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早在害死她父亲和蓄意驾车撞她的时候就应该被送进监狱了,多给了你几年的自由时间,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的害人!”
卫康妮绝望的望着他,眼泪无声滚落。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过是喜欢你啊,我有错吗?你只会心疼她,一开始就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她是早产,可你们的女儿毕竟还活着,那我呢?你告诉我我们的孩子在哪里?”
“说到你拿掉的那个孩子,我差点忘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说。”
陆莛庸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份DNA鉴定报告扔在卫康妮面前。
“这份鉴定报告可以堵住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孩子父亲的嘴!我和你肚里的孩子没半点关系!”
这是他来医院之前拿到手的鉴定报告。
当知道他和卫康妮肚子里的孩子没一点关系时,他欣喜若狂。虫
虽然就算是卫康妮怀的孩子是他的,他也不会有半点不舍,但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好。
“你……你去做了鉴定报告?”卫康妮难以置信。
“不做我怎么堵你的嘴?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杀了自己的孩子吗?现在你应该清楚了,你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卫康妮猛然一震,随后却笑出声来。
“姐?”卫恒怕她受刺激过度疯了,慌忙过来搀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姐,你别激动。”他连声劝着,卫康妮却还是笑,当真疯了般望着陆莛庸,把眼泪都笑了出来。
陆莛庸不再看她,手触上门把正要拉开。
“陆莛庸,其实我觉得你也很可悲。那么聪明睿智,永远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却被一个谎言玩弄得束手无策。甚至闹到要和乔安童分居的地步。哈哈哈……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果然没说错,她再爱你,也不会容忍你背叛她。”
谎言?
陆莛庸缓缓转身,一步步往回走,逼至卫康妮面前,凛冷的黑眸冷冷望着她,语气森冷道,“什么谎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卫康妮笑得猖狂,“反正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过我,那大家一起痛苦好了,只要我不说,她就永远不会原谅你,而你这辈子休想和她在一起!”
她说过她得不到的乔安童也休想得到。
“姐,你别这样!”卫恒见她一再激怒陆莛庸,真怕陆莛庸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你骗了总裁什么?你说啊,说出来我们再求总裁网开一面,发誓以后都不会再接近他们半步,总裁会原谅你的。”
“不!他完全被那个女人迷惑了,不论如何都不会放过我。所以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要看他一辈子得不到想拥有的幸福!”
卫康妮凶狠道。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骗了我什么?”
相教卫康妮的失控咆哮,陆莛庸的冷漠更让人恐惧。
“害我和她分居的事情不就是你设计爬上我的床那件事?既然是谎言,那意思是我和你根本什么都没做过,而你却骗了我。对不对?”
卫康妮瞪大眼,神色遽变,讶异得好一会说不出话来。
她是高兴得忘了形,竟然不打自招。
的确,那晚她和陆莛庸其实什么都没做。
一开始她被陆莛庸下逐客令赶回房间,却并不甘心。
因为她没顺利让陆莛庸喝下那杯她加了药性强效的迷药。
当时她原本打算放弃,没想到连老天都帮她。原本就喝得微醉洗过澡打算休息的陆莛庸又被朋友一通电话叫了出去。
回来时已经是酩酊大醉,连她去扶他,他都把她误认为酒店的服务生。
她扶他回房,去浴室拿了张毛巾打湿然后出来打算给他抹一把脸时,却看到陆莛庸拿起她调和的那杯解救茶一口喝了个精光。
而过了十多分钟后,陆莛庸喝进肚里的迷药开始发挥作用。他全身像个火炉一样滚烫灼人。
她伸手想抱住他,可手刚碰到他的身体,却被他狠狠甩开。
她不信邪,再次抱上去,并开始亲吻他的身体,意图勾动他体内早已泛滥的欲`火,不料在那么强烈的迷药下,陆莛庸的身体还是忠实于他的大脑意识,明明难受得要死,却就是不肯碰她,而且力气大得惊人。她一扑上去就被他甩开,好几次摔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
这种情况下她再不甘心眼睁睁看着到手的肥肉飞走,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只能等陆莛庸体力耗尽睡着了才敢靠近。
而那时天已经快亮了,陆莛庸体内的迷药也散得差不多了。如果那个时候她硬来,肯定会吵醒他。
可就这么放弃她又实在难咽下那口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身上的衣服剥光了,然后自己也不着寸缕的睡到他身侧,造成陆莛庸酒后乱`性的误会。
只是千算万算她都没想到自己会遭人强`暴而且还怀了孕。当时她想去做流产手术,却又想用怀孕一事来拆散陆莛庸和乔安童,却没想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什么也没得到。
234 自杀
陆莛庸见她忽然没了声音,知道自己猜对了,心头覆盖多时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幸好,幸好他是‘清白’的。
他猜想乔安童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有的反应,森冷的表情渐渐荡起一抹笑意,嘴角微微的勾起。
卫康妮还陷入回忆中,内心满满的不甘和怨恨,忽地瞥到他脸上及嘴角的笑意,顿觉浑身都充斥着一股刺痛和烧灼感,如被泼了全身的硫酸般,痛意由外到内的一点点侵入骨髓,蔓延至四肢百骸。懒
“我为了爱你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做什么?”卫康妮忽地自言自语喃喃道。
陆莛庸回神,敛去笑意的俊容恢复之前的冷漠。
他冷冷扫了这对姐弟一眼,觉得再无话可说了,于是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卫康妮忽地推开护着自己的卫恒,卫恒毫无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个大步才站稳,而卫康妮则奔至桌旁,拿起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往自己胸口狠狠刺下!
“姐!”
卫恒失声大叫,看着缓缓往下倒的卫康妮,脸色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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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莛庸本已走到门口,听到卫恒凄厉的叫声,回头望了眼,瞥到卫康妮胸口那把水果刀刀柄,心头一震。
他一直认为卫康妮心思歹毒却怕死得紧,没想到现在会选择这么痛苦的方式想结束自己的生命。虫
卫康妮望着他,眼角的泪水落下来,伤口也流出温热的液体,心脏处撕心裂肺一样的绞痛。
“姐!姐!”卫恒跑到她面前,弯身抱起她从陆莛庸身边擦身而过,大喊救命。
陆莛庸垂眸望着淌了一地的鲜红,想起乔安童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头皮一阵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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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睡得极沉的乔安童突地喊了一声,随后从梦中醒来。
“太太?”
守在床旁的小于听到叫声连忙看过来,见她满头大汗,眉头紧蹙,似乎做了什么噩梦般,整个人显得惶恐不安。
“太太,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于问了句,然后回浴室拿了张浸湿的毛巾出来,替乔安童拭去满头大颗滑落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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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做噩梦了。
她梦见卫康妮拿了把刀对着她刺了过来,而陆莛庸突然出现替她挡下了。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环顾四周,不见陆莛庸的身影,她内心更是焦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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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于,先生做什么去了?”
小于摇头,“先生没说,不过应该不在医院。小少爷和另外那个利先生在你睡着后一起离开了。”
“先生离开多久了?”
小于看一眼时间,说,“四个多小时。”
乔安童微讶。
原来她睡了这么久了。
转头看向窗外已然暮色沉沉的天空,她眉头蹙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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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一定是先生回来了。”小于笑说,然后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却是去而复返的利政玄。
他扫了眼微愕的小于,走进房内,径直拉了张椅子在乔安童床旁坐下。
“看到我这么失望,是不是以为我是他?”他神色平静的望着乔安童,没漏掉她在看到自己时脸上流露出的失望。
乔安童羞赧一笑,没否认。
“你不是回去了吗?”她问。
“我是看小筝太活泼,一直吵着要去看宝贝妹妹,怕他打扰你休息,所以才把他送回去。”利政玄解释,顿了顿又道,“他还没回来么?”
乔安童知道他问的是陆莛庸。
“你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利政玄静静的看了她会,点头。
“你知道那晚抓你的那个男人是谁指使的吗?”
“卫康妮?”
“对。”
“所以,他是找卫康妮去了?”
她突地想起那个噩梦,心猛地揪了一下。
“怎么了?”利政玄注意到她神色不对,忙问。
“我也不知道。”乔安童捧着心慌的胸口,“只是莫名觉得不安……我好担心他,阿政你打个电话给他看看?”
“你别想太多,卫康妮奈何不了他的。”利政玄安抚她,却也拿出手机准备拨陆莛庸的电话,没想到刚拨出一个数字,屏幕上便显示陆莛庸的来电。
“是他打电话给我。”他说了句,然后接通。
乔安童只看到他面色忽地变得凝重,然后只是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乔安童心急追问,还扎着针的手忍不住去抢利政玄手头的手机。
“好了,你放心,不是你担心的人出了事。”利政玄轻叹着捉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放好。
“是卫康妮,她自杀了。”
乔安童惊得瞠大眼,只听利政玄接着说,“现在正在抢救中,不过情况不乐观……他打电话给我是想让我来医院陪陪你打发时间,免得你又偷偷跑去看你女儿。”
不能不说,那个男人是完全把心放在了乔安童身上。所以才每做一件事情都那么小心翼翼,顾虑到她的感受,考虑到她的安危,早已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陆莛庸。
“那他……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半晌乔安童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当然是怕你胡思乱想。”
乔安童忽然落泪。
她在想陆莛庸此时在抢救卫康妮的手术室外是什么心情呢?一定不好受吧?
她想起他瘦削下去的脸,心头针扎一样的疼。
235 无法拒绝
手术室的灯仍亮着。
陆莛庸环胸坐在长椅上,脑海里想的却是此时乔安童在做什么。
打电话给利政玄让他去陪陪她,没想到那个男人已经在医院了。
虽然心里微微的有些介意,却并不担心利政玄和乔安童之间会再发生什么故事。懒
他信任她,也没来由的开始信任那个男人,心里甚至下意识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朋友,一个可以在他有危难时伸手帮他一把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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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康妮的自杀让他很意外,却又觉得合乎情理。
毕竟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女人,自幼被父母宠得无法无天,怎么忍受得了牢狱之苦?
他察觉到一双充满强烈恨意的眼睛正瞪视着自己。
那是卫恒。
在卫康妮陷入昏迷被推进手术室时,卫恒指着他的脸说,“这下你满意了?逼得我姐走投无路而选择自杀你满意了!”
他没反驳,因为他认为和搞不清楚事情状况的人说再多也无用。
卫家的人都不讲理。这是他从小就知道的。
有一段时间他以为卫恒和他姐姐不一样,原来也差不多。遇事一点也不冷静,不会动脑子。
难怪卫恒辞职后他给一些生意上合作的朋友推荐卫恒,对方百般拒绝。
原来是那些朋友比他看人更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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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等待过后,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虫
陆莛庸坐在原位动也不动,只是抬眸睇向从里头走出来的医生。
等得心焦的卫恒早已迎了上去。
值得卫恒庆幸的是他没从医生口中听到那句‘我们尽力了’,但医生接下来的话还是让他犹如置身冰窖。
“伤患伤口太深,而且伤及心脏,加上失血过多,情况仍然非常危险,目前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进一步观察,至于什么苏醒或者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能不能熬过危险期了。”
陆莛庸扫了眼呆若木鸡的卫恒,活动了下双腿,站起身来。
“给她最好的治疗,尽你们最大的努力让她苏醒。”
没什么温度的说完这句,他转身走向电梯口,打算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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