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法器本来就带着其主人强大的阴煞气!
加上制作方法邪门,阴上加阴,煞气很难化解。
难怪这串手串能从人身上吸取阳气,这么邪门的东西,一般人避之不及,就算是楚辞这样法力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轻松驾驭,王新兰倒好,直接捡回家,要知道嘎巴拉不仅阴沉,镇不住它的人捡到了,很容易被其阴煞气反噬,这就导致嘎巴拉一旦控制不好,就会从人体内吸收阳气。
而王新兰遇到那强J犯,正是因为嘎巴拉带来的阴煞气,导致的恶果,王新兰回到家后,感觉到害怕不舒服,本就遇到不好的事情,再加上嘎巴拉吸收着她身体内的样子,自然没有好结果!
听楚辞说完,王新兰眼一红:
“我就说,我虽然遇到这种事,却也没有想过要死,毕竟我怀着孩子,我死了,孩子怎么办?就算要死,也要把孩子生出来再去死,谁知道我回到家,感觉到身体十分虚弱,没多久就喘不过气来,我更是有种感觉,好像我肚子里的孩子正在离我越来越远,感觉到他的生命力在慢慢消失,原本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这手串惹的鬼!也难怪,这么多年,我和孩子一直被困在这房子里出不去!都是因为这手串!”
楚辞皱眉,王新兰和婴灵果然不是这房子变成鬼屋的主要原因。
诚然,王新兰和婴灵的阴煞气足,在房子里久了,对居住的人肯定会有不好的影响,但如同这家的小男孩一样,死的时候像是被人吸干精气而死,阳气尽失,这肯定不是鬼能做到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手串!
可楚辞想不明白的是,这种手串极其难得。
试想,做成手串的高僧能有几个?又要是大恶之人,这样的人符合条件该有多难!
楚辞不觉皱眉,想着前后的事情,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
这手串一直留在这,吸收阳气壮大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它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巧合还是存在某种必然?
小男孩的父母听说是这手串害了自己的孩子,哭得差点昏死过去,他们要把手串扔了,却被楚辞制止住。
“这手串扔了只会伤害更多的人,原本我是建议你搬走的,但现在,我要把手串拿走,你们可以继续住下去,这房子绝对不会继续死人!”楚辞很肯定地说。
小男孩的父母都哭了。
男人哭道:“我们那里还有心情继续住下去?我们原本就是外乡人,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养活孩子,现在孩子死了,我们的人生没有一点目标,这样的人生过着有什么意思?”
楚辞没做声,她用符咒贴在手串上,把手串带出了这家,。
女鬼和婴灵原本就是因为手串才被困在这里,现在手串没了,俩人的魂魄也可以走红。
便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
楚辞出了鬼屋,忽而转头,盯着她们,质问道:
“你们在这住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些什么,我问你们,这手串是哪来的?小梁村这种地方,怎么会有如此阴毒的东西?这手串又为什么要吸取阳气壮大自己?你们老实告诉我!”
女鬼一滞,把孩子护在身后,才摇头道:
“大师,我真的不懂!”
楚辞盯着她的脸色,沉默片刻,女鬼被她盯得后背发毛,眼神躲闪。
楚辞忽而勾唇,冷冷一笑:
“既然如此,你们就找别人帮你们超度吧!我看你这孩子也别投胎了,都这么久了,地府里有没有你的名号还不一定,就留在人间,做一辈子婴灵吧!”
“不!这怎么可以!”
女鬼急了,婴灵因为是没有出生的孩子,样子丑陋可怖,也没有智商,不会说话,不会思考,只会跟在母体身后,什么都不懂,她怎么能让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即便是当鬼,好歹也当个脑袋清醒的鬼,如果孩子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还不如魂飞魄散算了!
“哦?为什么不可以?”楚辞笑容懒懒的,漫不经心道:“我想超度谁就超度谁,不想超度谁,谁也请不动我,怎么着?我超不超度还需要你的指示不成?”
女鬼一滞,知道她不是好拿捏的,当下低下头,沉默片刻,才神色坚定道:
“好!我就告诉你!我虽然不知道这手串到底是哪来的,但我知道,这手串在八九年前有过异动,当时,这村里所有的鬼都被吓得不敢出来觅食,我也是受尽威胁,最后才保得平安,我只能告诉你,人活一世,离不开一个‘命’字!我是如此,你也一样!谁都躲不掉!”
楚辞面色骤冷,心里不停想着女鬼的话。
八九年前?差不多也是在那时,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想到之前用尸油香水店的老板,以及那民国老太太的话,楚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切,是否是针对她而来的?
包括今天这间鬼屋。
女鬼是在提醒她,不要以为一切都没有联系,事实上,一切都按照其该有的轨道行走。
她虽然是穿越来的,却也逃不开命运!
而她虽然能算出其他人的命,却独独算不出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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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楚辞给这对母子超度,让他们去投胎。
下面的几天,楚辞一直看着手串发呆,虽然用符咒镇住了手串,让手串暂时不得作乱,也不得从人身上吸取阳气,但这个手串的阴煞气一直躁动,手串内的阴煞气越来越强,很快,就不是符咒能压得住的了。
楚辞不停想着办法。
陆景行的微信就在这时发了来。
很快就过年了,陆景行给剧组放了假,自己也回家过年,身为艺人,一年难得有几次和家人聚齐的机会,他很珍惜,加上今年家里还添了个新成员,陆景行这个做小叔的自然要准备厚礼的,因此这几天他都为这事忙。
陆景行拍了张照片过来。
照片是一个翡翠雕刻的长命锁,长命锁边上是一款女款的翡翠佛祖吊坠,吊坠周边做了镶嵌,嵌了细细碎碎的钻石,这佛祖雕工极好,笑意盈盈,肚子饱满剃头,整个佛祖的水头都非常好,仅看照片,楚辞都觉得这东西简直是完美。
“嗯?”
陆景行发了个笑脸。“刚给侄子买东西,看到一款不错的,就买来做你的新年礼物!”
楚辞心里一暖,他这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随时随地都想着她,把她放在心上。
她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好感动!”
“为什么我有种感觉你不开心?”
楚辞失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她把这手串拍了个照片发给陆景行,道:
“这手串是我刚收的法器,按理说这法器跟我没什么关系,可我就是觉得,这法器跟我有关!再者,这法器的阴煞气很重,我很快就要镇不住了,我在想,怎样才能处理掉这件法器。”
陆景行点击查看原图,把照片放大。
只见照片上是一串深咖色的手串。
陆景行皱眉,他总觉得这手串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里。
“别乱想,或许是你想多了。”
“但愿如此。”楚辞笑笑:“谢谢礼物,过段时间我请你出去玩。”
陆景行笑了:“不怕我变成吃了你?”
“我就是收鬼的!还转收男色鬼!”
俩人都笑了,这一打趣,紧张的气氛不再,楚辞心里好受许多,她将嘎巴拉手串放置在盒子中,用符镇住,这样一来,虽然不是长久之计,总能延缓点时间。
一切都等过完年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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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原本以为,过年前不会再遇到这种需要她出马的事情。
谁知就在年二十九这天,村子里还是发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村子里死了人!
楚州也回来了,兄妹四人被邻居叫去看热闹,楚辞走到案发现场,原想着会见到很强的阴煞气,谁知到那,根本没有!不仅如此,案发现场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气味。
一群人围在那,楚辞皱眉问:
“二哥,你不是说死了人吗?死的人在哪?”
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死人的!也没有任何哭声,大家看起来神色如常,怎么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
“二哥怎么会骗你?”楚泽宇桃花眼一眯,嘿嘿直笑:“是真的死了人!这人的名字就叫作黄大仙!”
黄大仙?
楚州冷笑一声:“楚辞,你二哥的话还能信?”
楚明飞也笑:“二哥你这话也太水了!就死了一只黄鼠狼你还敢说死了人?你也靠谱点好吗?”
“怎么不能?”楚泽宇不服气,哼道:“你们没听过那种传说吗?以前有人路上杀死了一只黄大仙,结果这黄大仙跟到那人家里,半夜把这人给害死了,还有把人吊死的,让人疯了的!黄大仙的死可是大事,你们还敢质疑?真是不要命了!”
确实如此,在农村要是死了一只黄鼠狼,会有很多人紧张,认为黄鼠狼是黄大仙,杀了黄鼠狼等同于把神仙给得罪了。
大家都认为黄鼠狼不可得罪,其实没那么夸张,黄鼠狼的肉是一种很好的中药材,皮毛可做大衣,作用类似于掉皮,它的尾巴毛更有用,可以做狼毫,供人类写字。
人类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动物,哪怕是黄鼠狼。
说起来,黄鼠狼也没有大家传的那么邪乎,尤其是有些人说黄鼠狼会修炼成精,是根本不存在的事,但这种动物确实会比普通动物多一些灵性,楚辞不知道它是否会用某种东西操控人类,总之,前世,她也遇过人被黄鼠狼缠上的事情。
楚辞失笑:“二哥,你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吗?”
楚泽宇一滞,气道:“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能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楚州不喜,扫了他一眼,楚泽宇立刻一句话也不敢说。
楚辞笑着凑上去,扫了那黄鼠狼一眼,不觉眉头紧皱,这黄鼠狼是怀着身孕的,可能是出来偷东西吃被人碰到,用开水给活活烫死了!从现场的痕迹看,黄鼠狼死之前,一直痛苦挣扎,以至于地上被撞得坑坑洼洼,只可惜最后还是没活下来,母狼和孩子都没了。
即便不把它们当神仙供着,如果动物没有伤害到人,活活烫死动物这种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楚辞皱眉问:“是谁把黄鼠狼烫死的?”
村里人见是她,笑道:“是江二全。”
“江二全?”
楚辞依稀对这人有印象,似乎是个混混,爱喝酒大家,人也比较横,但在农村这地方,再是混混,跟村里人的关系都不会很差,因此大家虽然经常骂他爱惹事,平日里还是说说笑笑,也没太大矛盾。
“他人呢?”
“烫死了黄鼠狼就回家了。”
楚辞皱眉,黄鼠狼这东西,不是什么良善的动物,平日和人互不干涉也就罢了,现在母狼和孩子都被烫死,她不觉担心,这帮黄鼠狼会报复。
村里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黄鼠狼的尸体,既然事情是江二全惹出来的,自然还是去找他。
大家来到江二全家门口,却见江二全家里的门紧紧锁着。
“大过年的,他去哪了?”
楚辞和乡亲们上前,敲了敲门,却见屋里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楚辞一怔,一脚把门踹开,一睁眼却吓了一跳,只见江二全正抱着热水瓶,浑然不觉地朝自己嘴里灌着热水!
这热水不停冒热气,看起来就是刚烧开的,更别说边上的煤炉子上还有一锅正在烧的热水了。
楚辞吓了一跳,一把拉住江二全,阻拦道:“快停下!”
谁知江二全却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压根不听,一把甩开楚辞,继续喝滚烫的热水。
楚辞皱眉,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江二全身上,这一刻,江二全因为黄符的作用,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地抱着热水瓶,楚州走过来,把热水瓶夺下,皱眉道:
“楚辞,这么烫的水喝下去,现在必须马上送去医院!”
楚泽宇正要打电话,却见江二全忽然像是发疯一样,用头撞着柱子。
咚咚咚……
声音吓人,楚辞赶紧掏出银针,简单消毒后,猛然扎入江二全的人中里,并迟迟没有拔出来。
楚辞之所以会扎针,都是因为通过给穴位扎针,能够引鬼出身,只不过,所用的针必须是银针,而这穴位也是有特定要求的,必须为传说中的十三鬼穴!
十三鬼穴之所以被称为鬼穴,都是因为这十三个穴位里都含有鬼字,好比人中被称为鬼宫,少商穴被称为鬼信,隐白穴被称为鬼垒……总之,通过对这十三个鬼穴的扎针,可以去除鬼怪,因此,楚辞的扎针技术还不赖。
只是,她第一次用这方法来对付黄鼠狼。
当下,村里的人都愣了一下,薛大叔愣道:“楚辞,你再给他扎针?为什么这针不拔出来?”
楚辞皱眉,看向四周。
用银针封住他的鬼宫,如此一来,任何作怪的鬼或者动物都无法逃开,尤其是黄鼠狼,如此一来,便会被定在屋子里,很容易被发现。
“大家去找黄鼠狼!它应该就在附近。”
村里人都去找,很快,真在一柜子里发现一只公的黄鼠狼,或许是哺乳动物的天性,大家见了这黄鼠狼竟然能感觉出它失去妻儿的痛苦,那黄鼠狼被定在衣柜里,任大家把它搬出来。
楚辞扫了这黄鼠狼一眼,当下冷哼:“需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了江二全?”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继续写,你们明早来看吧!
☆、第118章 118
黄鼠狼这种动物看起来有些邪气, 眼前这只直立在地上, 双手举在空中, 看起来像是在抱住某样东西, 有心观察的人会发现, 这黄鼠狼做的动作跟江二全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黄鼠狼因为某种原因,操控了江二全, 让江二全抱着热水瓶猛灌热水。
这事足够邪门, 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因此,村民们虽然把黄鼠狼给拉了出来, 却不敢太动它。
黄鼠狼死死盯着楚辞, 面色阴沉, 显然是不高兴。
或许是因为都是哺乳动物,楚辞竟很容易感觉到它的情绪。
“要怎样才肯放过他?你让他喝热水, 已经伤了他的声带,只怕他要吃不少苦头。”
黄鼠狼依旧不悦,楚辞明白它的意思, 它的妻儿都被江二全给烫死了,如果放在人类身上, 这种杀妻杀子之仇, 真是不共戴天的!但除了猫狗,人类向来不把其他动物当回事,蚂蚁、家禽、蝇虫……人类习惯用自己的价值观来判断动物, 喜欢美的讨人喜欢的动物,不喜欢长相丑陋没有益处的,如果是苍蝇和蛆这种,那就完蛋了,杀死都不足以解心头之恨。
楚辞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这一行为,人类爬到食物链顶端,似乎就有这样的特权,可这样的特权从动物的角度来说又是不公平的,但要谈论公平,这些动物便很容易伤害到人类。
说到底,黄鼠狼失去妻儿,对人类来说,不过是死了只怀孕的黄鼠狼罢了。
仅此而已。
黄鼠狼嗷嗷一声,发出凄惨的叫唤,楚辞于心不忍,叹息道:
“这样吧!你放了他,我替你的妻儿超度,让他们来世脱离畜生道,去投胎做人!”
黄鼠狼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它竟出乎意料地点点头,像是同意楚辞的提议。
村民们都愣了一下,早就听说黄鼠狼有灵性,也喜欢报恩,但亲眼见着还是觉得神奇。
楚辞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心里松了口气,她当下揭下符咒,黄鼠狼顿时可以动作了,这时,楚辞又用银针去刺江二全的十三鬼穴,刚刺到第三个,江二全便醒了过来,他捂着嗓子,发出沙哑的声响。
楚辞皱眉道:“你用开水烫死了那怀孕的黄鼠狼,遭到报复,这事就此算了吧!赶紧去医院治嗓子,迟了小心不好治!”
这江二全本就是混混,在村子上的名气一直不好,平日喜欢给人收收保护费,要要贷款,他脾气暴,听了楚辞的话,当下就明白过来,他扫了那黄鼠狼一眼,面色冷沉,眼中冒火,他呸了一声,虽然骂不出来,却一身的怒气。
江二全陡然端起炉子上的那锅开水,没有丝毫犹豫,一把倒了出去。
楚辞来不及阻拦,只见那开水全部被泼到黄鼠狼头上。
黄鼠狼发出凄惨的叫唤,睡在地上左窜右逃,半晌却因为太疼痛,倒在地上,呜呜叫唤。
楚辞皱眉:“你干什么?”
“干什么?”江二全勉强发出点声音,骂道:“敢阴老子,老子要了它的狗命!”
江二全急红了眼,怒目相对,楚辞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黄鼠狼,想去救治,然而这一锅开水可不是简单东西,这黄鼠狼挣扎许久,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看起来难以活命。
楚辞赶紧把它放在一块板上,把黄鼠狼抬了出去。
江二全一把抓住她,怒道:
“一个畜生而已,有什么好救的!”
楚辞看了眼江二全的面相,当下摇头。“迟了!迟了!果真是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在村上有间宠物医院,平时是给牲畜看病的,楚辞抬着那黄鼠狼跑去医院,医生扫了她一眼,叹气道:
“就一个畜生而已,又不是家养的!”
楚辞皱眉:“能救活吗?”
“难!你看这皮烫的,这肯定是滚烫的热水,浑身烫伤别说是畜生就是人也很难活命。”
这黄鼠狼很痛苦地来回翻滚,楚辞于心不忍,叹息道:
“那你给它用点药让它舒服点!”
这黄鼠狼挣扎了一会还是死了,想想它虽然是畜生,可一家三口都被人类给烫死,也是蛮惨的,等楚辞回家,田三彩和其他邻居们围过来问:
“楚辞,你今天说江二全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迟了?难不成江二全还会遇到变故不成?”
楚辞想到江二全的面相,道:“他不听我的劝,杀了这黄鼠狼一家,原本黄鼠狼就是极其记仇爱报复的动物,我好不容易和它谈妥,原本对方已经打算放过江二全,谁知他作死,又把这公黄鼠狼也烫死了,这样一来,只怕他活不过三天!”
大家闻言都惊了一下,他们知道楚辞自从不傻后,竟然说些奇怪的话,而在这些话也都准了,那天大家也看到她和黄鼠狼沟通,莫名就觉得她的话不会错,现在楚辞说江二全活不过三天,大家怎么不心惊!
明天就过年了,万一要死在年上,这让江二全的父母孩子怎么过年?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大家又议论了几句,便离开了。
-
次日,楚辞起了个大早,去县城里买年货,原本她打算在网上买好寄来的,谁知一忙就忙忘记了,等想起来,快递已经停运了。
兄妹四人和楚爸楚妈打车去了县城,这几年,虽然楚家家庭条件好了很多,但因为楚爸不会开车,家里一直没买车,到哪都靠打车,县城这种地方,出门总要遇到熟人,果真几人刚走到超市门口,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很惊讶地喊了句:
“老楚?”
楚明江一愣,细细一看,乐道:“伍钞海?”
俩人叙了旧,楚辞才知道,这俩人是初中同桌,关系特别好,但因为伍钞海常年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俩人很少有机会见面,如今楚明江也去了申城,俩人每次同学聚会都会错开,此次好不容易见到了,很是惊喜。
老友叙旧有很多话要说,等楚辞买了东西出来,他们还没说完,伍钞海很热情地说:
“快!去我家坐坐!你可不要拒绝了!咱们这么多年没见,眼看孩子都这么大了,再不聚聚,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楚明江跟他关系很不错,当下感慨地点头,便带着妻儿去伍钞海家里。
伍钞海家住的是别墅,装修的正是中国人最喜欢的那种简欧风,家具一看就很贵,兄妹四人对视一眼,楚辞默默把买的零食放了一袋在地上,算是登门叨扰的礼物。
几人寒暄一阵子,忽然敲门声传来,伍钞海打开门,很恭敬地笑道:
“史大师!您来了!”
楚辞看向来人,这人应该也是算命的,身上带着几件普通的法器,手里还拿着罗盘,这史大师扫了楚辞一眼,被伍钞海奉为上宾招待着。
“老史,这位大师是……”
史大师表情很淡,扫了他们一眼,摆出一副世外大师的模样,伍钞海更是尊敬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老楚,你有所不知,这位是我们县里最厉害的玄学大师!他算命、看风水都很准!我朋友在他的点拨下,现在生意火的一塌糊涂的,我这次来找史大师,也是为了替我看看风水算算命!”
史大师下巴高抬,哼了一声,像是应了下来。
伍钞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好话说了一马车,史大师才终于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楚辞被史大师的架势吓到了!现在的玄学大师流行高冷派的?好大的派头!
楚泽宇踢了踢楚辞,低声道:
“你不行嘛,亏你名气那么大,你看人家!差点要跪着磕头了!”
楚辞哼了哼,继续低头喝茶。
伍钞海忽然想到什么,盯着楚辞疑惑道:
“对了,老楚,我记得同学群里谁说过,你家闺女好像也会算命吧?怎么着?小姑娘对算命有兴趣?”
楚明江微怔,很快笑道:
“我女儿是会算命,但不知道有没有你请的这位大师好。”
史大师闻言,果然眉头紧皱,他扫了楚辞一眼,轻蔑地冷哼:
“现在的小姑娘,都受《玄学大战》的影响,以为算命是很容易的事情,殊不知,算命不是小姑娘随便搞搞就会的,可别相信那种玄学节目,像楚大师那种人物,一看就是作秀的,要知道真人秀都是有剧本的。”
楚辞一滞,掀起眼帘,淡声道:“哦?你怎么知道是作秀?”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别以为搞个偶像崇拜,就丧失理智!像楚大师那种人物,如果不是作秀,岂不是比神仙还厉害!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就是我们这一行的老祖也很难有这种功力,难不成她还能跟袁天罡和李淳风比肩?”
说完,史大师不屑地哼了一声,像是多说一句都嫌累,正眼都不瞧楚辞一眼。
楚辞低头淡笑一声。
楚家几个哥哥的表情都有些怪异,楚明飞趴在俩哥哥耳边,低声说:
“你们说,这个叫史大师的是不是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