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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真的像鬼故事,以至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楚辞没做声,盯着他看了一会,从冉效忠和周爱红的面色看,这俩人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是说,真的有人每天都定外卖送去太平间。

“这个可能是玩笑。”姚文霍下结论:“有人为了报复你,定外卖专门让你送,这人可能是你的同事,或者和你有仇的邻居朋友之类的,并不能证明这世界上有鬼。”

“对。”赵天一和管颜晴也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然而……

“不!”

楚辞和刘文骞的声音一同响起,两人看向对方。

俩人皆是一怔,完全没想到对方都能看出来这一点,刘文骞皱眉道:

“不知道楚大师有何高见?”

楚辞淡笑:“高见谈不上,拙见倒是有的,观俩人面色,冉效忠面上有一层淡淡的黑煞气,还有鬼气沾身,可见是撞了脏东西,而点外卖什么的……冉先生,你是否问过陈先生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冉效忠忙不迭点头:“问过,说羊肉火锅正是她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亲自走一趟,验证一下看这是否是陈小姐的要求。”

这话一出,刘文骞点头,其他天师都是一愣,去验证?去哪验证?难不成是去太平间?不是吧?做个节目要去太平间做,这样的节目谁敢看?

左天也被吓到了,慌道:

“大师,不是吧?去太平间?”

楚辞挑眉:“你有更好的办法?”

“……”左天噎了一下,满脸惊悚地看向陆景行,意图他能出言阻止,谁知陆景行沉声道:“我陪你。”

“……”

疯了!疯了!疯了!赵天一和管颜晴面色骤变,他俩是专攻算命的,很少涉及法术、捉鬼一块,最多帮人看看风水什么的,哪里去过太平间这种惊悚的地方?再说做算命这一行的人都迷信,他们都怕鬼,让他们去太平间?是为了观察他们失态的样子?

一时间,赵天一他们只觉得楚辞太阴险了,为了衬托自己不怕鬼,非得把他们往太平间引,偏偏他们又不好说自己不去。

冉效忠哆嗦道:“大师,真要去那地方?我真的很怕!”

楚辞扫了眼他的面相,沉声道:“不去也可以,但你活不了三天了。”

“什么?”冉效忠惊道:“大师,你别开玩笑!我禁不住吓的!”

刘文骞不愧是香港知名的大师,当即也说:

“我掐算过你的生辰八字,你活不过三天,且是暴毙而亡,这样想,很可能是跟最近的夺命外卖有关系,如果不去走一趟,只怕你命不久矣!”

被他们这样一说,冉效忠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左天也第一次感受到节目是玩真格的了,法术相关的这一集,一出场就和鬼有关,这样的起步点是不是太高了?他不敢说别的,只得跟着俩人往太平间走去。

医院的人配合节目,派了一个工作人员带他们去停尸间,摄像机一直在拍,楚辞和刘文骞并排走在前面,忽然间,从右边的八角亭处传来一阵异响,这个八角亭是带有围墙的,围墙上还有几扇窗户,楚辞带着防备看过去,却见一个男人的头陡然飘了过来,正好卡在窗户口,当下,他忽然咧着嘴笑了,他满嘴的牙只剩下四五颗,乍一看有种怪异的惊悚感。

这个画面让赵天一几人吓了一跳,左天颤抖道:

“楚神,那是鬼吗?”

楚辞皱眉走过去,她一脚踹开八角亭的门,摄像头也拍过去,就见一个身高像个小学生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窗户口张望,见了她,男人仿佛也吓了一跳。

工作人员走过来,解释道:“他在我们医院的停尸间工作,是我们医院的人。”

楚辞点头,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停尸间马上就到了,医院的停尸间死人多,阴煞气很重,再加上在负一楼,很难见到阳光,因此走进去就闻到空气中有股怪异的味道,那种味道非常难闻,又带着一种咸腥潮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几个没来过的人当即胃里难受,想要作呕。

楚辞没什么感觉,她担心地问陆景行:“你还好吧?”

陆景行耸肩,“上部戏拍过类似的场景,倒没什么不习惯的。”

“嗯!”楚辞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他,“这是专门挡阴煞气的符咒,可以阻挡鬼怪的靠近,你带着,以防万一!”

陆景行低头接过,唇角不觉勾起,有一个大师做女朋友是什么感受?他算是知道了。

左天被这一幕给虐到了,他吃醋道:“大师,我也怕鬼啊!我也怕煞气啊!你怎么不给我?”

“抱歉。”楚辞笑笑:“我只带了一个。

“……”好偏心!左天哼了一声。

-

医院的停尸间摆放的很整齐,所有的尸体都摆放在一个个格子间里,楚辞进去后挨个查起来。

“冉先生,地址具体在哪?”

“第三排,第二个竖行。”冉效忠哆嗦着说。

他第一次来这种东西,只觉得到处阴气沉沉的,这里还不透光,看起来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并且因为在地下一楼的关系,此刻看根本不像是白天,总让人有种是夜里的错觉,特别吓人!

楚辞按照地址走过去,刚走到附近,就见一个女鬼的身影晃了过去,她皱眉掏出师刀,严阵以待。

刘文骞似乎也感觉到了,防备地看向四周,但他没有天眼,只是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阴煞气。

“楚大师你感觉到了?”

“嗯!就在周围!”

“我也感觉到了,好像煞气很重,估计是枉死的!”

说话间,太平间的窗户口忽然有身影晃动,楚辞看过去,就见一个女鬼飘在窗户的光亮处,她面色阴冷煞白,头发很长,长到遮住了半张脸,鲜红的血顺着她的脸一直流向脚底,滑过脚趾头,一滴滴滴在地上。

见楚辞看过去,她忽然阴冷一笑,猛然来到冉效忠面前。

“住手!”楚辞竖起师刀,冷声道:“放开他。”

“放开?可以!等他还我一条命,我愿意放了他!”

楚辞眉头紧锁,当下,左天被这情况吓到了,他惊恐地看向四周,急道:“楚神,你跟谁说话呢?你让谁放开呢?这里明明没有人啊?总不会是遇到脏东西了吧?你别吓我们!”

楚辞没做声,忽然间,冉效忠陡然抓住自己脖子前面,好像被人硬生生掐住脖子一样,但诡异的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冉效忠的脸渐渐变得紫红,嘴巴长得很大,却一口气都进不去,他一直喘一直喘,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楚辞见状,不敢耽误,拿起师刀,狠狠劈过去,这师刀正巧落在女鬼的手腕上,女鬼一痛,闪身避过去了。

冉效忠忽然可以呼吸,一直大口大口喘气,周爱红见状,吓得哭道:

“大师,怎么搞的?我男人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他,是不是有东西要害他?”

楚辞没做声,盯着冉效忠看了片刻,才道:

“这你要问你男人,问问他做过什么好事情!”

冉效忠一怔,当下不解地摇头:“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就是个普通的快递员,我能做什么好事情?我天天除了送快递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有在外面玩女人,我能有什么仇家?”

楚辞叹了口气,最终道:

“是,你是没有仇家,从你面相上看,你还算是个尽忠尽职的人,应该说你这人十分老实本分,也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只是可惜的是,你要么不犯错,一犯错就是大错,我从你面相上可以看出,你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

“什么?”

冉效忠被惊到了,见所有人都盯着他,摄像头也对着他,他吓得哆嗦道:

“不可能!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杀人呢!我连鸡都不敢杀!”

楚辞扫了眼他的神色,冉效忠没有撒谎,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但人命却是真的存在的,如果她没算错,冉效忠当初害死一个人,应该就是这个女人,可冉效忠自己却不知情,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以至于这个女人等不及了,自己要出手找她。

才有了这夺命外卖。

“你再想想,你有没有杀死过一个女人?”

“不!绝对不可能!”冉效忠说。

女鬼冷笑,怒道:“装什么装!你杀了我,竟然还说不知道!难道我就这样倒霉,白白死了?门都没有!你让我惨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不如今天,你就陪我一起住住这太平间,尝尝寒冬腊月,住在这么冰冷的地方,是种什么感觉!”

然而这些话,冉效忠根本听不到,他努力回想,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害死过一个女人,楚辞皱眉,有意控制天眼,许是这里阴气重,天眼过了一会才打开,她当下看到了很多跟冉效忠相关的画面,但大部分都跟送外卖有关。

很快,画面一转,切换成一个大雨天,冉效忠接到了一个外卖订单,要求必须在半小时内送到,可这个地方比较远,不巧的是他的电瓶车恰巧坏了,这里离家比较近,冉效忠想着便回家换了辆面包车,打算用面包车来送,这来回换车,就耽误了很长时间,眼看着要迟到了,而送外卖迟到,作为员工是要受到惩罚的,冉效忠不敢耽误,狠踩油门往这个地址送去。

雨太大了,大到雨刮器根本都不管用,雨水一层层扑上来,让人连反光镜都看不清楚。

冉效忠开着车,心里焦急,生怕自己会迟到,便抄小路,开快车往那地址送去。

忽然,他感觉到车撞了一下,车外有种闷响声,冉效忠愣了下,从后视镜里看看,没有看到任何人,他又伸出头来张望,同样没有人,应该是石头吧?或者是摆放在路边的东西?冉效忠想着,便继续开车往客户家去,还好,因为他一直赶路,及时送到了,客户很感谢他,还给他打赏了10元钱,冉效忠很激动,只觉得今天虽然电瓶车坏了,但运气很不错,当下喜滋滋地往下一个商家跑去。

但他不知的是,那一撞撞到了一个出门吃饭的女人。

女人打扮得很漂亮,似乎是想出门约会,她穿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短裙,脚下是高跟长筒靴,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精神,雨很大,她打着的伞被风刮得摇晃不定,忽然间,一阵大风刮过,伞被带的往路中间跑去,女人吓了一跳,为了收伞,下意识超前跑去,就这一步,冉效忠的车快速飞过,女人当场被撞倒在地,好巧不巧,伞尖戳到了她胸口,让她当场死亡。

这个女人死的很巧,这种死亡概率简直跟“1000中死法”有的比了,楚辞看完十分唏嘘,虽说冉效忠开车快是主要原因,但女人为了追伞跑去路中间也是事实,更重要的是,女人被车撞得不严重,死亡原因主要是伞尖戳到了胸口,这样低的概率都被她遇到了,楚辞只感叹命运弄人!

面对镜头,楚辞并不愿意展示过多的法术技巧,如果法术太厉害,很容易招眼,一些达官贵人是容不下她有这样的异能法术的,因此楚辞并没有打算用厉害的法术,反而说:

“冉先生,我为您算过命,您命中无意杀死过一个人,时间大概是3天前,应该是你赶路的过程中无意中撞到一个人,但好巧不巧,对方正好被撞死了,你想想看,你那天是不是撞到过什么东西?”

冉效忠努力回想,忽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撞到过一个东西,当时只以为是石头来着,难不成……

楚辞点头:“是,那是人,对方死了。”

冉效忠当即惊悚地瞪大双目,他和周爱红对视一眼,俩人都吓哭了。

“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知道那是人?我看过明明没有的!”

“可能是因为雨大,后视镜看不清楚,而对方也被雨伞被挡住了,各种原因吧!”

楚辞知道他没有撒谎,一个普通人还不至于知道自己杀人后,心理素质还这么好地上电视,请求帮助,可见,对方是不知情的。

“那对方真的死了?不是吧?我真的造孽了?”冉效忠说着说着,要哭了。

女鬼怒容满面,歇斯底里喊道:

“我那天本来是要出门约会的,和男朋友一起吃我最爱的羊肉火锅,可谁知,刚走到餐厅门口,就被他撞死了,我真的恨!恨命运无常!恨他开车不小心,恨他撞死我还这样跑了!”

她恨得不行,因此一直没有去投胎,反而次次点了外卖,让冉效忠送来,她想好了,要找个机会把冉效忠装进停尸房里,让他和自己睡在一起,陪她度过这一个个漆黑的夜晚,寒冷的雨夜,陪她和这些冰冷的尸体住在一起,如果他不被吓死,那她会放了他,如果他吓死了,那正好一命还一命。

楚辞开始默念咒法,并通过咒法和女鬼沟通,她和女鬼达成条件,要女鬼放他一命,送冉效忠去警察局,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女鬼最终同意了,谁知她刚要走,却见刘文骞忽然冷声道:

“恶鬼,哪里跑!”

说着,他掏出一根桃木剑一下刺过去,女鬼没避开,被他一下子刺中,刘文骞的法术也厉害,这桃木剑跟普通的桃木剑不同,浑身闪着金光,还有一种金色的纹路,看起来十分厉害,而女鬼虽然戾气重,可毕竟刚变成鬼没多久,法术不强,被这一刺,当即痛苦地看向自己。

她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而后裂纹一点点出现,很快,她的身体一点点消失了。

她急道:“楚大师,救我……”

楚辞正要出手,却见刘文骞陡然默念咒法,这一刻,桃木剑陡然闪着金光,很快,女鬼的身体被一道强光刺中,陡然消失于无形了。

楚辞还没来得及出手,她已经死了。

楚辞眉头紧锁,怒道:“刘大师,你干什么!”

刘文骞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冷嗤一声:“当然是捉鬼!怎么了?恶鬼不除,难不成楚大师还准备和她谈感情?打算用温情牌打动她们?”

楚辞被他调笑的语气激怒了,她面色沉沉,双目没有一丝波动,面无表情地开口:

“刘大师,鬼和人一样,有好有坏,恶鬼若是害人,那就该死,如果不害人,那他们和我们一样,只是世界上生存的个体之一,人不是地球唯一的主人,人也是这个星球上生存的个体之一,你不能那样自私,凭自己的喜怒做事。”

“我自私?我保护了这么多人,你说我自私?”

刘文骞冷嗤,显然看不上楚辞的作为,而左天几人也附和地点头,像是赞成他的话。

大家都怕鬼,下意识认为鬼都不是好东西,都该死。

但在鬼的眼里,也会这样认为人,所以人和鬼要想和谐共处就得有一定的规矩。

楚辞不悦道:“那你知不知道,你杀了她的灵魂,她就无法投胎!就等于完完全全死了,但她有什么错?她也是枉死的,冉效忠的车撞了她让她当场死亡,她难道不该有权利去投胎重新做人,拥有新的人生?”

“这不是我要关心的问题!”刘文骞冷声说:“我遇到所有的鬼都会杀死!没有例外!”

楚辞声音渐冷:“按照你这样说,鬼也会这样想,他们遇到所有的人都会杀死,你认为人能躲得过他们?你这样做只会惹怒很多鬼,打破我们相处的平衡。”

“我不管!”刘文骞也是不悦:“所有鬼都得死!”

刘文骞的态度很明白,而楚辞的态度和他相反,俩人一时不和,摄像机把所有镜头都放在来人身上了,同时左天在镜头里分析俩人的争端,还问大家的看法,又因为这一集楚辞似乎在和鬼对话,而刘文骞也能感受到灵异的力量,左天对镜头问:

“大家怎么看?楚神的实力,刘文骞对灵魂的感知,是否让你们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而刘文骞对桃木剑的使用,让我们第一次感受到了法术的厉害!下面,让我们请出我们第二个委托人!”

-

出了太平间,陆景行给楚辞递了个手帕,楚辞笑着擦擦手。

“别多想,我相信你是对的。”

楚辞勾了勾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或许她有些妇人之仁吧,总认为人和鬼都该有新的未来,人死了变成鬼,鬼和人又有什么区别?只是生存形态不同了,一个生,一个死,本质是一样的,她不认为所有的鬼都该死,如果真是这样,就没有鬼去投胎,我们死后变成鬼,也很可能被人杀死。

她笑笑没说话,车子开向一个小区里,左天带他们进了一间小区住宅,这个住宅在一楼,因为小区都是高层房子,一楼采光不行,到了1点左右就没有阳光了,因此,一楼特别阴暗潮湿,让人进去就不舒服。

穿过一个小菜园,大家进了委托人的家里。

这个委托人是个大学生,平日都在学校住,只周末回来,但奇怪的是,自打她搬进这套房子,就一直谁不安慰,她每天夜里都会做梦,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这个梦跟一个男人有关,有一个很年轻的男人在梦里总会和她睡在一起,有时候还会睡在她身底下,他每天都跟她说:

“姑娘,你压着我了。”

他声音很冷,阴沉沉的,姑娘被吓到了,便想找人来看看,可找来的大师根本看不懂,只把法器挂在她房间里就走了,一开始这些法器确实起了点作用,但时间久了,她继续做恶梦,以至于现在她都不敢回家睡觉了。

姑娘叫王青,短发,长得还蛮可爱的,她父母也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看起来很和善。

楚辞和刘文骞走进去,其他天师也跟进来。

赵天一拿着个罗盘,当即皱眉:“这里磁场很不一般,阴气很重啊!”

“是是!”王青直点头:“其他大师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们却看不出任何问题来!”

赵天一一滞,笑呵呵地进了屋,到处查看。

刘文骞冷声道:“这屋子阴煞气重,不适合居住,这房子以前十有八九是个阴宅,最好的方法就是搬家。”

“搬家?”王青变色有些不好,她叹气道:“我父母把一辈子的积蓄拿出来,好不容易买了这套房子,你让我搬家,我能搬到哪儿去?”

刘文骞皱眉:“那你继续住下去,我们也无法消除这阴煞气,唯有搬家是最好的办法,因为出问题的不是你个人,而是这套房子!”

“房子?那为什么我们没有事?”王青父母问。

刘文骞也解释不出来,半晌才道:

“这间房子阴气很重,你们的房间倒是正常的,如果你们和女儿换房子,你们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阴气重对人身体不好,时间久了很容易把身体拖垮的,你们也不希望你们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吧?

王青父母闻言,急得不行,但他们确实没有搬家的条件。

陆景行见楚辞不说话,当即问:“楚大师你怎么看?”

楚辞听着这称呼,只觉得很怪异,她勾了勾唇,忽然蹲了起来,她撩起王青床上的被子看向床底下,但床底下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死尸也没有鬼怪,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那个鬼会说王青压到她了呢?

难不成鬼还在下面?

楚辞皱眉看向地板。

王青见她似乎很懂,当即抓着她。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们不想搬家,只想解决这个时期,否则,我们根本没地方去,这里是我们唯一的家!”

楚辞很理解她,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是谁都能随时买套新的房子搬走的,大部分人都和顾瑾亦差不多,即便遇到鬼,也没办法搬走,还是想着能解决问题,继续住下去。

楚辞勾唇:“当然!你稍安勿躁,要是出问题就搬家,那还要我们风水师干什么?”

这话让刘文骞当即皱眉:“你在针对我?”

“当然没有,刘大师,您多虑了。”楚辞笑得很真诚,她也没撒谎,就事论事而已。“男人多虑可不是个好习惯,我只是提个真诚的建议,不仅对你,也是对我,对所有的风水大师,解决问题是上策,而不是把问题推给别人,否则这问题就算卖给别人,别人也会被这凶宅影响的,不是吗?再说卖一套凶宅,那对接手的人来说是否太不公平了,人难道真的可以这样自私吗?”

楚辞已经是第二次说自私了,刘文骞的脸色十分难看。

楚辞哼笑一声,又问:“他除了让你不要压他,还说什么了?”

王青思忖道:

“也没说什么,这几天,有一天我梦见他,他和我住在一张床上,说我压着他了,但我根本没有压他啊,还有一天他说自己很冷,让我把被子让给他,还说什么我家屋里太吵了之类的,总之都是一些抱怨,并没有伤害过我。”

楚辞皱眉,她掏出罗盘仔细查看,这一刻,罗盘对床的位置,有了些反应。

也就是说,她预估的没错,这床底下肯定有问题,只是或许因为被泥土埋住了,抑或是年代久远,阴煞气不是很重,让她一时摸不准。

“王青姑娘,我以解决问题为主,但是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可能会对你们的房子有些伤害。”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满脸疑惑,王青也等着她继续说。

楚辞又道:“我这样说吧,你的这张床压到对方了,也就是说,对方肯定在地底下,现在要做的就是从你这床下面往下挖,把对方挖出来,否则,这问题解决不了!”

王青被吓到了,王青的父母也面露难色,家里装修好了,要她往下挖,谈何容易?再说了,一挖还容易挖到地基什么的,他们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啊!

左天当下对着镜头说:“大家怎么看?从床下一直挖,到底能挖到什么呢?大家相信楚神的话吗?认为真的能挖出东西来吗?”

话音刚落,王青的父母商议后已经答应下来了。

当下,他们找物业沟通,物业听说这里有脏东西也被吓到了,总之最后节目组反复周旋,让所有人都同意,在不影响施工的情况下,从这里往下挖。

最后还来了个专业的施工团队,还有当初设计图纸评估,最终确定可以往下挖。

一个施工队被找来,节目组为了安全,考虑的很周到,也尽量不损坏王家的装修,还承诺,如果最后找不出东西,由节目组承担所有的损失。

楚辞沉声道:“如果挖不出来,所有损失由我来承担。”

王青摇头:“不行,您也是为了替我们解决问题,怎么能让您承担呢?”

楚辞没做声,施工队当下开始敲敲打打往下挖了。

这个过程没什么可看的,虽然来的人多,可挖东西没有机器只靠人工的话进行的很慢,陆景行和楚辞当下四处走走,镜头一直跟着他们,中途,他们还出去吃了个饭,不过楚辞戴着面具不好吃,最后把摄像头支开,才找了个包间把饭给吃了。

见她脸上被闷得发红,脸上还有绳子的勒痕,陆景行心疼地摸索着她的脸,道:

“要么就不戴面具了?”

“我暂时觉得蛮好玩的,加上我衣服穿得跟平时不同,说话声音也会经过后期变声,这样一来,我的同学们一定认不出我来,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是个好事。”

陆景行倚在沙发上,表情懒散,挑眉道:“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像明星?”

楚辞失笑:“那当然,我可是大师啊!派头自然比你大!”

陆景行沉默片刻,手指在桌子上有意无意敲击了几下。

楚辞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半晌,陆景行才忽而开口:“楚辞,是不是该公开下我们的恋情了?”

“那不行!”楚辞当即否定:“我不想高中生活受到影响,等以后再说吧!”

陆景行的面色有些怪,之前网上已经有过他和楚辞的绯闻了,一次楚辞同学聚会,他去接,但是网友们的反应很奇怪,一致认为那不是他,前几天他带楚辞去买房子,又被人传上去了,好巧不巧,楚辞的脸还是很模糊,根本看不清。

这次,网友更是群嘲:“呵呵哒,我陆的绯闻我都看腻了,前几天说去接女同学,今天就结婚了,媒体们,你们能用点心不?难不成我陆是跟女同学商议结婚的事了?拉倒吧!”

“就是啊!想想都不可能,而且照片中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我陆。”

难得传个绯闻,大家还都不信。

陆景行觉得自己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要不要找大师算算?调理一下风水,让他能顺利公开恋情?

陆景行喝了口茶,陷入沉思,总觉得楚神的派头比他还大呢,背景比他还神秘,对隐私的保护比他还周全。

怎么办?堂堂大明星被大师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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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吃了饭回去,已经挖了很深了,王青的父母已经产生怀疑,见了楚辞,急道:

“大师,您是不是算错了?这都挖了好几米了,根本没有东西出来,再说我想了一下,要是有东西怎么可能打地基时没发现?”

“说明东西还在地基下面!”楚辞道。

“什么?”

很显然,王家父母已经不相信她的话,也难怪,王青房间内很多淤泥,还有水冒出来,房子里被挖的臭烘烘的,不成样子,任谁心里都不会舒坦,要是能挖出东西就算了,偏偏没挖出来。

“不!我们不挖了!”王青父母忽然阻止,拉着左天说:“主持人,我们不挖了!我觉得这底下根本没东西,说不定就是我女儿做噩梦了,是她想多了,你这样下去,会把我家房子挖掉的,我好好的房子以后要是倒了怎么办?不挖了不挖了!”

左天急了,已经挖这么多,如果不挖,节目怎么做下去?

“楚神,这可怎么办呀?”左天问。

楚辞还没说话,刘文骞冷笑道:“我就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搬家,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解决?今天要是挖出东西来还好,要是挖不出来,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就是啊!”一天没说什么话的赵天一想好好表现自己,他补充道:“我觉得这底下根本没什么问题,姑娘说不定就是做噩梦了,很可能那男人跟她有什么渊源,入了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