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舌头,就是比她有劲,简晳甘拜下风,这风月之事的节奏全然被他主导。
贺燃吻得深且动情,几秒而已,足够沉沦。
松开她,简晳已经气喘不已,贺燃脸色也不自然了几分,揽过她的肩往前走。
简晳个儿高,浑身软绵纤细,贺燃的掌心滚烫烫的。
“你。”简晳犹豫了番,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燃利索承认:“对,我硬了。”
“……”
“这种情况还不硬就不是男人了。”
“……”
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简晳力求声音平静镇定,“挺晚了,回家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贺燃问。
又一个不要脸的语言陷阱,简晳才不上当,“回医院上班。”
贺燃低低一笑,“说真的,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
简晳心里头挺美,“有多好看啊?”
“好看的我都起反应了。”
“……”简晳有点跟不上他这斗转星移的流氓气质,索性不说话了。
两个人返回原路去取车,简晳低头的时候偷偷一瞄,心想,我没穿白大褂,你也硬了哎。
终于见到这辆拉风的新摩托了。
贺燃给简晳戴上一顶小号的安全帽,再把她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这帽子是我新买的,专挑了个粉色,喜欢吗?”
“不喜欢。”简晳答得干脆,“我都二十六了,没这么多梦幻少女心了。”
“啧,”死女人,“夸我一句不行啊?”
“不行,你拽得都快上天了。”简晳扬了扬下巴,“再夸几句,岂不是火箭发射了。”
贺燃笑骂,“牙尖嘴利的小东西,幸亏你舌头是软的。”
简晳简直服了,这男人总有能把流氓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
他长腿一跨上了摩托车,然后戴好安全帽,“坐好了?”
简晳点了下头,“好了!”
油门“轰”声一拧,马达加重速度,整个人都往上颤颠,迎面的寒风倒让人无比兴奋。简晳双手环上贺燃的腰,风再烈,也吹不散他身上独特的味道。
他们从淮海路一直往东,在车马盈门的花花世界呼啸如风。
气温是冷的,霓虹是闪的,呼吸是炽热的,身前的男人也是真实的。
简晳把他搂得更紧,贺燃稍稍侧头,声音在空气里微颠,“靠,这么大力,你腰斩我呢?”
才不管,简晳像只黏人的鱼儿,贴着贺燃宽坚的背。
遇到红灯,漆黑的野摩托在一众小车里极其吸睛。贺燃单脚支地,推上安全帽的面罩,转过头对简晳说:“再抱紧点。”
简晳:“为什么?”
“老子爽。”
“……”简晳被逗乐,伸手往他肩上用力一戳,“你爽点哪有这么多。”
这个红灯时间很长,贺燃摘了皮手套,抓住她的手捂在掌心,“这么软,你没长骨头的啊?”
温暖的触感包裹到指尖,在这闹市街头简晳还有点不好意思。
“挣什么挣,跟我拔河比赛呢?”贺燃不满,“手都冻成冰渣了,别动,我给你捂捂。”
摩托车穿插在两道中间,左边是辆私家,右后边是辆大体积的保姆车。
保姆车上的某双眼睛快要瞪了出来,陶星来揉了又揉,一声“我靠!我姐?”
他脸都快贴到窗户上了,确定了一遍又一遍,“真他妈是我姐啊?”
行啊,摩托车上的两人举止亲密,够野的!
陶星来赶紧掏出手机,把电话打了过去,只见简晳一系列拿手机的动作,陶星来跃跃欲试,就等着接通了!
“对不起,请您稍后再拨。”
简晳直接掐断来电,没接。
陶星来可来劲儿了,发了一条带火花的短信过去——
[今晚敢挂影帝电话你真棒棒,明早我去市委找简市长上访。]
到了小区门口下车后,简晳才看到陶星来的信息。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毛病。”
贺燃正停车,一听皱眉,“又骂我?”
简晳赶紧解释,“没呢,是我弟。”
“混娱乐圈的?”
“对,他瞎玩。”
“你弟弟是不是有点儿那个倾向?”贺燃问得直接,“长得比女人还清秀。”
简晳彻底笑开了,“他不是gay!比尺子还直!”
说完,就回拨了电话过去。陶星来接得飞快:
“我靠,姐,你谈恋爱了啊,谈就谈呗,怎么可以挂我电话,你良心不会痛吗?”
简晳单手环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儿笑道:“不痛啊。”
陶星来:“我不想和没人性的女人说话,如果你想解释摩托车上的事,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听一下的。”
简晳快要笑死,她看了一眼斜靠在车边低头点烟的贺燃,火光一闪,如星如幻。
“星来,姐姐很喜欢他。”
简晳的声音软得像刚摘下来的棉花,听得陶星来竟然有点感慨,酝酿了一会情绪,他问:“有多喜欢啊?和我比呢?是不是还差一张黑龙江到海南高铁票的距离啊?”
简晳轻声笑了笑,低骂,“贫嘴玩意。”
“人长得还挺带劲,就是路子有点野,在摩托车上就敢对你耍流氓,如今不正是市里的道德宣传月吗?顶风作案就是你们不对了,这不是打老简的脸吗?”
陶星来侃起来没完没了,“我不管,要他请我吃饭,我就不举报。”
“行啊,再约时间。”简晳边说边走向贺燃。
“那是肯定要约时间的,毕竟我档期挺满。”陶星来叽歪。
讲完电话,贺燃掐熄才抽一半的烟。
简晳晃了晃手机,“刚才在路上,被我弟弟看到了。”
贺燃嗯了声,“明天约他喝酒。”
“他小孩儿,别教坏他。”简晳抿了抿唇,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赶我?”贺燃要笑不笑,“不请我上去坐坐了?”
简晳看着他。
贺燃突然把脸凑近了,压着声音说:“简医生,我好怕黑呢。”
简晳的眼神往上勾,借着月色化了身,如烟如水。
“好啊,”她说:“那你上去坐坐呀。”
贺燃静了两秒,笑起来,“胆挺肥啊。”
简晳心里有底,将他一军,“怎么样,敢不敢啊?”
“不敢。”贺燃挺给面子地服软,“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简晳也笑了起来,“怂包。”
“对你,怂一点我认。”贺燃摸摸她的头,“外头冷,快上去。”
像是一种默契,简晳就是敢肯定,贺燃虽然看起来挺放飞自我,但内里的品性还是坚实可靠。
“那,明天见。”简晳小声说。
“好,明天见。”贺燃双手入兜,重新跨上摩托车。
两人的距离一点一点变宽,在彼此眼中,对方都像是夜色里最惹眼的光亮。
“简晳。”贺燃叫住她,“明天你几点……”
“我五点半下班。”简晳先知一般,把他还没说完的问题抢先答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你来接我下班吗?我不开车行吗?”
贺燃眉目松动,“好啊。”
———
送走简晳,贺燃到家已快十二点。
外婆给他留门,见人回来又开始念叨,“小野崽子,成天瞎溜转,回来得这么晚,下次我把锁给换喽。”
贺燃习惯这唐僧念经了,“有您这么固执的小老太婆吗,把孙子逐出家门够黑暗啊。”
“臭小子,就嘴上来劲。”外婆裹着花棉袄,迈着小碎步去厨房端出一碗酒酿丸子,“趁热吃,吃饱了再揍你。”
贺燃接过,仰头咕噜两下就喝光,“我靠,您又不给放糖。”
“吃糖多了长蛀牙。”
贺燃乐死了,“李春瑶老同志,我在你眼里永远是个三岁小孩儿是吧?”
外婆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三岁怎么了,你还没三岁孩子听话呢,小狼崽子,给我找个孙媳妇回来,我才懒得管你。”
贺燃去厨房洗碗,开着水龙头说:“找到了。”
“又瞎说。”
“您不信就算了。”贺燃把碗收进柜子,擦了擦手走出来,“我去洗澡。”
老太婆嘀咕了两句,“苗儿长歪了,你妈怎么给了我个冒牌孙子。”
贺燃洗完澡出来,外婆已经熄灯睡了,桌上还给他留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枸杞水。
———
今天简晳在住院部,带着一帮实习学生查房。
“二十三床要特别注意,双胞胎,明天剖宫产,胎心监测得要勤一些。”简晳轻声交待,几个学生“刷刷刷”地记录。
一圈下来已是半小时后,刚到办公室,简晳就收到陶星来的短信:[姐,晚上我录节目,有票,给你个机会目睹小陶影帝的风采。]
[几点?]
[六点半开始,都是大腕儿。]
陶星来前一段时间在部大ip里演男四,经纪人给他卡了位,在宣传周期里都能跟团队露脸。
那部戏里有个老戏骨,还挺有分量。简晳有点儿兴趣,问他:[票有几张啊?]
[两张,把那野男人叫上,录完节目让他请我吃饭,顺便给他提个醒。]
看完短信,简晳乐死了。
跟陶星来聊完,她给贺燃打电话,那头接得飞快。
“怎么了?”
“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去电视台看节目,我弟送了两张票。”
“去吧,看完之后我请你弟弟吃个饭。”
简晳站在窗户边,身子浸润在半边阳光里,笑道:“他还让我给你提个醒。”
“什么?”
“他说,他可是一顿能吃六只帝王蟹的人。”
电话那头,贺燃笑得呼吸微乱,由衷感叹:“你弟这风格,挺像李春瑶。”
简晳问:“李春瑶是谁啊?”
贺燃还在笑,“我外婆。”
第20章 有点儿不要脸
住院部比门诊稍微好一些,意外情况相对较少,简晳能够按时下班。
贺燃到的早,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短款皮夹克,硬挺极了。简晳一眼就瞧见了他,跨坐在摩托车上,眼睛也盯着医院大门。
简晳冲他招手,步履轻快小跑过来。
贺燃从摩托车上下来,笑着对她张开手臂,“简晳,来!”
简晳一见他这姿势就笑了,跑得更快了些,“扑通”一声扎进了贺燃怀里。
贺燃手劲儿一紧,轻轻松松把她抱起,“哟,我媳妇儿!”
简晳被他抱住转了小半圈,笑成了花儿,“谁是你媳妇。”
“你不当啊?”贺燃捏了捏她鼻子,“不当我就找下家了啊。”
简晳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咯咯笑,“还有备份呢?”
“海了去。”贺燃在她耳边压低了些声音,“你就拿捏我,我不怕你。”
简晳把头抬起,眼神亮闪闪的,“你知道我在医学院的时候,成绩最好的是哪一门吗?”
“哪门?”
“解剖学。”
贺燃正儿八经的表情,“那我得去定做一条铁皮内裤,免得你下手无情。”
这话听的,简晳有点儿想拿手术刀了。
从这到电视台挺远,骑摩托车不实际,简晳又没开车,于是两个人坐地铁过去。换乘一趟,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入场。
陶星来还挺厚道,弄了两张前排票,离舞台触手可及,就是没座位,全都盘腿坐地上。
费儿八劲拿到前排票的都是狂热铁粉。剧里的大腕明星安排在头和尾登台,陶星来没什么名气,和一帮配角中间走场,全靠颜值撑着,倒也赢得不少欢呼。
简皙把手掌道具冲陶星来拍得“啪啪啪”,特卖力。
贺燃有点儿吃味,“看不出你还追星。”
“本来我弟就没几个粉丝,做姐姐的当然要捧捧场。”简皙说:“我才不追星呢。”
贺燃心里好过了些。
这时,主持人语气隆重:“欢迎徐亦度!!”
顿时,声嘶力竭的尖叫如沸腾的水,身边的简皙几近失控:“天呀,腿跟电视上一样长!”
贺燃:“……”
妈的,不是不追星的吗?
他心里打翻了一卡车醋,酸溜溜地说:“是么,他有没有腹肌?”
“有有有的。”简皙挺来劲,满眼男色诱人。
等反应过来,心里咯噔一跳,要完。
贺燃的脸都成千年寒冰了。
简皙立马对他笑脸如花,还挠了挠他的手掌心,酥酥麻麻的美人计,贺燃就吃这套。
他反手抓住手腕,把简皙拉近了些,压着声音说:“大长腿和腹肌我都有,你看别人的那是过干瘾,信不信我能让你真枪实弹地上瘾。”
听完这话,简皙又有点想拿手术刀给他放放血了。
录节目一般都挺磨观众,一个环节ng次数一多,就像在看无聊的重播。节目组只围绕主演大咖做文章,配角只是偶尔露露脸,玩游戏也无法全上。
陶星来挺倒霉,全程板凳成员。
贺燃问简皙:“不应该啊,你弟弟背景这么吊,也没混个主演?”
简皙明白意思,“他还真不走后门,全凭自己实力争影帝。”
贺燃顺着话就问:“你爸爸还挺无私。”
“他从没凶过我们,也不讲大道理,是个很温和的男人。”
所谓言传身教,慈父爱孩大概就是这样,简严清择道从政,政绩出色,却能将公私分明,游刃有余。
贺燃若有所思,简皙突然凑近,“想问我爸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哟。”
贺燃有点儿想揍她,跟个人精似的。
又过了一个小时,节目录制基本完成,后面留了十分钟给粉丝追星。
狂热铁粉手持纸笔,跟春运抢票一样冲向舞台,有点儿名气的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看这实力,就知道他们微博没有买粉。
陶星来就有点惨了,和两个演反派的丑角晾在人群外,冷得都可以搭台演白毛女。
而那张鲜肉脸都快愁成鲜肉饼了。
贺燃看了一会,简皙习以为常,拉了拉他衣袖,“我们去外面等他,待会人多。”
“等下。”贺燃捡起别人掉在地上的笔,两步跨上舞台,朝陶星来边走边喊:“我特别喜欢你演的皇太子,给我签个名!”
那语气神态,活脱脱的大龄粉丝儿。
“我天。”陶星来揉了揉眼睛,有点受惊,他什么时候演过皇太子?
贺燃嗓门大,声音又自带低音炮特效,这一喊,吸引了不少追星学生族注意。
大腕有保安护着,真正签名成功的数量有限,人群起哄似的转移目标,冲向陶星来。
管他是不是大明星,赚个签名再说。
贺燃功成身退,陶星来过了把火瘾,签名签到手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大牌。
简皙乐得不行,“你也不嫌搞事啊。”
贺燃揽过她的肩,把人拉进怀里,“我得讨好小舅子,以后见你爸妈也能有人拉个票。”
简皙没说话,小脸都快埋在他胸口了。
贺燃啧啧啧,“还不好意思了,怎么,你不想带我见家长?”
简皙倒是说了实话,“看你表现。”
贺燃原本就是玩笑试探,他挺能理解女人的心思,这才刚开始,得给真心多一点的时间。
“我肯定好好表现。”贺燃笑着侃,“我的大长腿和腹肌也会好好表现。”
天。
简皙今晚总想拿手术刀给他开开颅。
两人在电视台侧门等了一会,陶星来终于来了。
“累死本星的手指了,签了一管墨水呢。”
陶星来穿着黑白格大衣,贺燃猛一看还以为是移动的俄罗斯方块。
“姐,你兜里带笔了吗,都给我。”
“给你干嘛?”
“万一又有粉丝找我签名,我没笔多不礼貌。”
简皙快笑死,“哪有明星自备纸笔,倒贴着给粉丝签名的?”这偶像逼格打折也太狠了吧。
陶星来不乐意,“我不想和玷污我敬业精神的女人说话。”
“给。”一直看戏的贺燃突然递过去支黑水笔。
“你看看,你看看,学着点别人。”陶星来赶紧接好放进衣服口袋里,然后伸出手,“你好,想必你也知道我了吧,毕竟我正当红。你呢,怎么称呼啊?”
贺燃笑了笑,没握手,而是对他击了个掌,动作超帅,说:“姐夫。”
妈的还挺嚣张,陶星来心想,路子够野的啊!
但是刚才在演播厅受了他好处,现在翻脸有损气质,于是装傻说:“这姓挺特别,还有姓姐的。”
贺燃就这么无语了。
简皙憋着笑,打圆场,“陶影帝还吃不吃帝王蟹啊?”
说起吃就来劲,陶星来说:“谁不吃谁变螃蟹。”
只是这货有点作妖,大晚上的非要去五星酒店吃。
简皙暗地里掐了他一把,警告道:“想搞事是吧?”
“我就帮你探探他经济实力什么水平。”陶星来把自己柔光美化,装委屈:“真是的,不识好陶心呢。”
简皙不跟他开玩笑。
陶星来到底有些犯怵,“你眼神在给我下毒,走吧,去老街夜宵摊。”
一顿伪海鲜烧烤吃下来花了五百多,贺燃买的单。
趁他去收银台的空档,陶星来压低声音严肃说:“姐,这男人特拽,不怕事,你得注意了。”
“注意什么?”
“把持住。”陶星来神叨,“可别被他身上的男人味迷昏了头脑。现在的女孩子啊,一个个可不让大人省心了。”
简皙快被他故作老成的语气笑死,拎起桌上的一只螃蟹腿扔过去,“怎么还没把你撑死呢。”
“撑了撑了,正是因为吃多了才会找事儿嘛。”
吃完宵夜,陶星来还要赶去片场赶凌晨三点半的一场戏。
贺燃和简皙打车走,下车后又把人送进小区。
走着走着,贺燃突然笑了,由衷感叹:“你弟把我当情敌了。”
一晚上说话挟枪带棒的。
简皙解释:“他打小画风就不太对,你别放心上。”
“他小孩,我觉得逗。”贺燃声音淡,“但他对我印象其实是不错的。”
“你还挺自信。”简皙笑。
“放两年前,老子男女老少通吃。”两年前的贺燃堆金积玉,也有钱有权。
“但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夜色里的贺燃笑起来,如远星骤闪,他凑近简皙耳边沉声,“可惜千年王八栽在你手上,我现在清心寡欲得只想吃你。”
简皙脑海“轰”的一声像炮竹爆炸,情人之间,连说话都是动情的,有点震撼,有点忐忑,甚至还有点脸红心跳的期待。
上了电梯,送到家门口,两个人沉默着。
“进去吧。”
“坐坐吗?”
这两句异口同声把本就暧昧不明的气氛往沸腾的方向指引。
贺燃呼吸都急促了,胸口一起一伏,如加重的鼓点。
简皙咬了咬唇,抖着手掏钥匙,开了门。
她踏进去,转过身,手还放在门把上,对贺燃说:“到家了发个短信,那……路上小……”
字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贺燃用力抱住。
简皙被撞到墙上,后背震痛,前胸受压,贺燃的呼吸喘在耳朵边,烫得像火,“简医生,我有点不舒服,你给我检查一下行吗?”
简皙声音在抖,但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一路往上,搂住了脖子。
问他:“你哪不舒服?”