骨子里恶心他们家了。
这是帮多少都记不得,永远会给你惹麻烦的人,而且,还不知道多少。
她轻飘飘:“哦,行,没钱就算了,大家都散了吧。”
她率先离开,周大妈赶紧抓人:“你不能走……”
王大妈什么体格子,她用力一甩,周大妈直接被甩开,她指着周大妈鼻子骂道:“滚!你儿媳妇儿给我的话,我也送给你!你们一家都去死好了!这个管院儿,我不当了!”
她转身就走!
其他人看着周家人这个惨状,又想着这一家子刚才的做派,一个个冷漠的转身,并不多管一点。
大家都沉默又齐刷刷的离开,周李氏这下才是真的怕了,她不想掏钱有错吗?既然是在巷子里遇见鬼,就该大家都帮着分摊一点啊!眼看着大家都不再理会,她就是不懂。
平时不是还能说得上话的吗?
而且胡搅蛮缠也有用,这一次为什么没用了?
她倒是忘了,她的胡搅蛮缠,有些时候只是涉及到事情的对错,如果真是涉及到了钱,那谁家可能给她拿钱呢?简直是不要想太美。完全不可能的。
她整天的吹嘘自家条件好,自家有钱,自家是多么的厉害,这个时候想让别人掏钱了。
这世上没谁是个傻子。
就算是他家没钱,都不一定有人会掏钱,更不要说他家是有钱的。
大家都走了,周李氏也慌了,赶紧叫:“别走,你们怎么可以走,你们不能这么没心肝!我回家拿钱,我回家拿钱还不成?你们可不能这样。”
大家并没有如同她所预料的停下来,反而是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
除了周李氏讲话太难听,另外一个原因多少就因为点酒蒙子了,酒蒙子哭哭啼啼,但是那些话可都被大家听在耳朵里,这好端端的见鬼了,总归不会是无缘无故。
如果说周群真是连自己师娘都能下得去手,那么……真是不寒而栗啊!
这个年头。可是很讲究尊师重道的。
再说了,他师娘多大岁数,他多大岁数啊。
还有,听听那些称呼,什么杏花姨,什么这个大婶那个大姐的,大家真是心里一突,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周群玩的这么花。而且,他是专门找岁数大的啊。
苏大妈边走边嘀咕:“我就说他平时看我怎么直勾勾的……”
“什么,这个小兔崽子,他敢看你,我杀了他!”白老头跳脚了。
苏大妈赶紧的:“你可别乱来,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反正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对对对。”
“怪不得周群不能生……”
“这还好意思赖姜芦?”
“得了吧,姜芦也是个傻子,都这样了,还护着她男人呢,就没见过这样的,丢死个人了。”
虽说现在还是有些重男轻女,但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也是叫的响亮,平日里生活上姜芦被周家压着,大家都觉得没啥,毕竟当儿媳妇儿的,都这样。
做婆婆的有几个能跟儿媳妇儿的处得来的?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少不得要再对付儿媳,这是见过不少的。
但是现在是这么个情况吗?
不是啊!
这次的事儿,真是想一想都怪恶心人的。
如果这样姜芦都能护着周群,他们也真是看不起这种没骨气的了。
大家纷纷离开,王香秀生怕自己被牵连,委屈的假哭说:“他怎么还能陷害我,我多委屈啊……”
大家看着王香秀,可不怎么相信这个话。
虽说周群提的确实好像都是老娘们,但是,你王香秀也不是年轻的小媳妇儿啊,她也比周群岁数大。如果说还有“大姐”,那么你王香秀,也未必撇得开。
再说,王香秀在厂里多少有些这样那样的,就算是不明显的,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不然,上次白老头也不能直接骂王香秀是“破鞋”,可见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白老头喜欢苏大妈,可不喜欢苏大妈这个儿媳妇儿。
他儿子喜欢也不行。
王香秀哭哭啼啼的为自己辩解,不管旁人信没信,白奋斗是信了。
他安慰王香秀,说:“你别哭了。这人一定是冤枉你的,你等我明天去找酒蒙子问一问……”顿了一下,改口说:“我明天直接找周群算账!就是他冤枉你!”
这要是说找酒蒙子,他都说不下口。
毕竟他都敢拿见鬼发毒誓了。
白奋斗也不能昧了良心就说是他瞎说。
周群,还是周群这个瘪犊子。
他愤怒的说:“这人丝毫不尊师重道,该是去蹲笆篱子。”
这话倒是没什么人附和,大家这个时候都被雷的外焦里嫩,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真的,今晚这个事儿,又吓人,又无语。
就,槽点满满啊!
他们原以为掉进粪坑就是他们这条街几十年最大的事儿了,原来不是,真的不是。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一山更有一山高!
好巧,这两件事儿里,都有周群那伟岸的身影——呕!
第66章 传奇一夜
因为周李氏的作死,周群和姜芦是完全没人管的,周李氏站在院子里嗷嗷叫骂:“你们这些个丧良心的,缺德玩意儿……你们不帮我家就不得好死……啊!”
一盆洗脚水泼了出来,赵桂花可不惯着她,怎么的?
我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惯着你?
不要做梦了。
赵桂花毫不客气的泼水,回骂:“你再嘴臭,别说我扇你!”
这个时候明美终于打着哈切出来,她捏着拳头说:“揍谁?我来!这种事儿我能代劳!”
周李氏吞咽了一下口水,虚张声势:“别以为人多我就怕你们!”
她虚晃着吼了一声,转头儿就冲着白家喊:“白老头,白奋斗,你们两个倒霉东西还不赶紧给我出来帮忙,大老爷们的不懂得邻里之间应该互相帮助吗?怪不得白奋斗你娶不到媳妇儿,你这种好吃懒做,心地一点也不善良的狗东西,活该打光棍儿。白老头,白老头你也出来,你个该死的老东西……啊!”
不就泼水吗?
他们白家也会!
白老头的洗脚水,也是毫不犹豫的就泼给了嘴臭大娘。
白奋斗挥舞拳头,气势汹汹:“妈的,我没去找你们家,你还敢来?我告诉你,你家周群冤枉我秀姐的事儿,这事儿可没个完。你们要是不在整条街挨家挨户给我解释清楚。我他妈见你儿子一次打他一次。还有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敢骂我爹……”
他瞬间出拳头,咣的一下子,直接就给了周大妈一个黑眼圈。
周大妈:“……啊!”
她摔倒在地,捂着眼睛。
“再他妈嘴臭,我就打死你!”
周大妈受到重创,大叫:“杀人啦!!!”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亮了,大家其实也都没睡了,不过谁也不出来看她。看个屁啊,这种缺德的老太太,活该挨揍,打死拉倒。反正,又不是他们打的。白奋斗是暴躁了点,但是未尝不是为民除害!
周李氏嗷嗷的叫了几声,眼看没人管,她直接扭着屁股咣咣的砸王大妈家的门:“王大妈,你是管院儿,你可得管管,你看看白奋斗这个狗东西,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你可得批评他,赶走他……啊!”
王大妈,也会泼洗脚水的。
她指着周李氏的鼻子骂:“给我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另外一边眼也打成乌眼青。”
周李氏踉跄着后退几步,突然间就嚎哭起来,“天啊,没有天理了……啊!”
现在她不管说什么,最后一个词儿的结尾几乎都是“啊”,你不是愿意嚎叫吗?大家也不吝啬泼点脏水的。
后院儿的二狗子有起床气,刚才看热闹都没去,听到这老太太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直接起来就把昨天的刷锅水泼出去了:“滚!”
他高声一吼,周李氏哆哆嗦嗦的,哭丧着脸,猫到了一边儿。这个时候她才真的发现,自己是犯了众怒的。好像人人都厌恶她,都恨不得揍她。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心里有点怕了,想到儿子和儿媳还躺在外面呢,她不敢在院子里闹了。
以往闹是有用的,她就觉得这是无往不利的。但是现在看来才晓得,好像一点用也没有,今次,是彻彻底底的栽了,没有一个人惯着她。
也没有一个人由着她的性子。
她踉跄着赶紧往外走,她一走,就听到好几声议论。
“呸,一家子丧尽天良的,还指望别人帮忙,谁是瞎了眼才要帮他们家。”
“他们家不要脸,我们还要呢,跟这样的人有来往,说出去都丢人。”
“你瞅瞅她那张臭嘴,不知道是吃了多少粪才能喷出那么难听的话。”
“以后离他家远点吧,恶心死了。”
“就是……”
“哎不是,你们说周群真的有那种爱好……”
“那谁好说呢,我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不然怎么就他遇到这种事儿了,那酒蒙子都敢发毒誓见鬼了,他肯定不能撒谎啊……”
“妈的,越想越恶心,这狗东西是一点也不懂尊师重道,连师母都下得去手……”
“哎不是哈,我刚才一直在想,杏花姨是什么人……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儿,刚才我就突然想起来了,是不是以前食堂那个胡杏花啊?高高大个儿,眼睛不大,挺风-骚,专门找小伙子唠嗑儿,还捏人家屁-股那个?”
“唉我去,还别说,真不好说啊!她男人是厂里负责考级的邹师傅,他们两口子不是都把工作让给儿子了?”
“这要是从年纪上说,保不齐是她。”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
这个时候还没有“社死”这个名词儿,如果有,那么这条街的第一号人物,非周群莫属。
这位仁兄托了酒蒙子的福,那点粑粑事儿已经被倒了个一干二净。
其实,周群真的不是只搞定老大姐,年轻的他更喜欢。但是吧,他早些年为了个人的前途,找的都是岁数大的,基本上都是他老娘这个年纪了。
没办法,这想走后院儿枕边风路线,可不是就只能找岁数大的。
他倒是喜欢年轻的,但是年轻的没用啊。
就说厂里的老师傅,级别高的,哪个岁数小了?还有那些有点小权利的,也大多都是有点年纪的。他们的后院儿,那就不可能年轻了。
所以周群这不落了这个么名声。
虽说现在周群也找了些年轻的,但是既然是“女鬼”,那肯定是死了的啊,年纪轻轻的又不会死,所以他揣测的都是早些年跟自己有染的那些岁数大的。
这下子,他这名声,就更加不堪了。
社死,妥妥的社死。
而要说周群社死了,全院儿最高兴的是谁。你说是庄志希和明美夫妻?还真不是,最高兴的,当属白奋斗。
虽然他心爱的秀姐被诋毁了一句,但是白奋斗还是高兴的不得了,他可以说是最最最最,最高兴!从小到大,他们这些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被比来比去。
这些孩子里,李芳是女孩儿,庄志远比他们小三岁。
至于庄志希就更小了,这货整整比他小了十岁呢。
他跟苏小子周群三个是最容易被放在一起比的。他那个时候就跟苏小子玩的最好,不为别的,就是周群太烦人了,什么都显着有他。大家一提到周群,就说这小子如何如何的懂事,让人十分的不愉快。
再后来,他们都进了厂,周群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往上升,他几乎是卡着工龄一级一级的往上升,一点时间都没浪费的。反倒是他跟苏小子走的慢吞吞。
那个时候大家都长大了开始比工作了,庄志远虽然比他们小三岁,但是庄志远没进厂。新来的小学徒杨立新还只是个学徒。苏小子也走了,总之就是他白奋斗和周群的对决了。
这些年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白奋斗其实一直是被周群压着的,这下子好了,这下好了啊,他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你周群,总算是翻车了。
彻彻底底的翻了大车了。
他高兴的哈哈大笑,说:“真是恶人自有天收,你瞅瞅,你瞅瞅周群这不是就遭了报应了?爸,咱喝一杯?”
他十分开怀,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他说:“你觉得,我去买一串鞭炮放一放怎么样?”
白老头睨他:“你浪费这个钱干啥?钱多了烧的?买肉吃不香吗?”
白奋斗:“嗐,我这不是看到周群翻车了吗?夜路走的多了,总算是遇到鬼了。哈哈哈哈……嘎!”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虽然他很高兴,但是这个时候突然又害怕起来。他压低声音,说:“老爷子哎,您说这个事儿……他真是见鬼了?”
他挠挠头,他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科学,反正打从心眼儿里,他是相信有鬼的。
不过虽然相信,还是忍不住想问问自家老爹。
这个时候就体会出家里还有个老爷子的好处了,老人家嘛,见多识广。
他说:“这要是真的有鬼,咱们以后咋上厕所啊!”
白老头也有点害怕,不过他平定了一下心神,说:“莫慌,我觉得,这个事儿应该问题不大。”他不知道是安慰白奋斗还是安慰自己,说:“你想,你仔细想想酒蒙子的话……酒蒙子说的是什么?”
“师娘……”
白老头儿翻白眼:“你别给我想那个,我说的不是那个,我说的是,酒蒙子说的是,女鬼是专门找白奋斗的。既然是专门找白奋斗的,那肯定跟我们没关系啊。”
他用力说:“肯定不会找我们的,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有鬼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啊。”
白奋斗匆忙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
不过……他挠头:“哎,我这晚上,还真是不敢上厕所了。”
白老头:“难道我敢?”
白奋斗:“那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觉得吧,你去了女鬼也不找你,女鬼喜欢年轻的,你看周群不是就年轻?”
白老头:“这个小混蛋,自己一个人要占着那么多女人,要不说我这样的好老头儿都打着光棍呢,他娶了年轻的,还要占着年岁大的。真是多吃多占,丧尽天良!”
“可不是……还要冤枉秀姐的清白,就他那个审美,他怎么都不可能跟秀姐搞上的,就这还要诬赖秀姐一把。我看啊,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听到酒蒙子在呢。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恶心我。对,他这么说肯定是为了恶心我!”
白奋斗自己找了一个借口,竟然给这事儿圆上了。
倒是白老头不怎么赞成这个说法,他蹙眉:“我看王香秀这个事儿……”
“她肯定是被冤枉!”
“我觉得不是。”
“是!”
“哎不是,你是爹还是我是爹,反了你了是吧?你为了一个女人敢跟我顶嘴……”
爷俩儿呼啦呼啦的吵了起来,而他们话题中的当事人王香秀,王香秀正坐在炕上,一脸愁容。
“妈,你说怎么办啊?”
苏大妈看了王香秀一样,心里骂她做事情不谨慎,但是面儿上却柔声安慰:“你别怕,这个事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我看啊,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老娘们身上,倒是未见得会全然的相信你也是其中之一。你就咬准了自己无辜,捉贼拿赃,大家又不是直接抓到了你,你怕什么的?到时候实在不行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压低了声音,说:“自杀你总会吧?”
她意味深长:“只要白奋斗在,肯定会拦着你的。你要做出一种十分冤枉十分委屈的姿态。”
王香秀想了想,点头:“我晓得了。”
她这边有了主意,总算是定下了几分心神,骂道:“周群这个混蛋,没想到他背地里玩的这么花花,想一想我就恶心,怪不得才三秒,肯定是早些年跟那些大妈在一起,搞坏了的。”
苏大妈:“你小声点。”
她看向了另一侧睡着的三兄弟,见他们睡得很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