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婚纱照!】
【快结婚了吗?!】
【肯定快了吧!】
【枝枝穿婚纱真好看,好美】
【能不能放出高清的婚纱照@孟丹枝】
【应该不可能吧?】
自然是能的。
因为知道孟丹枝的职业,当晚Vivia就特地挑出来几张单人照,发给她。
说是单人照,也不尽然。
有一张是傍晚夕阳落山前偶然拍到的,孟丹枝换的一件白色欧风裙,戴着蕾丝帽,边缘网纱罩住眉眼。
那时风有点大。
她一只手压住帽檐,在周宴京叫她时转过身,裙摆在空中被风吹起,如转圈跳舞般蓬松。
如同绅士撞见舞会少女。
Vivia很喜欢这张,不是拍摄技巧,而是氛围和眼神,孟丹枝的眼睛明亮如星,在听见他的声音后。
她来回看了数遍。
她觉得自己拍不出来第二张这种效果的了,有些照片就是只可能一生都只一张。
就像她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影,里面女主角的一个回眸,她觉得那个女演员可能以后也不会拍出同样的。
孟丹枝也很喜欢。
但周宴京职位摆在那里,她便将这张婚纱照截出自己,于是粉丝们看到的就是孟丹枝转身回眸。
【枝枝看得一定是周先生吧!】
【能不能放出另一半啊啊啊啊!】
【眼睛里有光就是这样吧,搞得我好想谈恋爱】
【周先生一定很好看啦今天!】
【这张真的好像电影,太好看啦,期待枝枝的婚礼!】
【我愿意出份子钱!】
孟丹枝看了半天,转头说:“她们都没见到你人,就夸上天了。”
周宴京挑眉:“因为你的反应已经给了答案。”
孟丹枝被他点破,懊恼地轻推他。
实话是这样没错了。
当时她一回头,看见夕阳落在他身上,那种光影,配上晚霞的色彩,实在是太让人惊艳。
真的不怪她。
如此美色当头,谁能抵挡得了呢。
今天动了一天,又是跑又是摆造型,孟丹枝几乎躺下就睡。
次日清晨,Vivia说了个坏消息:“外面起雾了。”
周宴京起得早,推开窗,确实很大的雾,可见度不是很高,他皱了皱眉。
Vivia问:“枝枝醒了吗?”
周宴京出了房间,边问:“没有。这样的天气能拍吗?”
Vivia:“拍是能拍的,但有些计划可能要更改。”
她很少在大雾天气拍照,有些特定的除外。
周宴京思索片刻:“先试一下吧。”
Vivia本以为他说的是和孟丹枝醒来一起去,没想到他指的是他一个人先试下镜头里如何。
等孟丹枝醒来时,外面出了点阳光。
她手机里还有一个小时前Vivia发的“起雾”消息,下意识地下床推开窗。
他们这两天都租了湿地公园的湖景木屋,窗前是云雾缭绕的湖面,门前也是一大片草坪。
湖面美,但可能影响拍照。
孟丹枝没见到周宴京,推门出去,手里的手机电话还没拨出去,怔怔看着前面。
周宴京正从远处走来。
背后是远处的白雾与森林,微弱的阳光从云中露出。
“醒了?”
孟丹枝如梦初醒,仰脸看他,“你刚才……让我想起达西先生去见伊丽莎白。”
“I would have to tell you. you have bewitched me, body and soul.”周宴京看着她。
孟丹枝听他低醇的嗓音,说着电影里达西先生的情话台词,耳朵染红。
“你怎么不说后面的了?还有呢。”
人生最快乐的不过是对方懂自己,能get到意思,并且陪着扮演。
“还有,”周宴京略停顿:“I love you.”
孟丹枝这下脸也红红的。
周宴京眉梢动:“我说了,你呢?”
孟丹枝想的是自己应该和伊丽莎白一样,亲吻他的手,可她没有做,她亲吻了他的唇。
冰凉的,好似带着晨雾与露水。
从另一条路回来的Vivia心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去打扰,只好用相机拍了张离开。
不是婚纱照,却胜似。
-
雾气最终在十点多散去,下午时分又拍了两套。
Vivia告诉孟丹枝,剩下的可以下一个周末拍,孟丹枝自然没有意见。
她从来不知道拍婚纱照这么累,比她刺绣都累。
许杏特意等到周末晚上,问:“我能看照片吗?”
孟丹枝:“不能。”都没出来。
许杏很失望:“算了,婚礼记得请我就行了。”
孟丹枝莞尔一笑:“不敢不请你。”
婚礼定在五月份,其实都算比较赶的,不过在这方面在嗯不用愁,两家可以搞定一切纷杂事物。
孟丹枝完全当了甩手掌柜。
婚书是孟教授亲手写的,内容取自旧时结婚证,以“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起头,到“白头之约,红叶之盟”结尾。
请柬也是他的亲自动的手,周老爷子还盖了章,火漆封信。
婚纱照是在月底拿到手的。
看到成品,孟丹枝都有些惊讶,有些照片她完全没印象,竟然也被拍了下来。
果然,选Vivia没有错。
她没有欣赏太久,婚纱照一大半直接被送到新房里——周宴京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孟丹枝没去过,她甚至都是第一次知道。
剩下的则是送到了宁城的老宅。
临近婚期,孟丹枝便回了宁城老宅那里,周家已经选好人,将宅子装扮成古时婚房。
灯笼高挂,窗花贴上。
苏文心望着这座老宅被装扮一新,婚礼中有母亲为女儿上妆一环节,原本她以为孟丹枝不会让她参与的。
没想到,她愿意。
孟丹枝说:“外婆应该是想看到的。”
苏文心想起自己的第一场婚礼,是西式,想必母亲当时心里也是有遗憾的吧。
新房是孟丹枝那间房间,外婆的房间孟丹枝不打算动。
当天早上四点,她就被造型师叫起来,陈书音打着呵欠都非要进来看她做造型。
“宝贝,这弄得我也想这样了。”陈书音看得心痒:“好庄重好有感觉。”
孟丹枝:“你的新郎同意就行。”
陈书音呵一声:“不同意踹了他。”
接亲人还没来,孟丹枝先去拜别长辈。
孟教授见她便红了眼圈,他是看着她长大的,是爷爷,也像父亲一般,忽然就嫁人了。
“枝枝这么快就长大了,我还记得你小时候说要一直陪着我呢。”他说。
孟丹枝被他一说,就鼻尖发酸。
“爷爷,你再说她要哭了。”还好孟照青在一旁,不然造型还没做好,可能先要重新化妆。
孟丹枝:“……”
她忍不住笑:“哥哥,你怎么这样。”
孟照青一本正经:“还不是怕你待会难过。”
天色蒙亮时,孟丹枝才回到房间内,苏文心替她描眉上妆,当然,她只是在造型师的指点下,做做样子就可以。
最后由她插上一支横簪。
孟丹枝再换上嫁衣,里外两层,幸好天气不热,披上霞帔,头戴凤冠,流苏垂耳。
雕花窗半开着,屋外人声沸沸。
“枝枝,你真美。”陈书音把团扇递过去。
“姓周的真是太心机了!”她叹气:“看在他是新郎的份上,夸夸他,配得上你。”
孟丹枝对着镜子遮住一半脸,去年做过这样的动作,今天再做,已经是完全不同的心态。
“哪有这么夸得。”她道。
但他的心机……对她而言,是她愿意的。
许杏举着手机拍了好多张照片,“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婚礼,老板,你和我多拍几张。”
孟丹枝也想拍,提醒她:“不要乱开美颜。”
许杏:“知道啦知道啦。”
陈书音也蹭过来,谁知没拍几张,门外就有人说话:“接亲的来了,新娘子准备好了吗?”
顿时喜房内紧张起来。
孟丹枝的心跳也怦怦不断。
她捏着团扇的手心都微微发烫,听见有赞礼在高声吟唱,跟着声音迈出房门。
外面天清气朗,朱红地毯,阳光照在她的嫁衣上,呈现出不同的金色光泽。
孟丹枝用扇子挡脸,扇面丝绢薄薄,她朦胧中看见周宴京站在不远处。身着红袍婚服,戴冠冕,眉目清宇。
好像古代的郎君。
难怪他当初不给她提前看。
原本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忽然稳定了下来。
殊不知周宴京目光也落在她亲手织就的嫁衣上。
两人一起去见女家长辈,孟教授是十分高兴的,苏文心也笑容满面,笑道:“希望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周宴京说好,拜别他们。
而后他转向孟丹枝,隔扇与她对视,声线温和带笑:“枝枝,走吧。”
明明叫过百次千次,孟丹枝却心跳不已。
她低低地嗯了声,别人都没听见。
举行婚宴的地方距离老宅有一段距离,从巷子里出去时是无法坐车的,红毯便铺到车停的地方。
小孩子和附近邻居们都在围观,有人散喜糖,热热闹闹。
等到现场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孟丹枝今天一点时间意识都没有,还好团扇遮住,不容易让人看到。
他们没有邀请太多人,但现场依旧高朋满座。
中式婚礼的习俗很繁复,现代自然不会全部采用,简洁许多,但该在的还是在。
古有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今日明媒正娶,凤冠霞帔。
孟丹枝跟着司礼的吟唱行却扇礼,移下团扇,对上周宴京的灼灼目光,弯唇浅笑。
与他饮合卺酒,行结发礼。
三拜九叩,天地为证。
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93章 洞房花烛夜。
这场婚礼最终还是走了风声。
毕竟孟丹枝如今已经不算素人, 在网络上也是千万粉丝的红人,被媒体关注再正常不过。
更何况,她也在宣传传统文化。
孟丹枝甚至还收到了何桔露的消息, 想要采访她,不过她拒绝了,私人婚礼她不想这样子公开。
晚上,宅子内安静下来。
很多客人被安排住了酒店, 老宅房间不多,再说,也不打扰今天的小夫妻俩。
院子里的花已经开了,透过窗子还能闻到香味。
孟丹枝也没盖红盖头,甚至于这场婚礼她都没有这东西,虽说换下了嫁衣,但身上穿了件红旗袍。
她看到周宴京从走廊外走过来。
孟丹枝支在窗户那边, 他势必是要经过她这里的。
“周先生。”她笑盈盈。
“周夫人。”周宴京停在窗前, 看她瓷白温柔的脸。
孟丹枝听见这个称呼,眼睛又弯了弯,“他们今天不闹洞房, 岂不是便宜了你。”
周宴京气定神闲:“你确定你能躲得了?”
孟丹枝一想还真是。
周家那几个小孩, 不说别人, 就说周景和周令仪, 两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最喜欢起哄。
要不是还怕周宴京,恐怕都能上房揭瓦。
孟丹枝又抬眸:“你今晚居然没醉啊?”
周宴京忽然凑近,“没喝多少。”
说是这样, 她却在他裹来风里闻到了明显的酒味。
孟丹枝认真打量他,面前男人已经取下了白日里的装扮, 这回和平时造型一样。
但她忘不掉。
大约和他当初惊鸿一瞥类似吧,迎亲时孟丹枝在阳光下看见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以后就是他的妻了。
她正出神,唇上一软。
周宴京竟然站在窗外就吻了她!
孟丹枝唔了声,他已经抵着进去,不紧不慢地深入,含住她的唇齿,似乎她是块甜美的糕点。
他的吻逐渐变得强势,如汹涌的海潮,孟丹枝搭在窗台上的指尖泛白,呼吸变得错乱,轻微的哼吟和院中的虫鸣声混合。
木制的窗台硌在她的身前,让她清醒不少。
孟丹枝拢了拢微乱的发丝,“万一被人看到……”
“这里没有别人。”周宴京提醒她。
“……反正不许。”孟丹枝刚刚已经取下缠花,这会儿发间空荡荡的,“新郎官不走正门想爬窗吗?”
她手合上窗扇,话语嗔怪,面容绯红。
周宴京对着紧闭的雕花窗,笑了下,从正门进,还敲门:“枝枝,我进来了。”
“没人拦你。”
孟丹枝丢下一句。
老宅里的灯和帝都那边的自然不同,但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却分外有感觉。
房间里贴了喜字和其他装扮,灯光映出红色。
孟丹枝已经松开头发,披在背后,周宴京目不转睛。
她被他看得心乱,“站在那里干嘛?”
周宴京说:“没什么。”
孟丹枝扬唇:“是吗?”
她可是看到他在看自己的。
两人早已住在一起将近一年时间,又领证几个月时间,偏偏今天仿佛一切开始。
孟丹枝的心跳就没有慢过。
她问:“宴京哥,你知道人生四喜吗?”
周宴京在她身旁坐下,“知道。”
孟丹枝:“那你知道我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她目光灼灼看他,有娇羞,又兼之大胆。
“蟾宫折桂。”周宴京轻轻吐出四个字,倾身告诉她:“枝枝,我还差一样。”
“丹枝”二字取自丹桂树枝,寓意科举及第,是孟教授亲自为她取的名,盼她成凤。
古语认为四喜为久旱逢甘霖、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而他们曾经或现在,凑巧拥有这四种。
孟丹枝眼睫轻眨,明知故问:“哪样?”
周宴京记得她今天移下团扇时的那双眼,明眸善睐,含情切切,他忘不了。
他低笑:“洞房花烛。”
孟丹枝从一开始等的就是这句,但真到这时候,反而紧张起来,还是他先吻过来。
和窗台吻不同,他很温柔,像描笔写画。
孟丹枝被撬开一条缝,对方的气息侵入,有好多东西填进来,满了,溢出来……
仿烛的灯火在映出墙壁上的交叠人影,窗外廊下树影憧憧,月色朦胧地投进雕花窗内。
周宴京甚至可以看见孟丹枝脸上的绒毛,浅色,近乎透明,他手下缓缓解开旗袍的盘扣。
“等等……硌人……”
孟丹枝微喘,推开周宴京,往背下一摸,摸到几颗花生和红枣,铺在被子下的。
她张开手,“喏。”
感觉自己像豌豆公主似的。
周宴京低头,随意一瞥,就抓起她手里的东西往床外柜上一放,同时继续刚才的行为。
孟丹枝旗袍前襟翻落,露出雪色上的月季,红蕊在他指下和指缝中揉成珠。
她轻哼两声,指甲也掐了他两下。
柔软的发丝披散在背后,一开始是在旗袍外,而后是散落进衣服里,贴着后背。
老宅的夜晚还是有些凉。
周宴京目光幽深地看她氤红的脸,低头咬了口,孟丹枝嗔瞪一眼,便再也去纠结这件事。
整个少女时期都在这个闺房中度过,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在这里洞房花烛,羞涩感倍增。
视线里最后只有周宴京浓郁的眸色。
-
次日清晨,屋外鸟鸣。
孟丹枝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拔步床顶的牡丹雕花,床幔被挂起,周宴京早就起床了。
睡裙也是他昨晚给她穿的。
孟丹枝下床,推开窗户,霎时间外面的声音便清晰可闻,廊下红灯笼还挂着。
“周宴京。”她叫了声。
男人从走廊外走进来,“醒了?”
孟丹枝的头发还披着,柔顺,乌黑,素面朝天一张脸,却顾盼生姿,眉目如画。
“饺子好嗑。”他道。
孟丹枝哦了声:“这么早,我马上好。”
看见周宴京的视线往下,她低头,不出意外看见锁骨处明显的痕迹,一把关上窗。
待洗漱挽发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
都是家里人,孟丹枝连头发都是随意一挽,凌乱美也是一种美,“走吧。”
周宴京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瞥见院中的一棵石榴树,他伸手从枝头摘了朵红花。
早在决定婚礼在宁城举办时,孟家那边便在老宅里移栽了一棵石榴,寓意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五月底,正是开花时。
孟丹枝才踏出门,就被他按住,鬓边多了样东西。
她没看到,而后摸了摸,好像是花。
孟丹枝眼波流转:“宴京哥,这么浪漫啊。”
周宴京温笑:“你觉得什么是浪漫?”
孟丹枝没想到他把问题抛给自己:“很多啊,只要自己喜欢的,就算是散步走路,都是浪漫。”
他带给她足够多的浪漫。
两人踏入正厅,便受到大家的目光,至于孟丹枝头上那朵花,自然也被看到。
周母抿唇笑,这一定是儿子干的。
小夫妻的情.趣,她才不会打扰。
孟丹枝吃完一碗饺子,一抬头对上周母的目光,心下一顿,忍不住羞赧。
肯定是有其他意思的。
她可还记得在周家留宿那晚的安全套乌龙,如今已经领证,婚礼也办了,长辈们想的肯定只有一件事了。
这件事当然是顺其自然。
孟丹枝并没想这么早有孩子,她工作室刚刚步上正轨,六月还有两个国际展览,而九月份则有一个刺绣评赛。
她冲着奖去的。
早在嫁衣绣完后,孟丹枝就已经在准备。
八月时,梁今若邀请她去看国家画院和博物馆联合举办的古书画展,就一起去了。
她是国家画院院长的关门弟子,在这方面懂很多。
孟丹枝几乎进入现场后就决定绣一幅《仕女图》。
时隔许久,大家终于看见路人偶遇拍到的孟丹枝。
【枝枝还是那么漂亮!】
【旁边的大美女是谁啊!】
【我还等着枝枝的婚礼呢,结果啥也没看到】
【网上流传的照片也太少了!】
那天来得客人多,路上也会碰见路人,自然会流露出去,不过都不是重点的。
雾里看花,更期待了。
但显然孟丹枝没有放出来的意思。
看完画展已经是傍晚,孟丹枝和梁今若一起去吃饭,当然是梁今若请客:“新开的,牛排很好吃。”
孟丹枝甚少吃西餐,便没拒绝。
“你之前给我设计的旗袍。”梁今若偷偷告诉她:“可真太好看了,我朋友们都很羡慕。”
让她直接艳压全场,虽然她平时也是如此碾压。
那次拍照,事后梁今若发图都乐开花了。
不过周疏行好像第一次见她穿旗袍,看了好久,还夸了句好看,从那吝啬鬼嘴里听到一句好话可真不容易。
“你现在还做吗?”梁今若心痒。
孟丹枝莞尔:“我可以设计,你找人做。”
梁今若想了想:“也可以。”
她主动打算替她切牛排,“很新鲜的。”
帝都不少家西餐厅都被她吐槽过,这家却是常来的,她一向挑剔,眼光高,导致圈子里的名媛们又讨厌又跟风。
孟丹枝的餐盘刚被她拿过去,就见对面人避开了脸。
“怎么了?”她问。
梁今若蹙眉:“不太想吃了。”
孟丹枝说:“那别吃了吧,你吃点别的。”
她腹诽,该不会这牛排出了什么问题吧,但堂嫂常吃的店,应该不至于出这种问题。
孟丹枝自己倒是慢吞吞吃了几块,不过她胃口也不是太好。
还好两个人一开始点的就不多,而且别的甜品还没上。梁今若干脆就让他们别做了。
她好像胃口不好,干呕几次。
孟丹枝若有所思。
傍晚,周宴京和周疏行来接人正好碰到一起。
堂兄弟平时碰不到,好不容易见上面,自然闲聊几句:“堂哥还会来接人?”
周疏行瞥他:“有什么问题?”
周宴京淡笑:“昨天看到一条新闻,说你们快要离婚了。”
周疏行颇为淡定:“每个星期都有,不用大惊小怪。”
周宴京似乎想起什么,“对了,堂哥,听说堂嫂出门几天,你就给堂嫂养的猫接生了。”
他停顿。
“……”
周疏行面无表情:“提前练习。”
练习?
周宴京忍不住笑了起来。
堂哥洁癖又龟毛,平时在商界说一不二,看来正好和作精堂嫂相生相克。
连她的猫都能治他。
两个人一进餐厅,就吸引不少人目光,少数人看出有些相似的容颜,又认出周疏行的身份。
比起他,周宴京自然低调许多。
平时不关注政治新闻的根本就不会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