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伟你别乱来!”许天真顾不得受伤的那只手还扎着点滴,在他的手探向自己腰腹间时一耳光挥过去。

“天真,你别自讨苦吃。”廖伟轻易捉住她的手腕,目光阴狠,“我存心要得到你,你是躲不掉的。”

许天真恨恨地瞪着他,刺骨的寒冷漫上胸口。

她不能激动,不能再刺激他。必须冷静。

许天真,你必须冷静。

她不停催眠自己冷静下来,脑海里飞快运转,思索对策,同时道,“你以为你得到我的身体又怎样?我还是不会爱你,而你会因为你所做的这一切失去很多,比如说你光明的前途。而更重要是你会毁了你父亲和你母亲!”

廖伟迟疑了下,但也只有一秒的时间。

“天真,不论你说什么,我今天就是要得到你。”既然不能爱他,那就让她恨他好了,总好过她忘了他。

心念一定,他不再和她多说,任凭她说什么,怒骂或者求饶都好,都不予回应。

挣扎间,许天真感觉到右手受伤的地方撕裂般的疼,但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廖伟对她的羞辱。

当他压制着她的身体撕开她的外衣,唇吻上她的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完全被欲念控制的廖伟无视她的恐惧,满心都是即将得到她的兴奋。

可就在他离开她的唇一路吻下时,后脑勺上突然一阵剧痛,下一秒大脑失去意识,整个人瘫在许天真身上。

“天真!”

小赵用力推开覆在许天真身上的廖伟,双手拍打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哽咽着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嘴上这么安慰她,可自己一颗心却仍难以平静。

她没想到隔半个小时过来会看到如此震惊地一幕。还有来得不算太晚,至少天真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不然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因为如果不是她告诉廖伟天真在护士休息室,就不会发生这一幕。

“对不起,天真。”她抱着吓得浑身颤抖地许天真连声道歉,可许天真却像失了魂一样,只是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天真?”小赵放开她,却瞥到她受伤的那只手血流不止,惊得脸色全白,慌忙搀扶她下床离开了护士休息室。

*************************************分割线**********************************************

——天真,你别自讨苦吃……我存心要得到你,你是躲不掉的。

——只要能得到你的身体,哪怕只有一次,我也知足了。

……

不!不要这样对她,她只属于麦云哲。不要……

“天真,没事了,别怕。”

天真……

是谁那么温柔的在喊天真。

“天真,没事了,你醒醒,别继续做噩梦了。”

“天真,我在你身边,你醒来就可以看到我,乖,快醒来。”

哄诱的声音那么温柔深情,诱`惑着浑浑噩噩的许天真冲破层层迷障,费力的睁开眼。

“天真。”

近在咫尺的俊容在她睁开眼的刹那荡开一抹惊喜,下一秒,唇上一热,呼吸里,全是熟悉的味道和气息。

————

(请各位关注芥末新文《叔途桐归》保证好看哈~~呃,不过请忽略新文里那100个鸡蛋,至于原因……就不复读了。谢谢。)

《天真的云》一起住

“天真,没事了。”

麦云哲亲吻过她轻颤的唇,语气异常轻柔的安抚她的不安和恐惧。内心却是怒火狂燃,有种想将廖伟碎尸万段的念头。

当他接到小赵的电话听她说天真险些被廖伟侮辱时,他险些将手中的手机捏碎。懒

他望着许天真右手上重新缝合过的伤口,眼里迸裂嗜人的怒焰——廖伟那个混蛋,迟早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许天真被他抱在怀里,随着大脑意识一点点清醒,身体越发抖得厉害,眼泪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掉。

麦云哲看她这样,心里难受又心疼。

“天真,已经没事了,等你打完点滴我们就回家。那些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明天我就请个家庭医生,以后不用来医院打针换药了。”

许天真哭着摇头,然后将他推开。

“天真?”麦云哲困惑的望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把自己推开。

“你……你回去吧……我,不用你照顾。”许天真把脸埋入并拢的膝盖上,抽噎着驱逐他离开。

“你不用我照顾?”麦云哲蹙眉,“天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她一想到自己险些被廖伟强`暴就觉得恶心。

麦云哲楞了楞,心里满是酸楚。

“天真,什么都没发生,你还是完整无缺的你。乖,不要胡思乱想。”他又倾身去抱她,许天真却突偏过身躲过,并且渐渐止住了哭声。虫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不行!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麦云哲不容她再拒绝,霸道的将她圈入怀里,语气坚定。

“天真,我们说好的在一起,说好的白头偕老。你说我病入膏肓,而解药只此你一家。你现在赶我走,是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

许天真想起几个小时前他在电话里对自己的承诺,心一软,不再抗拒他的怀抱,反而更紧的偎入他怀中。

麦云哲松口气,下颌抵着她的发旋爱怜地亲吻她细软的发,仿若她是这世界最珍贵的奇珍异宝。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天真,搬去我那边住吧。”

渐渐平静下来的许天真怔了怔,表情有些迟疑。

“不想吗?”麦云哲垂眸望着她问。

许天真摇头,欲言又止。

“那怎么不答应?”

“……我……怕你不方便。”

“怕我不方便?”麦云哲挑眉,修长的手指轻点她额头,失笑道,“天真,我都愿意往后都和你一起过了,你还认为我有什么不方便的?”

许天真不语。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别犹豫了,就这么定了吧,等会直接去我那边,你需要什么我给你添置新的。”

“可是——”抗议的言语被温热的唇霸道封口,许天真瞪大眼,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被推开,然后是一个惊呼声。

她猛地推开麦云哲探向门口,却见小赵烧红了脸急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怪我没敲门,我没想到你们在……呃,你们继续,我……我等下再来。”

话落要离开,许天真却喊住她。

“小赵,你不是白班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

小赵走进来,一脸歉疚地望着许天真道,“天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才害你差点被……真的很对不起。”

许天真脸色一黯,心里丝丝的难受。

但为了不让小赵再自责,她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安慰她,“我没怪你,你不要自责。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及时赶到救了我。”

小赵望着她,眼眶有些泛红。

“好啦,我这边点滴快完了,你不用再留下来照顾我,赶紧下班回家。”许天真猜出她大概是因为自责才一直没下班留在医院照顾她。

小赵点点头,顿了顿又说,“天真,你受伤的实情我没有说,只说是你自己不小心又弄得伤口撕裂开了。因为我担心如果说出来对你的名誉不利。而至于他……我之前去看过了,他已经不在那里,也不在外科室,大概是逃跑了。”

知道许天真不想听到廖伟的名字,小赵小心措辞。

许天真之前还担心自己险些被廖伟强`暴的事已经在医院沸沸扬扬传开而心里难受又难堪,现在听小赵这么说,心情好转了一些。

流言可畏,她怕的不是会伤到自己,而是会给麦云哲带来难堪。

“我知道了,小赵,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分割线*****************************************

从医院出来,麦云哲果然直接将许天真接回自己的住处。

对于麦云哲的家,许天真并不陌生。

三年多前,她疯狂的爱恋麦云哲,几乎是每分每秒都想见到他,而那时的麦云哲却避她如蛇蝎,总是千方百计躲着不见她。

而她也不死心,不是去他的公司或酒吧守株待兔,就是跑到他家里来守着,让他无处可逃。

“楞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开了门的麦云哲揽过她的肩拥着她往里面走。

许天真虽然在他家门口守过好几次,但却从来没进过他的家,不由四处打量。

“你先坐下休息,我去弄点吃的。”麦云哲把她带到客厅的沙发作下,自己进了厨房准备两人的晚餐。

《天真的云》想欺负你

由于惊吓和手上伤口裂开重新缝合所致的疼痛,许天真胃口不是很好,麦云哲喂了几口她便吃不下了。

麦云哲也不劝她,只是舀了小半碗汤让她喝了。

吃过晚饭,麦云哲收拾碗筷去厨房,让许天真去客厅看看电视,许天真却跟他进了厨房,有些傻气的站在他身旁看他洗碗。懒

君子远庖厨,但这个男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他洗碗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脸上的表情也并无厌恶和不耐烦,许天真感叹,长相帅气的男人原来做家务也一样好看。

刚洗好碗回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门铃响起。

许天真微楞——都这么晚了是谁来麦云哲家?

“应该是送货的,我去开门。”麦云哲说着起身。

“送货?你订了什么东西吗?”

麦云哲但笑不语,神神秘秘的样子让许天真很好奇。

一会后麦云哲进来,手上多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时装袋。

他往沙发上一放,对满脸惊诧的许天真道,“这些你先将就着穿,等你手上的伤好一些我再陪你去逛街你自己挑喜欢的买。”

“……这些,是你给我买的衣服?”许天真扫了眼那些时装袋上的意大利著名时装品牌,有些困惑道,“你为什么给我买衣服?我自己有很多,明天抽个空去拿过来就好。”

“你住的地方等你伤好了再过去,伤好之前你都要乖乖在这边住着。”麦云哲不容她多说,换了话题转移她注意力,“里头的款式和颜色是最新的,你看喜不喜欢。”虫

许天真一一拿出来比了比,除了价格昂贵外,还真是挑不出不喜欢的地方。

而翻到最后一个时装袋时,她面色一窘,脸红似火——居然是性感至极的成套文胸和内裤。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好几次非常亲密的身体碰触,但许天真还是情不自禁的会脸红。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文胸上标明的尺寸竟然丝毫不差时,更是羞窘欲死。

麦云哲却依旧神情淡定而自然。

“内衣尺寸——”

“合适合适,你不要说了。”许天真紧张兮兮的阻止他。

麦云哲笑出声,“天真,我发现你害羞的样子可爱得好想让我欺负你。”

许天真嘴角一抽,却也只是轻哼了声抗议。

“我想洗澡休息了,你安排我睡哪间房?”

麦云哲咦了声,俯身把脸凑到她面前,挑眉望着她说,“天真,你认为除了我的房间我的床外,我会允许你睡其他房间吗?”

“……”

“天真,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的手受伤,那你一只手怎么洗澡?”

许天真耳根一烫,只觉全身血液都直往头顶冲。

“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这些我都可以代劳,保证把你洗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

“麦云哲!”许天真羞恼切齿,“你再欺负我我就要回家!”

“傻丫头。”麦云哲轻捏她红烫的脸,俊容勾笑道,“我明明一番好意怎么是欺负你?乖,别害羞了,走吧,我们上楼洗澡睡觉去。”

在她唇上飞快啄一下,麦云哲抱起大大小小的时装袋上楼。

许天真瞪着他的背影叹气,嘴角却情不自禁往上扬。

*

在许天真的坚持下,麦云哲只是负责给她放好洗澡水,便出了浴室。

等许天真磨磨蹭蹭从浴室出来,在其他卧室洗过澡的麦云哲已经躺在了床上,身边空出大半的位置。

“怎么把头发弄湿了?快过来,我帮你吹干。”麦云哲下床找到电吹风。

许天真走过去,还未站定,麦云哲的手臂已经缠上她的腰将她揽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不同于自己身上的沐浴液香的淡淡青草气息搀入呼吸里,许天真闭眼靠在他怀里,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十多分钟后麦云哲关了电吹风想喊她时,却发现她居然偎在他怀里睡着了。

轻轻笑了笑,摇头无奈的将电吹风扔到一旁的沙发里,小心翼翼的避开她受伤的手抱着她放到床上。

*

关了灯睡在她身侧,双臂自然的环住她的身子。仿佛这些年来的每一个晚他都重复着同样的举动,不见半点笨拙和生涩。

四周一边寂静。

而她近在咫尺,他却几乎听不到她的呼吸声。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睡眠中呼吸极浅的人大多是因为内心缺乏安全感。

而她,是否也是这样?

黑暗中闭着眼凭着记忆勾勒她五官的轮廓,呼吸里满满她的发香,心里异常地平静。

突然想起白天电话里聂容形容他和许天真这段感情的说法:三年多前他们之所以分手,是错误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而三年多后他们再次相遇,天时、地利、人和,对的时间,对的彼此,成就了他们对的爱情。

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