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连声音都变了,怒道:“不可能!这个事情不用想了!”
杨沙轻笑道:“我只要钱。你放心,你对信诚公主做的事我会守口如瓶的。我做方丈还是圆通做方丈,对你来说有什么分别?”
黑袍人指着杨沙道:“你……你竟敢威胁我?”
杨沙轻轻松松道:“你指使我去勾引信诚公主,可惜信诚公主不上钩,倒勾上了怀香那个蠢女人。你不甘心,背着我找到怀香,以我为威胁,要她帮你,将信诚公主弄得呆呆傻傻的,是不是?”
黑袍人冷冷道:“不要信口开河!”
杨沙懒洋洋道:“我发现女人是最难理解的一种动物。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黑袍人突然桀桀地笑起来,道:“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杀人灭口?”
杨沙仰头斜靠在柏树上,轻轻地笑了起来:“不如我来猜一猜。你从哪里学到的摄魂术?”
黑袍人突然一声不响地欺身上前,朝杨沙扑过来。杨沙极为灵巧地一躲,扣住了黑袍人的双手,轻蔑地呸了一声,道:“不用费力气,就我们两个人,你的力气还不足以杀人灭口。还是以后动用其他力量吧。”说着又放开了他。继续用一种轻松的口吻道:“你用摄魂术取了信诚公主的一魂一魄,是不是?”
黑袍人恨恨地站在一边,揉着手腕,傲然道:“是又怎么样?”
杨沙站直身体,赞叹道:“果然气势不凡。害了人还能够如此理直气壮。”
黑袍人冷哼了一声,拖长了腔调,气派十足地道:“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不要以为知道一点点内情就可以为所欲为。”
杨沙微微一笑道:“你不如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很好奇,信诚一向低调文静,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与人争斗之人,怎么得罪了你,让你如此处心积虑地害她呢?”
黑袍人哼了一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知道进退的人。”
杨沙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好奇而已,别无他意。你和信诚有什么过节吗?”
黑袍人没有回答,冷冰冰道:“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来?”
杨沙正要说话,突然“喵呜”一声,从远处黑暗中窜出一只猫来,跳上黑袍人的肩头一通撕咬。黑袍人慌忙用手急推,小猫的爪子勾着昆仑奴的面具,一起跌落地上。
沫儿一眼就看出是闻香榭的小花猫,但已经顾不上惦记它跌得怎样了,只是呆呆地看着黑袍人——圆润的脸蛋,威严的眼神,竟然是建平公主。如今她一头浓密的乌发被小猫抓得凌乱,垂落一边,脸上似乎也被抓出一条血痕,看起来虽然狼狈,却仍风度不减,威严犹在。
杨沙抱起了小猫,将脸贴在它的背上,柔声道:“丫头,你没事就好。”
这下沫儿更吃惊了。他曾经想过,小花猫的主人是信诚公主,或者与建平公主有什么渊源,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杨沙。
建平公主掉了面具,便不再刻意改变声音。见杨沙对小花猫的态度,似乎也有些意外,缓缓道:“这是你养的猫?”
杨沙没有回答,却道:“公主刚才问我怎么知道你要来。因为这个。”
他走到大门前,俯身从一个什么地方取了东西来,伸手在建平面前展示。建平伸手要拿,他却飞快将东西放入了怀中。
建平惊声道:“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杨沙冷然道:“不是因为这个,你千金之躯,会半夜三更来这里吗?”
建平眉毛一挑,道:“在你手中又怎么样?就凭这个,你就能威胁我?这个东西,我想找回去也只是不想将事情做绝了。至于你,想死趁早罢。”
小花猫在杨沙的怀里昂起头,支着耳朵盯着建平公主,一副准备攻击的态势。杨沙轻轻地抚弄着它的耳朵,叹道:“人们都说女人像猫,可是我总觉得像建平公主这样的女人,比猫可要复杂多了。你永远都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建平的一张脸冷得犹如天上的月亮,眼神幽深,突然道:“你怎么发现我的身份的?”
杨沙道:“我天生有一种分辨人的能力,只要见过一次,听过他说话的声音就再也不会忘记。公主你故意变换嗓音,戴上面具,能瞒过怀香,却瞒不过我。”
建平失声道:“你以前见过我?”建平刻意隐瞒身份,每次找杨沙和怀香都是装扮好才来的。
杨沙摇头道:“没见过。”
建平看起来和沫儿一样迷惑不解,绕着杨沙走了一圈,警惕道:“你暗中跟踪我?”
杨沙淡然一笑,道:“你用的是闻香榭的香粉吧?闻香榭的香粉很特别,带着一种其他脂粉没有的空灵和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