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正在陶醉于刚才的情景,游白云正回味那一吻,没有注意阿炳和司空神经已悄没声息地架走了阿KAM。

  音乐会的人到处都找不到阿KAM。

  观众开始骚乱。

  他们都包拢上来,逼向游白云和阿珍。

  “你们把阿KAM弄到哪里去了?”

  “他刚才不是在这里吗?”

  “快说!”

  “我们怎么知道!”

  有人跑去报警。

  阿珍跟游白云悄声说了两句话,忽然突围而出。

  他们逃避管理员和护卫员的追逐,跑到了台上,观众见不是阿kAM出来,就大叫:“阿KAM!阿KAM]”还用鸡蛋、番前、鞋子丢过来。

  游白云接过这些东西,合拿来猛扔护卫员。

  护卫员有些招架不住。

  阿珍和游白云趁机溜人观众席,逃脱。

  逃出会场,游白云喘着气;“你真的看见那个曾跟武胆突袭你们的人?”

  “是呀,他脸很长,”阿珍也上气不接下气:“我一眼就认出来

  “糟了!”游白云向自己擂了一拳。

  “怎么了?”

  “我也见到上次在张大哥屋外施暗算的那人,”游白云忧心怔忡的说,”我们刚才是有说不清,那些人一定以为是我们劫走阿KAM的人。”

  “所以只好先逃出来再说嘛,”阿珍又回到刚才的盛况:“啊哈,我总算在台上唱歌了,哗,那掌声,真是好听,听死一世都愿意!”

  “你先别发梦,”游白云这次可疾言厉色了,“阿KAM情形凶险,我们得要马上告诉方姊!”

 

 

第十二章 恶斗恶恶斗

 

  一、我的过分

  张夸一听,脸色灰败,抄走八把飞刀,各置入衣内,穿起昔日他侦办案件的大楼,戴上帽子,便要出去。

  “你这样出去等于送死,”方心如说,“他们正等着你去。”

  “所以你不要去。”张夸悲哀中带有几分悲壮:“不入虎穴,焉得虎了?阿KAM我是一定要救的。”

  “不入虎穴,也未必就不能得虎子,我们还可以引虎出洞呀!”方心如仍是力阻。

  “可是阿KAM在他们手中,刀柄是操在他人之的啊!”

  “谁说的!飞刀在你的手里,”方心发蹙眉道、“我们唯一的弱点是枪弹火药不足。”

  “方姊,实不相瞒,这些日子来,我们又偷偷的去当飞贼;”阿珍嗫嚅他说,“你先不要生气,好不好?”

  “什么!?”方心如几乎叫了起来。

  “所以我们才有七把不同性的手枪:轻手提机枪也有一挺:“阿珍补充道,“这都是黑吃黑吃回来的。”

  方心如为之瞠目:“你!”

  “不止珍姊,还有我们,”MIMI又也怯生生的说,“还有两枚手榴弹,信号枪呢!”

  “哗,”游白云咋舌:“去打越战不成!?”

  张夸摇首,“实在是大过分了。但旋即又说,“对过分的人应该用过分的法子。”

  方心如忽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请你也要忍耐我的过分。”

  张夸一怔:“你的过分?”

  “我见跟李大鳄之生死斗迟早难免,所以动用了你的属下,也是我以前的手足——李一直和张一横,抓了一个人来——”方心如顿了一顿,“游白云,你去叫一直一横把人带出来。”

  阿珍心急:“到底是谁?”

  “太子李,李年鹰:“方心如嫌恶的说,“这人前些时候,头部受伤,但刚才好了那么一点,即出去花天酒地玩女人,还想强暴一个女学生,结果落在一横一直的手上,他们先把他押到我这里来

  “张夸无法苟同:“这怎么可以?警务人员岂可……”

  “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可是我一定要这样做,”方心如指挥若定的提醒他:“若我不是这样做,现在,我们的罩门就在人家手里:可是我这样做了,皇版却落在我们手里。”

  “他若要用阿KAM来威胁我们,我们手上有李大鳄的心肝宝贝,轮不到他凶;”方心如胸有成竹地,“对付恶人就是恶斗恶,而且还要不怕恶斗。”

  这时,李一直和张一横把李年鹰连拖带拽的推了进来。

  太子李早已吓得脸无人色,恰如一只斗败了的癞皮狗——他头上还包扎着纱。

  “瞧你这种人!”阿珍郧夷的说:“贪花不要命,打破了头还没好,就作这种丧德事!”

  李一直冷笑,“他不作恶,哪会落在我们手里?”

  张一横嘿笑:“他嘛,现然是我们的本钱了。”

  这是,电话铃忽然响了。

  方心如说:“可能是李大鳄的来电。”

  她去接电话。

  “喂。”

  “阿KAM落在我们手里。”

  “我们手里也一样有人。”

  对方静默了一会。

  方心如似静制动。

  对方果然发活:“咱们换人。”

  “好,”方心如说,“不过我郑重声明,我们的人要是破破烂烂,你们的入也一样会七零八落,就算他身上只多了一个洞,我包准我们手上的东西至少有两个洞。”

  “你们不会报警吧?”

  “如果警方有能力解决我们的事,我倒是很乐意报警。”

  “那好,我门就私、下、解、决、生、死、无,怨!”

  “不过,我还有条件。”

  “说。”

  “不许带枪炮,人只限十个。”

  对方又缄默。

  “怎样?”

  “枪炮可以不带,人却来多少是多少!”对方沙嘎的干笑,充满挑衅的味道:“怎么?你们人手不够?”

  “我量你们也非恃众行凶不可;”方心如一点也不动气;

  “不过,你们人多,我们不怕。”

  “好,地点和时间?”

  “地点我定,时间你定。”

  双方很快的交换了时间和地点,就收了线。

  “摆明了,”方心如说:“开战。”

  “哎呀,我门不带枪去,很吃亏的!”阿珍嚷道:“我们手上有的是枪弹。”

  “我明白小方的用意。”张夸沉着他说,“如果要比枪炮,他们人多,而且装备齐全,一旦动上了家伙,很难凭实力取胜——还是不如大家都不带的好。”

  “还是你知我的心意。”方心如嫣然一笑,“不过,我也不是完全不带的意思……”

  张夸恍然:“你的意思是……”

  方心如点了点头,眼光落在太子李的身上。

  李年鹰茫然。

  众人各自换上战斗的装束。

  张一横、李一直、阿珍、游白云等人,换上当日做飞贼时的战衣,风姿抖发,感慨良深,他们和昔日战友再赴战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方心如换上劲装,英风凛凛。

  张夸穿上风褛,断袖曳过一种英雄落难的凄凉。

  MIMI本来也要跟去,方心如不准。

  哪你年纪轻,不要冒险;”她叮嘱MIMI,“万一我们有什么意外,你跟你的朋友好好看顾酒楼吧。”

  MIMI噙着眼泪,目送他们远去,很有一种“易水萧萧西风冷”的况味。

  然后她回到屋里,咬着下唇,像要下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她终于拿起电话,拔了号码。

  对方“喂”了一声。

  她迟疑了一阵,才说:“阿COOL……?”

  方心如已安排好大队的阵势,各自乘不同的交通工具出发。

  “人生里有些战斗,是不能不应战的;”她在风中感慨的说,“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回来时的人数就像去的时候一样。

  在屋里,MIMI放下了电话,又急躁的敲着桌子,终于忍不住又拨了另一个电话。

  她拨给SOSO。

  SOSO正在跟GIGI和CICI等听音乐,听是MIMI的来电,便叫她一起过来玩。

  “不可以呀,”MIMI情急的的说,“方姊她们……”

  方心如、张夸、李一直、张一横、游自云、方巧争等押着李年鹰已到了效外的一间废弃破屋子里。

  方心如手里有一把刀子。

  刀子横在李年鹰颈上。

  一进屋,他们就看见李大鳄那一干人。

  至少有三四十人。

  其中包括一身黑衣、冷脸无情的MR.COOL,还有文胆司空神经,以及阿炳、长脸汉黑仔花衫飞、刀疤纪等人,还有两个女流氓

  刀疤纪平上也有一把长刀,对准阿KAM的后颈。

  阿KAM嘴巴,虽跟太子李一样,给布条塞着,但眼睛霎个不停。

  张夸点点头,向他示意,要他安静下来。

  李大鳄一副“大吃小”的样子:“怎么,来的人这么少呀]我们至少可以十个打你一个!”

  方心如淡淡一笑:“兵贵在精、不在多。”

  “不管多少,”李大鳄仍咬着雪前,”只看实力,你要怎么个玩法?”

  方心如直截了当:“先看你们守不守信诺,才放人!”

  “好,你们派两个人来搜我们的身,”李大鳄也爽快他说:“不过,我们也叫两个手足来搜搜你们的身。”

  “就这样办!”方心如说:“搜身的一男一女!”

  MIMI再挂下了电话。

  她终于忍不住,下定了决心、冲出门外,上了机车,风驰电掣而

  二、不怕死的人之

  阿炳和一个女匪徒跟张一横、李一直对搜过后,然后逐个人搜身,都发现不到枪枝。再搜看场地,只有几个盛水的罐子,还有几块竹、橙、榴涟壳之外,也并没有藏着枪械。

  只有利器。

  “我们总不能用指押掐人吧,”文胆狡猾的说,“当然,你们女孩子可以如此。”

  “我们也带了刀斧,”方心如直接反驳:“除了枪,咱们今天也不用客气。”

  李大鳄豪笑:“就凭你们那么几个人,我们今天空手也能整治你们。”

  张夸看着李大鳄,眼里几要喷出火焰:“少托大,动手再说吧。”

  “那还不放人?”李大鳄笑容一敛。

  “要放,”方心如道,“一齐放,”

  “好,”李大鳄第一次显得有些紧张:“……、二、三··”

  方心如割开李年鹰的绑带,刀疤纪也推出了阿KAM。阿KAM向张夸奔去,神色惶急。

  太于李奔向李大鳄,也神悄恐慌。

  方巧争忽然拔掉太子李嘴里的布条,迅速折开,里面竟是一把小型手枪。

  同一刹间,刀疤纪也自阿KAM后衿掬出一把枪!

  两人动作都极迅速,一时间,两枪对峙,谁也不敢先行开枪。

  说时迟、那时快,太子李和阿KAM,已各自回到自己的阵容里。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李大鳄嘎嘎笑道,“咱们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方心如吩咐阿珍:“不要开枪。”

  文胆也向刀疤纪下令:“别开枪。”

  方心如说:“不如,我们都缴械吧。”

  李大鳄道,“如此最好。”

  阿珍和刀疤纪彼此都持枪平指,互相上前数步,直到两人另一只手都握住了对方的枪,感觉到对方指都离开了枪扳机后,才一齐松手。

  两枪落地。

  两人一齐把枪踢入水洼里。

  “好吧,”方心如摊摊手说:“这样,我们大家都没有枪了。”

  “你知道我们是怎么会知道你们把枪藏在我儿子的嘴里吗?”

  李大鳄笑眯眯的问。

  “愿闻其详。”

  “MR.COOL原是你的人,当年,谁不知道王荣浩是女飞贼‘恭喜发财’的得力助手?而今,却是我的人了。”李大鳄依然咬着雪前,得意非凡的说:“是他告诉我的。”

  阿COOL上前一步:“是MIMI告诉我的。”

  方心如震怒、难过。

  阿珍叫了起来:“我不相信、她……”

  忽然,屋外人影闪晃,掩近了五六名汉子,全是手上持枪。

  李大鳄哈哈大笑:“现在是你们手上没枪,而不是我们……”他补充道,“谁有枪谁就是胜利者。”

  可是他很快的就失去了笑容。

  因为枪声陡起,两方驳火。

  两人在雨弹枪林里冲人。

  正是方心如当年的“老部下”;

  阿忠和阿奸!

  那五六名歹徒自后兜截,但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阿忠和阿奸自后掩杀了过来。

  阿奸被当场格毙。

  但那儿名歹徒全都了帐。

  阿忠冲上楼来,气喘咻咻,这些人里,现在只有他一人手上有枪

  “谁手上有枪谁就是战胜者,”方心如厦问李大鳄,“现在不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

  忽然有人悄悄的溜了进来,用枪指着阿忠的背脊,并夺去了阿忠手上的枪。

  张夸怒道:“原来是你!”

  游白云叫道:“果然是你!”

  来人正是警署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