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IA的暗地帮助下,海伦顺利地走到了决赛。在总决赛的舞台上,海伦展现出了平日她根本没有的模样——一个穿着比基尼,尤其是那脸上的妆容,简直与以前那个邋遢女特工判若两人,也正是因为此,她才没有被整个大赛中的评委和选手们看出破绽。虽然最后在决赛现场恐怖分子制造了危险,但在紧要关头海伦和搭档们立刻展现了应有的特工形象,通过勇敢和智慧最终制止了这场危机,成功地完成了任务。
这个故事说明CIA可以通过化妆和改变造型打入对手内部,制止其破坏行为,也说明了一个普通人通过化妆技术是可以完全改变面貌的。
在CIA看来,虽然一个女人在化妆的时候展现出的特点与习惯是细微的,但是通过仔细的观察和揣摩,依然可以看穿她的性格特点。
5 首饰佩戴也会泄漏一个人的内心密码
佩戴首饰是一个人装扮步骤的其中之一,是一套整体造型必不可缺的重要部分。比如,一条珍珠相链往往能够成为整个妆容的点睛之笔;一个戒指或者一副耳环,往往能够显示出一个人的华丽高贵。此外,眼镜作为化妆的附属品,如果佩戴得当可以展现整个人知性魅力的一面…总之,这些化妆的附属品在整个造型中都是必不可缺的。
首饰虽然是附属品,但是它同样能够体现出一个人的性格特点。而CIA能够通过一个人佩戴的首饰看透他性格,从而解读出这个人的内心密码。
有些女性比较喜欢一些简单、精致纤细的首饰,比如一个简单的圆形戒指,没有太多的修饰,或者一条纤细的没有过多装饰的白金项链。这种人的思维非常的细腻,追求精致完美;虽然这是一种优美的个性,但是有些人却过分地追求极致,不能容忍技术或者造型上的一点点瑕疵,在心理学上来看,她们具有完美主义倾向,容易偏激。
有的女性喜欢夸张的妆容,因此也就偏爱夸张感觉的首饰。这样的人从心理学上来讲虽然外表非常的张扬,但内心却是十分稳定,具有不明确的自我意识。正是这样的特点才使得她们喜欢用一些夸张造型的外在形式来表现自我,突出自我。
有的女性喜欢佩戴耳环,她们认为一副精美的耳环或者耳钉能够表现出一个人独特的美丽。耳环在整个造型中起到的是衬托脸部轮廓、点亮脸部妆容的作用,是非常女性化的一种首饰,能表达一个人的心理密码。
喜欢佩戴耳环的女性在社交场合中往往表现优秀,能够通过一个简单的眼神或者表情来传达一些心理暗示,这样的人很在意自己的内心感受,对待感情比较细腻,追求惟美。
当下,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佩戴戒指,戒指也属于造型的一个重要部分。戒指在现代已经不只是结婚时双方承诺一生的信物了,它更多的是人们体现自己个性和风格的一种首饰。CIA认为,一个人手指上戒指很容易泄漏一个人的内心密码。
(1)手上经常戴有结婚戒指的人
既是对婚姻的忠诚,也是一种炫耀,这样的人自我膨胀心理和表现欲极为强烈。他们对身边的朋友十分忠诚,所以他们的人际关系也非常好。
(2)佩戴有关家族标志或者自己星座等象征性戒指的人
这种人十分专一,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对待家庭都非常专一、认真和负责,而且做任何事情都十分优秀,所以很惹人注目。
(3)佩戴与众不同的、个性手工戒指的人
这种戒指有独特的设计和复杂的构造,但并不是华丽多彩,喜欢这样戒指的人在一定程度上也有着复杂和鲜明的个性,性格难以让人揣摩。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注意到自己,这种人会花费很大的心思树立自己的风格让别人去喜欢和接受。
(4)佩戴钻戒的人
这种人无疑是爱慕虚荣的,具有严重的骄傲自满倾向,会时常炫耀自己手上的钻戒。他们还会经常回忆过往,非常自负。
(5)不喜欢佩戴戒指的人
这种人非常自然,无拘无束,喜欢佩戴随意的手镯或者耳钉来表达自己的舒逸情怀。
总之,CIA能够通过一个人佩戴首饰观察出这个人的性格特点以及内心的情绪,而这使得他们在执行任务时更加得心应手。
6 CIA的绝密武器——独门易容术
易容术是一种改变一个人容貌的特殊化妆技术,对于化妆师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当下,随着现代科学的发展,易容术的效果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而CIA也喜欢用易容术来执行任务。早在20世纪70年代CIA就专门聘用了一位著名的易容术专家鲍勃·巴伦。这位易容大师技术非常高超,不仅会易容,还会伪造一些证件,为CIA的很多秘密行动提供了方便,使得CIA的工作效率得到了大大的提高。
巴伦曾经为CIA的特工进行了很多次易容装扮,而且效果非常好,他人根本不能察觉,每次都使特工轻而易举地进入到各国政府大楼,成功地完成任务。后来巴伦离开了中情局,自己开了一家高级易容诊所,专门给那些先天不足或者烧伤严重的患者们易容,使他们能够拥有一张完美的面容。
在CIA的25年里,巴伦为很多特工易容和伪装过,打破了CIA曾经只用服装和道具来伪装身份的局面。虽然巴伦离开了CIA,但是CIA很多时候特工们依然会去找巴伦帮助易容,并且CIA也向很多其他的易容大师学习技术,以便提高做事效率。
CIA的特工扎克曾经奉命去以色列执行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据情报称,恐怖分子阿兹锐欧将会在以色列策划一场袭击美国大使馆的事件。于是,CIA决定派身手非常敏捷的扎克进入到阿兹锐欧的酒店进行暗杀。但是这座大楼24小时都有人监管,况且对方的保镖遍布整个楼层,要想进入着实困难。
阿兹锐欧是一个非常小心的人,他那双凶恶的眼神,盯在人身上让人毛骨悚然。他严格要求他的保镖做好保护措施,并且自己还会经常在楼上用望远镜望向楼下人们的一举一动——他一直提防着CIA的特工。
扎克曾经深夜暗访过好几次这座大酒店,但是由于酒店严密的部署,他还是无法靠近阿兹锐欧的房间。后来经过情报得知阿兹锐欧非常好色,生活中离不开女人,于是扎克决定从这方面入手。
CIA想要帮助扎克易容,打扮成女子混入大楼,以交际花的身份接近阿兹锐欧。于是易容大师开始准备对扎克进行易容改造。
扎克是一个36岁的男子,要打扮成女子非常困难,而且一旦身份暴露,那么扎克将会面临生命危险。但是CIA的易容大师却非常有信心,在经过了长时间地倒模、翻模、塑形等多步骤的塑造后,一位拥有浓密黑色卷发、长长的睫毛、靓丽的眼影、暗红色的嘴唇、性感的长裙的美丽以色列女郎横空出世了。
扎克凭借着女人的身份成功地通过了一道道保镖的关卡,进入了阿兹锐欧的房间。正在阿兹锐欧想要上前拥抱扎克的时候,扎克掏出包里的无声手枪击毙了他,最后扎克又成功地走出了这座大楼。至此,扎克的任务也顺利地完成了。
易容对于CIA来讲,是一种常用的化妆方式。其实,CIA的特工不光经常使用易容术来完成各种任务,同时利用丰富的经验还能够对对手的易容术进行破解,看清对手的真面目,揭露对手的阴谋和诡计。
第九章 心理训练术——CIA为何能一眼看穿你的内心世界
引言
要掌握奇特的读心术,CIA工作人员同样需要下大工夫。那些被派出去执行秘密任务的特工在第一眼看到对方的时候就可以了解这个人的性格、内心等。可以说,这与他们平日里的艰苦训练是分不开的。
而那些身处第二线的学者、专家们也各显神通,试图通过各种不同的研究来为读心术取得更加系统的理论支持。
1 CIA独特的目标方向:隔布识人
CIA特工可以通过和一个人交谈得出对方的心中所想,也可以从一个人惯有的行为姿势来揣测一个人的内心世界,甚至可以通过一个人的装束来推理出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之处。但是要成为一名成功的CIA探员,仅仅做到以上几点远远不够,还需要掌握更加“先觉性”的技术,那就是“隔布识人”。
这里说的“隔布识人”,指的是CIA特工在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就可以从这个人的个人体型,比如高矮胖瘦、体毛疏密、面貌美丑等方面,着手分析此人的性格。这一种识人辨物的方法基于两方面理论依据,一个是生命个体受到先天环境影响的程度,另一个则是后天养成的对于生命个体的改造。
关于先天环境对于一个生命体的影响,专家认为,一个生命体在它从胚胎孕育发展,最终脱离母体,变成一个成形的生物个体之前,会受到来自外界的微妙影响,比如日月引力、季节气候等,而这些微妙的外在因素会对这个生命体造成简单的“第一次”塑造,也就是说“天生”。
“后天养成”理论主要讲的是生命个体在脱离母体之后,现实世界对其所进行的改造。科学家举例说,身材矮小的人往往善于思考是因为更多时候,他们凭借武力难以改变自己所处的外在环境。
在一些反对者眼中,“隔布识人”的理论依据是存在漏洞的,但是CIA特工还是据此创建了自己的一套识人方法,很多时候,类似的判断手法都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CIA来说,隔布识人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头部形状、鼻子、嘴唇形状、体型。
(1)头部形状
骨相学家研究发现,不同人种之间的头骨是存在很大不同的,比如希腊、德国、意大利人的头骨大多是长的,而亚洲人的头骨是宽的,苏格兰、瑞典人的头骨则是方的。
在动物界,老虎、狮子、老鹰是好斗的,而长颈鹿、羊、兔子等都是柔弱温顺的。很明显,前者的头部宽大,而后者则都长着一个相对狭小的脑袋。根据骨相学家得出的结论,人的头部可以分为很多种,CIA特工们则会根据不同的头型,来识别一个人的特性。
①宽形头部
专家们将头部宽窄划分线定在6寸半(约22cm),具体测量的范围是两只耳朵的顶端之间的宽度,超过这个范围的就属于宽形头。研究发现,这一部分人大多精力充沛,带有极强的支配欲,喜欢和别人争斗。前纽约市长拉戈迪亚天生头骨宽大,他就经常和别人发生激烈的论辩,而且在口舌之战当中,他几乎战则必胜,连美国总统罗斯福也常常被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所击倒。
②窄形头部
这一类人和前面一种人恰恰相反,他们在意见产生时往往站在“鸽派”一方,更多时候,他们是温和睿智的。另外,窄形头的人大多很机警,而且在对待事物的态度上委婉和气,擅长外交手段,这种特质很适合做间谍工作。
③高形头部
专家认为,从耳朵眼向上开始计算,超过5寸8(约19cm)的就属于高形头部。这一类人群当中容易产生教育家、传道士和政治家。他们大多乐观、公平、诚实坦白。
④低形头部
CIA认为,头部低的人往往是重视物质生活的,这一类人如果单纯用利他主义来劝说,是很难产生效果的;想要和他们产生合作关系,给对方一些非常实质性的好处才是最好的办法。
(2)鼻子形状
和头部相比,鼻子的分类就显得少了许多,但一些时候CIA们也会通过观察一个人的鼻子来判断这个人的积极性。按照CIA的经验,那些鼻尖长、颧骨高的人大多精力旺盛、积极性非常好。也就是说,这一类人往往干劲十足。与之相反,那些鼻子相对比较小的人,就往往显得缺乏主动性了。有科学家试图通过“通气量”来解释这一现象,但是得到的结果看上去却没有多少实际意义,只能说如果长期供氧量不足的话,一个人的智力会受到影响。
(3)嘴唇形状
和其他部位相比,人的嘴唇部分区分不是很明显,研究者也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界定范围。相对而言,嘴唇窄而薄的人,往往沉稳矜持;嘴唇松弛的人往往缺乏意志力;而嘴角上扬的人乐观积极。如果看一个人鼻子和上唇之间的人中,人中短的人渴望得到别人的夸奖,哪怕是一些虚情假意的恭维在他们看起来也非常受用。与之相对,那些人中比较长的人就显得比较自大了。对于这种人,CIA特工的建议是,一般不要随意去恭维他们——这一类人非常独立,疑心也比较重,遇到别人的赞美,他们甚至会问:“噢?是这样的吗?”
(4)体型
人的体型可以分为很多种,大体分来,可以按照“高矮胖瘦”来归类。在一些形体学专家看来,由于体型外貌的不同,也会给个人带来很多差异。一部分人由于自己矮小或者是过于高大的体型在小伙伴、邻居面前受到区别对待,往往对他们的成长会带来很大的影响。
①体型高大的人
CIA认为,体型高大的人往往都很乐观自信。可以说,这一点是源于他们强大的控制力。因为在他们眼中,很少有可以给自己造成危险的因素存在。另外,由于身材上的高大,这些人往往在人格上是早熟的。
沙克·奥尼尔在13岁的时候就接近两米,这让他无法像其他孩子一样,在过节的时候戴上面具,跑去敲开邻居的家门索要糖果;身高206公分的艾德蒙·其普也是在自己13岁的时候被母亲赶到了地下室,理由是他的个子太大了,得像个男子汉一样一个人睡了。可以说,身材出奇高大的人往往是缺乏童年回忆的,因为他们在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时候就已经被赋予了成人化的任务。人格上的早熟让他们有了和同龄人不一样的经历,而这些经历无形之中又强化了他们的个人能力,所以这些人有由内而外的自信、支配欲望也就不足为奇了。
②身材矮小的人
和体型高大的人相比,身材矮小的人受到的轻视是更多的——弱肉强食是自然界的铁律,即使是文明的人类社会,这一点依然不能完全避免。很多时候,在玩伴当中,那些矮小的孩子总是会丧失发言权,这无疑促进了他们从智慧上完成改造世界的决心。很多充满智慧的小个子,比如巴尔扎克、亚历山大·蒲柏、伏尔泰、毕加索、拿破仑大帝、斯大林等,都是用头脑思考的典范。此外,我们还可以发现,身材矮小的人在艺术界很容易成就一番事业。因为他们的敏感神经在后天环境里得到了加强,对于世界的看法也就更集中在思索上了。比起那些高大的政客,矮个子的领导人也很少以脾气火爆著称,但像身高190公分的铁血宰相俾斯麦、将近两米的戴高乐,可都是出了名的硬汉。如果说高大的叶利钦更擅长振臂一呼,率领士兵包围克里姆林宫,是勇于行动的,那么矮小的拿破仑就更加专注于心理战、工于心计了。
③偏于肥胖的人
在CIA特工看来,形体上偏于肥胖的人大多都是乐观向上的,对于现实生活当中的那些不积极因素,他们都能够泰然应之。其实,和别人一样,他们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时,也会受到很多的区别对待——一些人对他们冷嘲热讽,背后里挖苦嘲弄,而且很多女孩子也会对他们投来轻视的目光。通常,在这个充满敌意的环境里,体型偏胖的人往往会采用自嘲来化解尴尬,因为这种方式可以让他们显得幽默、滑稽,受人尊敬。
CIA就做过这样一个调查,一些初级特工被派到城市人流拥挤的地点,集中观察行人的姿态。结果大家得出的结论惊人的相似,有一名特工这样写道:“在人群之中,高个子和胖子是最容易引起注意的,高大的人往往喜欢用手直接推开人群,为自己开道。而那些胖子,在人流当中被挤来挤去,但是看起来他们依然很开心。”
④体型纤瘦的人
关于体型偏瘦的人,不光是CIA,很多犯罪心理学家也对他们颇感兴趣。一些心理学家在研究之后下结论说,相比起那些肥胖者而言,体型偏瘦的人更容易患上精神偏执症。虽然这一论证公布之后,立刻招致了大量的批评,但是很多实际案例确实也证明,这一种说法并不是纯粹的哗众取宠——在一些连环杀手中间,瘦人占据的比例要更大一些。每个人都有改造世界的欲望,但是相对而言,瘦弱的人由于体力上的积弱,往往在实际过程中会遭遇各种不如意,而这会让他们在心底里产生很大的压力,从而带来不同程度的偏执症,甚至会引发一些妄想症状。也就是说,他们更容易沉醉在自己不能得到的那个精神世界当中去。CIA认为,这一类人群是敏感、偏执者与激进派的高发地。当然,这样说似乎也太过偏激——如果换个角度,我们也可以说,在瘦人当中,非常容易诞生反应迅速、一往无前的革命派。
总体来说,上面这些关于CIA特工“隔布识人”的要求和观点,都不是绝对的。作为一名普通人,我们绝对不能够用这样的眼光去考量、评估对方的内心世界。对神经全面紧绷的CIA特工来说,练成一双火眼金睛是非常重要的——在刚一搭眼的情况下就能够对这个人有必要的了解认识,才能保证每一位CIA特工都能够顺利地完成自己的任务,同时不至无端丧命。
2 性格分析:分析监狱里的每一个犯人的性格特征
为了读解其他人的心理特征,美国的特务机构还专门组建了一批分析专家,比起类似于“万金油”式功能的“饥饿训练法”,这些专家所研究的项目更具有针对性,他们的工作就是分析监狱当中犯人的性格特征和心理变化,以此为CIA或者FBI的特工们提供帮助。
在CIA局长看来,他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档案库,因为这里面存放着详尽的资料文件,任何时候,如果有必要,他都可以提取出有价值的信息来。当然,这里面也存放着不少科学调查组上交的分析报告。其实,在西方世界,早就兴起了一种对犯罪分子进行心理侧写的做法,它是基于侧写师本人丰富的个人办案经验的基础之上的。简单说来,这种做法就是犯罪心理学家对于作案者的心理状态进行思考,分析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包括其年龄、性别、肤色、外貌特征、职业等,同时他们还会预测、推理罪犯何时何地将进行下一次作案。
罗伯特·雷斯勒在他长达20年的联邦特工生涯中,创建了行为科学调查组,这对于美国的心理犯罪调查做出了非常重要的贡献。虽然雷斯勒的确切身份一直是FBI探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研究方法、研究成果被CIA特工广泛地运用到现实工作中。
1978年1月底的一个晚上,美国西部城市萨克拉门托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受害者是一位年仅22岁的准妈妈,现场非常恐怖,而且可以看出,这名叫做瓦伦的年轻女子遭到了凶手残暴的对待——她的身上布满了刀痕,致命的一刀从胸口划到了肚脐,肠子也因此露了出来。接到报案后,雷斯勒和其他同行一起赶到了案发现场。
当警方进行现场搜查的时候,发现这里并没有钱财丢失的状况。也就是说,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为了不让凶手提前有所觉察,警方在给媒体的发言当中,刻意隐瞒了一部分他们看起来比较重要的线索。比如受害人身体遭到了凶残的凌虐,有部分器官不见了,嘴里甚至被塞进了动物的排泄物。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当警察点看屋内家具的时候,有迹象表现,这个可怕的杀手残忍地将受害人的血掺进了乳酪瓶中,一饮而尽。根据丰富的经验,雷斯勒为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做了一个心理侧写,他这样假想道:
“凶手是一名介于25~27岁之间的白人男子,体型偏瘦,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这个人的住所非常凌乱,有精神病史,服用过违禁药物;个性比较孤僻,不喜欢和同性或者异性朋友交往;也没有工作,没有服过兵役,高中或者职校辍学,很可能患有偏执狂妄想症。”
在从来没有见过凶手的情况之下,专业特工就可以对对方做出如此确切的预测,实在超出了其他人的想象,但是实际上这些都是有丰富依据的。
比如,从杂乱无章的犯罪现场来看,凶手没有抹去可能为自己带来牢狱之灾的线索,而且在作案方式上也是毫无逻辑可言,于是警方断定该名罪犯可能患有严重的精神病。从理论上来讲,偏执狂妄想症患者大约要8~10年时间的潜伏期才能出现如此毫无逻辑的残杀,而这种偏执狂妄想症初发时间一般在19岁,再算上10年时间的酝酿,雷斯勒推断凶手的年龄就在20~30岁之间。而且,由于在案卷当中,找不到类似的案例,所以雷斯勒断定这一个凶手的年龄不会超过30岁,更何况,如果凶手的年龄大于30岁的话,他的心理异常就会超过自己的控制范围,他会疯狂作案的。
德国精神学博士厄尼斯·克莱切莫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威廉·谢尔顿都认为,体型偏瘦的人更容易患上心理偏执,其实这与中国古语“心宽体胖”有异曲同工之妙。从医学角度讲,雷斯勒认定凶手是一个瘦子,也是出于大部分精神分裂的人食欲不佳,经常不吃饭考虑的。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类凶手大多不注意整洁和个人卫生,所以他们朋友非常少,住所里面也是混乱不堪。可想而知,军队是不会要这种生活混乱的人的,所以说凶手没有服过兵役。
警方按照这样的描写锁定嫌疑人,最后很快就抓住了这个杀人饮血的家伙。而结果证明,这个人就是一名年轻的白人男子,而且他的现状几乎和雷斯勒的描述一模一样。此外,这个杀人凶手自称是患上了一种不治之症,只能通过饮血来保证自己的血液不变成粉末!
有了这样的心理侧写作为资料,不管是CIA还是FBI,他们在办理案件的时候都得心应手了许多。更加重要的是,在美国的一部分州,死刑是废止了的,所以有很多变态杀手都被判了终身监禁,这在工作上为CIA提供了大量的研究素材。罗伯特·雷斯勒因此采访到了一大批声名“显赫”的罪犯,比如“按照父亲的心灵指示杀人”的赫伯特·穆林、拥有成千上万名忠实粉丝的连环杀手泰德·邦迪、在家中用水泥封存了29具尸体的约翰·加西等。
通常,只要有必要,他们就可以派出一流的心理学专家,对那些罪犯进行采访,但这些材料不是完全可靠的,因为一部分患有妄想偏执症的杀人犯都喜欢在愚弄警察中寻找乐趣,从而编造一些故事来玩弄警方。虽然有些时候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是他们有意的,但有时候,也是一个精神病患者的真实想法。比如理查德·蔡斯就在访问中这样对雷斯勒说:“你知道吗?有人对我做了手脚,我中了毒,只好用饮血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当雷斯勒更进一步追溯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煞有介事地说道:“每一个人都有肥皂盒,当你把肥皂拿起来后发现盒子底部是干燥的,那就没事;如果下面有粘着物,那么就说明有人给你下毒了。”在蔡斯眼中,这种毒会将他的血液变成粉末,只有不断补充新鲜的血液才能使自己不致丧命。很明显,蔡斯是一个臆想狂,他对于事物的敏感性是超乎常人的,当回答雷斯勒的问题时,他自己还对其荒诞不经的说辞深信不疑。其实,这种异化的心理也正是警察需要重点研究的对象。
蔡斯更多的是在自己强烈的偏执狂妄想症下说出这一大段荒唐的话来,而世界头号杀人魔亨利·李·卢卡斯就不是这样了,他在CIA眼中看来是属于另一种犯人——他善于表演,喜欢哗众取宠,当警方调查求证的时候,他会将自己的履历无限放大,将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案子也堆在自己头上。
按照警方的记录,卢卡斯聪明绝顶,他善于从报纸上获取信息,比如哪里出了一个大案,他就会暗暗记在心中,等向警察交代的时候,他会把那些从报纸上看到的信息罗列出来,顺带自己的一些幻想,将自己描述成那个杀人凶手。
当然更多时候,犯人的话还都是可信的,毕竟像卢卡斯、邦迪这样喜欢在烂泥中求得欢呼的人并不多。所以,同杀人狂魔的直接交流当中得来的资料对后来的犯罪心理学研究是很有借鉴意义的。而作为全世界最一流的特工组织,不管是CIA,还是FBI,他们在罪犯的心理研究上都很有建树,而且得到的成就也是可以共享的。
有了强大的心理学专家负责研究,再加上部分遭到终身监禁的活素材,使得CIA特工在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成效卓著。如此一来,在和那些未被定罪的嫌疑人或者是真凶交流的时候,只要对方稍微一开口,警方基本就知道他想要表述的真实意思是什么了。
3 饥饿训练:在生理极限上锻炼CIA特工的精神意志
与一般组织不同,CIA养活的是一批特殊任务间谍。由于他们的工作风险度比较高,为了在执行任务这一点上能有更多的收获,所以在训练强度上也会比其他队员高出一截来。现在业内比较一致的观点是,人在没有食物补充的情况下,最多可以生存7天。当然,这里说的是纯粹性的拒绝补给。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不断挑战自己的生理极限就成了特工们的一大法宝。而换到识破对方心理这一个角度上,也是很好理解的,因为只有这些特工先将自己的心理意志锻炼到足够强大,他们才有可能在同疑犯对峙时占据上风。
当日本忍者在世界舞台上崭露头角的时候,一大批专家学者开始研究忍术。根据长时间的研究观察,他们发现,在看似不合理的忍术背后,其实有着坚实的科学依据,在近乎受虐的忍术修习过程中,那些忍者都提升了自己的能力,而其中有一项就是节食。
忍者的节食不光包括“食不过饱”这一个概念,同时还包含了饮食范围的限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日本忍者和CIA特工其实是一致的——他们都是政府机构下的间谍人员,只不过一个来自日本,另一个属于美国罢了。日本忍者的节食有很多规矩,他们忌讳吃一些高热量、高脂肪的食品。为了保持体重,他们通常的食物包括黑米、燕麦、芝麻、鹌鹑蛋等,像一些容易增强体味的食物比如大蒜、葱、肉类、韭菜等食料,他们是拒绝食用的。而他们这样做的科学依据就在于,生物人单臂悬挂后与人格斗的最高受重极限是60公斤。也就是说,这些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在有必要的情况下,必须要用一只胳膊来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如果他们的体重太大,往往就只能做敌方的俘虏。
忍者是作为一种古老的特务群体存在的,到了今天CIA特工作为现代化间谍的代表,也延续了一部分值得保留的训练方法。其实,并不是说CIA盗用了日本人的创意,只是控制体重、保证机动性是每一个时代的特工都需要遵循的。
CIA特工们的饥饿训练非常残酷,这一点已经不是像当初日本忍者那样单纯为了能够一只手攀住房檐,一只手拼杀那般简单了——古代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可以将干燥的芋头做成链子,佩戴在脖子上,有机会的时候就可以拿来充饥,但是放到CIA特工身上,现代化的侦察技术根本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CIA的潜伏者们就只能依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来解决问题了。并且,节食可以减少排泄量,有助于特工完成长时间的潜伏,对工作的意义是很大的。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想要读懂对方的心理变化,那么丰富的阅历是必不可少的,因为在一个成熟稳健的对手面前,很少有人能够坚守住自己的心理防线。饥饿训练则对一个人的阅历有很大的启发作用,长时间的饥饿会对一个人的思想、人生认识带来极大影响。虽然没有真正的经历生死考验,但是这些人也在严酷的磨练中看清了生命中一些非常本质化的东西。可以说,体验过死亡威胁的人更懂得如何珍惜生命,在这一点上,有过饥饿训练的CIA特工早就在人生境界上同一般人拉开距离了。
说到底,饥饿训练对于特工最大的帮助就在于提升了他们的精神意志。有了强大的意志力作为支撑点,他们在同别人交流的时候也就会将自己卓而不群的人格魅力展现出来。不仅如此,这一点运用到读懂他人内心世界上也是很有效的。
这一个阶段可以看做是CIA特工们努力提高自身水平、完善自我的过程,或者我们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高强度的严格训练,CIA的特工们是达不到一眼看清对方心理所想的要求的。其实,残酷的饥饿训练法只是CIA特工众多提高自身能力的方式之一,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特工,仅仅靠饿肚子,是远远不够的。
4 用心灵感应现象解决问题的“CIA精神特工小组”
确切说来,“第六感”、“心灵感应”等种种灵异现象不能算作CIA的正常研究课题,因为这些都带有非常浓厚的奇幻色彩,没有人能保证自己可以完全掌控它们。在欧洲中世纪王室接二连三地被推翻之后,就流传出了很多关于“伯爵”、“死亡骑士”、“遗孀”等恐怖故事,加之人们以讹传讹,将那些非常不靠谱的事件加以扩充改编,就变成了一系列有关于心灵感应的故事。
比如有一位年轻女子在自己家里干活,突然眼前出现了自己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突然跌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一幕,而没过多久,家里就传来电报,说是她的父亲刚刚去世了,情形和她所“看见”的一模一样!关于这一类消息的真实性人们未置可否。另外一个传言就更显得缺乏客观依据了,这就是一时间风靡整个欧罗巴大陆的“电梯灵车故事”。根据当事人的回忆,他在事发前一天晚上,听见楼下非常嘈杂,便打开窗户向外看了一眼,结果望见楼下停着一辆灵车,赶车的车夫长着鹰钩鼻子,车夫冲楼上的这位喊道:“快上来吧,还有一个位子!”而他则吓得赶紧关上了窗户。到了第二天,当当事人走到电梯门口的时候,拥挤的电梯里探出一个头来,同样对他说道:“快上来吧,还有一个位子!”令人惊异的是,眼前这个人和昨晚那位车夫看上去一模一样,也是长着让人过目不忘的鹰钩鼻子!当时他吓坏了,一口气便逃开了。没有过多久,消息传来,那可怕的电梯竟然坠毁了,内中无一人生还。
这样的故事、报道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甚至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但是在西方世界,类似于这样的灵异故事却屡屡登上报纸、杂志的头条,一些小说作家也在这上面大做文章,从而激起了科学家的浓厚兴趣,他们积极地探讨这一个话题,任何一点“证明灵异现象确实存在”的成果都会带来轰动效应。在这样的情况下,CIA的领导班子坐不住了,终于1960年的“鹦鹉螺”事件点燃了CIA成立“精神特工小组”的导火索,于是一个看似荒诞的研究方向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
“鹦鹉螺”是美国制造的第一艘核潜艇,法国杂志《生活与科学》在1960年2月刊登了这样一篇文章:《美国海军在核潜艇上运用超感官知觉》。文章作者是一名叫做梅萨蒂的年轻人,他声情并茂地描述了在“鹦鹉螺”号潜艇上发生的神奇心灵感应始末。
在梅萨蒂的文章中,人们看到,整个实验的负责人是位高权重的W·H·鲍尔斯上校。参与实验的人有两个,一位是来自迪克大学的大学生史密斯,另一位是坐在“鹦鹉螺”号里面的琼斯上校。潜艇由安德森船长驾驶,共计旅途达16天。
在这每一天里,史密斯都处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之中,他被关在威斯汀豪斯的实验大楼里面,按照计划,他每一天都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对外发出两次“超感官视觉信号”。这个时候,游弋于北冰洋洋流深处的琼斯上校就负责“接收”史密斯发来的消息,将它们一一画在图纸上,封好,交给安德森,由安德森将这封信注上日期,锁进保险柜。而且整个实验过程当中,琼斯也是不能和其他人交流的。
“鹦鹉螺”号完成航行,抵达格罗顿之后,梅萨蒂写道:“他们谨慎地将信封从保险柜中取出,派专车送往附近的军事基地,然后再通过飞机交到鲍尔斯上校手里。鲍尔斯第一次打开了那些信件,逐一登记在表格上面,结果发现,史密斯所“看到”的图形和琼斯所画的图形,一致率达到了70%。”
在冷战的大背景之下,世界各国之间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未来战争的胜利者将是那些拥有心灵感应和特异电子武器技术的国家。所以当梅萨蒂的文章发表之后,前苏联最先着急了,他们不允许坐视美国研发出如此强大的未来战争武器。列宁格勒大学教授瓦西列夫吹响了号角,在前苏联政府的支持之下,瓦西列夫很快就在列宁格勒大学建立起了一个专门研究心灵学的实验室,专门负责研究心灵感应现象。两年以后,瓦西列夫出版了一本著作《遥距影响实验》,专门阐释远距离操纵与未来战争之间的关系。
在1966年瓦西列夫去世之前,前苏联一共成立了20多所超现象研究所,每年拨出的研究经费在1300~2100万美金之间。
这一个消息又被美国间谍打探了去,美国政府绝不允许前苏联人超过自己。于是很快CIA开始从各个角度对前苏联进行研究渗透,而且这一个研究的范围,还延伸到了前苏联心理学电影上面。实际上,要查看一个民族的心理,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们在说什么,在讨论什么,这种通过文化界来评估前苏联人思想的道路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古往今来,前苏联历史上诞生了不少优秀的思想家、哲学家,以及心理学家,有学者指出,人类在寒冷的环境当中更容易思索,这也就更能解释为什么在东欧的土地上活跃过列夫·托尔斯泰、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马克西姆·高尔基、弗拉迪米尔·纳博科夫这样的世界顶级文人了。
在世界电影史上,前苏联电影占据着一个非常重要的地位,而很多电影理论的奠基人也都来自这片土地。当人们对比其他国家同一时期的电影状况时,可轻易发现前苏联电影带有明显的文学气息。在心理学方面,比较著名的有《洛丽塔》、《雁南飞》等。严格说来,《洛丽塔》不能算是前苏联人的作品——它的原著作者纳博科夫虽然出生在前苏联,但是后来移居到了美国,这本巨著先后被翻拍成的电影,也都是由欧洲导演主持的。尽管遭到了种种的质疑,但是依然有很大一部分人还是将这一部关于不伦之恋的电影划归到前苏联电影的研究历程当中去了。
《雁南飞》就不存在什么争议了,它是由前苏联导演米哈伊尔·卡拉托佐夫拍摄的,成功地塑造了自己的主人公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在战乱的打击之下失去了父母,心爱的恋人鲍里斯也参军去了,在鲍里斯的表弟马尔科的软硬兼施之下最终失身。面对人们的非议、指责,原本活泼开朗的维罗妮卡变得郁郁寡欢。
由于消息闭塞,她过了很久才知道鲍里斯牺牲的消息。战争结束后,她像其他人一样,手持着鲜花,涌到大广场上,举头仰望那些自由飞翔的大雁,迎接自己的新生活。
类似《雁南飞》、《洛丽塔》这样的电影是CIA情报人员非常喜欢的题材,因为这其中涉及了很多关于心理学和民族意识形态的问题。他们认为,对于前苏联电影的读解将大大有利于本国的“心灵感应”研究进程,而且相对而言,电影拷贝要比那些国家情报容易搞到手。
看着大洋彼岸的对手将自己的研究事业搞得红红火火,CIA确实是如芒在背,于是他们不光是研究那些容易找到资料的前苏联电影,还从自己内部挖掘——在国内招募了一大批“具有特异功能”的人才,投资1500万美元,开始了代号为“扫描”的研究计划。很快,美国人又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说是1966年4月,前苏联科学家尼古拉耶夫和远在数千米之外的卡曼斯基传递了信息,6次全部成功!这样的消息引起了美国专家们的恐慌,在他们惴惴不安当中,又有人说前苏联人拥有200万名接受过特训的军人,他们足以征服整个世界!
在敌方强劲的势头之下,很多美国科学家都乱了手脚,重压之下,有一些人开始胡思乱想,提出了种种不切实际的方案,如开发“超空间核榴弹炮”、“时间弯曲反导弹系统”等。前者试图造出一种可以由人脑操纵的武器,以人脑思维的速度直接将炮弹输送到克里姆林宫门口;后者想要让那些前苏联射向美国的导弹进入时间隧道,去轰炸活泼可爱的小恐龙。
但是大部分时间,这帮专家的想法还是比较靠谱的,他们尽量将自己的研究方向和科技靠拢,试图通过人体电波和灵异学来解释问题。在1974年,CIA的实验室里终于传来一阵欢呼,一名叫做帕特·普莱斯的CIA特工声称自己拥有“千里眼”,可以看到视觉以外的物体。洗脑之后,普莱斯开始“从精神上飞抵前苏联秘密研究中心”,对那里展开一次全方位的侦察。在这一次亦真亦幻的“旅行”当中,普莱斯告诉身边的人说:“这里有一个巨型起重机。”按照间谍们传回来的照片看,那个研究中心里面确实有一架大型起重机!这样的结果让CIA上下欢呼雀跃,一时间,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心灵感应的能力。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很快给了这些乐观的专家们致命一击——“起重机”事件没有过多久,普莱斯就在一场突发的心脏病当中去世了,致使一些人也开始指责这种研究是没有根基的“空中楼阁”,而一开始对心灵感应充满热情的克莱斯博士也不无遗憾地说道:“CIA研究获得了很多重要、但是却不完整的信息,可没有人再继续坚定不移地研究精神间谍。环境、偏见、害怕失败后遇到的指责嘲讽都是造成这一结果的原因。”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轰动一时的“鹦鹉螺”号事件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当1980年这艘潜艇退役之后,人们找到了梅萨蒂,这个时候他已经升任主编了,“鹦鹉螺”号的真相公之于众了。梅萨蒂本人对自己的文章表示尴尬、遗憾,他告诉来访者,当时有一位来自乌克兰的伯杰尔先生,他在编辑部信誓旦旦地向自己保证了消息的可靠性,并且看起来,什么是心灵感应、如何做一个心灵实验,这位伯杰尔先生都一清二楚。当时年轻的梅萨蒂相信了伯杰尔的说辞,便兴奋地写出了《美国海军在核潜艇上运用超感官知觉》,成为了美国人对外宣扬自身武力的炮手。
在CIA精神特工小组工作的20年时间里,他们成功处理的案件主要有“普莱斯起重机事件”、“CIA内奸事件”、“前苏联潜艇事件”等。1987年,美国当局发现自己内部出了很大的问题,为了揪出内鬼,CIA高层便派出了精神特工,试图直接将这个人的形象“印拓”到图纸上。很快,神通广大的特工告诉警察说:“这个人住在华盛顿,开有名贵的跑车,和一名拉美女子往来密切,住的房子是灰色的。”这几点和当时隐藏在CIA华盛顿总部的蠹虫奥尔德里奇·埃姆斯极其相似:后者用前苏联人支付的巨额支票购买了名贵的轿车,还和一名来自墨西哥的女子玛丽亚双宿双飞。虽然后来警察抓捕埃姆斯并不是依靠这一份描述,但事后人们再回过头来对比这个结论的时候,还是惊讶不已。可比起那些失败了的案例,这样的小成就根本不值得一提:1981年,美国准将詹姆斯·多尔兹在意大利遭到了绑架。可以说,这对于火热进行当中的CIA精神特工们是一个一展身手的大好时机。国防情报局直接找到了号称“千里眼第一人”的约瑟夫·麦克蒙戈尔,请他预测多尔兹准将被藏在哪里。根据麦克蒙戈尔后来的回忆说,他蒙上自己的双眼,努力清除头脑中的所有杂念,就此进入空灵状态,然后就开始感知,而这时他的脑海中会出现各种图像,他将自己所感应到的图像全部描绘在一张纸上。当兴致勃勃的警察们拿到麦克蒙戈尔的图像时,不由大失所望——这个人只是说多尔兹准将被关押在意大利东北部帕多瓦的一座红色屋顶的石屋子里面,没有实际坐标、没有显著的特征。要知道,像这样的建筑在意大利多不胜数。也就是说,麦克蒙戈尔的工作对于救援队来说,一点实际意义都没有。失望之余,美国政府出动了特种部队,才将多尔兹将军救了出来。
1986年美国军方在刺杀卡扎菲之前,一部分计划者请来了CIA精神特工,要他们帮忙指出卡扎菲的藏身之地,这一次邀请同样很尴尬,预测者没有给出任何答案,他们根本就不能预测出卡扎菲的藏身处,这让主张邀请他们的那几位高官显得无比窘迫,觉得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了搜捕内奸上面——另一个情报组织请CIA精神组特工为他们感应一个双面间谍,看他躲在哪里,以及通过出卖同党所得到的那些报酬都藏在哪里等。事实证明他们同样找错人了,这些整天闭上眼疯狂构想的家伙,在面对迫切的追问时,故弄玄虚、讳莫如深,竟然用“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这样的话语来搪塞对方!美国权威杂志《时代》在1995年12月11日直言不讳地指出了这些疯子的恶劣行径。
由于操作上巨大的难度,信息来源的不确定性,再加上研究结果难以服众,到1996年,美国政府正式叫停了这一项研究,停止了2000多万的经费输出。在1979年到1996年之间,负责精神研究的CIA办公室一共接手了250个项目,这其中包含了1000个大大小小的任务,但CIA特工们成功解决的只有25%,而且都只算是勉强“猜对”了,这里面也充斥着各种废话和错误信息。
总体说来,世界上确实有很多科学界无法解释的事物和现象,也有专家一直拥护心灵感应存在说,但是这并不能作为CIA们组建一个“精神特工小组”的理由——即便是那些被招募进CIA的“具有特异功能”的特工,他们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感应就是100%正确的。换句话说,在灵异学这一个领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出它的存在合理性。而在险象环生的间谍群体,稍微一点的失误就会带来严重的灾难,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有人站出来保证自己所感应到的事物有80%的可靠性,人们也不会愿意去冒险实践。从执行实践这一点来说,精神特工小组得来的结论,往往是没有人愿意执行的。但是CIA“精神特工小组”的建立,却在一定程度上培养了员工的第六感——很多时候,正是那些离奇的心电感应,带出了宝贵的线索,使得CIA成功破案。
5 CIA也信迷幻药
CIA特工们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一种做法深为人不齿,那就是他们恐怖的药物试验。如果说前几种识人术主要依靠的是特工们主观上丰富的经验和个人天赋的话,那么最后一个“药物试验”,就完全是通过在物理上削弱对方,然后达到自己目的的一种途径了。可以说,前一种算是增强自身能力,而后一种则是削弱敌方。
据史料记载说,1951年8月16日,法国东南部的一座小村庄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上百名居民都在一夜之间染上了怪病,症状惊人般的相似,都是头痛、呕吐,直至精神错乱。很多人都被带进了精神病院进行隔离检查。经过警方的查证,他们把罪名指向了村口的面包师,认定在他烤出来的面包中,含有一种容易使人产生幻觉的麦角菌,村民们在食用了被污染的面包之后,就被感染上了相应的病症,导致了情绪失控。
然而事后证明,这个倒霉的面包师并不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真正的凶手来自美国——CIA想要研发出可以控制人脑的药物,于是就悄然发起了针对无辜村民的邪恶实验!
这样卑鄙的手法确实令人发指,但是CIA内部却对此乐此不疲。其实,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们就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个时候CIA还叫做战略情报局,归威廉·约瑟夫·多诺万主管。1943年,整个试验的负责人选中了纽约一家叫做“贝利蒙特——普拉扎”的旅馆。这个时候,他们试验用的主体竟然是自己的同胞!实验者们为这里提供了很多香烟和糖果,来来往往的军人成了他们主要攻击的目标。因为这些人体格强壮,在生理上的免疫能力要优秀很多,如果眼下这批药物能够征服这些硬汉,那么其他孱弱之辈就更不在话下了。就这样,一部分美国官兵在不知不觉中就成了战略情报局专家手中的“小白鼠”。这些加入了毒素的香烟和糖果,在媒体曝光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美国民众纷纷谴责这种丧失人性、没有道德底线的污浊实验,强大的舆论风暴摧毁了罪恶的贝利蒙特——普拉扎旅馆,专家们也灰溜溜地夹起尾巴,将自己的活动转入了更为隐秘的地方。
最终,战争的降临拯救了这些不择手段的政客,他们草菅人命的做法在轴心国的炮击中得到了庇佑,人们的视线被引向了世界大战。于是,这一次巨大的风波就在狼烟之中消散了,就像是有人朝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投入了一块石子,终究没有激起巨大的波浪。
其实,世界各国秘密研究可以操控人脑的迷幻药,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德国纳粹在此期间做过很多生化试验,日本人也多次通过细菌研究来试图开发出破坏力强大的武器。只不过战争年代科学家们没有那么好的技术支持,也不是每一个实验室都可以拥有足够的小白鼠,所以为了让自己的药物在实际效果上达到预期目标,用活人作为实验载体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即便是这种实验本身非常残忍,但是美国高层却一直没有放弃,只不过遭遇了严重的抗议之后,他们将这一实验转入了地下,运行得更为隐秘。
1947年,海军少将罗斯科·希伦科特正式在杜鲁门总统的授权之下就任CIA第一任局长。在此期间,他大胆地提出了研究人脑控制的“蓝鸟计划”(Bluebird),他的理由看起来更具说服力一些,那就是为了“更好地审讯犯人”。说到底,这是一个旧瓶装新酒的老把戏,但是这个优秀的说辞却为“蓝鸟计划”铺平了道路。政府同意了这个项目,由CIA安全处处长谢菲尔德·爱德华兹全权负责这一计划的实施,而该项目的最终目标就是要研究出一种可以让人说出真话来的药物。
看到前几次实验外泄导致的巨大风波,爱德华兹从一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他找来了大量有名的精神病学家、催眠专家,还从CIA内部抽调出了一批测谎专家、技术人员,正式成立了自己的研究小组。在第一个内部会议上,爱德华兹就告诉自己的属下们说:“我们的任务是艰巨而又特殊的,所有人都必须保持谨慎。在这里,绝对不容许出现有消息外泄的情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在朝鲜战场上发生的一些事情更坚定了美国高层研发人脑控制药物的决心:一部分在战场上被俘虏的美国官兵,纷纷通过无线电广播严厉斥责美国加入朝鲜战争,并且对共产党和前苏联大唱赞歌。这种反常的行迹在CIA看来非常恼火,他们认定自己的同胞一定是遭到了前苏联人的药物迫害——邪恶的前苏联专家使用了卑劣的药品控制了他们的大脑。
经过长时间的努力,他们成功开发出了一种叫做“吐露真情”的药物——戊硫巴比妥钠。这种药物先是被用到4名有双重间谍嫌疑的特工身上,后又被广泛运用到北朝鲜军人身上。可以说,此时的美国军方已经对“蓝鸟计划”非常信任了。
CIA使用的最强力迷幻药还要数“麦角酸二乙基酰胺”(LSD),目标对象吞服这种药物之后2~3个小时,他们对于事物的判断力就会产生不同程度的下降,甚至完全消失。如再配合一定的人为引导,就可以将这个人的思想完全控制住了。据一份绝密报告中的记载称,CIA当局曾给一名美国高级军官服用了LSD,诱使他供出了军方一个顶级机密,最让他们兴奋的是,药性过了之后,这名军官对于自己在此期间的记忆,完全是空白的。
其实,LSD并不是美国人发明的,它的合成者是来自瑞士的化学家艾伯特·霍夫曼。早在1938年的时候,霍夫曼就利用黑麦麦角中所含的麦角胺、麦角新碱,研发出了这种无色无味的液体。
“蓝鸟工程”后来被新的计划给取代了,这就是后来的“洋蓟工程”(Antichoke)。CIA时任局长艾伦·杜勒斯和他的同伙们给“洋蓟工程”加上了一个更加光鲜的帽子:“开拓科学的方法和知识…改变CIA工作人员的思维程序和行为方式…”
“洋蓟工程”主要研究的方向在可卡因和海洛因这样高伤害的硬性毒品上。计划最初的那几年里,CIA科学家会先让自己的对手对毒品成瘾,然后又突然切断他的毒品来源,致使对方痛苦不堪,只能任由他们摆布。到1978年,CIA邪恶的药物试验达到了“欣欣向荣”的地步。在CIA局长斯坦斯菲尔德·特纳提交给参议院的报告当中,就有这样的数字:当时美国参与CIA药物试验的机构包括了44个大学和学院,另有15个科学研究机构和制药公司、12个医院和门诊部,还有3个感化院。但是随着时间的深入,精神药物的研究也出现了很多问题。人们很快发现,LSD会让一个人陷入迷醉状态,使用者往往会产生大量的幻想,所以从他们口里得出的结果不能被完全采纳,而且从特纳所说的那些机构当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药物试验对于人体是有极大损害的,所以他们不得不预备好医院和门诊,甚至有时候,这些药物会破坏人体大脑,造成精神损害,所以感化院也必不可少。
1958年的“奥尔森”事件算是给了如火如荼的药物试验重重一击。弗兰克·奥尔森是一名美国陆军生物中心的医生,同时他也是一名CIA秘密试验的实验人员。在1953年11月18日,奥尔森和其他来自各地的同僚们一同参加了一个秘密会议,地点在阿巴拉契亚山附近的一座小庄园里。这一次会议的主题就是LSD,大家各抒己见,交流自己过去两三年来对这种药物的研究成果。包括奥尔森在内,所有的来客都必须保证自己不会泄露会上的内容及情况,而对于自己的研究成果,除了会场上的这些人之外,他们也必须闭口不谈。
会议的末尾,主持者特意为大家上了威士忌,于是大家举杯庆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如你所料,这里的威士忌是被人做了手脚的——负责人西德利·戈特利布在酒中掺入了自制的LSD!奥尔森是这个事件当中最严重的受害者,他在随后的几个礼拜内都显得情绪低落,麻木漠然。CIA明白,是LSD在作怪,他们赶紧将奥尔森送入医院,还派人专门监视,但是这种药的威力完全超出了奥尔森先生的掌控范围之外,他最终跳楼自杀了。
作为机密,CIA一直将这件事的真相隐瞒了起来,到了20世纪70年代中期,美国国会开始彻查CIA的药物试验,奥尔森之死才得以真相大白。¨ ¨1976年,美国总统杰拉德·福特还专门以个人名义对奥尔森的家属道歉,而国会也通过法案,赔偿了奥尔森的遗孀埃利斯75万美元。
虽然在整个精神药物研究的过程当中,CIA遇到了很多问题,而且利用药物来控制一个人的思维这种做法本身也是龌龊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过程当中,CIA同样也取得了很多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