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抬头看了看屋顶的壁画,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刚刚来到埃居时,是为了归还尼禄的遗物。但是尼禄的遗嘱并没有得到严格的执行,他在遗言中提到了一件事,允许归还遗物的人去查阅他的一篇私人笔记。
你来到伊西丝神殿之后,我特意调查过,你当时并没有看。后来我命人将那本笔记送到了梦飞思,尼禄指定的内容是一支卷轴的介绍,名字叫毁灭风暴。尼禄曾经制作过一支传说中的毁灭风暴,阿蒙,请你告诉我,它在你手里吗?”
阿蒙无奈的点头道:“是的,这支卷轴在我手中,伴我度过了无数的凶险。”
玛利亚隔着桌子伸出一只手:“我要的就是它,现在就送给我吧!”
阿蒙不解的问:“你要它做什么啊?”
玛利亚的笑容又变得有些俏皮:“大将军,您刚才做了那么斩钉截铁的承诺,我真开口要一件东西的时候,为何如此犹豫?先给我,再告诉你原因,拿出来吧,你一定随身带着它。”
阿蒙伸手入怀,从右肋下的衣服里贴身抽出一支小巧的灰色卷轴,双手捧着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玛利亚的桌上。然后他并没有退回去,而是手扶桌面看着玛利亚道:“圣女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要这支卷轴,又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把它带在身边?”
玛利亚伸手拿起那支世上最珍贵的也是最危险的卷轴,轻轻摩挲着答道:“不是我需要它,而是你已经不需要它了!我查过这支卷轴的详细介绍,它不是用法力展开的,而要用奉献生命的誓愿去展开。使用它的人只需拥有中阶神术成就,恰恰是你目前唯一可以动用的卷轴,怎会不带在身边?你今天来见我,我能体会到你心中隐藏的焦虑,只有把它交给我,你才能真正从困扰中解脱。”
阿蒙叹了一口气道:“请你拿走这支卷轴,封存在伊西丝神殿中吧。”
玛利亚居然笑出了声,她突然一招手,凭空又取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灰色卷轴,扔给阿蒙道:“谢谢你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我也回赠你一件礼物。”
阿蒙伸手接住,大惊失色道:“毁灭风暴!你竟然也有一支?…咦,好像有点不对劲!”也就是阿蒙在玛利亚面前,对方扔出毁灭风暴,他不仅不躲不闪还会伸手接住,如果换一种情况,恐怕早就破门而出跑没影了。
玛利亚笑道:“你发觉出不对了吗?这只卷轴的确是毁灭风暴,一模一样的材质与制作方法,只是没有书写成功,展开之后是一片空白。当它爆发之时,攻击范围内的所有人会感受到生命力量的牵引与波动,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阿蒙哭笑不得道:“赝品!谁会制作这样一支卷轴?”
玛利亚摇了摇头道:“加工这样一支卷轴已经相当困难。很久之前,伊西丝神殿曾集中一批大神术师企图制作一支毁灭风暴,但失败了很多次最终也没有成功,只留下这么一支近乎空白的卷轴。这种空白卷轴曾制作出好几支,是加工毁灭风暴的基础,但却不能成功的凝聚法力去书写完成,每到中途便损毁,甚至引起能量爆发导致重大伤亡,所以不得不放弃。
这最后一支空白卷轴仍然珍贵无比,理论上它可以继续加工真正的毁灭风暴,可在我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你是这世上唯一拥有真正的毁灭风暴的人,所以能察觉到不对劲,但别人能分辨出来吗?就算能分辨出来、心中怀疑它是假的,但谁又敢打这个赌呢?
我知道真正的毁灭风暴在你手中,一定也有别人清楚。这支卷轴的威力并不在于你使用它,而在于人们知道你拥有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使用了它,无非是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自我毁灭,我永远不愿意看到这一天。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为何要这么做?”
阿蒙终于彻底的明白了玛利亚的用意,情不自禁的想握住她的手,却没有真的把手伸出去,就这么站在桌前凝望着她。两人离的也就三尺多,呼吸都能感觉到彼此的气息。玛利亚仰脸看着阿蒙,突然垂下睫毛又说了一句:“你何必像现在这样生活呢?也许该成家了,其实…”
阿蒙打断了她的话:“我还很年轻,不想谈论这些!”
这时加百列在门外高声禀报道:“圣女大人,梦飞思城主求见,与您商谈赐福大典的护卫事宜。”
玛利亚轻轻喟叹一声收起毁灭风暴,提高音调威严的答道:“请他进来吧,正巧阿蒙大将军也在。”
…
从玛利亚那里告辞后,与达雅城主一起离开神殿,阿蒙回到自己在梦飞思城中临时的住处,立刻叫来梅丹佐,吩咐他返回领地办一件事情。阿蒙终于决定让摩西等人出发了,名义上他们是阿蒙的奴隶,奉大将军的命令前往另一片领地开垦。
这批人途中要通过埃居的边境关卡,阿蒙并没有派人护送,只是给了摩西一份手令,让他自行率领族人返回家园。阿蒙又命令梅丹佐与林克暗中跟随,如果遇到什么意外的危险,就悄悄解决掉不必公然现身。在这些族人遇到险阻的时候,梅丹佐与林克可以适时以阿罗诃使者的名义出现,给予信心和勇气的指引。
此行万里迢迢,首先要穿越埃居腹地,还有怪兽横行的沙漠、丛林、荒原、沼泽,也是对意志与信念的考验。正常情况下此行遇到的主要凶险,应该是在埃居境外的沙漠以及沼泽中,而在埃居境内走城邦之间的官道就可以。为了方便行事,阿蒙将身边几件珍贵的法器包括水晶飞梭、追逝之灯、傀眼神镜都交给了梅丹佐与林克。
梅丹佐当天下午就离开了梦飞思,摩西等人拖家带口,有几十辆车和大批的生活物资,路上的速度不会太快,到达都克平原至少需要好几个月。
梅丹佐走了,约翰觉得很无聊,因为阿蒙平日只在房中翻看各种典籍,几乎不怎么出门,他这位亲卫队长也不能出门去逛。阿蒙看出来了,这天吃晚饭的时候笑着问约翰:“在去何烈山之前,你一直住在梦飞思,晚上一般都去什么地方玩乐?左右无事,不如带我也去见识一番。”
约翰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大将军,我一直在等您说这句话呢!您跟着我走就行,今晚我请客!”
阿蒙换了舒适的便衣跟着约翰出门了,特意没有带亲卫,由约翰亲自驾车,去了城西一处很繁华的街区,这里离神殿比较远,却离商铺集中的地方很近。约翰在一个灯火辉煌的大院落门前停车,阿蒙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这里竟然是梦飞思城中最华贵的一座妓院。
阿蒙认识这个地方,以前伊索陪着他四处逛街曾经路过这家妓院的门前,还特意提到这里只接待贵族,西欧老爷那么有钱却不能进去玩乐,引为人生憾事之一。当时的西欧还不是贵族,阿蒙也不是,不过阿蒙从未进过任何一家妓院,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一见阿蒙的表情,约翰就乐了,抓住他的手臂小声道:“阿蒙神啊,你太应该阅历人间百态了,要知道生活不仅只有修炼或战斗。您身为帝国大将军又这么年轻英俊,应该多来这种地方露露脸嘛!”
不由分说就把阿蒙拉了进去,约翰显然是熟门熟路,连这里的伙计都认识他。他一进门就吩咐妓院的仆从将马车牵走,然后扯开大嗓门打招呼,要人给他安排最好的香厅,一切都按最高规格,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他们进了一座单独的小香厅,所谓小厅面积却绝对不小,有宽敞的大躺椅,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美酒佳肴。桌前有一个水池,水池里竟然是温水,上面还洒着花瓣。坐下后有人奏响了乐器,乐队隔在一面屏墙之后演奏,看不见厅中的情形。
约翰一坐下就吩咐伙计,把这里最好的姑娘全叫来,在水池前的地毯上来一段歌舞,好让大将军品赏。如果阿蒙看中了某一位或某几位,就留下来陪酒。
时间不大,来了十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隔着水池在厅中轻歌曼舞。她们穿的衣服十分“有趣”,都是露脐束乳装,饱满的胸脯只遮住了最高耸处的两点,却在胸前挂着一串帘状的金属坠,碰撞间发出悦耳的声音。裙裾裁开很多条,腰肢扭动间露出修长诱人的大腿。这种半遮半掩,是更令人心动的暧昧诱惑。
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可她们偏偏带着面纱。这面纱却遮不住容颜,因为它几乎是透明的,装饰着一片片闪闪发亮的东西,衬托姑娘若隐若现的容颜更加妖艳。她们扭动着身躯做出种种撩人的姿势,口中却轻轻吟唱着高贵的诗篇,让人忍不住欲念萌动。
阿蒙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但他在任何场合的表现都差不多,这位十九岁的少年从来都不会浪费粮食,见面前的桌上摆着美酒佳肴,就开始很认真的吃喝起来,细嚼慢咽还不时饮一口酒。偶尔听见姑娘们唱的某几句诗篇写的非常不错,阿蒙这才抬起头特意看两眼,然后继续低头吃喝。
约翰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端着酒杯翘着腿,还用手指弹杯子打着节拍。一曲歌罢,约翰扭头问道:“大将军,您看中了哪几位?就让她们走过水池。”
这里的规矩很有讲究,如果客人想让哪些姑娘留下,姑娘们需要从水池里走过来,来到客人面前时浑身已湿透。这算是刻意安排的情趣或情调吧,还有那些性急的客人,在姑娘进池子的时候,自己就脱掉外衣跳进水池嬉戏了。
阿蒙却愣了愣,放下杯子抬头道:“约翰,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没有谁想留下的。”
约翰挠了挠后脑勺讪笑道:“您的眼光之高,令属下佩服!”然后冲着水池对面的姑娘们一摆手道:“你们全部留下来,陪我!”
姑娘们本来很失望,一听这话纷纷娇笑,都跳入水池跑了过来,溅起一片片水花。
阿蒙和约翰分坐在两侧,他们的躺椅中间还可用屏风隔开。长长的大躺椅非常宽敞,就算当成床也没问题,但这十几个姑娘都跑到约翰身边,挤得满满的也没全坐下,有两个干脆坐到了约翰的腿上,却纷纷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阿蒙。
这小伙健壮而英俊,其实姑娘们心里都更愿意陪他,但阿蒙却一个都没看上,使人不禁有些生气。阿蒙却面不改色,坐在那里仍然喝着酒吃着东西,用小刀把骨头上的肉都剔的很干净。这让姑娘们很纳闷,想吃饭的话可以去酒楼啊,花这么多钱来这里难道只为吃东西?
约翰一看这个场面,立刻大声喝道:“把你们的老板狄兰德叫来!”
不一会儿,妓院的老板进来了,一见到十几个姑娘围着约翰在喝酒,他心中就暗暗叫苦。狄兰德早就认识这位约翰啊,几年前约翰没少在这里打架闹事,曾经喝多了打伤了好几位大世家的贵族子弟,还差点把妓院的一座小厅给拆了。
这位大爷怎么又来了?真要命啊!老板小心翼翼的问道:“原来是约翰大人光临,欢迎之至!请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还有什么吩咐吗?”
约翰将腿上的两位湿漉漉的姑娘抱了下来,一拍桌子道:“当然不满意,看见那边了吗?那是我最高贵的朋友,眼光也是最高的,快去把你们最好姑娘的都叫来!”
第四卷:诸神之战 第144章 大闹梦飞思
阿蒙抬起头道:“不必了!不是姑娘们不好,只是我没兴趣而已。”
约翰却直摇头道:“大将军,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我难得请您这一次,怎能不把事情办好?在埃居官场上,这样的场合您做出这样的表示,就意味着对属下办事不力的训斥!”
阿蒙哦了一声:“还有这个讲究?好吧,今天既然跟着你来了,我就不驳你的面子。”
妓院的老板却苦着脸道:“约翰大人,我们这里最美丽动人的姑娘已经全被你叫来了,哪里还有更好的?”
约翰瞪眼喝道:“放屁!别以为我不清楚,来之前我就听说了,你们这里有一位头牌姑娘,叫什么忒弥斯绯,号称梦飞思之花,跳一支舞都需要打赏一枚神石。我早想见识见识,怎么不让她来呢?”
妓院老板面露为难之色:“约翰大人有所不知,有人提前约了忒弥斯绯姑娘,是城邦财政署的副署长晟易大人。他今天下午就派人打了招呼,晚上要在这里招待一批贵客,点名让忒弥斯绯姑娘歌舞助兴。”
就在这时,约翰突然听见一个细细的声音传入脑海中:“我的亲卫队长,这是命令,你今天必须要让这位姑娘来。我随你出门,就是特意让人看见我在梦飞思玩乐,这是个好机会。不要怕得罪那些人,出什么乱子有我担着。”
就算没有阿蒙暗中下令,约翰也会这么干的,因为妓院老板提到的那位梦飞思城邦财政署副署长晟易大人与他有仇!曾经上书弹劾约翰又莫名其妙被杀的那名神官,就是晟易的远房堂弟,而晟易本人是埃居宰相的亲侄子,凭借家族的背景才有如今的地位。在约翰被控告的时候,这一家子人可没少使坏。
现在得到了大将军的命令,约翰当然更不能善罢甘休,他拿起桌上的餐刀轻轻的修着指甲,盯着妓院老板冷冷的问道:“晟易来了吗?”
狄兰德被约翰带着杀意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道:“晟易大人还没到。”
约翰:“那我们就是先来的,没有不讲道理。少废话了,快把‘梦飞思之花’叫过来!”
狄兰德央求道:“约翰大人,我再给您的朋友叫别的姑娘吧,一定是更好的。至于忒弥斯绯姑娘今天就算了,我怕晟易大人到了之后会找我们麻烦。”
约翰拿起餐刀在眼前乱晃,沉声道:“他会不会找你麻烦,我不清楚也懒得理会,那是你的事。但你现在如果不照办的话,我敢保证立刻会有麻烦。我今天一直斯斯文文的在喝酒,到现在还没有闹事呢。”
说着话他扔过去一个小皮兜,狄兰德接过打开一看,原来是满满一兜子神石。约翰又喝了一声:“够不够?”
狄兰德擦了擦汗,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把这座香厅买下来都绰绰有余!”
约翰很斯文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把这里拆了都行吧?但是我不想拆,还要留着这房子招待贵客呢。”
妓院老板捧着钱袋出去了,阿蒙有些好奇的扭头问约翰道:“这里还有姑娘号称梦飞思之花,跳一支舞居然要一枚神石?也太贵了吧!”
约翰哈哈笑道:“大将军,我知道一般的女人入不了您的法眼,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位姑娘能让您动凡心啊,哈哈哈,她为何这么有名,您亲眼见到便知。”
此时幕墙后又响起了乐器声,是小槌敲响板,节奏竟颇似进军的战鼓,有那么几份威严与肃杀的意思,只是在此时此地听来,气氛舒缓了许多,无形中让人精神一振。妓院里敲战鼓,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随着战鼓似的响板声,一位姑娘绕过门前的屏风走了进来,手中竟提着一支明晃晃的长剑。场面越来越有意思了,妓院的姑娘居然持剑进香厅,来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梦飞思之花忒弥斯绯。
她果然与众不同,首先穿的衣服就比别的姑娘多,虽然也是束乳露脐装,但并不只是那么两小片,而是一件束身的短衫,胸前也没有垂着帘状的金属坠,露出柔嫩的双肩与两臂,小腹紧致、腰肢婀娜。
她没戴面纱,眼眸是棕褐色的,眼波清澈如泉水却稍稍有点寒意,五官很美,有一丝倔强的神情。当她展颜娇笑的时候,又似春风融化了冰雪,显得是那么温柔娇媚。她走到水池对面的地毯上,双手持剑柄按武士的礼节行礼,露齿微笑。
她的笑容很美,阿蒙却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姑娘隐约透着杀意,心中还压抑着一股怒气。阿蒙能感知他人内心中真实的情绪,她显然对约翰与阿蒙节外生枝很不满,却掩饰在心中没有表露出来。这让阿蒙有些奇怪,妓院的姑娘陪什么客人其实都一样,而且约翰给的赏钱特别多,她为何如此愤怒呢?
难道这位梦飞思之花是那位晟易大人的相好,今天晚上特意在等情郎来到,嫌阿蒙与约翰搅了她的好事?
忒弥斯绯行礼完毕,开始随着战鼓似的响板声舞剑,阿蒙真的惊讶了。这姑娘并不是拿着剑当道具轻摇曼舞、也不是普通的劲舞,很显然她会真正的武技,刻意掩藏在舞蹈中,只为展现那刚柔相济之美。
女子修习体术者就相当少,能够将武技化入剑舞之中,还能展现如此的动人之美,简直太罕见了,她是一名真正的武士,怎么成了妓院里的姑娘?接下来还有让阿蒙更惊讶的事情,那响板声渐急,忒弥斯绯手中的剑已挥洒成一片银光。
幕墙后的乐队又吹起了号角,号角与响板声交替起伏缓急不定,忒弥斯绯在剑舞中开口吟唱——
请告诉我,神灵是我的亮光、我的拯救、我生命的保障。
请告诉我,在神灵的光辉下,将无惧敌人的刀枪。
那么我在惧怕谁、在惧怕谁,又会受谁的伤。
当敌人的车马冲来,他的心未曾害怕,身后是阿蒙的大帐。
他曾昂首面对仇敌,将自己献祭于神灵,聆听那天空的吟唱。
神灵啊,那拯救我的神灵,不要抛弃你的子民。
我在寻找你,求你的聆听与怜恤,不要向我掩住容颜。
这是谁的离弃,你在宽恕谁的罪行?请坚固我心,我终将见到您!
阿蒙是越听越好奇、越看越感兴趣。这可不是普通的歌舞,因为姑娘施展的是真正的武技,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别说开口吟唱,就连说话都会乱了气息。这位梦飞思之花显然经过专门的苦练,运用的技巧非常的巧妙,剑舞的动作与呼吸的节奏相配合,以婉转妙曼之声吟唱出这么一首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