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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任何一丝丝可能的占有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不会再有原本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懒

我已开始练习

开始慢慢着急

着急这世界没有你

已经和眼泪说好不哭泣

但倒数计时的爱该怎么继续

我天天练习

天天都会熟悉

在没有你的城市里

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

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美好和回忆

……

橱窗里,刘德华的歌声飘出来,路过的男子如同着了魔,静静的听着动也不动。

身旁的同伴见状诧异道,“云哲,怎么不走了?发什么楞呢?”

麦云哲被推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讪笑,“刚才被魔法定住了,动不了,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开我玩笑。”

对方一楞,也跟着笑,“我猜是爱神之箭射中你了,你小子今年三十五了吧?赶紧找个女人结婚,别贪图单身自由了,我和你一样大,可我女儿都十二岁了。”

麦云哲嘴角一抽,斜睨着好友安知新鄙视道,“大学还没毕业你女儿就出生了,你还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倒是你,明明那么有女人缘,怎么就没见和哪个女人交往过呢?该不会你喜欢的不是女人吧?”安知新笑得暧昧。虫

麦云哲懒得理他,却是无声叹息。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三年,如今他喜欢的她婚姻幸福夫妻恩爱,儿子聪慧女儿乖巧,看她这么幸福,他也觉得欣慰。

当初放下所有只愿她幸福,如今总算没有让他失望。

“云哲,小朵还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你未娶她未嫁,不如你们凑合凑合算了。”安知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麦云哲白他一眼,“婚姻是能凑合的吗?安朵唯可是你亲妹妹,你就是这样心疼她的?”

安知新笑,“我只是随便说说,知道你不喜欢小朵,不然当初也不会骗她你已经结婚并且还生了儿子。”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走吧,大雄他们一群人还在等着呢,大家十多年没聚在一起过了,想起来就觉得兴奋。”安知新一提到即将要见到的昔日好友便两眼发亮。

“你不是看到他们兴奋,而是看到酒所以兴奋吧?”安知新嗜酒如命纵所皆知,结婚以后被老婆管得死死的所有很是收敛,但也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比如现在。

安知新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镜框,只笑不语,和他一同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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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音乐声夹杂着交谈声,眩目的霓虹灯光下一双双醉眼迷离的眼,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还有不时爆出的几句粗口,这每一幕都让麦云哲觉得心烦意乱。

尤其是在感觉胃里头翻江倒海,心脏的位置阵阵抽搐时,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个地方。

“知新。”他拉过还在拼命和朋友吹瓶的安知新,凑到他耳边说,“我等会没办法送你回去了,你找其他同学送送,我要走了,胃不舒服。”

安知新已经有七分醉意,大脑思维开始慢下来,听他这么说只知道点头。

麦云哲看他一眼,啧了声,摇头叹了声后离开。

*

蹲在街道旁的垃圾筒旁大吐特吐了一阵,胃还是难受,尤其是心脏那处的疼痛越发厉害。

藉着昏黄的灯光他瞥到擦拭过嘴角的纸巾上残留有几丝血色,微微一楞后心下骇然。

他从来没喝酒喝到吐血过,这还是第一次。

难怪会觉得胸口疼胃不舒服。

他思忖着要不要去医院检查看有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咦?云哲你不是走了吗?”

麦云哲循声探去,见来人是刚才聚会那群人中唯一一个滴酒不沾的同学——聂容。

他苦笑,“这不喝多了趴在这吐血。”他直起身擦拭干净手走过去。

“还是你好,仗着酒精过敏滴酒不沾。”

聂容扯扯唇,随即又皱眉道,“你估计是胃出血了,看你脸色也很差,去医院看看吧。”话刚落接着又说,“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聂……”

“钥匙拿来,我没开车过来。”

麦云哲无奈,乖乖把车钥匙递过去。

*

“你没来之前和你走后大家都在议论你。”上了车后聂容睨一眼副驾驶坐上的麦云哲说。

“议论我什么?”

“没来之前是议论你结婚没有,妻子漂不漂亮,儿女多大了。而你走之后是议论你为什么还不结婚也没女朋友。”

麦云哲嗤笑,“那最后得出什么结果了吗?”

“我说你在等一个人。”

云哲挑眉,“我在等谁?”

“等你命中注定属于你的那个人。”

“……”

“聂容,你的公司倒闭了吗?”

这下换聂容挑眉了,“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的公司倒闭了所以跑去出家,不然怎么满口佛理?”

对他的打趣聂容不以为然。反问他,“你不信命中注定?”

“这么深奥的问题恕我难以回答。”实际上他多少是信的,如果不是命中注定她先遇上那个男人,先爱上那个男人,她和他不会是两条永远没有交叉的平行线。

至少,她和他不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

在医院下了车,聂容执意要陪麦云哲去检查。麦云哲拗不过,只好随他。

反正身边多一个人也不是坏事,起码无聊的时候可以说说话打发时间。

急诊室的回廊上,麦云哲背靠着长椅闭目假寐,而聂容则替他上下楼跑腿挂号。

思绪混沌间,耳边响起一个清丽好听的女声。

“你先回去吧,廖师兄,我今晚值夜班,你不用等我。”

女声刚落,一个男音接着响起,“没事,反正我明天轮休,有个人陪你一起值班你不会觉得时间难熬。”

“可是我不觉得难熬啊,我很喜欢这份工作,真的不用陪我,廖师兄再见。”

“天真!你等等……”

天真……

天真?

像是触动了大脑某根神经,麦云哲猛地睁开眼,循着脚步声探过去,却只看到一抹身着白褂的高大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天真?他蹙眉,揉着发痛的额想记起什么,这时聂容从电梯里走出来。

“手续已经办好了,走吧。”

麦云哲点头,甩头晃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接过一叠化验单和检查单在聂容的陪同下离开。

*

做完大大小小一系列检查后,时间已是凌晨一点,而原本负责麦云哲的中年医生见下班时间快到,立即把进来交接`班的年轻女医生推到麦云哲面前。

“丫头,他就交给你了,其他的留观病人需要注意的我已经写在这里,你自己看,我下班了。”

中年医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递到女孩手里,也不等她回应便边脱白褂边往门口走。

跟在女孩身后跟进来的年轻男子见状嘀咕道,“萧老头又搞这一套,不但早退还把病人塞给你,你们主任明明知道却从来不管。”

女孩仿若未闻,瞪着病床上睡得昏昏沉沉极不安稳的麦云哲,小脸苍白。

“我朋友怎么了吗?”

在麦云哲床旁守着他的聂容见女孩脸色苍白,于是问。

女孩回神,连连摇头。

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出病房,仿佛身后有什么牛鬼蛇神在追赶她一样,速度快得让聂容咂舌。

“天真,你忘了拿病历本。”年轻男子举着麦云哲的病历本追了出去。

天真……

天真……

昏睡中的麦云哲焦躁不安的想睁开眼清楚那个叫天真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模样,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可意识却越来越沉……

《天真的云》邂逅(2)

——你叫麦云哲?我记住你了!把我吃干抹净扔一张支票就打发了?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麦云哲,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我不嫌弃你比我大。

——麦云哲,我虽然年轻,但我懂什么是爱情!我爱你!你听清楚了,麦云哲,我、爱、你!懒

——你别这么冷漠,我会恨你的。

——麦大哥,她怀孕了。

——孩子可能没了……她很痛苦,整个人都崩溃了。

——天真,你等等……

天真,天真……

记忆如潮水蔓延,骤然袭来。昏睡中的麦云哲紧闭着眼双手在半空中胡乱挥舞,想抓住梦里那抹背对自己的纤瘦的背影,却每次都只差那么一点点。

天真……

他无意识的喃喃念着,一只停留在他额际的冰凉小手触电般猛地收回。

在发觉他只是说梦话后才长舒了口气。却不敢再靠近,只是远远望着病床上面容瘦削的男人,任泪水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

麦云哲醒来时天已大亮。

还未睁开眼,耳边再次响起那个清丽好听的女声。

“廖师兄,谢谢你陪我通宵值班,辛苦了,你先去换衣服,我下了班请你吃早餐。”

“真的吗?天真?那就这样定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天真。再次听到这个困扰了他整个梦境的名字,麦云哲这次毫不迟疑的在睁眼,恰好与一双染着淡淡笑意美目对上。虫

电光火石间,那双美目中笑意瞬地敛去,被一抹让人感觉难以靠近的冷漠所代替。

“麦先生,您终于醒了。”

麦云哲毫无回应,只是怔怔望着那张似曾相识,明明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的面孔,那些梦境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终于将梦境里那抹背对他的纤瘦背影与现实中的精致面孔组合成一副完整的画面。

眼前这个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褪去稚气和青涩的女孩,她就是天真,许天真。

曾和他有过最亲密的关系,曾对他死缠烂打说喜欢他爱他,也曾亲手把他们的孩子做掉的许天真。

他忘记她三年,从来不去想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更没料到两人还会再见面,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被迫唤醒对她的记忆。

只是她刚才叫他什么?

麦先生?您?

他又闭上眼,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麦先生,您的胃及十二指肠严重溃疡导致胃出血,情况比较严重,建议您住院观察治疗。还有暂时不能吃东西,两天后才能食用流质饮食,戒烟酒及一切辛辣和刺激性的食物,其他的我等会会和来跟我交接`班的同事交代。您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就这样了。”

许天真几乎没什么停顿的一口气说完,然后转身便要走。

“你说那么快我听得头都晕了,能不能再说一遍?”麦云哲缓缓睁开眼,确定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只好接受现实。

许天真僵着背影许久都没回头。

麦云哲望着她颤抖的背影叹息。

“天真,我们……”

“抱歉,我已经下班了,如果麦先生有什么事情请找下一班医生。”话落,她不做停留走了出去。

麦云哲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心头五味杂陈。

看来她是真的恨他,恨到连认都不想认他。

可是她恨他什么呢?

曾经原本有一个机会她可以留住他,却是她亲手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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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附近的一家早餐店里,许天真搅拌着最喜爱的麻辣米线却破天荒的没半点食欲。

坐在她对面的廖伟见状关心道,“是不是熬夜太辛苦没胃口?”

许天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