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对他头一遭这样撒娇,自己头皮发麻,又飞快地松开,打算去浴室。
周宴京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将她抱上了洗手台,她吓一跳,抱住他的脖子。
“干什么?”
“你说呢?”周宴京反问。
孟丹枝下意识地要下去,似乎预料到她的动作,周宴京的力道比平时要大,她没挣脱开。
她被困在他和洗手台之间,他靠近她的下颌,男人的呼吸灼热地洒在上面。
孟丹枝轻轻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到他在亲吻她的下巴,逐渐往脖子蔓延。
他单手去解旗袍上的盘扣。
每松开一颗,孟丹枝的心跳就快上几分,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胸前逐渐变得起伏不定。
如果是拉链得还好,这样反而更折磨人。
洗手台是冰凉的,他身上温度高,孟丹枝仿佛冰火二重天,她坐在上面才可以低头看他。
“……我还没洗澡。”她终于开口。
周宴京说:“待会还是要洗。”
洗手台上原本散落的水渍逐渐沾湿孟丹枝的旗袍,湿漉漉的,裙摆惯性上移,她的两条腿白得像牛奶里泡过。
孟丹枝的关注点还是在生气上面,膝盖抵在他的腰上,“你没生气吧。”
周宴京没回答她。
后面孟丹枝就没机会再说话了,她以为发生的没有发生的,以为不会的却会了。
他解过盘扣的手探进旗袍里。
入侵的感觉强烈,孟丹枝眼尾慢慢晕上红色,绷直了腰,还要接受他的吻,迷失又清醒。
“周宴京……”
她抱着他脖子,闷声叫他,实在太过羞耻。
水龙头好像没关紧,有微微的水滴落在台里,滴答滴答。
孟丹枝的身形纤细,遮不住他,背后的镜子映出两人的身影,对比朦胧又强烈。
-
离开洗手台这个危险地方后,孟丹枝浑身脱了力,全靠周宴京,洗澡也是他帮的。
她又被抱回床上。
孟丹枝人生头一回经历,埋在被子里,感觉从头到尾被周宴京掌控,还是用手的。
脱了水般。
“关灯,关灯。”她在被子里发出声音。
等过了会儿,孟丹枝探头出来,看见明亮的卧室,愣住:“你在干嘛?”
周宴京故意:“养生。”
“……”
孟丹枝在被子里踢了一下他:“你就比我大五岁,养什么生。”
周宴京不为所动:“防止以后来不及。”
他一本正经,孟丹枝反而听笑了。
灯关后,孟丹枝忽然坐了起来,拿着枕头要去床另一头睡,远离这个危险人物。
她还没出去两秒,脚腕被抓住。
周宴京将她整个人拽了回来:“你去哪儿?”
孟丹枝吓一大跳,人趴在被子上,睡裙蹭上去。
她就说刚才周宴京在浴室里也太老实,竟然美色当前,什么也没做,原来等在这里。
孟丹枝想拒绝,但那句话没说出口。
也许是因为刚刚洗手台的事,她浑身软绵,不像平时,对周宴京来说当然是好。
夜幕西沉,搁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直在走动。
过了好久,孟丹枝困得不行,以为他是结束了,打算睡觉,结果又被捞回去。
她呜呜求饶,还不忘夸他:“宴京哥……我觉得学弟不如你……我们睡觉吧……”
“你怎么知道不如我?”周宴京问。
这听起来就像送命题,孟丹枝急中生智:“我目测的!”
“你明天又没课。”他回答她上句话。
孟丹枝扑腾两下,没什么作用。
她意识迷糊,似乎听见他说:“我没生气。”
等再次睁眼时,外面已经天亮,阳光灿烂。
孟丹枝在床上发了会呆,才终于下床,摸摸腰,屋子里没人,想也知道是去上班了。
但桌上有吃的。
孟丹枝立刻发出感慨,周宴京这男人还是很好哄的嘛。
-
九点时,蒋冬和司机出现在楼下。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下周宴京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但好像没有不开心。
所以昨天是不是一个误会?
毕竟以他的了解,如果忽然没了未婚妻,就算是自律的周司长,也会露出一点破绽来才对。
可能是久未见面,夫人的小情趣。
都说宇宙的尽头是公务员,孟丹枝思考了几秒,觉得还是当资本家比较快乐。
比如今天,她就可以犯懒。
得益于昨晚的事,她和周宴京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只是她心有余悸,开始三天两头不回公寓。
这样一来,早餐便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新的一周,陈书音终于约孟丹枝见面,将之前说过的电影导演和女主角也带了过来。
她到时,其他人已经到了。
“枝枝,这里。”
张骋宇首先见到的便是一袭素雅的旗袍,随后是那张足以在娱乐圈里睥睨的脸。
“你好,我是张骋宇。”他自我介绍,“这是我电影的女主角,叶似锦。”
叶似锦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你好。”
孟丹枝也回以微笑:“孟丹枝。”
她没听说过这位女主角的名字,应该是还不出名,不过没关系,她又不是找代言人。
有陈书音在其中,他们的交谈很容易,尤其是见了孟丹枝穿旗袍的样子,张骋宇基本已经决定。
只定制女主角一人的旗袍而已,工作并不多,整部电影里加起来有五套。
临走时,他问:“孟小姐有没有想过进娱乐圈?”
孟丹枝摇头,“没想过。”
张骋宇又问:“参演一个角色呢?”
这个孟丹枝倒是有一点兴趣,“多长时间的,太长了不行,有个镜头还是可以的。”
“没问题。”张骋宇笑起来。
这种无关紧要的角色,一部电影里可以随便加。
陈书音和孟丹枝一起走,“你真拍啊?”
孟丹枝说:“他说不定转头就忘了,客套话大家都会说。陈大小姐今天有没有空陪我逛街?”
陈书音摇头:“没空。”
孟丹枝怀疑地看她,“你又不工作,能忙什么?”
陈书音笑眯眯:“我昨天看上了一个帅哥,他好像是商场工作人员,今天去看看是不是。”
孟丹枝:“?”
果然男人是阻碍姐妹情谊的障碍。
陈书音想起今天出门碰见的人,又问:“你和周宴京订婚的事,告诉你妈了吗?”
孟丹枝没什么表情:“没有,她要是有心,早就知道,怎么会等我去说。”
“好吧。”
都这么说了,陈书音自然也不多说。
逛街不行,孟丹枝干脆去了珠宝店,店员看见她立刻笑起来:“孟女士。”
“戒指怎么样了?”孟丹枝问。
“快好了,还要两天左右。”
“这么快?”
显而易见,他们是很重视。
孟丹枝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们好像没问我尺寸。”
店员忍不住笑:“周先生之前就给了我们尺寸,您要是怕不对,再测量一下?”
孟丹枝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没告诉过周宴京,他是怎么知道的?
用眼量?这么厉害?
从店里出来后,孟丹枝直接问他:【宴京哥,你跟我说,你怎么量的尺寸。】
彼时,周宴京正在翻译司。
下月初有个经济活动在国内举行,他会作为其中的翻译官出席,这两天都在忙这事。
他随手回复:【目测。】
对面没声了。
蒋冬敲门进来:“这是半小时前B大那边传过来的名单。”
名单不长,总共八个学生,资料里都有备注他们曾经获得的成绩,比如奖学金等等。
按姓名首字母排列,孟丹枝在中间。
但其实她的履历并不逊色于其他人,成绩优异,年年奖学金,唯一缺乏的可能是社会活动。
“我上次问过了,张主任说可以自己选择。”蒋冬暗示。
周宴京嗯道:“你知道怎么回。”
蒋冬哎了声:“好的。”
这件事好办,只要回复B大那边就行。
他快出去时,又见到周宴京看手机,然后就放下,似乎没有看到想看的内容。
蒋冬忽然停下来。
张主任跟他说时说是双向选择,万一被别人抢先,司长岂不是落空了。
还有,万一夫人拒绝呢?
蒋冬“暗示性”地开口:“司长,您母校那些来参加的校友里面,夫人会不会有更崇拜的人?”
作为秘书,他想的总是更多。
“毕竟夫人和您关系这么亲密,相处机会不差这一点时间,但别人不一样。”
周宴京放下手中的资料,抬眸看他。
蒋冬熟练地从上司的眼神里提炼出一个意思:你在说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东西?盐吃多了?
“……”
蒋冬:“我脑抽了,您别在意。”
周宴京颇为直接:“确实抽了。”
第11章 周宴京,你是这个——禽兽。……
孟丹枝去店里时,许杏正在看剧。
“摸鱼。”她敲敲桌子,“下个月店里估计不接单子了,我得忙另外一件事。”
许杏问:“什么事啊?”
孟丹枝把电影剧组定制旗袍的事说了下。
许杏倒是对这个很感兴趣,“这要多久?”
孟丹枝进柜台后整理东西,随口:“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到时候看情况。”
目前只是粗略地和张骋宇聊了下,一些细节上的事压根就没有谈,肯定要根据剧本来。
甚至可能要进剧组里。
反正快毕业了,也没学生来这儿定制。
文化节还有几天,这两天学校里已经装饰上,到处都是标语,很是热闹。
孟丹枝百无聊赖,收到陈书音的电话:“你订婚前,我们给你办个单身派对?”
“派对可以,单身派对不要。”她说。
“这有什么区别?不就是一个名头而已。”
“你都说了,名头的区别。”
陈书音不知道说什么好:“okok,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咱们姐妹派对可以吧。”
“可以。”
孟丹枝确实好久没有和姐妹们一起玩了。
傍晚在食堂吃过后,她和许杏去了大礼堂,几个班委都在台下第一排坐着说话。
“没想到最后这还真加上了。”和郑芯苒一向不对付的班委叫李华,“虽然和她看起来没关系。”
“是周师兄母校,他答应也不奇怪,而且也不是他一个人,对学校挺好的。”
“我也想选周师兄,可惜我估计选不上。”
有人看见她来,问:“孟丹枝,你在名单上吗?”
孟丹枝稍稍一想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不知道,可能在吧,等学校公开名单就知道了。”
“你成绩那么好,应该有你的。”
“你上台和周师兄站一起,多养眼啊!”
孟丹枝只笑,没说什么。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周师兄马上就和她订婚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收到周宴京的消息。
【今晚有事,不去接你。】
孟丹枝第一反应是自己哪里需要接了,十分钟的路程走回去就行,第二就是他有什么事。
回国后的这段时间,周宴京好像除了忙翻译司的事,便没有其他的。
她拐弯抹角问:【那你直接回家?】
周宴京:【不回。】
还要到公寓来啊。
孟丹枝没再问,她对周宴京的下班后干什么并不是都想知道,这是每个人的私生活。
就好像在学校里的事,她也不会全告诉周宴京一样。
她又打字发过去。
-
发完“不回”二字后,周宴京推门而入。
他做什么事都习惯地将时间提前,这是做翻译时养成的习惯,避免因为意外而造成工作上的迟到等事故。
包厢里此刻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大家都是多年朋友,时隔许久未见,大家都有点感慨,但很快两眼后便熟悉起来。
“宴京来了。”苏侃站起来,他留了寸头,和以前风流倜傥的模样截然不同。
周宴京点头,粗略一瞥:“都到了?”
“差不多吧,咱们好不容易抽的时间全给聚齐,也太不容易了。”苏侃给他倒了杯酒,“照青没来,说是有事。”
“下班后喝酒可以的吧?”他问。
周宴京笑,“当然可以。”
不过几句话而已,他们就回到了几年前的状态,话题除了国际上的事,便是这几年发生的变化。
比如谁脱单了,谁去做什么工作了等等。
苏侃最为活跃:“去年宴京回来,我都不知道,我还被我爸罚在农场里改造。”
孟丹枝的消息进来时,周宴京正抿酒听苏侃说话,指尖一点,看见上面的内容。
【那你回来迟就小点声哦。】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对面人说这话的模样。
周宴京正要回“好”,苏侃一扭头:“周大翻译官,你当着我们面玩手机不太好吧?”
苏侃敲了敲桌子,提醒他。
周宴京抬头,随口:“谁让你们没人搭理。”
“杀人诛心啊。”苏侃呦了一句。
虽然许久不见,但各自性格熟稔,三言两语之间,很快就恢复以往的氛围。
“然后当时那边的大男人们都喜欢看时政新闻,有一次正好是宴京在工作,我就说这是我朋友。”
苏侃笑嘻嘻: “一个信我的都没有。”
其他人纷纷笑成一片:“你太不可信了。”
他们说的都是些周宴京知道或不知道的小事,酒过半巡,大家又回到最初的目的。
“你这回回来是不是不走了?”有人问。
周宴京嗯了声:“差不多,最多出差。”
易可崧凑过来:“上次你回来的消息透出去后,好几个女生找我要你微信。”
在学校里,周宴京便是风云人物。
如今增添履历和经历,比什么都吸引人。
“你给了?”周宴京问。
“没有,那不得经过你同意。”易可崧耸肩,他和周宴京是室友,自然知道他的性格。
有些人从不让别人做自己的主。
周宴京淡笑:“以后都不用给,我很快会是有家室的人。”
一语惊起千层浪。
“家室?”
“你结婚了?”
“不是吧,你居然是我们里第一个步入婚姻坟墓的人?”
周宴京放下酒杯:“没结婚,订婚。”
他去年回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什么都没说。
有人立刻就精神起来,就说前几次约他都没约出来,猜测:“等等,不会是国外的金发美女吧?”
“不可能,宴京审美还是亚洲人的。”易可崧不信。
“那如果对方是小国公主什么的,也是可以接受的嘛。”有人笑着调侃。
周宴京听他们说完,“中国人。”
苏侃说:“还是自己人比较舒服。”
他见周宴京没有回避这个话题,本想问到底是谁,最后还是忍住,只是离开时,几人落在后面。
-
苏侃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我认识吗?”
“认识。”周宴京敛眉看一眼。
苏侃搜刮了脑袋,自己认识的妹妹那么多,哪个居然这么厉害,能摘下周宴京这朵高岭之花。
他还是没想到:“谁啊?”
本以为不会有回答,但周宴京居然说了。
“枝枝。”
“谁?”苏侃瞪大眼。
这俩字杀伤力太大,他一拍手,“难怪孟照青不来,是不是想杀你的心都有?”
周宴京想了想,“不至于。”
孟照青和他最大的争执就是打了一架。
大家都是同学,苏侃对孟丹枝的印象还停留在上大学时,偶尔来找哥哥玩的女孩。
那时候多大?
苏侃害怕:“你不会那个吧?犯罪?”
周宴京踢了他一脚,“你是我也不会是。”
苏侃松口气,又好奇起来,既然不是以前就有心思,那到底什么时候有的?
现在居然还要订婚了?
还好自己没有妹妹。
不过说起来,孟丹枝确实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他对她的印象都还停留在以前。
过了会儿,苏侃又开口:“周宴京,你是这个。”
他不敢明说,但他会内涵,拿着手机敲出两字。
——禽兽。
对于苏侃的评价,周宴京不置可否。
两人出去时,走廊上有人开门。
直到对方叫自己,周宴京才移去一点视线。
对方有些惊讶,十分熟稔:“你们今晚也在这边吃饭吗?怎么不一起呢?”
苏侃微笑:“这不是不知道你在这。”
郑锐说:“我也是和朋友一起,宴京回来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了,大忙人啊。”
周宴京简短地嗯了声。
“你还没结束?”苏侃眼疾手快,“那我们先回去了,这会儿还有人在楼下等。”
郑锐还想说什么,只好作罢。
上回郑芯苒跟他说周宴京回校了,他还想着苏侃他们怎么也会给他接风洗尘的。没想到到现在才聚,他还不在里面。
其中的关系远近几乎不用明说。
“我这次没叫他。”进电梯里,苏侃随口问:“你还记得他吧?”
“他妹妹和枝枝一个系。”
“……?”
原来是这种记法吗?
苏侃都不知道郑锐妹妹叫什么名字,至于什么专业,那更是从来不放在心上。
“你是回家还是?”
周宴京说:“回公寓。”
苏侃以前还去过那个公寓,“我以前不是和你买的同一栋楼吗,去年刚卖了。”
他问:“你那个房子是不是有人住啊?”
周宴京点头:“还用我说?”
苏侃无语,翻白眼:“回去吧你,别乐极生悲。”
-
得益于孟丹枝之前的提醒,回到公寓时,周宴京刻意放轻了声音。
但当他打开卧室门,看见坐在床上看剧的人时,他就知道,她的提醒只是提醒他的。
她才不会早睡。
孟丹枝抬头,“这么早?”
周宴京回:“不然要到什么时候?”
“你们男人不是喜欢胡天侃地,吃完饭喝完酒,约个足疗啊什么的。”孟丹枝胡说八道。
“……”
周宴京懒得回她这无厘头猜测。
孟丹枝支起上半身,闻到一丝酒味,仔细端详他的脸,除了好看以外,轻微的红。
还真喝酒了。
周宴京从浴室出来时,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
孟丹枝本以为是他朋友的电话,探头看一眼,上面写着“苏姨”二字,她愣在那里。
“你的电话。”她坐回原位。
以前这上面的备注是孟姨的。
周宴京察觉她情绪不对,看见名字时了然,接通:“苏姨,这么晚了,有事吗?”
他坐在床边,浴袍松散,头发没擦干。
有种说出来的味道,怪吸引人的。
苏文心说话很温柔,先是问候,而后才是正题:“听说你和枝枝要订婚了,日子有没有定下来?”
“可能下个月。”周宴京沉声。
“那还有段时间,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苏文心停顿一下,“枝枝从小被宠得脾气大,你多担待。”
周宴京没开免提。
孟丹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他清沉的嗓音:“我觉得刚好。”
什么刚好?
“那天您肯定是要出席的。”周宴京对外一惯知礼,语气平静:“如果定下来,我一定通知您。”
孟丹枝心思都不在剧上,但偷听又不太好,她下床去洗手间拿了条干毛巾,上床后蹭到他背后。
起码面上有个好借口吧。
头上有人为非作歹,周宴京自然清楚,尤其是孟丹枝还在另一侧耳朵小声说:“宴京哥,我帮你擦头发。”
“……”
手机里依旧是苏文心在说话——
“我知道当初的事是个意外,但现在已经是这样的结果,所以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她不多说,很快结束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